孢子物语-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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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事实上，我倒觉得我们朋人，反而更可能达到那位教授所推崇的至简。”空幻没让爱依说话，而是自顾自地说明：“你还记得天人的虚空能力吗？”

“那种进入虚空，就只剩下意识能够存在的情况？”爱依皱眉。

她是能量学家，可那种虚空却无法存在意识以外的东西，这当然就包括能量，这对于爱依而言显然不是多好的地方。但朋族任何一个高端科学家，同时也是进化学者，而以一个进化学者的身份去考虑，那种极度纯化的世界却又是个让人幸喜若狂的地方。

因此，对于天人的虚空，她的态度很矛盾。

空幻显然也看出了爱依的想法。

“你看，如果论至简的话，那个世界岂不是真正地让我们朋人进化到至简了吗？在那种情况下，唯一的比较就是意识，意识量大凝聚者强大，量小凝聚弱者弱小。除此以外，无论你之前能量多强、无论你之前舰队多猛、无论你之前体型庞大还是矮小，在那儿都是浮云。”

“仔细想想，那样的虚空状态，不正是一种进化的极致吗？”

“这么说，空幻你倾向于意识的进化路线而非纯能呢？”爱依有些纠结地看向空幻。

“不。”空幻急忙摇头，之前自己可就说明了要全面发展，现在若是这样认同的话，爱依心里显然会不怎么高兴：“对于我们朋族而言，倾向于任何一个方向都不好。就比如之前说的这个虚空，可对于朋人而言，我们不可能无时无刻存在于虚空吧？”

爱依点头，脸色好了很多。

“那么，我们在处于虚空外的世界之时，被意识所控制的纯能就会是这个外部世界的关键不是吗？”

爱依松了口气，微笑点头。

“何况，说那么多都是很久以后的事，现阶段对于我们朋族而言，能够理解并且利用的道路，其实就只有天人的纯能量化普及，以及肉体技术的研究而已，所以，重点其实也与爱依你之前说道差不多。”

“哦。”

“等等。”爱依抬起头来，少有地露出人性化的不满表情：“这么一来，不是绕回来了吗？”

“哈哈，怎么能这么说呢？别忘了贝尔学院的校训，过程啊！虽然在开头和结尾，我们聊的都是纯能研究的加强，可在过程之中，我们却认识到未来我们可能走的道路，所以过程才是重点哦。”

“哦。”爱依板着脸点头。

“何况，我们朋族还有一项看似普通，实则在未来，也许会成为最关键物品的东西啊。”气氛平静下来之后，空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在湖边嬉戏的众人，若无其事地说道：“爱依你也应该能够想到吧？”

“嗯。”吹了吹浮现的茶水热气，散开的热气仿佛一张大网般浮分散在空中，爱依则点头回答：“朋族网络。”

……

“朋族网络？这种东西为什么现在才有汇报，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普米加西亚首都圣堂长老院，某位长老看着手中的情报，正恼怒地向下方的圣堂武士质问。

“长老，情报部的人最初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外置网络结构，因为他们都采用了外置接口，所以并未在意。”圣堂武士小心地解释：“直到最近，一位执政官在途径朋族商业交易空港之时，感受到了对方的网络精神力流动才发现。”

“结果如何？”

“抱歉，虽然感受到了，可这个网络排外性很强，我们的人只不过刚刚进入网络就被排斥出来，根本没法接收任何实质性的数据。”

“哦，那么判定结果呢？”圣堂长老表情平静地询问。

“基本判定是类似与我方的心灵之海结构，只不过我们的心灵之海只有正规圣堂才能接入，但朋族这个网络，似乎连那些弱小的外族也可以依托外置借口，查阅其中的内容，这就显得和普米加西亚信息网络类似，这也是……”

“你也不用为情报部的混蛋推脱。”挥手制止对方的发言，圣堂长老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才再次抬头。

“查，细致地调查朋族的网络的情况。对了，普米加西亚不是根据建议派遣了外交团队吗？派一名执政官过去，向对方申请接入朋族网络体验。同时，从暗处通过那些非朋人了解情况。”

“是，长老。”

“记住，心灵之海的作用无用多说，但朋族发展到什么程度，这关系着未来与朋族的对抗强度，甚至关系到我们是否与朋族对抗，其中的重要性，你可明白？”

“明白。”

“那好，下去吧。”

“是。”

……

“也就是说，空幻觉得我们的朋族网络，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爱依好奇地看向空幻。

