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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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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下令搜查雍王府,倘若他真肯定胤礽之死与我们有关;也不用多此一举派胤裪来问话。如果是胤禟几兄弟的奸计,矛头对准的也该是胤祥;以胤禛的个性绝不会以身犯险,再加上我早给他打了“预防针”;他不会在救不了胤祥的情况下;先把自己陷进去。
我的目光落在锦儿身上,虽然我打算让和嫔帮我想想法子,但这次的任务实在太艰巨;以我们的交情和她的能力,也未必能百分百成功。
“哇,弟弟好厉害!”
碧娆突然吼了一嗓子,惊得我浑身一震,忙凑过去,“怎么啦?”
“额娘,你看!”弘时把解开的九连环递给我,“四弟取下来的。”
“他???”我半信半疑的瞅着正吮手指的元寿。要知道我都玩了好几天才能勉强解开还原,且耗时极长,胤禛也只比我强一点。这个还在尿炕的臭小子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办到,着实侮辱了我们成年人的智商。靠,究竟是他智商高还是老娘智商低,兴许只是瞎猫逮住死老鼠而已!
我拎着九连环在小家伙眼前晃来晃去,“宝宝乖,再给额娘表演一次,把它还原回去?”
元寿对此物正感兴趣,迫不及待伸出小胖手抓住柄杆就是一番叮叮咚咚的摆弄,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把九连环恢复了原状。望着一笑就流口水的胖儿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饶是他亲娘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神童???突然我想起看连续剧时乾隆曾自吹自擂说康熙在一干孙儿中很看重他,虽然不知道真伪但在这节骨眼儿上让他卖卖萌也未尝不可。
我立刻拉过锦儿吩咐道,“刚才弟弟解开九连环你亲眼瞧见了,回宫以后一定要告诉你表姨,让越多人知道越好,听见没有?”
“我知道。”锦儿认真的点点头,“出宫的时候表姨就跟我说了,要我一定听兰格格的话。”
看着单纯的锦儿,我心底生出一股汗颜歉疚,自己居然卑劣到利用小孩子的地步,真是……唉。其实当初我们既敢动手除掉胤礽,就不应该抱着侥幸心态,不论康熙准备怎样处置胤禛,我都必定陪在他身边。
康熙着实老奸巨猾,这厢我让锦儿进宫散播元寿是“神童”的消息,那厢抱着小四打开窗户吹了一宿寒风,狠下心肠把个一岁大的孩子冻得发高烧,连我自己都搞成了重感冒。目的就是想让太后和德妃心疼,出面替我们求情好早日放胤禛回府,抑或让我们母子进宫养病,这样我也方便找机会见胤禛。但康熙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不动声色把元寿接进慈宁宫,还顺便“叮嘱”我仔细看顾好孩子,别又烫着凉着了,不然就把碧娆、天申和弘时一并接进宫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再胡乱造次了。
话说回来,虽然我们禁足雍王府,时间稍长外面的消息多多少少也透了些进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胤禛之所以成为重点怀疑对象,竟与我让他写给年羹尧那封信有关。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那封信还没出京就到了老康手上。胤祥一向与胤禛交情甚好,因为胤祥的缘故,老康本就对胤禛有些怀疑,有了如此铁证立刻派十二阿哥领兵来查检雍王府。
我不禁暗自庆幸,多亏我们先前收拾得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然经过这一番折腾,怕是一大家子早在宗人府里团聚了!可以肯定的是老康仅仅是怀疑,目前还没有掌握确切证据,换句话说即在官方看来胤礽依然生死未卜。以胤禛的智商绝不会蠢到不打自招,横竖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拖下去,然而拖又能拖多久呢……我猛的想起那天在胤禩府上偷听到的对话,吓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倘若胤禟几兄弟落进下石,指证胤礽是被胤禛、胤祥兄弟俩串谋害死的,后果不堪设想。掐指算算,如果他们计划实施顺利,这时候也该发作了,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别说现在被困雍王府,就算能出去,上次和胤祯闹得那么尴尬,我又有何颜面求他替我阻止胤禟。但转念一想,求了胤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万一胤禟奸计得逞,整个雍王府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此事因我而起,总不能拖累这么多人给我垫背吧!
我刚觉察着有人进来,尔雀已经气息不均的立在了我身后,她费力的张口呼气吸气,“主子,宫里突然派人来传话,说四爷在宫里不小心闪了腰,让府里派个女眷去伺候,这会儿大伙儿都在正房里商议呢,福晋请你速去!”
