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缓缓图之-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之臻


【正文】:

第一章 夹缝求风

落地窗,阳光,扬起的帘子。三十层的高楼。楼外无山。

笔记本,鼠标,精磨的咖啡。十四寸的宽屏。屏中有人。

这是她的办公室生活的构成。

顾缓伸伸懒腰,一梦刚醒,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轻轻滑过,拖曳着聊天记录栏的滚动条,一坨坨淡粉的字体就现在她的眼帘。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在?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在??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在?在?在?

顾缓切换输入法,点击呀拉索,在输入框上输入了那个毋庸置疑的回答:在。

对不起,您私聊的对象已下线。

这叫什么,你在注定错过的时间发送了不知正确与否的疑问,并且在原本正确的时间,干了错过的事情?

但不论如何,右下角的时间告诉顾缓,觅食的时间到了,她不能错过。她顺手将电脑调成待机的模式,然后抓起被她扔在沙发上的包,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走出办公室。

是的,这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在这办公室里,她可以是顾缓本身,但出了这间办公室,她就必须是趾高气昂,娇贵,艳彩慑人的顾大小姐。

每当她出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总会收获到一些异样的眼光,这些眼光无一不表达了对于顾缓身为顾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顾建的女儿便可以在公司中身居高位,并且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嫉妒和不平。

但顾缓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全公司不满。她微微笑,拢了拢头发,优雅地往前走。

她在等电梯。总裁专用的电梯。

电梯中出乎意料地有两个人,一个自然是他的父亲顾建,另一个人……看上去竟有几分眼熟。

看到顾缓,顾建的表情有几分冷,是那种不善的冷。生怕她顾缓干了什么事坏了他的面子败坏他的事情的冷。

顾缓,便是顾建不得不放在他眼前的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却无法排除。

但顾建脸上依旧是堆着笑的。而另一个人,身上裹着密不透风的疏离与冷淡,气场无形却强大,以致于容易让人忽略他本是神予的容貌。

错肩而过的时候,顾缓突然忆起那个人是谁似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怯的询问:“沈,沈老师?”

那密不透风的墙被挤进了一丝风,被称为“沈老师”的人侧身,浅淡道:“真巧。”

顾缓只是笑,笑得越发优雅。像是带上了一幅精致的面具,窥不见内里。对话就此而已。顾缓走进了电梯。遥遥还可以听见顾建略带巴结的声音,“沈总,这边请。”

顾建原先就矮了对方许多,又是这般做小伏低之态,真是丑。但电梯的门很快就闭上了,她看不到了,眼不见为净。

顾氏集团有着专属的餐厅,但顾缓并不喜欢在那里解决她的午饭问题。她往往是喜欢拐到小巷子里装潢精巧的小店去,有时候甚至会将一整个下午耗费在小店里。她喜欢在一些平凡的地方寻找它的出众之处,然后用自己的笔尖描绘,让自己的灵感来装饰这些创意。

小店的服务员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女孩,已经和她混的有些熟。对方还在念大学,无课的时候便来店里打工。一碗米饭加些小炒,再来碗清淡的汤,偶尔来瓶红葡萄酒,还可以边看窗角生出的细小藤蔓,边浅斟浅饮。这原是极好的享受,至少比那饭局间的觥筹交错好的太多太多,但今天顾缓颇有些心神不宁,便随便吃了两口饭便回公司继续她的“大小姐”生活。

服务器断线重连。

顾缓点击确定。

一上线,那个呀拉索就密了过来。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在?

【私聊】你对呀拉索说:在。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哎哟,夹缝爷,你可终于来了!

【私聊】你对呀拉索说:嗯,爷密回你的时候你不在。

这次多隔了几秒,顾缓才接收到对方的消息,也果然是连珠炮语。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那不是有事吗,我说夹缝大爷,老大决定在过段时间拉哥们出来到S市聚聚,你来!

