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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之望穿秋水的爱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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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永旭紧紧握着我的双手,道:“月儿,朕在心中已经无数次责怪自己了,朕觉得很愧疚,你能原谅朕吗?”

  我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道:“你确实是真正的魔鬼!你想过自己这样做,对乐儿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如果有一天乐儿知道了真相,他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他将。。。。。。”我倒吸口凉气看着眼前的周永旭,乐儿如果有天知道真相将会成为第二个周永旭?

  周永旭看着我道:“只要你和朕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辈子我都会护着乐儿,绝不会让他知道真相。对乐儿来说我感觉自己竟变成了周永旭的同谋!

  我喝下这杯酒,觉得已经苦得不能再苦了。

  我心中莫名的愤怒起来,再也不想压抑自己,我已厌倦透了这种爱不了,恨难舒,哭不出,又笑不开怀的日子。

  我摔碎手中的杯子,吼道:“春桃再上壶酒来!”

  我揭开酒壶的盖子,直接将酒往嘴里灌。

  周永旭干脆叫道:“春桃,上一坛酒来,拿两个碗来。”

  他惘然飘忽的又对着我道:“朕今夜本就打算只求一醉!”

  我这才又想到,今晚是周国灭亡的前夜,这是上天给周永旭的报应吗!

  酒坛和碗都已摆上了桌,周永旭拎起起酒坛将酒倒到碗中,我端起碗惨笑道:“但愿长醉不愿醒!”就喝了起来。

  一碗下肚,我已觉得人开始晕晕乎乎起来,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指着他道:“我恨上天让我认识了你!我恨这皇宫深院!我恨你把我强留在身边!”

  他怅然长笑,疯狂的道:“朕永远不会放手的,月儿你永远是属于我的!朕和月儿本可美好的生活下去,是秦秉天和魏子龙,是他们害了我们!朕要让他们日后十倍偿还!”

  我的头越来越沉,我指着他道:“你是在自欺欺人!你。。。。。。”话还没说完,已站不稳了,我无力再支持自己倒在他的怀中。

  周永旭望着醉倒在自己怀中的王秋月,眼中尽是依依不舍。回想这一生自己屈指可数的快乐时光,都有王秋月影子。

  曾经有个小女孩笑着告诉他:“永旭哥哥,你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迷人!”

  曾经有个女子歌舞*天下,让他迷醉!

  曾经在思月殿里她拥着他,安抚了他伤痛的心!

  她曾经在他生辰时为他唱那么甜美的歌。。。。。。

  他们曾经拥有过许多一闪而过的幸福。

  他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她虽不会听见,他仍喃喃的对已深醉的她道:“月儿,请你原谅我!我们的分开只是短暂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个没有秦秉天和魏子龙的尘世里相逢。到那时你将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悲喜重逢
屋外嘈杂的打斗声将我吵醒,我双手按着仍然晕沉的头,努力张开双眼,看到周永旭怀里抱着酒坛,趴在桌上,醉得很沉。

  我支起身子,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发髻已松散,头发散乱的滑落下来。听见门外冬梅的声音:“你们不能进去,这是芸妃娘娘的寝殿!”

  “滚开!”一个男声吼道。

  “这位将军,容奴婢进去通报下,可否在外候着?”冬梅退一步劝道。

  那位将军嘲笑道:“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呀!什么东西!你们周国已经亡了,现在这里已没有什么娘娘。本将奉陛下之命前来抓人,你们都给本爷让开,否则休怪本爷无情!”

  看来冬梅是拦不住的,我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这时周永旭也猛然惊醒,用力甩了甩头,望向我,我们四目相对,不禁哑然。

  他眼睛血红,心中已明白了外面的情况,把手里的酒坛放到桌上,还有些摇晃得想站起来。

  我已彻底清醒,走到他身旁想扶他一把。只听门外冬梅啊的一声,门已被人踹开。

  那位将军冲进屋里,先是一愣,打量了下我和周永旭,然后轻蔑的看了看桌上的还摆着的酒菜,对身后的士兵道:“来人!把他们俩个带走!”

  周永旭推开我欲扶他的手,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用猩红双目扫过那个将军和其他士兵,一脸阴沉肃杀之气。

  那个将军和士兵都不敢再靠近他,门口传来了宫女太监的哭喊声,他们口中都唤着:“陛下!”

