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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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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别人忙活的时候,我俩窝在角落里拿着话筒唱起了邓丽君的《甜蜜蜜》,当时我笑话她歌喉差劲,她赌气地丢开话筒撅着嘴不理我。想到那晚的气氛,即是现在都怦然心动。不过可惜的是《甜蜜蜜》虽在耳边,离去的不止是小静,邓丽君也已然不再。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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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饺子,教室里灯一黑,DVD就播了张柏芝和古天乐主演的《河东狮吼》,想起当初那个钻石牙张柏芝,你真的很难和*门中的她联想到一起。
我俩紧挨着坐在一起,我的手悄悄伸过去和她握在一起,手心全是汗,她目光一直在屏幕上,掩饰得极好。“我们拍个照吧。”我提了个建议。
她没有拒绝,快门按动下,我们留下了三张照片,手牵着手。如今我翻开相册,我几乎认不出照片上得意洋洋的那个人是我,几年过后,我体重飙升了十公斤,早就不是那个纯情小生了,眼睛里喷射着*裸的*。
元旦过后就是忙碌的学年考试,忙碌中我们不时地偷偷相处半个下午,话也不多,已经很满足。不过噩耗还是不期而至,小静成绩大幅度下滑,全市排名跌出前一百。
她也落选了青岛市优秀学生的评选,进而丢掉了一笔奖学金,如果说没这个指望落选也就罢了,小静在学生会关系吃得很开,内部投票她排第二,只要成绩照旧就差不多十拿九稳了。
虽然跌出前一百,要是班主任那硬是推荐上去还是有戏的,小静还是毫无悬念的落选了,看着她冷若冰霜的面容,我心底泛寒。
放寒假那天,我俩收拾好东西,都没有坐车,背着包牵着手走了三十多里地回的家。
“班主任找过你谈话是吧?”我问她。
“嗯。”她冷冷地点了点头。
“说……咱俩的事儿了吧。”
她沉默片刻说,“让我好自为之,”
“他都怎么说的?”
“说我成绩跌得厉害,同学关系不清不楚,这次取消了我的优秀学生名额,以后还要撤销我在班级和学生会的一切职务。”
我心里咯噔一下,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倒是人的本能。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够了,撤了就撤了,我还不稀罕呢。”小静甩开我的手径直在前面走。
我缓缓跟着,揽住了她的腰,我俩停了下来,她低垂着头。我问,“还说什么了?”
“问咱俩是什么关系?”
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年头男女生交往过密就一律视为大逆不道,谈恋爱的罪名就跟谋逆无异。“你怎么说的?”
“咱俩什么关系,咱俩能是什么关系,朋友啊!”小静突然恼火地道。
我把她送回家,度过了一个心情繁重的新年。
一阵风吹过,兮存缩了缩脖子,我在看台上坐了下来,抱着她放在腿上,紧了紧她的衣服。“回去吧,你穿得这么少。”
兮存眯着眼睛,圈着我脖子不想走,娇声让我再讲下去,“好哥哥,我还要听你的故事。”
说实话,小静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给我写的信哪怕是红花油空瓶子我都珍藏的很好。有那么些日子,念及她对我的决绝,我一股脑地翻腾出来想全都丢掉,可我还是不舍得。
我心中把她恨透了,可每次上操的时候,我总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我不知道在背后偷偷看了她多少次。我高考考得很烂,我不想找一个抛弃我的女孩来推卸责任,不过奇怪的是,小静也没发挥好,她去了济南大学。
巧的是大二那年我作为学校辩论赛的选手去济南大学参赛,接待我们的就有小静,没有一眼万年,也没有唏嘘问候,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这是以后的事儿了。
兮存软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哥哥,过年之后你们在这约会了吧。”
是的,大年初七她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去体育馆,我起了个大早一路跑了过去,两公里跟二百米一样轻松。
她穿着一身淡黄色大衣,没过大腿,淡色的围巾盖过鼻子,娇颜如雪,踩着积雪“咯咯”作响。我忘情地一把搂过她,摘掉她的手套,用力搓着她的手,小静怕冷,一到冬天手就蜕皮,一着凉就很难缓过劲儿来。
等她手有了温度,我才给她套上手套,拉低她的围巾,“小静,感觉很久没见你了。”
她挽着我的胳膊,笑得很甜,“过年那天,我在想你在做什么呢,你有没有想我?”
