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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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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妈妈给我打了四个电话,问我走到哪里了,兮存立马就抢过去寒暄一番,兴致勃勃的,一会儿寒暄成了唠家常,手机打没了电,家门也遥遥在望了。
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女孩子,恨不得眼睛能永久地定格住这温柔的瞬间。“你赶紧的,一路上我屁股都疼了。”兮存背着身反手拖着我脖子上的斜挎包,像牵马似的拖着我。
我嘿嘿一笑,“拖吧拖吧,我家住六楼,往这看视野开阔,你这泼辣的德性叫我妈看见了立马叫你滚回兰州去,虐待独子,历来婆媳关系的紧张都是怎么开始的,嗯?”
兮存忙松开手,心虚地朝我家那层看了看,心有不甘地向我比划了下粉拳头,“不会的,阿姨喜欢我的,你个浪荡子没个正经,有我牵着你叔叔阿姨再满意不过了。”
爸妈欢天喜地地把兮存迎进家门,兮存在一旁献宝一样地送上礼物,不忘给我带高帽子,“他老跟我说叔叔阿姨想我了,这次要回来,这些都是他挑的。”
妈妈对我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知道她又想说二十多年来一字不变的结论: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你?
兮存跑去洗澡的时候,爸爸的神色突然就变了,“她瞒不过我,把你夸得天天学习要累晕过去似的,我对你的学业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你该知道,野鸡是不可能配凤凰的。”
爸爸的意思很简单,兮存的学历那么强硬,专业素质又高,以后考研了那还不是金子上嵌钻石。看过《闯关东》的人都该记得朱传文他老婆是个格格,天天嘴里念叨的不是诗就是词,格格老婆念到“红酥手”时,传文兄居然理解为红烧肘子,两人志趣根本不合拍。
这就是差距,不得不信,不得不服,老虎不可能爱上老鹰,虽然都姓老都吃肉,但是一个想跑一个想飞,要不怎么说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呢。
我没有大男子心理,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小男人。“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明白,她没那份心思我做什么都是白搭,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我胸口顿时涌上一股怒气。
“砰”得一声,爸爸拍下手里的茶杯,茶水洒了一桌子,“可我看上了!”二十多年的积威顿时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一声不敢吭,就跟许三多看见他老爹似的,我妈都不敢劝一句。
我也没资格顶撞他老人家,我的确荒废学业,至今一事无成。
老爷子就强忍着火气,“前途,你高中谈恋爱没考上个好学校,大学前两年跟着狐朋狗友跳舞打游戏,谈了女朋友结果还吹了,又一蹶不振,直到大三认识了她才有点起色,你还要败家到什么时候?”
我一声不吭,抬屁股走人,出了客厅,浴室早没了水声,隔着蒙砂玻璃能看到她娇小的身子在做窃听状,她慌忙躲到一旁去,心头百感汇杂。
我独自在房里翻看着小说,看来看去心情却更加沉重,我恨恨地扔掉厚厚的书,居然看的是一出悲剧。封面上两个大字——《昆仑》,梁萧和柳莺莺擦肩而过既是天意也是人意,我相信梁萧虽然混蛋但也是情非得已,否则,后来也不会遗骨与柳莺莺合葬了。
客厅里时时传来谈笑声,我压下心事,出去剪了剪头发,洗了个澡,压着饭点才回了家。老妈和兮存在厨房里做饭,爸爸端盘子上菜,脸上挂着笑,看见我立即降到了冰点。
看到我回来了,妈妈忙把兮存推了出来,她到底还是心软了,想让兮存给我解解闷。我俩进了洗手间,她背身关上了门,递给我香皂,“你不要有压力,叔叔阿姨只是心急而已,明年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猛地转头看到了兮存温柔的目光。
我胸口强烈欺负,一股热流逼近眼眶,她突然攀上我的脖子,嘴唇上顿时一热。分开时,我手指插在她密密的头发里,我把她压在门上,脑中全是她低低的衷肠:我不会离开你的……
兮存的温柔给我注入了一股活流,餐桌上兮存紧紧贴着我坐着,桌上是红壳的螃蟹。兮存上大学之前来过一次青岛,这新鲜的城市让她依依不舍。第一次看海,在水族馆里看到了一只比她个头巨大的螃蟹,惹得她忍不住感慨:要是能掰下它一条腿来得吃多少天啊。
