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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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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畁ie tian;wo qu mai mi ;yi guo xiao jiu~,zhen zhen zheng zheng ba wo ji chu lai liao’。”我边说着还边做被人挤出来的愤恨表情。
  康熙直拍他的“龙椅”,十四他们早就捂着肚子叫疼,太后指了指我,但还是把手捂到了肚子上去了,众家福晋里属十四福晋最乐,结果乐极生悲的跟十四的脑袋撞到,连胤禩也不要形象了,直砸我们俩的桌子,活像要把桌子拆掉重做。好不容易太后稳住了情绪,老太太还是经的事儿多,一点儿笑话而已,还不至于像十四那样。“你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我一听这话就开始往回说,还特意提到脸的问题。“云儿在家闲的发慌,只好把府里会方言的奴才都找来说话解闷,山东还挨着直隶,那福建那边儿不知是哪里的‘我要吃饭’,怎么听怎么像‘我要洗澡’。人言‘笑一笑,十年少’,云儿天生就爱笑的,又找了这些人来逗自己开心,没笑回娘胎去已是没有天理,哪里还会老?”
  十四在椅子上直打滚,康熙也直凿桌子,胤禩已经没了力气,滩在椅子上像滩泥,只是肚子还在抽,太后和福晋们也早就没了形象,只我还慢条斯理的整整袖子,康熙按着眼角向老太太说道:“这丫头真是贫出风格和水平来了,她要是出去讨生活,那些个女先儿非饿死不可。”
  我放下袖子之后喝了一口水,春天的北京还是很干,需要补充水分才能水灵的起来。“云儿做事情一向是高标准的,这讲笑话自然也是下力去研究,反正闲来无事,便不停的往脑子里塞杂货。水满则溢,杂货多了就跟水泡儿一样往外咕嘟,挡都挡不住。”
  十四福晋的脸可能有点儿缺氧了,红红的让我联想起甜甜的红富士苹果。“这段子要是换个手恐怕没这么逗,八嫂这一学,连语气带动作,活像那被挤出来的山东汉子站在眼前一样,每一句话都勾着人乐。”
  我心想我上哪去见山东汉子去,胤禩笑得口渴刚要拿杯子,一看我要开口忙的放下。“既然要学就要学的像样儿,要是学个半调子我才不拿出来丢人,每回吃饭冒出两个笑泡儿来,既开胃,又开心,多好啊。”
  太后有气无力的指我。“贫,你再、再贫,哎哟,哀家的肚子……”
  康熙看着我。“这世上有没有你不学的?”
  我只一摆手。“不学干什么呢?除了四书五经不学之外其他的都看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不把脑子里的空都占起来,云儿就该去挠墙砸砖、扯发狂吼了。”
  胤祉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康熙说道:“八、八弟妹这学识,儿子是甘拜下风了,她造词儿的本事实在厉害。”
  我一耸肩。“这些日子禩哥哥一直没敢再招我,总不好老把人家拖出来涮,我只好自个儿糟蹋自个儿了。”
  康熙拿来润嗓子的茶水全喂了桌子,胤禩早有准备没敢喝水,但还是伸了手来捏我的脸泄愤,只不过,没有什么力气而已,康熙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被污染的美食。“你这丫头怎么不知道饶人呢?动不动就要把老八拖出来折腾一番。”
  我看了胤禩一眼。“云儿不读四书五经,也没有那舌战群儒的机会,可这三寸不烂之舌总不能练了来闲着,他是云儿最亲的人,云儿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围着他转,他又不让云儿拿零嘴磨牙,不嚼他嚼谁?”
  康熙面前虽然很快就摆满了新的食物,但他显然是不能吃了,胤禩也很无奈,太后笑够了之后指我。“你这丫头太记仇,一点儿零嘴也值得记到这会子?”
