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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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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音好、菜色精、又有美人儿抚琴的三楼了,三楼去的都是官员,你不往那钻才怪。”
胤禩很是高兴。“我果然没看走眼,你想事情总是这么周全,不过你为什么把学子间放在官员间上头?官员可比学子地位高多了。”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不妨猜一下,我的房间在哪?我东西挺多的,得有个大屋子才装得下。”
胤禩一听就皱了眉头。“什么你的我的,这屋子就是你的,常用的搬进来,我让人给你另收拾了间书房,你的书籍和不常用的东西都放到那去。”
“那怎么行?这屋子是正房,应该是你住,我住这儿你住哪?”
胤禩摇起了头。“我的小猫儿,你还是没听懂吗?我在哪你在哪,别想给我树墙。”
我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你的黄带子,我需要自己的空间!”
胤禩一把将我拉回怀里。“没什么不能的,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放松的家,而那个家里必须有你在,你要空间干什么,躲我不成?”
“人是需要自由的,我不能嫁了人就失去自我,那还是你看上的那个女人吗?”
胤禩压制住我要起来的身子。“我什么也不会限制你的,只是我要你陪着我而已,我娶你回来不是要把你供起来,而是要找个让我爱也能爱我的人。云彩无论怎样变幻形状终究是云彩,可云彩也需要一片可以停留的天空,不是吗?”
我被他说的没办法回嘴,只好任由他侵入我的生活,一个下午他都在想我留给他的那个问题,我则因精神不济再次睡在他怀里,直到我被他弄醒,说是起来吃两口东西,该去毓庆宫了。我看了看外头依旧在飘雪花的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种鬼天气还要出门儿,纯属虐待人。胤禩看我一副冻猫子的耸样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有他在冻不着我。我却恶狠狠的瞪他,就是因为他催得急我才要挨冻,任由琴儿和丫头们按品级打扮我,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免得一句话不对头,我真做出什么‘谋杀亲夫’的事情来。
新婚(上)
一到马车里我才知道为什么胤禩会说冻不着我,因为这根本就是个卧房,被窝暖炉一应俱全,整个马车都用松香围得严严实实,胤禩率先钻进被窝去,直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还解了他的外袍敞着个怀。
我很是不解。“你干嘛?这儿虽说暖和,你这么敞怀还是会感冒的。”说着钻进被去,因为我真的很怕冷。
胤禩笑眯眯的把我包在怀里。“还冷吗?”
我这才明白他是拿自己当炉子给我取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是康熙的儿子,是我不能爱的人,可我这珍珠蚌的性格却被他摸透了,所以他拼了命的对我好,只希望能让我爱上他。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那荒唐的选择方式,如果我选的不是他会不会轻松些呢?“我再说一遍,别在我身上下工夫,你会失望的。”
胤禩抱我的手僵了一下,声音中充满了无奈。“纳尔苏被你骗了。”
我轻蹙眉头看向胤禩,他轻轻的描绘我的五官。“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生命,而是亲人,所以你不允许自己爱上皇子,对吗?”
