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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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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妻子咬牙切齿的描述她变成野猫的过程,他既心疼又心惊,猫儿眼里没有伦常,没有不能抛弃的东西。连她记忆中的生父跳楼拍死在她眼前她都能视而不见,只是为了保持对她有恩的金家不投鼠忌器,如果他不是对她有情而是背叛,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本来猫儿感到嫉妒他该放心的纳妾了,可他却丝毫没有那种心思,猫儿的嫉妒太轻了,甚至不能与她的事业心相提并论,仅仅是一晃而过,根本不足以让他安心。他送给妻子的一只镯子更是在他心里掀起了波澜,妻子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有可能是他的来生,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他选择相信,而且嫉妒的发疯。十八年,那个男人在妻子的记忆里占了整整十八年,地位不言而喻,猫儿不拿他俩相比不是厚道,而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老四在他们婚后第一次跟猫儿正面对话,老四不阴不阳的语气让人不爽,但妻子炫耀恩爱的甜美笑容却轻易的抚平了他的眉头。就算她还不够爱他,至少他是唯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那个无形的情敌,他只把他放在心里,因为猫儿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金熙云了。猫儿对老四的敌视与日俱增,甚至为了躲他而在畅春园外建园子,只是为了不再跟她眼中的“瘟神”做邻居。为此太后曾特意找她,他不知道妻子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总之太后由兴师问罪转为全力支持。他一直以为妻子眼中三妻四妾的婚姻是种摧残,但她的说法让人喷饭,水缸理论让他哭笑不得却又无从驳斥,女人的确是水,男人却不一定都是缸,如果花瓶愣充大瓮无疑会水漫金山。他很显然还没有当大瓮的本事,女人,够用就好,论才论色猫儿都是极品,他还不需要牺牲自己去忍受次品,孩子,等几年再说也不迟。
在建造别院的问题上他是怪胎,兄弟们都忙的满嘴起泡而他却闲的要命,能者多劳,他没必要去抢妻子的毛线球,那些东西会让她忙起来,忙的不再去想自由的可贵。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恨,连七哥都对那件事念念不忘,因为只有他那泼辣货出身的妻子才能让他做甩手大爷。因为安亲王和猫儿父母的早逝让他感到不安,生怕被大夫提前判了死刑的猫儿会跟她的亲人一样短命,所以他开始约束妻子所有对身体不好的小毛病。猫儿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出了严重的不满,不满他的镇压,心心念念的只想着松子毛嗑,他感到好笑却没发现那是一根炮弹的引线,只是她看舜安颜那略带惋惜的目光让他不悦透顶。
他对妻子小毛病的矫枉过正最终还是引爆了他们之间一直没能解决的火药库,众多问题交织在一起使他们的婚姻出现了危机,猫儿开始渴望自由,出奇的渴望,甚至不惜用生命去换。他在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同时囚禁了妻子,不让她走出他控制范围半步,他知道自己残忍至极,比老四更胜一筹,但他不能放手,猫儿一旦回归自由就再也不会走进牢笼。猫儿可以骗自己忽略心中的感受,但他不能,他对妻子的爱恋与日俱增,已经无法再忍受寂寞的人生。猫儿是最好的戏子,用自暴自弃来让他放松警惕,一到苏州就弃他而去,他心中的伤痛至今仍无法磨灭,他可以理解妻子,但却不能接受她无情的做法。人生似乎不再那么值得向往,把太子拉下来的动力消失了一半儿,就算得到了天下与谁分享喜悦?他落水的瞬间真的理解了妻子,理解她当初为什么撞棺材也不愿面对人生,失去了心爱的人,笑给谁看呢?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妻子已经回来了,他再一次靠她的善良赢了她,只是手段并不高明,周瑜打黄盖的老把戏对猫儿还是管用的,她终究还是比他善良。