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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神级驸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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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神之间,丫鬟瞬间就跑远了。

    陆云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在船上住了一天一夜,洗了热水澡,要了一件袍子,吃了几顿花酒,而且还享受了一回顶级的吹。箫服务。难道都不要钱白白便宜我了?

    陆云摇摇头,只觉得这个世界当真莫名其妙,不可用常理来揣测。

    ……

    (感谢【billlee】的章节赞!)
第013章 栖身之所
    缓缓踱步回到大榕树下,此时,正午已过,吃粉的人稀稀落落,生意真不是一般惨淡。陆云看了看,人流量不少,所在的地方也成了行市,贩夫走卒来来往往。生意不好看来只能归结为粉做得不够美味。

    旁边相熟的人对着卖粉的女孩好意问道:“陆小娘子,今日生意可好?”

    陆小娘子尴尬笑着回道:“生意尚可,刘叔这是往哪里去?要不要吃饭粉,垫垫肚子?”

    陆云一看,那人是个中年驼子,头上包巾,背上竟还背着竹篓。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如此,头上总要放着什么东西,士冠民巾,颇有魏晋之风。

    只见他鞠着身子道:“刚吃了,正要往西山里采药。现如今,你爹爹怎么样了?”

    陆小娘子神色一黯,爹爹已经被抓入大牢,如今都没有放出来。她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

    驼子安慰忙道:“哎,你爹爹是个好人,但愿吉人自有天相。”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走上山路,往西边去了。

    陆小娘子心事重重,脸上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她相信刘叔说的吉人自有天相,可犯罪连坐,衙门也不会轻易放人。衙门主簿已悄悄递出话来,要一百两银子,就能洗掉罗家受贿官员的连坐之罪。罗家所犯之事,爹爹并未参与,也并不知情,却遭连坐,何其无辜。只是,需要一两百银子,这是一大笔钱,去哪里筹?自己的粉摊乃是小本生意,生意也不是很好,进项不大,只能惨淡经营,维持一个营生罢了。

    她看到陆云换了一身衣裳走过来,有些诧异,随即想到他身上有银子,眼神一亮,试探着问道:“大哥,你终于想明白了?不过,那一锭银子还有剩么?”

    “没花……呃……她们不要我的银子……”陆云含糊道。

    不要?她一听瞬间高兴起来道:“那再等两个时辰,我收了摊点咱们一起回去。你先坐着歇会儿,对了,大哥您贵姓?”

    “姓陆,叫陆云。”

    “啊……我也姓陆,陆宁儿。”她有些惊喜。

    “知道,他们都叫你陆小娘子,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

    “不懂?”陆云解释道:“我是说咱们同姓,说不定几百年前还同根同宗……”

    她尴尬一笑:“原来还有这个说法?”

    陆云当然只是随口一说,看到摊面已经没有人,便道:“我看你生意也不好,何不现在就收了摊点早些回去?”

    她脸一红,讪讪道:“一定要现在回去么?不能等上一等?”

    “你做的粉儿味道可不怎么样。”陆云转移话题道。

    她红着脸低着头:“我知道。”

    她又看了陆云一眼,暗忖:“生意确实惨淡,反正也挣不到几个铜钱,不如收了摊点回去,若是他满意住处,十两银子就有了,离凑出一百两银子又近了一步……”

    她麻利地收拾着摊点,时不时又偷看陆云,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会跑掉一般。

    不一会儿,装好板车,推着走起来。

    “我帮你推吧。”走了几百米远,陆云看她喘着粗气,便上前帮扶。

    “啊,不用,不用。”她尴尬地叫起来,又道:“马上就到了,就是前面的胡同,独家独户。”

    果然,板车拐入一条清幽的胡同,就看到一扇红漆大门。

    用钥匙打开,进入里边。绕过一堵刻有倒福大字的照壁,便看到一个大大的宅院,院中居然还有一颗巨大的古榕树,枝叶繁茂,遮盖住宅院的大部分面积,使得整个宅院看起来十分清幽。

    四周看了看,真有点像古代三进四合院的大宅子。

    陆云只是大概看了两眼,便喜欢上了这样一处所在。

    陆宁儿放好板车,领着陆云来到西厢房,推开引着陆云进去道:“这是你的房间,你看看。”

    厢房很大,彩光很好,家具也有不少,木床、木桌、木椅,一改大户人家的小式案桌。还有雕窗,窗纸也是新贴。

    看陆云转了一圈,她道:“可还满意?”

