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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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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笑得一脸自信。“云儿相信皇阿玛的君无戏言,至于禩哥哥,他要是真敢伤云儿的心,云儿就在潭柘寺赏一辈子的枫叶。”我看向缩在龙椅后头的十四。“而且比起十四弟那六斤半的包票,云儿已经少要了很多保金,人总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吧,十四弟?”
康熙回身看向一脸苦笑的十四。“自作孽不可活,这回朕也不能护着你了,算是长长记性吧。”
十四笑得越发苦了。“儿子明白,回去叫媳妇准备好一桶药酒备着。”
康熙回过身看着解了气的我。“云丫头啊,老十四你也发作完了,过来给朕讲题吧?”
这回轮到我苦脸了。“云儿没法教您。”
康熙听我说的不是教不了他而是没法教他不禁有些奇怪。“这话从何说起?你教老十五他们不是教的很好吗?”
我看了一旁偷笑的十五一眼。“那皇阿玛不妨问问十五弟云儿是怎么教的。”
十五一见他老子把目光转向他连忙解释:“八嫂一教书就换了个人,要多凶就有多凶,儿子和几位哥哥被训的狗血淋头,连八哥都没能幸免。”
康熙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很少发飙,除了现在被关的不见天日的大阿哥还没有人能把我气疯。“十五弟说得是,云儿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教人就没好脸,六亲不认的怪吓人,不止几位爷吃过苦头,连十四弟妹都被云儿训哭过。可他们要么比云儿辈分矮一截,要么就是上赶着求云儿教的,所以只能低头听训,如今皇阿玛要云儿教……”
康熙大笑。“原来是这么回事,碍着身份你不能训朕,可你训惯了,怕自己一句话漏了嘴惹了不是,是这个意思吗?”
我苦笑道:“正是如此呢,您就是借云儿熊心豹子胆云儿也不敢教的。”
康熙也为难起来。“这可难办了,朕有题不会,问了一圈儿也没人会做,结果整了个会做的又不敢教。”
我眼睛一转转到了十四身上,看的他直缩头。“云儿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不知皇阿玛愿不愿意。”
“哦?说来听听。”
我无视十四求饶的表情。“既然着口风是十四弟漏的,那云儿只把您不会的题教给他,再让他给您讲不也一样吗?”
康熙下意识的看了十四一眼,正好撞见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沮丧表情,不禁狂笑。“你这丫头今儿是打定主意要收拾老十四是吧?和着你是要借朕的手发作他啊!”
我忙的摆手。“瞧皇阿玛说的,云儿想出气不假,可训人的毛病也不是假的啊。”
康熙忍笑把案子上的难题递给李德全。“老十四啊,你得罪了不好惹的人呢,今儿你就替朕挨骂吧?”
十四苦着脸接过李德全双手奉上的难题转手交给我,我打眼一扫便没了再看的欲望,这个时代的数学只到这种程度吗?“老规矩,你先做,做不下去我再教。”
十四的脸越发苦了,这种方法对理解无疑是有帮助的,但也是挨骂最多的,但他不敢再招我,只好乖乖的向他的椅子上坐了去解题,康熙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你直接教他不就得了?何必要他再做一遍?”
我忽略点头如捣蒜的十四。“皇阿玛也是出了名的爱学,岂不知这律吕是最难的硬骨头?十四弟要是啃不下来怎么给您讲的明白呢?”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这话说的极是,对待学问就该刨根问底、踏踏实实才对。”
胤祉笑眯眯的看着我。“八弟妹的学识果真出彩了,想必与弟妹的好学刻苦是分不开的。”
康熙也话锋一转朝我来了。“云丫头啊,你这算学是谁教的?朕的书房里早些年可没有这些东西。”
我忙胡掰:“云儿是托了一个洋商给云儿弄新鲜东西,里头就有算学的书,自个儿在家没事可做,只好拿这玩意儿打发日子了。”
康熙捋捋胡子。“洋文的算学原本?朕知道你对西学有研究,都能看懂哪国的?”
“哪国的都有,云儿闲来无事便学各国的语言来玩儿,不过还是法兰西文、英吉利文和意大利文的居多。”
康熙笑道:“那书呢?改日拿给朕瞧瞧。”
我一欠身。“云儿怕是要扫皇阿玛的兴了,云儿看书自有习惯,而且是很不好的习惯,赶着看赶着烧,等看完的时候也就烧没了。”
康熙显然不信,但还是顺着问:“这叫什么习惯?好好的书你烧它做什么?”