我使劲地点着头,如果说她爱过我,我可能会相信,她爱我只在一瞬间——她失去理智的时候。
她递给我书袋,里面是她写好的作业,工工整整的作业本,碳素钢笔的字体非常有水准。“寒假作业你写了多少?”小静笑着发问。
我摸着她的肚子,感受着少女娇嫩的肌肤,“嗯,过年忙啊,没怎么写,反正写了收上去也扔炉子里去了。”
小静骂了我一声懒蛋,“下学期的书你预习过了吗?”
“还没学呢,不着急,看完就忘了。”
“语文课里多了不少古文,《过秦论》是要背诵的,写得非常好,你那么喜欢古文,回去看看。”
“嗯,我一定看。”
在体育场相会的那几天,我拉着她踢球,两人背靠背漫无目的地看向远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忘乎所以地相处了六天,“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我感慨。
她默然无语,眼神飘忽,犹豫了片刻,“这样不行的,我不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我从小到大一直就是最优秀的,我丢掉的东西我一定要夺回来。”
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反差中反应过来,小静抛开球,“不早了,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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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就无数次的给我们勾画大学的美好,重点讲大学里恋爱自由美女如云,听得我们一屋子男生个个直咽口水,晚上做梦都是有一个美女趴在自己的膝头上,眼波如水,自己一手搂着美人腰,一手拿着一摞试卷。
进了大学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读大一的时候,我梳了个三七分发型,穿着休闲装,昂着头顶着晨光起个大早跑到外国语学院占座上课,感觉就和《精武英雄》里的李连杰似的,那风度目空一切。那份积极尽头真没的说,要是叫我赶上八国联军侵华,我一定举着横幅上街*示威。
大学第一次去教室,一班人都在,辅导员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下巴干净,衣着整齐,不过脸上坑坑洼洼有不少疤痕,给我的感觉像是个猎户,听说他英语讲得极好,我很怀疑,我至今也没听他讲过一句英文。
四年后的今天,我对他那张猎户脸早就没了印象,其实我一共只见过他三五次,俨然一个甩手掌柜,我不怪他,大学里导员都这德行,应酬多了去了,谁愿意在些穷学生身上耽误工夫。
学生会和班级里选干部的时候,我都没有参加,听说竞争很激烈,尤其是精选学生会的干部,就差翻查你祖宗三代的档案,巧的是竞选的没选上,我在外面踢球却选上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一天,班长领着我们一班人下楼照相,照完集体照之后,班长对几个班委一招手,“咱过来也照一张。”
我也没想他说这“咱们”指的是谁,就跟他们一起过去照了张“干部相”,而这张相片是要贴到班级宣传栏的,照片洗出来,班长犯了愁,怎么平白多了个人,最后跟班副一合计,“要不把你心理委员的位子让给他吧,重照也来不及了。”
班副斜了我一眼,勉强答应了,我就这样成了班委,这个官没什么实权。但是,自从马加爵事件之后,我们学校就特设了学生心理部,隶属于学生会,我也就稀里糊涂的顺便入了学生会。
我妈说大学生都是臭流氓,我不敢反驳,从我的的身上我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但我敢拍胸脯保证,网上有人恶搞《功夫》,学生会是斧头帮那真是精辟的没法说了。
记得宿管部的那帮犊子,抱着个大本子,大冬天也甭管北风那个吹,七点整准时查宿舍,拍得门震天响,趾高气扬的吆喝“学生会查宿舍和,开门!”推开门睁眼不看你,那架势胳膊上再带个袖标就是红卫兵了,保卫国家环境不受污染的重任就落在这群*身上了。
我在学生会算是屁点分量没有的闲人,只是召开会议的时候我算是被通知的那类“全体人员”,我开始还不大明白,没我什么事为啥还老叫我去开会。部长翻开工作簿,“今天我还是简单的说两句。”
两个小时后他这两句好容易说完了,我那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是来充场面的,手底下人多声势自然就大,以后竞选一把手多个人也多个选票不是,所以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种调调永远都是必须的。
我这届竞选主席的时候,最后的赢家就是出自我们部,巧的是还是我们外国语学院的,大我两级的一混蛋,关嵩云。
我脑子里没什么学长概念,印象中那些都是小鬼子学生口头上的称呼,我其实很尊重老师,我从小到大对老师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进大学门你就不知道大学里都是些什么人,尤其是老师。
