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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搏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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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难得气急败坏的小野,林清扬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二十八章  线索
高煜飞接到六福茶楼老板耐火砖蒋奈的电话,赶紧把手头的事放下直奔六福茶楼。

  到了六福楼,耐火砖恭敬的把高煜飞让进了最僻静的小雅间,对于他的恭敬高煜飞颇有些不适应。

  关于耐火砖的传闻,他也听些过一些,不过,他不想去证实,就象他听过不少坊间流传的关于梁、高两家的发家史,面对其中有些令人不齿的东西,他既不想面对,也不想去澄清,只想让时间冲刷掉这一切。

  进了雅间,蒋奈拿出手机放了一段首都国际机场监控视频。

  视频上梁斯乐上了一辆出租车,关了视频,耐火砖说,“我找人做过技术处理,看清了出租车的车牌号,也查到了那辆出租车,我亲自和司机谈过,还真凑巧,因为那天晚上在城里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所以他对斯乐小姐的印象很深。”

  高煜飞有些紧张的打断了耐火砖的话,“斯乐受伤了吗?”

  “事故不大,斯乐小姐没事,只是一个扫大街的女孩受了点皮外伤,听司机说,事故责任也不在出租车,所以没有报警。”

  高煜飞松了一口气,“那斯乐的目的地是哪里,追查了没有?”

  耐火砖遗憾的答道,“在刚上出租的时候,二小姐是说了地点,是个宾馆,我去查了,她没有去住;出了交通事故以后,她下了车,司机好象听她对那个女孩说送她回家,如果按这句话推理,女孩家肯定就在附近,可是。”

  高煜飞再次截住话头说,“蒋老板,你不用说了,这件事,不能用可是两个字,对于我来说,只有一定这个词,步行超过五六分钟,她俩肯定会坐出租车,你把出事的准确地点告诉我,我带人按步行八分钟的范围进行地毯式搜查,总能找出些线索。”

  耐火砖只是微微一笑,“没问题,再说,让我通通关系还行,这种找人的细活,我还真没有那么多人手,那这事,我就拜托给高先生了,如果遇到地面上的事我再出头。”

  高煜飞不再停留,出了茶楼立刻打电话安排人手。

  两天过去后,终于找到了受伤的女孩,并把她接到了梁氏集团在京办事处,高煜飞亲自询问。 

  受伤的女孩叫孙敏真,初中才毕业,是从东北过来的打工妹,在环卫局当临时工,出事的那天晚上轮到她夜班,她正打扫大街,因为有些瞌睡不小心被路过的出租车擦了下,好在只是些皮外伤,在家休息了三四天就能走路了。

  当问起斯乐,敏真只是说,那天晚上从车下了一个漂亮的女生,说什么也要扶她回家,她俩先到附近的私人诊所处理了伤口,然后去了敏真与其它姐妹合租的小屋,女生留下了两百美金,然后就走了。

  说完敏真还拿出两张百元面值的美元放在桌子上,“高先生和那个女生一定认识,求你帮我把这些钱转还给她,那天我不要,她把钱扔下就走了,我脚疼也追不上,拜托先生了。”

  高煜飞重新把钱放在敏真的手里,“那个女生做的事,我可不敢管,她给你钱,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也不用太在意,收下吧。”

  敏真不再坚持拒绝,这些钱够她辛辛苦苦扫一个月的大街。

  难道线索真得断了吗?高煜飞有些不甘心,“小妹妹,那个女生走后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哎呀,高先生对不起,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我们合租屋有部座机,她问过号码,她走后的两天给我打过电话,问我伤好得怎么样了,还说钱不够,她再送些过来,我当然说已经好了。”

  高煜飞兴奋问,“听她的话中意思,还在北京。”

  “是啊,我问她在哪了,她说住在朋友家,还说有空让我过去玩。”

  “她告诉你具体地址没有?”

