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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国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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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张大彪不顺心啊,这都是什么事!要是完成不了任务,回去肯定又没有好脸色!想想就更烦躁了!

    好在这些士兵里有许多都是侦察兵出身,没一会儿就从树枝上找到了线索,尖锐的树枝上挂着一些猺人身上的衣服碎片!所有的随便都指示着同一个方向——南方!

    既然明确了方向,那便好办了。张大彪手中提着一杆冲锋枪,顺势就跑在了前面:“兄弟们,跟老子上!宰了这些不长眼的蛮子!”

    众士兵本就被张大彪打骂得压抑了一身邪火,现在终于有地方发泄了,再想想那些猺人的所作所为,不由得都卖力了起来。

    猺寨中,只剩下张副官和雨师爷两人,他们面对面坐在一张桌旁,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

    “雨师爷,卑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犹豫了好半晌,张副官缓缓地开口了。

    雨师爷正在看专注的看一本古书,听见张副官的声音,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笑道:“你想好了就说,没想好就不要说。”

    雨师爷心里在冷笑,这张副官也是个见人下菜碟的家伙,现在吓坏了居然恭维起自己来了。

    “我自幼参军,习得一身武艺,一直就想报效国家,每日三省吾身,未曾敢有一丝松懈。可昨日的事情,让我动摇了。”张副官缓缓的说着,沉稳的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记得当时,您老与我说风水堪舆以及相面识人之事,我从心底里不信,嗤之以鼻。”说到此处,他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看向雨师爷。

    “然后呢?”雨师爷并未抬头,只是翻了一页书。

    张副官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我信了。我无法欺骗自己,这是我亲眼所见。”

    “说重点。”雨师爷有些不耐烦了。

    “好!”张副官咬了咬牙说道:“我想拜您老为师。”

    “嗯?”雨师爷这才抬起头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诧异的看着张副官,好笑道:“为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了报效国家。”张副官沉稳的说着:“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深浅的看了张副官一眼,雨师爷不做声,低着头继续看书,口中却回绝道:“不好意思,恐怕我教不了你。”

    张副官没料到雨师爷会这么快回绝自己,顿时有些受不了,连声问:“为什么?”

    雨师爷嘿嘿笑道:“玄学都是些旁门左道,你太正直了,八字不合。”

    张副官在这句话里听出了雨师爷的奚落,心中顿时愤慨,叫道:“今天我所说的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如今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只有成为强者,才有治国安邦的机会,昨日一个小小的妖女就让我们颜面扫地,您老叫我这个长官,怎面对手底下的弟兄!还望雨师爷不吝赐教!”

    雨师爷摇了摇头,说道:“你太多虑了,也太抬举我了。我打不过那个妖女,要不然也不会被她给胁迫了。你既然想做大英雄,我就更不能教你了。这些都是害人的下作东西,会辱没您的名声。”

    “我不管,这些事情太诡异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应付。”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一向冷静的张副官有些发狂了,他再次拱手向雨师爷,激动道:“请您老无论如何也要帮我!”

    “是么?”雨师爷呵呵一笑,眼睛死盯着书本,突然沉声道:“那么,你跪下吧。”

    跪下!张副官懵了,他愣在原地,内心里挣扎了起来,想他这么多年来,除了天地君亲师,何曾给人下过跪。

    可转念一想,这难道是叫自己拜师?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了,好了。”雨师爷摆了摆手,示意张副官起来。

    张副官却不起身,倔强道:“我跪也跪了,你得给我个说法。”

    雨师爷呵呵一笑,放下书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还是不想教你。”。

    “什么?老子都跪下来了!”张副官都快忍无可忍了,可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雨师爷又翻了一页书,冷笑道:“你跪慢了。”

    跪慢了,原来是跪慢了。张副官瞬间失神,这算是什么理由。

    雨师爷冷眼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不能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去悟吧,悟到了再来找我,我等你。”