  那位军爷恍然大悟,道:“周王,请!”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周永旭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在了前面,我紧随他的身后,在士兵们的带领下,走出了蔚霞宫。

  我们被带到了周国皇宫的乾坤殿,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正殿。

  它是历代周国皇帝早朝和议政的大殿,当我踏进乾坤殿时,大殿里已跪满了朝臣嫔妃皇子。

  整个殿里愁云惨雾,哭声一片。我远远看到龙椅上坐的人正是秦秉天。

  我心中莫名的悸动了一下,他正手里拿着一卷纸轴,在询问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监。

  数年的光阴已经过去,他亦变了,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阳光少年,他看上去稳健成熟,威严中又不失温和。

  “父皇!母妃!”在人群中乐儿挣脱了知墨,跑了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我低头搂紧他,柔声道:“乐儿,有母妃在,不要怕!”

  秦秉天这才发现官兵押着我和周永旭进了大殿,那位将军忙上前领功道:“禀陛下,末将在周国宫中的蔚霞宫里抓到了周王和一位娘娘。”

  秦秉天心里放下块石头,高兴的道:“朕还担心周王已经逃了,有劳范将军了。”

  那位范将军讨好的又道:“陛下!周王这种昏君即使逃了也不用忧心。国破家亡之际,他竟还在与后妃饮酒寻欢,周国不亡才怪!”

  秦秉天哦了一声,离开龙椅,朝周永旭走来。我搂着乐儿紧张得躲在周永旭身后,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这时殿里所有大臣都跪行着朝向周永旭,伏地向他行礼。

  有位大臣痛哭道:“老臣有罪!主辱臣罪,臣不敢苟活于世!若到地下先帝问起,就说是老臣误国,先帝必不会深责陛下!”

  周永旭感动的道:“朕深知张大人的忠心,但国已亡,爱卿死了也无济于事。”

  可那位张大人已报必死决心,他又对着已停住脚步的秦秉天,咒骂道:“你等乱臣贼子,毁我周国百年基业,日后定将遭天谴!”说完冲向殿中大柱,血溅大殿,头裂而亡!我忙捂住乐儿的眼睛。

  瞬间又有几位大臣随着那位张大人,撞柱而亡。

  大殿里安静异常,人心在煎熬,过了片刻,再无人起身殉国。

  秦秉天才惋惜的道:“来人!厚葬殿中撞柱而亡的几位大臣。”

  秦秉天终于走到周永旭面前,他直视着周永旭道:“周王可愿称臣侍朕?”

  周永旭身体微抖,双手紧握拳头,沉默许久,最终单膝跪地,对秦秉天抱拳,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臣愿降!”

  我既意外又惊讶,他竟然选择了降。

  秦秉天忙扶起他,开心的道:“回到洛城,朕将封你为侯!”

  他并未留意我,转身走回殿上,坐到龙椅上,大声宣道:“众位将军听令,周国都城已破,周王已降。周国大军虽还在周魏边境,但已难成事。范将军听令日后锦城就交由范将军管理,周国各大臣还是官复原职,来协助范将军。”

  “末将领命!”范将军喜道。

  “徐将军,你明日带领军队,直奔周魏边境,协助魏王作战。对周军主力予以歼灭或令其投降!”

  “末将领命!”

  “其他将军,随我和王将军,带着周王与皇后及皇子回洛城!周国宫中其他嫔妃宫女太监一律遣散还乡。”

  众将军齐上前道:“末将领命!”

  可我在那众多将军中却未发现我爹。

  秦秉天似乎又想到什么,问跪在龙椅前的太监道:“刚才朕看周国宫中嫔妃名册,好像殿中就差芸妃一位,她可已到殿中。”

  那太监转过身,指向我道:“就是站在周王身后的那位娘娘。”

  我看到那个太监正是常森,他不敢看我,连忙转回头去。

  秦秉天好奇的道:“芸妃可否走上前来,朕早已久闻你的大名,施恩惠民造福苍生,周国百姓把你奉做神明。”

  我知道自己无法再躲,放开怀中的乐儿,从周永旭身后低头走出,乐儿害怕的紧紧抓住我的裙摆,跟在我身后。

  我低头对他福了福身,道:“妾身愧不敢当!”

  秦秉天听到我的声音,心中一怔,忙道:“芸妃,你抬起头来,让朕看下!”

  我却把头低得更低,始终不愿抬起。他连忙走到我的跟前,又道:“朕命你抬起头来!”

