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艾斯与艾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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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科到底抱了多少希望，艾莎无从得知，对方那双看起来永远都没睡醒的眼眸还没从悲痛中走出，失去了主心骨的白胡子海贼团到底有什么样的结局，这是个让人困扰的问题。

　　　　白胡子是这群海贼的精神支柱，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离世之后会给世界带来多大的震荡，没有人能猜想得到。

　　　　而白胡子海贼团本身受到重创，虽然还有十几位队长在支撑着，可是灵魂中心已经没有了，一切都需要他们自己努力。

　　　　今天之后，白胡子海贼团再也没有以往的震慑力，四皇之一的位置也会被其他虎视眈眈的人抢夺吧。

　　　　“‘白胡子’海贼团……会解散吗？”艾莎问道，她身后的雪怪轻轻的抱着艾斯站在她的身边。

　　　　如果艾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海贼团解散了……大概会很失落吧。

　　　　“不，”一番队队长毫不犹豫的回答，“‘白胡子’海贼团，永不解散！”

　　　　“……我知道了。”

　　　　艾莎轻轻颌首，带着艾斯头也不回的走入森林深处。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马尔科有，路飞也有，她亦然。

　　　　只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力气再去关注其他的了，光是维持脸上冷静自然的表情，已经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真的……非常的害怕啊。

　　　　走了一段时间，艾莎就看到了从守卫摩尔仙境的树侍卫那得到消息赶过来的玛琳菲森。

　　　　全身漆黑的女性那双黑羽翅膀才刚收起，漂亮如琉璃般透澈的眼珠静静的看着艾莎带着外人走了进来。

　　　　从不允许人类进入的地方因为艾莎而破例，许久未来的浅金色短发少女包扎得可怜兮兮的，外露的皮肤伤痕累累。

　　　　“玛琳菲森——”一见到漆黑的仙女，艾莎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泣不成声，“求求你……救救他吧——”

　　　　一向被调｜教得十分优雅的少女狼狈的落泪，哭得跟过来的几位小仙子心都疼了。

　　　　而玛琳菲森却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艾莎，好心情被破坏个彻底。

　　　　艾莎那头漂亮的金发短得像个男孩子，小仙子们纷纷围绕在她的周围，心疼的替她擦掉眼泪。

　　　　玛琳菲森是个非常倔强的人，因为曾经被人类伤害过，所以她对大部分人类没有好感。艾莎是同类，而且和奥罗拉长得像，所以她才破例。

　　　　后来艾莎就成了她的徒弟。

　　　　“……带他过来吧，”全属性的魔女最擅长的是木属性的治愈魔法，活了上百年的魔女带着复杂的表情叹气，“你啊……”

　　　　就像那时候的奥罗拉一样啊，为了一个人类哭得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鬼，一脸委屈。

　　　　真是的……女孩们终是会长大的啊。

　　　　》》》

　　　　玛琳菲森仔细的检查了艾斯现在的情况，她没有解开艾斯的假死状态，而是挑起漂亮的弯眉。

　　　　“他差点就死了，”黑仙女笃定的说道，“内脏几乎全被烧坏了，你怎么会觉得我能救他？”

　　　　“……我不知道，”艾莎垂着头，声音低沉，“但是……我没办法看着他死。”

　　　　而且还是因为救她而死的。

　　　　——这怎么可以！

　　　　“他救了我，”艾莎摸了摸冰雕，鼻子又红了，“如果不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自量力的跑过去，想必艾斯也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吧？

　　　　“需要痊愈的话，大概要两年时间，”玛琳菲森终于给出了具体的时间，烈焰般的红唇勾起一抹笑容，“我会每天给他注入魔力，内脏只能靠时间慢慢长回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这个冰雕中的人即使是失去了意识，也会感受到伤口慢慢生长的那股可怕的痒意，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的感觉。

　　　　不过，这些东西就不需要和艾莎讲得太清楚了。

　　　　艾莎暗沉的眼眸渐渐的亮了起来，像是被灰雾遮掩的珍珠露出它原有的色彩，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再次有了活力。

　　　　“我知道了，”她浑然不觉，她的声音带着多少笑意，连唇角都高兴的弯了起来，“谢谢——”