  “对不起呀,高先生,我当时觉得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咱不是一路人,虽然说咱去玩,也只是客气一下,所以就没用问她的住址,等聊完了我突然想起还钱的事,可她落了电话,我按着来电显示打过去,那边已经没有人接了。”

  高煜飞虽然头大了几圈,至少线索还没有完全断。他只好要了敏真合租屋的电话号码,查到了斯乐打电话的电话亭,电话亭在北海公园附近,很可能是她去北海玩顺便在那打的,如果真是这样,线索就完全断了,高煜飞只能赌一把,赌斯乐就隐身在北海附近的小区。

  北海周围全是高档住宅小区,非敏真所住的普通住宅区可比,保安措施严密,很多私人会所没有特殊情况连民警都很难涉足其中。如果只凭对地面不熟悉的东北手下去查询,阻力太大。

  他万般无奈之下又给蒋奈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耐火砖自然满口答应,但敏感的高煜飞明显听出了他语调中少了恭敬。

  接完电话,泡了一壶茶,蒋奈一边品茶一边想着心事。

  这六座大茶楼至少有一大半股权攥在梁高二人手中,这也是当年答应的条件。

  行外人不清楚其中门道,以为茶楼是靠卖茶水赚钱,其实这里汇聚了三教九流;每日里多少明暗的交易在这里完成,信息流之庞大之流速惊人是外人不可想象的,这种日进斗银夜进斗银的生意,落在有能力的人手里这能做得山长水远,这个道理梁高二人自然明白,所以放手让他在这里当一把老板,可梁高二人岁数都不小了,早晚会让高煜飞这些富二代顶上来,可他们的办事能力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如果高煜飞这些继承人不逞强,仍能放权于他,他也不会考虑太多,可看过高煜飞的表演后,耐火砖想不动心思都难了,他盘算着如何将六福茶楼其它的股权夺回来,以他目前实力与梁高两家硬碰硬,他也有八成把握独占茶楼的生意,可这样的举动会毁了他在道上的声誉,如果这样拿回的只有六座空楼而矣。

  盛极必衰,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郭奈相信这点,而且他也看出了苗头,在经济危机大潮的冲击下,曾经辉煌一时的梁氏集团已经到了外强中干的地步,这次全力进军俄罗斯其实是孤注一掷,如果遇到挫折就会引崩资金链,这也正是他回收六福茶楼的大好时机。

  该如何运作呢?蒋奈看着自己能劈开四块耐火砖的铁手,心里不由得升起股狠劲,忍不住凌空劈出一掌,发泄过后,他恢复了平静,可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狞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九章 近乡情更怯
冀北平原上有一条大河: 滦河,滦河边上,有一座民风古朴的小镇:靖安小城,这里就是陆一鸣的故乡,他的照片至今还高高悬于镇小学的光荣栏里,他是几十年来,这所小学唯一考上燕清大学的才子,为了这份荣耀,己过退休年龄的陆甲川依然坚持教课。

  陆一鸣曾多次想把爹娘接出来,可都被陆甲川以老不离乡土为由拒绝了。他虽然主要在中国境内工作,可每年奔走于全国各地,根本没时间回到故乡看望亲人,从前他还尽一切办法,抽出一天半天,甚至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利用路过家乡的机会去家里坐坐,哪怕只是吃一顿娘做的菜盒子,他都能幸福好久。

  可这次回国,他升了官,再也不用在全国各地三四线城市奔波,可他反而一拖再拖,找出无数的理由证明自己很忙。昨天他爹陆甲川打来电话说,他娘的心脏病犯了。虽然病不重只是在家里静养,可他彻夜难眠,从小就聪明伶俐的他,得到了来自爹娘最大限度的慈爱,是他在艰苦的日子里唯一敢回忆的内容。

  每逢夏天,他读书,他的娘就挥着扇子一边驱蚊一边为他纳凉,冬天家里最厚的裤子一定穿在他的身上,想到这一切,眼见着天光放亮的陆一鸣决定回老家看娘,就算被爹娘骂死也要回去。

  来到公司后,他取消了一切应酬,让秘书安排去渤海湾开发新区参观,那边的钢企早就多次盛情邀请,听说他要来,非但没感觉唐突还特意派驻京办的主任亲自陪着陆一鸣驱车前往。

  参观完新区,陆一鸣与当地钢企的接待人告别,然后独自驾车沿着国道向西北开去。

  可越向北开,他的心越跳得厉害,真是夜夜思故乡,近乡情更怯。

  他的故乡在滦河北岸,他多次做同样的一个梦,他飞过了千山万水飞到了滦河边,他能看到河对面熟识的小城,甚至能听到爹娘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可他却怎么飞不过那条并不宽阔的小河,他越是振臂狂飞,离着故乡越远,每次做完这个梦他都会哭醒。

  进入了滦县境内,陆一鸣几次想调转车头开回北京,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这是加入英籍之后最无助的时刻。

