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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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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儿子开眼,整天药丸子当饭吃居然真的能撂倒阿玛,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去墙角拿了木板交给胤禩。“帮我举一下。”
胤禩不赞同的摇头,我只一笑。“不妨事儿,我只踢一次活动活动。”
胤禩起身举好了木板。“只准踢这一次。”
我笑着活动了一下脚踝,一个侧身回旋踢木板就寿终正寝了,我回身看向已经吓傻了的弘旺。“什么时候你能踢碎我给你订制的木板再跟弘时动手,我已经事先教了你阿玛,你跟他学就是了,我体力不好教不了你,只给你说说动作要领。”
弘旺兴奋的看着木板的“尸体”。“儿子要多久才能踢碎木板?”
我一弹他的光脑门儿。“别总想一步登天,你先打过你自己再说。”
弘旺被我说愣了。“打过自己?自己跟自己怎么打?”
胤禩把碎掉的木板扫到墙角,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赢过自己的过去,赢过自己的弱点,每一天都比昨天强你就已经赢了,敌人会不断的出现,但对手只有自己而已。”
我很满意胤禩的解释,真是知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挑战自己的极限,这便是武道,也是一种人生态度。额娘从来不曾认为你输给了弘时,在你能力范围内尽了力,你输的是力气,输的不是人。额娘当年曾经跟你十四叔赛马,他的马不如额娘的野马好,但论骑术他并没输给额娘,所以额娘说他只是输了马而已。”
胤禩回来拿他的大脚踩了踩我的小脚。“这功夫果然实用,论力气你还没我一半儿,但却能从我手上讨了便宜去,比那些花架子强太多了,老十要是见到你踢木板的样子非疯了不可。”
老十自打在无逸斋输给我之后就苦练库布,所以他虽胖点儿,但身体却很好,如果他不喝酒会更壮。若是单轮摔跤什么的,老十四恐怕也要甘拜下风,只是老十对读书不擅长,不然现在出征呼声最大的也不会是老十四。康熙的儿子单论本事比明朝的皇子强百倍,就连我最看不上眼的老九也比那只知道声色犬马的万历皇帝强的多,不过皇子只需要一个出色的,因为只有一个人能坐上皇位,剩下的若是笨些没准儿还能活得好,若是像胤禩这种有才的就难保性命了。
武道(下)
自此我给弘旺顶了极其残酷的训练计划,每天他要早起练功,每晚我会和胤禩指导他动作要领。弘旺睡眠不够便到上书房去补,那些先生教的不过是四书五经,我教的记忆窍门便派上了用场,横竖他会背会解释那些先生也不好说他,而且弘旺的功课原就不需要太好,我和胤禩从未因那种东西找过先生,反而叫伺候弘旺的太监给先生送礼,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弘旺在半年之内进步飞速,因为他很刻苦,极其珍惜我给他创造的“讨教”机会,而且他还有个比他更苦的阿玛当陪练,很快他的侍读就无法跟他对打了,那些孩子都比弘旺大个三四岁。
胤禩无疑要比弘旺忙,弘旺上课可以睡觉胤禩上朝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忙着帮老十四,忙着处理公事,如今有拼了老命练武。原本我说他这么忙有些事情就算了,不如多睡一会儿,可胤禩已经养成了芙蓉帐暖春宵短的习惯,而且练武也把他的体能调到了最佳的状态。反而是我比较不济,论爆发力我并不输他,但一扯到耐力就完了,我的心脏也不允许我再次挑战自己的极限。不止是他过多的宠爱我应付不了,就连截拳道都不再是一个等级,我已经不肯下场子了,现在的我根本不再是他的对手,就算用计也讨不到便宜,只在场边儿当本儿教科书,提点儿理论上的意见。弘旺跟胤禩原本跟一般的封建父子没什么不一样,老子黑面神,儿子避猫鼠,虽然胤禩没有打孩子的行为,弘旺还是跟他隔着什么。现在随着接触增多弘旺不再一味的怕老子,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接近熙游跟老爸,有尊敬,有亲情。