对于朋族网络，任何一个朋人都不会陌生，何况她们这些做过节点的关键人物。但对于朋族网络的发展，不少人都觉得现在就是一个极限了。

“这只能说一种感觉。”空幻显然也不怎么确定：“你也知道，虚空化天人进入那个世界很容易迷路，可就是靠着朋族网络却能够回到现实，这就证明朋族网络还有很多我们没能挖掘出来的好处。”

“反正现如今我族自动化下，很多人都闲着，作为朋族网络主导者的白敏结婚了几个月，也可以重新挑起这项工作了吧。”爱依毫不顾忌新婚的白敏，将之推了出来。

“呵呵，不急，先论证一下，把朋族网络小组的等级提高，到时候以白敏的性子，恐怕会自己急着回来。”空幻很恶劣。

“额，好吧。”爱依点了点头，随后就再也坐不住：“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做些理论大纲，到时候也好告诉灵雪她们做出相关准备。真是的，为什么人工星不是修在朋族旁边的。”

“……”空幻一脸黑线：“去吧。”

第058章　自我进化：机械判断

目送爱依前往时空庭院专门为其准备的实验室，空幻也放下茶杯，吩咐一旁机械女仆将这些收拾的同时，起身向湖边走去。

仔细算来，众人来到这个学院也都大半年了。

在这段时间之中，空幻等人将临时分院的图书馆书籍全部拷贝记忆，随后通过前后三次朋族商团，送回了朋族内部，以扩充了己方知识库。而现在，他们又开始翻译书籍，从而将朋族纳入贝尔学院或者说星联的语言库；

朋族方面则依托着这大半年的时间，在彻底完成朋族的自动化同时，也将朋族逐步发展成了小规模的交易中心，并不断拓展着自己的商业版图与影响力版图，倒是势力版图毫无增长，对此朋人也没什么追求，因为不需要；

但要说最主要的，显然还是之前空幻和爱依商讨了的朋人进化问题。

自然进化是面对严酷环境，生物不得不被动进化来适应，否则只有死；可现在朋族文明基本稳定，外部环境也相对平和，人们却是因为闲了下来除了修炼外找不到多少事做，在空幻提出一个观念后，就开始以进化为目的讨论。

对于这种情况，空幻只能将之归结于自主进化和自然进化的差异。

当然，在不少文明看来，这完全是朋人吃饱了没事干，瞎搅和而已。

“呐，空幻快来，咱需要一个充气垫！”

“额～～”顿时无语。

“过来，去给楚玲找一个充气垫。”空幻当然不愿意将自己变成充气垫让别人躺着，即便那是楚玲这位美女，所以他随手叫住了一旁的女仆。

“是，主人。”机械女仆乖巧地转身离去。

不过看着这些机械女仆的身影，空幻倒是想起了爱依之前提及的泰米莉亚族。

朋族当然不可能像那个泰米莉亚族一样选择机械进化的道路，而对于其可能存在的主意识，考虑到自己与系统那复杂的关系，就算空幻期待，却也不敢现在就去接触。倒是泰米莉亚的机械人叛乱，这勾起了空幻记忆中人类的担忧。

而且……

‘现如今的朋族已经完成自动化，各种岗位都交给人造大脑控制的机械群负责，这让我们朋人获得了更加宽松的环境进行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些话回荡在空幻脑海。

之前，空幻对于人造大脑的安全性是没多少担心的，因为人类所谓的机器人暴动，在当时的朋人和空幻看来都不过是被害妄想。先不说人造大脑完全不同于电子计算机的情况，单单朋人在设计人造大脑时加入的固定程序，就足以让这些人造大脑完全不会产生职务以外的想法。

但是，泰米莉亚族的机械人暴乱呢？她们难道就没注意过这些问题吗？

“那只是杞人忧天而已，空幻。”临时折转回别墅，建立与朋族通讯连接后的空幻，却得到灵雪这样的回答：“我们可不是泰米莉亚族，对这些事可是早有防备。”

“不谈其它，就算事情出现最坏的情况，所有机械人发生暴乱，我们措手不及。但我们一开始就限制了机械人的实力，面对个体强大的朋人，以及反应力都不弱的其它士兵，暴乱机器人所能危害的也只是极少部分人。”

“何况，我们可不是自以为是的土著，我们并不抗拒自己的造物成为智慧生物，从而与我们平起平坐的情况，反而对此感到自豪，这样双方冲突的根源就少了很多不是吗？”灵雪不屑地撇了撇嘴。