　　　　见到自己养大的孩子露出开心的笑颜，再怎么不爽，玛琳菲森板着的脸也有了笑意。

　　　　这边的艾莎正为艾斯能痊愈而高兴，世界则因马林梵多的战斗而动荡起来。

　　　　在战场上大肆闹腾的“草帽”路飞生死不明，然而他的悬赏金立即跑了上去，远甩原本第一名的新星一条街。突然出现的金色短发少年连名字都不清楚，但是政府的人从未小瞧过这位的实力。

　　　　——至少现在，马林梵多因为他的缘故一直处于奇怪的冬天，岛上的乌云怎么也没法弄走。

　　　　代号为“ice”的少年通缉赏金一开始就上亿，惹起世界上许多人的注意，而他自“巅峰之战”之后便消失得无隐无踪。

　　　　被世界瞩目的两个小少年失踪了，三日之后，马林梵多又多了一件大事。

　　　　而这一切，远在与世隔绝的摩尔仙境中的艾莎完全不知。

　　　　她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艾斯，最终决定在这片美丽的地方度过两年时间。

　　　　马尔科给艾莎的那个电话虫只能用来联系他，无法拨号。幸好艾莎之前给过玛琳菲森联系用的电话虫，她才能向国王说明情况。

　　　　艾斯能救回来，但是治疗时间为期两年。马尔科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表示这两年都将会很忙，希望艾莎能在艾斯治疗结束的时候联系他。

　　　　“我知道了，”少女含糊的说道，“我会告诉艾斯的。”

　　　　和马尔科交涉好之后，艾莎给国王打了个电话。距离她偷偷离开安伦戴尔之国了6天，相信她的父亲一定会为她的失踪做好打算的。

　　　　不过……她需要在外面度过两年时间，大概还会用上“在外治病”这样的理由。

　　　　一周之后，关于白胡子葬礼的吊唁在新世界的某个地方举行，振动世界的“巅峰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

　　　　摩尔仙境的生活依旧是难有的清净，艾莎例常和艾斯说了会话，就被三位小仙子拉到外面去陪她们玩了。

　　　　说是玩也不尽然，事实上是艾莎想要学着做衣服，小仙子们只给她们喜欢的人做衣服，她也没想过要厚着脸皮让她们替艾斯做几套衣物。

　　　　黑发青年脖颈上的那串红色的项链早就遗落在马林梵多里，艾莎找了许久，才在摩尔仙境的河里找到相似的珠子。

　　　　她重新给艾斯串了一串项链。

　　　　那个笨蛋的帽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艾莎无聊起来，连帽子都开始重新做。她手工并不怎么好，不用魔法的话光是缝制都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做出印象中的模样比想象的更难，她也不记得自己浪费了多少份材料了。

　　　　所幸的是艾莎在艾斯醒来之前弄好了，虽然模样似乎有点奇怪……

　　　　大概是天赋问题，无论艾莎怎么学，她还是没办法成功的做出一套正常的衣服，最好她只好放弃了。

　　　　如果不一直想着时间的话，那么它的确是过得很快的。在不知道日期的摩尔仙境中尤为快，某一天醒来，她就发现艾斯身上的伤口几乎痊愈了。

　　　　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艾斯胸口的那道疤，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去掉。

　　　　玛琳菲森照例来到安放艾斯的小屋，这一次她并没有往冰块中注入魔力。

　　　　“他已经痊愈了，”黑发的仙女平静的说道，“是时候让他醒过来了。”

　　　　艾莎愣住了，久久才抬起头，眼睛睁得极大。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然后嘴唇动了两下，声音却没能发出来。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来得还真是快啊。

　　　　黑仙女很快带着三位女仙离开了简陋的小屋，只剩艾莎一人独自坐在窗边，手指颤抖着摸上这块维持了两年时间的冰块。

　　　　魔法解除的时候，化成冰屑消失在空气的魔法如萤火般美丽，紧闭着双眼的青年犹如睡着一般沉静，胸口微微起伏。

　　　　少女动作轻盈地弯下腰，脸颊贴上对方赤｜裸的胸膛，温热的泪滴落在青年略凉的身上。

　　　　“欢迎回来——”

　　　　“艾斯。”

　　　　》》》

　　　　距离某个不要脸的笨蛋醒来的时间，已经足足有一个星期了。

　　　　当然，他们在两天前离开了摩尔仙境，在艾兰德岛另一边的国家寻找能够出航的船。马尔科没有时间来接他，让他自己回新世界去。而艾莎也没有让安伦戴尔帮忙的意思，所以他们只能这么做了。

