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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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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识相。花楚垂头思索良久,好奇道:“酒后百态,不知流溪喝多后是什么情况?”
  “说谎,”边流溪偏头躲开她的视线,望着屋外明媚的阳光有些出神,慢悠悠道:“会说谎。”
  “……”
  果然,酒后吐真言什么的不可靠啊。一句话,昨晚她是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跳进去,让个满口谎言的无赖给埋了。
  “公子昨晚想必没有休息好,天色还早,公子再休息会儿罢。流溪先行告辞。”
  花楚卷了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闷声道:“过几日爹爹就要举办招纳门客的会试了,到时候,你若拔得头筹,我就让爹爹解了你这世奴锁。”
  “谢公子厚爱,流溪定不辜负公子期望。”
  ***
  四月初,太尉府招纳门客的会试在长安街的高台上举行,比试分为诗、书、礼、易、御、射六项。参试的人不分身份贵贱高低,有才即可。为示公平,太尉尹重请了凤安城内威望较高的几位外傅来判定高低。
  招纳门客在南方比较常见,即使无权无势的富商人家,也喜欢依情况招纳一两个门客为己所用。然,在属于北方地区的凤安却是不常见,所以这日街上聚集了好多人前来看热闹。
  红日高悬,高台下方站满了参试的人和看热闹的百姓,外傅也皆已就位,比试即将开始。
  花楚站在高台旁边的酒楼窗前,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陷入回忆。
  前世她与边流溪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个时候。那时她也是这样站在这里朝下面张望,见底下的人神态各异,有大声说笑的,有踌躇紧张的,也有闷声不语的……
  那么多人,惟有一人忽然抬头冲她温暖一笑,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在命运刻意的安排下回到了她的身边,美如星辰的眸光隔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抵她的眼里心底,让她生生晃了神。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陷了进去。
  边流溪。
  那是在之后的会试中各项均拔得头筹的边流溪。
  花楚大致看了一下参试的人,觉得相比前世似乎差不多,便失了兴致,先行打道回府了。
  会试要三天的时间才能结束,这三日里,花楚都躲在屋内练习沏茶。之前边流溪曾教过她,但沏茶是细活儿,要耐了性子慢慢来,手熟了才能沏好。
  第三日晌午,花楚听闻会试提前结束,爹爹也已回了府中,便端了亲手沏好的碧螺春茶去书房找他。
  到了书房,花楚却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爹爹正坐在书桌前沉思,连敲了几下门都不见他吭声,只好自己走了进去。
  将沏好的茶放在书桌上时,爹爹才回过神来,见来人是她,脸色缓和了不少。接过她递上去的茶盏,道:“怎么想起给爹爹沏茶了?”
  “听流溪说南方人都喜喝茶,我便让他教了我沏茶之道。爹爹若是喜欢,日后我经常给你沏茶喝。”
  “丫头倒是有心。”
  见爹爹露出笑容,花楚从身后亲昵的搂在他肩膀上,道:“爹爹,流溪那世奴锁的钥匙,你放在哪儿了?”
  不料,听她提到此事,爹爹将茶盏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冷哼道:“那小子让你来的?”
  “哪有?”花楚讨好道,“流溪做爹爹的门客,倘若一直带着世奴锁,总归是不方便的。所以爹爹便给他解了罢。”
  “哼,自己不争气,甘心为奴,又何须他人对他的提拔?!”
  这下花楚不敢再说什么了,感觉边流溪八成是会试上出了什么差错,惹了爹爹不高兴。不然,前些日子爹爹还算器重他,不会一下子态度转变这么大。
  果然,只听爹爹继续道:“不是自持有才吗?那第一天就被淘汰下去是怎么一种情况?”
  听到这样的结果,花楚也有些难以置信,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竟然是:“那爹爹不会赶他走罢?”
  话音刚落,爹爹便抬手拍了她脑袋一下,无奈道:“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胳膊肘都拐哪儿去了?”
