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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国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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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玉召点了点头,心道不回去难道在这里喝西北风吗?

    商量妥当,两人刚要起身离去,岩玉召却被阿季一把给拽住了。

    “你看!“却见阿季朝着土坯下一指,面色立刻严峻的叫起来。岩玉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却发现那些猺人又有了新的举动。

    只见那些猺人缓缓地散开,其中走出八个精壮的男子,将那具尸体慢慢地抬起,放入了一个船型的棺材之中。

    那船型的棺材被漆成了蓝色,棺材头上刻着一个硕大的鬼头,隔着老远都能看得清楚。接着,就看见那念念有词的老者猛地站了起来,打着铜钹围着棺材转了起来。突然,随着那老者一阵吆喝,八个壮汉猛地将那船型棺材“嚯”得一声抬了起。

    那老者打着铜钹走在前面,一群人簇拥着船型棺材,浩浩荡荡的就往寨子的北边走去。

    看着那群猺人抬着船型棺材,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阿季顿时惊奇的叫了起来:“狗日的,这些猺人真他娘的古怪!怎么黑灯瞎火的出殡啊?”

    岩玉召眼看着那群猺人越走越远,不耐烦道:“你哪里这么多的怪话,还跟不跟了?”

    “跟当然跟啊!”阿季激动的叫道:“只要他们将那棺材一埋,咱们就开挖。不能白折腾一晚上不是。”

    岩玉召懒得跟他啰嗦,眼看着送葬的队伍越走越远,立刻叫道:“那就快点走!”

    深夜里的山路,如果没有火把照明,真可以说的寸步难行。无数的藤蔓会缠住你的双腿;无数的荆棘会划破你的双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失去了火把,周围的能见度极低,根本就分不清楚方向。

    岩玉召和阿季两人举步维艰的跟在送葬的猺人队伍身后,他们既不敢走得太近,怕被人发现;又不敢离得太远,怕迷失在深山之中。

    那送葬的队伍行进的也十分古怪,他们按照之字形行走,一个接一个的火把,犹如盘旋在山体之上的火舞长蛇,好不壮观。

    那些猺人常年在山上劳作,翻山越岭几乎如履平地,行进的速度非常之快,几乎一眨眼就没了踪影。这可苦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毛贼,岩玉召还好说,那胖子阿季此时已经是摔得鼻青脸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两人走着走着,岩玉召却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眼前那耀眼的火光此时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刺骨的深寒和黑暗。

    看着四周荒山野林,岩玉召顿时抓狂了:“你个死胖子,都是你磨磨蹭蹭的,这下可好!跟丢了吧!”

    阿季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全是高大的树木,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顿时也慌了神,口中争辩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是那些该死的猺人走得太快了好不好,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先把火把点起来,找找有没有下山的路。”岩玉召有些烦躁了,看着那死胖子,气不打一处来。

    可看着阿季可怜兮兮的模样,岩玉召的心又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从旁边的松树上划下一些松木,插在竹竿里,用火石点着了,做了两个火把。

    塞了一只给阿季,岩玉召自己拿了一只。看着阿季那磕得淤黑的眼眶,岩玉召哈哈得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了,好了!没跟上就没跟上吧!你看这些猺人世代都靠种田为生,死了肯定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带下去,无所谓了。”

    阿季叹气道:“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现在是担心要怎么回去啊。你看这深山老林的,咱们也不知道跟了多远,要是转到明天早上都回不去,那可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岩玉召面色有些严峻了。他立刻摇了摇头,倒不是怕回不去,只怕这夜黑风高,要什么碰上了什么凶猛的野兽,那可真算是倒大霉了,搞不好这死胖子两百来斤都得交代在这里。    不一会儿,就有美酒和美食从外面给端了上来。

    饮宴上许多猺人男女穿梭其间,给众土匪倒酒。猺人的酒都是现酿的,用醪糟泡制水酒,少喝些不会醉人,但喝多了肯定醉得厉害。

    酒桌上,宾主尽欢。

    小田宁二也喝了不少酒,看着这猺人男女身着五彩衣衫分外好看,他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半晌他诚恳道:“老太太,我是大日本帝国历史系的教授,我叫小田宁二。我最大的志向就是收集中国所有民族的文化和风俗习惯,我对中国神秘而博大精深的文化非常痴迷。不知道你们这个民族,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猺人老太看小田宁二还算顺眼,但是有些事情也不好多说,便问:“老人家,你想知道些什么?”

