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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鸾凤错1:迫君同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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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索要的报答

    “影儿,影儿,别激动!”柳沁忙放下银盅,拉着我的手,见我似控制不住,伸手便点了我的麻穴,然后拉开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

    我浑身颤抖着,身上一层一层泛出汗意来,连面颊上都已是凉湿一片。

    好久,柳沁慢慢抬起我的头,用丝帕擦我的脸时,我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而我一向知道自己的心肠硬,面对离别,小歌痛哭,林秋潇也曾背过身抹过泪,可我半滴泪意俱无。

    但我现在却生生被迄今为止依旧模糊不清的往事扯开了心中最痛的某处,泪零如雨。

    “想哭就哭吧,影儿。”柳沁将我紧紧搂住,轻轻抚着我的面颊,道:“如果你病痊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么,你家遭难后,你根本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的情绪释放过。你会很苦,影儿。”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了清新如同柳叶般的味道,沁入肺腑。这种味道,分明的似曾相识,终于让我渐渐安宁。或者,当年他也曾小心地将我纳在自己的怀中,昼夜赶擎天侯府安顿我吧?

    “柳大哥,请解开我穴道。”我终于平抑下情绪,安然说着。他的怀抱虽然温暖清新,但他拥得太紧,而双手抚触的感觉对于男子来说又太过亲呢。

    毕竟,我已不是十岁的小男孩,不该再赖在另一个男子怀中撒娇般哭泣。

    柳沁果然解开了我的穴道,却依然紧紧拥住我。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取了桌上柳沁的酒盅,饮了一口,不理他有些僵硬冷淡的表情,淡淡问道:“我的仇人是谁?”

    直觉地,我觉得他应该早就查出谁是害我全家的真凶了。

    “你的仇人太强大,你不是他们对手。”柳沁拿走了我手中的银盅,将余酒一饮而尽,才道:“听说这几年你武功练得不错,可和你的仇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哂。”

    我盯着他泛着冷笑的面容,问道:“可你会帮我,是不是?”

    “我若帮你报仇,你用什么报答我?”柳沁又斟了杯酒,半睨着眼,斜斜向我飞着,似也有了几分醉意,本就有些邪肆的气质更是张扬。

    报答?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柳沁是我兄长的朋友,救了我,又通过他的关系将我教养成人,加上我刚模糊想起的过往记忆,我更加确定,这个世界上,如果我还有亲人的话,只能是他了。

    虽然他看我的眼光有些怪异,但我的性情又何尝不是清冷得叫人害怕?

    但即便是亲人,付出也应该得到回报,是不是?

    于是,我释然答道:“柳大哥待我如兄如父,苏影的一切,都是柳大哥所赐,所以苏影愿一生侍奉柳大哥,苏影未来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属于柳大哥!”

    柳沁瞪着我,忽然暴笑:“有趣,有趣!把第一句话去掉,后面的我都爱听!”

11 热吻

    柳沁瞪着我,忽然暴笑:“有趣,有趣!把第一句话去掉,后面的我都爱听!”

    第一句话?我第一句话,是说柳沁于我如兄如父,我没有了亲人,愿意将他当作父兄一般尊重,错了吗?

    “你知道么?你比你的哥哥,还要优秀。”柳沁似有些醉了,盯着我,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从今天见到他,他已是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看来,他跟我的哥哥苏情,真的很要好。

    晚上停留的客栈,显然是当地最豪华的。而柳沁包下的雅间,更是该客栈最豪华的一间客房。

    在楼下吃了晚饭,我提步上楼时才想起,柳沁只包了一个雅间。

    难道打算让我和赶车的下人住一起么?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再去要一间房时,柳沁已在楼上叫道:“你还不快上来,影儿!”

    柳沁居然让我和他住一间房!

