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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是王侯-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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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胡言乱语,辱没你黑爷爷名声!吃我一矛!”张飞英雄盖世,哪里受过此等侮辱,不免气急败坏,于是狂吼一声,拍马便抢上前来,手中长矛一挺,要取文丑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文丑两腿一夹,一手带紧缰绳,使身下坐骑马蹄横踏,当此之时,他突然扭身一转,手中宿铁三叉矛也顺势当空一格,将那张飞那丈八蛇矛荡开来去。

两人都顿感虎口发麻,一时心中都不敢小觑对方。

那张飞心中更加恼怒,赶紧调转马头,将那丈八蛇矛横空抖成一团云花,奋力拍马,再向文丑杀来。那文丑此时也已调转马头,看张飞来势汹汹,却并不急躁,等那两马交错之际,突然挺出宿铁三叉矛,当胸刺向张飞心窝。

张飞怎么也没想到,文丑竟舍卒保车玩起命来,眼见那三叉矛就要刺中自己,张飞赶紧收了蛇矛闪身一让。那文丑置于死地而后生,得此机会,赶紧转矛横朔,再刺张飞腋下。张飞听得风生,哪敢怠慢,赶紧侧身躲开。

两人再次拍马交错,那两杆长矛,便如游龙惊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出是你是我。这张飞勇猛彪悍,而文丑机智灵巧,一番打斗,真是飞砂转石,天昏地暗,惹得双方观战将士齐声叫好。

那战鼓更是擂得如暴风骤雨般地动山摇,一阵紧似一阵。

半响过去,两人已斗了八十来个回合,却仍然不分胜负。那颜良在一旁观战多时,他见那张飞蛇矛使的如此娴熟,和文丑简直旗鼓相当,又剽悍威猛,在力道上占着便宜,也不禁佩服起他来。

时至中午,颜良又颇为文丑担心,虽然文丑矛法灵活绝妙,但唯恐他体力耗费过多,若有闪失,回去不好向刘辩交代,便赶紧催促鸣金。

文丑闻得收兵之声,只好卖了个破绽,张飞不知是计,挺矛刺去,不料文丑早有准备,突然拍马横走躲过,顺手却将手中长矛横朔而出,张飞急忙避开,那文丑早奋马扬鞭而去。

张飞急赶,却被颜良劫住,正要厮杀,也听到身后有鸣金之声,于是大骂一声扫兴,便转矛回马,好在那颜良也不纠缠,便领着一班副将兵勇,赶紧过了吊桥,回到城中。

原来那刘备正领着关羽等诸将在城门上观战,看那文丑已是神勇无比,更兼那身后还有那手提雁翅寒霜刀的颜良,生怕老三张飞陷入两人夹攻之中,故此收兵。

“俺正追赶那文丑贼匹夫,哥哥何故鸣金啊,气煞俺也!”张飞气急败坏地回到城中,见老大刘备和老二关羽下了城内亲自来接,不禁抱怨万分。

刘备爱怜地笑道:“老三莫急,那文丑夺不得此城,怎肯轻易走掉啊,你稍事休息,一会儿他们可能还会再来,即使今日不再来,明日总还要来吧?到时候,有你绞杀那贼匹夫的机会。老三你说是也不是啊?”

“这倒不错,那俺就吃饱喝足,好好养精蓄锐,专等那贼匹夫前来,到那时,俺定然一矛刺他个透心凉!”张飞想到文丑在阵前取笑自己,不禁心怀愤恨,更加咬牙切齿起来。

“不过老二,倘若一会儿再来的不是文丑小儿,你可得把机会让给我啊!”关羽在城墙上观看半日,手心发痒,面色通红,早就有些迫不及待要大展拳脚了,“我看那手持一柄雁翅寒霜刀的家伙,坐在青骢马上,不知怎样的耀武扬威,想来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待他来战时,我便让他识得我这青龙偃月刀的厉害,哼,在我关公面前耍大刀,岂不笑煞天下人也!”