半夜里猫儿起床喝水,他在婚后第一次被惊醒,满头冷汗的抱着妻子不撒手,那时他清楚的明白,猫儿是习惯了他,但他更习惯了猫儿,感情的战争里不会有胜利者,他付出的丝毫不比他得到的少,妻子短命的事实预示着他也活不长,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白玉筝为了博他欢心而重见天日,但琴声却哀怨无限,那一首《将进酒》弹得他心中悲愤,他不是皇阿玛,那笔债不该记到他头上,但他无力反驳,作为皇子,作为男人,他自私的剥夺了猫儿追求自由的权利,他欠妻子一生的自由。第二天他带着娇妻去游湖,在湖上她一边吹箫一边起舞,乐曲与舞姿中都透着她的挣扎和情意,他心里苦涩与甜蜜参半,既然没有输赢,索性纠缠到底好了。
回到京城他希望妻子少进宫,多在家里过富贵闲人的生活,免得一个不痛快再来一次逃亡。可事情总是不能顺他的意,老九一时疏忽让猫儿因为张明德那个死道士搞得元气大伤,大阿哥因为揆叙投了他而心生怨恨,以为猫儿是他这个鸡蛋上的缝儿,但却遭到了猫儿双倍的报复。妻子摇身一变成了京城了母老虎,但危机暂时远离了他,当他在慈宁宫被颐指气使的猫儿推的直后退的时候,不会有人知道他有多兴奋,兴奋的想抱起妻子大叫。她终于走出了那一步,终于不再是单纯的旁观者,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夫妻,谁也别想离开谁。但那件事情的后果是严重的,为了长久的利益,猫儿不得不去求妾给他,那种无奈连他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已经开始动心的野猫。
番外(胤禩——十五年)下2
张氏被选中之后猫儿并没像一般的女人一般争风吃醋,她下棋的起手就很高,把他的心抓住自然不必在意一个生育工具,而且就算在乎也没用,还不如花时间充实自己。他对妻子发的第一次火是在塞外,猫儿为了给他争脸放开缰绳射箭,她赢得异常光彩,但他却提心吊胆。那黑马再好也是畜生,而且是野马,那点儿面子不值得她以身犯险。当她放开缰绳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妻子刚进宫安亲王远赴西北时她的心情,什么忠君爱国都是虚的,在想其他事情之前至少先把亲人的心顾虑一番,不能轻易的伤亲人的心。猫儿并没把他当成亲人,这是很危险的,只有有心的亲人才能让她牺牲,其他人都是可以用来牺牲的,那就是妻子眼中唯一的道德。
张氏进府之后很不得宠,他在揭起盖头的那一刻看见那双眼睛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值钱,长得漂亮也没用,他根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连碰她一下的冲动都没有。他交代了几句就回到他自新婚起就不曾换过的院子,紧锁的院门让他的不悦更加浓烈,毫不留情的发作没犯错的嬷嬷出气。他不是皇阿玛,更不是先帝爷,不会让董鄂妃的爱情悲剧重演,更不会让额娘的遭遇重现,额娘之所以不死心是皇阿玛给了她希望,而他不会给猫儿之外的任何女人一星半点的注意。妻子进宫请安的时候他服了药跟张氏圆了房,那是他第一次痛恨猫儿,痛恨她的孱弱让他忍受张氏,但他更恨大阿哥,如果不是他挑事儿孩子的事情还能再缓缓。他闭了眼睛幻想身下的女人是妻子,一遍遍的唤着爱妻的外号来麻醉自己。完事之后张氏哭了,哭她的童贞和遇人不淑,他连安抚的话都没说一句,整了整根本不曾脱下的衣服就离开了那个让他极度不悦的地方。
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做法给妻子带来了女人的嫉妒,琴儿就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一天回房时正看见琴儿亲睡梦中的妻子,眼里的情感遮都遮不住。他自懂事之后头一次发疯,恨不能活活打死琴儿,丝毫不顾及她是个女人。猫儿为了护琴儿被他一脚踢伤,养了大半月才好些,可他在妻子伤好之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主动搬出他们的屋子睡书房去了,因为他不能容忍妻子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连琴儿都算她的亲人,成婚五年他混的连个丫头都不如了。猫儿并没逼他,也没示弱求他回去,只是往书房塞了一封信,上书四个字——将心比心。捏着那张略犯香气的薛涛签,他几乎要落下泪来,是他糊涂,忘了真正欠债的是谁。妻子不是不在乎他,而是他所代表的皇室让她不得不留下琴儿,除了琴儿,这府里她还敢信谁呢?这份无奈是他硬塞给妻子的,也是他先背叛她的,如今琴儿不过是亲了毫不知情的猫儿一下,他这个背叛者有什么资格去怪无辜的妻子呢?