她现在又在青岛,有吃不完的螃蟹腿,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
8
我家的饭桌上向来是鱼肉不缺,我想大鱼大肉也不过如此了,兮存很少吃肉,对海鲜胃口也一般,毕竟女孩子长一两肉就准备跳楼自杀了。到了我家,我从没见过她这么能吃,随着盘子见底,我心里越来越温暖,端着一杯饮料和老爷子对碰了两回。
兮存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和妈妈对付热气腾腾的螃蟹了,螃蟹这种东西我从来不敢多吃,吃多了之后身体就有过敏反应。
“良宵花解语,静夜酒盈樽。”兮存突然道。
我心潮再动,想起了《回到明朝当王爷》里经典的一幕,对杨凌,神医高文心早就芳心暗许,却无奈杨凌装聋作哑,为此伤心劳神,委曲求全。后来一起下江南,听潮剥蟹,悉心照料无微不至,尽是女子对心上人的执着和依恋。至于之后妙笔丹青,泛舟太湖定下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这一段我给兮存将过好多次了,她总是听不厌。
“什么酒?”我妈纳闷了。
兮存忙说不是,然后和我相视一笑,“阿姨,我看书上说蟹肉属寒性,最好蘸着醋和姜汁吃。”
“你倒会现学现卖,高神医的话你可记住了。”吃过晚饭,我俩跑到了我房里,兮存枕在我的肚子上,尖尖的下巴顶的我*渐升。
“你说书说的那么精彩,只恨不得取而代之让女神医伺候你呢,我都记着。”
我手偷偷探入她的领子,在她察觉之际迅速占据了高峰,她惊叫,我一把按住她的嘴,“女神医后来可是入了洞房的,你大概也记得吧。”
兮存用力推着我,紧张地看着房门——我房间是日式布局,榻榻米和推拉门,没有门锁,更没有多少隔音效果。“你……要是给发现了我不用做人了,你滚开啊!”兮存带着哭腔地道,求饶都这么有野性。
我翻个身放过她,兮存忙爬起来收拾衣服,狠狠踢了我一脚,再也不肯靠近我三步之内,“色魔,你在这叫春吧,我可要离着你远一点。”说完就自己跑了出去,我满足地抱着头靠在枕头上看着房顶,一嗅指尖还有淡淡的香气。
晚上我理所当然地睡在了沙发上,兮存睡在了我的床上,可我一看爸妈紧锁的房门心头大定,他们平时从来不上锁的。我和兮存发着短信,“天黑,床冷,人孤独,哥哥去陪你好不好?”
“色魔,还不是打着想霸占我的意图,叔叔阿姨可是在隔壁呢。”
我没说话,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推开拉门跳上了床,脖子立即就给箍住了,我一翻身把兮存压在了身下,脱掉了她的*布,我搂着她坐起来一挺身就得手了,兮存眉头紧皱,鼻息粗重,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声音不大,可深夜房里落针可闻。
我一惊随手抓起她*就塞她嘴里,她满目惊慌,我喘着粗气得意地很,“小妞儿,别给老子反抗,老子爽完了就放了你。”兮存狠狠掐着我的腰,然后闭上眼头一歪,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我大喜,月色下她粗重的呼吸渐渐连成一片,直到我在这略带偷情、强暴色彩的交欢中得到满足。
4
天一亮,我俩早早地就出去散步,我家小区后面有个水库,之间是个小村子。顺着乡间小路一直走,两面都是绿油油的玉米地,“好哥哥,你带我去运动场看看吧。”
我顿时耳根子发热,我掩饰不住心头的不快,兮存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我勉强对她一笑,兮存想去的不是运动场,而是想听我从头至尾地给她讲述我的初恋往事,这是我一直以来逃避的。
兮存五指和我相扣,手很软,我叹了口气,带着她转道往东,我不想让一些不愉快的东西破坏了我们之间愉快的处境。
体育场和六年之前没什么两样,我俩都一声不吭,然后默契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我抬头看着远方,六年前的早晨,十七岁的我,总会早早来到这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体育场的大门,寻找着那女孩子的身影。第一次是等着她给我送寒假作业抄,之后便成了约会。
“老公……”兮存略有担忧地叫了我一声,“都是我不懂事,让你想到伤心事了。”
我摇了摇头,“宝贝,有些人你是留不住的,有些事一定会发生的,而我想做的,便是留住能留住的人,面对会发生的一切。”
“我不想谈我的初恋,因为我……我很难说服自己相信她是爱我的。”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球门,“那就是我当初和她相处的地方,我和小静在那里玩球,累了就靠坐在一起谈心事。”