当初空幻等人就考虑过机器人转智慧生物的问题，即便其可能性很小，但朋族还是对此立法。

根据法令，一旦发现机器人产生自我意识，他们就可以前往政府机构，获取两个选择：一是以现有机械化身体改造，纳入朋族种族体系；一是通过长老帮助，将自我意识分离出来后进行能量化躯体构建，从而纳入朋族生物体系。

这些条例，在每一颗人造大脑制造时就一同输入。

因此，只要某颗人造大脑真的产生自我意识，它立刻就能了解到这项法令的存在，从而避免了诸如误会等问题产生的可能。

虽然，到现在为止，朋族还没出现过一例人造大脑产生自我意识的情况。

“看来是我多虑了。”空幻点了点头，随后关闭了通讯。

转头起身，推门而出，他正好见到打扫走廊的机械女仆。

或许是出于人性化的态度，每一个机械女仆虽然是流水线生产，但通过细节操作，她们的外表看起来也并不相同，只不过一条流水线生产先来的机械女仆们，显然像是一个姐妹大家族。

而眼前这位，似乎是交给莉雅的专属女仆之一。

“莉莉？”

“是的，主人。”女仆点头，一切都毫无疑问的标准。

“莉雅现在在哪儿？”也许是之前还在谈机械人的问题，虽然并没想过找莉雅，但空幻还是拉开了这个话题。

“公主殿下刚刚返回，此时正在湖边和主人们玩耍。”女仆放下清扫工具，在空幻面前站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反射的太阳光透过大块落地窗射入，挥洒在身着女仆装的机械女仆身上，反射出薄薄红光，让人感到一丝暖意。单从视觉看去，眼前的女仆根本就没有任何机械感，仿佛普通的小女仆一样，脸红扑扑地站在主人面前，拘谨而又好奇。

但空幻的精神力扫过，却能够察觉到小女仆核心的2C级人造大脑，依旧在毫无异常地运转，并没有任何自主意识出现。

这表明，女仆莉莉的行动，依旧是按照大脑的程序在运行，包括她的语言、动作、乃至于情绪表现，都是程序下的行为。也正是靠着这些程序，只有普通动物思考能力的2C级人造大脑，才得以让女仆做出正常人的表现。

“哎，如果真的出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空幻对心中那一丝‘女仆们就像真人’的错觉摇头，甚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对方其实产生了自我意识，只是自己功力太浅发现不了？

“主人？”似乎工作暂停太久，女仆莉莉为难的看了看清扫工具，小心翼翼地询问空幻。

“啊，抱歉，继续吧。”下意识地将之当成普通人看待，空幻尴尬地向女仆挥了挥手。

“是，主人。”无可挑剔的躬身行礼，女仆莉莉重新拿起手中的工具，开始打扫。

但就在转身离开之际，空幻却又停下脚步。

“莉莉。”

“是，主人？”程序判断空幻只是简短发言，女仆没有放下刚刚握住的工具。

“只是一个小问题，如果……如果你感觉到自己，感觉自己应该用‘我’来判定时，你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嗯～～”可爱的偏头，女仆貌似思考片刻后回答：“抱歉主人，由于缺乏‘感觉到自己的我’这个前提，因此莉莉无法做出回答。但如果按照程序设定，那是自我意识产生的判定，那我会根据《机械人条例》寻找主人说明情况。”

“哦，好吧，继续自己的工作。”

“是，主人。”

转身，空幻摇头离开。

身后，机械女仆莉莉彷如真人般目送空幻离开之后，这才重新开始自己的清扫工作，但却没有任何空幻期待的诸如‘思考’之类，非程序要求的动作。

“自我意识，真的就是唯一判断标准吗？”收回精神力，空幻疑惑向湖边走去。

第059章　年轻人，好好干

波光粼粼的湖泊边缘，可口萝莉、美妙少女、以及碍眼的雄性正在嬉戏，在这个根本就像正常行星般的人工星上，时空庭院虽然为了照顾内部的植物而不得不与外界封闭，但阳光还是能透过穹顶的透明材料，照射进入。

如此一来，放眼望去，此地就像被钢铁围墙所保护的一座小别墅庭院，不明真相者甚至完全无法想象，此时的时空庭院，正悬浮在海洋上空百米高度。

这就是文明的技艺。

“啊，果然还是自然的环境好的说，这里啥角落都了解了之后，就变得无趣了诶。”楚玲无聊地趴在女仆送来的浮床上，隔着几米距离与趴在草坪上的空幻聊天。

“完全的无病呻吟。”他这样评价，随后继续撑着下巴出神。

“呐，空幻，在想什么呢？”楚玲对空幻这种无视态度显得很不爽，故意在对方貌似深入思考的时候打断。

“没啥，只是觉得有些无聊。”空幻这样回答到。

“你这也是无病呻吟。”

