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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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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文亮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扭过头去看向了周以康教授。

周教授的脸上竟也是挂着莫大的惊疑。

就听坐在实验台后面一直没有动身的贺诗建说道:“看来这是个问题,时空穿越竟然能让人失去某些记忆!”

“什么?”吕决的脸涨得通红,“贺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身后传来谢武赫的声音:“说不定还会让人变得有些狂躁。”

吕决猛然转身,指着谢武赫的鼻子吼道:“谢驸马!你想怎样?”

看到吕决这样,周教授忙上前按下他高高举起的手指说道:“吕决你先别冒火,这中间肯定不是一句误会就能概括了的。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将你在那边的经历给我们讲讲,咱们大家都来听听,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吕决这火还真不是冲贺诗建副教授和谢武赫两人发的,他觉得自己在那边已经做足了补救了,没想到那只***蝴蝶还是让历史发生了一些可恶的改变。也是贺副教授和谢武赫没眼色,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这种杠火的话。现在见周教授如此说了,忙借坡下驴给贺谢两人道了个歉。

贺副教授和谢武赫好象也没怎么介意,其中谢武赫还拉了把椅子让他坐下。

吕决坐在椅子上稍微定了定神便将自己在1974年的所作所为所见所闻慢慢的向大家讲述了起来。

当说道刁文亮的叔叔刁世银来给自己送房契时,刁文亮忍不住插嘴道:“房契?什么房契?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有这么个东西!”

吕决就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地一声,不由得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我过去的任务不就是为了去拿这份房契吗?你不会告诉我是为了看你八岁时鼻涕到底能拖多长才去的吧?”

就听贺诗建说道:“吕决你连你自己过去的目的也忘了?我们因为是第一次人体穿越实验,怕没有把握,不敢把人送的太远了,又加上听刁文亮讲小时候他家里闹鬼的事,这才决定让你穿越过去查一下这闹鬼是怎么回事。这跟那劳什子房契又有什么关系?”

吕决的身体一阵颤抖,他闭上双眼,慢慢地又坐回了椅子里。

蝴蝶啊蝴蝶,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倒霉的字眼了。在重新拿回包裹时竟还天真的以为历史已经回到它原来的轨迹了呢,现在来看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自己刚回来就发现了这么多的变化,还没见到的呢?还会有多少呢?

他重新睁开眼睛时,语气也随着平静下来:“明天晚上不用再回收我的行李了,我把它藏在了半山腰的那个小山洞里,挪开最里边那块大石头就会看得到。”

他又扭头对贺诗建说道:“另外贺副教授,我认为我们必须马上关闭河图实验室。绝对不能再做类似的实验了,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吕决的话音未落,就听一阵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不一会儿竟好象停在了实验室附近。

吕决心说谁病了,研究所的人除了蔡大姐和看门的老孙头可全都在这儿了?

正迟疑间,就见实验室的大铁门一开,从外面隧道里走进来四五个白衣白帽的医护人员。不过这几个人的身形也太高大了,在别人身上穿着肥肥大大的医护服竟让他们几个全都紧绷在身上。

又见那几个人的身形一分,周以康教授的身影竟出现在后面。

“咦——”

吕决心说这周教授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竟然没注意到!

此时见周教授向那几个人示意了一下,指着椅子上的吕决说道:“就是他!”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走过来是七步

吕决一下子觉得不对劲了。

“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人并不搭话,面无表情的径直向他冲来。

在打倒了其中的两个后吕决被其他三人按在地上,他边“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边朝周以康呐喊道:“教授,你什么意思!”

周以康眼里满含着泪水说道:“吕决啊,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你放心的去养病,等你好了我会去接你的。”说完不忍再看,径直扭过头去。

靠,有没有搞错!他们把我当成精神错乱了!看这意思是想把我往神经病医院送?

