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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篇优秀情爱小小说精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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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故事刚刚开始就已结束,没有原因,也没有过程。
天真冷,真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云彩,让你觉出无边的空荡。黑得让你看不透它的心绪,捉不住它的眼神。秋天的晚风很不客气地拜访了我,风吹动我的长发,从脸庞向后飘去一起一伏,有如波浪,吹动我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大荷叶,我一直认为这是我最美的形象,体验一下吧,一身素色白衣的少女在秋风中有如一尊石雕的感觉。风从我的脸上映过,风从我伸出的手指尖吹过,从我张开的双臂间吹过。我知道,我捉不住风,我也无力挽留住风,就如我留不住艾,留不住爱情,留不住我的眼泪一样。但我感觉到了它的存在,我所有的汗毛都笔直的竖立起来,我想象他们是秋风吹过草原时,一棵棵在风中抖动的草。风握了握我的手后,便头也不回的向黑黑的夜幕走去,极快地,极轻地……
我却好像已不存在,只有精神、灵魂和思想一起随着冷风向遥远的地方飞去。我突然出现幻觉,仿佛许多年前我重复过这样的动作,假如世上有生死轮回精神不灭的话,我想,我一定曾在某个荒凉的大山中生存过,我不敢断定曾经的我是一个人还是一棵树,但那一定是一座少有人烟的大山,孤立无助的我立于山顶,一样黑漆漆的夜晚,一样强尽的冷风。而我就这样站着,不知道害怕,觉不到寒冷,一动不动,有如一尊雕塑……
风,你且慢些走,请你带走我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柔情吧!
风,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浪漫的故事里,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痴情的女孩?为什么女孩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份只是一场失败的赌注?
风没有回答我,我也不能回答自己。
我握了握自己冰凉的手指,虽然我看不清它的颜色,但是我可以断定,手指一定是紫色,美丽而忧伤的紫色。
这就是冰凉。
这就是冰凉的感觉。
过惯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也看多了人间的真善丑美,便想要刺激一下自己麻木的灵魂,我不想逃避现实,逃避又有什么用呢?我于是选择了冷风,选择了冰凉。远处有很多明亮的灯光,很柔和,很温馨。那一定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暖烘烘的吃饭,谈天吧!干干净净的桌子上一定有冒着热气又香又甜的稀饭,也一定有一碗又清又亮的咸菜吧!我想起了我的远在千里之外的家。哦!爸爸,妈妈,你们可曾料到女儿成长道路上所经历的困苦和挫折?你们可愿为女儿点一支照路的蜡烛?你们能否感觉到女儿的颓废和疲惫?
我问自己:“你是不是个感情细腻的女孩?”我问自己:“你不是不流泪了?”我问自己:“你是不是很深沉?”我知道,这辈子我成不了诗人,可是我不会放弃手中的思绪,放飞的风筝就一定要飞。
我静静地站着,我静静地听着,风带来了树叶飘落的*,风带来了荣莉无声的枯黄,风也在微微叹息,叹息刻在我脸上的冰凉,叹息我凝在眉间的忧愁,叹息我想要改变世界却无能为力的悲哀。什么时候,我竟已长大,竟能感受到肩头沉甸甸的责任,竟会老气横秋地叹气,竟会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来安慰自己高傲而易伤的灵魂,风要把我凝固了,可是,我还是不愿走开,为秋风中那无法挥去的缕缕情思!为挑灯夜战也无法寻回的少时的自豪!为求学的艰辛与酸涩,为做人的孱弱和要强……
我渐渐喜欢这黑黑的夜色,喜欢这冰冷的感觉。在这里,我无需掩饰什么,也不必在意什么,平日所有的优雅和斯文,都被这种让人身心皆碎的感觉所替代。我忽然想起,我是在霜降那天出生的,于是,高中时就有人缓缓的扔过一句:“啊,永不融化的霜晶。”我其时不是冷血人,我很热情,我会很生动很活泼地走着,跳着,可是又有谁知道呢?我又想起了那个冷冷的夜晚,文说:“对不起。”我就用双手掩面,掩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对这说了声“再见”,然后我向东,他向西,各自走开。
这美丽的错,就这样结束。可为什么在生命的轮回里,我这次错了,下次还会错?仅仅是因为我的单纯,我的幼稚我的年少不懂事吗?谁会为我试去脸上的泪水,谁会为我抹去心底的悲哀?我只是一只飞累翅翼受伤的小鸟,竟找不到可以驻足的枝桠!