  “我不管,”花楚撒娇道,“反正爹爹不许赶他走。”
  “好了好了,”爹爹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将已经空了的茶盏给她,道,“多少还有点用处,暂时不会赶他走的。丫头再去沏杯茶来。”
  “嗯。”
  再次从爹爹书房出来后,花楚心里有些闷闷的,便走去了青园,躲在里面半天没出来。
  到了晚饭的时间,边流溪去往青园唤她,却见石屋中没有她的影子,便向园子的其他地方找去。突然,有大把的树叶儿从他头顶落下,抬头看去,见花楚正坐在树枝上满含幽怨的看他。
  “又乱闯我青园!”
  “流溪知错……”
  “闭嘴!”
  花楚打断他的话,不屑听他解释。每次都是这样,看起来像个软柿子任她揉捏,实则是个硬梆梆的臭石头,就喜欢跟她对着干,干完后还假情假意的道歉认错。温柔乖顺的样子更是可恶,让她骂也说不出口,打也下不去手,委实憋屈。
  气鼓鼓的捋下一把柳叶儿,朝他砸去。纷飞的叶子飘的他满身都是,他却一动不动,只眼含宠溺的看了她笑。越看他笑,花楚便越来气,捋下一把又一把的树叶朝他砸去。
  无奈,边流溪这厮眼神就没好过,她恨不得拿树叶儿将他活埋了,他却像是在看一场“天女散花”的表演,始终扬着他那张天妒人羡的美脸,弯眸对她笑得温柔。
  花楚的怒气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身边的柳叶儿差不多已被她给揪光,便罢手不再折腾,跳下树,不满道:“这两日做什么去了?”
  “去照看了一下洛阳那边的铺子,谈了几桩生意。”
  之前不见他,还以为他在门客会试那边,没想到跑去了洛阳。花楚对做生意什么的不太懂,平时都是交于边流溪管理的,随口问道:“之前听你说刚接手时那些铺子都不太景气,如今可好?”
  “今日回来已见过将军,将军查看过店铺近来的账目后,特将日后府上的财务事宜交于流溪管理。”
  闻言,花楚面露喜色道:“真的?”
  “流溪定不欺瞒公子。前几日在会试中虽是未能做到技高于人,然,流溪先前走镖时摸清了一些生意上的门道,多少能为将军尽点力。”
  花楚不语,心里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再如今日下午那般迷茫。爹爹为人谨慎多疑,肯将财务上的事情交于他来办,说明还是信得过他的。
  踏出青园后,再三犹豫,花楚回头看向边流溪,在夜色的掩映下微红了脸,轻声道:“我不管在别人眼里你究竟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得到爹爹的认可,这样……”
  剩下的话花楚没有说,但聪明如他,定能懂得她女儿家的那些小心思。
  待某个怕羞的小姑娘丢下他先行离去,边流溪低头轻笑,柔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入宫

  四月中旬,北方临海的一座城池突然爆发瘟疫,城内绝大多数的百姓都上吐下泻,且全身起满红疹,病情难以控制。地方官奏请朝廷派遣人马前去缓解疫病灾情。
  疫病不是小事儿,稍有不慎就会被感染,更甚者会丧命。所以朝中大臣多是借口推脱。
  前些日子塞北边疆有外族入侵,段沉幕与穆剑离赶去那里主持大局,所以朝中局势与前世差不多,依旧是爹爹向皇上请命担下了重任。
  听闻爹爹这次决定要亲身前往,花楚放心不下,跑去书房找他。
  “听流溪说他懂些医术,爹爹让流溪去罢。”
  前世这个时候,边流溪刚借助爹爹招纳门客的会试被人知晓,便从爹爹手中揽过重任,前往疫病蔓延的城池。耗时不足半个月的时间便取得成效,控制住局面,立下功劳。
  所以这世还是由他去的话,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无名无分,要以何种原因对他委以重任?”尹重安慰花楚道,“丫头放心,爹爹以往征战沙场,瘟疫什么的见过也不少,这不都好好的?”