  我轻笑着抿抿鬓角。“云儿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经过的事情绝对忘不了的,偏又闲的无聊,只好翻旧账打发日子,该还的,该报的,一个也跑不了他去。”

  戏鼠(下)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说胤禩,但胤禛的脸色却很难看,胤禩自然知道我的用意,只作无奈状,胤祐笑道:“八弟实在太惨了,自己媳妇儿那点儿精明劲儿全冲他去了。”
  我一看胤祐出来凑热闹,忍不住想逗他,胤祐可是很少开口的。“我又没有那种急的一嘴燎泡的时候,府里庄上也早就操心过去了,自然就只剩下磨牙了。”
  我这话太后听的不明不白,康熙给忍着笑给老太太解释了,胤祐一脸恨意,但又不敢再开口招我,毕竟他的糗事我知道不少,康熙看的很有意思。“你这丫头的账本上到底记了多少人?怎么连老七那几颗燎泡都记得那么清楚?朕的户部尚书要是有你一半儿就够了。”
  胤禩拍下我偷吃瓜子的手。“云儿不是说了吗?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偏偏又爱翻旧账,自己送上门来的,不嚼白不嚼。云儿的生活圈子总共就这么大了,翻来覆去也就是那点儿事儿,想记不住也难。尚书大人要操心的可就多了,凡是跟钱有关的,哪件事不得经他的脑子?云儿是搂钱的钱串子,只想着怎么让自己和府里过的更好就行,尚书大人‘丫鬟拿钥匙——事不关己’,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康熙失笑道:“你太会糟蹋人了。‘丫鬟拿钥匙’?亏你想的出来。”
  我摸过胤禩手里的核桃仁就吃,他用眼神告诉我回去就不能吃了,因为我一天只能吃这些。“云儿不过看大家凑得齐,说来玩儿的,尚书大人虽不是宰相,至少也能撑起个舢舨来,不会根云儿一般见识的。”
  康熙看我越说越不像话,他们再笑就只能饿着回去了,连忙止住我。“行了,你赶紧吃饭吧,再说下去朕的户部尚书就该羞愤致死了。”
  我的确饿了,端起饭碗笑道:“瞧皇阿玛把云儿说的跟怪兽似的,云儿有那么可怕吗?”说着便在众人的狂笑之中慢条斯理的吃饭。
  饭毕之后康熙把牙签扔到面前的盘子里,因为他的饭里肉占得太多,也不怕得高血压。“你这丫头是嘴巴是越发刁毒了,朕还没见哪个人能在这上头讨了你的便宜去。”
  胤禩嗤笑一声,这个说法他前不久刚说过。“讲笑话首先是脑子里的东西得多,不然茶壶里没饺子,自然倒不出来。其次是反应要快,在抓住话把的同时找到脑子里与这人这事有关的内容,最后才是开朗的性格和刁毒的口齿。云儿这性子和口齿是天生的,反应和脑子里的东西就全靠后天积累,自然就熟能生巧,越来越毒了。不过这笑话需要话把,要是没人来招云儿,云儿这笑泡儿自然就只能待在肚子里胀气了。”
  康熙恨指我。“你这丫头,糟蹋人不说,还要把错儿安到别人头上去,真是叫人咬牙切齿。”
  我只顺着他说:“那云儿以后就不讲笑话了,免得皇阿玛咬断了龙齿。”
  众人狂笑,康熙指我的手指隐隐发颤,太后看的很开心。“你这丫头真是谁都敢说,一张贫嘴得理不饶人,无力争三分,偏偏又让人发噱,真是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我心想是你们先要说自己是什么真龙天子的。“连宰相肚里都能撑船,云儿这两句笑话到皇阿玛肚子里还能找着影儿吗?皇阿玛是真龙天子,那皇阿玛的牙齿自然就是龙齿,有何不对?这世上的事情大面上过得去就得了,要是一条一条去抠理,虽然云儿也能圆的过来,但乐趣就所剩无几了。”
  康熙笑得直咳嗽。“贫、咳、你再贫。还龙齿,哎哟,笑死朕了。”
  李德全忙的给康熙顺背。“还是八主子厉害,这宫里宫外能把皇上逗乐的也就是您了。”
  我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还是李公公通情理,人家可是牺牲了自己的形象来逗太后和皇阿玛开心的,谁成想人家笑归笑,笑完了一翻脸反来埋怨云儿,真是令人心寒啊!”