    陆云当然满意,比想象中的好很多。她介绍道:“厨房、澡房都在东厢房耳房。中午我都会留下吃食。对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他在隔壁的私塾读书,中午你们可以一起吃,晚上我回来会一起煮食。”

    “那你爹娘呢?”陆云好奇道。

    “娘亲早亡,爹爹惹了官司,如今还被衙门关着。”她尴尬地介绍了家里的情况,又小心翼翼道:“那一锭银子现在能给我么?”

    陆云从袖袋里掏出银子,爽快地递给陆宁儿,随后道:“我有点累了,现在就去睡觉,晚上吃饭再叫我。”

    陆宁儿点点头,拿着一锭十两白银欢天喜地往后宅正房跨院去了。

    陆云躺下,一顿好睡。

    不知什么时候,他被一阵喧闹吵醒。只听一个声音喊道:“姐,你快劝劝爹爹,爹爹要动鞭子抽我啦……”

    “孽子!你还有脸提,你知错了吗?”

    “我没错,爹爹在牢里,我心里难过,把爹爹救出来有什么不对?”那声音倔强道。

    “那你说,一百两银子从哪里来?你是偷的还是抢的?”另一个声音气急败坏道。

    “对啊,弟弟,你快说,一百两银子你到底从哪里弄的?要是再给家里招灾可如何是好?”陆宁儿担忧道。

    少年的声音支支吾吾。

    “啪!”的一声,一鞭子果然抽下,一声惨叫,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道:“爹爹,您别打了,好疼好疼……”

    “那你快说,银子到底哪里来的,再不说,我打死你。”

    少年一咬牙,狠狠道:“我把宅子押给了典行……”

    “什么?!”另一个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气急败坏道:“你可真是胆大妄为,押给典行?!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能按时拿钱赎回来,典行可是要收走房子的。说!什么时候押的?”

    “大前天!”

    “啪!”一鞭子又抽下去,一声惨叫又喊起来。

    “完了完了,去哪里凑一百两?房子要保不住了!孽子啊。”

    陆宁儿忙劝道:“爹爹,别打了,弟弟也是不想爹爹在牢里受苦,才出此下策。女儿我是没想到这一层,若是女儿想到了,亦会这般做的。”

    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果然不再打,把鞭子扔在地上,生着闷气。

    ……
第014章 罗家噩耗
    陆云从厢房走出来,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跪在地上,陆宁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身侧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坐在两级台阶上摇头叹气。

    看到陆云突然出现,所有人都是一愣。

    “啊,你怎么起来了?吵到你了?”陆宁儿尴尬道。

    “咦?宁儿,他是……”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望向陆宁儿道。跪着的男孩也一脸疑惑地望着陆云,瞬间就忘了刚才还被打鞭子。

    陆宁儿红着脸解释道:“爹爹,他是住客,暂时先住咱们家里……”

    她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顿时避重就轻道:“爹爹,既然您已经出来了,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饭食我都做好了,等会儿就开饭,这后边的事儿吃了饭再说……”

    小男孩立刻猛点头附和道:“对啊,爹爹,您都多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了,待孩儿再去买一坛酒,等会儿孩儿赔您喝两盅。”说着,立刻站起来,一溜烟往门外街市去了。

    陆宁儿扶起连连叹气的老爹,只见他又奇怪地看了陆云几眼,摇摇头头洗漱去了。

    陆云在脑海里把信息过了一遍,也顿时明白了他们一家三口是怎么回事。这座宅子起码两三百两,典掉只得了一百两,很亏。若是能在赎回期限内还上本金和利息,那还不要紧。若是还不回去,典行可是要收房子的,到那时可是真亏了。

    而最亏的是,自己把大半年的房租都交了,是不是该把银子要回来?陆云想。

    陆云无奈的到了厨房外一口大水缸前,开始舀水洗漱。

    不一会儿,被抽了两鞭子的小男孩喜滋滋捧着一小坛酒进来,看到陆云惊诧道:“我叫陆璟,大哥叫什么?是今天才过来的么?”