【私聊】你对呀拉索说:不去。没空。爷是有身份的,不屑和你们小辈搅一起。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得,还真扶架上墙了。也没问什么时候就说不去。还给不给面子了?你不就是S市的,就当是随便出来解决一下一顿餐,老大出钱呢,不去白不去。

【私聊】你对呀拉索说:谁告诉你我是S市的?

【私聊】呀拉索对你说:老大上次查IP……板板钉钉得就是。再说,你又不是娘们,出来见见扭捏什么,听说这次来的美女不少,老大在现实中认识的美人们也会到来。

【私聊】你对呀拉索说:这些话你对多少人说过了,爷我是万花丛中漂,片叶不染……|||再说吧。不急。

顾缓看向屏幕,屏幕中央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粗犷的男人,身上披金戴银,华丽得俗气。头上顶着血条与名字,血条是与外表的粗犷所不相符合的浅薄。

这是顾缓在游戏中的角色,“夹缝求风”,人称夹缝爷。是板板钉钉的男人。<烽火online>第一朝廷的户部尚书,第一军队中的三把手。

聚会这件事情,她顾缓断然是不会去的。

她在游戏和现实中扮演着迥然不同的角色。妖人是其一,现实和网络她一向分的十分清楚,这是其二。

推掉并不是难事。毕竟她在游戏里的形象,是完完全全的一个粗犷大男人外加眼睛钻到钱眼里的小市侩,故而烽火人称第一土财主,而非第一财主。老大“诸侯”自然对其不太感兴趣,于是以一言结束了他们关于聚会的谈话:罢罢,一身铜臭味,去了也是败兴。公子我还省了饭钱。

夹缝爷笑对:果然孺子可教。诸侯你这般自诩为清贵公子的,竟也论起饭钱这种俗物。

气得诸侯猛力得狠虐手下的boss,以致于攻击太频繁且急,boss不堪凌虐骤然狂化,身形变大数倍,攻击防御翻倍,他仇恨吸引太多,补血不及,直接点了回城。

此时诸侯声叹:为何他不是他,无论何时何事,皆面不改色,心平无澜?近来,他堂堂一口齿伶俐的贵公子居然屡次被那个五大三粗的俗人激得无话反驳怒气四纵?

他的涵养不如以前了吗?诸侯开始认真反省。

却说顾缓晚上回到家,顾建在大厅等着她,他劈头就问,“你认识沈总?”

“沈总是谁?”顾缓明知故问。

顾建沉住气,“沈辞,沈总。”

“哦――”顾缓拉长尾音,“是有些认识。”

“顾缓,顾家也有你的一份。”顾建语重心长的说。

这是她父亲,对于亲生女儿晚归且一身酒气不问一词,不流露忧心,耐心等候至如今,却是因为与名利相关。而这些名利呵,怕皆是挂名于么女的身上。

“怎么,这时候不嫌我碍眼了?这个时候很坦诚地认我是顾家的人了?顾建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你如此卖命为哪般?不要把和你生意有关的事情扯上我。多年后顾氏总要到我手中,好也罢,歹也罢,我无所谓。但只希望,它仍是完整的顾氏。”顾缓转身,甩下这些话,高跟鞋在大理石的面上踩着声,往楼上去了。

顾缓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有几分犯贱。她讨厌看到顾建,讨厌看到顾建明目张当带回来的女人混上他不知道在哪年哪地儿偷生的女儿,但她还是要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肆意跋扈,让那些人如鲠在喉。

在顾建的眼里,顾缓是桀骜不驯,狭隘无理,不学无术,却奈之不能的大女儿。而他与那名份不得的女人生下来的女儿,乖巧可爱,善解人意,在他眼里是百般的好,但那又如何,顾缓始终是顾建嫡出的长女,是顾氏无法改变的继承人。

顾缓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躺到床上去,例行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她倒背如流的电话,由于时差问题,对方极快就接了,顾缓隐约可以听到妙龄女子的声音,“顾夫人,你女儿来电话了。”

“妈。”

“缓缓,你看,你爸爸对你多好,给你买了好大好大的熊,缓缓喜欢不喜欢?”