　　　　本来嘛……艾莎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国家的。

　　　　称病在外治疗已经两年了，几乎所有国民都有了“继承人是个病美人”这样的意识，没有人会将通缉令中仿若“ice”和王女艾莎重叠在一起，只要她回去，她依旧是国家的继承人。

　　　　这些先不说，艾莎和艾斯总有分道扬镳的一天，而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好好享受能够相处的日子会比较好。

　　　　虽然是这么说的。

　　　　——但是她根本不想再次感受被餐厅老板追着打的日子啊！！

　　　　吃霸王餐的混蛋海贼笑嘻嘻的咬着嘴里的鸡腿，跑起来的速度根本就不像躺了两年的病人，夹着艾莎逃窜在这个国家，弄得鸡飞狗跳。

　　　　扎着马尾的艾莎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她木然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内心咆哮得比任何都大声。

　　　　真是……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波特卡斯·d·艾斯穿上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服饰，紫色的衬衫，橙黑条纹的长裤，一副绅（ji）士（lao）模样，品位相当的糟糕。

　　　　这副打扮艾莎不给予评价，总之她是不管艾斯到底会穿什么了，就算他披个麻袋，艾莎也觉得很正常。

　　　　吃饱喝足又找到了能够搭载前面香波地诸岛的船之后，艾斯终于消停下来了。从马尔科那边得知路飞在近期应该会进入新世界之后，他就想着能不能在那个充满泡泡的岛屿遇见路飞，能看到最好，看不到那就新世界见吧。

　　　　而艾莎则要呆在艾兰德岛，联系远在安伦戴尔的国王，让他派船过来载他回国。

　　　　“自己小心点，”临走之前，艾莎仔细的替艾斯抚平翘起来的衣领，“看好路飞那个笨蛋，别让他做傻事。”

　　　　两年至今，艾莎最为不放心的不是安伦戴尔，也不是艾斯，而是那个时候精神崩溃了的路飞。

　　　　作为一个姐姐，没有好好的保护弟弟，这完全不合格啊……

　　　　不过说到不合格，艾莎觉得艾斯能排第一名。这个混蛋居然让路飞担心到跑过去救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既然这么担心的话，一起去看他怎么样？”

　　　　青年露齿灿烂一笑，手臂一转拦腰揽住艾莎。

　　　　“和我一起去新世界看看吧！”

　　　　“别开玩笑了，我还要回去安伦戴尔啊！”

　　　　“唔……”

　　　　黑发青年皱着眉思考，片刻后从艾莎身上摸走她用来联系国王的电话虫。

　　　　“艾斯——！！”

　　　　“我在，”艾斯弯起眼眸，然后强硬的用另一只手盖住艾莎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额发，“跟我走吧。”

　　　　两人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鼻间环绕着的是火焰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艾莎想开口答应，她恍惚的看着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眸，充满着活力和生机。

　　　　“你——”

　　　　浅金色的发丝温柔的飘动，轻轻的扫着艾莎的脸颊。

　　　　“——靠得太近了，混蛋！”

　　　　恼羞成怒的王女手握成拳，狠狠的揍上青年人的腹部，动作轻巧灵活又顺手。

　　　　被揍的青年没有什么反应，他后知后觉的假装疼痛的弯下了腰，下巴直接搁上艾莎的头顶。

　　　　“诶……好痛啊，艾莎，”戴着奇怪帽子的青年如此说道，声音懒洋洋的，“你没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他紧紧的将艾莎抱在怀里。

　　　　“虽然说得有点迟了，但是……”

　　　　“——能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青年人的话语比任何甜言蜜语还要打动到艾莎的心，让她的脸瞬间比苹果还红，一时间，反驳的话语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什么啊……”她嘟囔着，“你这样是犯规的……”

　　　　艾斯假装没听到艾莎的抱怨，依旧笑嘻嘻的看着她。

　　　　此时的天气正好，海那边的海鸥迎着风飞翔，鸣叫声清脆悦耳。片刻之后，出航的人吆喝着让艾斯赶紧上船，黑发青年出其不意，一把抱起眼前的艾莎，几个跳跃冲到船上。

　　　　“哟西，我们出发吧！”

　　　　“出发你个鬼啊！我还没答应呢！”

　　　　即使艾莎对着艾斯拳打脚踢，青年人依旧面不改色的接下了艾莎的攻击，死不悔改的抱着她的腰，就像一个流氓。

　　　　旁边的水手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艾莎，将她想象为一个被坏人拐上船的无辜少女，几次想开口却闭上了嘴巴。