张飞看关羽有意争夺交战机会,心中有些不快,嚷嚷道:“老二好不讲道理,俺可有好些日子没这么快活过了,我这才一动手,你就要来扫俺的兴致,你这可不是当哥哥的样哦!”

“老三你还好意思说呢,早上出城交战的差事,按照长幼之序,老大本该交给我的,却不想你要来抢,老大只好让你我拈阄抓木条,说好谁抓到短的谁上,可没想到你又耍无赖,把你抓到的长木条,给偷偷折掉一截,我当着众将士之面,不好揭穿你,想不到却还要和我争这个耍大刀的,我看你这做弟弟的,才真没出息呢!”关羽一生气,顿时面红脖子粗,比刚才在城墙上站着干着急还红得厉害呢。

“俺说不行就是不行,看老二你咋办啊,嘿嘿!”张飞咧着牙笑成一朵黑花,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理亏了,干脆就无赖到底吧。

“你,你!”关羽气得脸和脖子更加红得不能看,倒真像被开水烫过一般,他只好转向刘备求救,“老大啊,这你可得为我做主了,我实在是拿老三没有办法了,我一见他就晕菜。”

刘备看他们二人鹤蚌相争,难解难分,他自己坐收渔利,可保城池不失,心里别提多高兴啦,赶紧笑着说:“这不是小菜一碟么,今天归老三,明天归老二,后天就归我!”

“不会吧老大,你也太有才了吧,平日里你总惯着老三也就算了,现在不但偏向他,你自己还要插上一杠子,我看我也别晕菜了,我直接歇菜得啦!”

“那老二要怎样啊?”张飞得瑟得不行了,忍不住插起话来,“反正俺觉得老大这主意挺好的!”

关羽看张飞一说话,更加来气,就对他叫起来:“老三啊,我说你愚钝你还不相信,这出城交战的差事,哪能让咱老大染指呀,那我俩不就少一天了么,我看还得你我二人,一人一天过!”

“你早说啊,早这样说不就得了么,害我浪费这么多口水和脑细胞!”刘备狂笑不止,不免掳了一下八字没有一撇的小胡须,还摆了个造型,洋洋自得道:“看来我刘皇叔真是太有才了,活该是未来大汉天子的命哦!”

“啊……”关羽轻叫一声,赶紧一掩口鼻,险些喷血而死,惹得刘备和张飞更是大笑不已。

三人正开着玩笑,一路走进了议事大殿,那手下兵士已将酒菜端上桌来,三个人大口吃肉,大腕喝酒,好不自在。恰在这时,那城外忽然喊声震天,早有兵士进来报告,说那文丑等将,又领着大军前来挑战。张飞一听,立即放下碗筷,爬起来要去和那贼匹夫决一雌雄,关羽则在一旁抓耳挠头,恨不能替下张飞,自己上马去战。

“老三,你给我坐下!”刘备收起笑脸,一脸果敢严肃的样子,倒有几分军威,唬得张飞赶紧乖乖坐下,就连关羽也不敢大声出气。

“老大,那贼匹夫又来骂阵,你如何不让俺去迎战啊?”张飞心中甚是不悦,却也不敢大声言语,只轻声问道。

刘备一脸严肃地说:“兵法怎么讲来着,激水之疾,至于飘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老三,你可知道此中深意么?”

“这……老大,你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啊,如今军情紧急,你却问我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如何有心思听你这个?”张飞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一时之间哪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啊,只得据实表达心中疑惑和怨气。

“老二,你把这句话的意思讲给老三听!”刘备素来就恨张飞只谈勇武,却不知兵法,只好让关羽教教他。

关羽面露为难之色,不好意思地说:“老大,实在对不起,你刚说的那句话,我没听清!”