满眼的泪水使我看不清脚下的路。
女孩子对爱情常常只凭感觉投入,一旦有变,她的生命就地飘流如风,感伤而忧郁。原来,一个女孩子所有的脆弱都在这里,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堪一击,世俗而脆弱的女孩罢了!
逝者如歌,歌者如泣,泣者如诉,而诉又是何其的痛!
因为,没有谁读懂谁的眼泪,没有谁有义务对谁负责!
多么凄美,如童话。
多么哀婉,如小说。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时,这楼下的路两旁长满了高大的白杨树,碧绿的叶子曾经目送我们走过很远。可是现在,一棵白杨树也没了,谁又知道它们是做了人家屋子里的大梁,还是被孤零零的扔在野外无人怜惜无人爱护,任凭风吹雨打呢?
总之,所有的绿色都没了。
天空隐隐显出半个月亮,远远地柔柔地注视着我,用冷冷的银辉将我网住,送给我一个真实的影子,让我认识一下真实的自己。
呼啸而过的冷风,你可不可以慢一点走?你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向无涯的夜空?
我很——冰凉。
………【第四十二章 玫瑰的故事】………
这整个夏天我都不会再去思考。
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热衷于各类社团活动,马不停蹄地在烈日下奔走。我知道自己就像一只疯狂旋转的花瓶,决不可有片刻安静。因为减速或暂停都将意味着无可挽回的粉碎,意味着精神上的全线崩溃。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忙着,信马由缰地瘦着,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那盘Nirvana的盒带一直压在大摞参考资料下,再也没有勇气去听。
直到一天傍晚走在路上,淬然听到学校广播里在放
《AllApologies》。我手足无措地身陷于一片惨痛而绝望的歌声中,挣扎不得,一张面孔幽灵般浮现眼前,五官模糊而不确定,恍惚间幻化成那朵绽放于幽蓝月光里的、遥不可及的玫瑰。
北溟,这个名字如同来自朔漠的狂风,吹得我的世界乱了方寸。
第一眼看到北溟的时候,他正对着风,头发被微微掀动,而阳光恰到好处地投影在他清秀的脸上,使他看上去像是浮凸于一枚埃及古币上的、阴郁的英雄雕像。
那会儿他正在食堂对面卖磁带,在人群里站着,表情始终是淡淡的。而他整个人像瑞士最深的湖水那样发出光彩,一瞬间照亮了我的眼。
我走过去选带子,立即有惊艳之感——Nirvana。Guns‘N’Roses。theDoorsPinkFloyd。OConnor……吾爱尽收眼底。
忽然他轻轻递过Nirvana的《UnplayyedInNewYork》,我一惊,不敢抬眼看他,匆匆接过,付钱,逃之天天。
我想也许这就是我等待已久的人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校乐队里的Bass手,文笔不俗,等等。
我在食堂等待北溟的出现。他进来了,他在排队买菜。他去插队买饭。我注意到他的表情不是酷,不是冷漠也不是深沉。他穿行在人群之中,不带一点儿情绪,“仿似一串荒冷的流逝烟花”。
真是令人一见难忘。
“哟,看把你美得……又看见他了吧?”同屋的小渔取笑我。
“一点儿没错。”我答。这种女孩,一听到别人提及某个男生,第一句话必是“帅吗?”第二句则是“他穿什么衣服?”我不觉得跟她有什么好讲。
“我可以帮你介绍。不骗你,我认识乐队的人!你可以写封信,我托人交给他……”她倒是挺起劲儿的样子。她的情*始终不能升华。
“IhelPyou。”讲这话时,她看着远处,一道光迅速闪过她的眼。
我微笑,拧大音量听P。J。Harveg。她可以帮些什么?认识他?对他说请爱我并做我男朋友?每天一道儿吃饭一块儿学习?不不不,我无意于此。
爱情最可悲的是:如果你得到了这个人,不管你当初有多爱他,总有一天,你会嫌弃他。
我不想让爱情生活的琐碎和庸常迅速褪去他的光芒,只留“青莲色和蓝色映在即将衰败的花上”。读了几年书,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是不可复在的永远。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是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杜拉斯的句子,我已经记熟于胸。)