  太后喷笑着看胤禩。“老八,你怎么能受得了她这份儿贫劲儿?”
  胤禩做了解释:“云儿是个人来疯,人越多她嘴越贫,在家里倒是没有这么厉害,跟孙儿斗嘴也是胜负参半。”
  我心想是谁一说不过我就换“斗嘴”方式的,这会儿倒是说的轻松。“咱俩本来就是一锅粥,谁也甭说谁,一对儿半斤八两的货。”
  下午太阳有些耀眼,康熙和太后就散了,他们一走我们自然也都各干各的事情去了,我和胤禩从良妃那里出来时碰上了从德妃那里出来的胤禛。我给他们请安的时候发现胤禛眼睛里血丝一片,但勾不起我一丝同情,比起他带给我的伤痛,一对儿兔子眼根本微不足道。四福晋看我的眼神很怪,怪的让我不痛快,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夫妻中的任何一人,所以只朝胤禩撒娇:“这旗鞋太累脚,我回去怕是要抱着脚睡觉了呢。”
  胤禩闻言还真抱起了我。“太后以前说你不用穿旗鞋进宫,你偏不听,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
  我只一笑。“干什么都要有始有终,穿了旗袍就要戴旗头,戴了旗头就要穿旗鞋,三个里头一个都不能少,哪有干事情干一半儿的道理?”
  胤禛一震,胤禩只作不知的纠正我:“不是三个,是三样。”
  我一拍自己脑门。“是我糊涂了。可这鞋再怎么难受都得穿着,因为既然做了选择,就没有换掉的机会了。”
  四福晋一脸贤惠的凑上来整整我旗头上因被抱起来而微乱的珍珠穗子。“弟妹说笑了,鞋穿的不舒服自然是要换的。”
  我一勾唇角,还真是贤惠啊,替她男人来说服我换男人,太心急了吧,胤禛这么有自信赢吗。“嫂子这话我就不爱听,又不是人家拿刀逼着我挑鞋,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别说这鞋子精工细作,便是粗制滥造也是自己挑的,既然挑了就不换,大不了把脚砍去不穿鞋就是了。”
  胤禩轻笑着搂紧了我。“傻丫头,瞎说什么呢,鞋可以不穿,脚怎么能不要?”
  四福晋被胤禛瞪了一眼,可能是嫌她多事吧,真是难伺候的主儿。“八弟你和弟妹慢慢走吧,我府里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瘟神能走我们自然很开心,胤禩只按礼数说了几句,我则连开口都懒得开,回到家里胤禩直接抱着我去了书房看他的公文,我就在他怀里眯了一觉。如今这里的丫头都是我从新换的,专挑不识字的漂亮丫头,而且都在院外伺候,不经传唤不得进入。下人们都知道我的脾气,所以书房就成了禁地,但前不久还是有两个丫头被胤禩打残了丢出府去。起因好像是一个漂亮丫头仗着盘儿亮对胤禩存了点儿心思,而且在胤禩闭目养神的时候跟另一个丫头说我的“坏话”,无非就是一些什么嫉妒、无子之类不痛不痒的词儿。可巧那天胤禩根本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而已,他知道孩子的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立马大发雷霆的叫人打那两个丫头三十板子。小姑娘身子单薄,被打的不成样子,而且被丢出府去自生自灭,打那之后府里的奴才就视书房为禁地,谁也不想落个不死也残是下场。
  事后我叫人给那两个丫头的家里送了些钱去,给她们找了婆家,还借胤禩发火的事件弄走了一批牛鬼蛇神。这些爷们儿之间送个丫头奴才的,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但有些奴才背景可疑,不能留在身边。康熙也赏过侍卫给胤禩,但府里的规矩是二门之内无侍卫,我们住的园子更是另设了一个门,不止侍卫不能进,就连一般的太监丫头也不能进。所有进园伺候的丫头嬷嬷都是经过两遍身家筛选的,胤禩那边自然要过滤一番,我却是要连这些人的祖宗八代都调查清楚才敢用。至于贴身伺候的丫头更是我自己庄子里三代受我恩惠的家生奴才,就这我还把金熙琨的女儿安在身边以防不测。其实我也不想过这么累,但张氏的事情让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安全,只能用这种方法自保了。