  他多么渴望此刻唐诗能象以往那样,在他最需要安慰、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微笑着走过来,捥住他的胳膊和他一齐去面对压力和挑战。

  他不是不想找唐诗来帮忙,而且她也曾经承诺过陪他回故乡,可他一直到离开北京,也没有拨出电话,一股难以遏制的悔意涌起,可就算他此刻放下自尊求唐诗,就算她能放下手中的工作过来,时间也来不及了,因为前方就是进入靖安小城的路口,就算他开得再慢,也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他绝望了。

  陆一鸣停下了车,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仿佛离乡几十年的老游子那样,蹲在路边用手抓起土贪婪的闻着。

  闻完之后,他把手中土向远处撒去,仿佛已把思乡之情抛开。

  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给他爹打了电话,当他得知娘已经能下床,而且还能在附近转转时,他放下了心并对他爹说,今天突然发生了一件急事,必须处理,所以不能回去了。

  他遗憾的看着只有一步之遥的故乡,他知道这一步如果迈不出去,这辈子他再也不会为了故乡的一切而有着彻骨疼痛的牵挂;这次他来也没打算说出实情,只想安慰一下病中的娘,娘没事就行了;如果两位老人不能原谅自己,这个距离很可能就是离故乡最近的一次。

  几经挣扎,几经思量,陆一鸣最后一狠心上了车,调转车头,猛踩油门疯狂的向南开去,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停下车,陆一鸣深深呼吸了几口才拿起手机,竟然是唐诗的电话。

  他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他颤抖着接听着,唐诗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把车头转回来,向故乡方向开。”

  在进入靖安小城的路口,唐诗从一辆出租车里走出来,站在风中,看着陆一鸣的轿车挑头向她这边开来。

  昨晚唐诗也接到了陆甲川的电话,当得知陆母有病,她就想去探望,因为两位老人拿她就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可又不能独去,那样陆一鸣就会陷入被动。

  等了一个上午,陆一鸣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她只好放弃去靖安的念头,就在她决定不去后,又接到陆父的电话,责问她为什么不和陆一鸣一起回来,这时她才知道陆一鸣竟然独自回了故乡。

  她不知陆一鸣是怎么撒的谎,所以支吾着说已经在路上了,陆父听了非常高兴,也没多想。

  陆一鸣是怎么想的,唐诗心知肚明,如果他肯同去,早就打电话了;再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只是用话安慰一下爹娘而没有真打算回去,她再三犹豫还是想再落实一下陆一鸣的行踪,所以给他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秘书说陆副总去新区参观。唐诗这才相信陆一鸣的话,至少他有回家的打算。

  陆一鸣要面对的压力,唐诗感同身受,她怀疑他是否能坚持到故乡,最怕的就是他半途而废,如果这一步他不能迈出去,他将永远生活中没有亲情的世界,那将是多么悲惨的生活呢?可她又不想勉强而为,毕竟陆一鸣已不是当年的弱势青年,而是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他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哪怕他的选择是地狱。

  直到中午,已经没有退路的唐诗终于决定为自己的将来赌一把,如果陆一鸣去了,就证明他的良心末泯,她就与他复婚,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他;如果陆一鸣没去,从此两人恩断义绝。

  计算过时间后,唐诗用双倍价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靖安小城。

  到了进入靖安小城的路口,她平静的等在车中,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耐心的等待,人生苦短,没有几个十年可以用来做错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内心深处是想陆一鸣来,还是不想,也许,她更想的是陆一鸣爽约而当了逃兵,那样她就会心安理得重新生活。

  等待是漫长的,漫长的几乎让她把十年来发生的每个细节都拿出来翻看,其中的酸甜苦辣让人百感交集,她的眼泪干了流,流了干,连出租车司机都受不了,跑到车外远远躲开。

  当陆一鸣的轿车出现在她的视野时,她想起了陆一鸣新婚之夜的誓言,想起了两人在英伦三岛的浪漫时光,可他的轿车远远的停下了,她的呼吸也几乎停顿,她看着陆一鸣下车后的每一个动作,他对故土的眷恋虔诚而深厚,他不需要表演给别人看,那是发自于他肺腑的感受,他重新上了车,她的心弦绷紧,只要踩一下油门,他就进入了故乡的怀抱,当轿车调头南下时,她眼前一黑,“懦夫!”

