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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是王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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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作为成人,刘辩应该厌恶这些孩子气动作的。但刘辩却不知为何,很适应,也很满足这种动作。
对于刘辩的反应,何后心中升起了无比的喜悦,这种动作实在是太熟悉了。让何后感觉那个依恋她,偶尔耍耍脾气的儿子又回来了。
自从刘辩经过上次昏迷之后,性子就变得木讷,那眼神也陌生了很多。让何后甚至起了幻觉,以为这个儿子换了个人。
这种熟悉的动作,立刻让何后心中的那点芥蒂消失无踪。她一把搂住了刘辩,咯咯一笑道:“母后也只是听到了皇儿最后的一句威风凛凛的话嘛。可不是故意不出来的。”
“威风凛凛?那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与董太后争辩好吧。”又被那一对凶器挤压着,刘辩心中无奈,又无法反抗。
直到何后良心发现,才放开了已经面色通红的刘辩。刘辩才有机会郑重的对何后道:“母后,皇儿想要在身边安排一些心腹人手,不然像今天一样,很被动的。”
这郑重的话,又引来何后一阵注视,很正式的那种目光,连刘辩都不得不低下头来。觉得有些刺眼。
直到良久后,何后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遗憾道:“皇儿真的长大了。”
第五章 思量
遭遇到董太后的事情,始终让刘辩耿耿于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因为绑着个皇权的光环,就可以呼来喝去。威严不凡。
羡慕吗?妒忌吗?刘辩那是厌恶。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气势真的很有吸引力。但刘辩自己才八岁,还不是太子,也没有东宫属官什么的。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可能拥有这种气势。
思来想去,刘辩把目光指向了侍从身上。侍从,宫中的侍从就是太监。看看董太后,身边大半的气势都是被身后那一大帮宫女,侍从给衬托起来的。
刘辩的身份,刘辩那凄惨的未来。距离现在还很遥远,刘辩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种增加心腹了。
寝宫内,刘辩高坐在坐床上,对着身边低眉顺眼的伺候着的弯儿道:“可知道宫中有没有与十常侍那般老资格,但与十常侍并不亲密的人?”
自从那日刘辩替她说话,生生的从董太后的手上救下她之后。弯儿对刘辩伺候的更加尽心,有时候回媚看来,眼中孕育着无比的温柔。
能进宫的女人,一般容貌都不差。何况弯儿还是何后亲自选出来伺候自己儿子的。容貌自然是上上之选。
常常的,刘辩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弯儿。就像现在,刘辩的目光直视着弯儿。一颗小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
年纪近十八,但却还是个羞涩无比的女孩。这种女孩要是放在现代,一定是有一个加强连追求者的极品。而现在,不过是刘辩身边的一个宫女。
但有时候,完美,羞涩不代表着有与她容貌一般的见识。弯儿呐呐道:“请殿下恕罪,奴婢不知。”
“进宫几年了?”刘辩不由的问道,记起来了,他还没问过弯儿的具体情况呢,没准人家是刚进宫的呢。
“启禀殿下,奴婢进宫五年了。”弯儿紧紧的咬着唇瓣儿,低声道。
“真是饭桶。”先是一愣,随即刘辩脱口而出道,在一个地方呆了五年了,连一些基本情况都不知道,还真是饭桶。
嘴儿咬的更紧了,泪水儿在眼眶内打转,弯儿却努力的不让它们落下来。用蚊子般的声音,弯儿反驳道:“奴婢,奴婢一顿只吃半碗饭。”
刘辩也跟着低头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孩子与她的年纪成反比的是,一颗心如同孩童般的单纯。
刘辩忍不住抓了把头发,看了眼委委屈屈的弯儿,只有转了个方向问道:“那你知道谁跟母后亲近,而且对宫中各地方都很熟悉的人吗?”