我皱眉沉吟片刻,“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闪着腰……不对,春桃不是在永和宫么,让她去正合适干嘛还要大费周章?”
“主子,宫里有的是奴才,按常理不需要咱府里再派人去。”尔雀咬了咬唇,“说句不吉祥的,怕是爷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这才要找个人去陪着。”
我浑身一震,捂着狂跳的心口,“不拘怎样,先去正房。”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乱哄哄炸窝一般,那拉氏虽竭力放大了声音喝止,但完全湮灭其间听不真切。我一进屋倒突然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我身上。那拉氏尴尬的招呼道,“兰儿妹妹快过来坐,门口风大可别冻坏了。”
李倩云拨弄着护甲嗤笑一声,“坐到屋里就不冷了么,往年这时候各房早开始烧炕了,今年连添手炉用的炭火都还没分派齐全!照这光景挨下去,很快我们就可以一边喝稀饭一边照镜子啦!”
李氏这话分明是冲我来的,库房囤积的陈炭数量不多,今年奴才们也被软禁在府内,一时派不出人去采买,所以供应很为困难。考虑到碧娆、元寿和天申还小,于是那拉氏就把去年存炭首先供给了我们两房,倒不是没有分给弘时,而是因为弘时早已分拨出来单独居住,故李氏没沾着儿子的光。
那拉氏怒不可遏,“你这是什么话,府里如今艰难你不是不清楚,到现在爷还在乾清宫拘着,都是一家人不说共患难偏还计较这些。饶是这样元寿母子都病了,将心比心你就不能迁就一些么,爷子嗣单薄,万一出了差错是不是你来负责!”
李倩云原本只想趁机发发牢骚,但见那拉氏动了真怒,颇为难堪的低下了头。我装着无事问道,“淑雅姐,我听尔雀说要挑一个姐妹进宫去服侍爷,可有人选了?”
“唉……”那拉氏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目光锐利的朝屋里若干姬妾们一扫,“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当真是不假!爷在的时候个个争破头往前凑,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可是白给都没人捡了。”
胤禛被禁乾清宫的因委,府中人等大抵是知道了,卷入太子失踪案后果严重,弄不好是要圈禁的。呆在这里已然是惊弓之鸟,去陪胤禛就意味着将来他若被圈禁也要连带着过高墙生活,难怪没人肯挺身而出了。
“主子,名笺写好了。”雾晨端着一个托盘捧送给那拉氏,上面放着一堆折好的小纸片。那拉氏的用意很明显,拈阄!谁去陪王爷由老天爷决定。
“除了李福晋、兰格格和耿格格,其余人的名字都在这上头了。”那拉氏话音一落,屋里传来一阵阵压低的抽气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那拉氏信手捻了一张,启唇念道,“年——韵——诗——”
“福晋,我不行呐!”年韵诗闻言脸色煞白,咕咚一声跪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双目含泪悲戚的哀求道,“我从来没有做过粗活儿,就算去了也伺候不来呀!福晋开恩,另选他人吧!咳、咳……”
“这是天意。”那拉氏毫不动容,“你收拾收拾动身去吧!”
“不……我不去……我要回娘家……”年韵诗原本就病着,此刻仓惶无助的伏在地上痛哭,更显凄然可怜。
那拉氏面无表情,“你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如此这般就不怕跌了身价?”
“我……”
我镇定自若的站起来上前一步,“福晋,我替她去。”
那拉氏错愕的望着我,“碧娆和元寿还小,没额娘照料怎么行。”
“不是还有你和耿姐姐嘛!有你们替我照看他们两姐弟,我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我故作轻松笑道,“以前我整天霸着爷,诸位姐妹口中不说心中多半也是忿忿不平的。爷待我不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报答他,你就让我去吧!况且年福晋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她都还要人伺候呢,哪里就会伺候人了,去了也是添乱!”
