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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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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妃宛若皇后驾临的排场更是让太后细不可微的皱了下眉头。我在看到太后的表情时已经在心中偷笑,当我再看到康熙眼中的不爽时更是翻起了白眼,什么人嘛,不想人家穿你别给呀,如今人家穿了你又不痛快,真是不可理喻。太后问我为什么翻白眼,我只好笑说晚上看书看得眼干,太后笑话我快成书呆子了,又不赶考做官的,看那么多书干什么,我笑说自己晚上失眠,又怕疼不愿绣花,只好看书了,听了我这个理由,太后也就一笑置之,不再过问了。
太后不愧是地地道道的蒙古人,对我和胤祺的教育方式近乎放羊吃草,只要不啃庄稼就万事好说,故而我虽不读《女诫》之类的女儿经,但在太后面前总是一副优等生模样,所以太后对我的管束松的很,因为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管的了。更何况还有那些有脸的奴才替我说话,所以我便是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太后也不会知道。比如说我跟舜安颜的事儿,慈宁宫的奴才肯定知道,但是没有人敢拆我的台,因为拿我银子的比没拿的少,所以没人敢跟我作对,或者该说没人敢跟银子作对。
太极(上)
舜安颜是我在大清见过的最合心意的男人,至少他比裕亲王世子保泰更知道怎么疼人,也可能是爵位带来的优越感把保泰惯坏了,而且作为爵位继承人他终生不能离京,所以他并不是我在大清理想的丈夫人选。我并不奢望还能遇到熙游那样的男人,也从没想过什么一夫一妻,只要知道疼人,不拿三纲五常绑我的脚就行。舜安颜的识趣不止表现在他承诺请调江南,更是在短短的几个月就摸清了我的大部分喜恶,不过仅止于我愿意让他知道的那一面,因为我怕我这狠戾的一面会吓坏了他这真正的老庄派。可我还是时常在他面前露露恶魔的尖角,用以考验他的真实性情,谁成想他“学好”不易,“学坏”倒是利索的很,立马跟我“同流合污”起来。
今年是我及笄之年,也就意味着我有了婚姻权,所以跟我年龄相近的皇子都打起了我的主意,连胤祺都借着来慈宁宫请安时明示暗示一大堆,搞得我很是无奈。虽说安王府的势力不比从前,但我仍是八旗女子中出身高、后台硬的,光是我身负的万贯遗产和不能生育,就足以让他们心动,因为只要我死了,那些钱就是我丈夫的。舜安颜是不缺钱的,但佟家怕是也打了那笔钱的主意,不过一点儿银子换三十年的自由倒不算贵,所以我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太后对我的抬举却是我的负担,因为太后抬举我,那些皇子就更难松口了,据说太子就曾经说过要我当侧福晋的话,所以太子妃看我的眼神很不善,活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恨不能把我碎尸万段才解恨。对于太子妃的敌意我只作不知,整日泡在书堆里不见人,更把十年茹素由头拖了出来,还把太后赐的沉香佛珠随身戴着,每日陪着老太太念佛,说是让外公来世过的更好。
我和舜安颜相处的这么好,让我不禁对笼中鸟的日子厌烦起来,可作为皇子眼中的嫡妻人选,我只能用拖延战术,拖到他们都有了嫡妻我就安全了,因为哪怕是太子想娶我当小老婆太后都不一定给,更何况是其他妃子生的皇子。我很明白自己对舜安颜的感情不是爱情,充其量只能算比友情暧昧一点儿,因为他连让我焦虑的本事都没有。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熙游,如果我没有逃出金家,他能教会我爱情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可以轻易的掌控我,从行踪到情绪,从身体到灵魂,因为他把自己融进了我的生命,所以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十八年,熙游陪在我身边整整十八年,人一生有几个十八年?我不知道那场车祸是不是让我送了命,可我希望我还活着,因为熙游拿他的命做了一场爱情的豪赌,如果我死掉,那他将一无所有,包括最宝贵的生命。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怎么也不会离开他,不懂爱情又如何,只要我在乎的人开心就好了,所以我祈求上苍让二十一世纪的我不要死,哪怕是缺胳膊断腿植物人也不要紧。只要我活着,熙游就舍不得死,因为他说过,只要我活着,一定是他的人,除非我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今天舜安颜又要把性命给我,可我却没敢要,因为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一份用生命做赌注的爱情了。
舜安颜边走边把玩着手中的章子,脸上的笑容活像要把太阳的光芒压过去,眼看就快走出慈宁宫了,他才不舍的把那枚带着他名字的小印装进荷包。他才装好跨出慈宁宫大门,迎面便见四阿哥胤禛走来,连忙奔至阶下行礼。“奴才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四阿哥对佟家的人还是比较给脸的,毕竟他是佟妃带大的。“嗯,平身吧。你不在乾清宫当差,怎么跑这儿来了?”
