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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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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他的肚子不满他的虐待,发出了抗议声,我破涕为笑,从他怀里起身。“你先吃饭,待会儿再说。金家二少饿昏在自家酒店,传出去一定很难听,大厨该自杀了。”
  他一把将我拉回怀中。“你不答应,我就不吃,我疼了十五年的心肝宝贝儿居然不肯嫁给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从他怀里蹦了起来。“你威胁我!”
  他笑得一脸惬意。“对,我威胁你,我拿我的生命威胁你,我要你的全部,你给是不给?乖乖的做我的未婚妻或是眼睁睁的看我饿死,你自己选一个吧。”
  我一脸的不甘。“哪有你这样求婚的?人家都是鲜花配美钻,你倒好,拿绝食来勒索人。”
  他笑道:“鲜花美钻你都不缺,缺的只是一个真正的亲人,所以我给你我的生命与感情,只要你点点头,我就会成为你最亲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分开。猫儿,我只要你一生相伴,做我怀里一只被宠坏的家猫,你只要在我怀里撒欢儿就好了。我现在越来越饿,胃里搅得怪难受,你到底答不答应?”说着便向我张开双臂。
  我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拔河,一个叫爱情,一个叫自由,我不懂爱情,也不懂自由。他在引诱我,用他那令我依赖的怀抱引诱我,他身上那温温的热度和淡淡的男人味儿都是我所熟悉的,我好想像以前一样扑到他怀里磨蹭,任他像呵护猫咪一样安抚我因没有亲人而敏感不已的心灵。可这次不一样,他会圈住我,会拿走我的自由,如果我点头,我会成为他一个人的家猫。他会教我爱情,可他不会给我自由,我自打记事起就没见过自由长什么样,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没见过就越希罕,自由一向是个好词儿,我知道它是人最基本的权利,虽然我从未享受过。爱情是陌生的,自由更是陌生的,爱情与自由,孰轻孰重?
  熙游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她脸上充满了渴望与迟疑,渴望他的温暖与味道,迟疑要不要放弃自由,就像在带笼子的暖窝外徘徊的小猫。她太像猫了,既贪心又好奇,爱情与自由都令她感到陌生,她渴望温暖,却又按不下好奇心去,所以她在挣扎。因为她知道这次选择意味着永远放弃自由,永远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她进了笼子就别想再出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僵着,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透的,可他必须要逼她作选择,尤其不能给她考虑和尝试的时间和机会。
  她身上一袭米黄色的印度纱丽,纹饰极尽繁琐,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她的一头直发烫成了松松的大波浪,配着眉心的胭脂玉和一金一紫的波斯猫眼,看着倒是比她实际的年龄大些。他的小猫儿好美,美得直勾男人的魂儿,他闭着眼都可以想象到她在台上大跳艳舞时,底下的男人有多疯狂。虽然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小公主,可她的装扮和样貌看起来就像印度神话中的小公主,美丽、清纯、高贵和困惑都显现在她那张诱人的脸庞上。罢了,山不就我我就山吧。
  “猫儿,我实在很饿,如果你不推开我,我就当你答应了。”他起身轻轻的圈住我。他的力道很轻,如果我想,可以毫不费力的推开他,可我没有。因为如果我推开他,他真会绝食,除非我答应,否则他是不会吃饭的。这是以前他用来管束我的方法,我挑食,他挨冻;我早晨赖床,他就跑到我起床。有一次我跟他较起了真儿,死活不起床晨跑,结果他一直跑到体力透支昏倒在院子里。打那之后,我就不敢太逆着他,只偶尔耍耍小性儿,因为他比我还固执。