    说完此话,雨师爷拿着古书起身离开了。张副官太吵,扰了他看书的雅兴。

    场中只剩下跪倒在地的张副官,仿佛被人戳中了穴位般呆在那里,紧锁的眉头上挂满了心事。

    四娃是在傍晚时分发现自己被包围的,当时就带着全寨的男女老少从地洞里逃走。此时已经距离逃跑的时间过去了三个多时辰,他相信自己等人应该已经安全了。

    逃出来的猺人不过三十来人,还多是妇女和孩童,这些人是未来的希望。

    四娃面对他们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些愧疚。女人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都死在了落黄寨里,是自己亲自带去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一日,四娃似乎老了十岁。他再也不飞扬跋扈了,锐气已经被瞬间磨平了。这时的四娃完完全全符合了一个首领的最基本要求。

    可是这一切已经晚了,寨子都舍弃了,猺人们现在除了逃跑,已经无路可走了。    “无妨,既然阿虎兄弟迷路了,咱们理应照顾。”岩玉召冷笑一声,倒想看看这家伙要玩什么花样。

    阿虎似乎知道两人答应了,立刻拍着手掌哈哈笑道:“好!好!好!”

    “那就走吧。”阿季面无表情的说着,心中老大的不痛快,让一个阿昌人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三个人走路,就不像两人走路那么快了。岩玉召和阿季为了照顾阿虎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三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这个叫阿虎的人似乎心眼不坏,汉话虽然说的不咋地,但十分的健谈,什么都想说说,岩玉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套话。

    可说了老半天,岩玉召也只听了个大概。这阿虎说自己和伙伴来这里狩猎一种叫做犀的怪物,要拿了犀的角给首领做一个好看的酒杯,以庆祝首领女儿出嫁。而他的部族在非常遥远的地方,经过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可倒霉的他却在前两天不小心掉队了,他希望两个人能帮他找到队伍,或者送他回部落,他必有大礼相送。

    听了阿虎的请求,岩玉召和阿季两人面面相觑,心说我们自己的事情都焦头烂额,鬼才有空帮你忙呢。

    但这样的话说不出口,两人只好敷衍他,说一定会尽力去帮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有要事在身,分身无术。

    好在这阿虎非常的憨厚,连说没事,自己可以等,只要两人记得帮助自己就行了,说着还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些散碎金子和鹿角皮毛等物塞给两人,搞得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两人还以为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殊不知自己被人家给算得死死的。

    三人一路前行,到了傍晚时分,还没有发现人家。阿虎倒是很自觉,打了一些野味烤给大家吃。

    可不知为何,面对这香喷喷的烤肉,岩玉召和阿季两人却并不感觉到饥饿,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倒是阿虎像饿死鬼投胎般把剩下的全给吃了。

    说来也怪,自从早上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两人连中午晚上都不觉得饿了。这是个什么道理,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索性不想了,静观其变。

    眼看着这荒郊野岭的,今晚只能在这森林里过夜了。到了夜里地上的湿气重,岩玉召准备睡在树上。可阿季和阿虎两人说什么也不上树,只得点燃了一堆篝火,睡在篝火旁边。

    老林子里一到了晚上就是蚊子的天下,这种吃人血肉的小虫子在这种潮湿温暖的地方,繁殖率都提高了好几倍。白天它们潜伏在花草之间,到了夜晚化身为恐怖的屠伯,浴血奋战。

    岩玉召明白蚊子的可怕,摘了一些草叶分给两人,叫他们在口中嚼碎了涂抹在身上,这种草汁可以防止蚊虫叮咬,效果颇佳。

    两人不疑有他,塞入口中咀嚼了起来,擦在了身上。那阿虎急忙从水壶中掏出水来漱口,咕噜两下吐在地上,连声叫道:“好辣!好辣!”

    这草药倒是有些刺激的气味,但还不至于这么强烈吧,岩玉召微微皱眉。

    阿季看着却是哈哈大笑,看见阿季笑,阿虎也在憨厚的嘿嘿直笑,可心里却在发怒,狗日的!给爷爷吃的什么鬼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还是小心为上!