“我靠,你们这是要气煞我呀!”刘备一脸无奈,只好亲自当起了教书先生,“这句话是说,湍急的流水能漂动大石头,是因为来势宏大;勇猛的禽鸟能捕杀雀鸟,是因为节奏迅猛;善战者,来势大,节奏快。你们想想看,这来犯之敌的气势大不大啊?上午打了半日,这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又来了!你们说,敌人的节奏快不快啊?由此可见,对方非常善战,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冲出去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啊!”张飞惦记着那文丑在外面等着自己呢,故而想都没想就乱说一气,只希望刘备早点放他前去迎战。

“如此愚昧,安能成就大事!”刘备怒火冲天,愤然道,“你饭都不吃饱,就仓促迎敌,如何能打胜仗?”

张飞想不到刘备发此大火,只好低眉顺眼地说:“小弟我……知错了!”

“错在哪里?”刘备冷笑道,“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日就不要出城迎战了!”说完起身出门,回府邸上床做春秋大梦去了。

“我……”张飞顿时一愣,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哪里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啊。俗话说,长兄如父,他也没奈何,虽然平日里三人说笑惯了,可是一旦谈正经事儿,刘备说翻脸就翻脸,他张飞哪还敢说个不字啊。

“那我……”关羽本来还想着要抢着上战场,可是现在气氛不对了,也不敢再提此事,何况他刚才竟然走神,连老大的话都没能听清,若是再多一句言语,岂不是自寻死路啊,所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看老大走远,只好悲哀地看了老三一眼,起身来到城墙之上,观察敌军动静。

此时,最最郁闷的却要数颜良和文丑,他们也是匆匆用过午膳,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彭城城楼之下,可是,无论怎样呐喊叫骂,几个时辰过去,刘关张等人就是不放吊桥不出战,又不敢放松警惕困觉打盹,毕竟这是在战场之上,稍有疏忽,就可能被对方搞突然袭击。

待到太阳西下,余晖映照,周围那些山川河流和开阔地界,早已显出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凄美景色。颜良和文丑二将万般无奈,只得班师回营,因为没有胜利的喜悦,又怕被皇上刘辩怪罪,更怕被陈宫等人耻笑,不禁心生悲凉。

话说刘辩让颜良和文丑领兵出战后,又处理完军机要务,及诸般杂事,已是黄昏将至,因闲来无事,就在娘娘张泉营中和她促膝谈心。那张泉乃张绣之女,生的貌美如花,体形细长,却有一身好武艺,且是个善解人意,颇通策略的可人儿,刘辩素来最看重她的勇武和智谋,于是向她问道:“泉儿,你说这颜良和文丑能否一举斩杀那逆臣贼子刘关张?”

张泉掩口笑道:“昨日见皇上用激将之法,把那颜良和文丑二将的一腔勇决,都调动起来了,皇上驭臣之术如此高明,臣妾甚为皇上欢喜!不过,臣妾观颜良和文丑二将,似乎英勇有余,而智谋不足,故对其斩杀刘关张之事,并不太看好也。”

“哦,想不到泉儿貌美迷人,却还有这般远见卓识,真是朕之福也。其实,朕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朕有朕的打算罢了。”

“那就让臣妾来猜一猜皇上的高明之处吧。”张泉轻攒眉心,嘴角上扬,那万般妩媚娇柔便尽显脸上,“皇上是想通过这即将发生的彭城之战,进一步摸索攻城略地之战术经验,锻炼攻城略地之将帅本领,为我大汉帝国统一大业做足准备!”

“泉儿不愧是将门之女,名家之后啊,一席话说到朕的心窝子里去了!朕就是要放手,让这些文臣武将自己去拼杀,去思考,去总结,他们成长起来了,我刘氏江山之统一,大汉帝业之稳固,也就指日可待了!”刘辩对张泉一番言语深表折服,“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对我的那般文臣武将说破啊,到时候便显得朕没有城府,让臣子们一眼看穿了底哦!”

张泉笑道:“皇上请放宽心,皇上胸襟博大,高深莫测,臣妾也就只能猜度一点皮毛,哪里还敢向人透露半句啊!”