    我脱下我简朴的灰白布衫,和柳沁那袭华丽贵气绣了银线花纹滚了烫金锦缎的黑衣放在一起,微微一滞。

    我曾是明月山庄的二公子,而柳沁呢?和哥哥苏情以及擎天侯交往的人物,自然不会是凡人,他在官场,或者武林,所处的地位绝对不会低。可我似乎还没问过,他的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林秋潇打听了半年,全无一点消息?

    他到底是什么人?

    而柳沁已一把拉过我,按在床上,笑道:“刚才你在想什么?叫你上来,叫了半天也不应。”

    我低了头,道:“我怕和柳大哥睡一床,会惊扰到柳大哥。”

    “哦!”柳沁笑容完美,乌黑的瞳仁里,映着我局促不安的面庞。他把我压住的姿势好生暧昧,我不断提醒着自己,这是错觉,错觉。

    他是我大哥的朋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安排了我之前七年的生活,或者,还会继续安排我以后的生活……

    “你可以,永远惊扰我。”柳沁说着,忽然吻上我的唇。

    我的浑身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这算是什么事?

    他的唇柔软而清凉,带了春日里初沁芽的柳叶气息,迅速而温柔地撩拨着我的唇,又轻缓有致地舔舐着我的面颊,我的下颔,接着是我的脖颈。

    我浑身战栗起来,忍不住张开嘴想叫他住手,可下一刻,他的唇已敏捷地抓住我张开唇齿地刹那吻了上来,略带了几分粗糙的舌迅速游移进来,在我的唇齿间如蛇般缠绕,迫得我快透不过气来。舌与舌之间的每一次碰撞纠缠,都让我不由地颤动着,一种怪异的快感,忽然之间如海潮一样迫来,让我的喘息渐渐粗浓。

    他疯了!我也疯了!

    我竟在一个男子的抚弄下有了感觉!

    而柳沁正仔细注视着我,听到我不由自主的喘息,满意地笑着,然后将纤长的手指如游鱼般滑入我的小衣,抚弄我的身体。手指上的沁凉,在我皮肤上或轻或重滑过时,我战栗得更加厉害,却在战栗中禁不住地哆嗦。

12 可怕的侍奉

    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翻起身来,可他的力道居然比我强了许多,即便我暗蕴了内力,依旧觉得他的手腕,竟如铁箍一般,将我紧紧扣住,只得颤声道:“柳大哥,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停止,还是不要继续?”柳沁笑得妩媚,面庞甚至比女子更加美好无瑕。

    我脑中似给塞了无数的乱麻,明明想让他不要继续,但“不要”两个字才出口,柳沁手下忽然加了把力道,疼痛中夹了说不清的愉悦,迅速席卷我,顿时将我下面所有的话语逼成了痛楚而****的呻吟。

    那呻吟,似乎也将柳沁带入某种感觉中,他的面庞赤红,终于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更让人****的叹息,迅速扯开我的小衣,用很疯狂的姿态,迅速从我脖颈吻到胸口,一路向下,让我越来越是浑沌痴醉。

    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恐惧和惊慌的交织中,我终于趁他解自己衣衫的一刻,用力推开他,正要伸手拿掉落一旁的流魄剑自卫时,只觉手一紧,已被柳沁强拉过来,紧紧按于床上。

    我自信那么多年的苦练武功,一身武艺并不至会低劣到任人宰割,但柳沁出手的速度和方位,都足以让我避无可避。

    他将我的双手抓拢了,紧按在枕,谑笑道:“影儿,你刚才不是说,愿意一生侍奉我么?”

    侍奉!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我咬紧牙关,寒声道:“可,我绝不想以这种方式侍奉!我是男子!”

