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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搏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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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陆一鸣睁开眼睛,林清扬竟然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这是哪里?”他第一反应自己被捕了。
看着陆一鸣惊恐的眼神,林清扬冷冷的答道,“三零一医院,你怕什么?你以为伍云会逮捕你?在这种情况下?”
陆一鸣挣扎着坐起身下了地,坐在了林清扬对面。
“唐诗已经赶回靖县替你安排你爹的后事,有伍云陪着,你娘暂时没有大碍,我已经派专车接她北京,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三零一了。”
陆一鸣的眼眶湿了,他不是铁石心肠,他应该做的伍云和林清扬都帮他做了,他艰难的说了声,“谢谢你清扬。”
等陆一鸣情绪稍稍稳定后,林清扬叹了一口气,“一鸣啊,刚才伍云来电话,你爹的去世的原因查清楚了。”
陆一鸣突然眼前金星乱冒,他想起来了,按计划,白天的公益活动会在当日中央一台晚上七点的《新闻联播》播放,如果不是被伍云搅乱他的神经系统,他早应该意识到危机到底是什么,就算让他抛弃世界上的一切,他也会找关系把那四个致命的字删除掉。
看着陆一鸣的表情,林清扬不再多言。
木然的陆一鸣过了许久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无比的事实,他突然跪在地上用头猛击地面并嚎啕大哭,“爹呀,是我害了你,你来杀了我吧,爹呀,我就是一个畜生呀,清扬,我怎么办呀?我怎么有脸去见我娘呀,她也听到了,我上次去就应该告诉他们呀。”
林清扬是唯物主义者,可眼前陆一鸣遭受的报应,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一到,全部报销。”
痛哭过了,陆一鸣的情感得到了发泄,他重新坐回沙发。
“清扬,拜托你一件事,我现在立刻得赶回靖安,我娘的事,你委托你了。”
“你不想见她一面再走吗?”
陆一鸣苦笑着说,“等她病情稳定之后,我再来看她吧,要不然。”说到这,他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林清扬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去吧,这里有我,自从我到燕清,就把伍云当亲哥哥,把你当亲弟弟对待,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你俩伤心的事,这点我问心无愧,至于咱哥仨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说是天意了。”
听了林清扬的话,陆一鸣脑海中闪过在燕清与林清扬相处过的每一个细节,是清扬处处照顾着敏感而脆弱的他,在他最拮据的时候,枕下总会悄然出现一张银行卡,虽然事后他都会把钱补上,可心中那份感激是永生不能忘怀的。
陆一鸣突然抬起头嘴张了张,一个能挽救林清扬的秘密差点脱口而出,可他还是忍住了而去了洗手间,面对着镜子,看着哭肿的双眼,他暗暗的说,“清扬,对不起了,就算你破产了,我也会给你补上,但是这个秘密是我用来保命的,对不起了我的二哥。”
回到病房,他只对林清扬说了一声,“我娘就拜托给你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他不敢再多看林清扬,哪怕是一眼。
林清扬背着双手站在窗前,“好自为之吧,我的小弟。”
四十八章 林清扬的克星
渤海湾,空寂的海滩,只有层层迭进的海浪陪着并肩而行的梁斯音和林清扬,望着无尽的大海梁斯音说,“这是这片海把咱俩隔了整整十五年,至今我都不愿意踏进北京城一步,你能理解我把你约到这里的心情吗?”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梁斯音,林清扬说,“对不起,斯音,我承认在燕清时,我对你的感情不重视,让你受到了伤害,这些年,我一直找机会弥补你,可你绝情而去,而且一去不回头,整整十五年呀。”
“你真想弥补我吗?”
“真想。”
梁斯音微微叹口气,“清扬,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女人太心软,如果你真想弥补我,就让我余下的一生幸福吧。可以吗?”
说到这她的眼神变得炽热,“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就不回美国了,我会抛弃在那儿的一切留在你身边。”
林清扬摇了摇头,“斯音,你心里最清楚,如果能行,十五年前,我也不会躲到俄罗斯去读学,如果能行,我也早和齐恬结婚了,斯音你不要逼我用感情偿还我的过失,好不好?”