吕决不再挣扎,看了看正在手忙脚乱的给自己身上缠胶带的几位医生说道:“各位大哥,您先别着急,我和教授说几句话。等我说完了他如果还是觉得我病的话,我绝对跟你们走。”

也怪自己,刚回来时不把情况了解清楚就东问西问的,搁在谁身上也都会把自己那离奇表现往精神错乱上靠。要是当时自己先将事情讲清,也就是这次实验中因为蝴蝶效应引起了时空的错乱,并最终导致历史轨迹发生偏转,那样的话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也不对,自己刚回来时并不知道那***蝴蝶已经把翅膀上的风煽到二十一世纪来了啊?

不过现在讲也还来得及,周以康贺诗建他们可都是物理学家级的人物。特别是周教授,那是在理论物理上花费了大半辈子工夫的人,只要自己把问题的关键稍微点拨一下他就会立刻明白的。想到这儿,一丝微笑不仅涌上了他的面容。

几位医生虽然没停下手中的工作,但听吕决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向门口的周教授看去。

就见周以康慢慢地转过身来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直躲在远处的贺诗建喊道:“老周,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吕决可是当过特种兵的,这么强壮的医生都不是他的对手,人家走的以后他要是再犯病的话我们可是拿他没办法的啊?”

好你个贺老头,平时看你文质彬彬,关键时候在背后下刀子啊!

吕决满脸通红,一句咆哮向贺诗建甩去:“——**你贺诗建的大爷!”

“哎!”周以康叹了口气,向那几位最不象医护人员的医护人员挥了下手,又将身体转了过去。

“教授——”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一块大大的不干胶封在了吕决的嘴巴上……

云南省第九精神病医疗康复中心位于昆明市西圆路的一条小巷内。

精神病医疗康复中心这样的医院跟别的医院有些不太一样。别的医院的门诊部从来都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而这儿却一天到晚一副门可罗雀的样子。其实并不是这儿的病人比别处少,而是这里的病人大都不准自己到处跑,还有就是这儿的病人一般很少有人来看望。

吕决就是,进来三天了,研究所竟没个人来看过他。

他住的是特护病房,这种病房在其他医院表示入住者已经病入膏肓;但在这里却表示里面的人具有极其危险的暴力倾向。门窗都用拇指粗的钢筋封着,床腿被深深的埋入地下。没有书报,更没有电视,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其实也不是看不到人,铁栅栏门外边就是走廊,时不时就会有医生或护士从那儿走过,但就是没人理他。不光路过的人不理他,就是来给送饭送药的人都不会和他说句话。

虽然打小他就孤苦伶仃惯了,但三天没人跟他说句话这种情况却还是头一回遇到。

那个长的不太漂亮的小护士隔着栅栏来送药时他曾想故意逗人家说话。

“你好!请问贵姓?”

“……”

“这药叫什么名字?”

“……”

“你没听说过要微笑面对患者这句话吗?

“……”

“你哑巴啦!?”

“……”

他一把抓过那两片白色药片,扔嘴里就“咔吧咔吧”嚼起来。

就见护士在护理单上写道:患者的暴力倾向正趋于恶化。

……

从门到窗子是七步,从窗子到门还是七步。这是吕决在步测房间的长度。

“怎么就没个人来看望我呢!”

走过去是七步,走过来还是七步。这是吕决在步测房间的宽度。

“只要有个人来看我,我就可以让他带话给周以康,都不用说太多了,就让他带‘蝴蝶效应’四个字就够了。就凭教授那没剩几根毛的脑袋,听了这几个字绝对能醒悟过来。”

走过去是七步,走过来是七步……

妈妈的,怎么是七步!那个捷克作家伏契克住的牢房就是七步,他老人家可是从那里边直接上了绞刑架的啊?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吕决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抓住栅栏大声吼道:“你们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啊——”音刚落,就听走廊头上有人喊:“七床的,有人探视!”

咦,这么巧,谁这么幸运?七床,谁是七床?猛然一回头:哈哈,我就是七床!

“谁?哈哈……刁文亮吗?谢武赫?不会是周教授您亲自来了吧!”

随着“嗒嗒”的脚步声走近,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是你?!”

三天来第一个来看望他的,竟然是他的房东——那个叫田莉的小寡妇!