    “男子……”柳沁叹息一声,猛地向前一冲,生猛的疼痛,刹那涌上,我痛得闷哼一声,眼前一片漆黑,几乎要晕倒过去。那种被异物生生塞入的剧痛,几乎要把我撕扯得裂开。涔涔的汗水,迅速渗出。

    柳沁显然也注意到我的剧痛,他温柔地叹息一声,停下动作,一点一点吻去我的汗水,才缓慢地向里推进。可他的每一丝推送,都能让我痛到浑身颤抖。

    “放松一点,否则你会更痛的。”柳沁温柔地说,原本完美白皙的面庞泛着一圈圈近乎迷醉的晕红,那种****邪肆,此时在我看来,竟是那等的可怕。

    我想不认命也不行了。

    我的性情冷淡,对他人冷淡,对自己同样冷淡。

    我不想死撑着活受罪,不想经受更多的痛楚。

    我喘着气,努力放开自己的身子,却还是如处地狱之中。

    疼痛,火辣辣的疼痛,似灼烧了每一处的神经。我无助地扯着棉被,又放开,只觉自己快要死了。

    随着撕裂处血液的不断渗出,我那紧窒的体内也开始润湿,用自己的血液润湿,接受那人体根本无法承受的撞击,越来越深地撞击。

    我自认性情还算坚韧,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破碎的呻吟,从咬紧棉被的齿关间溢出,随着他不断的冲击而断断续续。

13 屈辱的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然在动作着,我觉出身体内汪出的鲜血已凝固在大腿上,却又被新一轮鲜血冲得温热一片。

    那种不断叠加的剧痛依然在持续,持续到我的大脑已经麻木,再感觉不出什么是痛楚,什么是愉悦。

    “可以结束了吗?”我意识模糊地问,我实在不知道,这个看来并不壮实的柳沁,到底有多大的精力,还可以坚持多久。

    如果在柳沁身下的是个女人,那么,这女人必然给如此强壮的男子弄得欲仙欲死不知多少次了。

    可惜,我是男子。我已坚持不住。

    柳沁似乎温柔地应了一声,更有力地在我已到崩溃边缘的躯体内奔突着。朦胧的快感,在疼痛中由某一点扩散开来,让我浑身战栗了一下。

    然后,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阳光已将雪白的帐幔照得泛出丝丝莹光。

    略一动弹,钻心的剧痛已迅捷传来,浑身也散了架般疼痛着,提醒着我昨夜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我的身体是****的,显然已经清理过,但依旧有新鲜的血液不断渗出。

    我勉强移动身体,扶了床棂努力站起,一眼已看到了未及换下的床单之上,尚有大片的浊白和殷红。

    柳沁!

    我咬一咬牙,苦笑。

    这个我盼了七年终于来到我身边的亲人,居然有这样叫人恶心的嗜好!

    恍惚,有一个梦破碎了一般,我想,从此,我不会再尊敬柳沁,不会再把他当亲人,便是我还欠柳沁的,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也不愿用这等屈辱的方式去偿还!

    “你醒了!”刚这样想时,已听到了柳沁的声音。他曾经是我最盼望见到的人,却是此时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柳沁微笑着,依旧清逸过人,连身上的莫测深沉,都似在一夕间消失了,似乎昨晚那个用强硬是将我当成女人般要了的男子,根本不是他。

    我别过头去,将锦被挡了身子,转身找我昨日搭于靠背上的衣物,却已不见。

    柳沁将一小碗莲子羹放于桌上,从一侧的包裹里抽出一包衣衫来,笑道:“这里有干净衣衫,换上吧!”

    我瞪着他,也不说话。

    柳沁也不介意,只细细将我端详了一会,笑道:“看来你的确是禁受不住了,瞧这脸色苍白的!不过也不要紧,慢慢就习惯了,你会快乐的!”

    慢慢会习惯?我头皮阵阵发紧,随手拉上床前帐幔,不顾略一行动便牵动的剧痛,迅速将衣裳穿好,系上腰带,才发现这衣裳居然和柳沁所穿是一样的丝绢质地,只是他的是黑色,我的是白色。

    “还不好意思么?”柳沁在外笑得妩媚,却让我阵阵恶心。

    我握住宝剑,用剑柄撩开帐幔,冷淡道:“柳沁,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会用宝剑回敬你!”