“喜欢。”

“喜欢以后要听话,爸爸妈妈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熊,很漂亮很漂亮的熊!”

“嗯!”顾缓在今日竟又觉得不可抑制的心酸翻涌而来,她压抑道:“缓缓很听话,今天刚将一组图纸交了,客户很满意。”

“我的缓缓最乖了。”

顾缓仰望星空,扬起的窗帘将星辰遮挡,变得若隐若现。顾缓任由窗帘这般,鸦黑的头发散了一床。耳边的手机已是盲音一片。

对于顾缓来说,上班的时候干什么都无所谓。自然去不去也无所谓了。反正顾建在公司里迫不得已给她安排一个工作只不过是为了明面上的好看。毕竟作为顾家的千金,在死对头的公司里做出一番卓越的成绩、自然顾建在面子上过不去,遂将自己的女儿从其他公司里请了回来,如此一番,便算是顾缓做了甚么事情,顾建也只能掖在心里,发作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开挖。

:)

完结网游文:

网游之暮里溪向寒

拉票时间:

话说,鄙人某日参加了某个征文活动,欢迎大家帮鄙人投票(需要注册……)

地址……

1 里面的“我的梦想我的未来——最遥远的梦想,最朴素的生活”

第二章 顾、故、事

顾缓毫不客气地给奖励了自己一天的睡眠时间,方才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在S市呆的久了,自然也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而今日邀请顾缓的,恰恰好是顾家死对头公司的太子爷,朱域。

说起来顾缓和朱域的交情也不浅,大学虽非同班同学,但在大学里某些公共课总是好巧不巧地坐在很靠近的位置,并且在各大联谊中,时常碰到对方,虽然说不相交,但是混个脸熟总是可以的。于是建立在这种的脸熟之下,朱域又属于在社交方面长袖善舞,并且极得女生缘,年段抑或学校里面的漂亮女生,几乎都和朱域相熟。何况是顾缓这种美丽得极为耀眼且带着野性,外向型的女生?而当顾缓回到S市,故意投份简历到朱氏集团,惊讶地发现两个人居然是同个市的,并且主考官居然就是朱域,由此,二人深厚的友谊更是不可磨灭。

朱域在毕业后流连于花海之间更甚于从前,在S市的社交圈子里成功赢得了花花公子的称号。但不知是因为两个人过于相熟,还是什么,总之,朱域的触手从未探到顾缓的身上来。

顾缓出门的时候,恰好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顾二小姐顾绯从外面回来,顾绯总是很精于自己的打扮,但毕竟是尚且欠缺火候的,顾缓多多少少可以感觉到顾绯在出乎寻常的自信之下所深深隐藏的自卑,即便顾绯身上穿的,戴的,手上提的,皆是名牌中的名牌,这些只是会成为顾绯自卑的佐证罢了。当然,这些自卑的前提在于这儿存在一个和她们同处于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顾缓。偏巧顾缓生的十分出色,在容貌上顾绯差了顾缓何止是一大截,并且顾缓自小接受的便是贵族教育,又毕业于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气质便是顾绯难以匹敌的,何况顾缓在顾绯母女面前,展现的永远是光鲜亮丽的一面。

这算不算是杀人于无形?顾缓在心里暗暗想着,顾绯总是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她,但总是底气不足,弄巧成拙。

“姐姐这叫做昼伏夜出吗?”