这种亦师亦友的父子关系似乎也让在外步步小心的胤禩感到开心,没有人会真的讨厌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个儿子不止聪明,而且长得像他,更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我教的差不多了就不再出现在练功房,因为天气变冷了,我又该缩在毛毛里发抖了。我在四门里呆的时间长了便把继云叫到身边教导,而且在商经之外又加了人性黑暗说。继云迟早要嫁人,不是谁都有幸摊上胤禩这种好丈夫,这个时代的婆婆有多难缠我可是领教过的。若是胤禩真的有个什么,继云作为女孩子自然不会遭到打击,但娘家遭祸的女人会多被婆家排挤想都想得到。弘旺可以相信自己的女人,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旦失了身便认了命,便是强盗土匪也只好跟着,但继云不同,如果连恶疾都能成为休妻的理由,她绝不能相信除了她孩子之外的任何人,不然会死的很难看。为此我曾经带她去看过庄子上被丈夫打的不成样的女人,继云原本接触的就是充满人性黑暗的商经,很快就接受了我让她看的东西,坚信男人靠不住,因为那个被打的女人只是劝她男人别喝酒而已。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出嫁太早,我能亲手教继云的日子也不多了,说实在的继云天分并没有特别出色,全靠刻苦才能勉强跟上我定的课程。继云跟琴儿不愧是母女,出奇的像琴儿,成默寡言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明显,控制欲也很一般,跟我几乎是相反的类型。继云的这种性格让我重新考虑立她做继承人的想法,她的能力和性格适合做二把手,但一把手必须具备的强势和能力我还没从她身上看出来。其实我身边的人熙琨最适合接替我的位子,可是他年龄摆在那里,反倒是他小儿子比较投我的胃口,也就是弘旺的那个侍读,如果略加调教倒是不错的人选。
我对继承人的血统并不在乎,重要的是不能给我一手创下的金招牌摸黑,这点我跟老爸是一致的。他之所以没把位子传给熙游只是因为我在从劫匪手里逃出来后往他桌上放了一份金氏发展意见书,那份意见书用了近一百张A4的纸,把我能想到的金氏可能遇到的瓶颈、危机、机遇和几个大的企划案都列了进去。足可以参考三十年。那种意见书我从记事起就开始练习写,我从小就没写过什么散文诗歌,全是用的上的应用文。以前我也写了不少,但从没那么全过,当我在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当流弹划伤我皮肤的时候我只想着金家人背后的金氏要怎么维持生机。
自此之后我每年都会写一篇意见书,把我能看到的全都用书面的方式写出来,老爸就是为了把那意见书上的宏图变成现实才力排众议推我做金氏总裁。在我逃婚的时候也没忘了把最后那份能砸死人的意见书放到昏睡的老爸身边,人有旦夕祸福,不能因为上位者的变化毁了先人的努力,所以就算我真的命丧黄泉金家也不至于乱了阵脚。这一世因为身体的关系,再加上我身处风雨飘摇的皇城,更是每年都要写一份备用,如今我更是把不成功之后的事情全列了进去,包括对胤禛的报复计划书,一旦我有个三长两短自有后继之人替我出头。
当弘旺可以踢碎我给他减薄了的木板之后,我就让他跟弘时明说是从我这儿学了点儿“花拳绣腿”,希望能再跟弘时“讨教”一回,还叫他别忘了打脸。弘时的左手腕子脱了臼,脸上也挂了彩,弘旺本来有机会废了他的右手,但还是移到了左手,毕竟右手是写字用的。我安在弘时身边的奴才说弘时本来想忍着,结果被老十四的儿子请了太医来,太医一惊动,胤禛便是死了也会知道,因为现在他管着内务府,虽然没有内务府总管的头衔。弘旺回来吃着我叫厨子新烤的蛋糕时弘时却在挨板子,此时距离弘旺挨揍整整半年,刚转过年来没多久,弘时挨的板子就当是弘旺收到的新年礼物好了。我对胤禛的“大棒教育法”十分不以为然,打的多了再想管只会更难,因为打都经过了别的方法也就不管用了。
