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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代宫闱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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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因此番成功,全仗杨素一人,只得面上装出笑容,取诏看了一遍,依旧交还了杨素。素却催广下床。广结束了衣冠、梳洗完毕,已是天色大明。杨素先行趋出,到了殿上,竟自召集了百官,开读伪诏。既毕,便请新天子登殿,即由司衣人员,替太子广换了皇帝服式,内侍拥护出殿。广究竟心虚,到了殿上,见百官雁形般排到两旁,心头不禁突突的乱跳。踏上宝座的时候,一不留神,足儿打了个滑挞,险些栽了一跤。幸得杨素手快,赶忙扶住,坐上了大位。金琤响处,礼乐全鸣,文武百官,便一个个拜伏殿阶,三呼称贺。小子写到此处,不得不声明一下,太子广既是登了大位,此后书中的称谓,须要改上一个,不能再称做太子广了,便依了史家的称谓,改称炀帝,点醒阅者眉目。如今闲语丢开,书归正传。

    且说炀帝受贺既毕,便即退朝,当下复召入了杨素与素弟杨约,商议后事。仍由杨素草就了伪遗诏,便欲发丧。炀帝却想起了一件事儿,急向杨素道:“废太子勇被禁在内侍省中,若不将他除去,恐有后患。”杨素道:“此却甚易,只须老臣笔儿一动,再作伪诏一道,即命我弟持诏至内侍省中,将勇赐死。圣上却须假作慈悲,下诏追封勇为房陵王,以掩耳目。”

    定下计议定当,杨约便至内侍省宣读诏书,命人将勇缢死。再由杨素发表了遗诏,才替隋主杨坚发丧。百官虽知事有难言,只是谁敢多嘴,自取其祸?到了明日早朝,炀帝便下诏追封勇为房陵王。又下一道诏书,却是将监禁在大理狱中的柳述、元岩二人,流戍岭南。柳述的妻子兰陵公主闻知此讯,便上了一道本章,愿免去公主名称,与夫一同流戍岭南。炀帝偏不允从,硬生生拆离了鸳鸯,兰陵公主竟因此致疾,不久身亡。柳述流至岭南,也不得赦归,死在岭外,尸骨都不归本乡。正是:忍分姊妹鸳鸯侣,老死天涯各异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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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第三十七回银钟飞去巧送鸳魂金盒传来空怀芳念宫壶滴漏声声迟,金鼎香残懒去添。宣华夫人寂处深宫,兀是终日的神思闷闷,百无聊赖,一任他云鬓散乱,花容不整。  有个宫女,叫做小鸳的,见她终日的长吁短叹,生恐她闷出病儿,便思逗她欢喜。这时见她手支香腮,又在默默地出神,小鸳即斟了一银盅香茗,含着笑容,呈给宣华夫人道:“夫人莫尽闲愁,大喜的事儿,即须来了。”宣华听她话里有因,便接过香茗,呷上一口,放下茶盅,向小鸳打量一眼,见她白生生一张嫩脸,倒也生得有几分姿色,身材瘦小,大有弱不禁风的神态。估量她的年纪,还不到破瓜,两个小眼珠儿,只是滴溜溜的射在自己脸上。宣华夫人不禁微露了笑容道:“痴孩子,尽瞧我作甚?又说出风话儿。什么是大喜的事儿,即须来了?”小鸳道:“只因夫人的貌美,婢子竟是越看越爱了,也怪不得皇上要垂爱。”宣华听到皇上垂爱,不由面色一沉道:“快些给我闭口,不准再在我跟前胡说。”小鸳却毫不畏怕道:“夫人何必动怒。岁月不再,青春易老,夫人这般红脸,任它凋零不成?今上年少风流,爱慕夫人,正是夫人的幸运,婢子故敢说大喜的事儿即须来了。奉劝夫人,再也不要闲愁闲虑,憔悴了玉颜。今上若来临幸,见夫人消瘦,岂不要心痛万分,要责骂婢子们不善伺候,累得夫人如此的了。”小鸳说这一番话儿,自以为说得甚是圆转,哪知宣华偏不愿听,竟是越听越恨,动了真火,一时遏不住愤火,随手拿起几上的茶盅儿,向小鸳脸上掼去,小鸳头儿一偏,要想避过,盅儿来得猛,恰巧打在太阳穴上。只因宣华夫人急怒攻心,出手甚重,小鸳受此一下,怎能承爱,顿时倒地身死。  众宫女慌作一团,都道怎生得了,小鸳是圣上宠婢,竟给夫人打死了,不免圣上加罪呢。宣华夫人一时失手,打死了小鸳,起初却很惊慌,此刻听了众宫女的话儿,心下反觉一宽。