“容姐。”微微的弯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弯儿才启唇道。
“容姐?”这个名字让刘辩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熟悉。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初在他清醒过来时,与弯儿一起伺候他的宫女。
那宫女是这寝殿内的女官,职位最高。
刘辩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儿子宫中职位最高的女官,何后又怎么会不派遣一个最心腹,最机灵的女人呢。
找她没错。
“找她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刘辩道。
“是。”弯儿对刘辩福了福身子,顺从的走了出去。
弯儿走出去后,这寝殿内也就只剩下刘辩一个人了。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一个皇子的寝宫内,常驻的太监,宫女应该都在十人以上。
但刘辩却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就把他们全打发了,只剩下弯儿一人。弯儿一走,这寝宫就显得空荡荡的,不知怎么的,刘辩居然有些想念何后,这位母亲对他真是没话说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何后那天的气势,给予刘辩一种安全感。无比的安全感。
在初来乍到,还不熟悉的这座皇宫内。何后在刘辩的心中,有着很不一般的位置。
只是何后毕竟是皇后,不可能随时陪伴在他身边的。
“哎,还是没有安全感啊。看来培养几个心腹是没错的。”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刘辩喃喃自语道。
半响后,弯儿带着容姐走了进来。容姐大约二十余,有一张瓜子脸,长得白白净净的,容貌上与弯儿差不多,但比之弯儿却多了一份沉稳的气质。
这是何后的心腹,刘辩也不用防备什么的。开口直接问道:“宫中可有什么人,有十常侍般的资格,但却没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人物?”
眼中光芒一闪,随即收敛。容姐低着头,不假思索道:“没有,十常侍在宫中经营多年,不管是对头,还是同僚,都被一一的除掉,或收服了。”
“一个皇宫内,居然任由一个势力发展到这种程度。不知道是十常侍高明,还是灵帝愚蠢呢?”容姐口中十常侍的那种几乎遮蔽皇宫的势力让刘辩暗自心惊。
十常侍,怪不得时常是连何进都奈何不得的势力啊。半响后,刘辩在心中又感叹了一遍。
“那你认得什么地方是安置刚入宫小太监的地方吗?”既然宫内没有那种人物,刘辩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一般刚入宫的小太监都是安置在北宫的宫舍内。”这次容姐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是语气更加的恭敬了。
“摆架去北宫。”听罢,刘辩毫不犹豫道。
“是。”容姐听命道,只是临走时对着刘辩轻声道:“几个小太监而已,殿下要是需要,尽可以告知皇后娘娘。十常侍虽然在宫内只手遮天,但有些宫殿内,还是不容她们染指的。”
意有所指啊。不过刘辩自然知道何后这等人物身边,肯定也会有一帮得用的太监。不过刘辩可没打算从何后那边收刮。
“不用了。”刘辩道。
容姐朝着刘辩福了福,缓步退去。
弯儿虽然单纯,但在宫中久了,自然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刚才见刘辩与容姐一直正色的谈论着,她就乖巧的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走,跟我去北宫看看。”这份乖巧很让刘辩满意,才八岁短短的手伸出来,握住了弯儿嫩嫩的小手,道。
“是。”这有些不合规矩,但看向刘辩,弯儿还是不忍心拒绝,任由刘辩牵着,低声道。
第六章 遭遇十常侍
东汉在中国的历史上有着一种优秀,又看似荒唐作风的一种政权延续的手段,或者说是风俗。
皇帝年幼的时候,被外戚把持朝政。等皇帝成年以后,依靠太监推翻外戚的遏制。然后等上任皇帝驾崩,又是外戚负责辅佐。如此轮流,荒诞的政权交替。不知道让东汉产生了多少个,称帝不到一年,无庙号,无谥号的少帝。
但不可否认,在用太监遏制外戚的手段上来看,还是算得上高明的。很优秀的一种手段。
坐在容姐准备的车架上,刘辩心中对此次的目的越发的异动。
不说,刘辩一定要做皇帝什么的。刘辩现在需要的仅仅的一个安全感。至少在面对那天董太后局面的时候,身边能有些心腹的人,溜出去向何后报告。或是力挺他。帮助他。