弘旺吃的半饱就跟我讨赏,我只给了他一幅装裱好的卷轴,上面写了我一向挂在心头的那句话——“处变不惊,庄敬自强”。弘旺作为胤禩的继承人,以后不一定会遇到什么坎儿,今天他做到了庄敬自强,可要做到处变不惊还有距离。蒋介石的那个八个字对此时的八贝勒府尤其重要,皇城里一片哀伤,至少看起来是哀伤的,那位利用过我,我也利用过她的老太太与世长辞了。皇太后的死是对蒙古人的打击,自此直系皇室里再也没有博尔吉济特氏女人的身影,康熙的皇子里没有一个娶博尔吉济特氏美女做老婆的,蒙古人统御后宫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老太太的死对我来说不止是利益的损伤,更是心灵上的打击,我因愤怒她的卸磨杀驴一年不曾主动进宫,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
我们曾经相互利用,我们曾经相互依靠,可她对我的疼爱还是让我心暖,她可以说是我在宫里唯一的盟友。我赶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不清醒了,一个劲儿的唤着自己的母亲,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一个花季少女被弄到这里来从活寡守到死寡守到死,宫廷里风雨不断,孩子远嫁,丈夫别恋,纵有荣华富贵,她却过的比我更苦,这可能也是她对我格外宽容的原因。太后在回光返照的时候认清了我,抓着我的手不放,可当我跟她对视时她却移开了视线,嘴里低低的说着什么,我趴上去一听便落了泪——有女莫嫁帝王家。这个打击真的不小,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向往什么,可她还是为了她的利益留下了我,就像她姑妈孝庄皇太后明知道顺治心有所属仍要把她弄来守寡一样。
我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男人的幸福要用女人的不幸来换,值得吗?我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把老太太已经凉掉的手放到她腹上与另一只手相握,把她给我的沉香佛珠放在她身边。那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希望她所信奉的佛爷能让她一路好走,下辈子过的舒心点儿。屋里的假哭让我作呕,后宫的妃子只怕高兴的想跳脚,终于没有婆婆压着了。尤其是康熙故作哀伤的样子最让我恶心,如果他心里真有老太太的位子,哪怕是给哪个皇子指个博尔吉济特氏的女人就什么都有了,防人家防了一辈子,这会儿装什么狗屁孝子,连胤祉都不如,至少胤祉还表现出对敏妃的不在乎呢。
我晃晃悠悠的扶着墙走出了那间屋子,走回了我出嫁前的屋子,屋里干净的很,陈设一如我离开时的样子,看得出是特意如此的。不过很快就会变了,康熙不再年轻,慈宁宫很快就会有新的主人。我难受的缩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和棉被都无法温暖我的心,抜凉抜凉的。我最讨厌冬天,外公是冬天死的,舅舅是冬天死的,良妃是冬天死的,如今连太后也在这个寒冷的季节离开。冬天是我出嫁走向挣扎和幸福的季节,一如我吃的药,不管喝多少玫瑰露都还是苦的。虎啸于林,我身边的大树已经倒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该猢狲散的时候了。就在我对着手上的同心扳指发呆的时候胤禩气喘吁吁的进来,把我连人带被一块儿抱了,他什么都没说,我现在心里的感觉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而且宫里不安全,什么也不能说。可他的沉默已经让我感到了温暖,我该知足了,比起太后,我至少还有个好男人,有得必有失,失去的虽多,换来的却也不少。
仇恨(上)
我再回到太后屋里的时候太后已经躺在了棺材里,棺盖上披了陀罗经被,而我也找回了自己那“处变不惊,庄敬自强”的士气。康熙看到我的时候眼里闪过很多东西,有炫耀,有不解,有杀意,太后死了我没树可靠,所以他在炫耀,意思是他的权力还是最大;杀意并不奇怪,我间接的弄死了他的女儿,所以他想我死;至于不解,我在心里冷笑,他不解我为什么还有士气,没感情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想通。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敢相信他,连他儿子都不例外。我良人疼惜,忠仆尽心,连弘旺都拿我当亲娘孝顺,他不重视的正是我所重视的。可他不重视不代表他不想要,相反他出奇的渴望亲情和忠诚,可是他的专权毁了等不了的太子和胤禩,他的好色毁了心里有他的良妃,他的多疑让臣子退步,所以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甚至连个家都没有。