事后他不在那么明显的敌视琴儿,却意外的发现琴儿的存在是必须的,只有她保证猫儿陪伴他的时间不被府务剥夺,只有她真的以猫儿的利益为先,只要是为她心中的神袛好,要她的命估计都不成问题。琴儿的定位是奇怪的,她既是妻子的亲信,又是他的侍妾,既帮着妻子解决各种难解的问题,又帮着他管制妻子的毛病,却奇异的不曾出现冲突。张氏的怀胎不止没留住他,反而让他有了理由不再去她那里,直到他因张氏的恶毒而再次发疯。琴儿的怀胎却让他懊恼,妻子比他还喜欢孩子,琴儿才是真正的生育工具,猫儿从此有了自己的继承人,一手创下的基业有人继承,兴奋的不得了,以致于有些忽略他。张氏生下的孩子得到了皇阿玛的赐名,当听到那个名字时猫儿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他只能回以苦笑。再来几个女人猫儿能受得了他也受不了,光是两个孩子就让他沦为“弃夫”,再多几个估计这院子就没他的地儿了。
一废太子之前猫儿敏感的觉察到危险,几乎是命令他抓紧老十四,并让他找来老十三的笔迹发了疯的模仿,她在铺后路,一旦有个什么就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横竖皇阿玛不能把自己年长的儿子全关到养蜂夹道去。皇阿玛为了牵制风头正健的他,把猫儿弄去了热河,其实他不必那么投鼠忌器,猫儿自有脱身的本事,可他只是想把太子拉下来,并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所以他还是什么都没做,任由太子被自己出拳的力气摔得鼻青脸肿。可是他在布局的时候从没想过命运会如此的捉弄人,皇阿玛君心难测,连猫儿都为了几乎没有生存可能的胎儿选择生离死别。他只知道妻子收拾了大阿哥,并把老十三拖下水,大阿哥被永远圈禁,老十三虽然在养蜂夹道呆的时间不长,但却彻底失了圣心,直到现在都没个爵位,足见妻子的那封假信在皇阿玛心里把老十三毁的有多彻底。
老四回来之后曾经在宴会上遇到挺着肚子的猫儿,猫儿已经失去了研究老四的动力,一切以孩子为重,据说操心多了会动胎气,所以她便安心静养。可他没错过老四的表情,那个男人一定会下手的,他不能忍受猫儿为了孩子而离开这个世界,老四将因此再无打倒他的动力。猫儿不出所料的流产了,他打了拦着他的嬷嬷冲进产房握着妻子的手唤着早已昏迷的她,血崩几乎要了她的命,整整三天她都没醒,只是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太医怕他一个盛怒会要他们陪葬,硬是从鬼门关把她拉了回来,只是没把她的勇气一起拉回来。猫儿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她不想看见,不想记得,不想坚强,皇室再一次欠了她,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只有六岁记忆的猫儿很好相处,在他的坚持之下前所未有的依赖他,他居然闪过极其残忍的念头,如果能让她永远安稳下来,他情愿她一辈子当个瞎子。
可六岁的猫儿也不是好打发的,对他所描述的老四和太子都持保留态度,只是对安郡王华已的话深信不疑。她只为孩子哭了一回,继续保持笑对人生的态度,闭着眼都把太子妃气得半死。皇阿玛带着他们去给太后请安,刚好听到猫儿身残志不残的猛士论,妻子毫不费力的猜出了皇阿玛的身份,那颗七窍玲珑心因为残缺而美得更加刺目。猫儿给了他最大的惊喜,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哪怕他根本没出声。打猎的时候他看见一只松鼠,放弃了到手的猎物逮了那小东西来讨妻子欢心,免得闷坏了她。但有人显然见不得猫儿闲着,乌日娜她们一帮嫡妻跑来跟她取经,想学学留住男人宠爱的本事,只可惜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猫儿一样不畏人言的撒娇邀宠。