“额。”短短几秒钟，空幻就被果断打脸了。

无力地瘫软在草坪之上，这里是人造环境，无论多么真实，但会引起人不快的诸如小虫子等都不会出现，所以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充满画意，又显得清爽舒服，不用担心被人在图片下的帖子中留一句‘那下面有多少腐烂尸体’之类的真相。

“哇，空幻，楚玲，你们两个在干嘛？”不远处，看见空幻和楚玲隔着几米一脸无力地对视的灵韵，拖着雅度好奇地凑了上来。

“无聊而已。”两人齐声回答。

“那咱们玩游戏吧！”小灵韵顿时期待地竖起了耳朵，掏出一副积木。

“那边的女仆，过来陪小兔子玩游戏吧。”由于毫无干劲，完全对小灵韵那些游戏感到无趣的空幻，直接向不远处路过的机械女仆挥了挥手。

“这……主人，莉雅公主的茶点。”女仆为难地看着手中的托盘，里面放着星空精灵免费提供的各种特色饮料和食物。

诱人的外观显然将空幻那本就无聊的内心给勾出了一些馋虫。

终于找到事做了——吃东西。

“把那些茶点拿过来，真是的，莉雅这个家伙就不知道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吗！”空幻义愤填膺地说道，随后大手一挥，指向女仆的胸口（视线问题）。

“是，主人。”女仆适时地做出无奈的表情，并走了过去。由于设定中并非莉雅的两位专属女仆，所以女仆会以空幻的命令为第一优先，即便这有驳于之前的任务进度，她还是将食物放到了空幻几人面前。

这时，灵韵也拖着依旧看书中的雅度坐了下来。

至于楚玲，见到食物抵达，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也用念力拖着浮床飘到了草坪上。话说你就不知道离开那座浮床吗？

“去告诉莉雅，让她想吃东西就自己过来拿吧。”还算有点良心的空幻这样向女仆说道。

“是，主人。”获得对之前任务的解释方法，女仆开开心心地离开。

“呜，味道不错。”空幻嘴里嚼着食物，懒洋洋地转动脑袋看了看众人：“突然发现，就差重宠和音雅了。”

“啥？”手中才抢到一块蛋糕的楚玲下意识地发出声音。

“啊呜。”小兔子解决了一块水果。

“没啥，只是觉得人多之下，突然少了某些家伙而不怎么适应。”空幻这样回答。

“额，话说音雅的话，被爱依带到身边去了吧。至于重宠，现在的话，应该是在睡午觉。”楚玲浅浅地咬了口蛋糕，转而询问：“要叫过来吗？”

“算了，打搅那个家伙的午觉的话……”

“空幻！不许动老娘的吃的啊！”远处传来吼叫声。

众人齐齐转头望去，吃东西的动作却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而远处，奔跑中的某只星空精灵，正迎着朝阳，挥舞手臂，向这里‘欢快’冲了过来。

然后……

“啊呀！”被石头绊倒了。

“……”草坪聚会众人顿时一片沉默，连动作都停了下来。

……几分钟后……

“于是，你就是单纯地无聊才干出这种事情？不许抢。”狠狠地瞪了眼灵韵，虽然毫无威慑力，但通过脑补自我满足了的莉雅，还是不满地看向空幻。

“没办法，之前还以为这个学院好玩来着，没想到那么无趣。”空幻撇了撇嘴，周围几人除了雅度外，也齐齐点头。话说出了逛图书馆和参观，学校的东西对于空幻几人而言，也的确太无聊了。

“还不是你们的气场太强了。”莉雅毫不留情地反驳。

“气场？”趁莉雅不注意，将对方盘中的芷云果放入口中的小兔子，鼓着腮帮子一脸好奇。

“啊！老娘的点心！你去死吧！”暴走的某精灵踢脚向兔子踹去。

结果不用多说了。

又是几分钟后，瘸着腿的精灵和在草地上打滚中的兔子都安静了下来，回归正题。

“所以说，你们一来学院都没怎么接触同学，就一天到晚窝在图书馆，而且是自己聚成一团让别人想接触都没机会，时间一久，有普米加西亚圣堂的前车之鉴，再加上那群圣堂的暗中动作，谁都认为你们也是那种高傲而不易接触的人吧。”莉雅似有抱怨地说道。