    小田宁二想了想说道:“那您就说说你们这个民族的来历吧。”

    那老妪喝了一口酒,笑呵呵的说道:“行啊,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话说我们猺人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想当初我们的老祖宗盘王开天辟地,创造了这个世界,后来就有了我们猺人。”

    话刚说到这里,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他进门后慌张的寻找着些什么,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坐在上座的老妪,激动的跑上前来朝着那老妪拜了一拜。也不管在场众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的话,老妪问了几句,那人便往老妪的手上塞了一个黑色的布包,那老妪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外地来的客人,不好意思。我们寨子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己吃好喝好。”

    那老妪匆匆的说完这句话,垫着小脚就被人扶跑了。顷刻间,棚居里的猺人男女走得个干干净净。

    这客还在主先走,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岩玉召顿时皱眉思索,为何这些猺人会如此反常?

    不过猺人端来的美食颇多,多是山果蔬菜之类的素食,倒也可口。土匪们全都忙着胡吃海塞,也就无人太过在意。

    这些天土匪们在林子里成天吃烤肉,早就想吃点果蔬换换口味。可还没吃两口,却听见远处低沉的响起了几点鼓声,“砰砰砰”得震得所有人心里一惊,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望着鼓声传来的方向。

    出林蛟问那变了脸色的青年人:“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人机械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岑娜娜眉头一皱,朝着土匪堆里指了指,说道:“除了什么事情,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还有你,跟我走!”

    岩玉召心中咯噔一响,自己又被岑娜娜给点中了。而与自己同行的还有那青面汉子。

    两人闷不啃声的站起身来,随着岑娜娜走出了棚居。

    棚居外是碎石铺设的道路,三人举目望去四周空无一人,仿佛寨子里所有的猺人全部凭空消失了一般。

    岑娜娜看着一处还在冒着炊烟的篝火,心中突然一沉,命令三人各自分开搜寻。

    好在这猺寨本就不大,不一会儿岩玉召便在寨子的东北角找到了这群猺人。

    岩玉召不敢声张,只好爬上了高处,趴在一处高高的土坡上,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只看见一个人脸盖白布,躺在人群中的木板上,而它的身边一群猺人在疯狂的舞蹈,那舞蹈狂野奔放,整齐划一,散发着野性的魅力。而刚才那陪着众人吃喝的老妪正穿着一身明黄道袍,挥舞着手中的木剑,站在死尸身边上窜下跳,口中还念念有词。

    岑娜娜和那青脸汉子这时也赶了过来,三人屏住呼吸,看着下面猺人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跳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猺人男女便各自散去,只留下那具尸体还直愣愣的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眼看着四周空无一人,岩玉召立刻就想下去看看情况,却被岑娜娜给拽住了。岑娜娜指了指来时的方向,示意三人按原路返回。

    三人刚刚回到棚居内坐定,却见那老妪被人扶了进来。

    “哎呀呀,刚才有些事情,怠慢了外地来的客人。”却见那老妪笑容满面,跟刚才身着道袍的样子判若两人。她一招手又叫人端了一些吃食上来,那些猺人女子相当奔放,有些就与土匪们调笑起来。

    岩玉召看着那老妪面色如常,顿时有些惊奇了,却也不好多事,只得闷头吃喝不做声。

    这一顿饭吃得时间颇长,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猺人们将这棚居留给众土匪休息。

    时间尚早,众土匪吃饱喝足之后,便想出去走走。可一出这棚居,却发现外面是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整个猺寨顷刻间犹如一座被废弃的鬼城。

    土匪们自找没趣,便又缩了回来。

    岑娜娜冷笑道:“我说你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既然无处可去,便只好睡觉了。可是中午睡得太勤了,土匪们愣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实在闲得慌,就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