  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体温并不高,可我的心却觉得很舒服,活像冬天晒太阳。他没有抽烟喝酒的坏习惯,因为他说他大我七岁,得好好保养和锻炼才能跟我活得一样长,所以他身上只有沐浴露和刮胡水的淡淡香气。我不知道爱情与自由是不是真的那么美好,可他令我熟悉,而且安心,就好像我天生就该在他怀里似的。
  他拥着我坐到椅子上,开始吃他的夜宵,我窝在他怀里,一句话也没说,只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了眼睛。他笑了一声,继续吃饭,只是把我又搂紧了几分。他吃完饭后去浴室洗漱,我则换回了大T恤,下身拿纱丽和别针围了条裙子,坐到床上抱着电脑看那几张照片。
  “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我乐一乐。”不知什么时候,他出来了,笑着凑上来揽了我。
  我摇摇头。“是看的。”说着把电脑递给他,自己下床去拿了一根针,向茶几上取了摆设用的打火机放在床头,又从床头柜里取出急救箱,找出双氧水和药棉来。
  他笑得很欢。“哈,原来还有比我更惨的,吴秘书这话说的真绝,果然很爽。”
  我向火上燎了燎针尖儿,拿着双氧水和药棉走到他脚边,果然有好几个水泡,我摇着头坐在地毯上给他挑水泡。他没拦我,只一脸温柔的任我处理,还时不时的摸摸我的头发。我处理完他的脚后,把东西归位,然后去浴室洗了手。我一出来,他就掀起丝被,我知道他不会把我怎样,乖乖的钻进被去,任他像裹寿司一样把我包进怀里。
  “脚还疼吗?”
  他摇摇头。“不疼,刚才我好幸福,你已经开始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了。”说着还亲了亲我的眉心玉。
  我笑着抱住他的腰。“我这叫善后,你要不是为了找我,哪会起这一脚的水泡?”
  熙游笑着揽紧我。“你以后要为我善一辈子后了。我淘气的小猫儿终于又回到我怀里了,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猫儿,给个晚安吻吧。”
  我撅起了嘴巴。“你刚才把我的唇咬破了,我才不要再亲你,我明天还想见人呢。”
  他大笑着把我压在身下。“我的宝贝儿,我亲亲你就不疼了,我这次会很温柔的。”说着便轻轻的吻起我来。
  他这次真的很温柔,吻里满是呵护和疼爱,我不禁阖上了双眼接受他的怜惜,逐渐我的意识被他拉离了身体,飘忽忽的不知方向和时间,只知道抓着他的肩膀,好像怕自己掉下去似的。
  熙游慢慢的抽离让他着迷的红唇,温柔的笑看着尚未从□中脱离的心上人,双颊绯红,美目轻闭,双唇活像刚洗净的樱桃,身上隐隐传来淡淡的月香。一想到这么美好的女孩儿即将成为他的,他就兴奋的想大叫,他总算做到了,天下第一的美人儿如今乖乖的留在他怀里,命中注定的神话爱情终于变成了现实。
  我没有张开眼睛,因为他说这是晚安吻,所以我就在他令我安心的怀抱中跟周公下了一盘儿好长的棋,长到伊丽莎白等的不耐烦上来砸门。
  伊丽莎白跟他说话,但却直勾勾的看着我的唇。“金二少,□未成年少女可是要坐牢的。”
  熙游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那你去问问受害人,她要不要告我好了。”说着便拿了衣服去浴室了。
  他一走,伊丽莎白立马凑上来。“真是作孽,就算要上床,也得温柔点儿啊,怎么能辣手摧花呢,亏他下得去手。”
  我本来在叠被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别瞎想了,他没把我这么着。”
  “怎么可能?!你唇都破了,还替他遮掩什么?”伊丽莎白一脸的不信,还有些义愤填膺。
  我翻翻白眼儿。“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抽风亲了我一口,他怎么会弄伤我?”
  伊丽莎白惊道:“他真没碰你?!”
  我笑着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比基尼放到床上,去梳妆台前梳头。“我要是真被辣手摧花了,还敢穿这玩意儿吗?”
