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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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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你就甭装嫩了!再装也不像二八大姑娘!”既然他能开玩笑,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儿,板着脸恨声道,“谁让你刚才踢我弟弟来着!踢坏了更好,省得你动不动就发情!”
胤禛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朝我腰腹扫射,憋着笑明知故问道,“果然是毒妇,不过……你弟弟?”
我拽住他辫子猛地一扯,会意涨红了脸大声嚷道,“你去死吧,我指的是八斤半!不是你们男人那个……”
“哪个,我们男人哪个?”胤禛见我停口不语,又涎着脸偎过来,“过门还不到三天呢,就敢诅咒亲夫!你这悍妇!!!”
“那你休了我呀,我正求之不得呢!那些嫁妆全送你了,算来算去都是你赚了!” ;我七手八脚将他往远处扒拉,胤禛却是越靠越近。
“想都别想!”胤禛趁机在我脸上“啪叽”亲了一口,“亏得爷遇见五哥正欲进宫,遂借他的车驾跑了一趟,不然真被你撂宫门口了!真若如此,爷颜面尽失你也讨不了好!”
我拿手背抹抹脸,拼命往他背上猛捶,“你这个无赖!流氓!发誓还不足一盏茶功夫呢,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喂,竹儿!你可是我娘子呃,刚才爷说的是不碰你‘一下’!”胤禛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可听仔细了,这‘一’是唯一,‘下’是下方。‘一下’自然指的是你身子最靠下边而不成双的物件儿。从上往下数是头、鼻子、嘴巴……还有就是,嗯嗯?”
“强词夺理,你怎么不把心脏肠子算在里边儿!”我被他的解释惊得瞠目结舌,“下流,变态!!!”
“‘一下’么,当然得从下往上数咯!”胤禛言之绰绰,“既是爷发的誓,自然按照爷说的意思算!”
我抓起枕头朝他自鸣得意的脸上摔去,“疯子!!!”
“怎么着,越发得意了!”胤禛被我砸了个正着,合身一扑将我压倒,点点我鼻尖儿取笑道,“小家伙刚才瞄见平安就吓得哇哇大哭,这会子对着爷就拳打脚踢,敢情爷的威信还不如一个婢子?”
胤禛此话一出口,我马上阴沉了脸一言不发。
“是我失言了,不过……放心吧,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说完这句话,胤禛沉默的将头深深埋入我肩胛,温润的热流顺着衣襟缝隙滑落到我脖子上。我一惊,他哭了???
“你……”我歉疚的推了推他肩膀,眼前浮现起德妃的殷切的面容,难为地闭上刺痛的双眼。是啊,我们已是夫妻,我不该这般待他的!和解的话语在喉咙里千回百转,却仍难以爽利出口。
突然脑海中蹦出一阵婴孩稚嫩的啼哭,小乖、胤祯、吴达、篆儿……彷佛有一只大手在我五腑六脏中蛮横的搅动撕扯。我猛的一把硬将胤禛推扯下来,戒备冷漠的望向他,“自从臣妾回京就一直心绪难宁、噩梦缠身,所以打算明儿回门以后,便带着八斤半搬去镂月开云静养,希望王爷成全!”
胤禛一霎那间眼中流露出失落,随即很快恢复了淡然的神情,“你想去住多久?”
“兰儿自觉身体有所好转,便会尽快搬回府来!”我含糊其辞的敷衍道,“毕竟唯有远离这是非之地,才能彻底保证不会有人欺上门来。”
“既是如此,你便去吧!”胤禛的目光已经不再停留在我身上,四平八稳的站起身来掸掸袍子。我正欲道谢,胤禛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不过本王打算让三阿哥一并住过去,他额娘与那拉氏都不在身边儿,你要替我照看着些!”
我微微一怔,“为何要带弘时同去,李福晋不会多心么?”
“烦死了!”胤禛气恼的一挥手,“你要走了他整日缠着我要姨娘怎么办,本王上哪儿变个大活人出来哄他?”