爱是我生命中不凋的玫瑰,令我在这俗世之中暗香浮动。
然而小渔仍在怂恿我。
不知怎么搞的,我喜欢他竟似已是众所周知的样子。偶尔在路上相逢,双方都迅速转移视线。
有一天独自在食堂吃午饭,一个男孩过来坐在我斜对面,几分钟后他大声招呼北溟。我惊惶地抬起头,看到他迟疑一下后走过来坐下。
我完全失态,双手掩住脸。
那男孩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一下子站起来,骂句粗话后掉头就走。
我反而镇定下来。镇定地去把饭倒掉,仔细地洗手,面无表情地离开。
如同我一去不再回头的玫瑰之爱。
独自呆在宿舍,把那盘带子翻来覆去地听。我近乎自虐地拼命回忆,捕捉那些骤然一亮,稍纵即逝的场景,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眼泪淌下来,流了一脸,痛苦得不能呼吸,身子抖得历害,心里十分清醒,只是再也控制不住。
今夜,我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明天呢?明天还要上课的。世界末日远未到来。
后来才知道小渔暗中托人要他答应先接受我,过一阵儿再甩掉。我沉醉其中,她在一旁暗笑,我痛不欲生,她将怀着胜利者的心态前来安慰。
只因我在给朋友的信中表示了对她的不屑。那信恰被她看到,从此恨我人骨,一直伏在暗处,怨毒地等待给我致命一击。
可惜北溟并不答应,只是她散布流言,已令他看轻我。
真情流露之后,没有人能再做到无懈可击。北溟,正是我的阿基里斯之踵。
我死里逃生。不过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我只有紧闭双唇,“在人群中默默前行,深怀自尊”(张承志)。匆匆走着,兴许还会遇见北溟,只是我已不再抬头。
犹如经过*的洗劫伤痕文学繁荣了,我也繁荣了。我开始狂热地投身于各类活动之中,累个贼死跑去看《等待戈多》……在极度的疲乏中隐隐感到快乐。
这整个夏天我都无暇再去回想。
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刻,在这惨痛绝望的歌声里,我紧紧闭上双眼,不让泪水涌出,北溟,真想一路狂奔向你。
我低声说:玫瑰,再见玫瑰。
时间将抚慰一切。多年之后,在异地漫不经心地转过某个街角时,也许就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相逢,我将必然地、温柔地凝视你。
——呵我的陈年老爱。
………【第四十三章 爱情麻辣烫】………
世界上飘飞着无数爱情的花絮,各自展现着一份风情与美丽。最终找到落脚处的,幸福自不多言;没有找到的,自然有些感触。周围演绎着干千万万个爱情故事,也演绎着形形色色的悲欢离合。或耳濡目染或身临其境得多了,便觉得它就像家乡重庆的麻辣烫,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一、酸:流动的目标
健有一张帅气十足的国字脸和挺拔的身躯。整个人往你面前一站,便让你感到黄沙岗上钻天杨的潇洒与伟岸。
健在年级品学兼优,但情场很不得意,先后谈了几个女朋友,最后都像外星人的飞碟一样神秘地来又神秘地消失。
在他和江南一美女分道扬镳后,我忍不住问:“兄弟,你是不是把爱情的目标订得太高了,选女朋友要像皇帝选贵妃般挑剔?”他摊开双手说:“要我真是皇帝,也用不着这么费事。现在女孩也真怪,漂亮女孩表面魅力四射,内心浅薄至极,还伴有几分可耻的娇气;心好的女孩呢,带着逛街像跟奶妈走路一样,对不住观众。要想驰骋情场,俘虏情侣,难于上青天啊!”“我是怕你的热情像稻草一样在众女孩身边燃烧,最后不足以温暖和征服另一颗心。”健大笑着猛力摇头。
一天健兴冲冲地告诉我他又找到目标了。她是法律系的。我见过那女孩,才貌双全,气质相当不错,配健恰到好处。我说兄弟这次可得锁定目标,别让爱情的小鸟又飞走了。
后来听说健跟她粘上了。感情似乎不错。可不久健哭丧着脸拉我去*场时说:“我们又吹了,她在校学生会做事,又任一个社团主席,眼光定得很高。她总把我当成不谙世的*看待,弄得我很尴尬;而且每当我谈爱情时,她都会给我上哲学原理课。”那也好,如果一份感情不会给你带来快乐,总是令你难过的话,还是不谈的好。我劝健忘掉这一切。
健就跟那位女孩断了,接着又找了一位经济系的女孩。那女孩有一张诱人的瓜子脸和一头飘逸的长发,一颦一笑风情万千。大家认为这就是健的最好目标了。健成功地请她看了场电影后,痛痛快快请哥们撮了一顿。健当时意气风发,谈笑风生。