    “我叫陆云。”陆云对这家伙的性情存了些好感,爽快的答道。

    他指了指陆云头发,疑惑道:“你是和尚么?”

    陆云摇头。觉得这小家伙很好玩,刚刚被抽了鞭子而哇哇大叫,可一转身就忘了被抽鞭子的事儿,竟然好奇心大起。

    见陆云否认,他道:“那我以后管你叫陆大哥好了,对了,我爹爹回来了,等会儿咱们一起吃饭,有酒。”

    他脸还十分稚嫩,有些婴儿肥,手臂脖子也白白嫩嫩的,想必也是没有吃过苦的。

    “你刚才被抽了两鞭,还疼不疼?”陆云想起自己有一些治外伤的软膏,效果很好,便问道。

    “疼!辣辣的,像火烧。”他这才想起身上的痛痒,眉头皱了起来。

    陆云道:“我有些外伤药,可以给你抹点儿。”

    “啊……真的啊,那快点给我抹上。”他兴高采烈道。

    陆云一歪脑袋,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来,随后开门进入厢房。

    陆云让他掀开上衣,只见他背上有两道如同蜈蚣般大小的鞭痕,有些破皮,红彤彤十分醒目。幸好,伤痕不深,看来他老爹虽然气极,也还留了手。

    陆云从袖里乾坤取出云南白药软膏,直接涂抹在上面。

    “好凉爽……咦?还一点都不疼了。”他有些惊讶,动了动身子。

    “只要你不挠它,明天就会好的。”陆云道。

    “太好了,谢谢陆大哥。”

    他整理好衣衫,带着陆云到了院子。陆宁儿已经在院子里的榕树下安了一张饭桌。桌子上摆了几样小菜,用陶碗装着。除了一碗闷鸡肉,就是几个时菜。

    陆宁儿招呼着陆云坐下,转而对弟弟道:“我说你傻不傻?爹爹刚才鞭你,你为何不躲?以前你不是都跑掉的嘛。”

    陆璟笑道:“我都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再逃就没意思了。再说,以后我是要顶门户的,哪里还能逃?”

    “你才多大点儿?就要顶门户,睁眼睛说瞎话呢?”陆宁儿觑了他一眼道。

    “这哪里是说瞎话,明年二月的童子试我是肯定要下场的,过了童试,四月份还要进行府试,只要我考上秀才,接下来参加乡试也不远了。只要能中,就是个举人老爷,到时候自然就能顶立门户啦。”陆璟信誓旦旦说道。

    “尽想好的,别说举人了,就是考个秀才也没那般容易。姐听说隔壁屠户家的儿子下场考了三次了,都没有中的。”

    “哎呀,那是人家,关我甚事?只要我考上不就行了?”

    “好吧,这是你们读书人的事儿,反正我也不太懂,爹爹会督促你的。不过,刚才被爹爹抽鞭子,现在还疼不?”陆宁儿担忧问道。

    陆璟笑嘻嘻望了一眼陆云道:“刚才陆大哥帮我上了药,可灵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什么药这么灵验?你该不会是只顾安慰姐姐的吧?”陆宁儿似有不信。

    “骗你作甚,不信你问陆大哥。”

    陆云谦逊道:“就是一些跌打方子,我祖传的外伤药,还算灵验。”

    陆璟晃晃胳膊,扭扭身子,转念一想道:“我现在只是担心这宅子的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办?总得想个弄银子的法子,得有个章程。”

    陆宁儿一听,觉得十分安慰,弟弟这么小就懂得顾家了。

    突然,老爹走了过来道:“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只管读书便是。”

    陆云转头一瞧,只见他头发已经盘起,套着一个木冠,一根发叉穿插固定。一身干净的灰衫,宛如乡绅一般,哪里还有刚才垂头丧气的颓然之色?

    “来,爹爹坐,吃口菜喝口酒。”陆宁儿忙起身伺候。陆璟和陆云也都站了起来。

    他看了陆云一眼,道:“小哥也姓陆?那往后管我叫叔就行,我也叫你贤侄,这样亲近。对了,贤侄是哪里人氏?”