“姐姐,我们来啦!”两人正说话间,就听得帐外貂蝉、蔡文姬,轻唤着便进得帐来,不料,却看见刘辩在座,唬得两个美人坯子赶紧伏地磕头。

刘辩和那张泉谈兴正浓,心情异常舒畅,现在又与此两位爱妾不期而遇,不免更是龙颜大悦,忙唤不必拘礼,吩咐两人起身,来与张泉相近坐了。

那貂蝉体态轻盈,生的天生丽质,花容月貌,尤其她说起话来,清脆娇美,宛如娇莺,又善歌舞弹唱,深得刘辩喜爱,此时因惊慌失措,两片娇红浮上面颊,真艳若桃花,千娇百媚。

而那蔡文姬,善诗词歌赋,识天文地理,素有才女之称,生的体端形娇,气质典雅,此时虽感惊异却并不慌乱,宛如一只风中清荷,摇曳多姿,却清新脱俗。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哈哈哈,朕今生能拥有你们三位极品奇幻佳人,夫复何求矣!”刘辩秣马厉兵,东讨西征,行军途中,难得和三位爱妃谈情续爱,一时兴起,不免由衷感慨,惹得众女娇羞炎炎,花枝乱颤。

“两位妹妹来我帐中,不知有何事要和姐姐讲啊!”张泉笑着问道。

“这……”貂蝉眼望着刘辩,欲言又止。那蔡文姬也在一旁微笑不语。张泉看出苗头,便只好拿眼睛去望刘辩。刘辩只当她们要谈女人家家的事情,便爽朗地笑道:“什么好事呀,竟还瞒着朕,看来朕很不受欢迎哦,好吧好吧,君子成人之美,朕主动离开就是啦!”

第三百一十四章    恭送

三个美女相视一笑,娇声齐呼:“臣妾们恭送皇上!”

“不会吧,连一个挽留朕的都没有啊,唉,朕找地方哭去!”刘辩虽贵为天子,却还知道孔老夫子的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在美人面前,务必要做到既有风度,又要会逗乐,不然一定会死得惨之又惨,不过,临出门,他想到了颜良和文丑,不禁在心里说:“现在也不知那颜良和文丑有所斩获没有?”

见刘辩终于离去,三个女人相视一笑,都在心里暗暗欣喜,哎,刘辩是多好的一个男人啊,不仅有满腹经纶,文韬武略,在运筹帷幄之中,总能决胜千里之外,而且还占据高位,有天子风度,无论大小事宜,皆能处变不惊,总是谈笑风生,幽默风趣,况且他,一方面志向高远,能够驾驭群臣诸将,去图那大汉帝国基业,文治武功,非同小可,另一方面又温柔多情而又善解人意,这不,在如此美貌绝伦的三个女人面前,也能从容不迫,能嫁个这样的男人,这一生还有何求啊!

“两位妹妹,你们干嘛要来打搅我和皇上啊,现在好了,你们把皇上给我赶走了,我和他的好事也就泡汤了,哼哼,气死姐姐我啦!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我洗耳恭听就是啦,唉,我张泉真服了二位妹妹了!”张泉脸色红晕,看刘辩走远,哪里能够舍得,不禁深深叹息起来。

“张泉姐姐,你可不能这样说哦,我们哪里敢赶走皇上啊,刚才要不是你自己非拿眼睛示意皇上,皇上他能主动走吗,其实我们也舍不得皇上走啊,你现在倒来怪罪我们,姐姐你好没道理哦!”蔡文姬对张泉和刘辩单独谈心,心里本已经不免有些不自在,现在张泉如此怪罪,就忍不住故意气张泉道,“倒是姐姐你,总想着独享皇上,这不,一见我们来,就赶紧把皇上轰走,生怕我们和皇上说话呢!姐姐之心,路人皆知,倒想瞒过我们,哼!”

张泉叫蔡文姬说中心思,赶紧语气夸张地叫着掩盖内心:“哪里有啊,我哪里敢霸着皇上呀,皇上一心惦记着二位妹妹,好容易得空问我些事情,你们这一来,他就不理我了,皇上这是要照顾二位妹妹情绪,怕你们吃醋,皇上一心向着二位妹妹呢!”