“可之后我们因为翻译和参观都闲了好多不是吗，为啥还是没人呢？”楚玲反问。

“还说了！”双手撑在腿上，莉雅气鼓鼓地抱怨：“你们以为这里是朋族内部啊，学院里那些学生，哪个不是自傲和有地位的人。你们不主动，有谁会主动来接触你们！别忘了他们中大部分都还只是少年，正处于逆反心理时期诶！”

“哦，还得我们主动啊。”楚玲有些不满。

“为什么不能你们主动呢？”莉雅皱眉，她在与这群朋人接触时能够感觉对方的平和与善意，不应该是那种高傲到不愿意主动放下身段的情况啊？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只对星空精灵看得上眼？

“太麻烦。”空幻说出了事实。

周围三人，包括雅度都齐齐点头。

顿时，某精灵感觉脑内某条弦断掉了。

“老娘累死累活地给你们拉人气，你竟然怕麻烦！去死吧混蛋！”

“别动，你的脚还没好！”空幻果断举起双手，抓住了某只精灵的飞踢：“我们现在可不敢给你能量化，肉体修复很麻烦的！”

精灵细腰一扭，貌似柔弱的小手在地板一撑，身体顿时扭转过来，正好抓住了空幻躲闪不及的瞬间。

“星空精灵之惩戒！”老娘还有头呀！

“噢！！”空幻飞了出去，并在一米远的湖边溅起了几十厘米的水花。

于是，又是几分钟过去了。

“所以，你的意见是让我们多交些朋友？”

“也不一定要你们主动，平时我和那些文明成员交流的时候，你们偶尔帮帮忙也不错，那样还能慢慢扭转你们的形象。”莉雅这样说道。

究其原因在于，虽然平时打着朋族的名号在为两族争取朋友，可朋人总是不出现的话，也会给人一种那是小公主是在自说自话的感觉，从而失去说服力。当然，女皇陛下也在这里起了点作用，她提醒小公主可以以此加深朋族与星空精灵关系。

“感觉还是好麻烦。”空幻下意识地说道。

“嗯！”一只手揉着脚裸，一只手揉着额头的公主殿下狠狠地看向了空幻。

“好吧，楚玲，你去帮帮莉雅吧。”

“为什么是我！”某蝴蝶顿时不满起来。

“为什么不能是你？”空幻坏笑着看向对方。

“额，这个，对了！”楚玲看了看四周，随后将脊背那宽大的蝴蝶翅膀伸展开来，得意地晃了晃：“我可是冥狱蝶，不能算绝对的朋人，所以不行！”

“这算什么，你不说出来不就好了！”莉雅公主不满地咆哮。

“那个，人家控制力弱，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的说。”楚玲瞪着一双幽深的瞳孔，却一副扭捏的样子。

“弱你妹啊！”莉雅小公主抓狂中。

“那灵韵吧。”空幻无奈转头，但见到对方得意洋洋地晃动耳朵，果断捂脸，然后更换目标：“雅度去吧，反正雅度在哪儿都能安安静静地看书，待在莉雅身旁就跟雕像似的，有事问几句，回答一下就好了。”

“真的可以？”莉雅怀疑地看向依旧看书中的某迷糊少女。

“非常可以！”空幻三人齐齐点头。

“嗯，有什么事吗？”受到身旁动静影响，终于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的雅度，疑惑地看向众人。

眼前的四人，此时正排队坐在她面前，动作整齐地将双手撑在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长条桌上，并用交叉的手掌挡在双眼之下，齐齐注视着她。这让迷糊的雅度萝莉，那简单的内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又无法确定。

这时，坐在四人中间的莉雅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突然出言询问。

“雅度，假设我此时正在和一群学员们讨论着朋人的话题，然后有人向你询问一个问题但是你没听到。这时，我推了推你提醒要做出回答，你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做？”

“诶，为什么这么问？”雅度有些奇怪地看向众人。

“别管，只需要回答就是了。”空幻向雅度投去安心的表情。

“哦，我，那个，应该会说抱歉，然后再次询问吧。”雅度不怎么确定的回答。

“很好，你被录取了！”完全不在意雅度回答的正确与否，在对方回答完成的瞬间，坐在对面条桌后的四人就露出满意地表情，莉雅更是仿佛主考官般向雅度投去鼓励的表情：“年轻人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