舜安颜知道云珏很忌讳四阿哥,但又不能得罪,只好照面上的说。“回爷的话,奴才是给云格格送家书来的,正要回乾清宫去换岗。”
四阿哥一愣,旋即想过来了,舜安颜的姑姑是云珏的舅妈,难怪让他送信。“嗯,你去吧。”
舜安颜心中一松。“奴才告退了。”说着便向乾清宫走去。
在错身的那一刻,舜安颜的一角擦过他身边,一股特有的女子香味传来。云珏因为身患哮喘,禁不得熏香,又兼肠胃不佳,外加失眠之症,喝不得茶水,平日只喝些玫瑰露,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太后知道她自丧亲之后难以安寝,特地赏了番邦上进的沉香佛珠给她,那东西的香味有安眠之效,她便天天带在身边,所以她身上的香味很特别。那沉香在宫中极少,只有太后、太妃和几个得宠的妃子才有,连公主手上都没有。额娘有一串,不过是皇阿玛在老十四出生时赏的,额娘整日戴在身上,所以他对那香味并不陌生。舜安颜自不可能去与宫妃亲近,唯一可能的就只有……看着舜安颜远去的背影,胤禛眼中不禁暗了几分,转身向慈宁宫里走去。
“主子,您随便送点儿东西不就行了,何必下力刻这费神的劳什古子。”琴儿看我刻得怪辛苦,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虽在心中痛骂那两个土匪,但面上还是要死撑。“你懂什么,这叫心意。”
“云格格忙什么呢?”一道微扬的男音响起,我顿时脊背一僵,宛如弓起脊梁的猫咪,但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笑容,转身向我的敌人行礼。“云儿见过四爷,四爷吉祥。”
“嗯,起来吧,你在刻什么?”胤禛叫起之后就踱向桌边,拿起那枚半成品,虽未刻完,但已大致成形了。“安?”
胤禛皱起了眉头,按时间他应该遇上舜安颜了,我笑着拿起桌上的信。“云儿的表哥写了信来催生日礼物,云儿闲来无事,就自己动手了。”
“安郡王世子华已?”胤禛似乎接受了我的解释,一偏身在石凳上坐下,只用手摩挲手中的章子。
我却没有坐下,而是笑着抚上胸前短箫。“安王府之安,平安之安,取安王府平平安安之意。四爷是来跟太后请安的吗?这会子太后也该醒了,不然走了困,晚上该睡不着了,云儿去看看太后起来没,您在此稍候。琴儿,替我招呼好四爷。”
“是,格格。”琴儿知道我不愿跟胤禛在一起,忙得招呼丫头们上茶,我则向太后房里去了。
胤禛看着明显在躲他的云珏,脸色不禁阴了下来,攥的手中的章子更紧了几分。
没过多久,太后身边的丫头就出来了。“四爷,太后让您进去呢。”说着替他打了纱帘。
胤禛放下手中的印章随着那丫头进了太后屋里,云珏正在给太后上旗头。“孙儿给皇妈妈请安,您老人家吉祥。”
太后的头在我手上,只摆了摆手。“起来吧,你不在无逸斋读书,跑这儿来干什么?”