我抬头一笑。“云儿是靠烧书来强迫自己记住书上的内容,因为烧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只能往脑子里装,所以云儿学的东西比爷们儿杂,但书房小的只够放文房四宝的。不要说是书,就是字云儿也是很少留的,赶着写赶着烧,因为如果留着今天的,那明天就无法再上一层楼了。”
康熙皱了眉头。“你这丫头对自己太苛刻,何必活的这么累?”
“皇阿玛觉得累吗?可儿媳却觉得很快乐,每烧掉一页书,就意味着学会了一页书的东西,书只是用来传递学问的工具,已经会了的东西何必要摆着站空呢?云儿在家听账都不看账本,什么时候丫头念完了,云儿也就记住了。云儿最不喜欢动不动就拿笔的奴才,连几句话都记不住,白浪费那些粮食。”
康熙摇摇头。“你对自己要求高旁人不能说什么,连对手下奴才都如此苛刻未免过了点儿,不是人人都有好脑子的。”
我抿嘴一笑。“皇阿玛这话显是没跟奴才打过交道的,别说是他们不缺胳膊不缺腿,便是小脚老太太后头跟只狼狗也能健步如飞。”
康熙大笑。“你这丫头又开始糟蹋人了。”
“这可是实情,现在云儿身边的人脑子好用的很,说十条他们就记十条,再没个拿笔记话的,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云儿寿命这么短,用不着旁人来逼,自己就要上进的,不然岂不白活这一世?”
康熙转向胤祉他们。“瞧见没,这才是学子模样,有这劲头什么学不好?”
胤祉他们忙答应着,胤禩笑道:“皇阿玛且别急着夸她,因为她这副脑子和态度,府里的奴才见了她比见了鬼都老实,每日里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做事,连儿子都不敢跟她讲理,生怕她去翻脑子里的旧账。”
我一撅嘴。“嫌我管的奴才太严你自己上手啊,干嘛推我出去得罪人?”
胤禩连连摆手。“你趁早拉倒,我上手?我连账本都不知道从那边儿翻你要我管帐?看我笑话是吧?我没嫌你啊,府里像样住着才舒心嘛,反正你得罪人也得罪了,继续得罪就是,横竖你又不稀罕我那仨瓜俩枣的,全当打发日子玩儿了,啊?”
康熙虽然知道胤禩不至于倒着翻账本,但八贝勒府没有亏空却是皇室中的异类,这固然要归功于胤禩的子嗣少、女人少,更重要的是我管的的确很严,康熙看我闷闷不乐的,便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记性好是好事儿,可连丈夫的错儿都揪就太过了,他不过是那么一说,你还真撂挑子不成?”
我一撇嘴。“皇阿玛都这么说了儿媳还能怎么样?他欺负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云儿要真跟他算账就不用干别的了。”
这时十四递了他做的题过来,我扫了一眼便额头直跳,十四一见我的表情更加小心翼翼起来,我强压了压火,但是不行,压不下去。“你午膳吃哪去了?又走神!三角函数的公式记得一塌糊涂,连单位都不换算就往里带,你找挨骂是不是?给我重做!”
十四缩了回去继续解题,脸上隐有舒缓的意思,我已经很克制了,在家里的时候我训的他堪称狗血淋头,但我一回身却发现康熙和胤祉他们好像没见过我似的。“云儿早就说一教书就六亲不认,皇阿玛和几位爷回魂吧。”
康熙无奈的看我揉眉头。“朕还从没见你这么严厉的女夫子,老十四被你训的连吱声都不敢了。”
我扫了往这边儿看的十四一眼,他立马又低下头去解题。“不会可以教,不对可以改,但连单位换算这种低级错误都出就不可原谅。云儿教过的四位爷里头十弟和十五弟最下力,十弟解得虽不是最难的题,可步骤完整,很少出现失误。十五弟虽说年轻一点儿,但却是最坐得住的,一道题解不出来连汗都不肯擦。”
康熙笑道:“你这是真正的夫子心态,喜欢刻苦的学生,老十四解题很快,但小错误也很多,不过朕倒是从没见你这副样子,弄得他跟犯人似的。”
十四刚要搭腔就被我瞪了回去。“学问如海底明珠,如云中仙草,他不上不下能得到什么?云儿的坏脾气其实早就有,不过皇阿玛没见着而已,一般云儿都能克制,但他出错出的太频繁,而且都是些云儿耳提面命不准错的,自己的话被人当耳旁风当然有火。”
授业(上)
康熙只看着他儿子吃瘪。“你这丫头做比总是说的这么好,夫妻是分不开的腊八粥,学问是采不到的明珠仙草,虽是玩笑却极贴切,真不知是谁教的你。”
十四飞来一句:“可不是,八嫂拿玉簪……”
他还没说完我就开始河东狮吼:“老十四!你心又飞了!我说过多少次,做题最忌讳分心,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当被盖!你脑子里进了水还是睡傻了?怎么半点儿记性都不长?”