  “可是……”花楚还是不放心,嘟囔道,“招纳门客的会试中不是有六个人表现好,被留在城南别院了吗?爹爹看他们中可有能胜任的?”
  “唉,能遇上称心的不容易啊。”尹重叹道,“这次去的时候会把他们都带上,且观察些时日再说。”
  “那…………要不我和流溪去罢,爹爹留在府上。”
  “胡闹。”听她这样说,尹重教训道,“那种地方岂是丫头能去的?爹爹还算懂些医术,见过的世面也多,你年龄小不说,半点医术不懂,贸然前去,若是有何意外,可不是要爹爹命?”
  “我……” 
  “好了好了,”尹重看她一脸委屈,心疼道,“爹爹知道丫头懂事,但这种事情怎么舍得丫头去冒险,在府上安安生生等爹爹回来就好。还有,爹爹虽是将财务上的事情都交于边流溪去处理了,但他终究不是自己人,丫头平时也多几个心眼儿,替爹爹留意一下。”
  花楚乖乖应下。
  待尹重动身那日,花楚在府门口送他。并顺带仔仔细细的看了下随他出行的那六位门客,因他们不在府上居住,会试时她也没有留心,所以对他们几乎没什么印象。
  “都叫什么名字?”
  公子问话,他们自是不敢怠慢,挨个儿报了家门。花楚点点头,没有多问,简单叮嘱他们行事谨慎小心后,便走到一旁准备妥当的尹重跟前撒娇道:“之前跟爹爹说过的东西,爹爹回来时要记得买给我哦。”
  “好,丫头喜欢的,爹爹定给你带回来。”尹重看她冲自己使眼色,会意道,“只是爹爹这记性不好,丫头再说一遍给爹爹,别让漏掉什么。”
  “爹爹老是记不住,”花楚佯装不满,凑在尹重耳旁轻声道,“那个手上有疤,唤作季恒的人,我儿时在宫中见过。”
  尹重眼中划过深沉,面上却不动声色,拍拍花楚的肩膀,示意她放心,道:“回去罢,爹爹晓得了。”
  ***
  虽说爹爹去后没多久就来信儿说可以控制住那里的情况,要她不要太过担心,但她还是在五月初听闻爹爹往回返的消息才真正放下心来。
  五月在人们传统的说法里是邪气纵横,不利于身体康健的“恶月”,需要在端午节这日做许多“驱毒避邪”的事情。
  朝廷本就重视这个节日,每年都会宴请百官进宫与君同乐,表示君主礼贤下士,臣子竭尽忠心。今年发生瘟疫的事,朝廷更是重视,特命百官天不亮就进宫觐见,在皇上的带领下先祭拜过神农,再开宴庆贺。。
  爹爹还需一两日才能回来,所以花楚以为今年的端午节没有她太尉府什么事了,不想,大清早的宫里来人说皇后娘娘脑子抽风,也宴请官家千金进宫谈心赏景。
  花楚虽不是一般的不愿意去,但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拒绝,只好简单收拾一番,在边流溪的陪同下去了皇宫。
  花楚到的时候,宫门口已停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车。下人仆从是不得一同进宫的,花楚下了马车,对边流溪道:“倘若没事,我会早些出来,你便在这里等我罢。”
  “好,”边流溪叮嘱道,“公子胃不好,上次喝酒疼得要死要活的,可莫要再任性。”
  “知道了,本就不喜欢喝酒,如今是打死我都不敢碰了。”
  边流溪看她朝宫内走去,犹豫再三,上前拉住她,不放心道:“公子身份特殊,在宫内不比在府上,定要处处留心,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本公子知道,就你啰嗦。”
  花楚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却是笑了,走到宫门口,回头故作威严道:“宫内可无聊了,我过会儿就出来,你不许乱跑。”
  “流溪遵命。”
  看他有模有样的对她行礼,完了抬起头,眸中笑意如溪中流水,缠绵温柔。花楚亦扬起嘴角,左边脸颊现出浅浅的酒窝,为清美的小脸添上几分少有的馨甜。
  然,进宫没多久,花楚的好心情就被破坏掉。
  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摆下宴席,席上摆满各种各样的粽子,以及一些应时鲜果,招待前来赴宴的千金们。