  伊丽莎白笑道:“这样的绝色尤物躺在怀里,他居然能睡得着?他不会真是个同性恋吧?”
  “你说谁是同性恋?”熙游从浴室里出来,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
  伊丽莎白笑着把我转过来。“这样的美人儿在怀,你都没反应,你还是不是男人?”
  熙游上来一把拍掉她的手,拿了发夹替我梳了个公主头。“我不是畜生,也不是柳下惠,等猫儿十八岁,我自然不会客气。现在她还没长大,我不想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好花应该得到好的呵护,更何况是我一手养出来极品猫儿兰?”说着便打发我去洗漱,自己拿起梳子来略耙了几下。

  选择(下)

  等我从浴室出来,熙游已经不在房里了,伊丽莎白说他去买衣服了,叫我们去餐厅找他。
  “虽然我很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最爱你的,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这么君子的。”伊丽莎白心不甘情不愿的称赞熙游。
  我笑着拿起比基尼走回浴室。“君子?他要真是君子,就不会逼我十五岁决定终身大事了。”
  伊丽莎白隔着玻璃门问我:“你答应了没?”
  我换好之后拉开门出来。“他拿绝食来威胁我,还说逼急了会囚禁我,除非我自动放弃反抗,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勇气。”
  伊丽莎白笑看着我。“你身材真好,亏他忍得了。难怪你四哥让你当今年冬装的代言人,既省钱效果又好。”
  我从衣橱里抽出两条大丝巾,又去梳妆台上拿起几个别针,略一围就成了一身漂亮的夏装。“我是公众人物嘛,哪个模特有我名气大?我是彻头彻尾的商人,他又刚好对请来的模特不满意,我就提出由我做代言人,省了不少开销去。”
  伊丽莎白笑道:“你的海报一出来,不光女人抢着要,连夏威夷这种一辈子也穿不到冬衣的地方,都有男人拿着放在大厅的图集不放手,有两个还差点儿打起来,经理索性把那本图集给没收了。”
  我一挑眉。“真有这种事?”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我立马抓起房内的电话。“喂,吴秘书吗?你跟宣传部的人说,立刻把我代言的冬装海报加印,下发到咱们的各个终端店铺,凡是入住酒店或消费满九十九美金的人均可索要海报一张,每个店铺先放一百张看看效果,如果不够再说。”
  我放下电话,只见伊丽莎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不是吧!你想把我们这些服务人员累死吗?”
  我笑着拿了一个防水的腕包。“就快过圣诞了,我这可是在给你们发钱,多出来的钱不必上缴,全部发到员工手里,别告诉我你不想这份儿奖金。”
  她立马换了表情,一脸谄媚的挎了我的臂弯往外走。“怎么会?大老板如此慷慨,我圣诞节可以买套好衣服犒劳犒劳自己了。咱们新款的大衣可很令我心动,正愁钱不够想跟同事借钱呢,没想到圣诞节前能领到这么一笔奖金,再加上我的年终奖和金家内股的分红,今年我终于可以过个财主年了!”
  我摇头笑道:“你待会儿可别漏了口风,让我那牢头知道,你的大衣可就没影儿了。”
  伊丽莎白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为了我的大衣,我一定当个蚌壳。”
  我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亚裔小伙子站在离门口几米远的地方。伊丽莎白笑着放开我的手,跑上去挎上哪个小伙子。“我怕金二少会宰了我这个电灯泡,就把男友叫来了,他叫布鲁斯*李,是中美混血儿,也是本地的导游。”
  我一听他的名字便笑了。“布鲁斯*李?这名字是令尊给你取的,还是你自己取的?”