梁斯音换回端庄的表情,如果细看,她眼睛里多了一丝阴冷,林清扬的回答并出乎她的意料,“清扬,我对能拥有你的爱已经不报任何幻想,不过,你也剥夺不了我爱你的权利,能让你记一辈子,我也就满足了,既然你不能用感情来弥补就用物质吧。”
林清扬停下脚步,迎风而立,任海风把他的风衣的下摆吹起。
梁斯音看着比当年更加丰采照人的林清扬,她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她知道只要自己的要求一出口,两人就彻底结束了,她一生中的唯一的爱也将随着海风而逝去。
“你遇到小乐了吧?”
林清扬转过身来,“她还好吗?”
梁斯音审视了林清扬的神态,“这个小丫头果然挺有本事,难怪她从中国回来后没事就偷着乐,清扬啊,我们梁家肯定上辈子欠了你林二公子的债,要不然也不会全家都和你有了瓜葛吧?”
林清扬笑了,“到现在谁欠谁的,我是算不清了。”
“也是啊,你要是娶了小乐,林梁就是一家人,哪还有再算呀。”
尽管说这样的话让梁斯音心痛如绞,可她还是带着笑说出来了,因为这总比撕破脸皮要强,至少她还能保留爱他的资格。
林清扬叹了口气说,“斯音呀,你的苦衷我能理解,这件事不要再把小乐牵扯进来了,我林清扬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梁斯音的神色变得冷漠,身上依稀有了梁准义的霸气,“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洗耳恭听。”
“我这次回来是接替我爸爸执掌梁氏集团,他到欧洲去检查身体,至于是否重新任董事长,就看你的表现了。”
林清扬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过去坐着聊。”
等坐到长椅上,林清扬已经完全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明白了小乐所提到的秘密是什么,“如果我把项目合同顺利签下来,你父亲依然可以回来当他的东北王,如果项目毁了,他就只能在欧洲养老了。”
“都说你林清扬眼睫毛都是空的,果然不假呀,你猜得没错,其实我父亲一直就是个傀儡,所谓的梁氏集团从组建之日就在我先生的暗自操控之下,我回国做董事长也是名正言顺。”
“其实让他去欧洲也是对他好,因为小乐找了你,我们的秘密很可能被你猜测到,他走了,与这件事也就没有关系了。”
林清扬冷然一笑,“你父亲办不成的事,你就能办成?”
“我当然能,因为我才是梁氏集团的主人,我爸不了解你,而我却对你了如指掌,你的弱点,我都研究了十几年,虽然不是为了在商战中对付你,可在关键时刻,我也不会手软的。”
“你故意让小乐对我产生好奇心,再制造让她回国的借口,就是为了对付我?如果她失败了呢?”
“她怎么能失败呢?小乐就是为你定身量制的,如果她不合适,我会挑选合适的人选,你最爱的女人是谁,只有我最清楚,所以我的安排是你不可抗拒的。”
林清扬背上升起了凉风,梁斯音太可怕了,“她是谁?”
梁斯音开心的笑了,简直是眉飞色舞。
“清扬,你承认你的城府是我看过男人中最深的一个,但是别忘了我是爱你最深的人,因为我爱的深所以能理解你,我的判断是十拿九稳,但我今天不会说出来。这是你最大的秘密,我不忍心伤害你。”
林清扬已身处下风,似乎没有绝对反击的机会。
“我们的计划其实已经实施很久了,只是因为怕引起各方的警觉才放慢了速度,让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金鼎和陈昇的反应非常让人满意,他不但让项目的各方顺利接轨,而且还为我们提供了你这个最佳人选。”
林清扬苦笑了,陈昇不是坏人,但他有弱点,就是有野心,其实他的野心更象虚荣心,是很容易被别人利用的。
“斯音,我承认你们的计划很完美,完美到阴谋还末得逞,你就敢当着我的面讲出来。不过,你们也低估了我们的防守反击的手段。”
“是吗?今天赤达州的新州长已经上任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带着合同回莫斯科做最后的审批呢?你和伍云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就算你把咱俩的对话录了音,难道董事会的成员会相信吗?”