我摇起了头。“那只是一半儿的原因,我说过,我对我的未婚夫没有爱情,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用爱情爱一个人,而我跟你注定无法成为亲人,因为你是皇上的儿子。”
胤禩把我的头按在他胸膛上。“我不逼你,但你不能拒绝我疼爱妻子,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就像你说的,心是不听话的,你管不住你的心,我也管不住我的心。早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会爱上皇子,因为你太渴望自由了,可我还是陷了进去,而且越陷越深,你只要接受就好,就算我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也不会怪你,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听了有些内疚,只抱紧了他,他跟良妃一模一样,都是为感情活着,哪怕辛苦也不在乎,我的头埋在他怀里,并没有看见他精光一闪的眼睛。“猫儿,你出的那道题我想了一下午也没猜出来,给个答案吧。”
我头都没抬,因为他怀里很暖和。“平民最穷,喜欢热闹又爱看戏,所以就在一楼。商人也爱看戏,但他们有钱,而且有很多买卖是在酒桌上谈出来的,所以他们需要私人空间,放在二楼。学子目下无尘,眼高手低,喜欢‘一览众山小’,但兜里没几个大子儿,所以放在顶楼,让他们清高个够。做了官的男人就像嫁了人的大家闺秀,上有三层公婆,中有无数妯娌姐妹,需要低头做人以求自保,而且随时要小心上头派下一个来顶了他的位子,而且官员手上有钱,三楼视野好、隔音好、菜色好,而且有顶楼在,冬暖夏凉,当然要留给官员。这四种人相互嫌弃,不愿凑在一起,所以就把他们各自分开,省得各自不顺眼。”
胤禩哧哧的笑起来。“嫁了人的大家闺秀?你怎么想出来的啊,真是太糟蹋人了。”
“你不觉得很贴切吗?除了性别和干的事儿,我看不出大清的官员跟小媳妇有什么不同。”
胤禩勾了我的下巴就要亲,被我一手挡住。“你吃了我的胭脂,我还怎么见人?你想让唾沫星子淹死我?”
胤禩一脸哀怨。“人家真的很想亲你嘛。”
我一看他那表情就乐了。“你干嘛学我撒娇的样子?很别扭啊!”
“那你让不让我一亲芳泽?”
我好气又好笑的翻起了白眼。“别亲在旁人能看见的地方。”
胤禩一得到我的允许,立马就要解我的盘扣,被我给拍了下去。“这么冷的天儿,你想让我感冒吗?我一病起来就是十天半个月,到时你就睡书房去吧!”
胤禩更加哀怨了,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怎么着,只是我一直拒绝让他不痛快,一把撸了我的袖子就啃起了我的手臂,我是很无奈,怎么我这个狐狸老公活像小孩儿?等胤禩觉得过瘾了我放下手臂一瞧,忍不住拍了他胸膛一下。“你真是头色狼,啃肉还不过瘾,留这么多牙印儿干什么?胤禩也不在乎,只拿脸摩挲我,很快就到了宫门,胤禩放开我扣好扣子,任由侍卫进行例行检查,那侍卫不过走走形式而已,所以马车依旧向前走。等马车停下胤禩帮我系好火狐披风,头上大大的雪帽很是暖和,他笑说了句‘狐狸精’,就率先下车去了。我套上那该死的旗鞋慢慢走出去,心中不禁骂起清宫的烂规矩,家礼非得按品级,当然就得穿花盆底。我一出车门就看胤禩站在车前,他见我出来就拿背对着我。“上来,我背你。”
我一脸惊悚。“你疯了!你背着我去毓庆宫你还见不见人了!”
胤禩拍了拍背。“那是我的问题,你只管上来就是,等你走到毓庆宫早就冻透了。”
我心中一甜,爬上他的背。“说的也是,那是你的问题,你都不在乎,那我也不怕嚼,谁爱说让他们说去。”
胤禩大笑一声背起我就走,雪帽虽然已经很暖和,但夹着雪花的寒风吹在脸上跟小刀似的,我就把脸埋在了胤禩的毛领上,估计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毛球儿。胤禩拍拍我缩在暖手筒里垂在他脖子下头的手臂,走的更快了,到了毓庆宫正殿廊下他才放下我。他身后跟着的琴儿递了一个不小的匣子,有点儿像日本拉面送外卖的匣子,打开一看是我的冠冕。胤禩一拿起帽子来我就笑了,因为两个帽子里头包着个手炉,戴上之后一点儿也不凉。看到我的笑容,胤禩显得很开心,拉了我就随侯在那里有些傻眼儿的太监去了毓庆宫正殿。一进正殿我就愣了,怎么这么多人?小叔子不用敬茶的,老十和十四跑来凑什么热闹?胤禩此时才放开我的手,让琴儿替我解了披风,去给太子和几个年长的阿哥请安,大阿哥指着老十他们。“昨儿我被他俩给挤出来了,也没能见上弟妹一面,八弟真是好福气,弟妹这种好模样可难得一见。”
胤禩连忙自谦,太子的脸色却很难看,大阿哥好像刚回来没几天,他们俩的关系还是那么微妙,更何况太子当初也要娶我,此时肯定不痛快。太子身边的奴才提醒他时辰到了,我便开始了团拜活动,这里面只要太子需要跪,因为他是储君,代表了康熙。我给胤祉敬完茶后故作有些热的模样,把袖子卷起两圈儿端着茶盘走到胤禛面前,脸上扬起前所未有的挑衅笑容。“四哥请用茶。”我腕上尽是胤禩刚才留下的牙印子,胤祉和胤祺就坐在胤禛身边,都红了脸去装咳嗽,活像要咳死一样,我只作不知的看着胤禛似要把茶杯掐出水来的表情。待胤禛咬牙切齿的把茶杯放回盘中,并给了红包,我谢了他退回桌旁抹下袖子,再次端起茶盘向胤祺走去,胤祺和有鬼催一样灌了一杯,赶忙给了红包,我不禁有些郁闷,我这当事人都不害羞,他装什么尼姑见男人?