只见她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吕决心说在花冢镇就属这玩意儿最多,你也会就地取材。

“为什么不能是我?”田莉微微一笑,送上鲜花的同时,一丝红晕爬上了她的面颊。

吕决心里一动,平时没怎么仔细看过她,没想到她竟生得这么美。可惜却是个寡妇。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田莉

田莉离开医院的当天下午,吕决又回到了花冢镇。

晚上,研究所在镇上最大的酒楼为吕决接风洗尘顺带压惊。因为田莉帮了吕决很大的忙,所以将她和她那两岁的儿子也请了来。

大家知道在医院吕决已经将研究所的实验项目原原本本的对田莉说了,所以对她也不再隐瞒什么。只是告诉她,这项实验在理论上有些方面还有待探讨,技术上也还有许多不太完善的地方,让她一定要为研究所保密。

在酒桌上,吕决才有机会将这次穿越的经历,以及穿越所造成的时空混乱等原原本本的跟大家说了一遍,当然略掉了关于刁文亮身世的部分。他究竟是刁世银的儿子也好刁世金的儿子也罢,这已经成了尘封的历史,就让它继续尘封下去吧。

“真难想象,我们当时竟是让吕决冲着什么房契去的!”谢武赫的嘴巴张的很大,直到现在他还是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

“是啊,更难想象的是竟然连我们的记忆也被改变了!”刁文亮也幽幽的说道。

而当吕决又说出让周教授关闭实验室的话时,周以康没说什么,只是陷入了沉思;贺诗建却不干了,脑袋瓜子摇得像个拨浪鼓。

“这可是我的半世心血外加周教授的锦绣前程所凝结成的,你说关就关了?要是科学实验一出现问题就停止的话,人类还有进步的可能吗?我们可以先暂停实验,等找到解决的办法以后再说嘛!”

吕决心说这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倔,看来我得开导开导他,于是说道:“贺副教授,科学实验出现了问题要不要停止你也得分什么样的实验。克隆人实验为什么会被各国禁止,那是因为它将会对人类的伦理道德产生极大的挑战。”

我们这次的实验,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很有可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我将回不来了不说,甚至刁文亮的人生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贺诗建还要说什么,被周教授一下子拦住道:“我支持老贺的意见。吕决你说的那个克隆人实验和我们的时空穿越实验完全是两回事,不能拉在一块的。科学就是这样,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才会向真理更靠近一步。”

吕决心说得!这俩老头还真是一对。懒得跟你们叫汁儿,就让你们追求你们的真理去吧,反正下次打死我我也不去了。想到这儿,他不再去理会了,转身端起一杯酒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田莉说道:“田姐,来,兄弟我敬你一杯。感谢你救我脱离苦海!”

田莉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吕决你可别叫我田姐,说不定我比你还小呢!再说那天我也不是专程去看你的,我去是另有目的的。”

吕决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去看望我你拿花干什么?八成是这儿人多,不好意思。于是说道:“目的,什么目的?”

田莉又笑了。吕决越看她越觉得有味道,可谓不笑不说话,一笑艳如花。哎!可惜了,可惜是个……

就听田莉说道:“你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并且房租也早就该交了。我去研究所找你时碰上了谢大哥,他说你得了精神病住进了医院,我于是就问清了地方到昆明找你来了。没想到竟遇上了这样的事。”

什么叫“房租早就该交了”,我拖欠房租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吧?吕决心说这话里有学问。

周教授又说道:“这事全都怪我!当时见你一回来就骂老贺,说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并且还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暴躁的,我首先就往穿越的精神失常这方面去想了。这,这,这……都怪我先入为主了。”

贺副教授也歉然地说道:“就是,就是。当时见你回来的那么顺利,就光想到实验是成功了。再往下见你表现实在有违常理,嗨嗨……就没往‘蝴蝶效应’这方面去想……”

后来田莉来给我们送来的口信虽然只有‘蝴蝶效应’四个字,却一下子将我们点醒了。”

反正吕决也打定主意不再干了,见大家把话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了。

刁文亮这时突然又说道:“哎,我说田莉!刚才你说你有可能比吕决还小,这是真的?”