    但愿炀帝发怒,速即加罪,一死倒也爽快。当下不慌不忙的对众宫女道:“你们不必慌乱,快将尸身移出,再去禀报圣上,说明小鸳被我失手打死,圣上见罪,有我承当。”众宫女见宣华夫人绝不害怕,倒也奇异,便七手八脚的将小鸳尸身抬出,一面报知了炀帝。

    炀帝正因接位十天,足足的忙了一旬,今日方觉清闲,已是想着了宣华夫人。  便在心头操算,怎样前去见她,方得成就了好事。又恐她性烈不允,弄出事来,却又不妥。如今听说宣华夫人将他的宠婢小鸳打死,问起原因,方始明白,却是小鸳不善措词,触怒了宣华。炀帝便也不说什么,只命将小鸳好好的收殓,并没有加罪宣华的意思。那个报事的宫女,原要炀帝发怒,处治夫人,如今见了这般光景,倒累她闷了一肚子气。

    回到宣华夫人宫中,宣华夫人问她报知了没有,宫女道:“报知了。”宣华夫人道:“圣上怎样?”宫女见宣华夫人问到这句,便想吓她一下,借此出出气儿。  当下竟装作了苦脸道:“圣上闻知此讯,竟怒得顿足大骂,即欲处死夫人。婢子忙替夫人代白,原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将小鸳打死,求圣上宽恕了夫人。哪知反触怒了圣上,责婢子竟存偏护,也要加罪,慌得婢子叩头救饶,方始见恕,逃了回来。

    依婢子看来,圣意难测,夫人的身上,恐是凶多吉少的了。”宫女说毕了一番有声有色的假话,满望宣华夫人听了去,少不得花容失色。珠泪粉披。  哪知宣华夫人听说炀帝如此大怒,不觉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便含笑道:“我却正待圣上来发付,任凭处理。”宫女见宣华夫人这般安闲,大失所望,悻悻的一语不发。宣华却伸长了脖子,只待炀帝赐死的消息,偏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倒累得宣华夫人心神不宁了。  看着夕阳散落,接近上灯的时分,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宣华不禁暗暗叫苦,难道他死了一个宠婢,怒了一回,便算了结,不来加罪了不成?这明明是不怀好意。

    她正在胡乱猜疑的当子,忽见一个内侍到来,口称奉了圣上旨意,赐与宣华夫人金盒一只,立待开视拜受,方能回去复命。宣华见是赐来金盒,立待开视,明知盒中定是鸩毒,不觉又喜又悲,喜的是虽丧生命,却可保全了名节;悲的是红颜命薄,死得这般惨苦。当下便含了泪儿,嘱内侍稍待,便退到里面,更换好了衣服,梳起云鬓,装扮舒齐,原想从容就死,完全了清白。那个内侍,见宣华捱延了好久时刻,只是连连催促,此刻才见宣华夫人从里面走出,自头上换起,直换到脚下,俱是全新的锦绣,越发显得丰致如画,娇艳动人。只见她盈盈走近前来,并不先将金盒启视,遽称贱妾遵旨,便尔下跪。内侍哪知宣华夫人的心意,见她口称遵旨,明明是承允了圣意,遂将金盒授与宣华,返身而出,复命炀帝。炀帝问起宣华情形,内侍便依实说了,炀帝自是欣话。

    哪知宣华夫人接了金盒,立起身子,随即从容对众宫女道:“我因一时之愤,失手将小鸳打死。圣上宽洪,命妾饮鸩自尽,你们不必惊慌。”众宫女听了,都吓得面面相觑,有几个心肠慈软的宫女,已是忍不住流泪。只见宣华夫人神色自若,轻轻揭开了金盒盖儿,望到盒中,众宫女同时拜伏,欢呼恭喜夫人。  宣华夫人却惊得花容失色,珠泪簌簌滚落,手儿抖个不住,手中所执的金盒,抖得跌落在地上,便把盒中的一个彩色同心结子,跌出了盒中,抛落在地,花花绿绿的耀人眼睛。宫女们赶忙拾起,就口吹去了灰尘,依旧承入了盒中,却去放在宣华夫人的枕畔。宣华夫人想不到盒中不是鸩毒,偏是一个同心结子,自己竟不先启视,拜称了遵旨,如何再有颜面见人。想到此处,越发的伤心流泪不止。