顾缓打心眼里很讨厌这声的姐姐。刻意,而装巧卖乖。但她在这个时候总是不笑,反而以一种大姐的姿态语重心长的道,“S市新的一天,是由夜晚开始的。妹妹应该让自己的社交生活丰富点。”

这样说着倒显得顾绯小气,半路子出来的私生女融不进S市的上流社交圈。偏偏顾缓那般不卑不亢,不温不火,不愠不怒的态度,也让顾绯无地可容。

S市是一座不夜的城市。灯火笼罩更似白昼。朱域依旧是那么张扬,出口阔气,仅有两个人,竟也在S市最为豪华的“G蝶”里包了一大间。朱域见顾缓来,十分殷勤地将她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上了葡萄酒,道:“来来,顾大小姐,可否赏小生一个薄面?”

顾缓将葡萄酒推开,道:“我开车。”

“我送你回去。”朱域立马接上,又将酒杯推给了顾缓。

“可不敢劳烦朱大公子。况且,今天我不太想喝酒。”顾缓这次倒是没有推开葡萄酒,倒是在那边玩弄着酒杯,仔细地看着里面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缓慢流动,折射着灯光,有点波光粼粼,说吧,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无事不登三宝殿。”

顾缓艳丽的眉目在灯光下特别灼眼,朱域微微移开视线,竟觉得心跳有些加速。真该死。

顾缓见朱域许久不说话,猜想着必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倒是好整以暇地一直看着朱域。

朱域似乎掂量了一阵子,方才说,“过两天我几个朋友会来,所以,到时候,我就顺带请你吃一顿。”

“不去。”顾缓十分果断拒绝。

“是比较重要的朋友。”

“朱域,既然是比较重要的朋友聚一聚,我一个外人凑上,做什么?”顾缓放下酒杯,微微笑看着朱域。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想拿你充充台面。谁叫我的社交圈里属你最漂亮,还属你最闲呢?”朱域妥协道。

顾缓的笑容一下子收敛,“收起最后一句话。姐其实很忙。”

“去,谁不知道你在顾氏都荒芜到什么程度。”朱域笑的有几分贼,“我打听过了,那天我定的那个包厢的旁边,恰好有沈辞沈老师啊!你当初苦苦追求了数个月的沈老师啊。以前没追成,现在趁着这个机会,抓紧啊!”

顾缓一下子露出伪作嫌恶的表情,“有那么夸张吧,苦苦追求……”

她承认她是追过沈辞,而且热情到几乎是全校都知道了有她这么号人干过这么号事。

那时候,正是肆意年华,锐眼识得沈辞高高在上之后、疏离隔膜之下的隽逸之姿,不世之态,突然觉得有几分心动与看好,倒也是不管不顾。说起来沈辞也不太算是沈老师,毕竟人家只是被校方请来,卖给母校一个面子,作为某些方面的中流砥柱,或者是某些领域的顶尖人才友情地给B大的学生上那么几节课,倒也称不上什么老师。但顾缓总是在每节课的下课,便找寻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跑到沈辞面前,沈老师沈老师地唤着,请他解答。沈辞也总是表现出一贯的耐心。而这种的孜孜向学在顾缓于课余时间向朱域以及身旁认识的一干人等收集问题的时候自然而然便变质掉。当然,这样的变质下的产物也使得顾缓问的问题不具有连贯性,以及发散,虽然后来顾缓都耐心地将这些问题的答案又复述了一遍给她熟识的人以至于她熟识的人在这一门课上的成绩更加的卓越……但,本质中所突出的问题是不容避免的,这些事情自然也逃不出沈辞的法眼。眼看着沈老师将要不耐烦了,顾缓瞅着时机的成熟,便来了一句,“沈老师,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

沈辞听闻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变,他不动声色的将讲台上的资料收拾好,然后看向面前生机盎然的绮貌少女,平淡道,“你还小。”

乍闻这句话,顾缓并不因此退却,反而以十分挑衅的眼神看着沈辞,笑道,“你也不大嘛。”