靠,你刁文亮什么意思,吕决心说不会想给我拉皮条吧?这田莉人是真不错,可惜就是个……

田莉笑了笑,又瞟了一眼吕决说道:“我又不是查户口的,我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多大啊!我只是感觉应该比他小。刁大哥你别看我儿子都两岁了,其实我今年还没满24呢!”

周以康似乎明白了刁文亮的意思似的接过来说道:“哦?我们吕决还真比你大,上个月我们才喝了他24岁的生日酒。他本命年的红腰带还是我夫人给他做的呢!”

吕决啊,你也岁数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可别学刁文亮,40出头了才来张罗成家……”

“教授!您说什么呢?”吕决打断了周以康的话说道:“我才24,还早呢!”

“还早?你看人家田莉还不到24呢就已经……”舌头已经有点大了的周教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田莉你现在不也一个人吗?我说句拿酒盖脸的话,我看你俩就挺合适!”

“教授;您说什么呢!”吕决和田莉异口同声的喊道。

……

第二天早上,吕决出奇的醒来的比较早。其实周教授都说了,他这次“出差”比较辛苦,回来后还受了惊吓,先给他放五天假休息一下。

要搁在平时,他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来的,可今天竟然天刚亮就醒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吕决躺在床上看着窗户纳闷。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田莉说的房租的事来,不由苦笑了一下,心说看来自己就是挂念这件事才睡不着的。

等等,这件事情很值得研究哎!难道自己只是为了房租睡不着?不会是爱上田莉了吧!

他又想起了头天晚上周教授的话:我看你们俩就挺合适!

我们俩挺合适?

可她毕竟是一个……

活了24年了,吕决还是头一回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又想起了在医院时的事,她难道真的就是单纯为了房租去的?

刁文亮和周教授都看出不是了。

吕决翻了个身,想把这些事情甩开,可脑袋里竟全是田莉的影子。

的确是,这个女人善良、美丽、勤劳。可……

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他干脆起床来到街上。不上班也就不好意思再到研究所去吃蔡大姐做的包子,便在路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去银行取了点钱,这才又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田莉的这栋二层小楼前面临街后有小院。楼上住着田莉娘俩和吕决,楼下是她自己经营的一间花卉批发店。

现在还早,批发店的卷帘门还关着。一般要到十点钟以后才会有花农来送货,而昆明的花商们来买花时那已经是下午的事了。

吕决来到田莉所住的房门口,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说道:“田莉,我把房租拿来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从没结过婚的寡妇

吕决放下房租转身要走。

“你就不能多待一会儿?”这是田莉的声音,语言是哀怨的,可语气之中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慢条斯理。

妈妈的!可真是要了命了。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我说完了如果你还想走的话,我绝对不会拦你。”

是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不可能还迈得开腿,特别是说这样话的还是自己心仪的女人时。

吕决慢慢的转过身,看见田莉的眼里已经涌出了泪花。

她会说什么呢?她的遭遇?她的身世?应该就是这些。可为什么我还非常想听呢?

吕决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他不敢再去看她那张脸,而是盯着床上那个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还在呼呼大睡的孩子。

就听田莉幽幽地说道:“你应该能够看出,我很在乎你;我也知道你并非对我完全没感觉,我还知道你有顾虑,或者是说你嫌我是个……寡妇。”

吕决很尴尬,他没想到田莉竟说得如此直接。他想说点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说不嫌吗?那不光是在欺骗她,更是在欺骗自己。

“对!我应该算是个寡妇;或者说我必须是个寡妇。可是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是个从没结过婚的寡妇。”

吕决一愣,这叫什么话,寡妇怎么还有“应该是”和“必须是”的说道?而什么又叫“没结过婚的寡妇”?

看了看吕决的表情,田莉抹掉眼泪,换做一种很镇定的口气说道:“听了我的话你很吃惊是吧?我还告诉你,我不是本地人,我老家在德宏州盈江县一个叫弄璋的小镇上,甚至田莉也不是我原来的名字,我的原来的名字叫田小丽……”

吕决意识到这里面肯定又是个大秘密,自打肚子里装进了刁文亮身世的秘密后他最讨厌的就是秘密。

可是……可是……可是这毕竟是关乎田莉的秘密啊!