    岩玉召把先前自己看到的东西说给那阿季听,阿季顿时感兴趣道:“那死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岩玉召顿时气道:“你是不是想不干土匪,转行去当盗墓贼啊?“

    阿季顿时讪笑道:“这叫天降横财,不发白不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那你想怎么样?”岩玉召沉声问道。

    阿季眼珠子一转,小声说道:“不如咱们今晚趁着夜黑风高,去那死尸身上摸一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

    岩玉召看了看阿季,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阿季笑道:“你放心,咱们兄弟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保管不叫你吃亏!”

    说完这些话,两人就不再作声,心里已经有了默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看着时间还早,倒身便睡。养精蓄锐,才好做那夜行之事。

    和衣而眠,很快便到了午夜十二点,岩玉召猛地睁开了双眼。他走到阿季的身边,却发现阿季还在大力的打着呼噜,心中顿时觉得好笑,这到底是谁带谁去干坏事。

    岩玉召用脚使劲得踢了阿季两脚,好不容易把他给踹醒了。    看着那些猺人远去的背影,土匪们也都呆住了。

    那活阎王这时挠了挠头说道:“会不会是俺长得太难看了,把他们给吓跑了。”

    一脸深沉的阿季在一旁思索道:“很有这个可能。”

    听着两人的谈话,岑娜娜只得无奈的呵斥道:“都闭嘴,进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出林蛟此时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了。岩玉召这时走上前去,悄悄的问道:“老哥,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怎么会吓成那样?”

    出林蛟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能说,说了会倒霉,不是什么好东西!”

    岩玉召再问,他还是不肯正面回答,最后也只得作罢。

    一行人垂头丧气往那猺寨里走,还没进门,就看见猺寨里呼呼啦啦啦冲出来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手中拿着竹竿、农具,将这三十多个土匪给团团围住了。

    岩玉召看着眼前的猺人各个面色不善,便对身边的阿季说道:“等会看样子又要开打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阿季白眼一翻,不肖道:“这还用你教!”说罢,掏出了腰间的盒子炮,摆开了阵势,就等着开战。

    一个中年猺人举着手中的长杆猎枪,呵斥着一些土匪们听不懂的话语。

    一听那中年猺人说话,土匪群里的那个青年人这时立刻站出来回应。

    两人呼喝有声,一问一答。

    没一会儿,围着众人的猺人立刻放低了手中的武器,不再敌视。

    出林蛟走上前去问那青年人:“你们沟通的怎么样?”

    青年人笑道:“没事,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我们只是要些吃喝,会用大洋付账。你们等下不要说话,跟在我后面,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出林蛟知道每个民族有每个民族不同的习俗和禁忌,这年青人肯定是怕这群土匪乱来,回头要是冒犯了猺人,免不了又是一场血光之灾。

    岑娜娜这时缓缓地走上前来,了解一下情况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回身对众土匪说道:“你们待会都不要出声,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要按照人家的规矩行事。”

    众土匪就等着吃肉喝酒,哪里有别的心思。一听岑娜娜的话,忙点头称是。

    却见那青年人又对那中年猺人说了一些什么,中年猺人着众猺人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将武器收了起来,还让出一条路来给众土匪进寨。

    “走咯!吃好吃的去咯!”

    土匪们欢天喜地的奔进了猺寨,却看见许多美丽的猺人少女站在寨子门口朝着众土匪张望,看见那群土匪进了寨子,她们并不害羞,而且大声的呼喝着些什么,显得分外热情。

    这些土匪都素了快一个月了,眼见这么多热情奔放的猺人少女,心都快融化了。手脚一瞬间都不受控制了,情不自禁的就朝着那些少女走去。

    这时,岑娜娜突然狠狠地咳嗽了两声,那些土匪一个激灵,犹如在梦魇中惊醒一般,终于回过神来。

    却见那青面汉子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轻蔑的骂了声“一群废物。”

    听着这低沉的声音,岩玉召对这青面汉子分外感兴趣,从外表来看,他和那东洋娘们应该属于一路货色。

    两个人都一样是身怀绝技,一样的自以为高人一等,比所有人都聪明。而就是因为如此,才与众人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就在岩玉召玩味的看着岑娜娜和青脸汉子的时候,那国宝教授小田宁二突然跑到了岩玉召的身边说道:“小伙子,看什么这么出神啊。你是不是开始有些嫉妒了?”