高中时候班主任就跟特务一样随时趴在后窗玻璃上监视我们,真是难为他了,我想他心里肯定也特不想这样,何苦来哉,自己生活前景广阔,放着千娇百媚的女朋友不去泡天天在我们屁股后头叫劲。
我们外国语学院的老师那真是爽快,讲课时候就是点点单词,叫学生起来念课文再翻译一下,不厌其烦的是那句,“Boys and girls; I need a volunteer。(同学们,我需要一个志愿者。)”
怎么学校就不派他援藏教育啊,这老师梳着90年流行的发型,标准的中国乡下英语,动不动就“I will punish you!(我会惩罚你)”。讲完课课件往胳膊底下一夹,完事走人了,爱学不学的,有个不开眼的四眼女生,追着出去问问题,结果拖到周末去他家才见到人,下午三点去的,晚上十点半才回来,回来后若有所失地念叨,“我当时怎么不去学机电呢……”。
上了他半年的课,班里同学睡眠质量大涨,我不想勉强自己在课桌上受罪,窝在宿舍图个清静。
但有一位老师的课我是必上的,甜美的嗓音,圆润的口语,娇好的身姿,和善的笑容,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安心老师在我心中的形象。上大学这么多年,只有她诠释了“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个道理。
我们私底下都在说,安老师当年准是轰动一时的外国语系花,那笑容如花雾里,那声音幼莺啼鸣,也不知道嫁给了谁。
可惜的是她只教了我们小半年就带薪休假了,她儿子一周岁那天,安老师坐她老公的车出去玩,车上还有她公婆,不巧出了车祸,公婆当场死亡,她和怀中的幼子所幸无事,她老公却成了植物人。
若是可以选择,我宁可生命离去的时候,也把安老师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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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病床边痛哭流泪,额头上缠着纱布,一旁是惊慌哭啼的幼子,一旁是双目空洞的丈夫。还好学校待她不薄,将她调到无关痛痒的图书馆工作,工资不少,空暇时间多得很。
馆里的管理员不是被排挤就是被下放出去的,端着碗吃闲饭,有的还是很有抱负那种,一腔子热血没出放,见了学生从没个好脸色,你要问个事儿,问一两次还不耐烦地瞪你两眼,再问就拍桌子怒斥了,“这是什么地方,图书馆!安心看书的地方,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安心老师算是完了,我常想,她会不会离婚改嫁,这算是背叛还算是解脱?我不得而知,多年来我再没遇到她。
没了安心老师,我望着黑板上鬼画符似的板书,生硬难懂的口语讲解,最后还是合上了课本,罢了,我爱听的课在这里已经绝迹了。
7
晚上吃过泡面,打回来两壶热水,钻卫生间洗了个简陋的澡,换下来一大盆子的衣服。以前不认识兮存的时候,我都死皮赖脸的找女同学帮我洗,认识她之后就哄她给我洗很薄的那种。
兮存小手小脚,跟南方的玲珑小美人似的,毕竟兰州也算塞上江南了。我是舍不得让她洗大衣服,她也自觉,从不自告奋勇洗外套之类的衣服,她总得意洋洋地炫耀,“我自己的都洗不动,都是送到洗衣房里洗的。”
然后再委委屈屈地摇着我胳膊,要么就勾着我脖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我,“老公,你裤子一泡水得有多重啊,我手这么小,我洗洗试试吧。”
我立即上当,“别别,你累坏了你,我虎背熊腰的难道还用你洗衣服,说出去叫人笑话。”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这种怜香惜玉的大好青年。
再后来,去过我家之后,有我爸妈给她撑腰,摇身一变就成了翻身的农奴。我再让她给我洗T恤她都不干了,两手一叉腰,“阿姨早就说了,我手太小了,皮肤又薄,洗多了会磨粗的,不准我给你洗,看你懒散的,还有,我的衣服以后你也要洗。”
这倒不是她胡诌的,我妈还真这么说过,我堂堂一男子汉,能让兮存这小妮子牵鼻子走吗?那当然得让牵,架不住她后台硬啊,一个状告到我妈那去,不出十分钟电话打过来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我把兮存抱到腿上,她特爱这样让我抱着,说整个童年都是在她爸怀里、膝头上度过的。“宝贝,咱妈说的话我得听,谁叫我孝顺不是。”
兮存得意地笑着,笑吧笑吧,让你且恣着。“你既然有这份孝心,我明天把我的床单带过来,还有好多长袖。”
“你干脆把鞋子也拿来我给你刷刷吧。”我瞪着她,拿鸡毛当令箭的小屁丫头,老子待会儿非整治你。
我诚恳说道,“要刷鞋子可以,胸罩小裤裤也脱下来,要不我不给洗。”
她立马挥着小拳头,“流氓、*、色棍、龌龊,你敢欺负我,我就捶你。”
我一把擒住她两只手,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两手大开,“欺负你一个小女子算什么好汉,老子要*你。”
兮存咬牙切齿地大骂起来,“墨小峰,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个臭流氓,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踹你小弟弟,我……我给你切了!”