我趁丫头倒茶时扫了胤禩一眼,只见他眼中滑过一抹笑意,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我不理他只向胤祺的下家胤祐走去,胤祐跟胤祺的表情差不多,让我心头一阵无力,他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会儿装什么君子?我刚给胤祐敬完茶,太后身边的张总管就来了,身后跟着一帮端赏赐的小太监,我和胤禩连忙跪接了赏赐,接着便坐在一旁看胤禩跟他那些兄弟聊天。忽地我感觉有人在瞪我,顺着目光一看却是胤禛,我只笑着揉手臂,那个色狼咬得挺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褪下去,等回去得把化瘀膏找出来,谁知道那个疯子什么时候发疯。
之后胤禩就带我怎么来的怎么回,只不过回去的路上他就不放过我了,因为我已经不用见人了,到了府门前他拿披风把我裹好一直把我抱回房去。新婚两日胤禩对我的身体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必要弄到我昏过去才算完,我不想总是日上三竿才起床,便让琴儿对了西洋钟,那笨东西一响起来死人都能爬出来。第二天胤禩提出要去归云山庄见识一下,还要府里的总管拿账本儿给我。“我看你的账本儿干什么?”
胤禩放下茶杯。“我的福晋,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
“我的还是我的。”
胤禩一愣,旋即无奈的摆摆手。“好好好,你的还是你的,只是我这个家还得劳烦夫人替我管着才是。”
正说着陈总管就捧着账本儿来了,我一见就把手拍在了桌子上。“贝勒爷开府也有五六年了,你拿这么几个本子来是糊弄我不识数吗?”
陈总管连忙跪下说这只是下半年的。“把所有的账本儿都给我送来,少了一本仔细你的皮!”
胤禩从没见过我发作奴才,不免有些意外,我只自拿了账本儿翻看,越看我的眉头就皱的越紧,胤禩见我脸色不好,便凑了过来。“怎么了?”
我把账本儿丢进他怀里。“我不接这烂活,谁爱干谁干去!”
胤禩懵了。“为什么不接?”
我一把夺回账本翻给他看。“你手上近十个庄子,弄到年下只剩七千两,如今你的兄弟还小,等再过上两年,娶妻的娶妻,纳妾的纳妾,得子的得子,那件事不要送钱?你到时候去喝西北风吗?”我又翻到一页茶叶账,指着那碗已经凉了的茶水。“你平日里喝的不过是二等的施恩玉露,可你一年的茶水钱足够你拿沁云斋的头等太平猴魁来洗澡!这么一笔烂账,我才不接!”
胤禩的脸色很难看,接着又恢复了。“夫人既然能看出来,必有法子整治,少不得你要受些累了,那庄子是收成不好,所以交的少了些。”
我一听就勾起了唇角,翻到另一页放到他手里。“我在密云也有个庄子,去年给我交了七千两,那还只是他们一半儿的利钱,我的庄子总不会比你的大吧?收成不好?那不过是用来糊弄你的幌子罢了!”