　　　　呜……美人旁边的恶霸太可怕了，惹不起啊！

　　　　总之艾莎就是这么被拐上船了，由不得她不跟着走，艾斯那个混蛋拿走了她联系用的电话虫，似乎真的要带她去新世界看看。

　　　　其实到了这种地步，也已经无所谓危险了。而艾莎在安伦戴尔用的“治病”的借口也不差那么点时间，当然，也有她自己想去新世界看看的意思。

　　　　就看看吧，看看新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看看那样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海上男儿趋之若鹜。

　　　　“我想带你去看看老爹，”青年用着认真的表情说道，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明亮的色彩，和以往比起，似是想通了些什么，“然后告诉他，我找到了可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艾莎那漂亮的浅金色发丝飞舞起来，带着森林的清香气息，轻轻的刮在艾斯的脸颊上，她那双温和的冰蓝色眼眸难以置信的睁大着。

　　　　比起害羞，艾莎更多的是震惊，艾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这个笨蛋的缺点，犹豫，以及奇怪的自我否定，艾莎统统看在眼里。

　　　　她以为……艾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安伦戴尔的第一王女，早已经做好了这段恋情无疾而终的准备。

　　　　“对不起——”戴着奇怪帽子的青年脸上充满了坚定的笑意，“但是我再也不会逃避了。”

　　　　那时候因为害怕所以推开你，又因为舍不得所以一直靠近你，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你，因为你有了优秀的追求者而生气……

　　　　还做了许多自以为是的傻事……

　　　　——如果是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很多事情，只是差这样或者那样的临脚一步而已。至少安伦戴尔·艾莎是知道的，曾几何时，她也想勇敢的踏出那样的一步，然而对岸的那个人一直在疏离，身上的责任和重担狠狠的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她不能软弱，不能哭，不能有把柄，甚至……不可以和海贼相爱。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哪里是人能控制的呢？至少艾莎完全做不到，她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刚过了21岁生日的女孩。父亲的期待，国家的重任缠绕在她身边，勒得她呼吸都快断掉了。

　　　　——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

　　　　那时候的艾莎，的确是这么思考着的。

　　　　可是现在，她决定不再去想太多，父亲给她离家的机会，大概是想给她任性的权利吧。

　　　　就让她……再任性一把吧。

　　　　“……和我在一起，会很辛苦的哦，”眼泪落了满脸的少女露出少有的幸福笑容，白皙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红晕，“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恋情一辈子都不会公开，甚至有可能不能要孩子，还要躲着海军隐蔽自己的行踪去安伦戴尔。

　　　　“你才是啊……”黑发青年叹息道，拇指擦拭她眼角的泪，“和继承了魔鬼血统的我在一起，你不会后悔吗？”

　　　　两个傻瓜问了相似的问题，惹得艾莎破涕为笑，她轻轻的抿着唇，而后露出灿烂的笑容。

　　　　“问这个问题的你，其实是傻瓜吧？”

　　　　“我不是傻瓜，我可是很认真的，”青年抵上艾莎的额头，光明正大的在一群单身狗面前秀恩爱（被闪瞎的水手们：qaq求放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未来的女王殿下用行动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伸出手，捧住了青年的脸颊，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顺便一说，因为用力过猛她的嘴唇被艾斯的牙齿磕破了，疼得想退开。然而对面的人迅速的伸出手，手指插｜入艾莎的发丝，压住了她的后脑勺。

　　　　而后伸出带着热气的舌头，轻柔的舔着对方粉嫩的唇瓣，不足三秒便简单粗暴的伸进艾莎微张的嘴唇中，色｜气十足的舔｜舐她的口腔。

　　　　艾斯少有这么粗暴的时候，王女都吓懵了，眼睛睁大，震惊的和艾斯的眼眸相望。

　　　　‘啊啊啊啊把那个纯情的艾斯还回来啊！’

　　　　“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在“白胡子”那个充满着雄性荷尔蒙的地方早就把不该学的东西学会了，从没长大的小鬼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虽然还是个纯情处♂男，但是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很显然，甜得要命，还没学到多少关于男女知识的艾莎根本不是对手。

　　　　“额……抱歉，很疼吗？”一吻过后，发现艾莎的嘴唇肿了的青年露出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后，他得到了艾莎充满怨气的拳头重击。

　　　　“去死吧！波特卡斯·d·艾斯！”

　　　　今天的天气，也是很美好呢。

　　　　——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