年韵诗停止了哭泣,只保持跪姿怔怔的仰头看着我。
我仿若无事的拿眼扫了一圈屋里人,最后停留在耿忆柳身上,“再说了,我走了把碧娆接去耿姐姐房里,还能再省一半木炭来,当真我去最合适。”
“别贫嘴啦!”那拉氏郑重的问,“你可想清楚了?”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请福晋成全。”
“即是如此,你便去吧!”那拉氏看我的眼神中夹杂着赞许,用力握着我手保证道,“你尽管去,有我在一日,绝不让他们姐弟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我含笑点点头,跪在她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立去。尔雀哭着追出来,“主子,你怎么忍心丢下小格格,丢下奴婢……还有八斤半呢!你明明可以不去的,呜呜……”
我抽出丝帕替她拭泪,“傻丫头,我跟她们不一样,爷平日很少去她们屋里,她们跟爷的感情自然就淡,这节骨眼儿上想自保是人之常情。我若如此便是在拿刀往爷心上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我该尽的本分。你放心吧,我和四爷都会平安无事的!”
尔雀捂着嘴拼命点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
“待会儿你先回碧竹阁替我把碧娆哄开,不然她看见我收拾东西又该耍横了。”我本是在叮嘱尔雀,说着说着就自言自语起来,“这次也不知道要呆多久,换洗的衣服和药总得带上,顺便替爷备几件厚实的大毛衣裳。哦,库房里若有活血化瘀的药材,我也一并取些过去,兴许用得着!”
第313章 患难夫妻
等我去库房晃了一圈;整个院子就只剩八斤半眼圈儿通红的侯着了。他见到我委屈的嘴巴一瘪,我忍住心酸抢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是趁早别说的好;省得大家心里堵得难受!我已经决定去陪胤禛了;往后碧娆还劳你多费点心照料着,也不枉她喊你一声‘舅舅’。”
“姐……”
“你让我走得干脆点行不,横竖又不是不回来了。”我拍拍他肩膀,抓起桌上两个收拾好的大包袱转身就跑。
“姐,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八斤半在背后大声的呼唤;我闭上眼睛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只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痛哭失声,直到登上府门口停着的马车;这才靠着车壁呜呜咽咽的低泣起来。我舍不得八斤半和碧娆,但我更放心不下胤禛,尤其是这种时刻。
马车很快驶到宫门口,和以往一样有当班的太监和嬷嬷要把包裹收去检查登记,照例我也下车接受搜身。刚跳下马车就听见清脆的马蹄声迎面飘来,一仰头原来是九阿哥、十阿哥正欲骑马出宫。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碰了头,胤禟看我的眼神依旧透着轻鄙不屑,姑奶奶今天没心情同他磨牙,只淡淡随众人给他们兄弟俩施了礼,匆匆跟嬷嬷走了。
“喂,老十!”胤禟饶有趣味的碰碰胤誐胳膊,“这娘们儿倒还真有点胆气,眼看老四就要被圈禁了,居然还敢来!”
“不然呢,你以为小十四看上她哪点了?”胤誐两腿一夹,一鞭子摔在马臀上,“至少你养的那窝子女人是没得比,当真以为她们图的是你这个人,没了这黄带子和你兜里的银票,你看谁还肯在你身上下功夫!”
胤禟不服气的骑马追上去,“喂,你到底站在哪边的?”
“我是可怜十四,你非得挖空了心思,给他们两口儿制造共患难的机会嘛!” ;胤誐朝背后努努嘴,“胤祯知道兰儿进宫陪老四又该伤心了。”
胤禟抱屈的一夹马腹,“天地良心,我都答应你们什么都不做了,怎么又混赖到我头上啦!这次明明是他老四自己点儿背,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于胤禛“不小心闪了腰”这一说法我是压根不信的,但见他昏昏沉沉躺在炕上,臀后衣摆濡染着大片乌红的血痕,还是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闻着空气中浮散的药膏味和血腥气,恍惚间一阵头晕目眩,苏培盛忙小跑几步扶住我,“兰主子,小心呐!你若再有个好歹,奴才真不知道该先顾谁了!”
我反手紧紧扯住他衣袖,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除了万岁爷,谁敢对咱爷动手!”苏培盛扭头看了胤禛一眼,压低嗓门儿凑近我耳边,“如果不是李太医把爷的情况说得严重些,主子怕还进不了这乾清宫呢!李太医真是个好人,难为这时候了还肯替王爷说话。”
我声音发颤,“这样还不算严重?”
苏培盛小声宽慰我,“都是些皮外伤,不会伤及性命的。”
我带着哭腔道,“可是……也不待打成这样儿,毕竟是亲生儿子,怎么忍心呢。”
苏培盛嘴角微微抽了几抽,“那个……兰主子怕是眼花了,先前涂的药膏污了衣裳,所以看起来有些触目。”
我将信将疑,“那他怎么跟去了半条命似的?”