胤禩的脸色被我说的更难看,下死眼盯着他手里的账本儿,我一把抽回来。“你也甭瞪了,这账本儿还是因为我今年要嫁过来而重新另作的,不用看我也知道,前头的账只有比这个烂,没有比这个好的。”说着便把账本放到了桌上。
新婚(中)
胤禩彻底冒了火,朝外头大叫让把陈总管给押来,不一会儿陈总管就被几个太监押了进来,胤禩抓起账本劈头盖脸就砸了过去。“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儿!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敢这么糊弄我!”
陈总管连忙抱着胤禩的腿说自己冤枉,还说这账本是胤禩的奶嬷嬷雅嬷嬷过了目的,胤禩小时候不能去见出身很低的生母,一切的生活都是由这个雅嬷嬷照顾的,所以胤禩一向很给雅嬷嬷面子。我冷眼看着这八点档的烂剧,按道原来烂剧不是三百年后的专利,瞧瞧这陈总管多适合去演戏。“禩哥哥,我虽没见过你的奶嬷嬷,但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咱们的陈总管和账房先生一定跟雅嬷嬷一家处的很好,指不定还有儿女亲事呢!当家、管家、账房的人但凡有一个干净的,也不至于做出这么一笔烂账来。”
胤禩一脚踹开包他大腿的陈总管。“可不是,去年雅嬷嬷的小女儿才嫁给这狗奴才的干儿子,我当时还赏了二百两银子做贺礼,再不成想他们结亲竟是为了来糊弄我的!”
我悠闲地往靠垫上一靠。“所以啊,我不接这份儿烂活,别说是账目我不管,就是府务我也不管,横竖我又不缺钱花,犯不着去得罪这些人,惹这个麻烦。”
陈总管一看我不是他那好糊弄的主子,而且胤禩刚才的话明显已经在娇妻和奶妈之间做出了选择,所以他忙得向我爬过来。“福晋饶奴才一回,奴才再也不敢了。”
胤禩一脚把他踹的离我老远,叫太监们把他暂时押起来,上来一把揽了我。“好猫儿,这笔烂账还得劳烦你替为夫清了它,你不管,难道要为夫自己去管吗?”
我一口回绝:“树是你种下的,你休想让我碰烂柿子!”说着推开他让琴儿备车去归云山庄。
在去云字号的路上,胤禩一直劝我接下那笔烂账,我被他逼得直急眼。“你再提那笔烂账就给我出去!”
胤禩一见我动气,连忙改了话题,到了裁云坊我跳下车去,招来掌柜说我要看图册自己慢慢挑,让她给我一个单间。单间挑衣是我提出来的,因为这既符合贵族女眷的需求,又能让我不被发现的去归云山庄。掌柜把我们引到我特定的那个单间便退了下去,琴儿立马把所有的门窗全部从里面锁死,我拔了一根金簪插进一个鎏金花瓶里一转,屋内墙壁上的穿衣镜立马翻转露出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密道口。我拔下簪子把有点儿愣的胤禩推了进去,琴儿跟进来后我把密道里的一只金猫的脸转过来,密道随之封闭。琴儿拿出火折子来点了壁上的两盏玻璃绣球灯,我把一支塞进胤禩手里,拿起壁上的帷帽给自己和他戴了,随着以面纱遮颜的琴儿走下去。上面一直都只容一人通过,直到阶梯的底部才豁然开朗,一个抽着烟袋的老头坐在马车上,他一见有人来,立马熄了烟袋上来跟琴儿比手画脚,因为他是个哑巴。
我直到上了车才摘下帷帽,胤禩取下帷帽后一脸复杂的盯着我看,我只笑着拖过车里的狐狸皮毯子往自己身上一盖就拿他的大腿当枕头躺了。胤禩摸着我的脸跟我说笑,琴儿被他锻炼的八风吹不动,只拿出绳子来打结玩儿,不一会儿外头就亮了,还有小贩的叫卖声,胤禩刚要掀车帘就被我拉下来。“前门大街,不用看。”
胤禩听了也就不再看了,只躺下吃我豆腐,因为他这个疯子的坏习惯,我再也不涂脂抹粉,反正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东西,只是原来在宫里太后喜欢身边的人喜庆一点我才上点儿胭脂。马车越跑人声越小,直到最后什么也听不见,马车也再度钻进黑暗中,在黑暗中跑了一阵之后停下来,我推开占便宜占上瘾的胤禩,起身整了整衣服,重新戴上了帷帽。此时我们脚下已经不再是青石板,而是黑色的大理石板,走了一段之后就看到一扇大的吓人的石门,我把头上金簪插进门环后的一个洞里,用力一拧石门就慢慢的开了一条缝,我让胤禩他们先进去,自己拔下金簪在石门合拢的瞬间挤了进去。石门里面很是敞亮,一面纯银错金的影壁正冲着大门,左刻“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右刻“礼义脑后抛,钱财身边捞。”,横批是“无奸不商”,中间还刻了一些什么“仁义不成买卖在”,“死道友不死贫道”之类的离经叛道之言,胤禩很是好笑:“这就是你极力隐藏的蜗居?真亏你敢说。”