我听见心里怪别扭,遂垂下头抗议道,“你能不能不要张口姨娘闭口姨娘的!”
“不是姨娘是什么,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胤禛薄怒的勾起我下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但唯独不容许你背叛我,给我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放开我!”对上他阴冷的双眸,我恐惧的打了一个寒颤,瑟缩着往炕角缩去。
“躲什么躲,躲得了一时你躲不了一世!” ;胤禛愤怒的拽住我脚腕将我拉扯回来,“你是我的,不许你躲,听见没有!”
我顾不上穿鞋,避开胤禛往外屋冲,边跑边喊,“救命啊!八斤半救我!”
“不自量力!”胤禛几步就追了上来,硬扯我头皮将我往里屋拽。见我吃痛飙泪步伐踉跄,胤禛遂抬臂将我改夹于腋下,扔抛回炕上。我抽泣着打了几个滚儿,就势拼命往里缩,胤禛又是一声暴喝,“这都是你自找的!爷本打算好好待你,你偏是软硬不吃,一次次挑战我的极限。”
“不要过来……呜呜……”见胤禛怒气冲冲的解开衣前襟扣,铁青着脸步步朝我紧逼,那晚冬梅帐中的情形仿若历历在目,再一次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我痛苦的捂住头,不受控制的放声尖叫。
“竹儿、竹儿!”胤禛被我的举动唬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其他将我死死箍在胸膛,“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你不要吓我!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千万别这样吓我,竹儿!”
“哇呜呜……。”我匐在胤禛胸前放声大哭,彷佛要将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悲痛倾尽而出。胤禛亦不出言劝阻,但求我能哭一个痛快。
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我头痛似鼓锤,心跳越来越快,居然浑身瘫软,喘息着晕厥在他怀里。胤禛见状大惊,拍我脸颊,掐我人中,大声呼唤统统毫无反应。慌得他顾不上开门,就近拉开窗户大喊苏培盛。
八斤半原本在正房听那拉氏训诫,忽见如霜进屋与那拉氏一阵耳语,那拉氏立刻脸色大变,“这么大的事儿,还不马上请太医!”
“可是……这新婚燕尔的,会不会不吉利啊?”如霜踌躇的说道,“人家会不会说咱家王爷与兰福晋命理相克,毕竟当年王爷退亲……”
八斤半不放心的插话进来,“四福晋,不是我家主子出事儿了吧?”
“对哦,貌似兰儿提过你略通医术!”那拉氏吁了一口气道,“你既是她近侍,便先过去瞧瞧!若是情形当真不妙,再过来支会我!”
“怎么啦,难道四爷他……”八斤半心里一沉,顾不得多问,拔足就往我屋里冲。进门见我躺在炕上一动不动,马上扑过去与胤禛厮打,“你对我姐做了什么,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放肆,这是在做什么?”李倩云一进门就看见这番景象,忍不住唤人进门要责罚八斤半,“还不把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乱杖打死!”
“够了!”胤禛脸一沉眉一蹙,凌厉的看向李倩云,“谁叫你过来的?”
李氏心中一阵慌乱,脊梁骨上冒起冷汗,“我……我……倩云听说兰儿妹妹身子不适,特意过来探视她,若是有妾身能帮……”
“哼,你的消息蛮灵通嘛!回你院子里去,兰儿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过问!”胤禛扭头看了看八斤半,继续对李氏说道,“你也是我府上的旧人了,有些话不必本王重申,记住这府上主事儿的是福晋!其他房里的奴才,由不得你说打就打,想罚就罚!”
“臣妾受教了!”李倩云听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由自个儿的贴身丫鬟搀扶着出了房门。
“你快瞧瞧去,竹儿她这是怎么了?”胤禛推了推八斤半,“好端端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
八斤半冷静了一些,顾不得与胤禛吵架,只移步坐到炕沿上替我诊脉。过了半晌才转过头来质问胤禛,“你都跟我姐说了些什么?”