    又喝了一口水,彻底把嘴巴洗漱干净,阿虎苦着脸笑道:“我们辣的不吃。”

    “哦。原来是这样。“岩玉召稍稍舒展眉头,心道原来是情有可原,也就没有太在意了。

    晚上除了天上的星星,身边的篝火,四周都陷入了黑暗。三人白天赶路匆忙,没一会儿就全都陷入了梦乡之中。

    一直到了午夜时分,阿虎悄悄地爬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凑到阿季身边,搓了搓鼻子,慢慢的在阿季身上嗅着。

    真奇怪!妖气怎么消失了?阿虎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他原本以为是自己隔得太远了,观察了半天发现两人都睡着了,才大着胆子凑到了阿季的身边,可妖气真的消失了!

    微微一思索,阿虎立刻又爬回原地,一动不动的打起了呼噜。

    可殊不知,他的一切行动都落入了岩玉召的眼中。

    岩玉召在森林里睡觉,习惯性的绷紧了每一根神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即发觉。

    阿虎的行动,他看见了!岩玉召虽然奇怪,但没有轻举妄动,睁开的眼睛马上又闭上了,继续睡。

    这边三人睡得正欢,可有人却开始疯狂了。

    落黄寨的战士们开始行动了,二十几个人花了一白天的时间,把盘莎腰他们的寨子偷偷地围了起来,他们也准备来个夜袭。

    这叫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计策是雨师爷出的,执行的是张副官。

    午夜时分,便是屠杀之时。

    前面开路的是两挺捷克式机枪,本来可以用手榴弹直接将寨子炸平的,可雨师爷要活的,他想要的其实是盘莎腰手中的那颗妖珠。

    说起这颗妖珠,又和岩玉召他们脱不了关系。因为这颗妖珠,正是两人从邪花身下的小铁函中带出来的!阿季还曾经把它塞在裤裆里,当做贴身宝贝来收藏,没想到最终却便宜了盘莎腰。

    正是这颗妖珠激活了盘莎腰的妖胎血脉,让她有了化形的能力,杀得战士们人仰马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能力还将继续增长,到时候估计会非常的麻烦。

    每每想到这里,雨师爷就感觉头疼不已,一刻都不敢耽搁。也因此,他才大胆的制定了这个计划,甚至不惜全军出击!

    当战士们端着枪冲进猺寨的时候,寨子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在寨子靠里的一间棚居之内,摆着几十具尸体,这些是伤重不治的人。

    看着地上的尸体,张副官当机立断叫人四处寻找线索,这些猺人连尸体都来不及掩埋,走的时候肯定是非常的匆忙,一定会留下痕迹。

    果不其然,最后在寨子的西南角发现了线索,泥地上深深浅浅的有许多的脚印,那里有条地道直接通往寨子外面。    “带着军队?”阿季心中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岩玉召,心道:这家伙看样子是想玩火啊,他可是被通缉的人啊,怎么就敢动这份心思!

    而现在就是这个被重金通缉的岩玉召,想混入军队,带兵打仗!

    阿季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了,自己是不是要跟他一起玩火呢?太危险了!

    可回想起这段日子,两人相互扶持,患难与共,阿季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

    操!不就是个死字吗!老子豁出去了!

    阿季吞了口口水笑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行动,早点赶回去。”

    “雨师爷是个关键。”岩玉召缓缓地说着,脸上的肌肉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咱们最好能把握住他。”

    “把握雨师爷?”阿季又吃了一惊,说道:“那老家伙可狡猾的跟条狐狸一样,咱们怎么把握!阴谋诡计咱们搞不过他的!”