  布鲁斯笑得一脸无奈。“是我老妈取的,她是西雅图人,死迷李小龙,还为这个送我去学了近十年的截拳道。”
  我一挑眉。“我也练过截拳道,改天咱俩过过招,难得碰上个截拳道高手。”
  他把头摇得活像拨浪鼓。“我可不敢跟你过招,听伊丽莎白说,你曾在两分钟内放倒四个空手道六段的大老爷们儿。我虽然练了十年,但天分有限,努力也不够,打到一个六段都要费好大的劲儿,我还想留着小命多看几回夏威夷的夕阳呢。”
  他一句话说的我和伊丽莎白大笑不已,伊丽莎白笑道:“你想找沙包还不容易?报名参赛不就得了?”
  我摇了摇头。“我平日的陪练都是我三哥或是熙游,我报名参赛又无法同男选手对打,白白浪费我金子般的时间。”
  伊丽莎白笑着点点头。“说的也是,你的陪练都是顶尖的武学人才,哪里是那些女选手比得了的?你的时间就是钱,连你捡钱都是在赔钱,哪能随便浪费?”
  布鲁斯笑着拍拍伊丽莎白的手。“以前只见过你的照片,如今托她的福,我也能跟第一华商近距离接触了,回去定要向我那些同事好好炫耀一番。我跟经理请假时,说我要去给金熙云当地陪,他死活不信,还说我要是带不回证据去,就要把我明年的时间全排满行程。”
  我笑着挎上伊丽莎白。“这有何难?你应该带相机了吧?给我俩照张合影不就得了?”
  他笑着摸出相机,站到我俩对面。“我早备下了,来来来,看镜头,靠紧些,说茄子,对,好了。”
  伊丽莎白接过来一看。“嗯,拍的不错,活像一对儿小情侣。”
  我和布鲁斯都一脸哭笑不得,可她说的是实话,她身上穿着热带的标志服——大花衬衫和大花短裤,脸上还扣了一副蛤蟆镜,如果不听声音,谁也不会拿她当女人看。不过伊丽莎白是有个性的帅美眉,还是全美调酒大赛的总冠军,在夏威夷更是小有名气,有不少客人就是为了喝她的酒才住这家酒店的。我本想调她去纽约发展,可她喜欢夏威夷的美景和相对松散的生活方式,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把这家酒店作为金家酒店调酒师的培训基地,让她领双份薪水,做了培训调酒师的指导老师。
  因为还没到正午,来吃饭的人不多,所以我们到餐厅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熙游,连忙凑了过去,他一见我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对我的衣服不满。我上身那块丝巾一角内折从腋下穿过,其余三个角都用水钻胸针在背后别好,有点儿像古代的肚兜儿,但是露着半个膀子和蛮腰。下身就比较简单了,只在胯骨上参差不齐的围了几条大丝巾,还挂了一条腰链,配上一身的金饰,活像跳肚皮舞的舞娘。可这是在开放的美国,而且是夏威夷这种热带海岛上,穿比基尼晃来晃去的辣妹和参加天体营的疯女人满海滩都是,所以我的装扮并不过火儿,反而堪称保守。
  布鲁斯还以为熙游是因为他的出现而皱眉头,不禁往后缩了缩,毕竟熙游是出了名的黑道大哥,不是什么善茬儿,按他的话就是,还想多看几回夏威夷的夕阳。伊丽莎白很了解熙游,笑着拍拍自己男友的手臂。“不用怕,金二少皱眉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某人的‘衣服’。”
  我白了她一眼,坐到熙游身边,伊丽莎白他们坐到了我们对面,我冲熙游笑道:“我可是出来玩儿的,你少扫我兴啊。”
  熙游毫不避讳的把手伸进我背上的丝巾里,只摸到一根绳结,不禁咬起了牙。“比基尼?”