东汉的皇宫在历史上也是很特别的,分南北二宫,中间用复道连接,有七里远。这条道的守卫很森严,十步一卫。
七里远如果让皇子出动的随从一起走的话,非得半个小时不行。刘辩毫不犹豫的只让弯儿与容姐坐着另一辆车,两辆车前后,向着北宫狂奔。
因为东汉,南宫尊,而北宫贱。南宫住着皇帝与一众嫔妃,还有朝臣早朝的正殿。北宫则大多是冷宫,还有些粗使宫女,太监住的地方。
一路还顺畅的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道路后,前边突然有一架马车朝这边飞奔而来。本来也没什么,这条复道的宽度,足以让五辆马车并行。但不知怎么的,刘辩前边的四只纯黑色的马屁却受惊了。
纷纷人力而起,第一时间内,独自坐在马车内的刘辩被甩了出去。
“停车。”坐在后边马车上的容姐冷汗直流,娇声大喝道。车夫也被骇的不行,要知道前边坐着的可是当朝大皇子,皇后娘娘的嫡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伙人一个也别想脱离干系。
哆嗦着勒紧了绳子,马车在晃悠着停了下来。容姐在第一时间拉着弯儿,一起奔向了刘辩。
刘辩正头昏的厉害,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从车上直接这么摔下来,头昏的同时,刘辩有些庆幸没摔死还真是幸运。
只容得他这么一想,随后他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个温软的怀抱给搂在了怀中。“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弯儿轻声哭诉的声音响起,而容姐则沉着的轻轻检查了刘辩的全身,发现并未出血,或重大的伤口,刘辩整个人的气色也还算不错。
生生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察觉到刘辩并未出事后,容姐把刘辩送到了弯儿的怀中。这时,前后左右的守卫都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把那辆冲撞了刘辩的马车给拦了下来。
美目中寒芒一闪,容姐从守卫中间穿了过去。走到那辆马车的旁边。围在最中间的军士已经把车上的那人给压制住了。
“哎哟哟,放开杂家,放开杂家。我的妈呀,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帮无用的匹夫。”但那被制住的人却让容姐连连皱眉,居然是十常侍之一的郭胜。
“叫嚷什么你个死太监,平常也就罢了。我们司职不同,任你嚣张的从这复道上驰骋我们也管不着,但也你也不看看,你撞到的是谁。”那为首的什长一脸的激愤与痛快,狠声道。
“不管杂家撞到了谁,自有皇帝发落,你们这些禁军有何资格抓住杂家,还不放开,不然等杂家禀报皇帝,诛你们九族。”脸上倨傲一闪而逝,郭胜大声道。
郭胜自然知道自己撞到的是谁,那飞出去的孩子实在是太惹眼了,宫中也就那么一位,但平常他也嚣张惯了什么时候低头过啊,更何况他的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自然知道皇帝喜刘协,不喜刘辩。
只要回去的迅速的回去找张让赵忠等人商量,请求他们颠倒黑白一番,就算是刘辩有个三长两短,保下自己也不在话下。
“阉人无礼。”什长勃然大怒,伸手就给郭胜一个耳刮子。“混账东西,杂家要让你不得好死。”被一个耳刮子给打的懵住了,忽然郭胜醒悟过来,破口大骂道。
看到养尊处优的郭胜脸上那一块通红的掌印,容姐心中暗叫了一声痛快,但她心中知道刚才郭胜说的很有道理,除非刘辩真的出事。何后才会发疯的逼迫皇帝下旨杀了郭胜,否者刘辩不死,郭胜也就生命无忧。
缺胳膊断腿,何后也会忍下这口气。她是被何后亲自调教出来,照顾刘辩的。何后的心里,朝中的势力,样样看的明白。
十常侍强的连何后都要退避三舍。
“住手。”眼见那什长打了还不解气,一把抽出兵器架在郭胜的脖子上,容姐娇喝一声,排众而入。
“原来是郭侯爷。”容姐面上带着笑,给郭胜行了个礼道。
“你是??大皇子身边常跟着的宫女?啊呀,杂家居然冲撞了大皇子,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眼中闪过一分狡辩,郭胜忽然挣脱着嚎哭道。
“郭侯爷,郭侯爷。”容姐脸上带着急,对着郭胜道:“大皇子无碍,大皇子无碍,刚才飞出去的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大皇子还在车上呢,只是受了点小惊吓。”
遮掩的不算太好,刚才飞出去的明明是个穿着华服的孩子。但总算是遮掩,郭胜闻言立刻就不哭嚎了。一把挣脱了军士,一边认真道:“真不是殿下?”