他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带着妻子去了江南,只为补偿她失去的自由,哪怕只是短暂的放风也好,而且京城的气氛让他觉得也该出去散散心了。猫儿为了不跟老四扯上关系让他难做人,闭着眼睛没跑多久就滚落阶下,他第一次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跟老四吵,不让分毫,那一次也让猫儿心里对老四的保留消亡。江南风景如画,猫儿因为画舫而热情的要把他烧透,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有多想惯坏她,希望她能忘却烦恼的做一只家猫。太子的人把她劫了去,他们一看她是瞎子就轻了敌,猫儿以金铃和箫声是位,使得他的营救变得无比轻松,只是不能阻止劫匪拿她当挡箭牌。可令他错愕的是妻子丝毫不若他想象的孱弱,居然自己杀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下手时没有一丝迟疑,那时他才明白,她的软弱和坚毅一直都是并存的,依赖他不代表离了他就没法活。
老四派去放暗箭的人帮猫儿恢复了记忆和光明,他既欣慰妻子的清醒,又不希望她想起那些伤疤。可事实上正是为了他猫儿白玉一般的手臂才多了条蜈蚣,妻子从不过生日,因为鬼节会想起逝去的亲人,他也是婚前对庚贴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是在七月半出生的。猫儿在蜈蚣上面加了两朵代表忠贞爱情的花朵,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妻子的多情,她舅舅的丧钟就敲到了江南。她舅舅因为她出事而一病不起,所以猫儿把仇恨的矛头对准了老四和张氏,因为是他们害她失去孩子的。他是应该感激老四的,是他的狠心成全了他的自私,但张氏那种祸害不能留,也不能再有,所以他一反常态的做了外人看来残忍至极的事情。
猫儿以牙还牙的弄死了老四的儿子,江南的官场也被她的奴才弄得更加腐败,粮价也开始毫不客气的疯涨。这时他已经明白了物价与妻子的关系,猫儿是没有权力,甚至不能扭转他的决定,但那不代表她是软柿子,皇家的尊严也是建立在老百姓的安定上的,猫儿操控着物价,就等于操控着皇室。与此同时猫儿开始迷恋他,也开始收拾老四,老四对猫儿的感情一点儿不比他少,只是他用错了方法,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猫儿因为零食再次跟他翻脸,只是这次好哄多了,他也是难缠的主儿,但翻来覆去就是那一招,偏偏对谁都能狠心的猫儿就是吃这套。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成了宫里宫外茶余饭后的笑话,但猫儿不怕人笑话,只是一脸略显哀怨的馋猫像。
额娘得病,猫儿不计前嫌的跑到宫里去伺候,额娘都说自己当年看走了眼,有些人的好不是表面能看出来的。太后寿宴妻子送了特殊的礼物逗得老太太开心,群臣围着画作赞叹是他一废太子以后第一次那么长脸,他们夫妻的恩爱被当成笑话讲,但他一点儿也不恼,天知道他为了那些笑话付出了多少感情,留了几条心伤。他用拳头给老十四上了一课,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只有他的爱妻才配排揎他。猫儿用皇阿玛的政令来报复皇阿玛他却不能阻止,妻子心中的怨气需要发泄,不然会波及到无辜的他,而且老四也该被教训一下,他居然找了张氏来做那件事,要是张氏的嫉妒心再重一些,他找谁去要活生生的老婆?