“谁知道皇上是不是想着我们呀,他一门心思要恢复大汉帝国,每天忙着打理军务,哪里会惦记我们啊,倒是姐姐,才魅力无穷呢,你看,皇上要攻打彭城了,这么紧要的时刻,有一点事儿就来问姐姐你,却没想着来问下我和貂蝉妹妹,貂蝉妹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蔡文姬嘴里不饶人,折腾完了张泉,又想着来对貂蝉下手,于是笑着对貂蝉打趣道,“不过,也许我不知道吧,说不定皇上已经到貂蝉妹妹那里去过了呢,呵呵,貂蝉妹妹,你倒说说,皇上到你那里和你说了些什么呢,拿出来我和你张泉姐姐也分享一下吧!”

“这……皇上他……”貂蝉一时语塞,想到昨晚和皇上在一起谈情说爱的情景,脸色就更加红晕起来。

“貂蝉妹妹不打自招了吧,唉,看来就我一个是孤家寡人呢,貂蝉妹妹好福气,张泉姐姐也好福气,就剩下我,如此孤苦伶仃,没人疼算了,我本是豁达之人,没人爱,我就自己爱自己,哼!”蔡文姬一见貂蝉吞吞吐吐,心里就明白了,不禁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开始抱怨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都被皇上冷落了,貂蝉妹妹干什么还非拉我到这里来呀,这不是摆明让我做姐姐和妹妹的陪衬吗,呜呜呜,我是何苦要到到这里来吃皇上冷落,吃姐姐抱怨,吃妹妹算计哦!”

“这……”貂蝉最温柔善良,哪里经得蔡文姬的抱怨和哀叹啊,不禁真诚地抱歉道:“文姬姐姐莫怪,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子的……”

张泉最看不得蔡文姬糊弄貂蝉了,忙插话道:“貂蝉妹妹,你别听你文姬二姐的胡扯,她心眼多着呢,皇上前天晚上就是在她那里就的寝,她却来欺负你!”

“啊,不会吧,文姬姐姐,不带你这样的吧,害得我差点抱歉至死!”貂蝉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要对蔡文姬发起飙来。

蔡文姬被张泉说破,也不好意思起来,就红着脸笑道:“好了,貂蝉妹妹,你别见怪呀,我也就是开开玩笑,谁叫咱三个都是女人呢,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不说这个有说什么呢,是不是啊!”

“算了,我不怪你就是啦,”貂蝉终于笑起来,又对张泉道:“张泉姐姐,我和文姬姐姐来见你,其实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呢,刚才皇上在,我不好意思说!”

张泉道:“什么事啊,皇上不在,你放心大胆地说来我听!”

“皇上三十三万大军,每日忙于征战,疲惫至极,如今天气转凉,看他们身单衣薄的,也于心不忍,所以,我想,我们姐妹三人每日闲闷着,倒不如组织军中这些随军妇女,以及暂时不能上战场的老弱伤残兵士,为将士们编织衣物,以度过严冬,不知姐姐意下如何?”貂蝉正色说道

蔡文姬也忙说道:“是啊,这些将士们,一心跟随皇上,为我大汉帝国东讨西征,流血牺牲,如今天气转凉,转眼间就又到了冬天,我们都是皇上最爱的内眷,虽然不便去带兵打仗,却也得思谋着为皇上出力,所以,貂蝉妹妹的这个主意,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好的,两位妹妹一心想着皇上,想着皇上手下的将士们,姐姐我也挺高兴,俗话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到多个成功的女人,这话不假,皇上本要通过这场彭城大战,来达到训练将士,摸索战术的目的,想来也必是持久之战,所以,两位妹妹的提议是非常有必要的,那我们就私下里帮皇上做好它吧!”张泉不免喜形于色,大为赞赏,“我们可不能让人家说我们是妇道人家,只知道锅碗瓢盆,缝缝补补!”

