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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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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中年人准备走出店门,我心里一动,受他最后一句话的影响,忍不住开口,道:“拿出来看看,如果货色好,我不会亏待你。”
中年人转过身,坐到了我之前的位置上,说道:“我渴了。”
操,还真会蹬鼻子上脸。
由于赵旺死后,我的店铺里一直没招新伙计,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王盟帮忙,如今他人在青海,我便只能事事靠自己,于是去给中年人泡了杯茶。
他像是认定了我不会再赶他走,因此慢悠悠的,优哉游哉喝茶。
胖子要发作,我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般来说,比较嚣张的人,都有嚣张的资本,如果他待会儿敢糊弄我,我绝对会揍的他五官不正,然后从店里直接扔出去。
待茶喝了一半,中年人才将手伸进了衣服兜里,事实上衣服比较平,看来他拿出的不是大件,很可能是拓片或者是挂件一类的小东西。
紧接着,一个褐色的东西被他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布片,布片事实上是防水的牛皮,看来布片里夹杂的东西比较重要。
这么小的东西,会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我的好奇心完全被调了起来,连胖子也目不转睛盯着那个牛皮布片。
紧接着,中年人从里面抽出了薄薄的一个东西。
那东西刚一掏出来,我就愣住了,甚至浑身的血流都开始加速,我承认了,如果刚才这个中年人就这么走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甚至后悔到下半辈子。
那是一块儿银箔,大小约有一张银行卡的面积,比较薄,但从质地来看,这种银比较坚硬。银箔的正面是形似微雕一样的东西,银行卡大的银箔上,浮现的是一片建筑物。
和我们当初在海底礁石壁上,看到的建筑群一模一样,甚至更为精细,简直就像是临摹下来的一样。
我的第一反应是脑海里轰的一声,紧接着,立刻从抽地里取出了放大镜开始观察。
先是上面的图案,比海底礁石上的更为清楚,其次是银质,有些发暗。一般银饰戴久了,会慢慢沁黑,但只需要用专门的洗剂就可以清楚,但这快银片的黑,却是由于年代久远很沁入的,根本无法再去除。
这是一件真东西。
半晌,我抬起头,压下心头的震动,问中年人:“你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银牌的上方有孔,应该是可以穿绳子的,也就是说,这块薄薄的银牌,曾经应该是某种挂饰,甚至有可能是某种身份的证明。
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暗哑,根本无法解释。
中年人好整以暇,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讲,我应该不露声色,表示出不感兴趣,从而进行压价,但这种时候,我脑袋是混乱的,只说了一句话:“多少钱,你开价。”
中年人笑了几声,起身道:“听闻吴老板在打听哑巴张的事,所以我特意带着这东西过来。”
我瞬间就警惕起来,不错,我确实有留意闷油瓶的动向,但绝对说不上打听,因为我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因为闷油瓶如果最后真的毁了终极,那么必定会成为‘它’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这时候我们吴家还去打探闷油瓶的消息,简直就是在向‘它’宣布,吴家和张起灵有一腿。
这摆明是找死。
因此我只让一些心腹秘密留意,按理说是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打听闷油瓶的事?他是谁?
我瞬间就警惕起来,戒备的盯着他,道:“你是谁?”
中年人道:“我姓张,这是我的名片。”姓张?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闷油瓶的同族?
随后,我去看手中的名片,是繁体字,中年人名叫张棠瑞,是台湾一家文化公司的副经理,主要从事图书运营。台湾得书籍产业比大陆发达的多,台湾人有藏书的习惯,购买量也是中国第一,因此文化公司一般比较赚钱。
我有些惊讶,因为听张棠瑞的口音,我完全听不出台湾调,看着他,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最后只能问道:“你跟哑巴张是什么关系?”
“关系?”张棠瑞道:“难道姓张的就都跟他有关系?”
我当然不会这么以为,但关键是这个人不仅姓张,而且所拿出来的东西,也和张家人有关,这层关系,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
我理了理思绪,最后坐下,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来找我,想必也是有事,说出来对大家都好,现在打哑谜没意思。”
张棠瑞哈哈大笑,道:“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他敲了敲手指,道:“你在找哑巴张,我也在找他,咱们可以合作。”
我虽然可以肯定,这人和闷油瓶有关系,但我不太信任他,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并不好,从外表来看,这是个人模人样的成功人士,但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他那种势在必得吃定我的眼神,因此我觉得很不爽。
于是我道:“要合作可以,但你至少需要拿出一些诚意。”
他道:“比如?”