  胤禩发火的事情还是引起了一些连锁反应,比如我将弘旺重新挪回园中,他毕竟是胤禩唯一的儿子,要是太不受宠对胤禩的事情也不利,再说那件事原本就跟弘旺没关系。伺候弘旺的嬷嬷和丫头都是我拨过去的,虽算不上亲信,至少不敢在弘旺面前提起关于他生母的半个字。弘旺也不知道自己跟继云有什么不同,以为他们都是一个娘生的,因为胤禩为了怕再出什么事情,把弘旺的生活交给琴儿负责。我对此很不以为然,纸包不住火,弘旺上学时跟皇孙相处早晚会知道,只不过他就算知道,胤禩也不可能让他们母子团聚,毕竟在那件事上张氏做的让胤禩无法容忍。话说张氏在田庄的生活我也有所耳闻,胤禩是下了狠手发作她,张氏整天疯疯癫癫的也没人管,只是她有时清醒着想自杀会有人叫她死不成。
  “我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玩儿了,老四那张脸是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我站在窗户边上看院里的海棠花。“难看?他难看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等着吧,我会时不时的敲打他一番,在我没玩儿够之前他休想死的痛快,那双兔爷儿眼多解恨?”
  胤禩放下公文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兔爷儿?猫儿,这个说法似乎毒了点儿。”
  我冷哼一声。“说他是兔爷儿还委屈了人家那些兔爷儿呢。从我进宫到我丧子,哪件事不是他在作怪?他折腾了我二十多年,到现在还在打我主意,以前是我投鼠忌器,没有能力反击,如今不同了,我有了足够的实力和充裕的时间跟他斗,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至死不休!”
  胤禩眼睛一黯,显然对胤禛打我主意的心思很不满。“怎么个至死不休法?”
  我拈起落在窗台外侧的一枚花瓣放在手心。“归云山庄的暗人数量是你想不到的,不止遍及全国的各个阶层,而且新生力量才十几岁,有他们在,别说是胤禛,就是他儿孙也消停不了。我的人或许没有办法弄死他,但绝对有能力让他永无宁日,就算他赢了你们,也不能从我这儿讨了便宜去,除非我点头,不然他所做的任何努力会都将付诸东流。耗子道行再怎么深也还是耗子,除非猫儿玩儿死它,不然它休想安生!”

  换爪(上)

  胤禩对他只能拥他半个八福晋十分不悦,更为不悦的是他不能拥有金熙云,因为金熙云是商人,商人除了钱谁也不爱,八福晋是女人,女人要先爱自己才能去爱男人,只有猫儿这个身份是被爱情赋予的,所以他能控制的只有猫儿。虽然只是一场赏画的聚会,但其中的勾心斗角让我感到疲惫,洗了澡就在胤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甜甜的睡了过去。
  胤禩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娇妻,猫儿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她当他是死人吗?还是压根儿就是故意的?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脸蛋儿紧贴着他的胸膛,呼吸还悠悠的撩拨他,她居然能忽视他到这种地步,睡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他完全可以把妻子弄醒,她一定不会怪他,也一定不会拒绝他,可看着那张泛满信任的脸庞,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如果这个时候把她叫起来一定会死在自己的罪恶感上。猫儿信任他,而且只信任他,他怎么能为了一时痛快而毁了这种信任呢?可他现在很不好受,软玉温香抱满怀却不能碰,这叫人过的日子吗?皇妈妈说得对,她真是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明明咬牙切齿却又不忍伤她分毫。今儿晚上看来是难熬了,她根本就抱着他不撒手,因为她身上温度偏低,主动找了个炉子。我的小猫儿,我的磨人精,你可害死为夫了。
  胤禩当了一宿的圣人,到凌晨时分终于忍不住化了狼人,以前他至少是得到满足之后才睡,虽然不曾吃饱,但从没这么难熬。他头一次知道自己老婆睡觉一点儿也不老实,两只白嫩的天足塞进他双腿间取暖,还像被安抚的猫儿一样动不动摩挲几下。妻子的无视加上他清晨的欲望终于合力将他的理智掐死,去他的理智,去他的君子,猫儿也该睡饱了,到了他整肃夫纲的时候了。
  睡梦中我感到有人在取悦我的身体,无意识的唤着情人的名字,结果得到了回应,我迷迷糊糊的看向罩在我身上的男人。“你怎么了?”