想到小静,我心头顿时一惊,我几乎对那张娇嫩的脸没有了任何印象,但那些曾经的事情我一点没有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9
六年前,我考进了我们市最好的高中,成绩不上不下,按照当初的升学率来看,以后考重点没问题,拼个名牌也是很有希望的。
正式开学一个月后,就把我的新鲜感冲没了,我不想抱怨,韩寒对高中教育模式已经有了很好的定论。而这一个月,军训时被日头晒成黑驴的女生,在狂摸护肤品之后总算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以前让言情小说给骗得不轻,以为美女就是美女,哭花了脸晒黑了皮肤还是一样迷人,也不知道是哪些孙子意淫出来的。
而我突然发现,天天催我教数学作业的女孩怎么越看越顺眼,仔细一看恍然大惊,细皮嫩肉五官精致,相貌无可挑剔。从那之后,我交数学作业更慢了,小静在我身边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但我们的关系却长期保持在了催交作业上,看着她谈笑风生,或者在黑板上用各种箭头来解析物体的受力状况,我总单纯地想这样已经很美好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班主任突然给我分配了个差事,叫我去突击检查班里的女生宿舍卫生状况。我硬着头皮,迎着一堆女女生异样的目光走上了五楼,在一片诧异声中打开了女生宿舍的门。我赶紧关上门,床头上挂着各色的胸罩衣裤,我脸瞬间涨红了,大气也不敢出,女孩子毕竟爱干净,卫生收拾的挺不错,就是卫生巾老爱放在明处。
小静住在五楼三号宿舍,她一见我进了宿舍大惊失色,“我……我……不是我要来的,班主任叫我来看看卫生。”我支支吾吾地道。
小静眼睛一扫周围忙低下了头,不咸不淡的口气,“那你看完了么?”我脸更红了,也不敢再看了低着头就往门外走,刚到门口,门突然推开了,狠狠撞到了我鼻子和嘴唇上,接着便是一股钻心的痛感。
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鼻血止不住地流,嘴唇也裂了个小口子,我头脑发胀,只觉着有两个尖叫起来,声震层楼。过了半天我才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我要了点卫生纸自己跑进了卫生间清洗,止住了鼻血。出门的时候,整层宿舍的的女生都围在门外,“在哪呢?谁抓住色狼了?”
靠!这么点工夫立即杜撰成了个不靠谱的故事,那些女生投来的目光别提多精彩了。
小静过来关上门,把好事者都堵在了门外,“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我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秋天寒风干燥,我嘴唇的上的裂口迟迟不能愈合,小静照例又来催我的作业,我习惯性地对她一笑,却挣裂了唇上的伤口。“你还没好啊。”
“快了。”
“你怎么不抹点唇膏呢?”
“我又不是女孩子,抹那个叫人笑话。”
“死充好汉,有本事你第一个交作业啊。”小静没好气地拿走了我的作业,末了目光四下一扫,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管液体唇膏放到了我的书上,一翻书将唇膏夹在了里面。
当天下午我买了一包巧克力,用牛皮纸封好,放在了她的笔袋下,我心想自己受伤多少与她是有关系的,她大概内疚才送我唇膏,而我回送个巧克力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小静拿到巧克力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我死死地盯着她拿开笔带,将巧克力塞入背包里,然后从桌子里抽出书本看了起来,好像什么异常也没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她一直有一包巧克力放在那。
“你的巧克力很甜。”她来催作业的时候这样跟我说。
“你喜欢我就再给你买一包。”我脱口而出,说完心虚的要死。
小静突然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我,“你还是不要想巧克力了,你要是能天天按时交数学作业,让我省点事儿,我就很开心了。”
我闻言自嘲地笑了,我真的不擅长数学,当初中考我就栽在了数学上。
小静不冷不热地拒绝了我,虽然十七岁,但却从来都不是懵懂的不谙情事的少年,别忘了,我们这代人,幼儿园的时候就看《一帘幽梦》,小学时候看《还珠格格》,人家铁骨铮铮的李云龙在《亮剑》里,杀鬼子那么忙都还有两出恋爱戏呢,现在成长起来的一代早都是情圣了,哪里还有什么纯洁的人,就连婴儿也不见得纯洁,一出生就会啜*!