我道:“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张棠瑞顿了顿,道:“你觉得我和哑巴张是什么关系?”
胖子忍不住道:“小子,别他妈浪费时间,要不是看你是小哥的亲戚,胖爷我早就要动手,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张棠瑞看了胖子一眼,道:“这位想必是北京的王老板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胖子愣了愣,道:“嘿,你知道我?那你知不知道胖爷的拳头一向是吃荤的?”看得出来,胖子也对这个张棠瑞很不爽。但张棠瑞的话让我心里跳了一下,因为这意味着,他对我,甚至我周围的人调查的很清楚。
紧接着,他道:“我和哑巴张的关系,正如你想象的那样。”顿了顿,他道:“他是我们的族长,作为张家人,我们有义务将失踪的族长找回来,不是吗?”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一时哑口无言,没想到,闷油瓶在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还有族人?
那他有没有父母?因该有吧,不过他父母不知有没有那么长寿,如果没有,大约已经入土几十年了。
我一时忍不住冒出各种猜测,闷油瓶有没有兄弟姐妹?有没有老婆?他最少也有百来岁,在失忆之前,没准儿真娶过老婆。
一时间,我发现自己对闷油瓶的认知,完全被这个叫张棠瑞的人给颠覆了,如果不是他手中这块银牌,我甚至怀疑他是被我某个冤家派来逗我玩的,比如小花。
第二十一章 ; ;拒绝
胖子显然也被刺激的不轻,道:“族长……那你是小哥的?”
张棠瑞面无表情,道:“儿子。”
什么?
天雷!
我被惊的差点没腿软,但随后一看张棠瑞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知道自己被耍了,就算闷油瓶有儿子,也绝对不是这种货色,强行镇定下来,我道:“兄弟,你别开玩笑,说正经事。”
我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应该是闷油瓶的同族,就如同他所说,闷油瓶当年因为某件事离开家族,后来又因为失忆而一直没有回去。
这人一直在台湾,当年张大佛爷崛起时,正是军阀割据的时代,真正的张家人人丁稀薄,为了躲避战乱,很可能随国党迁移,所以才销声匿迹,从这一点上来看,张棠瑞的身份,应该问题不大。
对于张家人来说,族长是终极的传承者,这种意义自然非常大,他们会找闷油瓶,也在情理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张棠瑞,我总有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
并不是他本人怎么样,而是他的出现,颠覆了我对闷油瓶的认知,一个在我们所有人心里,就跟神一样强大的存在,突然之间冒出了一帮同族,甚至今后还可能冒出老婆和儿子,这一点让我和胖子很受打击,我心中甚至有种儿子被人抢走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仅仅是一闪而过,我知道我应该接受这个事实。
闷油瓶确实很厉害,但他毕竟还是个人,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有爹妈很正常,如果还有老婆和儿子,那也很正常,毕竟他活了至少一百岁,总不可能打了一百年的飞机。
想到这儿,我平复下情绪,问道:“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张棠瑞喝着茶,缓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我们没有办法再等下去,所以只能主动找,说实话,能将线索查到你这儿,我们也花了很多时间,你们吴家的势力不小。”
我干笑,确实不小,但比起张家这群延年益寿的牛人,我们还是太嫩了。
胖子嘶了一声,道:“这位兄弟,冒昧的问一声,您老今年多大了?”张棠瑞呛了一下,道:“我们张家人确实长寿,但除了每一任的族长不老以外,其余人都是正常的,我今年三十五,如果吴老板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张大哥。”
我干笑了一声,心中冒出个疑惑,族长可以不老?这是什么意思?大约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张棠瑞道:“族长除了长寿之外,容易致死都保持不变,唔,这算是一种福利吧。”
胖子突然蹦出一句:“那族长夫人是不是也跟着沾光?”
“唔……”张棠瑞沉吟了一下,道:“不,不会。”
胖子顿时露出了比较纠结的神色,对我道:“那小哥不是惨了点,一个年轻人,挽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这心里素质再强,晚上也下不了嘴啊,难怪他当年会离家出走了,我就说,早该给小哥找个富婆了,他现在这么闷,就是欲求不满憋出来的。”
我踹了他一脚,道:“去年大爷的,小哥现在下落不明,你就不能少损他几句,这话有本事你下次当着他的面说,有人在,别让人看笑话。”
张棠瑞一本正经道:“不是笑话,这是事实。”顿了顿,道:“不过族长情况比较特殊,允许多妻制。”胖子松了口气,有些八卦的打听,道:“那小哥他老婆儿子现在在哪儿?”