  看着疯狂远去的轿车,唐诗百味俱陈,如果不是为了两位盼儿归来而望眼欲穿的老人,她绝对不会伸手拉陆一鸣这一把。

  她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

第三十章 股神小乐姐
中午,唐诗出了教室,有些迷茫,前两天在靖安发生的事还在困扰着她,陆一鸣虽然在她的陪伴下回去看望了爹娘,可他最终也没有鼓起勇气把加入英国国籍的事情说出来,这让唐诗痛苦异常,她很想找个人倾吐,如果这是在伦敦,尽管她不信上帝,还是可能去教堂对着神父进行忏悔;找谁呢?伍云?还是齐恬?

  更多的话是想对伍云说,可他大白天哪有时间、有闲心陪自己聊天呢?看来只好找齐恬,可齐恬这两天象个怨妇,如果去找她,八成只能当听客,别想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心理话。

  但是举目北京城,能一吐心声也只能有齐恬,所以便拨通了齐恬的手机,齐恬自然一百个愿意,因为她店里的员工被的怨气折磨得死去活来,如果她再往设计室吐苦水,设计出来的东西肯定没人要了。

  两人一拍即合,并约好在了北海附近林荫带见面。

  非常巧合,她两人约的地方就在林清扬和少将遇到环卫女孩的附近,两人喝着从唐诗特意从星巴克买的咖啡,一边喝一边闲聊,话题自然就是男人,果然齐恬率先进入了状态。

  “从前清扬每次离开,我都没有什么感觉,走就走了,可这次自他走后,我就失魂落魄的,真想买张机票飞到莫斯科找他,唐诗,你说我也不是雏了,怎么被林清扬弄得神魂颠倒,难道我得了什么病?”

  “有什么新鲜的,就是得了相思病,连药方你自己都知道,怎么还来问我?如果想他,飞过去好了,齐恬,咱俩可说定了,今天你得听我说,至少这话语权不能被你一个人霸占着。”

  齐恬诡秘一笑,然后看了看手表,“你想说呢,自然有人会听,但是想听的人还得一个小时后才到,所以现在你得听我吐苦水。”

  唐诗失声道,“你约了伍云?”

  “没错,和你约好地点,我就给伍大处长打了电话,问他有个机会放在眼前,是工作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你猜他怎么说?”

  唐诗脸色微红,摇了摇头。

  “伍云一本正经的说,齐恬同志你提供的这条线索非常重要,我会亲自去调查,请你先稳住她,不要让她跑了,我一个小时后就能到达事发地点。”

  齐恬说完,咯咯大笑起来,唐诗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几声。

  “他真这么说的?”

  “大概意思是这样,我估计当时他周围有人在听。”

  既然伍云一会来,唐诗就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准备接受齐恬苦水的洗礼,这时,三个女清洁工说说闹闹的走过来,就坐在她俩旁边的椅子上,她们摘下口罩从方便袋里拿出便当,就着清新空气开始了午餐,她们年纪大的不到三十,小的不过十七八。

  齐恬皱了下眉头想拉着唐诗离开,可唐诗示意她别动并小声说,“听听她们说什么,在北京城里她们是社会的最底层,我想听一听她们的心声,总比喝你倒的苦水强吧。”

  齐恬还想拉唐诗走开,可是听到了“股票”两个字,她顿时有了好奇心,难道这些清洁工也懂炒股票?

  唐诗也来了兴趣,两人静静的喝着咖啡,竖耳倾听。

  岁数最小在问,“兰大姐,你相信小芳姐说的话吗?我一个月就挣这点钱,刨了吃喝也剩不了多少,还要往家寄两百元。”

  兰大姐还没出声,二十来岁的小芳姐却抢过话头,“兰大姐你别理小环,你要是信我的,我就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保准你买了能赚钱。”

  齐恬笑了笑悄声说,“唐诗,长见识了吧,现在清洁工都能搞到股市的内部消息了,你说还要金鼎那样的评估公司有什么用?”