“真不是。”容姐脸上笑如花道,说着,又对着军士们道:“还不放郭侯爷走?”
“我们家殿下还请我替侯爷道个歉,耽搁了侯爷的公务了。”说着,容姐一本正经弯身道。
“对了,杂家身上还有皇帝交代的事物。这就不像殿下请安了,请这位妹妹,替杂家向殿下问个安。”郭胜脸色顿时好转,连容姐的称呼也从宫女变成妹妹了。
强忍住心中恶心,容姐笑道:“哥哥放心,妹妹我必定转到。”
“那杂家就告辞了。”白嫩的脸上挤着笑容,郭胜对容姐抱拳一声。“侯爷请。”容姐欠身道。
郭胜感激的点了点头,但转过身的片刻,脸色就变了,变得阴狠无比。如恶狼般环视了眼在场的军士,厉声道:“等着。”
“这位姐姐,这?”眼看事态发展成这般,那什长傻眼了,急声对容姐道。
“你们冲撞了郭侯爷,还想怎样?还不快放行?”当着郭胜的面,容姐厉声道。
“这。”这什长是骑虎难下,他刚才可是打了这阉人一巴掌,要是放虎归山是什么样的境况,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怎么?不打算放杂家走了?”脸上自然的流露着一分倨傲,郭胜带着调侃笑望着什长道。
天啊,这还是大汉朝的天吗?连皇子被撞,也大事化小啊。恍惚了片刻,什长不得不挤出几分跟哭一样的笑脸道:“侯爷请,侯爷请。”
“让开条道来。”什长又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军士们喝道。从头到尾也是看在眼里,一个个军士都用喷火的目光看向郭胜,但也不得不听从什长的命令,让开了一条道路。
郭胜笑着跨上了马车,向容姐点头示意了一下,命车夫重新开动。走到那什长的边上时,还特意的压低了声音,对着什长道:“小子,别以为皇子就尊贵,废人就贱。今天长眼了吧?皇子也不过如此,命也跟杂家这废人一样。告诉你,让你长眼的还在后头,看着杂家怎么诛你全族。”
什长的脸色一瞬间煞白,突然有种一矛刺死这嚣张家伙的冲动。但他深知,如果这么做,恐怕就不是他一族的事情了,九族都有可能被这群疯狂的阉人,给诛杀了。
冷眼看了会儿面色淡然的容姐,什长眼中闪过一分鄙夷,一分痛恨,怒声道:“走。”
第七章 头发长,见识短
那什长的眼光,容姐坦然受下了。她清楚的知道,很多大人物玩的游戏,一些小人物是玩不起的,那什长就是个例子。
今日得罪了郭胜,不管将来他受到什么样的报复。也动摇不了容姐那坚硬的心。
“殿下,殿下您醒了?”忽然旁边响起了弯儿惊喜的声音。容姐面色一喜,立刻转身奔向了刘辩。
把微微睁开了眼睛的刘辩从弯儿的手中接过,轻手轻脚的把刘辩的头放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与刚才的不在意摸样截然不同。
没人能想到,这个尊贵的大皇子是她心中的珍宝。从何后任命她为刘辩身边女官的那一刻开始,容姐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心说的。
“头好痛。那个混蛋呢?”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刘辩就伸手摸自己的头,骂道。
“请殿下恕罪,那人被我给放了。”眼中闪过一分歉意,容姐伸手温柔的揉着刘辩的额头,歉然道。
“什么?”旁边的弯儿不可置信的望着容姐,极度疑惑的看着容姐。这件事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之外了,皇子的车架被冲撞,还摔了个七荤八素就这么算了?