心之所至,家也,感情的归属地就是家,我的士气是胤禩的爱意补回来的,而他没地方去补充士气,只能随着衰老一步步的失去所有。他现在只有房子,一间间住满了太监和女人的屋子,甚至是连人都没有的屋子,他的心早就叫皇权那条恶狗给吃了,所以他注定没有家。他的儿子算计他,他的臣子利用他,他的女人背叛他,我头一次可怜起眼前的康熙,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可恨明显多于他的可怜。康熙在接触到我目光时眼角一抽,似乎不敢相信我敢用那种眼光看他,眼里的杀意遮都遮不住,我只作不知的跪到七福晋身边去了。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进宫,我真的不喜欢皇宫里的气氛。
康熙想杀我还得问问他的儿子,至少胤禛活着不会让我死,胤禩也不会答应,除非康熙真想让胤禩给我陪葬。我则加强了府里的安保工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严实实,并借太后大丧以我情绪低落撵走了不少可疑之人。康熙似乎也感受到了心灵上的疲惫,在太后病重之时便发了一道诏书陈述自己为君的不易,太后死后康熙立马就染了病,治了两个多月才好,以他的多疑只怕又要多想了,因为他刚动了杀机就染病,的确有点儿晦气呢。老太太的死让我再次穿起了素服,而且除了必须出席的场合,我几乎处于三门不迈的状态,因为三门以内对我来说是安全的,出了门会碰上什么就不好说了。
太后一死我等于失去了宫里的大树,但也让我彻底没了进宫的理由,几次惠妃的太监来我都称病,不是我讨厌惠妃,而是怕康熙借着惠妃把我弄进宫,到了那儿如果没有胤禩陪着我很难保住小命。除非康熙自己跟胤禩撕破脸下圣旨让我进宫,不然谁也别想让我再踏进那个鬼地方,为此我连归云山庄都让琴儿代去。康熙五十六年的年宴没有往年的热闹,我抱病未出席,只胤禩带着弘旺进了宫,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据说是康熙早早的退席了,所以年宴提前结束了。还没出正月弘旺就把弘时给“讨教”了一番,可没几天四福晋就带着弘时上门来,不是来找茬儿,而是来赔罪,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喝药,一屋子的药味儿久久散不去,因为冬天不能开窗子。“弟妹这病是越发厉害了,我们有许久不曾得见了。”
我苦笑一声。“没办法,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五十去,如今已经过了大半了。”
四福晋一笑。“弟妹太悲观了,不过弟妹倒是没老多少,看起来还是年轻的很。”
我摸上自个儿的脸庞。“我这脸是靠补药抹出来的,前儿我才知道自己整天吃的东西竟是鹿胎,一想起来这嘴里就血腥,不管对女人再好那也是胎儿,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呢?我恶心了好几天吃不下饭去,成宿成宿的做恶梦,梦到我那两个无缘得见的孩子,一身的冷汗闪了风,这一病只怕又是几个月。”
四福晋悠悠的念道:“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吗?弟妹一向不喜欢猎兽,难怪吃不下去,弘时这回虽受了伤,可是他先挑的事儿,还望弟妹不要怪弘旺才好。”
我看向一旁的弘旺,他立马给四福晋跪下了。“侄儿年纪小不知轻重,把弘时哥哥的手给崴了,四婶别委屈了弘时哥哥,我们男孩子玩儿起来有时候是挺野的。”
四福晋忙把弘旺搀起来。“听弘历说你好几天没去上书房了,四婶怕你受罚了,这才带着你弘时哥哥来看看你,他和你四叔都说了,男孩子练武没有不受伤的,但没有哥哥欺负弟弟的道理。他是看你功夫好,这才要跟你切磋,他还想跟你学学你的新功夫呢。”
弘旺嘴巴一噘。“阿玛给了几脚倒不打紧,只是额娘罚的重。”
四福晋看向我,我则捏捏弘旺的小脸儿。“怎么?让你干点儿活儿你有意见?”