然而,在一个秋雨萧瑟的夜晚,健醉薰薰地撞开宿舍的门,第一句话就是:“爱情的鸟儿又飞走了。我这才知道我太天真了,以为爱情就是爱情。可谈过的每个女孩都说物质是爱情的基础,总是闪烁其词地打探我的底细。我坦白告诉她们,我是从贫困山区走出来的农民的儿子,一没有钱,二没有地位,我只有一腔真情,你要不要?结果呢,她们都走了。我已不想再谈感情,等我做出一番大事业后,自己成为别人寻找爱情的目标,由别人来找我!”大家慨叹了好一阵子。
从那以后,健再也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起过爱情的事,上教室和图书馆的次数更频了,人也消瘦了好多。
二、甜:上天注定的缘份
遇见慧的那一刻,我心如鹿撞,浑身升腾起一股与她缔结姻缘的强烈感觉。慧身着白衣花裙,飘飘如仙,笑声洒了一地,比金色的阳光还灿烂。
后来我惊喜地发现我们都效力于学校一社团,于是有了很多接触与交流的机会。渐渐地,我们发现心扉都彼此敞开。第一次牵她的手是在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我们也醉了,孩子般地拉勾,大声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然而日子一长,我们发现了许多不和谐。我想当一名政治家,她说我没有大腕风范;她想当名记者,我说她吃的“草”少,挤出的“奶”不好;她攻击我善良得傻了;我讽刺她故作深沉……有一天我俩去散步,长时间无语。当我送她回宿舍时,她忽然扭过头对我说:“英,我觉得一切真没劲。”我顿觉身心被掏得空空如也,不由呆住了。猛风阵阵吹过,豆大的雨点不合时宜地打在我们身上,也打在心上,冷极了。
最后我咬着牙向她道别,她却拉住我的手说:“我们在雨里站上一夜好吗?”“为什么?”你听过范小萱的一首歌吗?歌里说:“那天,我们站在树林里淋雨,我看见你头上有一片树叶。如果这雨下到明天还不停,那么我们就相爱到永久。”你是说让上天来裁定我们的缘份?也好,如果这雨下到明天十点就停,我们拥有的就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否则我们只是在空间交叉过的异面直线。慧扬起满带着雨水和泪水的脸,稍启朱唇还想说什么,我一狠心扭头溶入风雨里。
那一夜,我在风大雨骤的*场上徘徊,活脱脱成了一只落汤鸡。我浑身打着寒颤,开始什么都不想,只盼望雨早一点停。
凌晨一点,大雨倾盆。我心中空白一片。
两点,雨越下越大。我感觉身心都被悬了起来。
三点,雨仍然很大。脑子里全是慧窈窕的身影,我这才知道她已根植在我灵魂里。
四点,雨没有停,我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把自己本可以系牢的姻缘轻易交给上天来裁定。
五点,雨还是没有停的迹象,我感觉整个身心正向一个无底的深渊坠去,想爬都爬不回来。
六点,雨仍然没完没了地下着,我觉得愁丝紧绕,灵魂慢慢死去。我竞毫无知觉地靠在淌水的铁栏杆上睡着了。
醒来已是九点过了,周围还是雨水统治的世界。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拖着沉重的步伐,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九点二十,我几乎绝望得疯狂了。我将失去慧时才掂量出那在我心中的真正价值。不由悲从中来,诗意倾泄:“这一刻/爱神的冷箭再也穿不透两颗心/冷了/曾为你燃烧的激情/眼里渗出的痛苦汁液和雨水搅成一团/别了/我爱的旧侣。”
九点半,雨小了些,可我不得不折叠我奔放的热情;九点四十,雨竞住了,我狂喜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我飞也似地冲进一个鲜花店,抱起十八束玫瑰直奔慧的宿舍。
慧走出寝室,眼睛红红的,看见我,努力拼凑出一个笑容。“雨夜好长啊,现在雨停了。”慧悠悠地说。“还不到十点”,我说,“上天注定的缘份,让我选择了你。”
慧紧抱着火红的玫瑰,晶莹的泪又流了下来。她鸟儿般扑进我的怀里,哽噎着说:“英,即使雨不停,我们也要相守。我想通了,没有天生合谐的感情,只有在爱心的簇拥下交流磨合,最终才会合二为一。过去我感到提不起劲,不是你给我的太少了,而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你能原谅我的任性吗?”“过去的已经过去,只要我们把握了现在,那整个生活都是充实丰富的。上天把你交给了我,别愁眉不展,笑一个好吗?”