“对方是谁?”刘辩到是显得平静,前世小人物的他,受到这种待遇太多了。目前来说,他没有意识到皇子是何等的金贵。
“十常侍,郭胜。”容姐眼中闪过一分欣慰,轻轻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回去,找母后。”刘辩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嗯。”容姐点了点头,把刘辩横抱在胸,转身对着还在疑惑的弯儿道:“上车吧。”
“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弯儿重新登上了马车,容姐轻柔的抱着刘辩坐在了旁边。吩咐前边的车夫道:“原路返回。”
虽然身体才八岁,但刘辩可是有着二十多岁的心里年纪。被女人这么抱在怀里总归是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挣扎着。
“殿下怎么了?”刘辩的挣扎让容姐感到突然,不禁问道。
“没事了,我自己坐吧。”被容姐那好奇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刘辩脸色一红,道。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给抱在怀里,还感到不自然,这感觉不太好。
“扑哧。”看着刘辩的脸都红了,弯儿扑哧一笑,随即弯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害怕的看着刘辩。她可不像刚才那人这么嚣张,刘辩在地位上,处于极端的强势。
虽然有些奇怪刘辩为什么会这样,但容姐还是把刘辩给放开了。稍微的把屁股往边上移动了些,把刘辩放在二人中间。
“咳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才八岁,刘辩根本拿这两人没办法,要说真狠心下来训斥两人几句,没准能把弯儿给吓去了半条命。刘辩假意咳嗽了一下,对着车夫喝道。
“诺。”一个哆嗦,车夫迅速的抽出马鞭。就想重新上路。
“等等。”刘辩忽然喝道,车夫立刻收回了马鞭,容姐疑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这帮人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刘辩指着那些军士们,问道。
“不过是得罪了郭胜,等死的人罢了。殿下不必理会。”生生死死在宫中见了不知道多少了,容姐淡淡道。
“为了我?”刘辩心下了然,但还是问了句。
“嗯。”容姐轻点其头,美目中带着些许漠然的看着这帮军士。这点漠然让刘辩眉头为之一皱,刘辩道:“我要管他们。”
“殿下。”一双黛眉微皱,容姐很正色的般过刘辩的脑袋,美目盯着刘辩的眼睛,道:“殿下,这宫中的龌龊事不是殿下所能了解的。听奴婢的话,不要管他们了。”
“所以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刘辩猛烈的挣扎出了容姐的手,不屑的道了一句。不顾容姐拦阻跳下了马车。
容姐的眉头更皱,但却没有再次劝阻刘辩。这几天,刘辩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似乎经历的那场病之后,一夜长大了似的。因此,刚才容姐才会费心解释。不然,一个八岁的孩童,即使是皇子。容姐也不会跟他解释的这般深。
跳下马车后,刘辩直奔右边的一个军士而去,指着对方,刘辩问道:“你们这一段的路,谁是上官?”
就是这个军士刚才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刘辩身边的容姐,被刘辩给猛然察觉到了。
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突然走向他,这军士慌乱之中,道:“启禀殿下,是……。”
“启禀殿下,这一小段的路归末将管。”旁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这名军士的话,一个青年人的面孔,走到了刘辩的身前,下拜道。
“刚才是你为了我得罪了郭胜?“刘辩端详了一下这青年,发现他的眼神黯淡,但眉目间满是端正,一脸的正气。心下对他的印象更加的好,于是问道。
什长有些不明白刘辩的意思,特别是那个对阉人卑躬屈膝的宫女还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什长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跪下来。”刘辩指着石块铺成的道路道。
“诺。”这什长毫不犹豫的应声轨道。只是心中闪过几分绝望,这位大皇子难道还要替那个郭胜教训我不成?