  乐儿看看我,又看看周永旭,怯怯得抓着我得裙子,喊了声母妃,我心疼得俯下身,摸摸他得头,道:“乐儿,乖!”

  我抬头看了眼周永旭,他神情默然,好像这世间所有事再也与他无关一样。

  我将头转向秦秉天,既尴尬又羞愧得望向他。

  多少次梦见过再次与他重逢的景象,总是在那红叶纷飞得季节,蓦然回首看见他站在前方,我充满喜悦,一路飞奔跑向他。

  可今日重逢,我是多么狼狈,他就在我眼前,触手可及,我却无颜再说什么,也以无任何资格奔向他的怀中。

  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意外、惊喜、悲伤、痛苦在他眼眸中跳跃着闪现,他整个人呆呆的站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禀陛下,锦城里最后一队负隅顽抗的周国士兵已被我军击溃,这是那个带头的将领。”我见到我爹将已五花大绑的吴一鸣拉倒秦秉天面前。

  秦秉天却并不关心,也不答我爹的话,仍然看着我。我爹奇怪得顺着秦秉天的目光,看到半蹲在地上搂着乐儿的我。

  他突然认出我来,不敢相信的仔细打量着我。我也看向他,一别十年,他亦老了,脸上有了皱纹,双鬓的头发已有些斑白。

  他热泪盈眶的轻唤了声:“月儿!”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抱住他,喊道:“爹!”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明原由的看傻了!

  爹轻轻拍着我的背,良久,问道:“月儿,你怎会在周国皇宫?”

  我放开爹,忍住眼泪,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道:“爹,这说来话长。”

  乐儿紧紧跟在我身后,扯了扯我的裙子,用他那稚嫩的童音道:“母妃,别哭!乐儿会保护母妃的!”

  我朝他笑了笑,把他拉到我爹面前,对我爹道:“爹,这是我的儿子,叫周平乐!”

  我爹慈爱的看着他,道:“想不到,我也有外孙了。”

  我又对乐儿道:“这是母妃的父亲,乐儿快叫外公!”

  乐儿腼腆的叫了声:“外公!”

  我爹欣喜的把他抱了起来,看了又看,道:“不错,长得俊,像外公!”

  就在我还沉浸在与我爹重逢的喜悦中时,不经意间瞟见,吴一鸣眼神决绝的死死盯着大殿里的柱子。

  这眼神和刚才撞柱而亡的张大人临死时的眼神如出一辙,我心中一寒已意识到了什么。

  我在所有人都还没意识到时,抽身飞快跑向那大柱。

  吴一鸣只比我晚一步挣脱士兵,奋力撞向大柱,我已用自己的身体拦在柱前,他在离我仅差一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这时押着他的士兵已反应过来,追上他,将他抓住。

  秦秉天和我爹都已冲到我身旁,秦秉天将我从柱子前拉开,关切的问道:“月儿妹妹,你还好吧?”

  吴一鸣还在努力挣扎,想挣脱抓着自己的士兵,对我喊道:“芸妃娘娘,你干么拦着我!周国已经亡了,我活着还有何用?”

  我淡淡甩开秦秉天拉着我的手,走到吴一鸣面前,对他道:“吴大人,陛下已降,即日就要起身到兴国都城受封。”

  吴一鸣听到我这句话,以为我在骗他,他平静下来,望向周永旭。周永旭看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劝吴一鸣道:“吴大人,陛下还活着,可他身边忠心的大臣都殉国了,日后还有谁能帮陛下打点身边的事。”希望这个理由能劝服他。

  吴一鸣悲凉的痛苦起来,跪在地上,押着他的士兵已在秦秉天的示意下,松开了手。

  他用双手奋力捶打这坚实的大理石地面,自言自语道:“爹!孩儿不孝,自古忠孝难两全,孩儿日后就随陛下到洛城受辱,不能随您到九泉之下侍奉!”

  看着他已在滴血的双拳,我茫然落泪,想着他的话,吴老将军现在虽在边境,如若知道周亡的消息,像他那样的忠烈之臣,必是不会苟活的。

  自己今日救了他,不知道日后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这时周国的降臣宫人都在默默的抹泪,受到吴一鸣的感染,大家纷纷跪到周永旭的面前,喊着要随他一起去洛城,侍奉在他左右。

  再看周永旭时,他亦泪流满面,长叹数声!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

  记得离开周国的那天,天空下着迷蒙的秋雨,我撩开马车上的窗帘,回望周国的皇宫。

  那些辉煌的宫殿楼台笼罩在无声无息的绵绵细雨中,静静的向人们诉说着过往的烟云。

  “母妃,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乐儿懵懂的问道。听到他的问题,我放下帘子,回头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爹笑着对他道:“去外公府里玩,好不好?”