    众宫女见她见了同心结子,反比先前当作鸩毒的当子来得伤心。便有一个宫女上前劝道:“夫人正该欢喜,怎反伤心?”宣华长叹一声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曾受先皇雨露,理当守节终身。今上与我名位,又是庶母,怎能做出**的事来。

    圣上年轻脱略,不顾大节,我怎好忘了廉耻,和今上苟且,岂不叫人羞死。适才内侍赍来金盒,我还当作今上为了小鸳的事儿,赐我自尽。我在先皇驾崩的时间,便思殉节。只苦没有机会。如今意谓今上赐来鸩毒,倒觉甚是欢喜。哪知今上不肯相饶,以同心相许。你们替我想来,怎生叫我不要伤悲。“众宫女方始明白,恍然大悟。也有点头叹息,说炀帝荒谬;也道宣华痴呆,不会乐得享受。纷纷议论,其中独有一个宫女,唤做玉圆的,却是生性慧黠,能言善语,当下暗使一个眼色,众宫女便纷纷退出,只剩了玉圆一人。  玉圆便将宣华夫人扶到了榻上睡下,添上了炉香,点明宫灯,站在榻边,也不出言安慰宣华,只顾不时的叹息。宣华反听得耐不住了,便问她道:“你为什么只顾连连叹息?”玉圆道:“夫人有所不知,小婢听了夫人方才的话儿,只是替夫人可怜。怎的要生成这般美貌,致圣上动了非分的儿念。”宣华夫人点头道:“盛色累人,真是令人没奈何。”玉圆道:“如今夫人偏双拜了同心结子,圣上得了内侍的复命,不明白夫人的原意,当是夫人已是允了同心,不免就要驾临。”宣华道:“你的话儿,一些不错,他定要来的。你看叫我怎生发付?”

    玉圆却微叹了一声道:“圣上若是到来,夫人休想幸免,咳,夫人和圣上,谅也是前世的孽冤,今生才会撞在一处,竟是逃避不来。婢子看来,了去了这笔宿债,图个来世清净罢。夫人你看怎样?”

    宣华听那玉圆的话儿,说的甚是有理,遮莫我和今上,果有一段宿缘,才会缠扰不清,定要成就好事。她想到这里,不禁面儿一红。玉圆瞧在眼里,已知宣华的心肠,有些活动了,便又含笑道:“我也不明白,自古以来的风流天子,他爱上了谁人。便不顾什么尊卑名分,都要乐上一乐。像圣上这般的行径,前朝皆已有过的了,也不能算圣上的创造,夫人你道可是?”宣华暗想不错,前朝原是有的,便点了点头儿。玉圆又接着道:“前朝的事,是过去了,即使后人评论,早已不知不觉。

    如今夫人若和圣上成就了好事,眼前众人,谁敢道个不字。等到后人评论,也是不知不觉,真是不错。身后是非谁管得,让他好了,得过且过,眼前的好光阴,乐得享受。夫人你道婢子的话儿可对?“玉圆一壁说,一壁偷瞧宣华夫人,只见她不住的点头,脸上隐隐透出了喜色,只是依旧没有答话。玉圆估料上去,已有七八分心动。当下便去打进了一盆热水,放在妆台上面,回过身儿道:“夫人还是起来洗个脸儿,面上泪痕粉渍,和在一堆,好不难受。”美人爱好,本出天然,何况宣华夫人又是美人中的绝色,岂有不爱清净的理。听了玉圆的话儿,当下便起身下榻,走到妆台边坐下。玉圆乘间和她修梳云鬓,理得一丝不乱,乌光可鉴,又见宣华夫人洗了脸儿,却没有敷粉涂脂。竟是不待宣华不允,替她轻轻的敷上了香粉。小小的点了口脂。宣华娇嗔道:“怎的要你替我妆饰得这般模样。”玉圆道:“夫人绝世容华,原也用不到十分妆饰,小婢痴想,若果加上了几分妆饰,不知要怎样的动人,才敢大胆的试上一试,瞧瞧夫人。”