我先向她展示了一个夸张的笑脸。慧好不容易止住泣声,先背过身,擦干泪,猛地转过身,笑脸如一朵玫瑰在我面前尽情开放。路人纷纷侧目,我们手拉着手,朝他们的背影耸耸肩,一齐扮了个大红的鬼脸。
三、苦:暗恋
常听人说暗恋是深夜里散发幽香的茉莉,只闻其香,不见其花;又说暗恋是开了花不见果的玉兰,能够成为多年后一丝甜蜜的回忆,一缕温馨的牵挂。可我觉得暗恋不仅像哑巴吃黄莲,光苦在嘴里说不出来,而且能苦到心里。
初次暗恋的女孩叫梦云。迷*是在军训期间,当时男生们刚从高中升人大学,大家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老爱对身边的女生评头论足。我记得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特别热衷于此,几乎每晚都要组织一个高级裁判团给连队女生打分。一次提及她时,宿舍其它兄弟无一例外地给了9分。那一夜我没睡好觉,觉得到处都是她脉脉含情的目光。
梦云有模特一样好的身材,双眉如熏,鼻如瑶玉。她能歌善舞,性情开朗,不仅是官兵的舞蹈演员,还是连队优秀通讯员。时常见她像一只欢快的百灵,带着圆润动人的嗓音,从同学们身边飞到教官身边,从舞台飞到广播台。我的目光老跟着她跑,好几次神不守舍。气得教官想踹我几脚。
我很快从一个忧郁的大男孩变成连队的活动积极分子,每次休息时我都争着为大家表演节目,唱唱民歌,跳跳民舞什么的。每次我都故意靠她很近,希望她能注意我。可不论我表演得多投入,瞅她的目光多么热烈,可她仍然与其它人一样,礼貌地鼓几声掌、叫几声好。还记得为了增加与她见面的次数,我非常勤快地端茶送水,而这些琐事是我平时不乐意干的。
有一次收*后,我借口谈通讯稿的事,约她晚上出来,她笑笑说:“你的水平高,让我帮只能帮倒忙。”我愣在原地,心中油然升起沉重的失落感,脑海中千百遍说:“梦云,你该知道我的心,它等了你多久。”
军训结束后学习很紧张,难得见上几面。偶而在食堂碰头,只是打声招呼而已。我想一有机会便向她倾诉衷肠,她也会在我紧绷的心弦上弹出悦耳动听的乐音。半学期后,却见一个英俊的男孩挽着她在树林里漫步。当时我的心仿佛被人用烧红的火钳从胸膛里掏出来,搁在铁砧上打得面目全非,那情形令我难受极了,一个人不知在外徘徊了多久才回宿舍。
第二个暗恋对象叫雅迪,长有长长的柳叶眉,玫瑰花瓣一样的唇,总是带着浓浓的京腔。第一次见面我不知是喜欢*的声音,还是喜欢*的人。那晚月光似水,我正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欣赏夜景,忽见皎洁月光笼罩的草地上,一位一身白衣的少女抱着琵琶轻轻弹唱,那张冰雕玉琢的脸映亮了月光。我感觉神魂俱被带到一个空明的境界。
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她的名字,于是我常泡图书馆,听讲座,踊跃参加音乐协会,千方百计寻找接触的机会,但是一一都失败了。热情澎湃时,我常隔着窗户呼喊她的名字,甚至写匿名情书,希望她能烘干一颗“湿透了的心”。她置若罔闻,继续读她的书,走她的路。我忍受不了那种暗恋的痛苦,委托一位朋友牵线搭桥。没想到朋友大笑说:“早已名花有主了,护花使者乃是你们音乐协会会长。”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长久的依恋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好像有人硬从你嘴里抢出糖块,又给塞上一个苦胆似的,口苦心也苦。
第三位女孩叫明兰,她不但人美、工作能力也强,担任校学生会副主席。在一次与外校联谊晚会上,她超凡的口才,良好的公共形象一下子攫取了我的心。后来只要见到她,我都要把她的音容笑貌根植在心里,总觉得我俩都被一条看不见的姻缘之线系得紧紧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我常理解为工作的需要;要是她有稍微亲热的举动,我总是嫉妒得要命。几天不见她,觉得衣食住行毫无意思,学习上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心中被思念的痛苦填得满满的。
一次周末舞会上,我看见她跟一位风流倜傥的男生相拥相抱,刹那间血脉猛张,怒发冲冠,身体几乎要爆炸成碎片,双脚似已不是站在大地上,整个人变成了茫茫宇宙中一粒飘浮的尘埃,我已不清楚当时具体做了些什么。