说实话,沈辞确实十分年轻。只是看上去显得比较老成,他若是穿着稍微休闲点,学生点,保不齐看上去谁大谁小呢。当然,若是沈辞大个顾缓十几二十岁那样的,顾缓连瞅也不会瞅一眼,大个七八岁的,顾缓也只是放在心里暗暗欣赏。可偏偏只是大个四五岁,于是顾缓就奋不顾身地投入追求沈辞的过程。

沈辞并不因此而生气,“即便我确实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我可以选择不接受你的追求。”

顾缓当然也不因此而气馁,反而发挥她彪悍的小强特质,“虽然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追求,但是我可以选择不间断对你的追求。”

顾缓笑着说,笑容娆丽,胜却万千梨花开,盈着满满的生机活力,震撼了当场的无数男生,当然,只有当事人面目表情地说,“那我等着。”然后无动于衷的走开。

这算是表白失败了吗?顾缓转身,看向讲台之下的无数人群,脸上洋溢着笑,接着那扩音器,缓声道:“谢谢大家的热情捧场。”

接下来当然是如同顾缓所说的,不间断的追求。只要沈辞在B大的一天,眼前所晃得都是顾缓的影子,只要沈辞在B大,且不处于上课的时间,就会看到顾缓有事没事的献殷勤,自然许多的殷勤都是白献的,比如说,课间的时候送水,送饮料送点心,当然有些殷勤沈辞非受不可,但是又理所应当地不把此当作殷勤,比如说,顾缓抢先别人,帮忙沈辞将多媒体的课件打开,诸如此种种,不可胜数。

当然,在课后积极地发问,求释疑,沈辞自然在正常的释疑范围内心不怀芥蒂,但每每问得差不多了,顾缓总会来一句,“沈老师,我要追求你。”偏偏问问题的时候的表情又是十分认真,让人不忍心拒绝,以至于这样的下文次次都会出现,从台下还未散去的学生最初的喧哗,到偶尔的一两句,顾缓真的又追沈老师了,看,顾缓又表白了,到最后大家已经是见惯不惯了。旁观者都如此了,顾缓和沈辞二者自然是习惯了,便好似只是个平常的问候,你好,你也好……到最后这个对话已经演变为顾缓苦苦的哀求,“沈老师啊,你就接受我把,沈老师啊,你就动心吧,沈老师,我都这么痛苦的追求了你半个学期了,你难道就不能稍微通融通融下,给个回应嘛……”

当然,顾缓有自知自明地认为这种的期待是难以实现的。

到后来朱域对于这种的模式看不下去了,道“顾缓,倘若你把对象换成我,我铁定就应下了。沈老师这么刀枪不入,要不,我帮你探探口风。”

“就你……?”顾缓抽空瞅了眼朱域,扫兴道:“算了吧。”

“我是真诚的。”朱域看着顾缓,一字一句的顿,那种诚挚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像揶揄。

顾缓推了推他,咬着笔,以另一种的方式泼了朱域冷水,“朱域儿,来,帮姐想想,今天问什么问题。”

被问题所折腾到精疲力竭,脑细胞在长期无谓的思考中被杀死无数的朱域,扫视了周围三秒,确定好逃生路线,哧溜地一声跑了。

从广义上来说,这样的生活停止于那日。

那日面对顾缓的表白,沈辞并不如平常那般表现地无动于衷,至少顾缓是这么看的,因为沈辞那天终于说了句与众不同的话,“跟我出去一下。”

顾缓自然是一颗心蹦跶蹦跶地跳动着跟着沈辞出去,伴随着教室里纷杂的议论声音。

“我看,顾缓有希望了。”

“不成吧,看沈老师的表情,不像啊!”