四福晋故作长舒一口气,弘旺不甘心的看我。“额娘要儿子干别的儿子不敢有意见,可为什么要儿子把《女诫》绣在布上?您都不肯动的东西干嘛叫儿子干?儿子又不是女孩儿,您还嫌儿子绣的不好看,跟一堆虫子趴在布上一样。”
四福晋一愣,旋即大笑,一直沉默的弘时也露出了笑容。“弟妹啊,你真是……”
我一白弘旺幽怨的神色,演的还挺好的。“我现在特后悔教你练武,看你整天给我惹祸,什么男孩子打架平常事,我看你欠生成个丫头片子,看你还打架不了。叫你作女红是让你看看自己的心眼儿,比那针鼻儿大不了多少,再说你本来就做的难看,还怕人说不成?”
四福晋一震,胤禛本来就是针鼻儿大的度量,而他儿子也够好的,这阵子宫里宫外传的要多难听就多难听,弘时在康熙的印象里一定很烂。继承人的儿子必须出色,因为皇位需要传承,胤禛总共就那几个儿子,如今大的已经去了一个,弘昼是个小冻燎鼻涕猫儿,估计也不入康熙的眼,弘历倒是还像样,不过年龄尚小,一切都很难说。这就是弘时与弘旺最大的不同,弘旺可以破罐子破摔,弘时却不能,尤其是在康熙晚年这种敏感时期,所以胤禛一定会很生气,因为老十四的儿子里有好几个都不错。我叫弘旺把记忆的窍门儿教给老十四的儿子,当作是联系兄弟之谊的纽带,所以老十四儿子们在学业上都很出色。老十四现在呼声很高,那些先生就就坡下驴的在康熙面前说老十四的儿子出色,而康熙亲自考察之后也确实是事实。
康熙似乎很高兴,几次把老十四的儿子和几个年长却未成婚的皇孙叫进宫里去住,从面上看局势似乎对老十四更有利,所以胤禛会十分在乎他老子对他儿子的看法。不过我并未被这个“似乎”所迷惑,川陕总督位子上的年羹尧,畅春园边儿上的圆明园无一不是我心头的硬刺。本来我没想过要把弘时拉进来,但在这种局势下,任何一颗有用的棋子我都不会放过,就算最后还是那个结果,我也要让舆论倒向老十四,那样这盘棋才有下头。胤禛的儿子不多,除了弘历都是汉人生的,这对胤禛和他的儿子都不利,不管怎么挑都只能有弘历这一个选择,因为蒙古人不会容忍汉人的儿子做皇帝。康熙之所能成为特例是因为顺治的儿子中只有他是一宫主位所出,算出身总比其他兄弟高一头,再说这是孝庄皇太后的意思。如今蒙古人已经没有了站在后宫最高点的本事,所以他们绝不会再让步,就算不能让蒙古人的儿子做皇帝,至少不能让汉人的儿子做大位。
这个时代的蒙古人还带着元朝时的心理,尤其是皇太极提出满汉一家之后他们更瞧不起汉人,因为汉人在蒙古草原上只是奴才,连挨鞭子的马儿都不如。汉人就更有意思了,只要是旗人都是异类,因为他们是特权阶级。有的汉人攀附旗人所代表的权势,有的汉人鄙视满蒙的粗野,因为不读圣贤书的人在他们眼里都是粗野的,是未经教化的异族。康熙是安定了大一统的帝国,但各种矛盾却越来越明显,一次次的文字狱只能灭掉读书人的魂,没了魂的读书人便是死书呆,大清的好日子也就走到头了。皇帝要是不读书就不会想要兴文字狱,可偏偏康熙和他的儿孙都读书,所以便认为有了对文化指手画脚的本钱,全不知他们已经阻碍了科学的发展。
以四福晋的本事,她能看清康熙对皇孙态度的重要性,但别的就不行了,因为她跟胤禛是一种人,对权力和三从四德重视的很,认为女人就是不该有自己的看法的,这从她在儿子受罚致死之后都不敢跟胤禛翻脸就能看出来。我不知该说四福晋是多情还是无情,换了我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的,孩子不对可以教,没有拿命去受罚的道理。所以我对弘旺的管教比较自由,但却从未放纵,也从不让胤禩动手,而弘旺也没让我失望,知道怎么活出个人样儿来却又不会叫我和胤禩难做。“弟妹?弟妹?”