  我一把揪出他的狼爪,指指窗外的海滩。“你数数外头有多少穿比基尼的,我不下水就裹着丝巾,已经可以和中东的女人相提并论了。”
  正说着,侍者端了几碗豆浆上来,并问我们点些什么,我们各自点了自己爱吃的,就喝起豆浆来。
  “嗯,味儿真正,还是这里的豆浆好喝,那榨汁机榨出来的总感觉少点儿什么。”布鲁斯一脸享受的表情。
  我笑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金氏酒店里的豆浆是用中国大陆的一个独家配方做的,味道自然纯正。”
  布鲁斯惋惜的看着面前的半碗豆浆。“可惜我的薪水供不起我整天来这儿消费,不然我肯定天天喝这个。”
  我一听就笑了。“从明年开始,金氏的餐饮买卖里将会增加一个叫各国风味儿小吃吧的项目,首先拿旅游胜地当试点,夏威夷被排在头批名单里,现在厨师们正在各国培训,学习地道的小吃做法。中华小吃除去北京烤鸭、天津狗不理这类正统名吃,还有四川麻辣烫、云南米线、港式小笼包之类的玩意儿。等到了那会儿,一杯豆浆只是半杯牛奶的价格,你大可以拿它洗澡。”
  布鲁斯一脸兴奋。“真的吗?真的有港式小笼包和天津狗不理?”
  我笑着点点头。“中国的美食是先祖们留给我们的珍贵财富之一,小吃吧的设想不止为赢利,更是对这些遗产的一种保护。中药要想在全球站住脚或许需要时间来完善自身和文化磨合,但没有人能抗拒美食的诱惑的,尤其是被汉堡披萨摧残多年的欧美人士。”
  布鲁斯点头如捣蒜。“可不是,我每次叫外卖,不是汉堡薯条,就是披萨热狗,吃的我直反胃。所以我每次去香港看祖母或是带团出国,都发了疯的吃当地的小吃,回来的时候足足能肥上一圈儿,还因暴饮暴食进过一次医院。如果能经常吃到各国的美食,我就不用再受垃圾食品的摧残了,中餐的荤素搭配明显比西餐科学的多。”
  正说着,侍者把我们点的菜送上来了,布鲁斯两眼放光的盯着他盘子里的红烧排骨,搞得我们一阵好笑,伊丽莎白更是不客气。“你看菜的眼神儿可比看我的眼神儿热多了,活像几辈子没见过肉的小和尚。”
  布鲁斯也不恼。“你我天天见嘛,这红烧排骨我可是有大半年没见了,你还能到员工餐厅解解馋,我上哪去找中餐来喂我的馋虫儿?”
  伊丽莎白一把抓起他面前的筷子塞到他手里。“吃吃吃,赶紧喂喂你的馋虫儿,免得你心理不平衡。”
  我和熙游大笑,布鲁斯则从女友之命,向他的红烧排骨发起进攻。他吃东西的速度令人咋舌,而且丝毫不在意吃相,伊丽莎白不禁看向熙游。“金二少,我能跟你换个位子吗?”
  熙游一挑眉。“为什么?”
  伊丽莎白看向满嘴排骨的布鲁斯。“你们很快就回纽约了,我可还要在夏威夷待下去呢,要是让人知道这家伙是我男友,我往后拿什么脸在这儿混?”
  我哧哧的笑起来,熙游眼中也滑过一抹笑意,布鲁斯笑着拿筷子比比她,声音因为嘴里有食儿而变得有些模糊:“你现在这副模样,会有人认为你有男友吗?我都不介意被人当成同性恋,你不过多个馋鬼男友而已,何必这么小气?”