    岩玉召想了想,笑道:“阴谋搞不过,咱们就搞阳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全心全意的待他,不信他不帮咱们。”

    阿季这时才终于彻底服了岩玉召,回想起当年在昆明城中的两人,自己这兄弟仿佛是在突然间成熟起来了!或者他一直在改变,自己知是没有察觉罢了。

    这是量变与质变的关系,当变化积累到一定程度,人的气质自然会发生改变。岩玉召从懵懂少年成长到今日,终于有点看头了。

    阿季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激动。其实他从小就有个心愿,辅佐明君封王拜相。他最崇拜戏本里的诸葛亮,相传这诸葛军师帮着刘备治理蜀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阿季从小就想成为这样的一个人,只是这个愿望藏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他试过了,可用自己的脑子帮人家出谋划策,可最后却把人家给搞得身首异处。

    每次想到这里,阿季就有些郁闷,信心严重不足。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岩玉召招呼着阿季,踏着大步走在前头。

    阿季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跟了上去,口中大喊着:“等等我啊。”小跑着追了上去。

    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地上只留着一个黑洞洞的裂缝,丝丝得往外冒气。

    就在两人走后,从林子里钻出来一个矮小的男人,他的身上穿着脏兮兮的黑衣服,依稀可见一些红红绿绿的花纹。

    那男子看着地上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道:“好厉害啊,妖气!这是谁弄出来的?莫不是活袍要找的那个人?在哪个方向呢?”

    说着,那男子耸动了一下鼻尖,不满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啊!有泥巴、有草、还有虫子!狗日的,太恶心了!”

    说着,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搓了搓鼻尖,圆滚滚的鼻头被他搓得通红。

    很快,他便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看来这人的鼻子比狗还灵!

    那矮小的男子行走速度极快,很快就看着前方两人,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喃喃道:“原来是这小子,那肯定不是他。应该是他身边的那个胖子,他的身上有淡淡的妖气。没错!一定是他!”

    而嘻嘻哈哈的两人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们的身后,一个黑影正在尾随。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两人一直走到了中午,居然连一户人家都没有看到。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阿季气喘吁吁的说道:“走了老半天还没走出去,也不知道方向错了没有,别又走到玉溪城去了。”

    岩玉召笑道:“看着太阳的方向走,应该不会错吧。我刚才看了看四周的植物,发现这里居然有大叶树,应该是靠南边,落黄寨肯定是在北边。等走得差不多了再找人问问,应该能走回去。”

    “狗日的,这是何苦来的,快走快走!”阿季催促着,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兴冲冲的就朝前赶。

    跟在两人身后的矮小男子,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的心中那个恨啊,前面两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居然就这样硬走了两个多时辰,一下都没休息。不光如此,还越走越快,跟飞似的。

    可自己不行啊,又怕跟丢了人,这一路走得艰辛,就跟后面被狗捻了一样。

    眼看着前面两人又加速了,矮小男子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叫了起来,出口就是拗口的汉话:“兄弟前面的停歇着。”

    有人?岩玉召和阿季立刻停下了脚步,两人回头看去,只见身后跌跌撞撞的蹦出来一个好似乞丐的人。

    这人又矮又瘦,脸长得像马,鼻头却是又红又圆,浑身上下乌起码黑,上身穿着黑色的短衫,下身穿着黑色的长裤,在短衫上隐约还能看见红红绿绿的颜色。

    “阿昌人。”阿季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暗暗叫岩玉召小心。

    岩玉召偷偷地问阿季:“什么是阿昌人?”

    阿季冷笑道:“也是个族群,这些人住在缅甸和我们交界的地方,靠打猎为生,顺便还做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人多势众,心黑。”

    一听见“心黑”二字,岩玉召皱了皱眉头。眼见着那人越走越近,便小声说道:“无妨,看他想干什么。”

    “兄弟!”那矮小男子高兴的挥舞着双手,心里却将两人骂得要死。几步走到两人的身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高兴你们,我看见没人了,走散了打猎我们!”