我一回神,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最近总有走神的习惯,而且还老回忆以前的事情,想是我真的老了。”
四福晋失笑:“弟妹还老?我们府里的年氏比你小不少,可看着却没弟妹一半儿年轻,要说老我才是真的老了呢,你看我都有白头发了。”
我发呆的工夫弘旺已经跟弘时“重修旧好”了,还巴巴的给弘时说我庄子上的肘子比皇宫里的都好吃,他分神抬头冲四福晋一笑。“额娘每天都要吃黑芝麻,洗头的水也要放何首乌煮一煮,所以额娘虽然容易生病头发却像黑缎子。我小时候还给额娘梳过头呢,那头发滑的抓都抓不住,淡淡的玫瑰花香让人很舒服,只是现在阿玛不让了。额娘不知从哪找来一些小偏方,总用生姜片抹头皮,说是会让头发掉的少,还用珍珠粉跟捣碎的黄瓜和在一起敷脸,说是那样皮肤白不用抹粉,不过额娘倒是真的很少掉头发,四婶不妨试试看,就算不管用也不伤身子的。”
我为四福晋提起年氏极为不快,她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必要叫我知道,什么意思,年氏没我年轻,等着我去顶年氏的位子吗?我正不悦着胤禩就上朝回来了,一进屋就跟四福晋请安,弘时和弘旺不用说是要跟他请安的。“好点儿了吗?我听旺儿说什么不管用,太医开的药不管用吗?”
我撑起半倚在榻子上的身子。“今儿咳嗽的少些了,想是快好了,旺儿把我养颜的一点儿小方子推荐给四嫂,说是就算不管用也不伤身子。”
四福晋笑道:“我们女人总是说些无聊话题,让八弟笑话了。”
胤禩忙摇头。“没有的事儿,我们家这病猫没事儿就琢磨自己的脸,我早就习惯了,她要是不琢磨脸该琢磨我的小老婆了,那才叫人笑话呢!”
四福晋一僵,胤禩显然听见她刚才的话替我出头来了,我心里一笑,面上却白了胤禩一眼。“我闲着无聊琢磨琢磨你又怎么了?难道要我去庵堂念经?”
胤禩连忙摆手。“你趁早拉倒,就你这破身子再不吃肉越发病的厉害了,太后大丧过后好不容易才养上去几斤肉,你少折腾我几分吧。”
四福晋看胤禩回来就有走的意思,只是找不到弘旺和弘时,我微微一笑。“那俩小子定是去库布房了。”说着叫琴儿去找人,没多久就带了他们回来。
四福晋笑道:“弟妹对孩子倒是了解的很啊。”
我轻笑一声。“我不过是个干吃闲饭的废物罢了,闲着无聊便对府里的事儿上心些,外头的事儿我是不管的。”
仇恨(中)
四福晋听我不阴不阳的刺儿她多事便说要回去了,我病着不便送客,所以胤禩和弘旺便代我送了四福晋,胤禩一回屋我就冷笑起来。“看见了吗?那才叫贤妻呢!”