十四被我给吼了回去,康熙笑眯眯的。“这回可真是该训了,做题不能分心,做算学更要有耐心。”
我看着十四委屈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我这被卖了的还没委屈,他委屈个什么劲儿。“十四弟做题总爱走神,所以他脑子很灵,但小错不断,云儿是见一次训一次,偏偏他左耳听右耳冒,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恨得云儿直想拿板子抽他的手,看看能不能长点儿记性。”
康熙大笑。“你呀,他这分心猴儿碰上你这严夫子可真够受的,早知他坐不住还不如叫老十五去解题。”
我看十四似乎有要把难题脱手给十五的意思,一句话就绝了他的念头:“皇阿玛这话可就偏心了,习惯是养出来的,毛病是惯出来的,就是知道他爱走神云儿才叫他做,总不能因为天冷就不出门了,您说呢?”
康熙有点儿不忍的瞥了十四一眼。“老十四,听见了?老实儿做你的题吧,今儿你这小毛病要是不改朕也不会轻饶你,人总不能让毛病给制住,你总不能让个女人家小瞧你吧?”
十四闻言只好嘟嘟囔囔的答应了,继续埋头去做题,这时大臣里走出一个来跟我说话。“不知夫人还忍得下臣吗?”
我一听是法语,仔细看了看,原来是白晋,有很多年没跟他打交道了,要是他不说法语我还真认不出他来。“自然记得,当年我在无意中碰了您的小提琴,怎么会不记得?只是大人的胡子变多了,猛地一问会有点儿蒙。”
白晋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夫人的法语还是这么标准,臣留胡子是因为朝中大臣说留胡子是成熟稳重的代表才留得这么多。这是意大利的德理格,也是臣的教友,臣刚才听夫人说您懂意大利文,不知能否说上几句让他找找回家的感觉。”
我看着被白晋拉过来的中年老外开始在脑子里搜索比较古典的意大利寒暄语,免得蹦出几个舶来词儿就不好解释了。“初次见面,欢迎来到我们国家。”
德理格一脸惊叹,白晋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上来就要行吻手礼以示尊重,被我一下子躲开。“真是对不起,我知道吻手礼是你们表达敬意的方式,可在我的国家女子的身体不容丈夫意外的任何男性碰触,您这么做,我丈夫会不高兴的。”
胤禩脸色的不好看,直瞪得德理格莫名其妙,白晋忙跟他解释:“夫人拒绝你的吻手礼没有恶意,是这个国家的风俗要求的,你才来不知道,时间长了就懂了。”
德理格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忙跟我赔罪,还跟胤禩赔罪,只不过他紧张的忘了换成汉语,听在胤禩耳朵里估计跟天书差不多,我伏在胤禩耳边跟他解释了德理格的行为绝无任何不敬之意他才缓和了表情。“算了,不知者不罪,不过大人既然已经来到大清,还是入境随俗吧。”
我轻笑着用比较大度的语气跟德理格解释胤禩的言语。“大人也是文明古国的子民,如果我们的使臣见到你们的贵妇按大清的礼节来,你们恐怕也会不快吧?意大利据说是也个很美的国家,爱琴海上贵妇的高跟靴子,凯撒大帝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不知大人是教什么的?”
德理格也没有之前的紧张了。“夫人真是博学风雅,先前是臣冒犯了。意大利的国土的确很像女式的高筒靴子,爱琴海的美丽也是一言难尽,臣是教授律吕的。”
我眼睛一转。“律吕可是很难学的,我出个心算题考考大人如何?”
德理格一听我说到他的专业忙要找笔让我给叫住了。“大人不必紧张,这心算考的就是规律,您要是能想出来就用不着笔,要是想不出来写半天也不一定能算对,而且这题听一遍就绝对忘不了。”
我看德理格静下心来听题便开始说:“1+2+3+4+5+6+7+8+9+……+9999,结果是多少?用律吕的方法做。”
德理格听完题就垮了脸。“夫人出的题是很容易记住,可这么多数字相加,臣还是得用笔。”
我笑着摇起了头。“律吕可是找规律解题的学科,大人别想偏了,心算题要是用笔去算还有什么意思?”