    “嫉妒什么?”岩玉召奇怪的说道。

    “你难道不嫉妒,岑娜娜小姐现在可是让这个青色脸的先生照顾我,她貌似把你忘记了。”

    看着小田宁二一脸严肃的样子,岩玉召顿时感觉到好笑,这是哪跟哪?

    小田宁二继续说道:“小伙子,你不要不承认,其实你是喜欢岑娜娜小姐的,对不对?”

    “我喜欢她?”岩玉召顿时瞪大了双眼,惊叫道:“教授!你开什么玩笑!我会喜欢她?”

    小田宁二笑道:“相信我这个过来人,我是看的很准的。”

    “我!你!”岩玉召都快抓狂了。

    小田宁二摆手,笑着说道:“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大家懂的。”

    这时候,岑娜娜突然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呢?教授怎么这么开心。”

    小田宁二忙说道:“我跟这个小兄弟聊天呢,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小兄弟挺有意思的?”

    岑娜娜顿时捂着嘴,笑道:“我就觉得他很傻,傻的很好笑。”

    傻你全家!岩玉召只觉得心头冒火,拳头上好像充满了力量,真想一拳揍扁岑娜娜那张越看越讨厌的脸庞。

    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一行人往寨子里一处高大的“人”字型棚居走去。

    瑶族的住房建筑很有特点,依深山密林而居的瑶族住房,多采用‘人’字形棚居建筑式样,常用杉木条支撑屋架,屋顶盖草或杉皮,周围以小杂木或竹片围壁。在大山里,还行一种‘半洞居’住宅形式,即依山挖洞,在洞外用杉木接盖住宅,上盖杉皮。日间在住宅活动,晚上入洞内卧宿。在坡度较大的山岭地带,有‘吊楼’式建筑,即房屋的一半建在坡地上,另一半则依山势坡度的大小建筑吊楼。

    而现在土匪们进入的这一处“人”字型棚居,似乎是专门用来待客用的。

    棚居内,一个穿着五彩花衣的老妪守在一堆篝火前,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土匪们,有些不知所措。待到她看见了那个中年猺人,便依依呀呀的说了些什么,两人一交流,老妪的目光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外地来的客人,欢迎你们到我们墨江猺来做客。”

    土匪们顿时一惊,那老妪居然会说汉话。

    岑娜娜这时走上前去,笑道:“是我们打扰了。”

    老妪笑着说道:“多俊俏的姑娘啊,放心我这就让他们给你们安排饭食。”

    看样子这老妪在猺人中的地位颇高,她朝着众猺人呼喝几声,就有人下去准备了。    岑娜娜借助那根粗木,也很快就抵达了水塘边,看着众土匪如落汤鸡般的模样,顿时也是哈哈大笑。

    这岑娜娜本就长得极漂亮,只是每日阴沉着脸冷若冰霜,看得让人不舒服。可她这一笑,却又如百花绽放,大地回春,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还不快上来,赖在水塘里过年么?”岑娜娜看着众人火辣辣的目光,顿时收住了笑声,沉着脸大声说道。

    看着岑娜娜面色不善,刚才那美景犹如昙花一现,众人立刻想起了这女人惹不得,赶忙挣扎着从水潭中爬了上来。

    青脸汉子背着小田宁二最后一个着陆,众人都平安无恙。

    这时,出林蛟看着那**的土匪们冷笑道:“就你们这身手,我看还是别去那澜沧江了,小心丢了小命。”

    一听这话,那些土匪顿时不服气道:“你这话怎么说的,老子只是不小心,未必你就比我厉害!”