  皇后娘娘多年无子女,七年前才好不容易生下小皇子,在这之前她尤为宠爱左盈,如今两人见了面,闲话就说不完了。左盈笑着偎在皇后身旁,姑娘家的体己话一说就是多半天。其他千金也三三两两的偎在一起轻声说笑。
  花楚孤零零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四处张望,她在吃食上比较挑剔,不喜欢的是丁点儿不碰,虽是有些饿了,却实在没胃口动席间食物。
  本想着在这儿露个面就随便找个由头回去的,不曾想皇后娘娘与左盈聊得太过投入,以致期间她几次开口都没换来皇后娘娘的应声。
  虽说儿时与这群千金在一起的时候就习惯了被忽略,可如今又闷又饿,流溪还在宫外等她。花楚自是不愿再委屈自己,干脆起身离开,反正有人这么多次都听不到她说话,那应该也看不到她。
  不料,没走几步就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楚妹妹怎的不说一声就擅自离开,可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花楚轻哼,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快走几步迅速出了园子。装聋作哑谁不会?依她性子能忍这么大会儿已是极限,难不成继续留在这儿,看她们一群人相亲相爱的冷落她?
  不过就会说几句酸话挖苦人,有本事就命人将她抓起来,领去皇上跟前问她罪。真当她是泥塑的,几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
  花楚已快走至宫门口,却是被一小宫女拦住去路。
  “我家主子有请尹姑娘前去储秀宫坐坐。”
  提到储秀宫里的那个主儿,花楚头都疼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待在御花园呢。那可真不是她能任性甩脸色的人。
  无奈,在宫女的领路下,不情不愿的去了储秀宫。刚入殿,就见一容貌妖艳的美妇在卧榻上慵懒的由宫女修指甲,都已快四十岁了,美肤依旧滑嫩如婴儿,上挑的眼尾刻有些许笑纹,不仅不显老,反更添几分韵味,媚态尽显。
  娘家势力一般般,却能在这深宫之中站稳脚步,当别的皇子皆意外丛生时能护得段沉幕周全,这样的女人,其心智、手段皆不是她能想象的。
  花楚恭敬的俯首行礼道:“臣女给淑妃娘娘请安。”
  “坐罢。”
  柳淑妃皱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见她一身男子衣衫,嘴角略为抽动,开口道:“女儿家穿成这样委实不像话,今后入了宫,岂不遭人话柄?”
  柳淑妃本就不喜她的性子,这么几年过去,见她依旧跟儿时那般不若寻常女子那样乖巧柔弱,怕是要气得心肝儿肺疼。花楚撇撇嘴,虽是她也不喜眼前之人,但毕竟是段沉幕的生母,跟皇后娘娘不同,是半点儿都不能多惹的。
  于是顺着她的话道:“臣女谨听娘娘教诲,下次入宫前会更换着装。”
  闻言,柳淑妃脸色稍有缓和,走至花楚跟前,再次打量片刻,笑道:“生得倒也好看,难怪幕儿宠你。”
  花楚之前只与柳淑妃见过一次面,且是针锋相对很不好的回忆,如今听她突然跟吃了蜜糖似的与自己说话,着实让她受宠若惊。变脸之快让人心惊胆战。
  “娘娘过奖。”
  “都快是一家人了,以后见了本宫不必生分。”淑妃拉过她的手朝她内殿走去,道,“今日是端午,本宫却见你未佩戴驱邪用的荷包,本宫这里有好多,你挑个喜欢的拿去罢。”
  花楚装模作样的挑拣一番,随手拿起一个道:“谢娘娘赏赐,天色不早了,若无他事,臣女先告辞了。”
  听柳淑妃应允后,花楚松口气,以为终于可以回去了。转身时却被一冒冒失失冲进来的宫女给撞倒,未反应过来,口鼻被人用帕子捂住,在一种怪异的味道中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3╰)╮
  边流溪:“渣作者,我还在外面等着楚儿,你想要做什么?”