德理格很为难。“这么多数字要怎么心算呢?臣能不能找人商量?”
我一摊手表示完全可以。“当然,规律之所以叫规律是因为多数人都认同它,条件只是不能用笔。”
德理格闻言凑到白晋他们身边去商量做法,康熙看他走开才开口:“云丫头啊,刚才你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们怎么那种表情?”
我一笑置之。“云儿只是把从书上看来的题出给他而已,他们在讨论算法。”
康熙来了兴致。“哦?你出了个什么题给他?连他这教书的都不会做?”
我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的德理格,我说是口算题,但他用的时间一般的笔算题都够用了。“其实这题很简单,皇阿玛和几位爷如果有兴趣也可以算着玩儿。1+2+3+4+5+6+7+8+9+……+9999,结果是多少?不准用笔算。”
胤祉本来听着题没什么,但我说出最后一句他就变了脸。“这怎么可能?光是超题就得用好几张纸。”
我轻笑一声。“三爷别太激动,这题原就是出来玩儿的,用的是四则运算里最基本的规律,绝对用不着动笔。”
一时间皇子们三三两两的去讨论,康熙也冥思苦想起来,我则悠闲地抢过胤禩的扇子扇风,胤禩跟我咬耳朵问答案被我推开叫他自己想,过了一会儿德理格苦着脸走过来。“这题不用笔臣实在算不出来,只能甘拜下风了。”
康熙也抬了头看着我。“云丫头,你说这题是心算题不是蒙人的吧?”
我看了看胤禩他们。“爷们儿里也没有能算的吗?”
他们的忙的摇头,连康熙都说不会,他们就算会做也不敢说吧,我看向胤禩。“1+9999是多少?”
胤禩想都没想。“当然是一万。”
“那2+9998呢?”
胤禩这回愣了一下。“还是一万啊。”
我继续问:“那3+9997呢?”
胤禩还没回答康熙就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样的确是好算了不少,可数字太多还是要用笔计算吧。”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这题的数字前后用交换律和结合律一变,刚好是一万,每一对数字都是如此,只有中间的5000特殊,没有能跟它相配的数字,把它单挑出来放着,剩下的数字有对少对便是多少万,算完了再把5000加上不就得了?都是最简单的四则运算,连减法都没用到,还用得着动用文房四宝吗?”
康熙一拍大腿。“妙!这个法子的确用不着拿笔,而且还不会算错。1到9999是9999个数字,去掉一个是9998,9998除以2是4999,那就是4999万,加上5000就是49995000。还真是用不到笔,真是妙极了!”
德理格的汉话还不熟练,白晋给他解释了做法之后惊叹不已,胤祉笑道:“八弟妹的学识叫我不能不认输呢,这么繁琐的题目居然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来做,那四则运算的规律我烂熟于心却不会活用,真是惭愧。”
我摇摇头。“三爷这话可就客气了,我是出了名的钱串子,每天看账本的时间怕是比三爷看四书五经的时间还多,我是天生的懒虫,虽说接了府务却总想着偷懒,这题目的解法便是投了我想偷懒的心态。规律定了便是要用,三爷平日用的少自然会想的慢些,您要是考我《论语》我保证举白旗投降,您要是让云儿解释圣人名言,云儿连惭愧都不会给您,立马窝回零食堆里睡觉去。”
胤禩他们嗤嗤的偷笑,康熙则不给我面子的大笑。“好个没骨气的懒虫,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朕真想剖开你那小脑袋瞧瞧,看看那里头是多了懒筋还是少了什么玩意儿。”
“用不着剖开,云儿知道里头是怎么回事儿。”
“你知道?”
我一比自己脑袋。“牛长的个儿大是因为有四个胃,云儿算得利索想偷懒怕是长了四个没有勤快筋的脑吧。”
康熙笑指我。“你呀,又开始贫了。”
我扫了已经由偷笑转为明笑的胤禩一眼。“府里的奴才怕云儿像怕鬼就是因为云儿的账本太清楚,这种数字游戏可以让云儿轻易的降住手下的刁奴,别说是他们犯大错,就是虚报账目也要向天借胆的。”
康熙失笑道:“有你这种闲得无聊爱翻旧账的主子坐镇家中,你们府里的奴才又不是疯了自己找死,谁会去惹你这母老虎?再出一个来给朕。”
我看向看戏的十四,他立马把看戏的表情收起来,但已经晚了。“十四弟刚把您给的那道题给解出来了,您是先听他讲题,还是先玩儿数字游戏?”