    宣华听她如此说来,不禁也失笑道:“痴婢子原是为了如此。

    索性让你瞧个饱罢。我来细细的装饰一番。“玉圆听说,不觉暗暗失笑,忙道:”夫人真能如此,婢子的眼福,真是不浅了。“宣华也不和她答话,竟自重施朱粉,巧画娥眉。这一打扮,足足费了半个多时辰,直把个玉圆站在一旁,看得发呆。  怎的同是一个女子,苍苍的上天,独付给她这般绝色,好不叫人羡妒,无怪圣上要不顾礼节,心存非想了。宣华夫人瞧见玉圆出了神儿,便叱她道:”你呆站着作甚,快替我倾去了污水。“哪知话声未毕,忽见一个宫女慌忙走入道:“圣上贺到。”正是:整得花颜方就绪,刘郎已是到天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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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第三十八回风清月白好梦结同心花迎柳拂急事候宫门话说宣华夫人一时兴起,梳妆得十分精致。忽闻宫女报来道,是圣上驾临。宣华好生惭愧,怎会这般凑巧,我无意中的装饰,他竟来了,瞧了我的盛装粉饰,他越发的当作有意了。

    宣华夫人暗自思量,依旧的坐在妆台一边,玉圆见她无意迎接炀帝,当下不待宣华夫人的许可,便拽她起立道:“圣上驾临,夫人快去出接。横竖宫中没有外人,夫人怕些什么,并且夫人不到外面去,圣上还是要到里面来。夫人终也赖不过去,原是要见面的,不如索性去迎接的好了。”宣华夫人听了玉圆的话儿,却是不错,便一任玉圆拖拽,身不由己到了外面。

    炀帝已是来到门前,玉圆的膝儿,向宣华夫人小腿弯里,猛的一撞,顺势拽了她的衣袖,往下一拉,宣华夫人竟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炀帝含了满面笑容,忙伸了双手,想上前挽扶。

    宣华急自跟起,依垂了粉颈,羞得莲颊通红,由宫女族拥着和炀帝一同入室。

    方才坐定,炀帝便道:“朕躬尚未进膳,夫人可能赐饮?”宣华怯生生的道:“圣上抚有天下,六宫尽属天子,若须筵席,只命宫女传命御厨,怎的反向贱妾索取。”

    炀帝哈哈笑道:“夫人之言甚是,六宫尽属天子,夫人便须属朕,收谢同心结子,更见一片深情。朕躬被朝事羁迟了多日,致使夫人寂寞深宫,真觉万分的不安,还望夫人见恕。”宣华夫人听了炀帝的话儿,不禁面红耳热,慌道:“贱妾已蒙先帝恩宠,名分有关,圣上的隆恩,是不能承受的了。”炀帝道:“夫人的话儿错了。

    先帝垂暮之年,赐与夫人的雨露,能有几何。如今抛下了夫人这般青春妙龄,怎禁得冷落香衾,辜负了旖旎风光。朕藉先帝余欢,想慰夫人,未始不是一番佳话。夫人何必多虑。”

    宣华夫人见炀帝说出无赖的话儿,只觉驳斥又不是,默受又不是,沉吟了一回,始道:“圣上抚有六宫,若须佳丽,只要下诏挑选,天姿国色,不难到手,何必定要垂念贱妾,徒遭后人评论。”炀帝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有了夫人这般绝色,哪里再寻得出更好的来,舍近而图远,朕真变成了愚夫。

    若说恐遭后人评论,更是不成问题,朕为了夫人,险些送去性命,尚是不惜,遑论其他。夫人不必一味推辞,快趁今夕良宵,朕与夫人便结了同心的好梦。“炀帝说毕,竟上前去拽宣华衣袖。慌得宣华夫人向后倒退不迭,一时慌不择言,却道:”

    圣上尚未进膳,妾当备酒侍饮。“炀帝哈哈笑道:”夫人原有美酒藏着,起先怎教朕御厨取去。“宣华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假装指挥宫女,安排筵席。