  伊丽莎白大怒,埋了头去猛劲扒饭,我笑瘫在熙游怀里,他则大笑着替我顺背。我们的亲密举动引得布鲁斯多看了我们两眼,伊丽莎白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他立马又跟他的糖醋里脊打成了一片。
  吃过饭后,我们去了海边儿,这时已是正午了,海边的人都去吃饭了,我让熙游给我擦了防晒油,下海去游了一会儿,就又裹上了丝巾坐在礁石上趟水玩儿,还时不时的跟他打打水仗。伊丽莎白说去拿果汁,拉着布鲁斯闪开了一会儿,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布鲁斯的表情活像调色盘。我一看就知道伊丽莎白什么都告诉他了,熙游更是心中雪亮,丝毫不避讳对我的爱恋。
  我们打了一会儿沙滩排球,又躺在凉椅上喝了一些鲜果汁,便打道回府了。因为我有工作要处理,而且也想眯一觉,伊丽莎白没玩儿够,按她的话就是毛儿还没晾干,就跟布鲁斯留了下来,相约晚上到酒吧见。
  伊丽莎白和布鲁斯是很好的地陪,有他们相伴,我们在夏威夷玩儿的很尽兴,配上吴秘书不时发来的老爸他们的痛苦表情,更觉得爽到骨子里了。我们一直玩儿到圣诞前才回纽约,一方面公司事务需要我回去,因为到了年终总结和圣诞促销的时候了。另一方面照片的事引起了很大的连锁反应,我所代言的冬装照片本来供不应求,但有狗仔队把我和熙游在夏威夷亲密的照片卖给了媒体,这一下可炸了锅,记者都堵到了我们住的酒店门口,小报上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我们只好结束休假,回纽约去应付恶狼般的记者们。
  我走的时候,伊丽莎白一脸的不放心,我只拍拍她的手叫她宽心,因为比起订婚这个决定带给我的困惑,那些记者的尖锐言辞根本不值一提。我就窝在熙游怀里,坐自家的直升机回了虎狼环伺的纽约,回去处理我俩惹出来的烂摊子。老爸他们这一个月疲于奔命的处理公司事务,但光老爸一个内行明显不够用,我心里不禁涌上一个怪异的念头,如果有朝一日我出点儿什么意外,金家谁能出来接班?当我把这个念头告诉熙游的时候,他眼里闪过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到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老话——尽人事听天命,但他抱我的手明显紧了些,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样。
  当我们降落在自家天台时,一家人都围上来声讨我俩不负责任的恶行,我只说了几句话他们就闭嘴了。“我现在很烦,再惹急了我还跑,你们就自己去应付外头那群恶狼吧。还有,订婚不是我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说完就抛下他们回房睡觉去了。

  风波(上)

  “外界有传言说您是被迫订婚的,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我笑着看向提问的金发记者。“我忘记在哪部电影中听过这么一句话,‘No life,without wife。’,这句话放在我身上也是通用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在背后爱护支持我的丈夫,所以才决定订婚,并没有被强迫的成分。”
  那个记者听了我的解释,笑着坐了回去,但这些记者就像打地鼠游戏里的耗子,一只缩回去,另一只冒出来。“如果您想找丈夫,不是应该在众多追求者中挑选吗?为什么要挑上自己的哥哥呢?”
  我笑着看向老爸。“我是金家的养女,与金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血缘关系,我养父正在为我办理户籍手续,我的姓氏不改,但将以从夫姓的方式姓金。而且我的婚姻将会影响到金氏的运作,既然身边已有了合适的人选,何必舍近求远呢?”
  “如果现在您的血亲前来相认,您会不会认他们?”