再后来,小静收作业对我已经不苟言笑了,我俩像例行公事一样一个催一个拖,一晃到了11月。
10
一天下了晚自习,我出去小解,刚要进门就有一人叫住了我,我一看那孩子一身打扮得很洋相,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很*,那装扮其实就咱现在说的“非主流”。
“你进去把小静叫出来。”那人往教室里伸着脖子看着,拍着我肩膀说。
我肩膀一闪让过,“你谁啊。”
那*孩子顿时转过头来瞪着我,“我让你去叫你就给我叫,废话那么多不想活了吧。”
说完还想拍拍我的脸,我眼睛一眯就要发作,小静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这孙子立马装起了绅士,咧嘴就笑,小静好像不认识这这人,就想从我俩中间穿过去。“小静。”那*叫住了她。
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心形的盒装德芙巧克力塞到她手里,盒子用一个红丝带扎了个蝴蝶结,透过盒子能看到里面有一封信。“我送你的,请收下。”*塞过去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小静略一迟疑就追了上去,我看着她的背景心里几乎笑爆了,心说你个*非要找不痛快,活该给削面子!
我心情大好地回了教室,不一会儿小静脸罩寒霜地回来了,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小静把巧克力扔下就自顾自地做起了习题。晚自习临近结束时,一个霹雳划破夜空,接着就是落地炸雷声,接着哗啦啦的大雨泼了下来。
下课铃一响,小静收拾完东西就拿出巧克力奔出门外,我暗道小静还真执着,伤了那*一次就够了,干嘛还得再去伤人家第二回。
我打扫完卫生,熄了灯就走,刚撑开伞就看到小静在另一头过道里拿这本书遮在头上,犹豫再三准备雨奔了。我忙叫住她,“我有伞。”又说,“你撑伞就行,我拿衣服遮着,我在宿舍大厅等你。”我就这样主动放弃了和她雨中漫步的机会。
扔给她伞,我脱下校服遮在头上就跑了回去,我和她的宿舍楼是共享一个回廊大厅的,片刻之后她也到了,还给我伞,“谢谢你,借花献佛,这个送给你。”是一盒心形的德芙巧克力。
我也不客气,她朝我一笑转身就走了。回到宿舍,我把巧克力扔桌上,宿舍那七个牲口瞬间就给报销了。再收我作业的时候,小静会笑吟吟地听我卖弄一番,“核弹头”舍甫琴科、“两弹元勋”钱学森都成了我们的谈资。
小静很有耐心地听,让我大有兴趣,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舍甫琴科能进多少球的,因为她喜欢的是篮球,这是我们临近分手的时候才知道的。
再后来,我们在餐厅相对而坐,起初是因为人多没地方,后来渐渐成了习惯,我们就这样暧昧地相处了两个星期。“西方人追求浪漫,求爱方式也很独特,而我们国家到现在,恋爱很大一部分还是靠人介绍,非常被动。”我略有暗示地道。
说完我注意着她的神色,她毫无表情,看着远处,“爱情对我来说太遥远了,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想这个。”
气氛立刻冰冷了起来,我们默默地吃晚饭,之后又例行公事地应付了一个多星期的数学作业。
踢足球的人都信奉一句话,球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因为足球是圆的,我们的转机就是发生在了球场上。
一个下午的体育课,我光着膀子和一群同学在水泥地的足球场上发泄着旺盛的精力,我沿着边路带球突破,刚晃过一兔崽子,我抬脚传中,结果斜刺里杀出个犊子,我手忙脚乱,一脚下去脚面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看到四根石条散了一地。我一屁股载倒,心猛地往下沉,这边正在挖坑栽树,我接着就滚到了坑里。
同学崔鹏和隔壁班的苏涛立马过来把我抱出坑来,“我靠,行啊你小子,一脚能踢飞四根石条!”崔鹏拍着我胸膛,几乎把我拍散了架。
我额头大汗直流,嘴唇都疼白了,“完了,我这脚怕是废了。”苏涛一看不好,架着我就往校医院跑。
到了校医院,脚肿得跟脖子那么粗,大夫说没断骨头,伤到了筋骨,要多休养,不过我都没听进去,因为小静也在这。
“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她很是吃惊,男人都好面子,从不想让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我那时虽然青涩但也不例外。
我咬着牙,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没事,踢了块砖头上,我歇歇就好了。”
小静不屑地一笑,“你能不能就少吹点牛,别那么死撑。”然后转身去找大夫给我开了点药,“走吧,我扶你回宿舍。”