叫唤地跟真事儿似的,把胸罩、*都扒了下来,指头挑着胸罩转悠几圈,“哈哈,我把你衣服都洗了,你光着回去吧。”
兮存先是抱着毛巾被嗲嗲地要我还她,见我不给就爬我身上,我搂着她不着寸缕的纤腰,丰满有弹性,她常年打网球,身材锻炼的十分结实。
“老公,还给我吧,明天我再给你。”见我光占她便宜却丝毫不为美色所动,便抛出了杀手锏,“下次人家……嗯……人家给你拔……萝卜,还有吹……吹……”
我心里窃喜,嘿嘿,就你一小屁丫头,脸皮子嫩的和张宣纸似的,还敢跟我叫板。拔萝卜就是她给我*的意思,吹吹就是吹箫了,小妮子脸嫩,当初我拿她手一碰我小弟弟她吓得就跟拿了个手榴弹似的。
我好说歹说她才敢拿着,“看,我的小弟弟一让你攥着都站起来向你致意了。”
握着她的手上下*着,她疑惑地问,这种事情你们男人自己不是能解决吗,干嘛还要她来弄。“你懂什么,情*调,专心点。”我爽的不行了,她的手软软的,火热非常。
“那这算什么情调啊。”
“哦,这招叫拔萝卜。”我随口接道。
说到吹箫,就我所知,许多女孩子都出于本能的排斥,觉着相当恶心,怎么哄骗都不行。我是没想到,兮存并不排斥这个,哄她拔完了萝卜,她嗤嗤笑着,“看你那*样,就好像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拔萝卜,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男人不是都喜欢吹箫嘛。”
我大喜,“你听谁说的,看不出来你知识面挺广博嘿。”
她白了我一眼,“我初中有一特好的女同学,她很开放,看过很多片子,告诉我的呗,人家一点不矫情,你们男人那点破事儿我老早就知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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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别看小女孩子一个个在眼前端庄正经,其实你想想,女孩子发育比男人早,什么事儿不知道?现在言情小说、女性杂志又多,细细地讲述两性生活,就差没把《洞玄子》翻译成大白话了。男人懂的女孩子都懂,只不过天性内敛羞涩,不像咱男人凑在一起说话,绕来绕去都是和女人的那点事儿。
记得兮存初夜那晚,她怕得不得了,紧张地直喘粗气,腿并得紧紧的,十根脚趾整齐地蜷缩在一处,抱着我的脖子不管怎么样就不松手。完成交合之后,我有点疲惫,揉着脖颈子,能不疲惫吗,都怪让她勒断了。
她拼命地往我肩膀窝里钻,最后半个身子压倒了我身上,话出奇地多,“老公,我……我怎么不那么疼啊?”