妻子的语言天分在笑话上发挥到了极致,成了宴会中的一道景观,七哥说宴会上有她在很难吃饱,但没有她的笑话开胃更没食欲。只要是送上门的,她谁都敢嚼,连皇阿玛都不曾例外,老四时常被她一语双关敲打的一脸扭曲,虽然很丑,但很下饭。猫儿不要他克制自己,嘲笑太子妃的锅底脸是没男人滋润造成的,还拿他当胭脂膏子用。她因为照顾额娘而在宫里昏倒,病情严重到需要静养加药的地步,但猫儿不听劝,不止不听劝,还腾出手用江南的科场来报复皇阿玛,因为额娘的心病是皇阿玛一手逼出来的。弘旺因为长得像他而被猫儿疼爱,她天性中的善良还是多些,换了一般女人恨不能掐死妾侍的儿子,只是琴儿对弘旺的忌讳一直没有改变,依旧像在防狼。
番外(胤禩——十五年)下3
江南的科场案如期爆发,整个大清朝都被震到了,皇阿玛第一次说出了没脸见人的话,因为江南的贪腐是他一手纵容的。他被妻子的实力吓得不轻,万分庆幸自己不曾与她为敌,猫儿堪称女中诸葛,张伯行虽然顺应民意的顶了噶礼的位子,但却也因此把人得罪了个遍,给他穿小鞋的不止一个上司,生怕他爬起来会让自己跟噶礼一样下场。噶礼的小命也让妻子借皇阿玛的手解决,江南的暗人线断人死,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兵不血刃的杀人灭口。噶礼的死让他明白妻子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堂上,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金熙云阴险毒辣的一面被彻底逼了出来,是皇阿玛和皇室亲手把她变成曹操一般的枭雄的,怨不得她无情。
额娘不堪皇阿玛的无情撒手人寰,他第一次真的感受到了妻子当年所承受的痛苦,恨不能毁掉一切来泄愤。当皇阿玛说出不准奉安时他心里死寂一片,难怪妻子要皇阿玛死不瞑目,如果连他这个做儿子都无法接受皇阿玛对自己亲人的糟蹋,那野猫出身却被逼成毒妇的妻子更不可能放过夺取她唯一亲人的皇阿玛。猫儿足以当皇阿玛的对手,而且赢定了,如此的恨意加上知己知彼的有利态势,想输都难。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妻子做了一切她能做的和不能做的,老四来祭拜时他醒了,可他没立刻出来,因为那时的猫儿正在利用自己的孱弱挑拨老四和老十四,如果他立马出来就前功尽弃了。老九事后提起说从没见有人能在劣势下赢得那么漂亮,虽是孱弱的女子,却犹如披肩执锐的巴图鲁。
他在额娘头七就碰了猫儿,那是大不孝的行为,可他顾不得了,心中的寒冷夹着十一月的寒风要把他冻死,如果他再无法汲取妻子心灵中温暖坚毅的一面的话。猫儿要求火葬她的遗体,不愿留下一点儿念想,怕死后不能得到安宁。他的身体开始不好,甚至连路都走不稳,猫儿把伺候他的太监撵到一边,天天早起亲自搀他他上朝。老九眼中滑过名为“羡慕”的光彩,老十和老十四也直道他好福气,因为妻子的身体比他还要虚弱,而且从小就懒出了名。在热河他得到了妻子甘做囚犯的承诺,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放弃自由,可他却辜负了那颗水晶心。蒙养斋的洋大臣对猫儿赞不绝口,妻子渊博的学识给他争了面子,她在算学上的天分让人望其项背。
皇阿玛的无情把他伤的很重,心里的伤口在淌血,让他说了没良心的话。猫儿丝毫不姑息他的错误,因为要放下仇恨接受他已经愧对她的良心,他的伤害算是妻子一生中的耻辱,因为她从未被信任的人伤害过。他第一次尝到了妻子报复的手段,一病不起的只剩一口气吊着,他不甘心死在爱妻仇视的情绪中,更舍不得丢下她独自面对漆黑的夜晚。皇阿玛在他大病之时不顾他的死活,让他把心中的神袛彻底抛弃,在妻子的潜移默化下他也变了,为了不爱自己的人去伤害爱自己的人不真的不值得,哪怕那个人是血亲也不例外。猫儿因为他重病而给了他重修旧好的机会,并毫不客气的收拾落井下石的老三。