胤禛一愣,懊恼的说道,“我……本王能与她说什么,无非是训诫她几句而已!”
“四爷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人不得不佩服你这一张利嘴!”八斤半嘲讽的嗤笑一声,“我姐是忧思过甚,伤肾伤脾,一时间气结不通,方才会突然晕倒。”
胤禛半信半疑,“啊,只是这样儿?”
“这样儿还不算严重,你要气死我姐才肯罢休啊!”八斤半不满意的瞪了胤禛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伸手就欲掀开锦被。
胤禛摁住他的手不放,“喂,你做什么?”
“我要检查!”八斤半甩着一张臭脸给胤禛看,“你和我姐在屋里呆了这么长段时间,我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外伤!”
胤禛暴跳如雷的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打她!”
“那可不一定!”八斤半不屑的瘪瘪嘴,“就四爷之前进屋那架势,恐怕没人敢信您这番说辞!”
胤禛第一次被奴才抢白,气得口不择言,“放肆的奴才,若非看在竹儿份上,本王早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八斤半继续不知死活的拔虎须,“看吧,这才是四爷的真面目!”
“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胤禛气咻咻的背过身去,“你要查便查,本王问心无愧!”
胤禛话音刚落,八斤半旋即惊呼出声,“姐~~~~~~~~~~~血……血……”
“少骗人了,兰儿身上怎么会有血?”胤禛虽然嘴硬,仍然转过身来察看,一见就彻底无语了,“太监就是太监,不过癸水而已,学艺不精连这都把不出来!让尔燕、尔雀进来替竹儿撮掇,何须大惊小怪!”
李倩云回到自个儿房中,越想越生气,碰巧丫鬟暮佳端上来的茶略有些烫舌,不由得借题发挥罚她不许吃晚饭。暮佳垂头丧气的回到房中,与她同住的便是耿忆柳的丫鬟夕佳,见她进来连忙迎上前询问道,“怎么跟丢了魂儿似地,你家主子又骂人了?”
暮佳委屈的落下泪来,“哼!受了爷的气,也只配拿我排揎了!”
夕佳笑嘻嘻的揉揉太阳穴,“得、得、得,你今儿怎么同耿格格一副德行啊!”
“说到底还不是你家主子惹的祸!”暮佳一边儿说话,一边儿脱掉身上半旧的藕色小褂,“也是你嘴快,告诉咱们那位四爷为了你家主子责骂兰福晋。你不是不知道她一向喜欢逞能出头,她原本是想过去劝解几句,好在新福晋面前落个‘好’字,谁料白碰了一鼻子灰。”
夕佳挨着暮佳坐下,“我也不知道咱们耿格格怎么一夜之间如此当红了,嘻嘻……说不定我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啦!新婚之夜她抢了兰福晋风头,如今爷又为了她训斥兰福晋,可算是骑到侧福晋头上去了。难怪李福晋坐不住咯,她与兰福晋同为侧福晋,这是唇亡齿寒呐!”
“罢、罢、罢,我看你日后要仔细一些才是!”暮佳伸出食指戳了戳夕佳额头,“鸡犬升天固然好,若是别人故意打狗给主人看,你又该当如何呀?”
夕佳硬了硬脖子道,“我怕什么,横竖有四福晋主持公道呢!”
暮佳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别忘了你只是个婢女,四福晋怎么可能处处替你出头!再说四福晋也是女人,如今你主子是锋芒毕露了,你又怎知她不会借整治你来警示耿格格!何况兰福晋是皇太后的心头肉,四福晋一定会替她出这口气的。”
第204章 儿女成群
打从胤祯回到自个儿府上;举止神态中就一直透着淡淡的生疏。完颜。锦鸾见状摸不清轻重,强压下心中微浮的几许杂乱,装傻充愣、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爷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受累了!虽然臣妾终于盼到爷平安归来;但终究见爷气色欠佳。所以妾身已经吩咐了厨房;让他们多熬些补品送来给爷补补身子!”