“……!#¥@&*(&*”

在教室外,沈辞看着顾缓,道,“首先,我是不会接受一个小孩子的。”见到顾缓张口欲言,沈辞补充了后半句话,成功堵住了顾缓的嘴,“至少,她还是个大学生。”

“其次,我不会接受一个成绩平庸的人。”

顾缓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被攫取。即便沈辞的语气依旧那么平和,无波无澜,目光中没有丝毫看不起、讥讽的含义,却仍然让顾缓觉得莫名难堪,几乎是渗入骨髓。其实,依照她一贯以来的性格,她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道,“成绩平庸,又不代表是能力平庸。沈老师,你的观点实在是太狭隘了。”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低下头,咬唇,竟不知道如何自我说服。

“最后,如果进‘沧源’,又或者说是要加入‘行微’,便可直说。你选择了一条曲折的道路。这样的方法,注定没有任何成功率。”沈辞似乎有点差异于顾缓的沉默,顿了好半天,才说出下文。

第三章 所悟所得 

那些风言风语想必也传入了沈辞的耳朵里。沧源,是国内最知名的公司之一,注册资产上千亿,在其所涉及的领域中,皆是龙头老大。人们常常说,进沧源一年,一生不用愁。不论是在沧源的工作经验,还是沧源的丰厚待遇,总是让人趋之若鹜。

行微公司,或者说是国内最精简、最富有能力的一个精英团队,更是世人所渴及的一个梦。有种说法是,加入行微,便是自己能力的证明。而这个作为从沧源独立出来的公司,但凡极有才能的人,都需要掂量再三,才敢向行微进发。

根据B大学子们四通八达的消息网,即便沈辞来授课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提及他的身世背景,却也可以探得沈辞在沧源的地位。顾缓的某些同学,皆认为顾缓这般坚持不懈,不管在学校的影响的作为,是为了进沧源。他们还曾笑道,“顾缓不怕这样子弄巧成拙,以后根本一点儿进沧源的机会也没有。真奇怪,换做以往,校方早便介入了。”

这样追求外聘老师的案例并不是没有。便是前几届的一个学姐,也像顾缓这般追求老师,只是没有顾缓这般锲而不舍。不到一个星期,校方便找这位同学进行谈话,最后愣是将该同学的热情熄灭。顾缓在很久以后思及这样的事件,倒觉得当初傻傻地,竟以为沈辞对此不如何抵触,便是已有了几分暗许,却是自己当初受情爱蒙蔽得太深,竟忘记了其实沈辞的性格本是如此,他有着极好的风度。

而当时,顾缓是讶异的,却不是因为沈辞会这般说,而是沈辞这般说的缘故。怕沈辞,便恰恰好是行微的领导者。

对于沈辞这样的说法,顾缓有种被误解的难受。刚刚所蹦跶的心一下子静下来了,静得有些压抑。压抑到她瞬间失却辩解的能力。

“我知道了。”她甚至不敢看沈辞的目光。将头埋得低低的。

她不知道她现在该如何自处。只等着沈辞离开。然后找个地方隐蔽自己。

这种难堪堪比是当年自己带着一群要好的同学回家,准备共同欢庆高考结束推开家门的时候,却看见家里驻进了两个陌生的女子,一个年长,一个稚龄,她的母亲表情哀戚,脸上似有泪痕,父亲的表情暴戾,她原本以为的,她的同学们以为的她极为幸福的家庭表象破裂的那种的难堪与心戚。

可是一秒,两秒……沈辞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她抬起头,沈辞却说,“那些问题,还有什么没想明白的,进去继续说吧。”

“不用了,今天的问题,我突然想明白了。”她突然很狼狈地跑开。

那之后,沈辞的讲台桌前,极少出现顾缓的影子,就算有,也是属于那种纯粹学术性的问题,严谨,而富有逻辑性。

朱域说,顾缓,最近你怎么常常混图书馆了。

顾缓有些疲惫的说,我只是热爱学习了。

朱域推了推顾缓,哎,哥们,你不是挺有活力,你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怎么,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打垮了你?再说了,就算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沈老师也断然不可能对你搁下狠话。

朱域还比了比“小小的”,活灵活现地让看到的人都笑了。

顾缓没笑,因为她没看。她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别吵,让我把这几本书看完。”