  我相信我的眼中一定有杀气,因为那个记者脸色变得很难看。“不会。我一直都知道当年抛弃我的人是谁,没有在我生命中尽过一天义务的人,凭什么在我大富大贵之后前来分一杯羹?我不想听到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有谁再敢提起,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平日总以人权攻击中国的女记者蹦了出来。“您这是在威胁!难道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看了看她的记者证,笑着靠向椅背,一脸的无辜。“不,我金熙云从来不威胁人,只付诸行动,因为做比说有用的多。美国是个充满权利的国家,人人都有权利。你有让我不痛快的权利,因为你是记者,我有让你丢掉工作的权利,因为我是你老板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本来我没打算换合作人,但现在看来完全有考虑的必要,因为我没必要花钱养一个让我不痛快的人。”
  我这话一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其他记者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刚才那个女记者,她自己也花容失色。这次记者会是全球转播的,她即将面临被解雇的命运,而且以后不会有任何一个老板敢用她,除非那人不想再当老板了。我在心中冷笑。人权?人权有工作重要吗?没了工作没了钱,我看你拿什么来坚持你的信仰。
  熙游笑着从桌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我心中的寒冷被驱走了大半。这回那些记者学乖了,提的问题也温和了许多,开始往不疼不痒的方向发展。“之前金氏的终端店铺赠送您所代言的冬装海报作为促销手段,您能说说这么做的动机吗?有人说这是您自我崇拜的表现,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熙游一听海报赠送的事儿,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我则在心中偷笑不已。“我之前到夏威夷去度假,听我的朋友告诉我说,有两位男客曾经因为争抢我的图册,差点儿大打出手。我当时只感觉很开心,因为作为一个花季少女,被人喜爱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可后来转念一想,为了几张照片打架,未免有些不值,便把海报赠送作为促销手段。这样一来,想要照片的人可以如愿,金氏的员工可在圣诞节前领到一笔额外的奖金,还为这一季的冬装打了广告。几张照片就让这么多人开开心心的过圣诞,何乐而不为?而且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单身的面貌出现在公众面前,那海报就当是种纪念吧。”
  “您的意思是说,订婚之后将不再代言自家的服饰,也不再发行这种海报了吗?”
  我笑着摇摇头。“如果有需要,我还是会代言自家的商品,但我的时间很少,甚至比一线明星的档期都难寻,之前的假期是我难得的一次任性,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背了一半儿的工作去夏威夷,所以我代言的机会将会很少。海报的赠送日期截止到圣诞节,明年我订婚之后,将会把我的定装照和订婚照片以邮票发行的方式,投放到市面上,让大家与我共同分享爱情的美好。”
  一个华裔的男记者笑问:“您会选择什么样的订婚仪式呢?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我一愣,旋即笑道:“我说过,我的时间很少,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得及考虑,也许我的男友可以告诉你答案。”说着便看向熙游。
  熙游笑道:“金家是满人,又是商业世家,订婚仪式会按满族人的风俗来办,但宴会将是西式的,据说家父当年也是这么办的。”
  “那规模呢?金氏是华人龙头,订婚仪式和订婚宴的规模又该如何呢?”
  熙游笑看了我一眼。“订婚宴是开放式的,凡是我们的亲戚朋友、合作伙伴、金氏高层都会接到邀请函。订婚仪式就盛不下那么多人了,只有至亲和挚友才能参加。”
  “二位的结合是否代表着金家在金氏高层的不可动摇性,是否有利益的驱使呢?金家的其他人是否认同和接受呢?”
  我笑着看向老爸。“这两个问题应该由前段时间代理总裁事务的人们来回答,我相信那段日子他们将终身难忘。”
  老爸他们几个脸色难看至极,连爷爷都一副想吐的样子,三哥打了个机灵,开始回忆。“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在头五天里就掉了十斤肉,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不然第二天就会有更多的工作摆到面前。我们全家人一致认为我母亲当年抱她回来的行为英明无比,因为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虐待,我们做的不过是她一半儿的工作,还没加她所拓展的新兴产业。她要是嫁给外人,我们将要承担她所有的工作,所以他们肯订婚,我们家里没有一个不放鞭炮庆祝的,因为谁都不想活活累死在公司里。”
  老爸的脸慢慢恢复了血色,又摆出招牌狐狸笑来。“熙云是在金家长大的,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她,我没有亲生女儿,所以对这只招财猫分外宝贝,如今女儿能够变儿媳,又能把金氏的重担一肩挑起来,我们是既高兴又欣慰。”
  台下的记者看他们脸上变来变去的,觉得很有意思。“这也就是说不存在利益驱使的问题,而是你们全家一致的意愿。可金少总裁毕竟才十五岁,这么早决定终身大事是否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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