“有劳福晋了!”胤祯在铜盆中净过手,说话既不冷漠亦无欢愉,“我与八哥一向亲厚;这次回京先在他府上住了几日,福晋不会见怪吧?”
“府上有臣妾打理,爷何须见外呢,更何况八爷早已派人支会过了!”完颜氏摇摇头道;“两位妹妹与小阿哥、小格格都安好,爷只管放心便是。”
“弘暄这孩子长得怎么样了?”胤祯突然调转话头问道,“爷这一趟回来他连百日都过了,也没仔细看过他。”
见胤祯主动提及小阿哥,完颜。锦鸾兴奋得眉飞色舞,“妾身这就叫嬷嬷将他抱过来,暄儿比明儿那时候长得还壮实呢!还有明儿,他现在已经学会叫阿玛了!”
胤祯没有反对,只杵着额角略动了动食指,“嗯,将弘明一块儿领过来!”
胤祯对府上的孩子一向不甚亲近,今日见丈夫突然来了兴致,完颜。锦鸾一叠声的催促侍婢柔儿去传话,让看管的嬷嬷们将两个小阿哥抱过来。
十四阿哥府上几位福晋的住处相隔不远,正院里的动静难免惊动了旁边儿两位侧福晋。舒舒觉罗。晚杏宛然是完颜。锦鸾的左膀右臂,虽然私底下时常有些小摩擦,但只不过埋在心里,终无损情面上的姐妹情谊。加上完颜。锦鸾一连诞下两位阿哥,霎然坐稳了当家主母的位置,所以她虽亦知晓丈夫今晚回府,也只能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快,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院里与四个亲生孩儿玩耍。
可这边儿伊尔根觉罗。秀琴就不一样了。秀琴虽不是毫无头脑心机之人,但也称得上性子和顺温婉,向来是不招是非不躲是非。当初她进府比舒舒觉罗氏晚了半年,加之完颜氏进门前从未曾在府上执事,故而一直没有机会在府上立威逞显,所以在无形中矮了别人半肩的位置,只得屈居第三把交椅。
凭伊尔根觉罗氏的性子,气归气,睡一觉也就过去了,偏巧她的乳母是一个多舌聒噪的妇人。打秀琴怀上弘映,她就从典卫西泰家搬来与小姐同处,出于一股子更年期老妈子的护主激愤,少不得要抱怨几句,“哼,这嫡福晋也忒偏私了些,只顾着扒拉自个儿孩儿!这十四爷一走大半年,好容易回来了,也不说一家大小吃顿团圆饭,只一房的人全霸占了去!”
秀琴口是心非的说道,“二嬷说什么呢,按规矩爷今儿晚上是该留宿嫡福晋那里!横竖爷是回来了,早晚都能见得到的。”
“小姐也甭自欺欺人了些,我老婆子年纪也不小了!当初她硬借口说爷随皇上去北巡不能分心,将你有身孕的事儿瞒了下来,那一次念在她同样怀孕亦没有报信的份儿上,咱们姑且忍了。后来她又说你怀孕的阴气冲犯了十四爷,才连累爷挨板子受棒疮,将你赶到乡下庄子里去待产,嘿……这一待倒好,如今映哥儿都半岁大了还没见过他阿玛!”
二嬷瘪瘪嘴将熟睡的弘映从摇篮中抱出来,“哼,她也有脸把这一切推到兰格格身上,说是爷挂心她顾不上理会府里的事儿!实际上有没有在爷面前提,只有她自个儿心里知道。小姐的性子我最清楚,只要别人不做得十分的过分,你向来不喜与人一较长短,可今时不同往日,你也是有哥儿的人了,总得替孩子打算不是,不能再由其他两房骑在头上!”
伊尔根觉罗。秀琴踌躇不定的道,“其实……她们也并不曾欺我,爷……再说爷也一向雨露均沾,并未见偏宠哪一房!”