  我爹随着我和乐儿同乘马上,而秦秉天则带着将士们骑马先行。

  乐儿悻悻的问道:“为什么父皇不和我们坐在一起?我们还会回来吗?”

  我哄着他道:“父皇和皇后在一起,乐儿还想回来吗?”

  他调皮的道:“那要看外公府里好不好玩?”

  我笑着责怪他道:“你就知道玩!不知道好好念书!”

  我爹溺爱的搂起他道:“外公府里好玩的东西可多呢!”

  乐儿马上高兴的期待着快点能到我爹府里。

  一路上我和乐儿总爱透过马车的窗子,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经意间我会瞟到秦秉天骑马前行的背影。

  岁月的历练,让他少了年少时的俊朗,却多了成熟后的凝重,他在马上的风姿已无懈可击,气度雍容非凡。

  他的周围虽有将领相伴,可我隐隐感到他是那么的单薄寂寥!

  他每次朝我这边回头时,我早已缩回马车内,一动也不敢动。我很害怕面对他,离别后日日思念,重逢时却又恨不得逃走。

  爹他心里明白,叹气道:“秉天如今虽已贵为君王,但这些年他过得很苦,心里苦得很。对十年前的事他从未释怀,心里一直念着你。”

  我心中酸楚得道:“十年过去了,发生了好多事,我们都无力改变,如今我们身份尴尬,再也回不去了。女儿今后只想照顾好乐儿,侍奉好爹娘,宁静得过日子。”

  爹疼惜得看了看我,道:“一转眼那个调皮的丫头已经长大了,都是当娘的人了。以后的事自己把握,无论你日后如何选择,爹都会支持你的。”

  我感激的对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惆怅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十日后,兴国的军队带着周国的俘虏浩浩荡荡回到兴国的国都洛城。

  城里的百姓在街道两旁欢喜雀跃的迎接着归来的军队,有些士兵突然看到人群中的亲人,忍不住心中的喜悦走到了人群中。

  有些百姓看到了队伍里的亲人也忍不住冲到队伍里,与亲人相拥。

  这种凯旋而归的喜悦,离别重逢的欢欣,感染了我,驱散了我心中感叹周国已亡的哀伤。

  我们的马车直接驶向了洛城里我爹的府邸。娘已早得到消息,满心期盼的等在门口。

  马车停稳后,我心中焦急的下了马车,急急走到娘的面前。

  娘含泪微笑的看着我,娘比十年前憔悴了很多,身子削瘦了,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眼睛不再明亮如秋水,带着几分悒郁。

  她把我搂到怀中,边哭边道:“月儿,娘想死你了!”

  “娘,月儿也好想你!”我搂紧她,泪如雨下!

  我们娘俩就这样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爹在旁边抹了抹眼泪,劝道:“紫吟、月儿,好了,别哭了,现在我们一家人总算又聚在一起了!该高兴才对!”

  我收起眼泪,放开娘,安慰她道:“娘不要再伤心了,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对!对!对!应该高兴,月儿娘给你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一路上颠簸,没吃好吧?快进府好好吃些东西。”

  乐儿紧紧依偎着我爹,陌生的望着我娘。一路上他跟外公混熟了,现在特粘外公。

  我爹对他道:“乐儿,快叫外婆。”

  我娘看看乐儿,又看看我,我笑着向乐儿点点头,乐儿小声喊了声外婆。

  娘感叹的摸了摸乐儿的头,拉着他的小手,道:“走!外婆带你去吃好吃的!”

  爹娘在洛城的府邸是座富丽雅致的宅院,府里亭台院落设计精巧别致。府里房屋和景色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如在画中。

  娘看我观赏着府里的景物,叹道:“这宅子是陛下。。。。。”她又改口道:“是秉天两年前赐给你爹的,这么大的地方就我和你爹两个人,还有几个丫头仆人住着,空荡荡的。我和你爹其实想换个小一点的房子,可秉天非让我们住在这里,说这个宅子风水好。幸好你和乐儿回来了,也热闹些。”

  我经过一间屋子时,又闻到那股熟悉的中药味,问道:“爹,你现在还在行医吗?”