  唐诗左耳听齐恬的讽刺,右耳听那边的对话。

  兰大姐谨慎的说,“你哪来的内部消息?不会是卖便当的那个男人说的吧,我认识他,他经常往附近的一个证券公司送外卖,不过,人家哪能告诉他什么消息。”

  小环笑了,清脆的笑声激怒了小芳姐。

  “我才不是听他说的呢,我是听小乐姐说的。”

  老成的兰大姐也忍不住笑了。

  唐诗也笑了,“听那个小乐姐,还不如听卖便当的,他听到的话至少还是专业人士的意见。”

  果然小环说,“兰大姐,现在的骗子可多了,小乐姐才来几天啊,我们都不了解她,如果她能知道内部消息,哪用和咱们一样扫大街呀。”

  齐恬听了说,“别小瞧北京的清洁工,这防骗意识还挺强呀。”

  唐诗点点头,“这小丫头革命警惕性最高,伍云就缺这样的人。”

  “你三句话不离伍云。”

  唐诗狠狠掐了一下齐恬。

  那边三人因堵气而相互不说话而埋头吃饭。吃完了饭,小芳瞧了瞧齐唐二人,犹豫了一会儿,来到她俩面前,甜甜的说,“两位大姐姐好。”

  唐诗友好的问,“小妹,有什么事?”

  小芳为难的说,“我们工作期间不准带手机,快到开盘时间到了,能不能帮我看一眼行情?”

  齐恬有些受不了了,可她很好奇小芳买的哪个股票。

  唐诗随口问道,“哪几支股票?”

  小芳红了脸说,“就一支,我哪有钱买好几支?你帮我看看工商银行。”旁边的齐恬痛苦的说,“完了,唐诗,你快看看它跌到哪个价位了。我听了清扬这死鬼的话建了重仓,现在连清洁工都买它,它还能涨吗,不跌死才怪。”

  唐诗打开股票行情,小芳盯着滚动的数据,那边兰大姐和小环也直着脖子等消息。

  “涨了,涨了,大涨呀,我发财了。”小芳忘情欢呼着,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不是靠双手赚钱。

  唐诗和齐恬面面相觑,真涨了,平时死气沉沉的工商股突然一个强势上扬,而且持续力看起来还不错。

  那边小环忌妒的说,“小芳姐你乐什么呀,卖了才能把钱赚到手,小心一会赔了,到时候别和我借生活费呀。”

  兰大姐也说,“小芳,咱们没有富贵命,能挣钱就行了,赶紧卖了吧,你的活我先帮你干。”

  小芳答道,“小乐姐说了,这次涨上来就跌不去了,对了,她告诉我这叫抄底。”

  齐恬崩溃了,“唐诗,那个小乐姐是人是鬼呀,怎么和清扬说的话一模一样,我看金鼎公司应该聘小乐姐当研究员,当个清洁工太浪费了吧。”

  唐诗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她有些心灰意冷,自己研究经济十几年,在同行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可她也不能如此准确预测一支股票的涨跌,更不用说抄底,这可是多少玩股票人的超级梦想呀。

  眼见着三名清洁女工要走了,唐诗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走到小芳面前问道,“小妹妹,我想见一见你说的小乐姐,她现在在哪?”

  “你也想向她打听内部消息?”

  “是啊,谁不要发财呀。”

  小芳犹豫了一下,小环抢着说,“这位大姐,别听她们的,这次她们是瞎猫遇到死耗子。”

  小环这么一说,小芳反而决定告诉唐诗,“小乐姐这周轮夜班,两点到三点之间扫这一片大街,她现在应该在家睡觉,如果你真想见她晚上来吧。对了,她喜欢喝咖啡,如果你想求她最好带杯咖啡。”

  清洁工晚上扫地还要喝咖啡,齐恬再次崩溃。

  唐诗则认真的点点头。

  三个清洁女工走了,可两个本想大吐苦水的女人反倒没了说话的欲望。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章 夜谈
唐诗吃完晚饭,围着燕清湖散了散步,然后早早睡下了,她把闹钟上到了凌晨一点,她实在想揭开这个谜底,看看这个小乐姐是哪路神仙下凡。

  等她打车来到那片林荫带,离两点还有点时间。天上疏云郞月,地下清风徐过,就算等不到小乐,在如此夜色下坐一坐,也不失为人间快事,只不过,不时经过巡逻警车提醒着,现在危险系数很高的凌晨,就在唐诗的等待中,远处传来竹蔑划过柏油路的声音,节奏分明,听扫地声能想象出干活的人不急不燥的心态。

  循声望去,果然一个欣长的身影匀速向这边慢慢倒退着,她认真投入的挥动扫帚,其实地面很干净,她完全没有必要如此一丝不苟,如此的深夜,是没有人监督的。

  唐诗站起身拿着装了咖啡的保温杯等在长椅前。扫到近前,女清洁工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然后单手提着扫帚转过身。

  当她看到唐诗时怔了瞬间,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扫帚倚在长椅上。

  唐诗也打量了一眼清洁女工,在夜色里,女孩的眼睛如黑宝石般明亮,完全没有警戒的神色,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