“我的小姐耶~~~~~~~~~~~”二嬷瞪圆双眼望向秀琴,“你该不是这都瞧不明白吧!对你不过是碍于侧福晋的分位,做做面子显示公平而已,这府上做主的还是十四福晋!”
秀琴的心里泛出一丝酸涩,“这有什么不对的么,她本来就是嫡福晋,我们这些侧室能忍就忍吧!”
“以前是这样儿,可如今不同了!以前十四爷恋着太后身边儿的兰姐儿,一门心思全搁在她身上,旁人是入不了眼的。”二嬷将弘映交到秀琴怀里,“可现在兰姐儿已经嫁到四爷府上,十四爷这边儿等于是彻底没希望了!他年纪轻轻的,日后总不能不要女人了吧!你是他名正言顺的侧福晋,难道不想再搏一搏,取代兰姐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秀琴锁眉思索,“我……”
“兰姐儿没嫁进这个府上,是老天爷的大恩赐,你可得抓紧最后的机会!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你看人家十四福晋殷勤的样儿,那才是明白人!”二嬷心直口快的补充了一句道,“现在她有孩子,你也有孩子,谁怕谁呢!你可别再后知后觉的啦,甭忘了大格格是怎么没了的,你可是她亲额娘呃!”
秀琴打了一个寒颤,紧紧抱住怀中的儿子,“我绝不会让弘映变成第二个梦柯!”
二嬷在一旁给秀琴打气,“嗯,这就对了!走~~~~~~~~~我替你把四格格抱上,咱们找十四爷去!儿女要见阿玛天经地义,何况我就不信咱们的哥儿比不上其他院里的聪慧。”
舒舒觉罗。晚杏一见秀琴这厢要行动,马上改变主意换衣服梳头,令自个儿房里的侍婢、嬷嬷将三个格格并一个阿哥带上,两队人马几乎同时会合到了胤祯院门口。
小纪子见状大惊,连忙打千挡驾道,“两位侧福晋吉祥!爷说他身子乏了,明儿再去看你们,还请二位先回去吧!”
“嗯~~~~~~~~”舒舒觉罗。晚杏抢先一步开口道,“纪公公误会了,妾身并不是来寻爷的……”
“那晚杏福晋是……”小纪子好奇的盯着她。
“噢!!!”舒舒觉罗。晚杏从背后接过弘春抱在胸前,“是大阿哥说他想见阿玛,哭闹着不肯睡觉呢!烦请纪公公通传一声!”
“晚杏福晋还是叫我小纪子吧,这声纪公公实在不敢当!”小纪子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暗道还不是同一个意思。
舒舒觉罗。晚杏又自顾自的哄弘春道,“来~~~~~~~~~~~~乖孩子,叫一个阿玛听听!来——阿——玛!”
弘春小腿一蹬,盯着自己额娘咯咯傻笑,“呃——嬷——”
“小主子叫的是额娘呢!”小纪子趴在地上偷笑道,“晚上天气转寒,福晋还是先带小阿哥、小格格回去睡吧!奴才一定告诉十四爷,说你们今儿来过了!”
“混账东西,弘春可是爷的长子!”舒舒觉罗。晚杏鼓起腮帮,一瞪杏眼儿摆架子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二阿哥与四阿哥在里边儿呢!同样是主子,你们就这样儿看人下菜碟儿,真是贱骨头!”