  爹点了点头,娘道:“你爹只要在洛城府中就闲不住,有空就帮人看病治病。”

  从小只知道爹是个郎中,从不知爹还会武功,我正欲问爹为何会武功时,我们已走进了饭厅。我想以后时间还长,也就没问了。

  吃饭时,他们倒是因为关心我,对我十年来的情况问个不停。我把自己这些年在魏国和周国的情况大概讲了下,只敢挑好的说,别的事都不敢和他们提,怕他们又为我难过伤心。

  回到父母身边的日子过的熟悉又温馨,若似年少时在蔚霞郡上的那段时光。

  现在心中唯一让我翻来覆去的就是秦秉天;我真的很害怕看到他,很害怕见他。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来府上找我,我都避而不见。

  每次他来后,只能和我爹娘聊上几句,就悻悻而去。爹娘虽心里清楚我们俩的状况,也无可奈何。

  今日秋高气爽,我和娘带着乐儿在府里花园里荡着秋千。我把坐在秋千上的乐儿荡得老高,乐儿边叫边笑,还一个劲得叫我再荡高点。

  娘在旁边也看着直乐,我有些累了的道:“乐儿,休息下再玩吧,娘已经晃不动了。”

  我已让乐儿改口叫我娘,不再称母妃了。

  乐儿还是坐在秋千上不肯下来,对外婆道:“外婆,你来帮乐儿晃。”

  娘对乐儿招招手道:“乐儿来,外婆给你擦擦汗,等下外婆带你去街上玩。”

  乐儿一听说要去街上玩,马上从秋千上下来,跑到我娘身边,道:“外婆,现在就去吧。”

  “和你娘小时候一样说风就是雨。”娘又对我道,“月儿,一起去街上走走。”

  我含笑道:“娘,我想一个人在府里静静。你带乐儿去吧。”

  娘亦好笑的道:“以前你一听说要出门跑都跑不赢,如今却总喜欢呆在屋里。”

  我苦笑着,娘发现自己失言了,忙道:“你刚才陪乐儿荡秋千也累了,就在府里休息,我带他到街上逛逛就回。”

  娘担心的看了看我,就带着乐儿出府了。

  他们走后我自己坐在秋千上伤怀的晃荡着,一切的一切都物是人非,谁也无法再回到从前。不禁觉得眼里的泪要流出来了。

  我起身向房里走去,快到门口时,无意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突然发现少了什么。

  脖子上空空的,刻着秉天“天”字的玉牌掉了,想是应该掉在花园的秋千处了,我慌忙转身回头去寻。

  就在我低头细细寻找时,我毫无防备的听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熟悉声音,“月儿,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抬起头看到秦秉天手里拿着玉牌,站在不远处。我看到他,整个人僵僵的站在原地。

  他抚摸着玉牌,笑容绽放在他那么阳光般明媚的脸上,欣喜的道:“我原以为你心中已没有我了,原来你心里还有我,你还戴着这块玉牌。”

  我在泪光迷蒙中望向他,心里有他又能如何,为什么不能忘掉他。

  他那明媚的笑容渐渐化作了对我的责怨,他走到我的面前,伤痛的道:“月儿,不能把你留在我身旁,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忍住快要流出的泪水,低下头,心肠一硬,冷冷的道:“陛下,请你回去吧,对妾身说这样的话,与礼不合。”

  我匆忙转身跑回屋里,也不顾他是否追来,急急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死死抵住房门。

  他已追到门前,用力敲击着房门,他呼吸急促的喊道:“月儿!月儿!”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陛下,你现在是一国之君,而我曾做过魏国宫廷的舞妓,周国后宫的嫔妃。对于我来说你是一国至尊的君王。周国虽然已亡,我仍是周王妃子的身份是无可改变的。我若和陛下在一起只会玷污了陛下的威名。”

  “今日我不是以一个君王的身份来找你的。从前我与你相识时并没有君王的身份。与你相交时也没有君王的身份,与你相知时亦没有君王的身份。”他委屈伤心的吼道。

  我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任它流淌,我捂着自己的嘴,不让他听到我的哭声。

  他的语气平静下来,情深如海的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现在不是以君王的身份,而是一个爱着你,等待你,想守护你的男人的身份,来求你回到我身边,恳求你留在我身边。还有我不会在意世间的人如何看我们,说我们,我会一直等你。”

  我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哭泣的道:“秉天,我求你了,你快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见我。你若再来找我,我只有逃到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不再试图推开房门,语气难受而坚定的道:“月儿,我不会再来这里打扰你了。但我会一直等你,我会每日在洛城西郊的望春亭里等你,每日我会从申时等到酉时。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有一天你来和我在一起!”