    不多片刻工夫,已是酒菜纷陈。炀帝居中坐下,宣华也侧着身子,在一旁同饮。

    炀帝原是没有什么心情饮酒,只因一时不忍逼迫宣华,暂将一团欲火压下。便擎了杯儿,呷上一口,看看宣华夫人的云鬓。再呷上一口,瞧瞧宣华夫人的月样纤媚,看到勾魂动魄的一双媚目,不禁举起了酒杯,喝干了一杯。

    阅者试想,炀帝拿个宣华夫人,当作了下酒物。一杯一杯的酒儿喝下去,酒为色媒,炀帝便春心荡漾,再也忍耐不住。

    向左右的宫女,暗暗使了一个眼色,那般宫女们,何等识趣,便一个个的暗暗会意,溜之大吉,室中光剩了炀帝、宣华两个人。炀帝见是时候了,推杯离座,借了三分酒意,走到宣华夫人跟前,倏的一臂勾住了宣华粉头道:“夫人你瞧风清月白,如此良夜,快不要误了佳期,同圆好梦去罢。”宣华夫人如醉如痴,半羞半惧的离了座儿。炀帝色胆如天,一边勾住了宣华,向绣榻走去,一边已在替宣华宽解罗襟。宣华夫人明知难免,只得闭上双目,飞红着两颊,任凭炀帝如何。到了绣榻跟前,炀帝将宣华推倒榻上,代她宽去了绣鞋。炀帝金莲入握,魄荡魂飞。想替她换上睡鞋,便在枕边检寻。睡鞋没有寻到,却先瞧见了枕畔的黄金盒子。开盒启视,同心结子,安放在中。炀帝便取了出来。放在枕几上面。再向里床翻寻,竟寻到了一双三寸宽些的小红睡鞋,急忙替宣华夫人穿上。松了外衣,盖上锦被,下着罗帏。  不多时候,春生被底,蝶采花心,新皇雨露浓于旧。宣华夫人也不觉心诚意服的下了降书,早将放在枕上的同心结子,挂在粉颈贴了酥胸,再也想不到曾受先皇雨露的事了。炀帝偿了心愿,见宣华夫人较着先前活泼了多多,越发的殷勤报效。

    两个人你贪我爱,恣意的快活了半宵,待到交股酣睡,不多时已是金鸡报晓。  炀帝好梦正浓,宣华夫人也是香睡沉沉,炀帝这天便误了早朝,恰巧发生了一件大事。

    杨素有本上奏,在丹墀之下,和百官等候了多时,兀是不见炀帝临朝。杨素好生不耐,自恃功高,便匆匆入宫。问明了炀帝寝处,向宣华夫人的寝宫而来。到了宫门跟首,见有两个宫女候在门外,杨素即使一个宫女道:“你到里面禀报圣上,说我要见,有大事相议。”宫女轻轻的踅入了里面,一霎眼儿,已是退了出来道:“圣上睡得正浓,不便呼唤,相国请稍待片刻可好?”杨素皱了眉儿道:“要是他独个儿睡着,我早已走进里面,催他起来了。偏是和他同睡的,又是宣华夫人。”  当下沉吟了一回,陡的想了起来,不禁自己笑道:“我真老悖了。”遂又命宫女道:“你可悄悄到里边去,轻轻的唤醒了夫人,说我要见圣上,有急事奏明,请夫人催醒了圣上,岂不甚好。”宫女含笑点头道:“使得使得。”

    便真个踅到了里面,走近绣榻,揭开了罗帏看时,宣华夫人的一弯粉臂,却给炀帝作了枕儿。宣华夫人的臻首,也枕在炀帝的肩头。一副睡态,瞧到了宫女眼中,又是含羞,又是暗笑。炀帝和宣华夫人,实因一宵辛苦,此刻睡得浓厚,兀是不易醒来。宫女轻轻的推醒了宣华夫人,宣华从梦中惊醒,惺忪睡眼,见是一个宫女。

    宫女见夫人醒了。即说明了所以。宣华夫人听说杨相国候在门外,已是多时,不觉勾起了一片羞心,好生惭愧。抬头看时,窗外的红日,已是映入了纱窗。明知已是不早,即和宫女点了点头道:“你去回复杨相国,我已知道了,请相国殿上候驾好了,圣上立刻便来。”宫女遂退到门外,和杨素说了,杨素才摇了头儿,回到殿上。