14 约定

    “真疼得厉害?”柳沁依然笑着,伸手似想来拉我,我用剑鞘狠狠一压,才将他的手逼得缩了回去。

    “不然,我们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赶路?”他征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我盯了他,冷冷道:“如果柳大哥肯告诉我,灭了明月山庄满门的仇家是谁,苏影已不胜感激!”

    “呵!”柳沁笑道:“你不想我帮你报仇了?

    “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折辱我作为代价的话,我宁可自己报仇。”这种屈辱,一次已经太够了。

    “折辱……”柳沁终于不笑了,叹息道:“看来你确实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我憋红了脸,道:“是男人,都会觉得折辱。”

    不仅折辱,而且让我有一种被人贱踏到脚底的感觉。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谁是仇人。因为苏情就你这么个弟弟,我不想你竟送死。”柳沁也恢复了他素常的冷静,平心静气和我说道。

    “那是我的事!”我将流魄剑捏得极紧。

    “可我不会看你死。”柳沁又在邪笑:“你跟我到雪柳宫去,我再教你几套剑法。如果有一天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我就告诉你,是谁灭了明月山庄。”

    雪柳宫!

    我又在头疼。

    我听林秋潇提过这个名字,这是江湖上最神秘莫测也最正邪莫辨的帮派,它掘起已近十年,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见过那个传说中极难打交道的雪柳公子,得罪雪柳宫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江湖谣传,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翻脸无情,还有……喜好男色。

    “你和雪柳宫之主雪柳公子是什么关系?”我问。

    柳沁笑了:“我就是啊!”

    头疼变成了头痛。没想到雪柳公子和苏情、擎天侯都有联系。擎天侯晏逸天有他的政治野心,与雪柳宫暗中有联系并不奇怪;而明月山庄既然得到先帝御封,应该也是正道人士,又为何与雪柳宫有牵扯?而且似乎渊源颇深?

    “怎么样?随我回宫吧!”柳沁显然在查看我的神情。

    我跟名震江湖近十年的雪柳宫主硬碰,只怕真的只能算是鸡蛋碰石头了。所以,我很快回答:“好,我可以随你去。但是,你不得再折辱于我。”

    “好。”柳沁答应得很爽快:“只是,你必须我为做别的事了。”

    别的事,大约也就是林秋潇等人帮擎天侯所做的事了,帮他铲除异己,以宝剑噬血为乐,然后领一份丰厚的报酬,胡天海地。

    从看到他们一个个进入了杀手的行列,我也早做好了这种准备。从十岁起,我所受的教导,本就是这种嗜血无情的教导。至于在明月山庄时父兄曾教过我什么,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我答应。”我沉默片刻,答应下来,却忍不住还是问道:“我的仇人,到底有多厉害,连雪柳公子都无法为明月山庄报仇么?”

15 黑衣

    柳沁听我答应了,已往外走去,淡淡回答着我的话:“明月山庄当日的势力,并不在雪柳宫之下。”

    明月山庄当日势力,并不在雪柳宫之下,却还是给人灭了门。

    我打了个寒噤,忽然意识到,也许,柳沁不告诉我谁是仇人是对的。凭我一己之力,与那样强大的势力抗争,只能说是自不量力,枉自送死。

    上车后我才发现,我包裹里的旧衣已经全不见了,多了几套质地手感极佳的雪白衣裳,单衣外套连同玉束带一应俱全,茶壶茶叶倒没少,反而多了几样。

    扭头看柳沁,正懒懒靠在椅垫上,似笑非笑望着我,分明正窥探着我的神情。

    “我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我挑衅地望着他,道:“便是要为家人带孝,也早过了那时候了。”

    柳沁居然怔了怔,才道:“苏情生前最喜欢穿的,就是白衣。我几乎没看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我惘然,依稀似见到了一个容貌端正俊秀异常的白衣青年,微微而笑,翩翩而来。

    努力晃去让我痛的幻象,我淡淡道:“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我想我穿黑色更合适。”

    “你长得虽然好看,可性子太过冷峻,穿着白衣,能增加你的温雅之气。”柳沁居然有来有去地向我分析着,兴致勃勃。

    “大仇未报,我只配生活在黑夜之中,所以,黑衣最合适。”我打断了他的话头。

    “那你以前怎生不穿黑衣?”