“……咱们花冢镇上的人都以为我是为了接收遗产——哦,就是这栋房子才搬到这儿来的,其实不是,这房子是德宏州公安局帮我买的。”她指了指床上还在熟睡的孩子又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孩子的小名叫牛牛,可你知道他大名叫什么吗?他叫金警生——因为他的父亲是个警察……”

……

三年前,在盈江县城开花店的田小丽经人介绍认识了县公安局的刑警金宏。两人一见面就互相被对方吸引,没到一个月就有些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起来。直到有一天,金宏又来田小丽的花店找她,并告诉她自己要去执行一项任务。如果三个月内还没有自己的消息的话,让田小丽就不用再等他了。

听到这话,田小丽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她又不好追问他去执行什么任务,惊疑中看着自己的爱人转身离去。

金宏离开不久,田小丽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便马上到刑警队去打听金宏的下落。田小丽是景颇族人,二十岁是可以结婚的。她想找到金宏,两人赶紧登记也就把这事掩盖过去了。

可是到了公安局后,也许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所有人对金宏的去向全都守口如瓶。无奈之下,田小丽只好把自己怀孕的事说了出来。本来这是一件普普通通未婚先孕的事情,没想到公安局竟小题大做起来,先是政工科长找自己谈话,接着竟然是局长政委一起出动了。

一个女孩子没结婚就怀上孩子本来是件很害羞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对外人说起的。

自己着急,没想到局长政委们好像比她还着急。

坐在局长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看着团团转的两位领导,田小丽的心里不由升起许多暖意。自己就要成为金宏的妻子了,也就是说要成为公安局的家属了,生活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里,日子肯定过的很惬意。

可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两位领导的表现越是着急,那代表金宏所执行的任务就越是危险。

原来公安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极度危险的任务一般都会让一些还没结过婚的人去做。一来是为了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没什么后顾之忧;二来即便出了危险也把给家人带来的伤痛降低到最小程度。

虽然直到最后,田小丽也没打听出金宏的下落,但从那天开始,公安局竟派了一男一女两名年轻警察住到她的小店里来。这两人的到来虽说让她对金宏的安危更加担心了,却也是非常欢迎的。大家都是同龄人,在一起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只是每当有陌生人来买花时,两人中总会有一个抢着出去打招呼,而另一个就会有意无意的挡在自己的身前。

就在金宏离开后三个多月的一天,田小丽正因为妊娠反应坐在花店门口翻肠倒胃时,几辆警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上下来的有刑警队长、局长、政委和几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

怎么回事?他们来干什么?不会是金宏他……

她急速地冲到局长们的面前,刚要开口问,抬头看见众人眼里闪动着的泪花,便一下晕倒在局长的怀里。

再次醒来后,田小丽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病床的周围站的全是警察。

有人在她耳边讲述着金宏身上发生的事。

她始终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任由泪水顺着双鬓流下,去打湿那下面的枕头……

原来潞西市公安局缉毒大队最近查出有一个的贩毒团伙,经常从黑勐龙至芒海镇一带偷运毒品入境。但几次围捕全都让毒贩们给巧妙的逃脱,于是警方便怀疑有人在给毒贩通风报信。经过周密计划,决定通过州公安局从盈江借调一名从未参与过缉毒的刑警,打入贩毒团伙内部,挖掉警方内部毒瘤的同时一举将这个团伙打掉。

而接受这个任务的,正是田小丽的爱人金宏。

就在金宏在团伙内部慢慢摸清了毒贩的底细并通知警方准备收网时,毒贩们也从公安系统中得到消息并将金宏杀害。

据警方称,金宏已经查出给贩毒团伙提供信息的那人是谁,但不知为什么他直到牺牲都没把这个情报送出来……

……

田莉最后说道:“后来也有人曾经劝过我,让我把孩子打掉,但我没那么做,因为我没那个权利。这个孩子不光属于我的,他更是金宏的。”

……再后来,德宏警方怕我们娘俩遭到报复,就秘密帮我把盈江的房产卖掉,迁到这里隐姓埋名起来。”