  尾尾:“喏,不是我干的,不关我事。”
  边流溪抽出匕首架在了窝脖子上,道:“若是敢胡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尾尾:“你杀了我又如何?你就有权力了?你就能无所顾忌的进宫了?你就能把花楚救出来了?”
  边流溪脸色铁青,眸中丝毫没有平时面对花楚时的温润,握着匕首的手指也有些发颤。于是,窝心软了。
  尾尾:“要不我与你开个金手指补偿你?你是想要高官,还是想要大富?亦或者是…………天下?只要你开口,我便不管什么逻辑,什么狗血,通通许给你。”
  边流溪:“是吗?如若你真有那个本事,那就保佑楚儿平安罢,我只要她平安。”
  尾尾:“……要不…………你还是杀了我罢?”
  ******
  嘤嘤嘤,在眼巴巴的等榜单,所以更新不稳定,见谅啊(╯3╰)尾尾会努力滴O(∩_∩)O

  ☆、下作药物

  花楚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全身似炭火一般灼热,全身瘫软使不上力气。直觉告诉她,怕是被人下了药。
  握住拳心,尖尖的指甲掐在手心里,靠着疼痛勉强换来几分清醒。摸索着朝发髻摸去,触到熟悉的簪子时,松口气,还好簪子还在。
  将簪子取下,指甲从簪子的缝隙中划过,因脱力,指尖有些打颤,划了好几次才将簪子从中间划开,只见由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簪子纵向裂开,从空心处掉落一颗白色的药丸。
  那是娘亲在世时留下的玉露丹,爹爹命人打造了可以储物的首饰由她一直带在身上。玉露丹由千年雪莲、冰蝉等几十种珍贵药材混合制成,虽不是所有药物都可解,但至少能除去其七八分药性。
  挣扎着将药丸服下后,花楚便又昏昏沉沉的失去意识。
  寝殿内檀香缭绕,袅袅烟熏透过夜明珠映射在光洁的琉璃地面上,尽显缠绵暧昧。桌案上摆放着精美的青花瓷瓶,瓶中插有菖蒲、艾蒿和盛开的石榴花、蜀葵花,以带来祥和安宁。
  墨色的织云锦袍轻摆,在地面投下阴影。段沉幕缓步踏入内室,身后跟着一个年老的公公。
  “殿下累了罢,醒酒汤一会儿就送来。”
  段沉幕抬手轻轻的揉捏额角,没有说话。公公见他面带疲倦,便转身去铺床,想着殿下早些歇息。
  然后发现,卧榻上的帷帐竟早已放下来,挑开来看,见一面色红润的女子正在酣睡,没有多想,便尖声道:“放肆!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玷染殿下的床榻?!”
  公公特有的尖细嗓音很是刺耳,花楚皱眉,闭着眼睛不满道:“滚出去!”
  熟悉的声音传入段沉幕耳里,让他愣在原地,随即快走几步,看见榻上的人儿后,沉声道:“全都退下!”