“那是我功力到家,技巧温柔。”
“这么说你和好多女孩子都做过这种事的,对吧。”她很是失望,略带哭腔。
“瞎说什么呢你,我可是处男,我也有膜的,你看,刚刚你一用力给弄破了,这是证据。”我拿过一张纸巾,上面带着丁点儿血丝。
她笑骂着,一把夺过纸巾丢到垃圾桶里,“人家看小说嘛,都说女孩子初次很痛的,我心里怕极了。”
“什么破小说啊,你不是不爱看书吗,哪个*叫你看的。”
兮存立马捧腹大笑,“哈哈……老公……你……你忘了啊,哎呦我肚……子。”她笑得满床打滚,我一想,对啊,前面她说无聊,我找了百来本言情小说给她看,有《站着相爱》、《佳期如梦》、《何以笙箫默》、《翻译官》、《乔乔相亲记》,敢情那*还他妈就是我。
兮存还是给我大发娇嗔,哥哥我早就不是初哥了,随随便便的诱惑哪能拦住我这级别的流氓,见我不为所动,兮存眼睛一瞪,劈手摔了毛巾被,娇好的身材一览无余。边穿衣服边气呼呼地叫着,“不穿就不穿,本姑娘本来就光着来的,我看你洗好了敢晾出来不。”
还真是西北来的,又上来倔劲儿了,我赶紧哄下来,真是惹人容易哄人难,小丫头连捶带蹬地就是不叫我给她把小裤裤套上,最后我许诺周末和她去做旋转木马才乖乖地穿戴整齐。
兮存现在忙着学业,最近又忙着考试拿证件,每天匆匆打个电话,说不了几句就哈欠连连。她考了个教师证,要是她做个小学老师也不错,跟童真的孩子混在一起,能让她一直保持现在的这份天真快乐。
我又习惯地上了网,五年来我每天都会泡在网上,兮存说我是蜘蛛精变的,我看也差不多。登陆常去的论坛,版主发了个帖子出来,说有个棘手的任务,需要精通法律知识的小组来翻译一些资料。
本来我们这个这个团体是不接这种专业性翻译任务的,最常做的是电影字幕,短篇小说,信函之类的翻译。几个小组的成员基本都是业余爱好者,像我还是学英语的出身,我们版主是个医生,那口语水平不是我们院里那几个老师能比的。
帖子下面还复制了一段其中的内容,没见过的词海了去了,英语这东西不像汉语这么发达,我们汉字经过几千年的积淀,何止博大精深啊。语言完备,结构固定,欧美国家的语言讲究的是词根。派生词、变形词忒多了,而且一句话分成十多个分句,句子翻译的时候,如果不用汉语加以润色你根本不能通顺地翻出句意,要么常说,一个翻译水平高低的决定因素不是外语水准多高,而是汉语基本功有多深。
这帖子是两天前发的,版主的意思是可接可不接,看各组的意思,这周末没人接他就推了,报酬是一千美金。
真是好大一块天鹅肉啊,我联系江雨诺,她回答的干脆,“我们拿不下来。”
看着那一千美金报酬的提示,心里痒痒也得作罢,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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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起来,唐意那颇有诱惑力的声音传入耳,“你忙不忙,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我还没听明白,她说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到了街对面的餐厅,推门进去就看见唐意和一个男的相对而坐,我脸立马黑了下来,看她笑若羞花,目光躲躲闪闪,敢情是叫人缠上了,拉我来救场的。
见我进来,唐意面色忽地一喜,站起来挥手叫我过去,背对着我的那男的回头望来,我心里大骂不已,老子最他妈痛恨比我帅、比我有派头的男人了。我懒洋洋地走过去,拉了个椅子就要坐下,唐意笑意盎然地抬头盯着我,我立即会意,换了个地方和她并排坐着。
唐意忙给我添水,略带嗔怨的说着,“人家才出来一会儿你就找到我了,还真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胃不好还是喝白开水吧,看你火急火燎地出了一头汗。”边说边抽出纸巾给我擦拭额头,我愣是没反应过来,结果憋了一脑门汗出来。
“我……我自己来。”我定了定神一把抓着她的手,取过纸巾。
帅哥神色淡定,唐意脸一红忙抽回手,真不知道她做戏工夫这么高超,这脸红是不是真的。
“刚才说到哪里了,不要理他,我们接着聊。”唐意颇有风情地横了我一眼道。
帅哥修养再好,我杵在那哪里还得起兴趣,连说下午还有事就抽身走了,唐意立即大发嗔怨,埋怨我天天看着她,和朋友吃个饭都聚不到一起,我心说得了,混蛋都叫我当了,那我好歹也得对得住这唯一的观众。
我站起身刮了唐意的鼻子,“我去送送你朋友,你乖乖在这等我。”帅哥拉开椅子就走,头也不会,我追在后头叫着,“哥们等等我啊,下次咱们再聚啊,没事,我请你。”
看着帅哥推门远去,唐意笑吟吟地看着我坐下,“怎么样,本小姐的鼻子手感如何?”