“咦诶！”小萝莉就这样被坑了。

第060章　餐厅的女仆们

“奇怪，最近怎么都没见到雅度。”时空庭院的某个内部餐厅中，重宠一面往嘴里塞东西，一面好奇地扭动脖子左右观察。

“被莉雅叫去帮忙了而已。”空幻有些心虚地回答。

“真的？”鉴于空幻的表现，重宠顿时怀疑地看向对方。

“真的。”空幻坚定地回答，随后看向灵韵和楚玲：“你们说是吧？”

“嗯。”楚玲点头。

“嗯。”灵韵也点头。

但就在空幻对两人的反应很是满意，满脸微笑地回头看向重宠时，却发现对方已经叫住了莉雅的专属女仆之一的雅雅。

“哦，原来如此。”重宠点头，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全部过程。

“我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空幻泪目中。

“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空幻你有时候的确很不靠谱。”重宠放过雅雅，重重地打了个哈欠：“话说，最近都好累啊。”

“……”气氛沉默。

“怎么呢？”

“你个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要睡二十五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啊！”空幻三人貌似即将陷入暴走状态。

“那个，俺这不是冬眠吗？”重宠干笑着，显然就算是她，面对着三人暴走般气势也不得不退缩：“你们想想啊，虫什么的，冬天啥的，很冷诶，被窝暖暖的都不想起床啦，你们难道没有吗？”

“你都是能量体了，冬眠个头啊！”

“就算能量体也要冬眠，不行吗！”

于是，进餐时间用来清醒头脑和身体的例行混乱，就这样再次展开。

半个小时之后，留下凌乱的餐厅，几人向学校飞去。

随后，机械女仆们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并安静地处理工作。

她们是机械的人工大脑控制，但人工大脑却不同于电子计算机那般枯燥机械，本身就具备等级相同的思维能力。而由于本身具有二级大脑的程度，理论上来说这些女仆其实是将动物的脑袋，安放在人体上一样。

因此，这些女仆在程序的控制之下，也可以进行相互之间的闲聊。

但也不知道是人造大脑终归比不上自然大脑，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虽然程序设计时制定了相互聊天以加强人性化的功能，但实际工作之时，女仆们却依旧安安静静地，全然没有交流的欲望。

就像现在，整个凌乱的餐厅，十几个女仆穿梭其中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们将碎掉的盘子和散落的食物等一一处理干净，随后丢进相应的垃圾桶中，并用简单的工具将整个餐厅清理一新，以确保她们的主人再次进来时，能够自如地享用食物，一切都井然有序，交流在她们看来似乎是浪费的举动。

但很多时候，变化都来源于意外。

其中一名机械女仆正打算将食物丢进装食物的垃圾桶，但就在这时，身旁的机械女仆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突然向前冲去。

由于这个行为超出了设计，二级大脑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机械女仆被撞了一下，手中的食物垃圾从滑嫩的小手中飞出，沿着抛物线轨迹穿行而过之后，劈头掉在了不远处另一名女仆的头上。

顿时，所有女仆都下意识地在不知道哪个蛋疼程序员设计的围观程序之下，转头看向这为遭难的女仆。

根据程序设计，此时那位失手抛出垃圾带的女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可奇怪的是，在来到这位被泼了一脸的可怜机械女仆身前时，二级人造大脑的判定却不同于程序判断，使得这位机械女仆很想为可怜机械女仆的样子而大笑。

这样矛盾的判断，使得机械女仆一时陷入发呆状态。

而没有即时得到道歉的可怜女仆，看着身上的脏东西，程序判定应该出现不快的情绪。但同一时间，面对周围人的围观，设定中应该是小心翼翼性格的她，判定又应该出现胆怯的情绪。

同样是程序矛盾，可怜女仆也陷入停顿，俗称发呆。

然而如此一来，餐厅的打扫工作就同样陷入出现停滞。时间一点点流逝，机械女仆们无法判定此时应该做些生么，就这样对持着。终于，围观的一名女仆也不知是二级大脑判断的，还是程序终于通畅了，走到了两人面前。

“02，你应该向09道歉。”

“道歉，是的，可是，程序冲突，02想笑。”失手的女仆表情古怪地看向走来的女仆，显然还在纠结该做什么反应。

但就如同一块石头砸入平静的湖面一样，有了一个由头，周围的机械女仆们突然热闹起来。

“04觉得，02应该对09道歉。”

“06觉得，02可以先选择大笑，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