  胤禩看我半梦半醒的样子立马咬起了牙。“你老公我当了一宿死人,这会儿诈尸了。”
  我一听这话就清醒了,拿手摸着他隐忍的脸庞。“你怎么不早说?你昨儿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我以为你不想要,就睡过去了。”
  胤禩狠狠的啃了我一口。“你头一天认识我吗?我什么时候放过你来着?”
  我一摸肩头的牙印。“哎,你轻点儿,咬疼我了。”
  胤禩抱着我打了个滚,让我趴在他胸前。“昨儿我才疼,你实在考验为夫的忍耐力。”
  我摸着他有点儿黑的眼眶。“你一副黑眼圈去上朝,人家定会以为你去打地铺了。”
  胤禩笑着勾下我。“天知道那滋味儿可比打地铺难熬,我今儿也睡个懒觉,让人请个假好了。”
  他是睡饱了,可我的懒觉却泡了汤,因为我没有下午睡觉的习惯,而我们居然颓废到连午饭都是在床上解决的。事后我埋怨胤禩不实在,本来就不是君子愣要充圣人,他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不知好歹的小野猫儿,爷是心疼你才舍不得叫醒你。”
  我斜眼一瞅他。“结果呢?”
  胤禩立马泄了气。“结果我没忍住,反而让你更累。”
  我轻笑一声。“所以说你不是君子装圣人,白费力气还没效果,我是你老婆,你想怎样跟我直说就行,婆婆妈妈的客气是没有用的。你平日还没忍够?在我面前还要忍耐,你还怎么活?”
  胤禩失笑道:“你说的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打死我也不干了。”
  我凑过去抱住他的腰。“我很高兴。”
  胤禩被我说晕了,只等着我的下文。“我很高兴自己对你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你心里知道心疼就足够了,反正我见人的时候不多,大不了再睡一觉。你不一样,每天烦心事儿不断,我要我老公容光焕发的去见人,所以我不要你忍。我既然独占了你全部的宠爱,自然也该给你莫大的满足才合理。再说我很喜欢你带给我的欢愉,看着你为我发狂比我挣了十万两银子还让我开心,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忍。”
  胤禩亲了亲我的鬓角。“我的猫儿好多情,我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贪念,把你弄得疲惫不堪。你的身体就像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毒药,我明知该少吃却戒不了,甚至连抗拒的能力都没有。”
  我丢了个白眼儿给他。“白痴,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情抱怨过?你对我有贪念才能温暖我的心,你要是戒了我、抗拒我才该哭死呢。”
  胤禩大笑。“我的猫儿要人宠着,不愿做深闺怨妇,是这个意思吗?”