“既然姐姐同意,我们就好好干吧!”貂蝉笑道,“不过,姐姐刚才的话似乎很有问题,我们要做的这事,不就是缝缝补补的吗,姐姐却如是说,岂不……”

张泉急忙辩解道:“呵呵,虽然是缝缝补补,却好像不一样吧,皇上三十三万大军,如果就靠我们几个,一辈子也做不完啊,等做完了,只怕将士们早冻死了,所以,对我们来说,是组织大家来缝缝补补,而不是说,要我们来缝缝补补。”

“姐姐高明,这句话应该说成,我们虽是妇道人家,却并不是只知道缝缝补补,而是还要能够很会组织大家缝缝补补!”蔡文姬赶紧补充道,不过很快就不免想到一个问题,不禁问起来,“张泉姐姐,你怎么知道地下要借彭城大战来训练将士和摸索战术呢?会不会搞错啊!”

“是啊,是啊,皇上有这样对张泉姐姐说过么?”貂蝉也觉得好奇,赶紧问张泉。

张泉自觉失语,忙掩盖道:“这……皇上哪里会和我谈这些军机大事啊,我只是揣摩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你们可不能到处乱说!”

蔡文姬表示赞同道:“是啊,这样的话可不好随便乱说,不然将士们听到,以为这彭城大战是小孩过家家,说不定就会掉以轻心,倘若因此吃了败仗,那我们可就罪过不小了,皇上倘若怪罪下来,我们可吃不来兜着走啊!”

“好吧,我们这就各自下去组织妇女和伤员,找些旧衣破布,再设法到野外弄些棉麻纤维,赶紧编织起来吧。”张泉说道。

貂蝉看大局已定,赶紧叫道:“这事我们要不要保密啊,倘若没做好,只怕吃人笑话哦!”

“保密,保密,当然要保密!”三个人乐呵呵地笑起来。

再说那颜良和文丑领了本部兵马回到营寨之中。因怕那刘关张仍然坚守不出,故在用过晚膳之后,两人便连夜与手下众将升帐议事。

“倘若明日那刘关张依然闭关不出,该如何是好啊,只怕到时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哦!”文丑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颜良思考片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问众将:“尔等可有计策否?”

众将面面相觑,不敢答话。颜良和文丑不免怒火中烧,却又不便发作,正叹息间,忽然有一年轻小将叫道:“吾有一计,不知两位将军可有意听我言来?”

众将视之,乃偏将军荀废也!这小伙子作战勇敢,才得以提拔,但在言语上却少之又少,形同一个自闭症患者,和那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荀彧、荀攸叔侄,估计八百年前才可能是一家,因为,他们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颜良万料不到“哑巴”也要开口说话,心里暗笑,表面上却倍加亲切地鼓励他道:“你有何计谋,慢慢说出来给众位听一听,若果真是妙计,我自会重赏于你的!”

“将军,你赏他个老婆吧,他不说话都是叫这没老婆的日子给憋坏的呢!”众将都觉得他主动开口,简直不可思议,其中一个甚至打趣起他来:“荀废,你平日里用磨子压,都榨不出一句话来,如何今日却为何要大开其口啊?嘿嘿,我看是想老婆想疯了吧!”

“你们不要把人看扁了,我……我……”荀废本就腼腆,被众人如此一嘲笑,忽然窘迫小脸得通红,结结巴巴的,真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好了。

“你什么啊,是不是昨晚有哪个老姑娘小媳妇,托梦传授给你点什么,然后揪住你的耳朵说,快去告诉二位大将军吧,就说你在梦中娶老婆啦,不然,今晚不让你上床啊!”

“……”荀废实在太窘迫,终于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众人还要说话,那文丑忽然不耐烦起来,他正为明天之事烦恼,哪里容得手下众将,因为要戏弄一个荀废,而让他的计策不能说出呢?只听他喝道:“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吧,大家安静下来,我们来听荀废说他的计策吧,荀废,勇敢点,说吧!”

“我……这……那……”荀废本就木讷,被众人一番打击,现在更失去了自信,哪里还能说出来啊!