却不想刘辩的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威严一些的稚嫩声音随之响起,“这天还是大汉朝的,这大汉朝的疆土还是姓刘。你也不要惊慌。带着这东西去求见大将军何进,让他安排你们几个入西园军。那里是十常侍也染指不到的。”说着,刘辩伸手把头顶上的冠给卸了下来,递给了有些愣住了的什长。
虽然说汉代的男人,二十而冠,但那只是形式,作为皇子,刘辩的头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一个紫金冠。
就在这什长愣住的一刻,刘辩已经在容姐的怀抱中,跨上了马车。并且扬长而去。
“大皇子恩德,陈凌永生不忘啊。”陈凌颤抖着手捧着恍若千斤之重的紫金冠,对着刘辩的车架,缓缓的磕了个头,带着些许的哭腔,大声道。这一小段的军士,也随之跪下,把最敬重的眼神,送给了刘辩。
第八章 千金之子,真不金贵。
“殿下真是长大了,懂得笼络人心了。但在奴婢看来,那几个人还比不上殿下头上的那紫金冠珍贵。”一直走出了无数路,容姐都以一种带着欣喜的目光看着刘辩,在刘辩感到毛骨悚然后,轻启着红唇,淡淡道。
婉转的反驳着刘辩的那句头发长见识短。
“我说错了,你不仅见识短,还小心眼。”刘辩看了眼神色不变的容姐,叹道。
“还请殿下教奴婢。”容姐依旧不为所动,睁着一双美目看着刘辩,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刘辩看着精明无比的容姐,旁边满脸迷糊的弯儿。耸了耸肩,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我现在买的是几个人人心,但我保他们进入西园军,他们没准会给我收买更多的军士。投资而已,回报大与否全看天意。一个小小的紫金冠为什么不赌?”眼见容姐那神色,刘辩带着些许无奈道。
“殿下认为那什长一定会成为西园军中的高层人物?”见侃侃而谈的刘辩,容姐美目一闪,几分疑惑一闪而逝,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西园军的高层人物。”刘辩对满是用有色眼睛看人的容姐有些无语,耸肩道。
“那就是没价值,不值得收买。”容姐端正了身子,很正色的看着刘辩,认真道。
“为什么那么认真?我不过是送给了一个紫金冠而已,那玩意我多的是,救他们的命也只是举手之劳,为什么我不救他们呢?”刘辩有些对容姐的性子真的无语了,反问道。
‘在刘辩看来,这是小事而已。有回报当然好,无回报也没什么损失。相比起来,那紫金冠与递给何进的一句话,才真的是微不足道。
没想到顽固的容姐却被刘辩的一句话给问道了。楞了楞,片刻后不仅没有反驳刘辩,反而欣慰道:“是奴婢肤浅了。殿下用一个微不足道的紫金冠,买回了几个军士的心,确实有价值。而且价值的最大回报是那个什长真的当上了军官,军侯,司马,或校尉。一个紫金冠,值了。”
虽然刘辩还真是这么想的,但人命总不是那种买啊卖的。也不知道这姐姐是怎么样环境长大的。虽然说服了容姐,但刘辩却没有一点成就感,反而更无语。
“嘶……。”无语中,刘辩忽然感觉到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连忙伸出手挽起裤脚,那一块青紫,放在刘辩白嫩的皮肤上,尤为醒目。
“啊呀。”因为听不懂两人谈话,而无所事事的弯儿见此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前边驾车的车夫手一抖,差点就再次发生了刚才的惨剧。
“愣着干什么,揉揉啊。”刘辩一阵气恼,一声大叫,随即小心翼翼的伸向那块紫色的淤痕,有些想哭。
千金之子啊,生来就是王侯。不想一眨眼就被弄成了这副摸样。
弯儿还在那里张着小嘴儿,眼神呆滞的时候。容姐的手已经伸出,并且在淤痕的附近不断的揉动着。
弯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她的什么事儿了。小心的看了下刘辩的脸色,弯儿呐呐道:“殿下,您还疼吗?”