    “因为以前我不知道我有血海深仇。”

    柳沁无语了,狠狠地瞪我,颇有羞恼之色。

    我漠然望向窗外蓝天白云,看着那云儿给风揉搓得四分五裂,心中居然有种疼痛的快乐。

    我终于找到了迷蒙的过去,尽管这样的过去,让我疼痛不堪。

    自从那日之后,柳沁再不曾和我同房,而我即便坐在马车之上,也至少与他保持一尺以上的距离,如非必要,绝不同他多半一句话。横竖我这人天生的离群索居,不爱说话,便是三天不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而柳沁的脸却一天比一天黑了起来,快跟得上后来我自行在成衣店买的黑袍了。

    马车上摇摇晃晃走了十数日,前面山脉连绵,满山萧索秋色,落叶四处翻滚,应该是到了雪柳宫所在的雁陵山了。

    柳沁淡淡道:“下车吧,下面全是山路,得靠两只脚走了。”

    我见柳沁淡淡的,也便一声不吭,只跟在他后面驾御了轻功走着。不一时翻了两座山,眼见前面连山路也找不到了,柳沁跃上枝头,一路踩踏,飞快向前驰去。

    我的轻功虽远不如他,但经过七年刻苦训练,自然也不算差,当下也不服输,紧随其后径冲过去。

    雪柳宫位于雁陵山一座半山腰,一处如雪瀑布之畔,远远看去,便见烟霭茫茫,如云如雾,将偌大一座宫殿围得如同天宫般飘缈。

16 我的家?

    雪柳宫周围,并未见任何柳树,倒是红枫长了一大片,如火如荼般在万木萧杀中展现着自己独有的艳丽风华。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走到宫门前时,柳沁忽然说道。

    家?我一时迷惘。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想努力去回忆,却被生生的疼痛割裂到无法说话,只得凝定心神,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

    “这里似乎没有柳树。”我顾左右而言他,却还是忍不住脚下晃了一下。

    “雪柳长在宫里。”柳沁说着,侧身打量我道:“你不舒服?”

    “没有。”我立刻回答,挺直肩背立于他身后。

    “宫主!”已有守卫打开门,向柳沁行礼。

    柳沁不过略一点头,随手将手中包袱扔出去,淡淡吩咐道:“让人准备一个房间,要最好的,从此让黑夜公子住。他的一应用度,比其他哥儿翻倍。”

    几位守卫一齐应诺,然后又一齐转向我,笑道:“恭喜黑夜公子!”

    我不觉退了一步。

    黑夜公子?

    待守卫们退下,我问道:“柳大哥,黑夜公子是什么意思?”

    柳沁的话语有些阴森:“你不是说你只配生活于黑暗之中么?”

    我哑然。

    而柳沁行了几步,又道:“影儿,雪柳宫虽地处偏僻,也属江湖之内,有些消息传得很快,不低擎天侯府那个院落门禁森严。你的真实姓名和你的深仇大恨,在这里还是少提为妙。”

    我知他怕传到我仇人耳朵里,于他于我均是不利,低头应了,一旁已有侍婢迎上前来,回道:“宫主,软香殿东侧暖阁是现成的,地方也大,可否让夜哥儿住进去?”

    夜哥儿?若是柳沁的儿子辈,由柳沁的平辈或得脸的奴才称呼起来,倒还差不多;一个侍婢口中的哥儿,这算是什么称呼?