我拉着他往里走。“此乃商人本色,你这老狐狸肯定也有数,只不过你把它放在心里而已。”
胤禩揽上我的腰,声音里满是威胁:“和着为夫在你眼里就是只狐狸?”
我却不理他的威胁,因为这是在我的地盘儿上。“就因为你是狐狸我才带你来,我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宁可与狐狸为伍。”
胤禩喷笑着揽紧我。“好好好,只要你愿意与我为伍,为夫就做只狐狸好了。”
一路上女仆都向我行礼,衣着都很好,又个个貌美,看得胤禩直摇头,走到一个大窗子前,我指着里面数百个正在拨算盘对账的人。“这是我的账房,他们正在清算前账,为下个月的年账汇总做准备。”
账房主事金熙瑛透过窗子看到我来,连忙奔出来跟我请安。“你不必理我,自去忙你的就是,别掉个零。”说着便拉了胤禩继续往里走,脚下的黑色大理石换成了白色,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大厅映入眼帘。
大厅之中最显眼的不是两排黄花梨木的交椅,也不是精美的浮雕,而是一面半圆形的珍珠隔帘。清皇室规定东珠只有王族才可以用,所以穿帘子的珍珠都是南洋货,粉红的色泽充满了女性风情,但帘子上的祥云却是用黑色的珍珠做的,似乎又给这层女子风情加了一些刚强。胤禩看到那面大的吓人的帘子之后倒抽了一口气,接着脸上便扬起十足的苦笑,我走到帘子旁边的一个小屋敲了敲窗子,便钻进琴儿替我打起来的帘子中。一进帘幕我就把帷帽摘了下来,琴儿出去找来了燃着银丝炭的脚炉让我踩着,从暖斟子里倒了清水给我,胤禩扫了我头上的牌匾一眼就开始大笑。“猫儿,你还真是直啊,嗯?‘一切向钱看’,你怎么想出来的哟,真是笑死人了。”
我放下了茶碗。“这有什么好笑的?商人当然要一切向钱看。”
胤禩捂着肚子走到我身边跟我抢一个坐垫,拿头跟我玩儿顶牛。“我算是服了你了。”
正说着几个年轻男女进来跟我和胤禩请安。“主子来的好巧,奴才正为一件小事发愁呢。”
我不以为然的看向金熙琛。“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还能难住你们?”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扬州的青云居想在一个县城设分店,但是死活进不去。”
我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熙琛一看我不高兴也跟着严肃起来。“那县官的姨太太的兄弟开了家酒楼,也算是个风月场所,他怕青云居会抢了他的买卖,礼也送过了,就是死活不让进。”
我立马变了脸,站起身来把熙琛训了个狗血淋头:“这种烂事儿还要商量?是我没教过你们还是你悠闲过火了?还给那不识抬举的送什么礼?叫扬州区的经理派人在那酒楼对面开家妓院,把扬州的名妓都给我弄去,开业时要请那县官的顶头上司去,还要让他留字做匾。官员不得嫖妓,所以那位大人只能住在那县官的酒楼,上司一去他一定得孝敬,记得多请那位大人下去几次。等那县官和那酒楼倒了,给我把那间酒楼低价买下来,把妓院关掉,在两家之间架一座天桥,把两家店连起来。至于那个县官和他上司,你给扬州区的经理四个字就行。”
熙琛被我骂的头都不敢抬,只躬身请示:“请主子明示。”
我坐回位上,拿起水润了润嗓子。“斩草除根。我不管他给我用什么方法,总之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不想再在官员名单上看到那两个人。你告诉他,这件差事他办的漂亮,我升他的职;要是他不能令我满意,他就给我从分店伙计重新往上爬。还有,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事情再难住你们,不然你们也给我重新历练历练去,明白了吗?”