  我心痛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片刻,门外再无任何动静。他应该已经离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头埋在两膝间,痛哭起来!

  曾经失去的,还能挽回吗?我不知道该如何挣脱自己的过去,我宁愿自己没和他重逢,这样我和他都不会这般痛苦难过。

  
  以后的日子,秦秉天果然再也没来府上找我。我悬着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可那一日的情景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他说的每一个字,总在不停敲打着我的心。

  我常常会莫名的心痛不已,我尽力让自己不要去想。

  我努力把自己的心思都转到爹娘和乐儿身上,每日不是陪在爹娘身边和他们闲话家常,就是带着乐儿读书写字。

  从爹那里我听说了,周永旭被封为了“安命侯”,可领朝廷俸禄,但被监禁在安命侯府里不能自由行动。

  对于一个亡国之君来说,秦秉天对他已是很宽容了。

  想到在周国最后那一夜和他的谈话,我只觉得阴冷的感觉遍布全身,他的爱让我不寒而栗。我常常问自己周永旭他真的甘愿就这么降了吗?

  这日我正在书房教乐儿背诵唐诗,跟乐儿讲解着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首诗的含义。

  乐儿突然咧着嘴,要哭的样子问道:“娘,我想父皇了!父皇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什么时候接我们回宫呀?”

  我心里隐隐作痛,乐儿现在虽还小,但对大人的事已经开始似懂非懂了,如何才能让他明白现在的状况,又不伤害他呢?

  我温柔的笑着,问乐儿道:“外公府里不好玩吗?你喜不喜欢外公外婆?”

  乐儿马上转为笑脸,道:“外公府里很好玩,乐儿也很喜欢外公外婆。”

  我怜爱的对他道:“那娘和乐儿就把外公府里当做家,永远住在这里好不好?”

  乐儿天真的问道:“那父皇呢?父皇会来这里和我们一起住吗?”

  “父皇不会来和我们一起住!你是想和娘住在一起,还是想和父皇住在一起?”我又问他。

  他不假思索的答道:“我要和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我要娘和父皇都陪着我。”

  我忍住泪,柔声道:“要是乐儿只能选一个呢?”

  乐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哇哇大哭起来,不依喊道:“我不要选,我要娘和父皇!我都要!娘是你不要父皇了吗!你为什么不要父皇了?”

  我的心一下被乐儿这几句话扎得沁出血来,我烦乱的抓住他的衣领,欲伸手打他,吼他道:“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你去跟你父皇去算了,以后娘都不想见你了。”

  他第一次看我这样对他,吓得哭的更厉害,看他越哭越凶的样子,我心好像要被撕裂般。

  我放下欲打他的手,也心痛的流起泪来。这时爹娘都闻声进到书房,我娘一把搂着乐儿心疼的道:“乖乖,怎么了?哭成这样!”

  爹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背,劝我道:“乐儿还小,慢慢教,不要急!”

  我忙收拾了下自己的眼泪,道:“嗯,女儿知道!”

  爹娘对我现在的心情虽隐隐有察觉,但我却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担心。

  娘抱起乐儿,哄着他道:“乐儿不哭哦!外婆做了桂花糕,我们去吃好不好?”

  娘抱着乐儿转身走出书房,乐儿搂着我娘的脖子,小脸靠在我娘的肩上,虽没哭出声了,但还在边流泪边抽搐着,他委屈的看着我道:“我不要吃桂花糕!我要回宫!我要父皇!我要回故乡!”

  我悲切的目送被娘抱出书房的乐儿,原来他那幼小的心里藏着的故乡是周国的皇宫。

  爹在我身旁叹了口气,道:“月儿,你真打算就这么带着乐儿一个人过一辈子。”

  我神色黯然的对爹道:“爹,你明日把乐儿带到安命侯府里去吧,让他在那里住几天,他想他父皇了。”

  爹答应的点点头,问道:“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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