康熙笑道:“先来后到,朕找你来就是为解题的,当然是先解题,这数字游戏解完题再玩
儿不迟。”
十四闻言忙凑过去给他老子讲题,胤禩从他兄弟那里回来跟我说话,我喝了一口茶就放下了,这贡茶过了内务府的黑手果然没好货,我已经许久不喝贡茶了,但无逸斋是原本是男人的地盘,没有我平日喝的清露之类的东西。胤禩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对茶水的质量不满,低低的笑着说了句“挑剔的后果”,但连康熙喝的都不比这个好多少,我也只好忍着,大不了不喝就是了。等康熙解完题我已经快睡着了,我有睡午觉的习惯,本来陪老太太吃了午饭打算回别院好好睡一觉的,现在全泡汤了。胤祉看我睡眼朦胧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他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种没骨气的表情,我想睡觉,真的想睡觉。该死的老十四,自己受罪还不够,拖上我干什么,我跟蚊子哼哼似的叫胤禩明天给我狠狠的揍他,因为从来只有我不想睡,没有我不能睡,胤禩只低低的笑着答应了。
授业(中)
“云丫头?朕解完题了,你再出一个来吧。”
我一听康熙的声音连忙拾起不多的精神。“那云儿就把刚才那个题改改吧。 9999+9998+9997+9996……+5003+5002+5001-1-2-3……-4997-4998-4999,结果是多少,还是不准用笔。”
康熙一听便乐了。“嚯,又难了一步。”说完便埋头苦想,皇子们有自己想的,有凑在一起讨论的,几个洋大臣也三三两两的笔画。
我趁着他们满脑子是数的时候在胤禩的手臂上趴了一会儿,我刚见到周公老爷爷的背影胤祉就投降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脑子里全是数,没有一个能有正确的规律,弟妹,弟妹?”
胤禩把自己的手帕放到茶杯里浸湿拧干水,顺便把我摇醒。“坚持一会儿,回家再睡,嗯?”说着把帕子递给我。
我不情愿的拿帕子擦脸让自己清醒,我才擦完康熙就抬了头。“感觉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就摸到了,可就是找不到那一点在哪。”
胤禩摸走我手上的湿帕子丢给他身后跟着的奴才,顺便连我的杯子也一起给了他,那小太监脚不沾地的离开了,我看着打扰我睡眠的胤祉,问了他近乎白痴的问题:“5001-1是多少?”
胤祉恍然大悟,康熙也明白了,解法简单的很,只是变了变样子,依旧是交换律和结合律,康熙笑道:“就是这一点,点通了就都对了,不然就满脑子数字胀得难受,再出一个,多练练就熟了。”
我想都不想的照着我启蒙奥数里头的题目出:“这题需要用笔了。”
康熙和皇子们连忙拿笔。“用数字盖塔,塔高四层,第一层八个数,分别是4,9,2,7,3,8,2,空着一个;第二层是四个数,分别是36,14,空着一个和46,第三层是两个数,只知道其中一个是504,问空着的三个数和塔顶的数字各是多少,可以用笔。”
我刚说完老十就不干了。“我不算了,算完这题非疯了不可。”
众人大小,笑归笑,题还是要解的,所以又埋头苦算去了,但又一个个的退出,胤禩的奴才端着新杯子回来,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清水,我刚喝了几口康熙就苦笑着抬了头。“云丫头,你出的这哪叫什么游戏?朕的头一跳一跳的。”
我抽出帕子擦了擦嘴。“上一层的数字都是下一层相乘推上去的,把最底下那个数算出来,一层一层往上乘就得了。”
康熙闻言忙在纸上写画不停,他算完之后可能是突发奇想吧,问我不用笔能不能算出来。“云儿给皇阿玛出的题都是自己做过的,不用算也记得,应该是556416。”
康熙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至少看起来是跳了。“好记性!真是好记性!看你算数这份明白劲儿朕就恨不能你是男人,你要是个男的户部尚书的位子一定给你。”
我故作自我安抚的样子。“云儿要是男人,皇阿玛倒是痛快了,禩哥哥怎么办呢?云儿这张脸要是男人,爷们儿的齐人之福怕是没有现在多吧。”
康熙一愣,旋即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胤禩也好笑的看着我无辜的样子。我要是户部尚书胤禩就没我这个老婆了,其他皇子的妾室也会因为我而减少,男子的祸水脸不会引起战争,只会多几个小老婆跟着他而已,胤禩的好皮相就为他带来不少桃花,只不过他不上心而已。到了饭时康熙赐宴给白晋他们,叫人加了把椅子让我跟胤禩坐在一起,吃完饭他又叫我给他留了几个数字上的小游戏才放我走。一出蒙养斋我的瞌睡虫就找上了我,胤禩看我睡眼朦胧的,跟胤祉他们打了招呼便直接背着我上了马车。我在马车里补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我拿帕子隔着揉揉眼睛,自己正躺在胤禩腿上,他则揉着自己的眉心。“你怎么了?头疼吗?”