至今,当我把这一段暗恋史从记忆中剪辑出来的时候,内心仍然很痛苦。我不知是否是一个爱情完美主义者,老是去追求那种设计得很完美的幸福,所以总易受伤,总易沮丧,但我知道,只有直面痛苦并打倒它,我才能在爱情的废墟上稳稳地站起来,抓住属于我的那份幸福。
四、辣:匆匆
我身高1。81米,方脸大耳,不知算不算南国潇洒的大男孩,尤爱舞文弄墨,擅长写一些缠绵婉约的诗。了解我的人都说我是一粒多情善感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阳光雨露就会发芽。
我19岁时,告别亲人和朝夕相处的女友,背起行囊来到北国求学。没有了往日风花雪月的浪漫,失去了枕风赋诗的雅趣,我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徘徊在大学的校园里,郁闷总是堵塞灵感。
一天晨读时,我邂逅了萍。萍当时穿一件雪白的风衣,披一肩飘逸的黑发,仰着冰雕玉琢的脸,穿行于微凉的晨风中,仿佛是一枝傲立无理的玉兰,看得我心旌摇动。“我理想中的伴侣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我想。我的女友在我面前表演的,大都是坚强不屈的假小子,给我视觉上的感动太少了。于是我渴望结识萍,寻找独特的一份诗情画意。
一次露天Party上,我又遇见了萍。萍当时身穿浅蓝上衣,配着淡绿的长裙,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了浪漫的情调,于是主动请她跳舞。几支曲子下来,我得知她是中文系大四生,也钟情于诗歌。舞间休息时,我和萍谈起了雪莱,普希金,徐志摩,余光中等,流着各自的心得体会,思想时时碰出耀眼的火花。晚会结束后,我和萍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我后来总是创造各种机会和萍呆在一起,我喜欢她充满诗意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以及她在生活中表现的忧郁。她似乎也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在诗歌营造的天堂里自由翱翔,但她从不在儿女情上显山露水。我也不知该把我们的关系定在何位,因为我既要对女友的承诺负责,又要让现实迁就一下理想,充实空虚的心灵,委实有些困难。
一年匆匆过去了。萍就要离开学校走入社会。我望着为萍写的满满一本诗集,心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翻腾。
分别的那天早晨,我默默送萍走了好一段路。“英中,你知不知道我已有男朋友?”萍后来直视着我的眼睛问我,我诧异了半晌说:“他在远方吗?你是否经历了几年离别的失落,抑或现实的无奈?”她面有惭色地点头。“其实我也有朋友的,她也在远方。我体会得到现实折磨人的滋味。虽然理想召唤我去追求诗情画意,可谁又能随便更改诺言和不负责任。我们的心虽在诗行里达到了统一,可一切似乎太匆匆了。”
“一切太匆匆了。”萍摇摇头说。
“若干年后,你心中还会有我吗?”我问。
“也许吧,我不敢保证这份诗情永不在。”
“只是因为一切太匆匆了,是吗?”
萍再没有说话,用力地向我挥了挥手,转身溶入了人海。
五、咸:伞
我总是忘记下雨天带伞。同学们都说我是一只浇不湿的大鹏,我常自嘲是被枯燥的考研生活折磨得消失了灵性,早已是丑小鸭了。但我酷爱淋雨,因为我知道,背后总会有一个穿透风雨的伙伴和一把遮挡风雨的伞。
伞的主人名叫文静,是我的铁妹,我们一块上初中、念高中、读大学,整整十年积蓄下来的友谊就像一张花也花不完的支票。但当*趋成熟,需要的不仅是友谊,而是另一种东西——爱情。我喜欢静看似晶莹剔透的脸和那随时会向你倾诉的眼神。每次我俩擎一把伞回宿舍,我总有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浓浓地将我的心裹住。但我不知静心中的想法,所以常用火热的目光逼视静略带忧郁的脸,可是静总是把目光移向他方。
到了考研的攻坚阶段,身心无比地紧张。尽管我厌烦单调的题海生活,可是我的成绩仍名列前茅。那时我的教授及系主任一致认为他们手中会飞起一只五彩的金凤凰。除了平时大量的知识灌溉,私下还开小灶。系党支书更是要求严格,常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前途指导,怕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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