    陆云尴尬道:“我还没有户籍。”

    陆叔一愣:“怎么可能没有户籍?就算是佛徒也是有户籍的,那小哥之前有在寺庙修行过吗?”

    陆云摇摇头:“我只去过光阴寺。”

    陆叔恍然大悟道:“难怪了,光阴寺毁了近十年了,若你的原籍在光阴寺,如今却是要改籍的。”

    陆云见他误会自己是和尚也随他去,有些不解问:“这改籍怎么讲?”

    陆叔解释道:“就是把原籍该迁到另外的寺庙。”

    陆云皱了皱眉道:“可我不是和尚,该当如何?”

    陆叔道:“还了俗的话,那可以入别的姓籍,只要有大户接纳过籍就行。现在买卖奴仆的大户不少,在衙门备案也很容易。这个往后再说,不是什么大事。”

    陆云听了松了一口气,想想也该给自己弄个户籍。

    “对啊,陆大哥,实在不行,你就入我陆家的籍,反正你也姓陆,只要到衙门报备一下就行。”

    陆叔瞪了小儿一眼道:“多嘴。你以为我们陆家是高门大户不成?还让小哥入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陆璟讪讪道:“也是哦,我们陆家世代贫农,到了爹爹这一代就做了商贾大户的管家,虽然有了一口饱饭吃,可算来还是贱户。再加上遭了罗家连坐之罪,算是贱得不能再贱了。”

    陆宁儿有些生气道:“弟弟,你怎么能说这么难听,谁贱了?户籍贱就要妄自菲薄么?官府又没有法令说贱籍不能科考,只要你考上举人,就可以立门户,到时候谁敢说咱们是贱户?”

    陆璟窃窃然道:“我就是随便一说,看姐姐你还当真了。”

    陆叔听了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闷了一口,一脸的抑郁寡欢。良久才道:“罗家算是倒了大霉了。老爷的流放是免不了的了,只是可怜了夫人和小姐。”

    “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璟好奇问。

    陆叔叹息道:“说与你们知晓也没什么。据此百里之外有个望县,名为兴业县,那里的县丞占了富户的肥田,被富户老爷告到了郡衙,那县丞心怀恨意,竟神不知鬼不觉把富户老爷毒死。结果却被都察院的言官御史挖了出来,最终参到了朝廷。县丞老爷被抓入刑部大牢严刑逼供,供出罗老爷曾经对其行贿,侵占了兴业县中田五百亩……”

    “啊……”三人一听,有些错愕。

    陆叔继续道:“这是大案,听说朝廷也正要整治侵田的歪风。所以,听刑部的人说,罗老爷要出来几乎不可能。”

    “使银子也不行么?罗家家产不薄……”陆宁儿道。

    陆叔摇摇头道:“罗老爷犯的事不小,朝廷所有人都盯着,已经成了公案。谁还敢耍什么手脚?再说,知情的大管家卷了活银跑了,如今还在受通缉,罗家更是百口难辨了。只有爹爹我这种无关紧要、牵扯不深之人才能用银子来赎。只是,罗家家产已经被抄,田地、宅子、铺面和酒楼都已经被封,哪里还有银子来打点?”

    陆璟焦急道:“那数儿和她娘亲会怎么样?”

    陆叔脸色铁黑,不甘道:“夫人和小姐估计要与披甲人为奴……”

    “啊!”陆宁儿和陆璟张大了嘴巴,十分震惊。披甲人本来地位就低于一般的官军,要与这样的人为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

    “不行呀,爹爹,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夫人和小姐也赎出来。”陆璟激动道。

    “你激动个什么?这次爹爹能出来,宅子都抵出去了,那娘俩要能赎,价格肯定也不低,哪里去弄银子?”陆叔骂道。

    看到饭桌冷场,以及一双儿女忧伤的脸色,他忙又安慰道:“放心吧,这事爹爹自有分寸,明天托个关系去大牢见见老爷再说。现在吃饭!谁都不许再提这事儿。”

    陆云暗讨:“一百两赎个人也不算太贵,只是,这事儿跟自己半毛钱没关系,而且还没有死人,就暂时当不知道。”

    转念又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冷血?”