  我抿嘴一笑。“你知道就好。我要做皇室里最得宠的女人,不愿做什么中规中矩的女人,我要我的男人,从身体到灵魂我都要。别人的看法在我眼里不值一提,荡妇总比怨妇强,你瞧瞧太子妃那张锅底脸,明显是阴阳失调的产物。”
  胤禩狂笑,乐的直打跌。“我的小猫儿,你嘴巴真是越来越毒了。”
  我刮刮他的脸颊。“别告诉我你不喜欢。”
  他温柔的唇瓣凑上来温存。“我喜欢,当然喜欢。这张小嘴儿甜的很,说出来的情话总是那么动人;这张小嘴儿麻的很,说出来的笑话总是那么逗乐;这张小嘴儿辣的很,说出来的狠话总是那么无情。我的爱妻拥有最美的樱桃唇,让我忍不住想吞下去。”
  一番缠绵之后我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脖子间歇气。“有你在我根本就用不着胭脂。”
  他还真摸了摸我的脸颊。“你现在这副样子多美,比那些顶着墙皮的女人强百倍,有为夫这雨水在自然用不着那些东西,我可比胭脂膏子热乎多了。”
  我轻笑道:“你还说我嘴毒,你又好到哪里去?人家没有男人爱自然脸色不好看,再不涂粉难道要摆张怨妇脸出门儿?”
  胤禩只搂着我摇晃,这是他常做的动作,说是这样才有抱猫的感觉。“半斤八两,半斤八两,咱俩谁都甭说谁。”
  打那之后我就很喜欢叫胤禩“胭脂膏子”,以前虽也叫过但没现在这么勤,但后果就是我一叫“胭脂膏子”他就亲自给我“上妆”。胤禩说这个称呼可比“老公”来的有挑逗性,活像是索吻的暗号,我则说他思想长毛又来赖我。在年初的时候康熙曾经带着皇子们去了通州视察河堤,这个时代人类的力量在自然面前显得极其卑微,水泥的发明无疑把人类从水患里解救出来,至少死人死的少了。这一年里胤禩和太子之间几近白热化,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太子既然能一废,自然也就能二废,太子自己更是明白的很,所以拼了命的扑腾。胤禩他们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两党人朝上朝下斗的不可开交,甚至影响到了朝政的正常进行。
  康熙对太子和胤禩的举动心知肚明,而且下死手发作太子和胤禩,他对太子还算仁慈,只是对支持太子的人进行了打压。胤禩就没那么幸运了,良妃被翻了牌子,这本是好事,但良妃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眼睛里充满了对现实的绝望,大有求死之意。从康熙对太子和胤禩的做法里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权力的不可分享性,太子是他一手栽培的,三藩叛乱时他曾因太子生病而不理政事,但在皇权面前他仍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把亲情抛弃。二废太子的脚步越来越近,胤禩的好日子应该也过到头了,康熙的火总要发出来,出身最低又间接把太子拉下台的胤禩无疑是最好的靶子。胤禩只想取代太子而不想得罪皇父的想法在我眼里就像是给老虎换爪子,你砍了他原来的爪子把自己安上去,这有可能吗?他连指定的继承人来分权都无法容忍,哪能让你按着他的头?大阿哥的下场之所以会那么惨就是因为他犯了傻,只想取代太子,却忘了康熙那连老虎都不如的“圣心”。
  作为背着血海深仇的我来说,研究康熙成了我闲暇时的消遣,折腾他更是难得的乐趣,江南的盐商已经形成了规模。今年是大考之年,从山西调任的噶礼是清初开国五大臣之一何和理的后代,但这位两江总督大人丝毫没有继承他祖辈建勋立业的本事,搂钱的本事倒是强出他祖宗不少去。他在山西刮得已经很过分,到了江南这种鱼米之乡更是变本加厉,据金熙琨上报的情报说此次江南大考,他所知道的,噶礼捞的已有三十万两,净是盐商为给子孙铺路送的,搞不好今年会出大事儿。我只叫他静观其变,适当的时候把事儿闹得大些也未尝不可,但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噶礼捅到康熙面前,一个正二品的大员应该死的更戏剧化才好玩儿。金熙琨接到密令之后只报了四个字给我——风雨欲来,所以康熙就算发作良妃和胤禩,他也绝对好过不了,因为这将是科场前所未有的耻辱。