胤禩拉了我靠进他怀里,自己活动着已经不过血的大腿。“解了一下午的题,脑子胀的慌,你出的题目太难,全是数字在我脑子里绕来绕去。”
我起身替他揉着太阳穴。“这也叫难?三百年后的孩子上小学就得学这个。”
“我只听过大学,什么叫小学?”
“学校按学业级别分很多层,依次是小学、中学、大学、研究所、博士班和科学院,小学是最低的一级,也是最基础的一级。一般孩子是六岁或七岁入学,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研究所两年,至于博士和院士什么时候学成就不好说了。大学和大学以下的都算普及教育,就是每个孩子都能上,中学和中学以下叫义务教育,就是每个孩子都必须上。小学和中学的头三年算基础教育,每个孩子学的都一样,从中学的后三年开始分科,喜欢文的就专攻文,喜欢理的就专攻理,我就是理科生,所以作诗填词的不擅长。大学是人生分水岭,以后想干什么就学什么,研究所往上的更是专攻人才。我给你们出的不过是我进行特教时启蒙教材里的习题,我学的时候才四岁,这也叫难吗?”
胤禩越听越头疼。“怎么要读那么多年的书?不干别的了?”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所学的东西在三百年后不受重视。“人在变,天在变,学的东西也在变,那是个金钱至上的年代,什么能挣钱就学什么,也必须要学那么多,不然就得干脏活累活还拿钱少。一生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学习与考试中度过,一般人学完大学就可以找一份薪水不高但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但如果他想娶老婆,想过好日子就得继续学……人上人不是那么好做的。为了撑起金家产业的大船,我会说话起就被施以特教,整天泡在数目与报表之中,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学校长什么样子,因为学校的进度不足以满足我的需求。我那意大利文是为了谈买卖方便而学的,只要做买卖用的上,我几乎都有所涉猎,就这样还不够用,因为金家总裁,也就是产业的掌舵人选拔异常苛刻,光是语言就考了八门。就那个考试就能把人逼疯,一个人在算学的考试中当场就疯了,因为除了一日三餐,见不到纸笔以外的任何东西而且后插进去的我还做的比他快。我考完以后瘦了七斤,连话都说不全,吃了几口饭睡了两天才醒过来,而我醒过来的当天,也就是我十二岁生日,金家总裁的位子正式为我空了出来。”
胤禩摇摇头,似乎觉得过于残忍,尤其是对一个连在这个时代都不算成年的女孩儿来说。“那个疯掉的呢?他多大?”
我略一回想。“我当时忙着交卷,出来之后才听说他疯了,考试的时候看卷子还看不过来,哪有功夫管他是死是活?不过参加那次考试的都是精英,他是其他股东推出来的,我是金家推出来,当时我养父给他的评价是成熟稳重,怎么着也得三十岁了。可事实证明他一点儿也不成熟,那么一点儿小事儿都能逼疯他,我原还想把第二名重用呢,结果却碰到那种银样蜡枪头。”
胤禩苦笑。“逼疯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不能败给女童的自尊,支撑他自信的柱子倒了,他还能不疯吗?”
我却持相反看法。“那是他自己心态不正,做题就是做题,与他人何干?我养父肯让外人竞争就是要谁有能力谁当家,如果连一个临时出现的对手都能轻易的击倒他,正说明他能力不足,不足以支撑金家庞大的产业。别说是他没成功,就算他成功了我也会把他拉下台,因为我比他更强,更适合坐那个位子。作为利益至上的商人,如果连临危不乱的本事都没有,谁敢相信他能带着金家的数万员工躲过商海的暗潮?所以他发疯是他个人的问题,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胤禩的苦笑越发明显了。“真是苛刻的环境,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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