    随后,又否定了对自己不利的评价。

    于是很大条的开始埋头吃饭,一顿饭只吃了一小会儿,便宣告结束。所有人胃口都不好,陆云却是觉得饭菜太次,自己现在有钱,也应当改善改善伙食,穿过来本来就倒霉透顶,这个世界乐趣又少得可怜,再这么虐待自己这张嘴,怎么也说不过去。

    ……
第015章 打点疏通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到厢房之中。

    陆云听到院子里鸟儿的鸣叫,院里大榕树果然筑有很多鸟巢。他睁开眼睛,嗅嗅鼻子,竟然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异世的早晨很美好,空气清新得不像话,没有前世的工业污染就是给力。深吸一口清气,再吐一口二氧废气,再吸一口清气,好比活塞式运动全身舒坦。

    怀着热情起床,穿好衣服,走出院子,在水井出打来半桶水,洗漱干净。立刻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希望。在院子里走一圈,停留在抄手游廊,这是连接正房与厢房的廊道,可供人行走,又可供人休憩小坐,还可观赏院内景致。

    停留此处是因为隔壁传来朗朗读书声,十分有韵律。正巧旁边有把梯子,把梯子搬过来,爬上了房顶,就看到眼皮底下是一间私塾。

    陆璟说过,那是他读书的地方。

    陆云找了一个最好的方位坐下,恰巧看到讲台的位置,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正坐着聆听一大帮子十来岁的童生摇头晃脑地背书。他一身秀才打扮,戴着一顶秀才帽,面庞柔和,看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黄童。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颜巷陋,阮途穷,冀北对辽东。池中濯足水,门外打头风。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宫。尘虑萦心,懒抚七弦绿绮;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

    “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鬓皤对眉绿,齿皓对唇红。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

    陆云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低吟缓诵之间,音律铿锵,韵律优美,朗朗上口,仔细回忆用语的意思,又觉得语言简练易懂,搭配起来则辞藻华丽,妙不可言。

    这应该就是最简单的声律启蒙了吧?有了这种启蒙,才会激发学生对诗赋的平仄韵律以及对仗的美学神经,令人在潜与默化之间受到熏陶。

    年轻的先生压压手,朗诵声停止。

    “每天早上背一遍声律启蒙三十则,有利于培养文学素养。当今天下,不管是大周王朝还是七小国,都极重诗赋。我南陵国亦把文学当做科举选士的重要内容之一。

    而童试要考的内容是文学和经学。文学即是诗赋,而经学便是帖经墨义,经义、经疑。童试的重点在文学。到了乡试、会试,重点则在经义八股,到了殿试重点则在时事策论。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乡试殿试离大家还过于遥远,明年开春,大家便要童子试,在此之前,要求大家每日做诗赋一篇。内容就由我来拟定……”

    先生还未说完。底下就传来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什么?每日做诗赋一篇?”

    “做诗赋也能量产么?”

    “笨蛋,当然不行,没有灵感如何做得出来?”

    “那没有灵感怎么办?做不出诗赋该当如何?”

    “这就跟每天出恭一样,拉也要拉出来呀。”

    “……”

    听着议论声,陆云嘿嘿一笑,从房顶下来。他肚子有些饿,便到了厨房。看到陆宁儿正在厨房埋头捣鼓他的粉料。

    “你还要去摆摊么?”陆云奇怪问。

    她有些沮丧道:“当然要去了,现在我得更加努力的挣银子,我不能让宅子被牙行收走。”

    陆云能理解她的心思,只是生意清淡,卖粉很难挣到她想要的钱。想了想劝道:“这粉摊还是别摆了。”

    “为什么?”她眉头微皱,不解问。

    陆云有些无语,这个世界的人脑子怎么转不过弯来?不行,必须科普一下经济常识。

    “好吧,那我问你,你一天能卖出多少个铜板?再除掉做粉的本钱,一天的纯利是多少呢?”陆云郑重的问。

    陆宁儿想了想道:“大概每天卖出250文,去掉本钱,盈利100文。”

    陆云掰着手指头换算:“嗯,你需要的是一百两银子……也就是一百贯,十万个铜板……若每天盈利一百文……十万除以一百,那就需要一千日夜……”

    “嗯,算出来了,要凑齐一百两银子,需要你卖粉三年,而且还需不吃不喝才行。”陆云对她道。

    陆宁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泛白:“要这么久么?你没骗我吧?那怎么办,怎么办呀?”