“扑哧!”苏培盛终于忍不住笑喷出来,“四爷是在歇晌午呢,主子你自个儿多心了。”
我将耳朵凑近胤禛头边仔细听,果然闻得细细鼾声,顿觉哭笑不得。本欲张口叫醒他,但看他眼窝泛青憔悴不堪,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轻巧爬上炕挨他静躺下来,用口形意识苏培盛离开。
胤禛一向浅眠,若非疲惫至极,这样的动静岂会毫无察觉,想起来我就心痛。刚才路上奔波受了惊吓,见到胤禛情绪放松了些,不一小会儿我就犯起了困。迷糊间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轻拂我脸,我叮咛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谁知那毛刷子不消停的顺着我脖子往领口滑,我浑身是汗尖叫着惊醒过来。我缩成一团喘气,却见胤禛半撑着身子,无辜的捏着自己辫稍,眨巴着眼睛凝望我。
我恨得牙痒痒,伸腿踢了他一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你个死没良心的,吓死我你就心静了!”
胤禛见我动了真怒,忙道歉解释,“别生气,我和你闹着玩的。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打了个盹儿你就到我身边了。”
我嘴一撅,“美死你了!”
“可不是嘛,美死我了!”胤禛讨好的揉揉我膝盖,转移话题道,“竹儿,碧娆和元寿好吗?”
我红着眼眶叹了口气,“小孩子家懂什么,有得吃有得玩,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胤禛自嘲道,“福气?摊上我这个阿玛,也算福气!”
“不准你妄自菲薄!”我凶巴巴的敲了他一记爆栗,“我相公是天底下最好的相公,老天爷一定会庇佑他逢凶化吉的。”
胤禛捉着我手笑道,“你这张猴儿嘴,今儿说的话倒叫人听着欢喜。”
看他有说有笑的淡定样儿,我心中的恐惧瞬间宣泄了出来,“呜呜……亏你还笑得出来,这些天也没个消息,我都吓死了。府里人心惶惶的,碧娆总问我要阿玛,我好害怕,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都快崩溃了,呜呜……”
“爷道你突然变得如此有担当了,原来全是装出来的,转眼全露馅儿了。”胤禛抬手替我拭泪,动作既轻且柔,“左右不了的事何必想那么多,知道你挂念爷,就足够了。”
我泪汪汪的看着他,“干嘛说话像在交代遗言?”
胤禛屈指在我额上一弹,“臭丫头,变着法子咒爷!”
“谁让你那副表情,你平时说话哪儿那么肉麻来着!”我一拳捶在他肩背上,“都怪你不好!”
胤禛宠溺的看着我,“好,你说爷不好,就是爷不好!”
“你不好的地方多着呢,算我忍耐力强!”我倾身预备掀他衣摆,“刚才怕弄醒你,到底伤得……喂,你躲什么躲呀!”
胤禛的裤子本只提至大腿,此刻困窘的死压住衣摆,“不许看!”
我一愣,“苏培盛能看,李太医能看,凭什么我不能看?”
“我……”胤禛满脸涨得通红,嚅嗫的吞口水,“总之你不能看。”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屁股,有什么可害臊的!”我连哄带吓,“皇阿玛让我进宫来伺候你,你连伤口都不让我看一眼,不定他明儿个就赶我回府,换个你愿意给看的人来这里了。”
胤禛手上力道轻了些,鼓着腮膀咬着嘴唇,“那你不许笑。”
“我有那么没同情心嘛!”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掀开他衣服后摆,把他红艳艳的猴屁股暴露在光线下。正如苏培盛所言,胤禛伤得其实并不算重,皮开绝无肉绽,只是涂抹的药膏颜色有些骇人夺目而已,不过修养一段时日也是必须的。盯着他伤患处,我冷不丁想起那年的“黄瓜断了”,尚来不及反应就笑出了声。
胤禛脑袋简直要充血了,“谁刚才答应我不笑来着!”
“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忍着笑俯身一躺,偏头贴着他肩胛,“我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
胤禛严肃的盯着我,“不准想!都是你混闹惹出来的祸,不许在爷面前提起‘黄瓜’两个字。”
我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爷和你心有灵犀呗!”胤禛低头在我唇上一啄。
我勾着他后颈蹭蹭,嘟嘴撒娇道,“再来一个!”