“不疼了。”那小摸样让人怜惜,这个与容姐相比是另一个极端的女子。刘辩也没办法,教训不得,说个重话她就会像现在一样怯生生的,再重一点就泪眼朦胧。无奈中,刘辩安抚道。
“我给吹吹。”见刘辩的表情似乎趋于平和,弯儿一阵开心,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趴在了刘辩的膝盖上,红红的唇儿,吹着淤痕,温温的柔柔的。还有些湿润。几根青丝垂下,骚扰着刘辩裸露在外的匹夫。痒痒的。
一时间,到是让没享受过这样待遇的刘辩给愣住了。心头闪过一丝荒谬的念头,其实千金之子还是不错的。
容姐眼神中含着心疼,脸色却极为正常的为刘辩揉着膝盖,弯儿小心翼翼的吹着风。刘辩保持沉默。
一路上,三人就保持这个样子,返回了南宫。并且马不停蹄的往宁熙宫奔去。
“皇儿这是怎么了?”当侍从报告说大皇子来了的时候,何后还满心欢喜,一看到刘辩被弯儿给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的时候,何后美目中那心疼简直跟掉了块肉似的。
急忙上前搂着刘辩,急声问道。
“被郭胜给冲撞了一下,马惊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刘辩在听容姐说撞到他的人是十常侍之一的郭胜的时候,很冷静的没有去找麻烦,而是回来找何后,就是打着何后能给找回场子的念头。
泥人也有火气,何况刘辩从那么高的马车上摔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准小命就交代那里了。
“皇儿出走时,前后左右都有宫女内侍环绕,怎么会马惊?”没想到一直表现的很疼爱她的何后并没有立刻火烧眉毛,去找郭胜算账,而是问起了原由。
“我想去北宫,走的是复道。又远,就没让那些宫女内侍们跟着。”心下虽然有些失望,但刘辩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下次不要让殿下忘了规矩。”何后的声音有些转冷,但不是冲着刘辩去的,而是冲着刘辩身后的容姐与弯儿去的。
一哆嗦,弯儿眼巴巴的看着容姐。只觉得何后的威严,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是。”见容姐低头认错,弯儿才忙不送的紧跟着点点头。
“恨撞了你的郭胜吗?”何后这才低下头来重新看向刘辩,认真的望着刘辩的眼睛,问道。
“那一撞如果狠一些,儿臣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母后了。”何后那认真的眼神,让刘辩有些慌乱,只觉得何后的眼中,蕴含着别样的意思,有期待,有野心。有宠溺。很复杂的眼神。
慌乱中,刘辩只能旁敲侧击答道。
委婉但意思很明确,他与郭胜是生死之仇。
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欣慰,还有满足,以及前所未有的神采。何后狠狠的搂着刘辩的脖子,把她的儿子几乎整个人的拥入怀中。
“我儿长大了。”一句很单纯怀着欣喜的话在刘辩耳中响起。
此刻,刘辩心中升起了几分明悟,那眼神其实并不复杂,而是一种望子成龙的期望。望子成龙,以刘辩的身份恰和这句话。
一份决心,也在刘辩心中升起,为了这个爱他,宠溺他的女人。怎么说也要让她感到满足。至少,要活下来。
活下来,这对于刘辩来说相当沉重。先不说将来会直接杀死他的董卓,就单单是现在,皇宫大内中,对他有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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