“哎呀,我可怜的孩子,你要急死本将军吗?”文丑眼睛睁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出气之人。

荀废脸色涨如猪肝,却口不能言,没奈何,只好耷拉着脑袋,任凭处置。

“你会不会写字呀?要是会写字,那就写出来吧!”颜良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今天可真是好脾气,居然始终保持着微笑,亲切地对荀废说话,给他勇气。

荀废感激颜良,就使劲地对他点点头,表示可以写字。

“文恒兄,你真是不简单啊,居然想到这,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文丑闻听颜良之言,又看荀废点头,顿时高兴地一拍大腿,笑道,“笔墨伺候!”

早有兵士将那笔墨纸砚端上来,荀废一把抓住毛笔,蘸写墨水,便在纸上游龙惊风起来,一会儿纸张和墨水都用完了,妙计也写完了,可是,他的书法实在太过潦草,或者说惨不忍睹,这颜良和文丑及手下众将都是行伍出身,哪里能够认得出啊!

“我们都不认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请臣相叔侄或者陈宫军师过来看看呀?”颜良叹息道。

文丑一听只是摇头说:“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一则,我们不识几个字,二则,小小计谋还出自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偏将军,到时候,若请这些文绉绉的家伙来,岂不是要授人以柄,送上门地被人家笑掉大牙吗?”

“那该怎么办啊?”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终于想到,还是应该让荀废重写,认真一点写才好。等把这要求对荀废一说,却发现那纸张和墨水都用完了。赶快让人再取来,那荀废又写,可是依然潦草不堪,最后大家就围着一起,逐个挑出不认识的字来,让他尽量规范地重写几遍,直忙到通宵,才拼凑出一段完整的大意来。

“在彭城城楼北面不远处,有一丘山,名曰天鹰山,草木茂盛,便于隐蔽人马,我军明日叫阵之前,先在那里设一只伏兵,倘若敌军敢于应战,两军阵前先接住厮杀一番,然后举火为号,让天鹰山的伏兵冲出来,使敌人腹背受敌,那时敌军必然损兵折将。倘若敌军龟缩在城里不肯应战,我们就撤军回来,于途中延平荡丛林中隐蔽埋伏,却只留一彪人马仍在城下叫骂,当然,越难听越好,把刘关张祖宗十八代都恶搞一边,敌军见我军留下的人马少,必然冲出,到时候可以勉强和其接战,然后丢盔弃甲,诈败而退,将其诱至延平荡丛林,我军再冲杀出去,同时举火为号,使那天鹰山的伏兵知晓,倘若彭城城中再有敌军人马追出,天鹰山伏兵可冲出干扰之;若城中无人马追出,待敌军回撤之时,可突然冲出,断其后路,敌军就只有任我宰割了。”颜良满头大汗地将这条计谋念给大家听,然后说:“这就是荀废的计谋,不知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此计甚妙!”众将眼睛顿时放出光来,顿时对荀废刮目相看起来。那颜良也正要开口褒奖他一番,那文丑赶紧提醒道:“此计甚好,事关我军明日出战功绩如何,故应详加斟酌才好!”

“是啊,要是无论我们怎么叫骂,那刘关张就是坚守不出,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众将又不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

“因为我军一直在阵前叫骂,吸引了敌军注意力,敌军一定不会想到天鹰山下有伏兵,倘若敌军坚守不出,至黄昏时分,我大军于撤回途中,尽皆埋伏于延平荡。并不回营,而是就地埋伏,同时,那天鹰山的伏兵暂不撤回,专等到夜半时分,敌军不备之时,此伏兵可用随身携带的铁钩绳索,于黑暗中偷偷登上城墙,夺了哨卡,再放了吊桥,并举火为号,我延平荡埋伏的大军则可以长驱直入,一举袭得彭城!”那荀废忽然咧嘴笑着,并开口伶俐地说起话来。

众人大惊,一方面是因为这计策实在是妙不可言,另一方面是这荀废怎么就忽然开口说话了呢?原来,这荀废生性腼腆孤僻,少与人言,长此以往,酿成自闭症,哪里还能在众人取笑中好生说话啊,但是,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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