他们几个脸色都不好看,熙琛连忙应声:“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修书。”说着便退下了。
胤禩深深的看着身旁的妻子,此时的她完全符合奸商的形象,冷峻的表情、犀利的眼神,浑身都充满了市侩和精明。在他面前的再也不是那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绝色妖姬,而是嗜血的绝情商人,在妻子一手所创的归云山庄,他这个丈夫只是个附属品而已。他一直都对妻子所说的记忆半信半疑,可现在他没有不相信的余地了,因为安亲王是不可能教她经商的,她平日所看的杂书也不会教。难怪她可以在一个月之内收拾老四,因为她把人性的丑恶都看透了,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加以利用。直到现在胤禩才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妻子,至少妻子给他看的都是她想给他看的,她的傲气和坚强是在商海中磨出来的吗?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任性的女人,任性到只为自己活着,任何人的性命在她眼里都不值钱,好像谁挡她的路谁就该死一样。胤禩无奈的看着那双透射出无限刚毅的璀璨星眸,他现在有点儿后悔跟来了,如果猫儿一辈子都瞒着他,也许他不会陷的太深,可一颗璀璨的明珠就在眼前,他怎么能放得开手呢?
以前他是为妻子的重情、坚强和心计着迷,可现在他见到了妻子不为人知而且耀眼无比的一面,再加上她那让男人心暖的撒娇和温柔,他只怕要死在这个女人手上了。其实早在他跟太子抢人时就知道自己成了妻子报复皇阿玛的工具,他有野心而妻子有恨意,所以他们注定要把太子拉下来,自己心爱的儿子们为了皇位和女人斗的你死我活,无疑是对皇阿玛最大的报复。其实想把太子拉下来的又何止他一人,军功累累的大哥,装孙子的老四,哪个没动心思?他在出身方面不占便宜,可他的妻子是所有皇子福晋里最厉害的,有猫儿在天是塌不下来的,至少在太后活着云字号存在的时候塌不下来。现在他只为妻子的多面性迷惑,一下子妩媚重情,一下子阴狠嗜血,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还是两个都是她?他揽下了这片美丽的云彩,可却为云彩的变幻和飘逸迷糊,看来他下的工夫还不够,怎样才能成为她自愿停留的那片天空呢?他不甘心,不甘心只有他心动,而她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要拐了这只任性的猫儿,让她只在他怀里撒欢求怜。
新婚(下)
处理完几件积压的商务,我觉得有点儿饿了,便让人传膳进来,我转了转脖子,一双温热带着薄茧的大手伸进衣领揉捏我疲劳的肌肉。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又想起了熙游,他也总在我办公之后给我按摩颈椎,好像从我入主金氏之后就开始了,还总像个老太婆一样在我耳边唠叨,让人自己注意别累着,别得颈椎病之类的。我的神经在胤禩的按摩下得以放松,向他身上倚了闭目养神,甚至有几分睡意,胤禩这头色狼不咬我手臂改咬我的耳垂。“别睡着了。”
我听到帘外丫头说饭备好了,便从胤禩身上起来。“我没睡,歇一会儿而已,尝尝我这儿的厨子做的如何吧。”
琴儿一道一道把帘外的饭菜端进来,摆好之后就退下去跟熙情他们一起吃了,胤禩抢了我的筷子非要喂我,我一脸敬谢不敏。“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女儿!”