胤禩的脸要多黑就有多黑。“老四未免太自信了,居然现在就打起你的主意来了,我还没死透呢,就算死透了也轮不到他。”
我放松的躺向卧榻。“所以你们必须赢,我们谁都不会有退路,一退便是万丈深渊,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皇上还是没有把年羹尧调离西北的意思?”
胤禩无奈的摇头,但旋即又笑了。“不过有个人倒是有调去川陕的趋势。”
“哦?是谁啊?”
“蔡艇。而且老十二也分去了隆科多一部分职权。”
我不禁冷笑。“制衡吗?蔡艇辖制年羹尧,老十二辖制隆科多,一切都要等到最后才肯给个答案吗?还真符合他多疑的性格,不过算盘打的精不一定能算对账,人心的难测可不是借贷平衡那么简单了。”
胤禩摇摇头。“你看得还真透,老九想了半天都不明白老十四为什么今儿特高兴。”
我笑得越发冷了。“他的对手添了两根硬刺,他当然高兴,不过别高兴的太早了,年羹尧可是川陕总督,手握兵权,蔡艇一介文官能干什么大事儿?老十二虽然不结党,可如果老十四到时候在西北回不来,他会冒着全家死光的危险去跟隆科多背后的胤禛翻脸吗?就算他敢,他的实力够胤禛塞牙的吗?你的皇阿玛还是偏心,而且偏了不止一点儿。”
胤禩苦笑起来。“你心思还是这么细,老十四的确有点儿大意了,目前的局势一点儿也不乐观,可老十四偏偏被皇阿玛的障眼法弄花了眼。”
我露出十分玩味的笑容。“这才有意思,不是吗?他都花了眼,大臣们清醒的估计也不多,这样你们才不会完败。我不信神灵,但我坚信命运之神不会把所有的门都给我堵死,他要是真把所有的门都堵死,我就自己踹开一个窟窿,总之一定要立于不败之地,付出在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胤禩好笑的摇摇头。“你性子太倔了,与你的长相一点儿也不相符。”
我摸上自己的脸。“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不放手,就因为这张祸水脸吗?”
“不止吧,你的脸的确仍有让人着迷的魅力,但以他的性子估计是拿你当种梦想了,他从小梦想得到你,可偏偏得不到你,连舜安颜都曾得到你青眼,他却连碰你一指头的权力都没有,你叫他怎么死心呢?换了我也不死心。”
我不屑的一撇嘴。“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最好,三妻四妾还不足,活该欠着娶不到老婆。我没有替他圆梦的兴趣,不过他不死心我才有玩儿头,你的皇阿玛不是想杀我吗?他的俩个儿子都要我,我看看他怎么杀我,怎么杀得了我!”
胤禩失笑道:“你心里透亮就够了,别说出来,我会不痛快,被当成棋子的滋味儿并不好。”
我向胤禩伸出双手。“我不想骗你,可我跟你皇阿玛之间的战争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为了不死在他手上让我外公在天之灵痛心,我会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任何人都是我利用的对象。你以为前太子跟贵人私通是意外吗?他是被我送去的侍妾养刁了胃口,看到像我的就来劲,所以那两房侍妾年老色衰之后他很自然要找代替品。而那个贵人刚好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上了不合适的人,所以他们俩都只能换来一声叹息。”
胤禩抱起我走向炕上准备吃饭。“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到了不合适的人是一声叹息吗?那你我又如何呢?”
我只摇头不给答案。“自己猜去。”
我和胤禩并不是合适的人选,我要的他给不了,他要的我给不了,跟红楼梦中的贾琏和王熙凤有一拼,不同的是胤禩比贾琏好太多,而我对权力也没有那种兴趣。要论对我合适的人选还是舜安颜,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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