老九后来找他喝酒,酒后吐了真言,说他太幸运,居然能让弱女子变成母夜叉,只是为了让他好好活着。看着在他面前醉死的老九他真的感到了幸运,老九迷迷糊糊的唤猫儿的名字,直说他后悔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老九之所以会对他死心塌地里面有一半是为了猫儿,当年他们闹剧似一起的求亲,老九是唯一一个自己退出的,只是因为他年少气盛经不住考验。老九跟老四不同,他得不到猫儿是遗憾,但他知道为了她好,不会强迫她接受什么,既然她选了他做丈夫,刚好宜妃也需要巩固自己的力量,那帮他也就顺理成章了。妻子是原谅了他,但心中的怨气却发到了江南的物价和西北的荒凉之地,当他知道妻子动了西北的时候西藏的战火已经灼到了皇城,距离皇阿玛下旨要半死不活的他回家不到一个月。
面对西北的大变,皇室子弟的责任心逼得他心急如焚却无力阻止妻子的任性,作为皇位争夺战的失败者,他已经没了阻止她的立场,而妻子的仇恨和他的出身更让他没了阻止她的勇气。国库空虚、江南米贵、良将年老等等问题被猫儿一股脑的推到皇阿玛面前,她对皇阿玛的报复正式拉开了帷幕,皇阿玛也开始为当年对安亲王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猫儿在皇室的漩涡中挣扎的心疲力乏,开始喜欢他的温柔,而他也得到了妻子同等的呵护,上朝时身上的衣服传来阵阵暖意,直要把他心融化。他并没听她的劝,忍不住向老十他们炫耀自己娇妻的贴心,老十四去买了来穿,但却嫌太贵。老九只能一脸恨意的瞪着他们轻松的模样,他的女人太多,按猫儿的话就是“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全责”,纯属自作自受。
妻子真的是奸商,一件衣服赚了九倍,再没个比她黑心的,可她奸的可爱,奸的有理,因为倾注她心血的云字号是最好的。她为他们想好了退路,要他入赘好“出嫁从夫”的离开京城,甚至是离开大清。妻子给老四下了一地的绊绳,老四把人得罪遍了也没能捞回多少钱来,她扇的老十六面上无光,只因为他言语间对他们夫妻不够尊重。妻子对商界的敏感同样适用于政治,把他和老二失败的理由分析了个透彻,也让他彻底放弃了争权夺利的想法,妻子讨厌皇权,就算他赢了也不一定会有兴趣帮他。猫儿深觉亏欠了他,却没看到他是故意要她欠着他的,比起无味的晚年生活,他更需要这只猫儿的倾心相恋,至少活的不留遗憾。
妻子把她的继承人教成了另一只钱串子,并为弘旺请了武师学功夫,因为她知道父亲失势的皇孙在上书房的日子不会好过,他当年就是那么熬过来的。对大清的弊政她看得很透,十条政论说的他耳目一新,拿出的火器更让他心惊,只是她提出的解决措施他不能完成甚是遗憾。弘旺的功夫长进不少,但课业却极是一般,那是猫儿要求的,弘旺在四书五经上下再多功夫也没用,不管最后谁抢到那第二只螃蟹,他都不会有一展宏图的机会。妻子做了一橱子招人上火的衣服穿给他看,他虽然觉得那衣服“伤风败俗”,但却无法装什么君子,而他不君子的后果就是她连下床都成问题。妻子在被他亲吻时落泪而不自知,等她哭够了他才知道她是感到幸福而哭,算得上喜极而泣。
他别扭的为自己身为妻子第一个男人而得到她的爱而不悦,但猫儿骂醒了他,还说要罚他。本来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可妻子只是在跟他闹着玩,她从不扫他的兴,不管是政事还是床事。听了她对婚姻与年龄的认识,他惊出一身冷汗来,如果他当初要求提前婚期,太后估计也会答应,但后果就会截然不同了。妻子是珍珠蚌,而他想要的珍珠尚未成型,硬要采珠只会两败俱伤,而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拉藏汗死在策旺阿拉布坦的野心和猫儿仇恨下,而妻子传信的方式让他惊奇,居然能把字写到鸡蛋壳里送进府来。手上的钻戒在烛火的微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火彩,妻子跟这钻戒很像,一样的清澈似水,一样的多面耀眼,一样的无坚不摧,一样的高贵稀奇。