听完田莉的叙述,吕决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半岁的女人竟经历了这么大的人生变革。他为自己曾经嫌弃过她而深深的感到自责。

他站起身,看着平静如水的田莉说道:“对不起,在你告诉我这些以前我的确嫌弃过你,但在知道了这一切以后我明白了,我根本没那个资格。”

见田莉投来一瞥疑惑的目光,他连忙解释道:“哦,我想说的是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但我根本没有爱你的那个资格,唯一有这个资格的人是金宏。”

田莉的脸上羞喜之余,疑惑更深。

“在上次穿越回来之前,我曾经发誓再也不去穿越了。但现在我决定食言,我要穿越过去,把你的金宏救回来!”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蝴蝶与大势

“你真的还想再穿越一回?”贺诗建满面红光,眼镜后面的一双小眼睛滴溜乱转。

“吕决你可想好了,这次穿越回来后还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呢!”还是周教授比较关心自己,说出话来都让人舒服得多。

刁文亮也来了精神,一扭身子将电脑椅转了半圈,盯着吕决说道:“前两天我在网上看到有关徐福东渡的一些争论,有人说有,有人说无,干脆你到那个时代去把这事调查一下得了!”

谢武赫道:“那破事有什么好调查的!徐福是去给秦始皇找长生不老药的,你是想让吕决给弄个长生不老的秦始皇回来啊还是让吕决回来直接就长生不老了啊?”

长生不老?吕决心里非常YY的一笑,这事还是非常吸引人滴哎!但这次必须去把那个金宏救回来,反正到那时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有田莉这个人了,我就去会会这个徐福那又如何?

“——哎,”贺副教授说了个带拐弯的“哎”,端起他那把难得离手的紫砂壶说道:“徐福东渡虚无缥缈;长生不老更是痴人说梦。哪有恐龙时代令人向往?大者大到无以复加;小者又小到难以想象。鸟类们艰难发展;哺乳动物更是苦苦挣扎……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在一夜之间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恐龙灭绝了。鸟儿上天了。而这个世界竟然成了那些被恐龙们极为不齿的哺乳动物的天下!所以说这次穿越,一定要到侏罗纪晚期去看看恐龙是怎么灭绝的!”

吕决微微一笑,这老贺头竟忘了他自己也是那被恐龙极为不齿的哺乳动物的后代,于是说道:“不!我这次不去管那什么长生不老,更不会到侏罗纪和恐龙们去捉迷藏。我这次要去救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我不同意!”

众人一回头,田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我不同意,”田莉说,“我不同意他去冒险。”

吕决一愣:“为什么?”

田莉没再看吕决,而是对着周教授他们说道:“你们这么秘密的实验都对我没隐瞒什么了;我想在大家面前我的事也是可以公开的了,我相信在座各位是会为我保密的……”

吕决一惊:“田莉你要干什么?要知道多一个人知道你们娘俩就会多一分危险啊!”

田莉很坚决地挥了挥手说道:“其实吕决说的很对,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我们娘儿俩就会多一分危险。但今天我如果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你们肯定会答应他去的。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危险,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我……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等田莉的故事讲完,除了默默无言的吕决,其他人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娇柔可人的女子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经历,并且就是现在也还生活在随时会遭到报复的阴影里。

周以康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

大家知道教授正在抉择着什么,谁也不敢去打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不一会儿,周教授停住了身形,慢慢的转过身来说道:“吕决从医院出来的这几天里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实验真的能改变历史走向吗?如果能,又能改变多少呢?”

大家心说教授怎么又扯回到这件事上来了!现在要决定的是去不去救金宏的问题,和老刁家那破房契又有什么相干?

周以康也看出了大家的疑惑,也没做什么解释,而是继续说道:“吕决的那次穿越最为关键的就是那张房契,或者说房契就是那只随时会煽动翅膀的蝴蝶。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当时不把房契还给刁家,又会改变多少历史?吕决回不来这是可以肯定的;刁文亮一家呢?最大可能就是他家人遭迫害而我们研究所不再有他刁文亮这个人……”

刁文亮心说你吕决幸亏把房契还给我叔叔了,不然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山窝窝里刨食呢!

“这就是那房契的威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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