    听着眼前这阿昌蹩脚的汉话,两人心头直打鼓。

    阿季呵呵一笑,拱手道:“兄弟尊姓大名啊。”

    “我,阿虎!”那矮小男子拍着胸脯,嗷嗷的叫道,还模仿老虎的叫声。

    “哦,你叫阿虎啊。”阿季看着那男子红通通的鼻头,心里觉得好笑,但是尽量忍住了问道:“阿虎兄弟叫住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一起我们走。”这个叫阿虎的矮小男子显得非常高兴,指了指两人又指了指自己,叫道:“我们,走。”

    两人搞不清楚他的底细,怎肯随他的心意,阿季还想再说话,却被岩玉召给拦了下来。    阿季闷不做声的继续往口中塞着各种东西,这肚子仿佛是金铁做的一般,什么都能消化。两人胡吃海塞,最后终于吃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总算是填饱了。

    岩玉召嘿嘿直笑:“吃这么多泥巴,你也不怕拉不出来。”

    阿季微微一愣,不好意思的说道:“貌似我已经好几天没那个了。”

    阿季这么一说,岩玉召也愣住了,自己貌似也是这样。现在是只进不出,还感觉到饿,这已经违背了人类生活常识。

    岩玉召沉默了,半晌他不由自主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微微有些黝黑的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根根突起在外面。

    看着看着,岩玉召不由得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之中,他使劲的握紧了拳头,顷刻间便感觉到拳头上充满了力量。他相信自己现在这一拳,绝对能打死一头斑斓猛虎。

    猛然间,岩玉召的胸中隐隐地有什么东西开始攒动,不吐不快!

    这是一种气势,一种与天地争锋的霸气!

    他暗自思索着,自古秦皇宋祖,开疆拓土,哪一个不是手握百万雄兵,而自身更是气度非凡。

    岩玉召此时心里不知为何有一股冲动——手握百万雄兵的冲动!耳边仿佛如两军交战,金铁交鸣,喊杀声不绝于耳。

    “兄弟,你看什么呢?”阿季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岩玉召猛然惊醒了!他松开了手中握得紧紧的拳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感觉,好奇妙!自己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

    岩玉召就这样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一言不发。

    阿季瞬间急了,叫道:“兄弟,你别这么看自己的手啊!你不会是饿疯了吧,连自己的手都想吃啊!可千万不能这么干啊!”

    对于阿季的想象力,岩玉召深感佩服。顷刻间,他转头看着阿季,问道:”死胖子,咱们两个好像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阿季心里发毛的问道。

    岩玉召没有回答他,而是指着身边一棵高大的树木说道:”用尽你的全力,打在这棵树上试试。“

    ”我?“阿季看着那棵树,树干上满是坚硬的树皮,心中有些犹豫:”我这一拳下去,碰在这些树皮上得多疼啊。“

    岩玉召想了想,又指着泥地说道:”那你打一拳在这地上试试,这个软和总不怕疼了吧。“

    阿季看了看软塌塌的地面,终于点了点头,突然大喝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举起右手朝着地面就猛锤了过去。

    刹那间,犹如被惊涛骇浪打过,柔软的泥土上溅起了一道道的波纹。虽然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可树林里面却惊起了一群飞鸟,乌泱泱的一片从头顶飞过。

    很快阿季缓缓地从泥坑中爬了起来,他甩了甩全身的泥泞,看着脚下自己刚刚打出来的深坑,呆住了。

    这是一个宽不足一米,可深度却达到了七多米的坑洞,泥土下方是坚硬的亚土层,花白的石状泥土都被轰击了出来,散落在四周。

    “这是我打出来的?”阿季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地上的坑洞,慢慢的面露喜色:“狗日的!这是我打出来的!老子打出来的!”

    阿季激动了,他使劲的摇着岩玉召的身体,大声的对他说着:“你看,这是老子一拳打出来的!老子成武林高手了!”

    岩玉召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泥土,脸上也有了兴奋之色。就连一身肥肉的阿季,一拳之下都有如此威力,那自己就更不要说了!这回真的是发了!

    但随即岩玉召想到盘莎腰变化出来的那个漫天飞舞的藤蔓和根茎,他突然间又微微有些泄气。

    算了!咱们跟那些个妖孽没的比,可是跟普通人比的话,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他!