  胤禩最大的弱点就是他没有胤禛的狠劲儿,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羡慕老九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胤禛却丝毫不在乎老十四,甚至有些讨厌这个争去他母爱的亲弟弟。老十四也是个反骨的,胤禛不喜欢他这个弟弟,他也没必要去巴结胤禛,更何况中间还横着一个老十三,所以德妃最常说的一个词儿就是“冤孽”。孔老二的学说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把君主神话了,康熙在这些皇子眼里不止是君是父,更像是他们心中的神袛,是一种精神支柱。我是不信神的,别说神我不信,我连人都不信,包括胤禩。我很爱胤禩,可我清楚的知道他的能力护不住我,只要他还抱着那种天真的想法就护不住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内。覆巢之下没有安卵,皇室的漩涡会吞噬我们一家的,可我并不在乎。康熙太爱他的名声,那种手刃亲子的事情他不会做,因为传出去不好听,所以再坏的情况胤禩也能保住性命,最多也就是大阿哥那样的下场。那高墙之内或许没有人身自由,但心是自由的,不用勾心斗角,不用防着胤禛的黑手,所以我没有阻止他,连说都没说过。

  换爪(中)

  胤禩请假的那一天成了我们在这一年里最惬意的一天,胤禩开始忙碌,总是内疚的说冷落了我,我只摇头不语。人一生总要有些追求,不撞南墙是无法回头的,他已经用最大的包容心包容了我所有的任性,如今该是我纵容他放手一搏的时候了。输赢很重要,但没有追求重要,只要能尽力去做一件事,哪怕不成功也会笑的,只不过我追求的东西比较安全,至少没有人敢糟蹋我,而胤禩追求的很有可能是灭顶之灾。我开始频繁的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去看良妃的病情,并且把弘旺和继云也带去给解闷,希望她能从孙子的身上看到光明,忘掉那早就该从心里刨去的对康熙的幻想。但我失望了,良妃的懦弱超乎我的想像,她总是一个劲儿的把胤禩的遭遇归罪于自己出身的卑微,直说连累了我们夫妻。
  “皇阿玛是那么说的吗?”
  良妃忽地抬头死死的盯住我,我放下手里的药碗握住良妃的手。“命运从来就是自己掌握的,云儿曾经问过禩哥哥,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是子女平平安安,而不是大富大贵,他会不会为了额娘放弃争宠,放弃一展宏图的机会。他说他不会,他有自己的梦想和抱负,不尽力争上一番会遗憾。”
  良妃一脸哀伤。“要不是我这出身……”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截了话:“禩哥哥难道是额娘一个人的吗?说句犯忌的话,皇阿玛这会儿嫌额娘和禩哥哥的出身已经太迟了,当初他要是不碰额娘,或是不让额娘生下禩哥哥,会有今日吗?”
  良妃被我的话吓到了,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拿起妆台上的梳子给她梳头。“额娘跟禩哥哥一样,既心软,又天真,生怕会连累亲人,可您知道什么才叫亲人吗?”
  良妃眼中一片迷茫,不能怪她,从小在辛者库长大的人哪能知道什么叫亲人。“亲人就是他肯为您做任何事,您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人;亲人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利用您、伤害您,您也一辈子不会利用他、伤害他的人。在云儿心里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称作亲人,我外公、我舅舅、我表哥、禩哥哥、额娘,甚至是琴儿都是云儿的亲人。有人说云儿瞧不起庶出的血亲,让琴儿做妾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自己挑丈夫更是违背礼法。可事实上只有嫡出的马尔浑舅舅他们才真心对云儿好,甚至为了让云儿离开皇室而给云儿推荐了原来的五额驸。其他血亲就太过分,为了外公留给云儿的几个庄子居然在云儿的粥碗里下了少量的砒霜,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可时间长了就得去见阎王了,若不是云儿的一只银耳坠掉在碗里,今天您做您儿媳的恐怕就是别人了。”
  良妃倒抽一口凉气,我则继续往下说:“云儿念及那时外公正值晚年,这种事情让他知道安王府就要散了,所以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只是把所有的餐具都换成了银的,为此不知情的还说云儿骄奢已极。本来云儿以为进了宫他们就会放过云儿,至少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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