    而柳沁听了显然很开心,几乎是憋着笑在道:“好,让他住进去吧!”

    他回头向我说道:“软香殿后面,有大片的柳林,场地旷阔,适合练武,你每日四更起来去练武,不到巳时,不许回屋。我得空便去教你。”

    “是,柳大哥。”我应了,正要走时,又被柳沁叫住。

    “无人时随你怎么叫,但有外人在场,你还是叫我宫主吧!”柳沁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轻柔笑道,而一只手,已趁机半拥住我的腰。

    我吸一口气,迅速从他怀中脱开身,沉声道:“是,宫主。”

    柳沁又望了我一眼,笑得眉眼弯弯,总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一时揣夺不出,他那笑容之后,到底蕴藏什么诡异含义?

    自此我就在软香殿住下。

    我所住的暖阁虽然不是很大,却隔成了前后两间,床榻桌椅一应俱全,还放了两盆白菊,开得极好,一股子清涩的淡香。更称我心的是,外间有书案书架,排了大量的书藉,笔墨纸砚俱全;墙上还挂了一把七弦琴,颜色甚是古旧,一看便是有了年代的好东西。

17 软香殿

    我才坐定,还未及泡杯茶舒缓下饥渴,一旁就有个中年人陪了笑脸在门口道:“在下雪柳宫总管殷寿,给夜哥儿请安!”

    那叫殷寿的中年人矮胖身材,圆圆脸儿,眼睛也是圆圆的,只是此时笑得眯了起来,显得谄媚而精明,一眼可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什么事?”我问。

    “这个丫头叫雨儿,从此,就由她服侍夜哥儿了!”殷寿笑眯眯地拉过一个面目很清秀的小姑娘来,才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见了我匆忙地跪下磕头。

    这个雨儿倒让我想起小歌来了。早知要在雪柳宫长住,当日就该请柳沁将她一并带过来,以柳沁和擎天侯的交情,大概擎天侯也不会不放人。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若是嫁人也难嫁到好人家了,更别说她这种无依无靠服侍我这种名不见经传人物的丫环了。

    “谢谢殷总管了!”我微微一笑,道:“把雨儿留下,你去吧!”

    殷寿怔了怔,立刻躬了躬身,道:“那属下走了。”

    他口中说走,却半天没动静。

    我看他还站在门口,蹙了眉,问:“还有事么?”

    殷寿望我一眼,只觉那笑意似有些凝固了,但声音依旧保持愉悦:“没事了,夜哥儿你早点休息吧!”

    一时他走了,雨儿已怯怯走到我跟前,道:“夜哥儿,你怎生不给些碎银子给殷总管?”

    我正将茶叶一样一样分好,搁在桌上,忽听她这般说,倒是讶异:“我为什么要给银子他?”

    “这里来的哥儿,无不暗中多塞金银珠宝给殷总管呢。殷总管很得宫主器重,宫主要歇息时会点哥儿们侍寝,若多为哪位说上两句好话,宫主常会就依了他点哪位。故而大家都捧着他呢,新来的更不会忘了打点他一份厚礼!”雨儿一边帮着我收拾茶叶,一边絮絮说着。

    我手里一包冻顶乌龙茶掉到桌上,终于明白了柳沁分开时的诡笑。

    那些守卫下人们,显然把我当成了柳沁的男宠了,毫不犹豫把我分到了软香殿。我就奇怪软香殿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的脂粉气,敢情这里是柳沁养他男宠的地方?