    “就是啊,那树棍子那么滑,摆明了是你在阴我们。”

    看着那些土匪骂骂咧咧,出林蛟便再说一句:“你们听好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澜沧江一带的丛林里,随处都是致命的陷进,到时候你们死无全尸,做了鬼可别找我!”

    一听此话,众土匪面面相觑。说实话,孙子才愿意没事找事干去那澜沧江,这不都是被高发财给阴了嘛!想到这里,他们就感觉心里冒火,可是那蛊毒发作时痛不欲生的感觉,却又让他们无法将这股怨气散发出来,只能埋在心里。

    岑娜娜看着气氛有些僵了,便冷笑道:“你们倒有闲心斗嘴,还走不走了!”

    出林蛟看了岑娜娜一眼,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向前走去。长年在深山老林里出没的人,方向感极其的强烈。出林蛟独身闯过缅甸老挝,自然也不会差。

    不知道跨过了多少岩石,斩碎了多少荆棘,前方的道路慢慢的开朗了起来。这时候,一阵山风吹过,浑身湿透的土匪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岩玉召伸出手来,体味着这股山风,却感觉指尖有些干涩了,心中不由得诧异,这山风怎么会如此干燥。

    抬眼朝着那来风之处一看,却见那枝繁叶茂的高处,露出了一节枯黄的木板。那木板的边缘非常的平整,一看就是人工凿刻过的。

    岩玉召心中一惊,立刻拦住了出林蛟,用手朝着那高处一指,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出林蛟立刻示意众人停下,顺着岩玉召指示之处一看,也发现了那半截裸露在外的木板。心中顿时不免有些诧异,怎么会有一截人为凿刻过的木板隐蔽在这丛林绿叶之间。思索半晌,猛然想起——这难道是个陷阱?

    在深山之中野物众多,进山打猎的猎户们经常会制造各种陷阱,用以捕捉野物。而此处又是猺人的地盘,他们布置些许陷阱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里,出林蛟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但是还是不敢向前继续行进。因为他知道捕兽的陷进威力奇大,将其隐藏在山林间的草叶之中,极难分辨。如果冒然前进,说不准会被陷阱给弄伤,甚至弄残!

    如今最为稳妥的方法,便是拆了那处陷进,永除后患。

    想到这里,出林蛟忙让众人呆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和岩玉召商量了一会,两人就起身朝着那山风吹来的高处走去。

    为了防止意外,两人各自折了两根树枝握在手中。他们行进的很慢,用树枝趟着地上的树叶,生怕激活了那隐藏在暗处的陷阱。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路程选择巧妙。两人一路行来,居然没有任何的惊险,很快就平安到达了那风口处。

    抬头看着风口,却发现风口距离两人有将近两米多的高度,踮着脚尖也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有些什么。

    岩玉召对出林蛟说道:“老哥你爬上去,我在下面推你。”说罢,便将身子蹲了下去。

    按照传统的长幼之分,长者是值得尊重的,绝对不能被幼者踩在脚下。

    看着岩玉召如此有心,出林蛟也颇为感动。他点了点头,踩着岩玉召的肩膀就爬了上去。岩玉召看见出林蛟踩踏实了,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两米的高度本不算高,岩玉召的身子刚站起一半,出林蛟就看清了那风口处的情景。

    可就是这一眼,居然让出林蛟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就从岩玉召的肩膀上狠狠地摔了下来起。

    突然感觉肩上一轻,岩玉召看着倒在自己身后的出林蛟,顿时颇感意外。赶忙上前将其扶起,却看见出林蛟的脸上是一片惨白。

    霎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笼罩在了岩玉召的心头,他颤声问那出林蛟道:“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陷阱!”

    “快走快走!”出林蛟似乎被吓坏了,迅速的站起身来带着岩玉召就向后退去。回到队伍中,他二话不说,立刻招呼了众土匪绕道而行。

    岩玉召不由得纳闷,这出林蛟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他感到如此惊恐?