胤禛掏出一封信来。“回皇妈妈的话,皇阿玛有信给您,孙儿是来送信的。”
太后一愣,旋即笑得很玩味。“只为送信?”
胤禛笑得很无奈。“皇妈妈您什么都知道,就别拆孙儿的台了。”说着还瞟了我一眼。
太后笑得挺开心,我则在心中冷笑。“琴儿,几点了,我是不是该吃药了?”
太后笑得很是无奈,胤禛的脸则僵了起来,琴儿早就被我训练的很好,立马掏出怀表来看。“格格,是有一味该吃了,太医说是饭前吃伤身子,给您挪到饭后吃了。”
我向太后一笑。“云儿真是个病猫,怎么一天要吃这么多药,都快赶上饭多了,难怪总是吃不动饭。”
太后一笑。“谁叫你不吃荤,太医说你缺营养,这才给你配了那么多药。”
我笑得很无奈。“云儿也想吃肉啊,可还没有三年就完愿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那可关系到外公的来世呢。云儿在外公未能进上孝道,只好现在补了,反正七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三年。”
太后一脸赞赏。“你外公没白疼你,只是到那时你已十七了,不怕找不上好婆家?”
我笑着接过嬷嬷递过来的信一看,因为我一向是太后身边的读信人,我故意一脸惊喜。“皇上大捷了!还说近日就要班师回朝,这会儿只怕已经在路上了!”
太后一听是捷讯,立马喜形于色,把我的婚事抛到了脑后。“太好了,总算要回来了!丫头,赶紧安排人去各宫报喜。老四,你去给你母亲她们报喜去。”
这回我是真的开心,因为我总算可以避开胤禛了。“是,云儿这就去。”
我将信交给太后身边的嬷嬷,自己带了琴儿就往外走,完全无视胤禛那张死人脸,我才要跨出门槛儿,就被太后给叫住了。“丫头,你别忘了吃药,别忘了阿哥所和无逸斋,带些新进的瓜果给他们。告诉太子他们,书放一会儿跑不了,别学成个书呆子了。”
我笑着答应了,出来挑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小太监去各宫报喜,让人去拿了瓜果,自己去吃了药便带着端瓜果的宫女去了无逸斋。一路上我都在痛骂这些怕死的皇帝,这么大的宫里居然没有道旁树,地砖的热气直往上泛,琴儿给我打了伞,可我还是热的够呛,心里不禁连胤禛一块儿骂了,要不是他跑来慈宁宫,我说什么也不遭这份儿罪。
无逸斋门口的太监要通报,被我给拦了。“不必了,别扰了先生授课。”
进到无逸斋里,几位皇子身边的太监都在廊下听差,一见我来连忙凑上来,太子身边的太监还要向内通报,又被我给拦了。“先别通报,我走了这半天又累又热,你们先找个地方让我歇歇脚,等先生讲完了再通报也不迟。这些瓜果是太后赏给爷们儿的,你们把它放在凉水里冰一冰,待会儿爷们儿下了课好解解暑。”
他们连忙把我引到一个树荫下的石桌旁,擦石凳的擦石凳,递茶水的递茶水,那些水果早就被拿了下去,我喝了几口水,向他们笑道:“我这儿不用人伺候,你们还是回廊下听差去吧。”
太子身边的太监笑道:“格格在此歇一会儿,爷们儿也该下课了,奴才先告退了。”说着便领了人回他们自己的岗位去了。
打发走了他们,我才把视线放到刚才吸引了我目光的东西上——一把半旧的小提琴。看着小提琴我不禁想起在金家的生活,我的小提琴和钢琴都是小哥考拉教的,因为我在累了一天之后需要放松一下精神。妈咪说我曾经是个小提琴终结者,因为我在不懂事时曾经把家里一把名琴的琴弦全割断了,好像是因为小哥抢了我的金算盘不还。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拿起那把小提琴轻拨,这声音真是……太怀念了。一时间我竟忘了身处何处,鬼使神差的拉起了一首叫《阳光》的老曲子,其实说它老是因为它比我老,可却还是改良风格的年轻曲子,曲中充满了印度风情,我好像看到了当年像个鸵鸟一样躲到夏威夷的自己。