    “胖子,想不想做老大。”岩玉召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

    阿季顿时两眼放光,叫道:“想!怎么不想!他奶奶的太想了!老子要做老大,到时候想要什么娘们没有,老子一天叫十个,轮番换着睡,老子谁也不动,急死她们。老子喝酒叫十缸,老子一缸都不喝,老子全给他打烂了去。老子赚钱。”

    “得得得!打住!”岩玉召听不下去,连忙拦住了阿季。

    这家伙还真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角色,说风就是雨。现在还是没影的事情,就想着以后怎么怎么地了。

    岩玉召的脑子飞速的旋转了起来,他开始权衡利弊了。

    阿季此时完全以岩玉召马首是瞻,他虽然油滑,但关键时刻还真不行。这段时间以来,岩玉召慢慢开发出来的潜力,已经让他在阿季的心里树立了一定的威信,不由自主的什么事情都想听他的意思。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咱们现在虽然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可还没有运用成熟,没有做到收发自如,很容易坏事。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咱们身上还有高发财下的蛊,不去找雨师爷到头来还是个死字。”

    阿季大咧咧的说道:”现在咱们都这么厉害了,不如去找那高发财,直接讨来解药,省得一次次的拖延,太他妈的惊险了。“

    岩玉召斜了阿季一眼,冷笑道:“你一个人去送死吗?人家几百条抢对着你,保管你全身都是窟窿。

    “额。”说到这里,阿季顿时哑了口,岩玉召说的没错,自己这样去就是送死。再厉害的功夫,也抵不过枪啊!他自己以前就是开黑枪的,清楚的很。

    “他奶奶的,咱们两个不行啊!得找人!”阿季骂骂咧咧的说道,他以前就给土匪头子当师爷,虽然是那种光出馊主意的狗头军师,但脑子里还是有点货的,岩玉召一说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岩玉召点了点头,笑道:”现在你明白了。但是这件事还是要保密,咱们两个的实力还是太弱,不能对外声张,省得惹来麻烦。“

    ”行!我都听你的。“阿季应承着,心中却是喜不自禁。

    岩玉召眼珠子一转,突然笑道:”你说咱们带着军队突然出现在高发财的面前,那老匹夫会是个什么表情?“    对于阿季的话,岩玉召没有反驳,他扪心自问,自己的心里对血刃何尝没有一丝悸动的感觉。

    这是男人对女人的悸动,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了。

    岩玉召的心乱了,他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更不敢去反驳胖子。

    看这岩玉召低着头不说话,阿季的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口中继续讽刺道:“你莫不是看上了那不男不女的东西,想搞点重口味来尝尝吧。我听戏本上说,古时候有个龙阳君,不男不女的得到皇帝老儿的喜爱。我看你也想当把皇帝,过过瘾啊。”

    “不是你说的这样的!”岩玉召恼火的反驳,可张着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说道:“我和她合作,是我的事情。又没有危及到任何事情,你何苦奚落我。”

    阿季冷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看见她就有火。现在你们两个还狼狈为奸,老子的火气更大了!老子忘不了那个因为帮我,而惨死在血刃刀下的小寡妇。”

    此话似乎唤醒了什么,岩玉召瞬间失神了,他的心里顿时动摇了。

    是啊!血刃的手上还有一条人命呢!当年若不是自己身手敏捷,早就死在血刃的屠刀之下了,可现在自己居然相帮仇人说话——这!自己这是怎么了?

    思及自己跟血刃的恩怨,那团皱皱巴巴的小纸条出现在了岩玉召的脑海之中,自从上次主动谈及什么合作以来,血刃就对自己出奇的好,又是为什么呢?岩玉召不由自主的思考着,他隐约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自己又被人给利用了吗?岩玉召的心沉静了下来,仔细思索着这一切的关系,可过一会儿又是心乱如麻。

    阿季看着岩玉召似乎被自己戳中了穴位,呆在了当场,心中顿时一阵冷笑,也不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他。

    过了好半晌,岩玉召终于抬起头来对阿季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阿季鼻孔里冷哼一声,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没等那不男不女的东西把魂给勾了去。那我问你,你以后要是再碰见她怎么办!”

    岩玉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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