  “是。”
  看殿下脸色,公公忙噤了声,领着殿内其他宫人躬身退下。他侍候殿下也有些年头了,晓得殿下不近女色,刚才才会一时失了分寸,当着殿下的面高喝,还望殿下莫怪罪的好。
  榻上被褥以桃粉色为缎面,上面以银线勾勒了大朵海棠,而海棠花掩映下的美人儿,青丝如瀑,粉面桃腮,像个水嫩的瓷娃娃,美得让人心生怜惜。
  段沉幕出神的看着她,手不自禁的虚拂上她的面容,小心翼翼的像是轻拂清晨花瓣上的香露。
  全身炙热如火焰在烧,肺腑里却因之前服下的玉露丹冰凉一片,花楚难受的轻哼,在两重煎熬下虚汗淋漓。感觉到面上不轻不痒的触碰,她心里突然莫名生出一股渴望,抓住他,离他近一点,便可以解脱。
  脸颊难耐的在他手心轻蹭,却感觉远远不够缓解她那莫名的渴望,于是摸索着起身攀绕在他的身上,诱人的粉唇香气轻吐,缓缓游移过他颈上的曲线,含过他原本冰凉的耳垂,又寻着如她一样喘息愈发凌乱的唇瓣,舌尖调皮的在上面打转,而后亲密的与他交缠在一起。
  随着亲吻的加深,唇齿间浓厚的酒气逐渐渗入心脾,她不喜这味道,却无力将他推开,只想着永远也莫要分开才好受些。
  意乱情迷中,花楚只听伴了喘息的声音道:“花楚今日好乖。”
  低沉暗哑的嗓音回荡在花楚脑海里,让她换得几分意识,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到底是被下了何种下作的药物。
  不安的想要将他推开,却是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自始至终她都闭着眼睛,无力抬起沉重的眼脸。黑暗中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让她心慌,让她害怕,让她手足无措的呜咽出声。
  听得她的呻/吟,段沉幕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见她怯怯的朝远离他的地方挪。洁白的亵衣上洒满妖娆的红色蔷薇,胸前风情在轻纱罗衣的半遮半掩下诱人心神,手臂无力的下垂,透明的纹花衣纱滑下,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雪白的香肩,臂弯处鲜红欲滴的守宫砂似是等人采撷的红豆,引人遐想。
  段沉幕丝毫不掩饰眸中愈发浓厚的欲望,看她像个羞云怯雨的姑娘娇喘微微,欣喜的重又将她揽在怀里,吻过她额头上半开的蔷薇花钿,吻过她始终紧闭的美眸,心疼的挑开她紧紧咬在唇瓣上的贝齿,再次沉迷于她的柔软香甜。
  雨点般浓烈濡湿的亲吻落在身上,花楚挣脱不开,遂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亲昵的唤道:“流溪。”
  感觉到他的僵硬,花楚主动吻上他,口齿不清的唤道:“流……溪…………流溪……嗯……流……溪……”
  唇瓣被他狠狠咬住,伴了怒气的喘息声传入花楚耳里,她吃痛闷哼,却换来更多的清醒,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任他不复先前的温柔,狂烈的肆虐在她唇上,一声又一声挑了空隙轻唤流溪的名字。
  段沉幕终于忍不住,松开她,失手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花楚软软的倒在榻上,脸上现出红红的指印,每根手指留下的痕迹都让她痛得脑袋嗡嗡作响,却是松口气,依着他骄傲的性子,今晚定是不会再碰她,清白保得住了。
  剧痛将体内玉露丹的药性完全激发出来,花楚趴在榻上,意识一刻比一刻清醒,也渐渐恢复力气,终于得以睁开眼睛。
  柔软奢华却陌生冰冷的床榻,段沉幕背对着躺在她的身边,闷声不语。死一般的沉寂,让花楚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始终不见他再有何动静,花楚壮了胆凑过去看他脸色,见他似乎是睡着了,浓眉却是皱在一起。
  犹疑不定时,因之前出了好多汗,现在汗落,穿的衣衫太过单薄,一个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花楚被自己发出的声响吓得半死,仓惶起身,缩在床榻的角落里,无助的盯着他看。见他还是没动静,想到他今天似是喝了不少酒,怕是已沉睡过去。
  想到这里,花楚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若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她不活了,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说干就干,花楚爬到段沉幕身边,取过他腰间的玉坠,出了帷帐后,花楚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又是一阵悲戚。俯视她身上的衣物,若是这样走出去,怕是姑娘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沉思片刻,她走到门口,打开窄窄的一道门缝,将玉佩递给门外侍候的宫人道:“殿下要出宫,立刻去备顶轿子来。”
  宫人应声退下,花楚则又返回榻旁,将段沉幕松散的外袍褪下,披在了自己身上。目光落在他颈上深深的牙印状的疤痕,花楚心里五味陈杂,一怒之下拖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地上。
  不是喝多了吗?那就摔地上清醒清醒罢!