顾缓认真起来是非常顽固的。比如说,她追沈辞。又比如说,她认真学习。而当一件事情被她放弃的时候,也是十分彻头彻尾的,比如说,不追沈辞,比如说,在大学里荒废学业,挂科到险些被学校劝退。

即便她追沈辞而不得,并且被人误会,但不代表她顽固认真的产物是失败。

学期结束的时候,顾缓以年段稳超第二名的综合分数,拿到了特等奖学金,并且将大一大二缺下的课程完完全全补了回来,说她天才也罢,说她勤奋也罢,总之,她完成了那个目标。

再见到沈辞的时候,她将打印成绩的那张纸递给沈辞,耀武扬威地示以微笑。也不等着沈辞说什么,便就此离开。转身的时候,顾缓觉得,那些最初的感觉,都已经归于了宁淡。

那日离去,顾缓觉得,那时太过于荒废光阴于无意义的事情,生活是自己的,并不是别人的。她不能够为别人而活。

那些肆意和张扬不过是掩埋内心的敏感和卑微,不论是因一时的心仪而耗费无数的精力去追沈辞,抑或者是因为父母为了她的高考而将家庭一触即发的矛盾所掩盖从而以荒废自己的学业作为代价进行弊己的作为。

或许她那样追求沈辞,也不过是被自己的好胜心所蒙蔽,蒙蔽以为自己是那样喜欢他。那样的爱太微薄,可以让人轻轻易易地就割舍。那时她曾执着迷恋于他,那后她发现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还是感谢沈辞的,感谢他一句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无关痛痒的话语给她所带来的顿悟。

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缺少着这样的一种顿悟,她自以为是的活法在顾建的眼里或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胡闹,在旁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可笑的平庸。

她是顾缓,她又怎能让别人那样肆无忌惮地将她的生活全部都影响?

她是顾缓,她是曾有着抱负,曾有着动辄将整个世界纳于怀的远大抱负。

她是顾缓,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才华,怎能因为家庭的变故从而甘心将上天赋予她的恩赐半途而废的归还?

过去的她太渺小,只能用小孩子的小胡小闹来进行一些无关痛痒的反抗,太阳地球依旧转,那些她所不愿意见到的人还是很快乐很幸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的自暴自弃的作为也许会让顾建有一瞬间的内疚,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有着另外一个承欢于膝下的女儿,顾建是那般地爱她们母女,以至于顾建甘心放弃他的家庭,甘心放弃他可能失去的极多的财产。而她的母亲,她远在异国的母亲,依旧是那么孤独,那么寂寞,那般过分沉静于过往虚假的欢乐和甜蜜。她这样做,何益于相依为命的母女呢?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让自己变得优秀。只有优秀了,才可以掌握与他们对抗的本钱。

而她所必须学会的,是将朦胧的迷恋所割舍,就算她追上了沈辞,这样的她,只有外表没有内涵的人,又怎能配得上对方呢?她考虑的很远。并且委曲求全的不平等的恋情往往不能长久。她宝贵的年华,怎能无穷无尽地耗费在无果的未来呢?

而多年后,顾缓可以很坦荡地说,这样做,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至少比当年的荒废光阴好上许多,至少,她在某些方面不是那么微薄了,至少,她有能力地自大四开始便独立地承担起了自己所有的经济负担,甚至母亲在异国的疗养费都可以不支会顾建一个人承担。她可以很淡定的将顾建每个月打在她卡上的钱,以各种各样明目张胆的方式归还给顾建。这是做人的一种底气。

而如今再度听到朱域提及的过往,顾缓觉得自己已经是心平如止水了。又或者说,她已经修炼地可以很自如地在无数张的脸皮之间切换了,就算是当面面对沈辞,她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展现给沈辞她所必要在那种场合所展现的姿态。

“顾缓啊,我一直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那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