熙游,你知道吗?如果我早知如此,一定不会离开你,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人是不是只有失去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我还是不懂爱情,可你仍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有了个外公呢,是那种像爷爷一样的老头子,他弥补了我在亲情上的遗憾,可却留给我更大的遗憾。人为什么要越深爱越伤害?不要再爱我了,你会丧命的,为你自己活一回吧。
曲子已经拉完了,可我却陷在悔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直到我被一阵掌声惊醒,太子他们早就站在了我身后,我连忙稳了情绪,向他们行了礼,太子虚扶我一把,向石凳上坐了。“云格格不必多礼,你怎么会来无逸斋,平日你可是很少出慈宁宫的,莫不是皇妈妈有什么话要你传?”
我笑着指向被送上来的瓜果。“太后赏了瓜果给几位爷解暑,还说书放一会儿跑不了,让爷们儿略歇一歇。”那句书呆子被我给吃了,因为这里有不少书呆子,那几个汉师和胤祉都算得上书呆子。
太子他们连忙起身向慈宁宫方向行礼谢恩,虽然老太太根本就看不见,他们行完礼后注意力却没在滴水的鲜果上,而是集中在那把小提琴上,我不禁在心中后悔不已。
太极(中)
胤祐笑问我一句:“从没听人说过你会西洋乐器啊,云儿?”
我笑着看向他。“云儿是在家时学的琴,后来赶上外公仙逝,就什么琴都不碰了。”
太子笑道:“这西洋乐器我们是不大懂,不过听你刚才的琴声无比欢快,却带着无尽的悲伤,这是怎么回事?”
我长叹一声。“皇上在西北大捷,写信回来说很快就回来了,云儿一时高兴,便碰了丝竹雅乐。可这西洋琴是外公特意找了个洋人夫人来教的,一听这琴声,再一想到外公命丧西北,云儿这心中就不是滋味儿。所以把一首欢快的曲子给奏的带了哀情,没得糟蹋了好琴好曲。”说着捂上了心口,这回不是演戏,我是真的很难过。
太子他们似乎接受了我的说法,胤祐还主动安慰我。“想开些,你总是这么心重,偏又不肯哭出来,会伤身子的。”
我笑得很无奈。“不是不肯哭,而是哭不出来,要是能想开早就想开了。不知这琴是谁的?真是不好意思,云儿一时兴起,没经过人家允许就动了人家的东西。”
太子笑指一位洋大臣。“这琴是白大人的。”
我笑看着那洋大臣胸前的十字架,用法语跟他交谈。“听说您是法兰西人,那您跟我的琴师是一个国家的人了,她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我没经过允许就碰了您的东西,真是对不起。”
太子和皇子们愣在了那里,还是对西学有点研究的胤祉先回了神。“云儿,你会说洋文?”
我笑着回身。“那琴师是法兰西人,她丈夫是个英吉利人,云儿那时觉得好玩儿,就把两种话都给学了。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皇上书房里的洋文书看起来倒是容易不少。”
那老外此时才缓过劲儿来,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样子。“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在大清的皇宫里居然有人会说我的母语,您的法语带着浓浓的巴黎腔调,让臣有种回到故乡的感觉。”
我笑着推辞,心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有四个法裔的老师,要是再说不出巴黎味儿来,我干脆去撞墙好了。太子他们吃完水果之后,请我进屋里去坐一会儿,我看日头还很高,不想去挨晒,便随他们进屋去了,皇子们知道皇父要回来,都抱佛脚背书去了。我在胤祐的桌子上练了几张字,就向椅背上靠了小憩一会儿,等我再醒过来时,胤禩正在桌边临我刚才写的字,他一见我醒来,便笑道:“你的字越发好了,我别的都说得过去,只这手字实在是拿不出手。”
我笑着接过琴儿递给我的玫瑰露喝了一口。“八爷过奖了,云儿闺中无事,整日对着书案,您每日课业繁重,还要时常伴驾,哪有这份闲工夫?”