胤禩偷笑着摇头。“你是我的猫儿,我这可是头一次喂猫,你就满足一下我的玩儿兴吧。”说着把一块儿鸡皮放在碟子里夹到我嘴边。
我心中充满无奈,可还是张嘴吃了下去,不然我不知何时才能吃完,胤禩看的很高兴,自己也吃了几口。“嗯,味儿真好,有点儿像青云居的味道,不过好像更好吃一些,你太会享福了。”说着又给我喂了一口。
我嚼着东西模模糊糊的说道:“青云居的厨子都在这儿培训,这是他们的师傅做的,自然要更胜一筹。”说着自己端起粥碗来喝了一口。
在我的争取和胤禩的玩闹中我们总算吃完了一顿饭,胤禩掏出药盒来喂我吃药,他现在身边也有个药盒子,因为有他在琴儿不能老跟着,但我的药又不能停。我被苦得直皱眉头,向一个小抽屉里寻了一颗雪花洋糖含着,胤禩一把抱起我。“你这儿总有个歇脚的地儿吧?”
我的瞌睡虫又回来了,模模糊糊的一指房里的招财猫。“把它的爪子往下扳。”接着就窝进了他怀里。
胤禩把那只肥猫高举的爪子往下一扳,他们刚才坐过的那个炕后面的浮雕瞬时翻转,胤禩抱着已经睡着的娇妻进去。屋里挂着一张画像,画像上是幼年的猫儿在安亲王腿上玩耍,笔意间充满了儒慕之思。胤禩把妻子放在一张西洋大床上,心中五味陈杂的望向画中的老王爷,他爱妻子的重情,可又害怕她的重情。皇阿玛对安王爷的确不厚道,所以猫儿恨透了皇室,老王爷的死无疑是他得到美人心最大的障碍。因为重情所以猫儿会死守自己的心,哪怕她很喜欢撒娇,很需要人疼也不要他,不过猫儿倒是挺厚道,还对他做了忠告,虽然她的忠告根本就刹不住他的心。猫儿说得对,心是管不住的,他只能利用猫儿所剩不多的同情心和自己这张像那个‘游哥哥’的脸庞来勾引她。她一向重情,所以不轻易动心和示好,但她在乎的人一定很幸福,像七哥虽然没能得到她,但是猫儿对他很好,好到会帮他当红娘的地步。
她爱得深恨得也深,昨天他差点儿没被笑憋死,因为她居然拿胳膊上的印子去气老四,五哥他们都被吓到了,一个劲儿的灌茶水,倒是老十他们几个小的冲他暧昧的挤眼睛。胤禩撩起妻子袖摆,露出红印未消的白嫩肌肤,好惨啊,旧的印子还没下去,昨儿他又给她添了新的,只是猫儿的体力太差了,他还没尽兴她就昏了过去。妻子是他第一个女人,之前那些内务府派来的他一个也没动,因为他不想再让额娘的命运上演一次,也不愿忍受品,所以他催的很急,不愿再等一年。他从不知自己有如此重欲,他深深的为娇妻的身体着迷,要不是猫儿不愿晚起,对了那个响的要死的西洋钟,她不会这会儿就没了精神,胤禩钻进被窝揽进他的爱妻,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我是被活活憋醒的,一睁眼便是胤禩那张因为极度放大而有些变形的脸,我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暗道朱德庸说的果然有理,这么近的距离是很难把对方想像成人的。胤禩把我抱出了卧房,帮忙我往身上加衣服,直到再次把我包成一个毛球儿,他才满意的亲了我一下,给我带了帷帽,抱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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