二嬷见这一招没用,计上心来,在四格格肥嘟嘟的屁股上偷拧了一把,四格格立刻放声大哭。只她一个人哭也就罢了,可这几个孩子同系连枝,也颇具团结精神,一个哭个个哭,霎时间婴孩的啼哭声此起彼伏,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明显。
胤祯听见哭声,叫人出来询问情况。完颜氏就算心里千百般的不愿意,也只能陪着笑脸,让柔儿放舒舒觉罗氏和伊尔根觉罗氏并她们的孩子进来。八个孩子和他们的教养嬷嬷,还有额娘身边儿的丫鬟,加起来不下三十人,霎时间就原本就不大的偏厅挤得满满当当。
“咦……这孩子是……”胤祯见秀琴带了两个孩子过来不由得愣了愣。
“爷忘了,这是三阿哥呢,宗人府给圈了一个‘映’字!”完颜。锦鸾抢先一步回答道,“那时候爷身上有伤,臣妾就做主让秀琴妹妹移到别院去待产。可能是间隔的路程远了些,等他出生的消息传回府里,爷又出京去了,映哥儿只比弘暄大三天!”
“噢,似乎你跟爷提过秀琴有了身孕!”胤祯单手揉了揉眼角,将弘明放到膝盖上,慢悠悠的张口道,“那阵子事儿多,是爷糊涂了!”
二嬷悄悄在身后侧肘了肘她家小姐,“侧福晋,还不将三阿哥送上前去给爷瞧瞧!”
她这侧身一动,系在腰侧的荷包掉了下来。碰巧大阿哥弘春站在二嬷身旁,他个头矮,眼睛尖儿,摇摇晃晃的迈步过去,撅起小屁股拾起来,跑回到舒舒觉罗。晚杏身边儿,不住的摇晃他额娘膝盖献宝,“呃——嬢——乃的!”
舒舒觉罗氏一低下头,吓得花容失色的一把拍掉弘春手中之物,“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随便混捡东西,仔细赶明儿捡到老鼠药!”
“哦……这荷包做工挺精致的嘛!”秀琴不知就里的扭头对二嬷说道,“赶明儿你也替我缝制一个!”
胤祯皱眉思索道,“这荷包瞧起来挺眼熟,只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完颜。锦鸾赔笑道,“荷包嘛,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式样儿,见过类似的也不稀奇!”
“还不快拿回去!”舒舒觉罗。晚杏略带紧张地朝秀琴的二嬷骂道,“这种货色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且慢~~~~~~~~”胤祯一抬手臂阻止道,“拿过来给爷瞧瞧!”
“啊???”舒舒觉罗。晚杏的脸色十分难看,求助似的望向完颜。锦鸾,“爷……不用了吧!”
完颜。锦鸾嘴角嚅嗫,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不曾晕倒在地,亏得手快扶住了胤祯的椅背。柔儿见状连忙伸手来扶,却被她一把狠狠挥开,望向她的目光比刀刃还利!看她二人的反应,胤祯更觉蹊跷,又催促了小纪子一遍。
待小纪子将荷包呈到胤祯面前,胤祯不禁哑然失笑,“二嬷,这荷包当真是你所缝制?”
饶是二嬷自以为聪明,此时也是出了一头冷汗,云里雾里的说出了实话,“不……不是老奴缝制的!前儿晚杏福晋房里的画眉姑娘,拿了一大包东西要拿出去烧掉,老奴见这荷包做工精细,就趁她不小心……顺手牵羊……。反正这么好的东西烧掉也是太糟蹋了!”
胤祯悠哉的往椅背上一靠,朝舒舒觉罗氏身后的侍婢问道,“画眉,这荷包是哪儿来的?”
“是……是奴婢自己做的!”碍于晚杏凌厉的眼神,画眉只得硬着头皮撒谎,“原本是打算要送给看门的潘三哥,谁料他背着奴婢与福晋房中的柔儿私底下有来往,所以奴婢一气之下就打算一把火烧了它。”
舒舒觉罗。晚杏机灵的要借驴下坡,“该死的小蹄子,居然背地里做出这种……。”
“晚杏别急!这男欢女爱也是平常之事儿,倘若如此倒不如真成全他们,反正柔儿与画眉都到了该配人的年纪。”胤祯好整以暇的含笑望向画眉,“你且告诉爷,这荷包上绣的是什么花样儿?”
画眉战战兢兢的答道,“是菊花!”