我任由她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校医院,她两手扶着我一只胳膊,我俩贴得很近,我当时没来得及有任何感觉,我就到宿舍了。小静给我伸开被,我身子一歪就躺下了,看着她倒了杯水,凑了些药片放在我床头,自始至终低垂着眉眼,没看到她的表情。
“我去找班主任给你请假。”她临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晚自习还是要去的,我一瘸一拐地下了楼,又遇到了小静。胳膊下一软,众目睽睽之下她搀着我缓缓地往教室里走。我迎着四周暧昧的目光不知所措,但我真不想失去这种感觉。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里小静嫁给了我,一个清早,她做了煎鸡蛋和粥,很温柔地叫我起床,这是我仅仅能联想到关于幸福的画面。
我们高中每天都要两操,早晨一次,下午一次,围着教学楼跑三圈。早*没上,下午*必须去站操,身体不适不要紧,学校就这么规定,你不能跑难道还不能站?反正就是不准你清闲。
我一出教室,胳膊下立即多出一双手来,我侧头看去,小静目不斜视,搀着我去站操,我也大着胆子和她讲起了笑话。“《水浒》看过吧,里面描写李逵最是好笑,每逢提到李逵杀人,李逵都要先脱得赤条条的。”
小静忍不住轻笑,我也得意起来,随即想这也太露骨了,就忙补充,“李逵最好笑的是一次坐衙断案,苦主说给人打了,李逵一拍惊堂木大骂,打人的是好汉,被打的是孬种,居然把挨打的拖出去再打。”
小静笑着说,“毕竟李逵是个粗人。”我俩谈笑风生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远处正有一双目光看来。
我是因祸得福,虽然和那个梦差得远,好歹小静已经近在手边了。我们高中那阵子,学校规定所有人必须住校,理由是便于管理,我只知道监狱里犯人关一起才是为了方便看守。
小静时常回家,一天早上,她一进教室就从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油,说着东西疗效相当好,那东西我用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舍得用,包装起来放在床头视若珍宝。
一个多周之后我也渐渐好了起来,我反复地思考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搀扶到如今的形影不离,如果说我们之间是纯洁的,我相信小静也不会相信的。
我想到了求爱,冥思苦想一番,我找出来一首情歌《Right Here Waiting》理查德德&;#8226;*的经典情歌。
当天晚上,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要给她唱一首好听的歌,她来了兴趣,“什么歌?”
“Right Here Waiting(此情可待)”。
然而,下了晚自习,我俩往回走的时候,我憋了半宿的劲儿,一看到她那异样的目光顿时烟消云散,心砰砰乱跳,脸热的就像贴上了个烙铁,死活记不住歌词,到了大厅分手时,她叹了口气,和我作别。
在我准备表白的时候,我羞怯了,但我没有准备的时候,我又被推了出来。那是两天后的音乐课,老师准备从各班挑选几个嗓子好的进校合唱队,因此每个人必须唱一首歌。
临到我头上的时候,我一开口居然唱出了《此情可待》,声情并茂,我像个*小生: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d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11
05
我以这样的一个方式向小静表白,我热切地望着她,她只是笑,没有给我只言片语,我一直以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向她表白,而她却欠我一个答复。
如今我总在想,她根本就是不爱我的,或者说对我只是一种懵懂,没有答复只是因为她不想太快了断我们之间暧昧的关系。
渐渐的,我在她的搀扶下痊愈了,她依旧出现在我身边,和我并肩而走,柔弱娇嫩的身子不时贴在我肩膀上,勾起了我无限的性幻想。在餐厅与她相对而坐的时候,桌面上我俩各吃各的,桌下我勾着她的脚,缓缓攀上她纤细的小腿,而她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我勾的是别人。