“没有,族长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结婚,他一直消失了六十年。”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觉得闷油瓶的世界离我们有些远。
半晌过后,我们才从这个比较八卦的话题中抽离出来,顿了顿,我问道:“为什么会找上我?”
张棠瑞沉吟道:“通过我们的调查,你以及王老板应该是族长现在最信任的朋友,他应该会给你们留下一些线索。”我苦笑,道:“没有,什么线索都没有,他让我们等两年,但是……现在已经是两年零四个月。”
张棠瑞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没有也没关系,我们一样可以合作,这些年,我们并没有将势力延伸到大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果能有你的帮助,我想一切进展都会很顺利。”
我没有立刻表态,说实话,如果真能跟张棠瑞合作,那么寻找闷油瓶的希望,几乎立刻上升了百分之五十,但这将意味着风险,这样的目标太大了。
张棠瑞似乎知道我的估计,他见我没说话,于是道:“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我们会尽量压到最小,达到目的就会撤出去,比起你,我们更不愿意冒头。”
他的话到是没错,千年以来,张家人所守护的秘密,几乎是每一个领袖的目标,现在对于张家人来说,恢复普通人才是对终极最好的守护,他们应该也不会做的太扎眼。
但我答应过二叔……
这并不是一个一时热血就能做下的决定,也不是我对闷油瓶没有义气,只是如今我不只是我,还代表了吴家的立场,我一点头,就意味着吴家点头,甚至是老九门。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风险,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这件事……
我忍不住紧紧握住拳头。
张棠瑞紧接着起身,道:“吴老板,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你是族长最好的朋友,我们唯一能找的合作对象也只有你,当然,这件事我们无法逼你,一周之后,如果你想通了就按照名片上打我电话,如果不愿意,就此别过了。”他说着,收起了桌上的银牌。
我忍不住道:“让我考虑一下。跟你们合作,把握有多大?”
张棠瑞道:“如果有把握,我就不会来找你。”顿了顿,他将两根食指摆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姿势,随后手指一钩,扣在了一起,说道:“只有扣起来,才会更紧,合作只是增加成功率的一种方式,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对于族长在大陆的过去,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说完,张棠瑞走了出去,身形很快消失。
我坐在椅子上,半晌无法开口。
胖子拍我的肩,问我想什么,我道:“胖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义气。”
胖子重新躺回椅子上,道:“你说,我是不是也特别没义气。”
我有些不明白,胖子眯着眼,道:“还记得老胡吗?”
我僵硬了一下,说实话,我和胖子相处的时候,都心照不宣的避开老胡,那是我俩一辈子的亏欠,它将我们的良心,啃的缺了一块儿。
这是两年来第一次提起,我不知道胖子是什么意思。
他道:“其实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无法做出选择,你和老胡在胖爷心中,是一盏天平称,称在我心里是平衡的,如果当时情况反过来,小哥割的是你的绳子,救的是老胡,我也不会阻止,因为在我做不了决定,却必须做决定的时候,我将选择权交给了小哥。”
我明白了胖子的意思,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无论有什么后果,我担。”
胖子撇了撇嘴,道:“你担不了。”他道:“你能担下整个吴家的命还是担下小哥的命?你哪个都担不了。”最后胖子拍了拍我的肩,道:“小哥这些年救的不止是你,他救了胖爷多少次,胖爷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顿了顿,胖子接着道:“他年轻的时候,胖爷当他是兄弟;如果有一天胖爷老了,他还是这个样子,那胖爷当他是儿子,胖爷会挖心挖肝的疼他,绝对比对亲儿子还好,这些都没问题。但是天真……现在不行,现在咱们没这个资本,这些道理你应该懂。”
说完,胖子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走到冰箱处吃西瓜,咬西瓜的模样,活像在咬仇人的肉。
胖子的一番话让我做了决定,我掏出那张名片,很想将它撕掉,但很久很久,我都下不去手。
这不是一张名片,而是一张希望;同样,这也可能是一张催命符。
张棠瑞的出现,就像当年的金牙老头,他会带给我什么,没人能预料。
最后,我还是没将它撕掉,而是压到了名片夹的最后一层,开始继续查资料。我无法跟张瑞棠合作,甚至连寻找闷油瓶的线索都是举步维艰,但或许我能提供一些信息给他们。