    陆云看她似乎是被自己的话吓傻了,忙劝道:“看来你干这行还没干多久,那就改行吧,也许别的生意能挣大钱。”

    “什么生意?我只懂得做粉,别的也不会干呀。”

    陆云皱着眉头道:“可是,你做的粉很难吃,知道吗?”

    “难吃?粉不都这样的吗?”

    陆云摇摇头,谁说粉都是这个鬼样子?做粉可是个技术活,桂林米粉见没见过?过桥米线闻没闻过?老友煮粉尝没尝过?只要做出任何一种来,还怕生意不好吗?

    陆宁儿看陆云不屑一顾的样子,忙道:“不管怎么说,粉我还得继续卖,能挣多少是多少。也许,爹爹也会想到办法,老天保佑。”

    “对了,陆叔去哪里了?”看她又开始忙碌,陆云问道。

    “一大早就进安阳城去了,说是去刑部大牢看罗老爷。”陆宁儿说着,推着粉摊板车出门去了。

    陆云摇摇头,真是瞎折腾。

    ……

    陆丙仁一大早就出了门。昨天,从女儿手里接过一锭十两银子,令他今天此行多了一份底气。

    “只是看一眼,说几句话,十两银子送出去应当办得到才对。”他心中不停地安慰着。

    在永庆门一直等到城门大开,第一个进入城里。为了节省时间,他雇了一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顺义坊,顺义坊与别的坊市不同,这里的房舍很乱,都是社会下层人住的地方,各种小宅院很多,胡同也多,密密麻麻。若是不太熟悉,来到顺义坊,就像进入了迷宫一般。

    陆丙仁来到一条胡同尽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暗暗松了一口气。天还太早,寒气有些重,他不得不蹲在角落里盯着一户人家的房门看。

    这户人家在刑部大牢当差,是个小小的牢头,姓李名胆。人如其名,胆子很大,又十分贪财,只是太过好赌,永远积攒不出家底,所以才住在这么一条破烂巷子里。

    他被抓进刑部的半个月里,身上仅有的二十多两银子被他榨的一干二净。但是也弄清楚了这个人的秉性,只要他肯拿了钱财,那么事情也必定能办得成。

    等了好一会儿,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穿着公服的大汉从门里走出来,他腰间憋着刀,打着哈欠。陆丙仁一下从墙角窜出来,吓得他几乎跌倒。

    “妈呀的,谁呀,一大早出来吓人。”他骂骂咧咧。

    陆丙仁拱拱手,赔笑道:“李爷,是我,罗老爷家的二管家。”

    李胆揉了揉眼睛,怪叫道:“啊,怎么是你,你不是昨天刚被放出来吗?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心中却在腹诽道:“昨天才出来,今天就想来讨要被讹的银子么?嘿嘿,昨夜赌运特背,输个精光,想要银子,门儿没有。”

    陆丙仁小心翼翼道:“李爷,小人是有事相求,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胆听他这么一说,眼咕噜一转,猜到了他的来意。随即又警惕起来,望着陆丙仁不知在想什么。

    “李爷,麻烦借一步说话。”陆丙仁见他发愣,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声。

    “呃……好……”他醒过神来,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道:“随我来。”说着,把陆丙仁引入家中,两人分宾主而坐。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长话短说,等会儿我还要当差,耽误不得。”

    陆丙仁想了想,开门见山道:“我想见我家老爷一面,望李爷成全。”

    “成全?这话怎么说的?刑部地牢可不姓李,我一个小小牢头何德何能能成全你?”

    “李爷莫要再瞒我,小人知道李爷神通广大,有的是办法。”

    李胆被一句神通广大的奉承弄得心花怒放,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棘手,眉头一皱,有些为难道:“罗老爷犯的事不小,现在很多人都盯着,而且刑部也有规矩,拒绝任何人探访。这个忙我无能为力呀……”

    “李爷您一定得帮帮我,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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