  “请问你是小乐?我是唐诗,你同事小芳介绍来的。”

  点点头,脱掉手套,摘去大口罩,女孩长长的呼了口气,“真闷呀,唐姐姐把咖啡给我吧,有什么事边喝边聊。”

  唐诗把保温杯递过去,趁着路灯再次仔细打量了女孩一眼,粗糙而落满灰尘的工作服完全无损她的靓丽,反而把她衬托的超凡脱俗,这么漂亮的清洁工,唐诗凭生第一次看见。

  女孩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细齿,也许她早就习惯了类似唐诗的表情,根本没有在意,只是细细品尝着咖啡。

  “大姐姐的咖啡真好喝,是从国外带回国的吧?”

  唐诗坐在她旁边,很惊奇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也没什么,同样的品牌,国外与国内销售的味道不一样,我一喝就喝出来了。”

  “哦,”唐诗已经见怪不怪了,女孩有如此的品味反倒合情合理。

  女孩在杯盖里倒了些咖啡递给唐诗,“一齐喝吧,这么悠闲的时光不喝点咖啡怎么行?”

  “这么晚了,你不怕我是坏人?”唐诗边喝边问。

  “我的眼力不错的,看人只用一眼就足够了,刚才如果觉得你是坏人,我就不会把扫帚放下了。”

  唐诗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代人,眼力都不错,我上课时,没有几个学生怕我,原来我长了一付受欺负的脸。”

  “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果然是教师,瞧你的气度好象没有人敢欺负你呀,是个教授吧?”

  唐诗笑了,“小妹妹,你当清洁工太可惜了,就是当个算命先生也挺称职的。”

  唐诗的幽默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小乐笑着问,“唐姐姐,是不是单身呀?”

  唐诗已经摸清了小乐说话的路数,所以笑着反问,“没有男士陪我来,可不等于我就没有结婚呀。”

  小乐顽皮的笑了,“你有先生了?”

  唐诗点点头,此刻她想到的是伍云。

  “那就对了,我说呢,在我扫地的时候,发现一辆大轿车停进对面的临时停车场,可上面到现在都没有下来过人。”

  唐诗顺着小乐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从树林缝隙望去,能看到一辆黑色大轿车,果然是伍云的座驾,她冲着大轿车招了招手。

  大轿车的大灯闪了三下,算是回应。

  小乐用羡慕的眼光看了唐诗一眼,“唐姐姐,你真幸福,这么晚了你先生还肯陪你出来做这么疯狂的事。”

  “疯狂?你形容的好呀,小乐妹妹。”

  “别让你先生等时间长了,有事说吧,我还有段路要扫。”

  唐诗想了想直接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工商银行股最近要涨的内幕消息?或者是你自己预测的?”

  女孩眼中有了异样的神色,她抬头望了一眼明月,思绪好象离开了对话的内容。

  “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不会勉强的。”

  女孩笑了,脸色发红,“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神了,我这人就这样,你习惯就好了。股票的事,我都能告诉小姐妹,就不是什么秘密,不是我预测的,我想但没这本事,所以你今晚如果只想问股票的事,我可让你失望了,改天我请你喝杯咖啡。”

  “你的意思,这个消息你也是听别人说的?”

  “嗯,说实话,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短信,上面告诉我买这只股。”

  唐诗意识到严重性,这很可能是大庄家哄炒股价的一个手段,“你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闪过一丝红晕后,小乐说,“本来这是我私人的秘密,不能说,但看你挺重视,所以就把短信的内容告诉你。原文是这样说的:近几日买点工商银行的股票,不用急着卖,肯定赚,赚的钱算是小鸟的生活费。”

  唐诗前半句听懂了,后半句股票怎么和小鸟扯上了,难道是暗语或者是密码?

第三十二章 天敌
“小鸟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只从树上摔下来的小鸟,是一位大哥委托我看护的,可惜当晚它就死了,我和他说好十五天后把它放飞到北海公园的。”说到这小乐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小乐复述了一遍当日发生的事,这几天她一直自己承受着痛苦,今天终于找到可以倾述的人。

  听完故事,唐诗基本复原了发消息男人的基本轮廓,三十五六岁,外表英俊,商界精英,富有爱心,看来他发这条短信出发点非常简单,没有内幕。

  可怎么找到他呢?这可是她今晚夜访的最终目的。

  唐诗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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