接下来,我几乎是完全放弃了自己的生意,青海那边,王盟已经带人跑到了新疆,而我却没有任何进展。胖子如今是老板,坐吃等进账,因此把我的铺子当成他家,都快把我给吃穷了,偶尔去图书馆的路上,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来往的女大学生,害的我也被列为同伙,收到白眼无数。
愧疚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让我们很难停下来,胖子并不是一个适合看书的人,他虽然没我这么拼命,但一直没离开我左右,我问他怎么不回北京,胖子说:“我这辈子就三个过命的兄弟,老胡去了,小哥失踪,就剩下你了,万一你再因为小哥的事走火入魔、精神分裂,胖爷在这个世上就太他妈孤单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认识胖子的时候,他四十二岁,满脑子都是明器,一身肥肉,身手矫健,由于他不显老,我以为他才三十出头,。
但我们都不是闷油瓶,时光就是一把杀猪刀,如今的胖子我明白他,对于一个五十岁,已经知天命的人来说,曾经追求的金钱、名誉甚至是刺激,都比不上亲人和兄弟的陪伴。
他是怕我出事。
我拍了拍胖子的手,道:“放心吧,大爷今年才三十岁,媳妇还没娶,儿子还没生,等我生了儿子,全给你当干儿子。”
胖子乐了,道:“那要是全生女儿怎么办?”
我道:“那就得离你远一些。”
“靠,你把胖爷我想成什么人了,有你这么龌龊的吗!”
第二十二章 ; ;决定
半个月后,我突然收到二叔的消息,说密码图有着落了。
我和胖子接到消息,赶忙驱车到了二叔现今的住处,在杭州,至于主宅已经被二叔落上了大锁。
我到二叔家时,他正在会客,而会客的对象是一个我从不认识的女人,根据记忆,我断定这也绝对不是生意上往来的伙伴。
二叔招呼我们落坐,桌面上摆了一幅比较完整的图,看来是将我之前分散的拓片重新集合后绘制出来的,展开后足足有一米多,古怪繁复的纹饰,让人难以捉摸。
那个女人穿着比较扎眼,时值五月份,杭州也渐渐热起来,她穿着黑色的黑皮短裤,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交叠着显得很懒散,模样看起来很年轻,但打扮有比较成熟火辣,不太容易看出具体年纪。
我和胖子坐下去,我问二叔有什么眉目,二叔道:“这位是紧紧小姐。”
紧紧?
哪里紧?
这名字可够奇怪。
像是主意到我的表情,女人放下交叠的腿,身体前倾,突然抓过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了两个字:锦景。
随后,她冲我笑了笑,这笑容我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但具体像谁,我又想不起来。
我有些尴尬,缩回手,干咳一声,道:“锦景小姐,您能看懂这份密码图?”
她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如果是以前,面对一个这样的女人,我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时光就是雕琢机,我顿了顿,便笑道:“您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让您不满意?”
锦景笑了笑,道:“不,吴二爷这么大费周章想解开这份密码图,我就不请自来了,但是你会在这里,我很意外。”
意外?
意外的应该是我才对,这女人认识我?
顿时,我有种被人算计上的感觉,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将身体往沙发上一靠,便不再多话,我到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长的漂亮就了不起啊?小爷我不是一个会轻易被美色击倒的人。
我转头准备找胖子要根烟,结果扭头一看,靠,这死胖子,看的眼珠子都直了,我感觉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注意一下形象。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因为这份密码图,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张家内部流通的密码方式,甚至身份低的人,或许根本掌握不了,如果这个女人真能破解,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跟张家肯定有某种关系。
我想起她之前那个笑容,再一联想张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该死!我总算想起了像谁了,她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简直跟张棠瑞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霎时间,我心里警铃大作,也装不下去了,挺直脊背,道:“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锦景小姐您贵姓?”
女人显得颇为惊讶,道:“我贵姓跟你有什么关系?”笑了笑,她道:“老男人,你想追我?”
老男人?
老男人!