“一个怎么够!”胤禛支身朝左微微一扑,扣住我肩膀就压了下来,贴着我嘴唇又吮又舔。我正欲将舌头伸进他口中,胤禛却适时推开我,“可以了,竹儿!”
我笑吟吟的轻捏他耳廓,“怎么,再玩儿下去担心自己有心无力?”
“甭想给爷下套,你这小妖精。”胤禛淡定的捏捏我鼻尖,一脸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表情,“说得爷好像一天离不了女色似的,爷若想要女人多的是,何必非娶你不可。再说你生病的时候,爷也没到其他房里去,当真身在福中不知福。”
“敢情我又把自己绕进去了。”我不禁感慨道,“每次斗嘴最后都是你占上风,真没意思,一点风度都没有,也不知道让让人家。”
胤禛含笑点点我嘴唇再戳戳我额头,心满意足的道,“其实你也挺厉害的,不过比爷还差了一点点。”
我斜睨他一眼取笑道,“你还真会顺杆往上爬,你这么厉害怎么就屁股开花了?”
“说到这个我也很纳闷。”胤禛一脸茫然,“自从那封信落入他手中,他就很怀疑我,隔三差五逼问胤礽的下落,爷自然是否认到底了。前几天他问不出什么也就罢了,那天刚说了几句话,突然就翻脸令人把爷拖下去打,爷到现在都想不清原委,究竟怎么惹怒他了。”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左右不了的事何必想那么多。”我亲昵的摩挲他前额,“不过这也算因祸得福,见到你我总算安心了。”
胤禛委屈不平,“哼,那为什么挨揍的不是你?”
我举爪拧在他腰侧,“你希望我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了裤子打板子?”
胤禛想了想,“爷情愿自己挨这顿板子。”
“这不就结了,有什么可抱怨的。”我俯身用指腹轻刮他腮颊,“你这里可比府里好多了,老爷子眼皮底下总归没人敢怠慢你,如今府里连木炭都紧缺得紧,这里好歹有相公、热炕头,不用每天就着咸菜下饭。”
“你在家里每天就吃咸菜?”胤禛双眉夹紧,抿唇盯着我。
“没有……”我后悔刚才一时嘴快,急忙摇手否认。但在他逼人的注视下,逐渐显得底气不足,“没胃口嘛,何必浪费食物。”
“可你刚才那句话明明就是想吃没得吃。”胤禛目光一敛,用力握住我手腕,“是不是有人落进下石欺负你们?”
“不是……”
“你这满脸菜色就像刚逃难出来的灾民。”
“哪儿那么夸张,只不过把食例拨了一部分给乳母。”我只得坦白道,“这段日子各房皆按份位分配食物,碧娆和我倒还勉强够吃,元寿、天申还在吃奶,怎么能让乳母饿肚子呢。何况不光是我,耿妹妹也是这样做的,跟孩子的健康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胤禛眼眶微微泛红,“当真苦了你了。”
我微微一笑,反手摩挲他手背,“别说得我像豆腐做的,为了孩子哪里称得上苦。”
第314章 恶奴欺主
胤禛抽出手揉摸我脸颊由衷感慨道;“看你事事以孩子为先,越发觉得和当年在凌柱夫妻面前撒娇发嗔的小女孩判若两人了。”
“彼此,彼此!”我一股腮帮子,“谁猜得到英明神武的四阿哥;被人追杀居然首先往衣柜里躲。”
胤禛拽拽我袖口;“竹儿~~~~~~~我想嘘嘘了。”
“咳、咳……”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取来夜壶往他跟前一递,“不带这么转移话题的,文雅点儿行不!喏,自己解决!”
胤禛挤眉弄眼指着自己屁股;“哎哟——哟——痛痛痛!”
“装;继续装!”我动了动下巴,一眨不眨盯着他;坚决不上当,“我没来这两天,你都尿在炕上不成。刚才戏弄我那么大力气,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到你呢?你以为你是碧娆还是元寿,我是你老婆不是你老娘,还等着我来伺候你,哼!”
“你来不就是伺候为夫的么!”胤禛还得理了,一张嘴就像挺机关枪,“刚才是谁言之戳戳‘你连伤口都不让我看一眼,不定皇阿玛明儿个就赶我回府,换个你愿意给看的人来这里了。’,现在爷让你做点事又推三阻四,你这个骗子。”
我气得跳将起来,“什么,我是骗子!”