再一个周末,她突然造访了我的宿舍,可惜当时我不在,据舍友说她把我的床铺检查了一遍,那天夜里我们一起回宿舍,她饶有兴致地品评,“你的猪窝我看过了,床单比擦鞋布还脏。”软软的强调,我享受着她妩媚的白眼,忽然我大着胆子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我生活不能自理,要不你嫁给我吧,我就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你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作为一个没有魄力的男人,恋爱的目的就是成家,而家对我来说就是幸福的代名词,虽然那时我还没成年,即是现在成年了我依然这么想。
小静收敛笑容,没有搭腔,其实,我们自始至终,哪怕是后来真的成为情侣了,关于爱情的任何话题都是她的禁忌。她是个理智的人,而我恰恰相反,我曾经说过很多次,我会永远地爱她,她却勃然大怒,斥责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
我的确没有做到,我没有那个机会。
我们平静地开始,但过得显然不是那么得平静,有很多人不想让小静成为我走得太近成为我的女朋友,其中就有那个*。
一天晚上,我让十七八个人给拦在了宿舍楼下,我一看,清一色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败类,领头的是那个送巧克力的,上回学校通报会上,就是他因为打架伤人的事上去代表检讨的,名叫赵度。
赵度二话没说上来就把我狠狠推在墙上,戳我额头叫嚣,“我他妈告诉你,小静在的地方,你给我滚远点。”
我火气蹭就上来了,我捏着他手指头向后一弯,他还没惨叫出口我膝盖就顶在了他肚子上,他虾弯着肚子就扑到在我脚底下。我后腰一疼,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周围的人立马就上来了,一顿拳打脚踢,我一脚踹倒眼前的一个,就往楼上跑。
楼梯走道很窄,我居高临下,十几个小瘪三排不开架势,我一脚就踹倒一个接着就把后面压倒一片。一动上手,看热闹的就吹着口哨吆喝了起来,把楼梯口围得水泄不通,楼底下保安室也出来人了,几个败类一看闹大了,扔下几句狠话就撤了。
我也明白,这些狗东西吃了亏,还让许多人看见了,丢了面子肯定要找回来,第二天晚上就在学校走廊里把我堵住了,不过小静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李小龙,三个人我都打不过,赵度上前想和小静说话,我一把推开他,赵度整了整衣服,“小静你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私事。”这人长得白白净净,要不是我知道他的底细,还真以为他是个斯文人。
我环顾一下四周十来个败类,指着他大笑,“就你也给老子装男人?就凭你这败类也他妈想带走小静?”
赵度脸瞬间铁青,几个小瘪三上前推推搡搡的,我一撩胳膊甩开。
骂声不绝于耳,“怎么着,你活够了?”
“你他妈找揍吧。”
小静把我推到教室去,“不要出来,你和他们说不出好说来,我能讲得通。”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推门出去了。
之后的事情,小静的确和赵度讲通了,我们在朦胧中暧昧地相处,经此一事,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我们一起面对困境,也就戏剧性地走到了一起。
我肆无忌惮地拉着她的手在没人的地方散步,我摩挲着她的指甲,而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目光总是出神似地看向远处。或者两人背靠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我扯着嗓子用沧桑的声音唱着Right Here Waiting。
她会从家里拿出自己十多年积攒的相册给我看,搂着我一个胳膊靠在我身旁,我能感觉到她胸前乳房的稚嫩。
在那个蒙蒙细雨的早晨,她挽着我,我撑着伞,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穿过学校后街,秋风一吹异样得冷,我搂着她的腰,拿出唇膏仔细地给她涂在唇上。“天干,你可别裂成兔子嘴。”我爱昵地道。
小静有那么一瞬间的迷失,但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说什么。
幸福来得太快,而我们总是仓促面对,不知不觉就到了元旦。我清楚地记得,04年的元旦是周四,学校没有假期,于是便决定周四晚上每个班组织开晚会。
天一擦黑,教室就张灯结彩,几张桌子拼对在一起,七手八脚地包饺子,小静和我放肆地追逐嬉戏,她在我脸上洒了一大把面粉。
趁着别人忙活的时候,我俩窝在角落里拿着话筒唱起了邓丽君的《甜蜜蜜》,当时我笑话她歌喉差劲,她赌气地丢开话筒撅着嘴不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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