他摇了摇头。“有时是工夫不到,有时却是死不开窍,我在这字上下了不少工夫,只是收效甚微。”
“格格这字能否赏于微臣?”我一抬头,只见皇子们的汉师李光地笑眯眯的立在桌前。
“随手涂鸦之作,大人要它何用?”我对他的要求感到奇怪,他应该去求太子或是胤祉的墨宝才是。
“回格格的话,小女近来想习书练字,市售的字帖皆为男子所作,不适合女儿家用,臣见格格之字轻灵飘逸、自成一体,想讨回去给女儿当字帖用,还望格格赏脸。”
“先生客气了,没成想我这手字能入得了您的眼,您既喜欢,拿去便是。”我一听他这话,连忙把桌上的几张字归了归递给他,当然,胤禩正在临的那张是不能动的。
李光地接了过去,向我道了谢,略一翻看便笑问道:“格格很喜欢李太白的诗吗?”
这时胤禩和胤祐也看向我,我笑得有几丝怀念。“李白之诗富于想像,为吾外祖所喜,我爱屋及乌,所以常写。”
胤祐笑看李光地。“先生可真会讨,这《李太白诗集》她平日练得最勤,属八弟手上的《将进酒》最好,字中含尽了感情,你要她写再好的也不能了。”
胤禩一听,笑着挑起了眉毛。“听七哥这一说,这张字我是不能还、也不能让了。”
我失笑道:“爷们儿少糟蹋云儿两句吧,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他们三个大笑起来,正笑着,外安达进来报说已张侯完毕,请太子和诸位阿哥至庭院习箭,十阿哥上来拉了我就跑,要我去看他射箭,十阿哥学问不是很出色,但很爱骑马射箭,所以他的成绩是很拿的出手的。
“云儿,你要不要试试?”胤禩笑看着玩儿的正来兴的十阿哥,但话却是对我说的。
我摇了摇头。“云儿臂力不足,要是弩机的话,还能玩上一玩。”
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刚好太子射了几箭回来喝水,天还是太干了,下点儿雨多好,都猫在屋里,我也不用跑这么远,太子一听就来了兴致。“怎么?云儿,你还真会啊?”
我笑着点点头。“小时候云儿的外公手把手教的,为的是让云儿锻炼一下身体,不过多年没碰了,怕是要射了脚面呢。”
太子大笑。“来人,取弩机来。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射了脚面。”
“太子爷说笑了。”我从递上来的弩机中挑了一把大小适中的,走至刚才太子射箭的靶位前,上了箭摆好架势,一眼微眯,对准望山,手指一扣。
“好!”几位阿哥很是给脸,我自己却不甚满意,因为箭虽入红心,却是在红心边上,我上一世有个当刑警的三哥教枪法,这一世有个当将军的外公教弩机,居然还射出这种成绩来,实在很对不起我的努力和我的师傅们。
我不想出什么风头,就退了下来,笑看着太子。“真是手生了,好在没射到旁人,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太子笑道:“你这已经很好了,我们这些整天拉弓的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射准。”
我摇头笑道:“不一样的,弩机是不用力气的,自然要比弓箭稳得多,只要基本的技巧熟了,失手的可能就会大大降低。”
胤禩笑着看看我的手。“你外公只教了你弩机吗?这东西连起来太不方便了。”
我笑着摇摇头。“外公还叫人教了云儿打太极,足不出户就能练习。”
太子笑问:“什么叫太极?”