我顿时怒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份密码图,我发誓,我肯定会把桌子上的热茶直接泼她脸上。、
二叔眉头微皱,脚在桌子底下不着痕迹的踩了我一下。
然而,事情到此还不算完,锦景拨了下自己的短发,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们叔侄俩看起来就跟兄弟似的,吴二爷真是保养有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有些奇异,我瞬间有种二叔的身份被她看穿的感觉,显然,她这种目光不仅激怒了我,也惹恼了二叔。
现在的二叔和以前的二叔,无论思想还是性格,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唯一的一个差役就是,现在的二叔很在意别人对于他年龄的看法,我记得那年回家,我爸妈都惊讶的说二叔越活越年轻,一个劲儿问二叔用的什么保养方法。
当时二叔面上虽然没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张比曾经更年轻的脸在时刻提醒他,自己是个复制品。
二叔脸色顿时黑下来了。
我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没理锦景,而是问二叔:“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二叔摇头,道:“她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事儿风声很紧,她能找上来,应该有些本事。”估计是因为这样,所以二叔才直接将人放进来了。
我也不避讳,看了锦景一眼,道:“二叔,你也真是的,不怕她是冒牌货?没准儿是来混吃混喝的,上好的西湖龙井,被她喝了个底朝天,多浪费啊。”比损人?丫头,你还嫩了点儿。
锦景脸色果然黑了。
二叔刚才被戳中了痛处,这时候却温和的笑了笑,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道:“哪能这么跟客人说话,我相信锦景小姐是怀着诚意来帮咱们的,如果不是……门外的伙计们可不是吃素的。”
典型的笑面狐狸,二叔说完,锦景神色变了几下,随后冷哼一声,道:“你们真是卑鄙。”
胖子嘿了一声,道:“丫头,谁让你不多积点儿口德,你是来干什么的,密码图能不能解开,最好老老实实的招出来,别甩花招,我们三个都不会怜香惜玉,你要是反抗……嘿嘿。”胖子狞笑一声,露出了一幅极其下流的嘴脸,目光在锦景裸露的大腿上来回扫射。
我暗暗觉得好笑,想不到胖子演起色狼来,还真是十足十,平时看到稍微漂亮些的妹子,他哪儿敢露出这种眼光,估计恨不得化身为一只金毛犬给美女摇尾巴。
锦景果然被吓到,神情变了变,最后看向我道:“吴邪,你们也别来这套,伤了我,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我又后悔一辈子?这句话,我怎么半个月就听了两次?
胖子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捅了捅我的肩膀,道:“小吴,这丫头是不是怀你孩子了?”
我刚想点头,随后猛的反应过来,直接揍了他一拳,道:“去你大爷的,缺德。”
锦景脸都黑了,怒道:“吴邪,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哎哟。”胖子一拍大腿,道:“从头到尾,究竟是谁欺负谁,我说小姑娘,你是被你爹妈惯坏了吧?”我看出这女人已经到了临界点,便不准备再气她,于是端正神色,道:“锦景小姐,如果你是成心想帮我们,我们自然不胜感激,好处也少不了你的,但如果你是来这儿拿我们消遣,不好意思,我们吴家虽然不算家大业大,但每个人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没空跟你在这儿扯。”
锦景撇了撇嘴,没说话,半晌,眼睛瞄了我们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嘴里咕嘟了几句,道:“……瑞叔说的没错,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我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词,瑞叔?
我道:“你跟张棠瑞是什么关系?”
她撇了撇嘴,靠坐在沙发上,道:“什么关系你不用问。我姓张。”
跟我猜的差不多,当初张棠瑞来找我时,他所用的词一直是‘我们’,也就是说,张家的族人,并不止他一人回大陆了,很可能是大规模的回归,想要寻找闷油瓶。
这个情况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于是我道:“那想必这份东西你应该是懂的。”
张锦景头一转,冷哼道:“我不懂。”
“嘿,不懂你来干嘛?”胖子道。
“我来看看吴家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她撇撇嘴,道:“我们好不容易查到你们头上,还以为多有义气,没想到是一群胆小鬼。”锦景看我的眼光带着轻蔑,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她的来意了。
二叔显然是听出了端倪,他脸色一沉,看向我,道:“怎么回事?”
我无法,只得将张棠瑞找我的事情说了一遍,心知二叔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果然,我话一说完,二叔神情变化很大,半晌,他叹了口气,大约是对于闷油瓶的愧疚,二叔的语气真正的和缓下来,他道:“张小姐,这件事情我们无能为力,既然你也解不开这份密码,那就请回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走。”张锦景起身,目光很挑衅的在我们身上扫视一圈,随即冷哼一声,傲然离去。原本是我们稳占上风,但在知道她的身份和来意时,我只觉得脸上有些火烧火燎,甚至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烦躁之下,我告别二叔,拉着胖子去喝酒。
这事儿说来很郁闷,很令人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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