    “雨儿,这软香殿里的哥儿,全是宫主的男宠?有多少个?”我望着窗外,凝视片刻,问雨儿。

    雨儿掰了掰指头,道:“算上夜哥儿,有十八个了。”

    “哥儿,就是这宫里对于宫主男宠的称呼?”我苦笑着问。不算我,就十七个了。这个柳沁,也不怕肾亏到底最后落个精尽人亡。

    “是啊!”雨儿一脸讶异地望着我,似很奇怪我居然不知道。

    我点点头,道:“从此后你不要叫我哥儿,直接叫我夜公子。旁的人怎么叫,你不用管。”

    我手脚麻利地冲泡了一壶东白春芽,盖了盖子,轻轻摇晃着,冷笑。

    雨儿怔了怔,忙低了头,应了是。

18 丫头雨儿

    看看已是日暮时分,雨儿出去片刻,已提了食盒将晚饭送来。原来这个软香殿里的人,并不和宫中其他人一样在厨房附近的花厅用餐,而是另有软香殿的小厨房做了,一份份分好,由各房丫环领回食用。若是哥儿们交好的,几房凑在一起吃也使得。

    雨儿为我将菜一一端出来,却是一荤两素加一样汤,还有一大盖碗米饭,虽不算精致,但我素不挑食,倒也够吃得舒舒服服了。

    雨儿小心看着我,道:“夜公子,若你不习惯,可以另外添了钱做菜,也可以和其他哥儿们凑分子订了菜肴一块儿吃。”

    “不用了。”我微笑道:“横竖也吃不完,你也坐下,一块儿吃吧!”

    雨儿一呆,眨着眼看我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认为我在开玩笑。

    “坐下吧。”我叹道:“我没那么多规矩,以前我的侍女都是和我坐在一起吃的饭。”

    雨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沾了点凳子,斜斜坐了,拨了一小碗饭,慢慢吃着。

    可惜吃了不久,她又有话了:“公子啊,你刚来,得罪了人总是不好,不然呆会儿再带些银两或东西去拜会下殷总管和其他几个得宠的哥儿吧……”

    我将一只芋头夹到这个多嘴小丫头碗里,道:“把嘴塞住吧,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儿。”

    雨儿果然把芋头塞到了嘴中,可双眼向下耷拉,显然还是担心个不住。

    这丫头,第一眼看来怯怯的,不料却是这么个忠心的主儿。

    因到了柳沁的地头,我也不敢大意,只怕不小心,再给他欺负了去,因而一直练功到很晚才睡,至四更天时,才用冷水洗了把脸,披了衣,提了剑,一径后面的窗户,果然发现了大片柳树林。

    可那是怎么样的柳树!

    本来该葱绿或暗黄的叶子,居然全是雪白的!

    不但叶子是雪白的,连枝条和树皮,也全是白色的!

    只有主干上长出的裂纹里,透过月光看得出是褐黑的颜色。

    月华如洗,落落投下,那片素影摇华,满林白叶飘飘,如鹅毛般的雪花乱舞,好生森诡阴冷。

    雪柳,这些便算是雪柳么?

    名字好听,甚至与女子的花饰一样的香软名字,可真看到了,特别在这样的清秋冷月下看到,感觉还真不舒服。

    正感觉怪异时,只听有人清冷道:“影儿,你来晚了一刻钟。”

    一抬眼,白柳之上,有人倚树而立,黑眸在月下犹显清亮,又是那等似笑非笑地说着:“第一次就迟到,你说,怎么罚?”

    我汗颜,道:“我可以晚些再回屋休息。”

    “练剑的时间,自然应该补足。可晚来了,也是应该受到惩罚。——就打小腿十下吧!”柳沁说着,已一扬手摘下一枚柳条,“啪”地向我甩来。

19 认罚

    我虽是理亏,可绝不肯让他用这种突袭的方式打着,几乎想也不想,连忙闪身躲避,借了雪柳的地形和自身的轻功灵巧与他周旋。

    听说林秋潇的功夫已经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了,我和他不相上下,应该也在那个等级,但柳沁的本领显然比我预料得还要高许多。

    十招,仅十招,我就被柳沁在小腿上结结实实抽到了五下,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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