“我忘了,来,我再捏两下回味下。”见我伸手过去,她一把拍掉,“呸,流氓。”
“老实说,我觉着这哥们挺不错的,第一印象挺适合你。”我一本正经地道。
唐意来了兴致,“哦,详细说说。”
“人家一表人才,你没看他的十指,指甲修剪的整齐,下巴光洁,举止幅度都很小,说明平日生活很有规律,是个有修养、举止得体的人,像是家里挺有钱的,以后你嫁给他当个少奶奶多好。”
唐意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半晌才道,“送我回学校吧,我还有文书要写。”
我送唐意回校,她和兮存念同一所学校,我以前常到这里,混到人家班里听课,或者参加同乡会、舞会什么的,里里外外我熟得很。唐意用胳膊拐了我一下,“怎么不说话了?记得当年你们上尉乐队风头那个劲呢,在我学校一夜成为多少人的偶像。”
我喟然无语,那年那季,此时此地,六个浑身流淌着不屈血液的人聚在一起,肆无忌惮地跳着舞。我不想过多地去回忆乐队,最可悲的友情不是分别,而是彼此不想分别,大家却天南地北、阴阳相隔了。
“好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回了。”我转身就走,唐意叫住我,侧面对着我,线条优美的脸叫人心动。
“陪我去一趟法学院,我拿点资料。”
“你学的法律?”
“国际法律、金融、国际关系。”
真不是人啊!全他妈的是热门中的热门,我在法学院外头等着,她拿着两个厚厚的资料夹出来。
“我手头有一份全英语的法律文书需要翻译,我和朋友都办不来,不知道找你帮忙行不行,一千美金的报酬,你拿一半。”
唐意笑吟吟地盯着我,“你是不是嫌我不够累啊,我最近睡眠越来越差了,你看我眼皮都有点肿了。”
唐意凑过来作势叫我看看,我随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柳条细眉下,眼皮还真是有些肿。
“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也就帮帮你了,下次有空陪我去逛逛街,我累了,需要放松。”唐意开出了价码。
我赶忙点头答应,在女生宿舍楼下和唐意挥手作别。
第二天一早,唐意电话就打了过来,叫我一起去上次面试的公司看结果,我是真不想去,心里根本没底,再说,挑没挑中不都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嘛。
末了还是和唐意一起去了,“你这种人最是可恨,自己光鲜的一朵花,非要拉我作陪衬,是想寒碜我呢还是想炫耀自己。”
唐意眉开眼笑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啊,再说鲜花不还是有插错地方的。”目光向我瞟来,嘴角挂着笑,好像在看一堆牛粪。
“放心吧,你一定会给选中的,相信我的眼光。”唐意很是笃定。
我大奇,“你也看出我埋藏于内心深处的内涵了?其实我很喜欢陶渊明,那么有才的文豪,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我目标就是能摆个地摊,自娱自乐罢了。”
唐意作呕装,“你所有的天赋都集中在这。”她白葱似的手指点在我嘴边。
“你很有语言天赋,如果去香港学法律,说不准也能成为一个黑帮代言人。”
“为什么我要给黑社会打官司?”
“你脸皮厚,人又龌龊,难不成能指望你不要律师费给那些民工讨要工资么?”
“可是这个和面试有什么关系?”我硬着脖子顶道。
“大学生应聘,个个都觉得自己牛的要死,不缺乏自信的人,你不同,你的自信很有限,你是个有尺度的人,换句话说,你热情洋溢地工作能够感染身边的人,但是你头脑清醒,不会做出格的事。”。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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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人事部,部门经理和唐意握手,有这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你是唐意吧,早就听说这次笔试、面试的第一名是个才女,还是个美女。”
唐意略略一笑,“其实我能过面试很侥幸,面对着公司里几位考官,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日后进了公司,还需要经理您多费心指点一下了。”
“你的任命已经下来了,试用期半年,你去跟秘书部的刘小姐,她也是学法律的,在公司多年了,主管合同法律责任这一块,用心学,她很严厉的。”
唐意立即道谢,看了我一眼,“这位是我同学,非常有能力,不知道这次面试成绩怎么样啊?”
那经理笑呵呵地查了查,“墨小峰,真是后生可畏啊,你俩都过了,不过他的任命还没下来,你俩等等吧,过会儿经理会再找你们的。”
心中喜忧掺半,能过面试当然是好事,没给我任命,八成是不信任我,到时候把我安排进了印刷部整天打印文件,那还不如我去摆地摊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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