    宣华夫人即摇醒了炀帝,炀帝摩揩双目道:“怎地夫人推醒了朕,不让朕多睡一会?”宣华夫人笑道:“妾和圣上睡得太浓了,此刻已是日高三丈,圣上误却了早朝。若不是杨相国遣了宫女将妾唤醒,妾也正在梦中哩。”炀帝诧道:“杨素怎的来此?”宣华道:“他有急事奏明圣上,听说已是等候了多时。”炀帝便懒洋洋的披衣坐起,宣华也结束下床,早有宫女过来伺奉。炀帝下了绣榻,由宣华夫人殷勤侍候,盥洗进点完毕,炀帝才与宣华夫人含笑告别。宣华娉娉婷婷的送到门首。

    炀帝由内侍拥护着登殿,杨素呈上奏本,炀帝急行展视,方知反了汉王杨谅。

    不觉惊顾杨素道:“果然不出我公所料。”原来炀帝在没有登位之前,隋主病卧芙蓉轩的时日,杨素即对炀帝道:“他事俱无可虑,只有汉王须防,不如先行下手,剪除了他,免险后患。”

    炀帝自是中听,便由杨素伪托隋主玺书,使大将军屈特通赍去,召回汉王。哪知屈特通到了并州,将玺书呈托了汉王谅,谅接视玺书,便知事有蹊跷。只因汉王出镇并州的时候,隋主曾密语嘱咐谅道:“往后若有玺书召汝回都,敕字旁当别加一点,以作暗记,又与玉麟符相合,方可应召入都,不则其中有诈,尽可拒绝,决不罪汝。”汉王便谨记在心。此番接到玺书,书中敕字,并未加一点,又与玉麟符不合,谅便知是伪,虑有他变。便严词诘通,通始终狡狯,不肯吐实。汉王没奈何,仍要通回去复命。杨素即道他拒诏不返,更是深心难测,炀帝深以为然。

    及炀帝即位,便下了第二通诏书,却用自己出名,召谅回都。汉王越发置诸不理,反征集兵马,分派将领。汉王原来知弑逆阴谋,便以入清君侧,剪除杨素为名。  实因谅与杨素,向不相合,如今闻知炀帝即位,重用杨素,知素定欲图他,不如先行发难,遂署令柱国乔钟葵出兵雁门;大将军綦良自滏口出兵,直逼黎阳;大将军余公理,军出太谷,进逼河阳;大将军刘健由井陉略燕赵;府兵曹斐文安、柱国纥单贵、王(日冉),率兵径趋京师。谅自率精兵三百人,化装混入蒲州城,四下纵火呐喊。城中自相惊乱。蒲州刺史邱和,吓得逾城逃去,谅垂手得了蒲州城池。代州总管李景,起兵拒谅,谅遣部将刘嵩袭景,反被景杀死。

    谅不觉大愤,遂调遣乔钟葵往攻代州。另又召回了进攻长安的斐文安、纥单贵、王(日冉)三人,命王(日冉)为蒲州刺史,命纥单贵驻兵河阳,扼守蒲州。乔钟葵奉了汉王的军令,兵临代州城下。代州城的守卒,只有三千人,钟葵攻城的兵士,却有三万人,增加了十倍,声势可称浩大的了。哪知代州总管李景,是个足智多谋、能文善武的英雄,率了三千军士,守得一所代州城池,宛如铁桶一般坚固。任凭钟蔡怎生攻打,只是枉然,有时反被李景率兵出城袭击,倒吃了好几次败仗。