她是公认的皇室第一美人,保养的跟二十二三的少妇有一拼;她是出了名的才女,学贯中西的手不释卷;她是大清第一奸商,一手打下一片商界天下;她是人生第一猛士,笑靥如花的把磨难踩在脚下;她是难得的情痴,拿自己的性命供他去政治豪赌;她是天下第一精明人,永立不败之地;她是第一毒妇,为了报仇不惜推动战争的车轮;她是京城第一母老虎;尖牙利爪随时等着伺候挑衅者;她是天下第一妒妻,不争宠只争一颗心;她是第一狠心人,对付背叛者的手段让人心寒。她还有好多的第一,比如说第一舞姬,第一琴师,第一馋猫,第一懒虫什么的,如此极端的众多抛面在她身上居然没有扭曲,而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多变的魅惑感。他拥有这颗魅惑人心的美钻已经整整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整日不是惊喜就是惊吓,堪称多姿多彩。
爱妻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支撑他心灵的主心骨,不管在外头多难熬,只要想到她的笑容就会轻易的忘却烦恼。猫儿身上积极的态度始终深深影响着他,人生苦短,重在不留遗憾,无愧我心。他现在真的期待来世,奢望能再一次的独占这颗美钻,当金紫色的阴阳眼含情注视他的时候,那将是另一个神话的开端。猫儿说那会儿她身体很好,应该能多陪他二三十年,还能生他的孩子,她的优秀会带给孩子的。如果是儿子必会迷死大票的姑娘,要是女儿……他不禁轻笑一声,像她的女儿一定会很热闹,光是求亲的就能把门槛踩烂。他这当人父亲的一定会很头疼,估计会抱跟安亲王一样的想法,既然舍不得爱女嫁走,索性招个女婿上门,谁敢来跟他抢人,他一定会揍死那臭小子。
他嗤嗤的笑出声来,他终于理解安亲王的心理了,真是对不住老爷子,他不止抢了人家的心头肉,还顶了老人家的位子成为妻子最亲的人。女大到底还是不中留的,估计他也会面临相同的难题,恐怕也会放爱女跟个爱她的臭小子跑吧。猫儿没能生下孩子不止是她的心伤,更是他的遗憾,天知道他多想要她生的女儿,好把她们母女都宠上天去,既然今生注定要遗憾,只好留到来世去圆梦了。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又该去上朝了,他用最轻的动作把妻子的手臂从他身上放到床上,起身穿衣出去打理免得惊醒了她,屋外的太阳尚未升起,只照的天边的云彩异常美丽。他看到早霞不禁扬起唇角向外走,那个爱美又任性的丫头说的话让他觉得云彩真的比墓碑来的美多了,火葬似乎也是种不错的结局。
变化(上)
胤禩的戒指毕竟太招眼了,他手上的钻石直径足有两公分,而且不带一点儿杂质,难怪那洋商要把它献给国王,要是不切开只抛光镶到王冠上,的确是难得的荣耀,连我这阅尽奇珍的都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钻石。虽然切开这么大的钻石有点儿可惜,但我是情绪化的动物,对我来说钻戒的意义远比它的价值要吸引我。皇子朝臣都没见过那么亮的宝石,十四便偷偷问胤禩那是什么东西,胤禩这次足够招摇,不止明言我赋予那戒指的纪念价值,更当场上演金刚钻切玉牌的小把戏。胤禩招摇的后果就是老十他们堵上门来问我打哪儿买的,说是他们也想买,我在心里暗自摇头笑这几个猎奇的皇子大人。
“这是我在珍云阁买的,这种大的就只有这一对儿,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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