“可不是嘛!”胤禛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人家还以为你对我有多好呢,背后就这么凶我。”
“我……”我豪迈的袖子一挽,“好,看在你有伤的份上,我忍你!不就是把尿嘛,又不是做不来!”
我将他身子侧翻过来,把瓶嘴对准他的出水口,胤禛却半晌没了动静。我没好气的催了几句,他却涎着脸无赖道,“不许人家酝酿酝酿呀,这种事儿也不是我控制得了的。”
“那我帮帮你如何?”我面带微笑移开夜壶,一只手握住那物件揉捏□,没几下胤禛高涨的气势就集中转移到了身体的某一部分。
胤禛难受的咬紧牙关低哼两声,苏培盛抱着一叠干净衣物轻轻推门进来,只朝我们看了一眼,立即放下东西冲过来,“兰主子,这种事儿你交代奴才做就好,仔细别脏了手。”
“也好,我去收拾行李,四爷这边你先照看着。”我憋着笑,一溜烟躲出了屋子。
离了房间三丈远,还听见胤禛羞愤的嘶吼声,“都跟你说爷这会子不想嘘了,你干嘛老逼着我尿,你这奴才烦不烦!”
我背靠墙壁死捂住嘴,笑得肠子快打结了。小样儿,和你斗智斗勇多少年了,也不能一味被你吃得死死的,是不是?
……
和胤禛朝夕相对,即便被软禁在这小小的跨院里,我的内心也十分和馨,终是因祸得福重温了一次二人世界时光。不用我洗衣服做饭,每天就窝在炕上给他念书听,若不是头上悬着一把随时随刻可能劈下来的利剑,这样的日子也是快活似神仙了。
掰了一大根冰凌子,我兴致勃勃隔窗嚼着和胤禛说话,“昨晚的雪下得可真大,再迟几天的话你就能陪我堆雪人了!”
胤禛沉着一张脸,蹙眉冲我直招手,“仔细冻着,还不快进来。前两天都还咳个不停,这会儿居然跑出去玩雪。几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这几天他臀后的棒疮结了痂,虽不能剧烈运动,但在屋里走几步亦是可以的。我一进屋,胤禛便捉住我双手放在唇边使劲哈气。我一时动容,抬手抚上他眉心。苏培盛毕恭毕敬递上一个手炉,“主子,人多眼杂,您二位还是稍加注意的好。”
苏培盛的提醒不无道理,这院子虽幽静偏僻,但始终在乾清宫范围内,尽管从我住进来还未见过康熙一面,但廊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屋里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监视之中。以往在府里,我和胤禛稍有亲密,下人们就会识趣的自动消失,这里的人巴不得越香艳越好,交了班回到营房,添油加醋传得要多下流有多下流。前儿我着实咽不下这口气,故意吹了灯吊着嗓门讲鬼故事,跌宕起伏之将铜盆使劲儿往地上一摔,第二天听苏培盛说有个侍卫当场就尿了裤子,我和胤禛笑得直揉肚子,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胤禛替我解开狐皮披风,目光一扫问道,“咦,你别在前襟纽襻上的绿玉链子呢?”
“呀,可能刚才落院子里了,我去看看。”这绿玉链是元寿出生时太后所赠,翠绿油润水头足,每一颗都雕着‘卍’字,据说是前朝旧物。先前我估摸着这趟进宫要花钱打点,临时走得急现银又不够,就捞了几件贵重首饰傍身,这便是其中之一。
进宫后发现貌似用不着这笔开销,胤禛又整天苦着一张脸,张口闭口都流露出自己连累了我的意思。我索性把这些值钱的玩意拿出来戴上,一来给他涨涨志气,二来震慑一下那些奴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咱雍王府还是有些家底的。三来那啥……这些玩意都要收归国库,不戴白不戴!
我暗自庆幸链子的系绳是一颗一结,还不至于一断就滚得满地都是,不料顺着刚才的行径找寻却毫无收获。正失望间,突听一声凄厉的猫叫,骇得我心头一颤,链子该不会被猫叼了去吧?我循声寻去,终在一棵石榴树附近发现了血迹。我心头一沉,第一念头是猫伤了人,但细看那血印却不像,一路呈梅花状,是顺着墙根的破洞延伸进来的。
我正埋着头仔细端祥,一条白底黑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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