我看向正在跟库布摔跤的十阿哥,向他的对手扬声道:“拉住他左臂,向右旋转身体,撒手。”
那库布原本处于劣势,听到有人提醒,想也没想的就照着做,十阿哥被他自己出拳的力道狠狠的摔了出去,我回头向一脸震惊的太子笑道:“这就是太极,谁先发力,谁先吃亏,用的力气越大,摔得就越狠。”
这时十阿哥已经爬了起来,怒指我。“背后拆台算什么,来跟小爷过过招。”
我自知理亏,便下了场子。“那好吧,云儿就配您玩玩儿。”说着摆开了防御的架势。
十阿哥被摔得挺来火,可到底还是顾及我是个女孩子,只用手攻,且不尽力气,我用云手一一将他的攻势化去,他见不能讨到便宜,不禁有几分急躁,我顺势一激。“怎么?阿哥没吃饱吗?连腿都抬不起来了?”
十阿哥霸王惯了,谁敢这么刺儿他,登时大怒,在他尽全力攻的那一刻,我身形一晃,扣住他肩膀一拉,脚下一绊,绕到他身后用后背猛地一扛。他在攻击时重心已经不是很稳,经我这一拉一绊一扛,整个人立时向我身后飞去,一旁伺候的库布一见这位小爷面朝下摔出来,立马跑来当了人肉垫子。十阿哥从人肉垫上爬起来,怒气更盛。“你赖皮!”
我深觉好笑。“云儿可有偷袭?”
十阿哥一脸气愤。“你……你、你激我!”
我笑着接过琴儿递过来的药和水。“有规定说不能刺激对手吗?您是被自己的力气给摔出去的,怎么来怨云儿?其实您只要再撑一小会儿,云儿就输定了。”说着咽下药去。
胤禩偷笑着怕怕十阿哥的肩膀。“云儿身体耐力不行,所以才激你出手,不然咱们得把她抬回慈宁宫了,要是让太后知道你跟云儿动手,你还有好日子可过吗?”
十阿哥好像想到老太太那副碎碎念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此时去德妃宫中报喜的胤禛回来了,我勾起了唇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子爷,太后那边儿还等着云儿回去吃晚饭呢,云儿就先告退了。”
太子他们连忙让人送我了慈宁宫,没过多久康熙就回来了,舜安颜来慈宁宫的次数骤减,直到某一日传来五公主指婚佟佳?舜安颜的消息,我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顿时懵了,但旋即觉得不对劲,我在表哥过生日时见到了一脸愧疚的舜安颜。
我无意耗费口水,上来便开门见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听便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本来我阿玛打算让皇上定下咱俩的亲事,结果刚开了个头,四阿哥便说五公主也过了及笄之年,又扯上皇后姑姑,所以皇上就指了婚。”
我心中一凉。“又是他!你阿玛好好的干嘛去求亲?”
舜安颜拿出那枚章子。“那次我的荷包掉了,这章子让他给拾到了,他说这章子出自你手,还叫我死心,我觉得事情不好,便求阿玛进宫把咱俩的婚事定下来,没想到被他给利用了。对不起,云儿,终究是我负了你。”
我一脸冷笑。“这事儿不怪你,横竖你也不能拿全家的人头去抗旨,只是你以后就不能再来慈宁宫了,五公主毕竟是皇室凤女,委屈不得,弄不好会累及你我家人的。”
舜安颜一脸不齿。“什么五公主,我才不稀罕!”
我笑着摇摇头。“你别使性子,以后你还得对着她过一辈子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再说拿女人撒火非君子所为。”
他很是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摸起盘中的松子。“急什么?胤禛那边,我自有法子收拾他,没有人能扇了我一巴掌还全身而退的。”
他连忙凑上来。“云儿,你想干什么?别干傻事!”