    这时消息已传到了隋廷,杨素便上本奏知,偏是炀帝误了早朝,等到炀帝临朝阅了本章,当下便与杨素计议。杨素扬眉奋臂道:“汉王以入除老臣为名,老臣只须拨付五千骑军兵,蒲州城池克日收回,再定驱除汉王的计儿。”炀帝道:“公已年老,待朕别遣他将前去,不须我公亲劳。”杨素大声道:“自古以来,老将立功的甚多,圣上怎轻视老夫?不必圣上多虑,老臣自愿前往。”炀帝闻言大喜,即使杨素率了五千轻骑,往袭蒲州。  杨素早已成竹在胸,星夜不动声色的到了河滨,征集了商船数百艘,藏兵船中,上覆稻草,悄悄的向蒲州进发。天色黎明,已是到了彼岸。纥单贵丝毫没有防备,杨素率兵上岸,一声呐喊,冲杀过去。纥单贵猝不及防,被杨素杀得大败,逃回蒲州城。正是:莫言老将年衰迈,毕竟机谋胜过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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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第三十九回依稀花月貌筵间斟酒消磨英雄气牛背读书话说纥单贵被杨素袭击,单骑逃入了蒲州城。杨素的军兵便也到了城下。汉王所委的薄州刺史王(日冉),夙震杨素威名,自知难与对敌,便即开城出降。杨素入城安民,上书告捷,炀帝大喜,降诏命杨素还朝。素遵召入都,炀帝即授素为并州道行军总管,兼河北道安扶大使。统了大兵,出军讨谅,攻破了汉王各军。谅被困晋阳城中,无可奈何,只得请降。杨素遂允许他免死,谅便开城迎素,素将谅押送长安,料理善后告毕,班师回朝。炀帝设宴劳素,素乘间替谅说情,竟得免死,废为庶民。这倒是杨素的一件好事。炀帝平了并州,坐享安乐。偏是术士章仇太翼上书道:“圣上酉命立金,雍州为破木之冲,不可久居,不如迁都洛阳。且谶言又道‘修治洛阳还晋家’。

    圣上如洛,更是应谶。“炀帝原是个好动不喜静的皇帝,即从了太翼的话儿,遂幸洛阳。命长子晋王昭留守长安。

    一年容易,又是春回。炀帝以洛阳改为东京,改元大业,始在行宫正式受朝。  大赦天下,立萧妃为皇后,长子昭为皇太子。进杨素为尚书令。那年暮春三月,命杨素为东京统监工,督造宫室。杨素便四处召募工役,至二百万人。日夜工作,人多手快,不到两个月工夫,已是造成不少的宫殿房屋。炀帝因东京人少,住户萧条,很觉冷落。乃徙各处的富商大户,尽行居住宫旁,计有三万余户。平空把一个人烟冷落的东京,变作了繁华热闹的场所,炀帝才觉欢心。只是到了晚上,依旧闷闷不乐。皇后萧氏问起原因,方知宣华夫人留在长安的缘故。萧皇后虽觉心中有些醋意,只是见炀帝愁眉不展,深恐他闷出病来,当下却不说什么,暗里却命人星夜奔至长安。用一肩轻舆,将宣华夫人接到了东京。到了宫中,萧皇后故作狡狯,暂时不令炀帝知道。萧皇后却先与宣华夫人亲热了一番,两人合计好了,作弄那个炀帝。

    这天晚上,萧皇后着了盛装,打扮得柳媚花娇,在宫中排下了酒筵,请炀帝到来。炀帝到了宫中,见灯火辉煌,酒筵端整,萧皇后又是艳服浓装,面带春色。炀帝和萧皇后平日之间,伉俪深情,原是不恶。萧皇后的姿色,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只是比不上宣华夫人罢了,但是从来没有像今晚的光景,炀帝怎的不要奇异。不禁含笑问道:“爱卿今晚这般款待,端的为了何事?”萧皇后也含着媚笑道:“并没有什么事儿,只因日来见圣上闷闷不乐,贱妾引为深忧,今夕故设了酒筵,替圣上解闷的。”炀帝恍然道:“原来如此,爱卿这般深情,朕躬真是万分感激。”当下便一同落座。酒过数巡,炀帝又把个宣华夫人,兜上了心头,不觉酒儿乏味,又是悒悒不欢起来。

    萧皇后何等机灵,早瞧破了炀帝心事,却假作不知。故意问道:“圣上好端端饮酒,怎又面色不愉?难道贱妾有开罪的去处?”炀帝慌道:“朕很觉欢乐,爱卿不要多疑。”萧皇后见了这般光景,不禁暗暗好笑。当下一个眼色,使与站了身旁的宫女。那个宫女会意,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不多时候,又悄悄的领了一个紫衣宫女到来。那个紫衣宫女便捧了金壶,替炀帝斟酒。炀帝正蹙了双眉,念念不忘的想那宣华夫人。紫衣宫女替他斟酒,他正眼也不去看上一眼。猛的紫衣宫女一个失手,将金壶儿撞翻了玉酒卮,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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