“还有呢?”胤祯点点头,敲了敲交椅扶手,“说详细一些,这是什么菊?另外那种六瓣儿大花,你在哪里见过,又叫什么名字?”
画眉吞吞吐吐起来,“啊……这这……”
胤祯一掌击在茶几上,厉声逼问道,“该死的奴才!再敢欺瞒主子,你姐姐百灵就是你的榜样!”
画眉“噗通”跪倒在地,潸然泪下,磕头连连,“十四爷饶命啊,这荷包是晚杏福晋让奴婢拿去烧了的!”
第205章 东窗事发
舒舒觉罗氏还欲狡辩;“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嗯???”胤祯扯长了调门儿坐在椅子,只略动拇指摩挲腰际那半新不旧的荷包,“晚杏;别告诉爷这荷包是你亲手做的!”
“爷,这荷包是福晋给臣妾的!”舒舒觉罗。晚杏惊恐万分;很没义气的哼唧着招供了;“是嫡福晋指使我去做的,真的不关妾身的事儿啊!爷也明白;有时候……做小确实很为难嘛!”
“喂,明明就是你问我要的!”完颜。锦鸾勃然大怒;“现在把所有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福晋;话不能这么说!”舒舒觉罗。晚杏泫然欲泣,“若非冰嬉那日你将这荷包带回府来,我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呢!就算真想干点儿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呀!”
胤祯脑海里猛地窜出一段与八斤半的谈话,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了……
【“那天我去给冬梅福晋送姐姐亲手做的鹿肉馅儿饼,进帐的时候她正拿着十四爷送给姐姐那枚玉佩把玩儿,见我进去就立刻藏了起来。嗯……她一定是故意让我看见再回去告诉我姐,然后好引姐姐去她那里。可惜我太笨了,没有识破她的诡计!”
“那枚玉佩怎么会在冬梅手上?”
“冰嬉那日不是还给你了吗?当时我和小纪子吵架,你把我姐扶起来,我们就先走了。那枚玉佩装在荷包里,想来是掉在了雪地里,而现场就只你和小纪子两个人,我们就默认为是你收回去了!”】
胤祯“豁”的站起来,指着完颜。锦鸾鼻子道,“当时不止我和小纪子,你也在场!”
完颜。锦鸾当着众人的面儿有些下不来台,遂装傻充愣道,“爷,你说什么呢?”
“哼,你不用再演戏了!”胤祯气得握紧双拳,青筋直冒,一忍再忍的问道,“兰儿的荷包是被你拾了去,玉佩也是你交给冬梅的,对不对?好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真没想到这件事儿居然跟你有关!”
“现在这算什么,钮祜禄。兰儿放个屁出来,你也要说是香的!”完颜。锦鸾硬着脖子犟嘴,“我不过捡了一个荷包没交还给失主,至于这么罪大恶极吗?你偏袒她不是一天两天了!”
完颜。锦鸾话音刚落,胤祯一个耳光就响亮的扇到了她右颊。完颜。锦鸾狼狈的跌倒在地,舒舒觉罗。晚杏和伊尔根觉罗。秀琴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脸颊,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颜。锦鸾顿时捂住脸大哭起来,“你打我!!!”
胤祯胸膛剧烈起伏,还欲扑上去掌掴,“打你又怎样,爷还要休妻呢!”
小纪子死死拦住他哀求道,“爷,阿哥、格格们都在呢!看在二阿哥与四阿哥的情分上,你给福晋留点儿面子吧!”
胤祯大手一挥,冲嬷嬷们咆哮道,“把孩子统统抱走!”
“休妻???”完颜。锦鸾尖锐的大笑起来,“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进门这几年我为你操持家务、养育子女,哪一点儿不称职了?”
“是啊,是啊!”舒舒觉罗。晚杏连忙替完颜。锦鸾说情,“福晋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了一个荷包休妻,爷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
“说到不称职嘛……”二嬷见状插嘴进来,“最起码梦柯格格那件事儿,福晋是难辞其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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