我笑着拍拍他。“别担心,杀身不成仁的蠢事我是不会干的,我虽无法改变圣旨,但我绝对有本事让他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终生。”
太极(下)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又在绣花啊,也不怕闷坏自己。”那拉?月婷,是我最近拉拢的对象,费扬古家不缺钱,所以我的政策是多交往,那拉氏再怎么深沉,也不过是个寂寞的女孩子,很快我就跟她打成一片了。
那拉氏是标准贤妻型的女孩,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她的规矩。“格格,您又叫奴婢姐姐了,于礼不和,让人听见了不好。”
我一脸大大咧咧的笑容。“姐姐是将门虎女,怎么总抱着虚礼不放手?你我心中都明白,像咱们这种出身,是注定要嫁给皇室宗亲的,有缘分的话,说不定我还得喊你一声嫂子呢。”
月婷登时便红了脸。“格格快别瞎说了。”
我一看她那表情,不禁心中一动。“看姐姐这个样子,莫不是已经有了人选,说来让我听听,看看咱俩有没有做妯娌的缘分。”
“格格……”月婷的脸快能掐出血来了。
“叫我声妹妹有那么难吗?还是姐姐嫌我粗笨……”
我还没说完,月婷忙得辩白:“格格哪里话,是奴婢不配才是,再说被人听见也不好。”
我笑着拉过她的手。“听见又如何,太后说要咱俩当她老人家的孙媳妇,现在姐妹相称也没什么,咱们小女孩儿间的小事儿,谁还敢拿去碎嘴不成?姐姐不要叉开话题,小妹刚才问的,姐姐还没答呢。”
月婷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妹妹……”
我笑着替她正正簪子。“姐姐,你我离开家人,身处皇宫,将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你难道不想嫁个自己喜欢的?”
月婷一叹。“这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我转了转眼珠子,趴在她耳边轻声笑道:“你我是说了不算,可太后她老人家说了算啊,你不能自己去说,不代表我不能替你敲敲边鼓啊,指不定就成了呢?”
月婷已经有些心动了,只是碍于礼教不肯轻易开口,我了然一笑。“那这样,我说人名儿,如果是,姐姐就点点头;如果不是,姐姐就摇摇头,这总行了吧?”
月婷笑着一点头,我开始玩儿Yes or No的老游戏。“是皇子阿哥?”
月婷一点头,大阿哥已经有了福晋,不可能娶她。“太子爷?”
我刚一说出来,月婷立马摇头。“我哪有那份儿福气。”
“三爷?”月婷又摇头,我脑中灵光一闪。“四爷?”
月婷猛地一抬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此时真的是很兴奋,而且高兴的蹦了起来。“真是他!”
月婷一把拉下我。“妹妹小点声……”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姐姐这个忙我帮定了,好在你喜欢的不是太子爷,不然我这边鼓还真敲不了,四爷也老大不小了,太后正在给他寻人呢,姐姐家世年龄都合适,想必太后心里也有这个打算。”
月婷欲言又止。“可四爷他喜欢的……”
我轻轻一笑。“你是想说四爷喜欢我是吧?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他的,四爷的年岁也不小了,我的愿还有三年才还完,太后是绝对不会让我做人妾室的。”
月婷一愣,似乎想透了。“说的也是,太子爷想娶你太后都没给,何况是四爷。”
我笑着拉起她。“不说了,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帮忙的,咱们出去走走,我这病猫还没趴窝呢,姐姐倒是不怕捂出毛儿来。”
我送了月婷一套和我一样的衣服,因为她说我的蝴蝶袖很好看,我让琴儿伺候她穿衣,说自己回房拿点儿东西,叫琴儿带她去花园等我,而事先被我约到慈宁宫花园“见面”的胤禛也依约前来,我则去太后房里把老太太拖出来赏花。
琴儿笑道:“格格许是被太后叫去了,您坐一下,奴婢给您正正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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