  连双鞋子都没有,无奈,花楚只得套上段沉幕不止比她大了一寸的鹿茸靴,用头发遮了大半个脸,出门踏入宫人们备好的轿子里。
  好在段沉幕平时是个威严且不多言的人,她出去时宫人们都恭敬的垂了头,所以应该没有注意到不对劲。见她一言不发的进了轿子,便起轿朝宫外走去。
  轿子晃晃悠悠的行走着,不久后,听得动静,似是出了宫门,花楚半挑开轿帘,朝外望去。
  已是夜深,月亮不知被谁遮了去,只有微弱的点点星光洒在宫墙外面的道路上。宽敞的道路与来时的景象不同,如今只剩下一辆马车停在路旁。
  马车旁边,一眉目如画的蓝衣男子静静的立在那里,若不是夜风吹起他的衣带,飘飞在朦胧的星光里。都让她误以为那是一座火烧不化,水冲不跨的雕像,不管是百年、千年,周身的物事都与他的等候无关。
  花楚鼻头一酸,飞身踏出轿子,停落在自家马车上,推开车门钻了进去。
  边流溪见状,走到那些不知所措的轿夫跟前道:“你们主子命你们先行回去。”
  待他们走远,边流溪走回马车旁,吩咐同他一起等在这里的车夫开始赶路后,便也推开车门入了车厢。
  见他进来,花楚没有说话,只是抱膝缩在车厢的角落里,转过脸面向马车的车壁,不看他。
  感觉到他的靠近,花楚紧紧的贴着车厢,恨不得能有个缝隙钻进去。见他指尖从身后绕过来勾在了她的衣领上,花楚哑了声音道:“走开!别碰我!”
  边流溪却不仅不听她的,还得寸进尺的挑开了她衣衫上的一粒盘扣。花楚惊异的回头,怒道:“你想做什么?!”
  随着她的回头,之前故意遮掩在脸旁的乌发划过耳际,垂落在身后。红红的眼眶与脸上红红的指印便在车内夜明珠的照射下无处躲藏,狼狈倔强的模样刺得人眼疼。
  边流溪一句话未说,猛的闭上眼睛遮住了眸中情绪,指尖重重的落在她的锁骨下方,点了她的穴道。
  花楚一动不动的看他闭着眼睛,继续解她衣衫上的盘扣。苍白的指尖似是有些不听使唤,颤抖着愣是无法挑开扣带。
  干脆两手捏住她的两边衣领,用力扯开。
  绸缎碎裂的“刺啦”声像是一把尖刀,将衣衫扯落的同时,也将她的心狠狠划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身份

  碎裂的衣片从身上滑落,花楚已是气红了眼。看边流溪从车厢的暗格里摸索出一套她平时备在里面的衣物,着手替她换上。
  他冰凉的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肌肤,让花楚不自觉的打冷颤。已是初夏,即便是夜间,也不会让人感到凉意,他的手却像是冬日里凝结的冰柱,比他手上冰凉的锁链还要再添几分寒意。
  自始至终他都闭了眼睛不说话,安静的点了她的穴道,沉默的帮她换了衣衫,又淡然的解了她的穴道。
  一恢复自由,花楚便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情绪有些失控道:“羞辱我!连你也羞辱我?!”
  说完便将他拉扯到身下,挥拳就是一通乱揍。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既然他撞上来,花楚自是不跟他客气,边揍边骂个不停,脑中混乱一片,以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骂了些什么。
  打累了,慢慢冷静下来,花楚眼中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承载不下,大颗大颗的滴落在边流溪依旧紧闭的眸子上。泪水划过他颤抖的睫毛,划过他苍白的唇角,肆意的横流在他被打得青一片紫一块的脸上,显得滑稽悲凉。
  花楚拿过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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