    根本没工夫跟任何人细说,出林蛟带着众土匪就往前奔,众土匪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人提问。

    一群人披荆斩棘,用最快的速度的向前行进。

    这一路谁找这出林蛟说话,他都没搭理,就是一门心思的向前走。就这样闷着头走了大约三十分钟,眼前终于豁然开朗。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风光秀美的景色,一处高耸的梯田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那梯田里注满了水,三五个人在田里插秧,绿油油的禾苗映着蓝色的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辉。

    到了这里,出林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放缓了行进速度,一群人慢慢的朝着梯田的方向走去。

    那些在田间劳作的猺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山林里突然钻出三十多个人来,个个长得穷凶极恶,顿时全都呆住了。

    出林蛟一看这情况,忙叫那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上前去打声招呼。可那青年人刚走上去两步,却看那些猺人突然将手中的秧苗一扔,哭爹喊娘的就往寨子里跑。    看着树叶的缝隙中,阳光点点洒落在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暖意,岩玉召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咕噜咕噜”肚子开始抗议了,岩玉召左顾右盼着,便想找些野果之类的东西来果腹。

    此时众人正睡得香甜,岩玉召怕吵醒他人,他故意放慢了手脚,缓缓地朝着森林里走去。

    岩玉召以前曾在原始森林中待过,有些在常人看来根本就无法下咽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是腹中的美味。

    很快他就在树枝密集的丛林里,看见了一条青色的长蛇,那条蛇缠绕在一根青竹的枝桠上,张着嘴吐着信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

    对于抓蛇,岩玉召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悄悄的绕到那条蛇的身后,并未引起它的注意,突然右手找准了时机,又快又狠的朝着那条青蛇的七寸抓去。

    蛇的七寸便是它的死穴,那条青蛇被岩玉召抓个正着,只得服服帖帖的被他攥在了手中,无法动弹。

    岩玉召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小刀,一刀就砍下了这条青蛇的脑袋,殷红的蛇血立刻就流了出来。他趁势剥下了青蛇的蛇皮,将血淋淋的蛇肉穿在了树枝上。

    虽然岩玉召也曾经生吃蛇肉,可是那股腥味他实在是不喜欢,而且蛇身上一般都有寄生虫,吃的时候非常的影响胃口。

    掏出火石,用松木引燃,没费多少工夫就燃起了一堆篝火,岩玉召将蛇肉架在火堆上烤。火舌****着蛇肉,不过三五分钟,蛇肉上的油脂就一点点的滴了下来,一股烤肉所具有的独特香味,慢慢的飘散开来。

    岩玉召一边烤着蛇肉,一边哼着小曲,分外的惬意。

    很快,睡梦中的土匪们,陆陆续续被这烤肉的香味给勾醒了。他们此时也是饥肠辘辘,将近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阿季这时爬起来,一看见这烤蛇肉顿时眼冒精光,笑嘻嘻的冲了过来:“兄弟,你这是给我烤的吗?太好了!来来来,给我咬一口!”

    看着朝着自己猛扑过来的阿季,岩玉召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将其踹到一旁:“咬个屁!想吃自己弄,别占我便宜。”

    说完,将烤熟的蛇肉狠狠地咬了一口,胃部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土匪们一看没戏,便纷纷散开各自寻找可以吃的东西。对于这些吃惯了酒楼饭庄的土匪来说,这也是每天最难挨的时刻。

    岩玉召可管不了那么多,自己吃着自己的,三两下就把那条烤蛇给吃光了。吃饱之后,又起身给那胖子阿季弄了一条,剥了皮让他自己慢慢烤,烤熟了再吃。

    看着岩玉召递过来的蛇肉,阿季满脸堆笑的说道:“就知道兄弟你对我好,不会让我饿着。”

    岩玉召对此只是翻了翻白眼,坐在地上懒得理他。

    出林蛟这时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岩玉召的身边说道:“蟒蛇兄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啊。这一代可是猺人的地盘,我寻思着是不是找个猺人兄弟带路,到时候好跟他们沟通。”

    岩玉召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是猺人,从小跟着那群卖艺的走南闯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出林蛟笑道:“我看你抓蛇的时候,干练利落,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对此,岩玉召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他笑出林蛟也笑,可心中却在暗骂岩玉召奸猾,对他背后隐藏着的东西更是越来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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