林清扬剑眉一挑,“斯音,你别逼我。”
咯咯笑过,梁斯音说,“我哪在逼你,我总经理的宝座虚位以待,只要你点个头,这个位子就是你的,外加百分之十的股分。如果再点个头,小乐会欢天喜地的嫁给你,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吗?”
一只白色的海欧展翅掠过,扑啦啦落在不远处,亮晶晶的眼睛向林清扬这边张望着,他极力忍住不去想,可梁斯乐清澈的大眼睛还是浮现在他眼前。
“我知道你心中还坚守着信仰,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无价的,只要给够了价码,就一定能买到。别说你这类已经游离于体制之外的人,就算体制内的高官也是有价的,这点你比我清楚。”
“谢谢你斯音,真的,就冲你还知道我有信仰,我也说几句心理话,不错,被你们用金钱、女色、权力打败的高官不在少数,但是你不要因此就可以说信仰是有价格的。你们打倒的是人,而不是信仰。”
“不管怎样,目前为止,我给你的价格是你不能抵挡的,你还能拖三天时间,因为那边新州长需要接管权力,这点董事会会考虑,我之所以冒着计划败露的危险约你见面,就是不想逼迫你立刻回答,我用十五年的爱换三天时间给你,希望你不要再让我伤心,也不要让小乐伤心更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听到这,林清扬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机。
“清扬,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在操纵你,自然有会有人在操纵我,而操纵我的集团有多么强大,你心里有数。小乐的安危在他们眼中不值分文,而你就不行了,你太在意。
我相信你可以为了她而死,可你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林清扬神色放缓,“就算我想继续按计划行事,可伍云已经知道了你们阴谋,在关键时刻,他会强行中止合同的。”
“也许伍云和你说过类似的话,可你知道,他在没任何确凿的证据下,强行以危害国家经济安全理由终止了合同,这意味着什么?”
林清扬头翁了一下,这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
梁斯音忍不住有了得意之色,“这意味着他将承担起撕毁合同的全部政治责任,经济责任已经有你来承担了,他呢,因为有个好爸爸而不至于被削职为民,但降级受处分是难免的,他的仕途还有希望吗?从此你俩就是难兄难弟,就算胸中再有报负又能做些什么?”
“再说伍云的妻儿,姐姐都在美国,难道他一点都没有顾虑吗?他是你的好大哥,所以很多话是不会对你说的,但你也不能太自私了吧?”
林清扬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之为自私的人,感觉太奇妙了,他忍不住想大笑,“梁斯音,我林清扬今天受教了,没想到十五年时间,你变得如此老练,佩服,不过你既然给了我三天时间,我也不会浪费,你了解我应该知道,不到临上飞机的最后一秒,我也不会认输的。”
梁斯音听出林清扬有话别的意思,她不禁问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算恨他,也不用如此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呀,可自己也没有退路呀,一股委屈的眼泪涌进了眼帘,“清扬,抱抱我再走。”
林清扬站起身张开双臂和已经泪流满面的梁斯音紧紧拥抱了一下,然后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松开后,林清扬掸了掸风衣正色道,“斯音,最后告诉你一句,不要和祖国对抗,她的强大是不可抵御的。你们可以得一时之逞,但是最终会连本带息全部吐出来。”
梁斯音想反驳,可离别在即伤心欲绝,最后她还是点了点。
林清扬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并伸起右手摆了摆。
梁斯音强忍住追上去的强烈欲望,也举起右手招了招。
三天后,他将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第四十九章 今天是六月二日
在从靖安小城返回北京的路上,一连几天没好好睡一觉的唐诗终于挺不住,躺在伍云大轿车后排座沉沉的睡着了。
伍云将隔离板升起,然后听起了林清扬和梁斯音的对话,听完了,他对一直神情冷漠的林清扬说,“梁斯音简直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她暗算你,咱们还不败得一塌胡涂。”
“先不说她了,还是说说你伍大处长吧,你非要弄到我倾家荡产;你回家种白薯才算罢休,我和你说伍云,不管怎样,我这头肯定栽了,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你可是官,没有证据的事千万别折腾,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乐,她的事,我就拜托给你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你骗我,你也得答应保证她的安全。”
“我也只能骗你了,因为他们既然知道我存在,对我的能力就有所防范,再说时间太紧了,我实在没能力及时保护她。”
林清扬长长叹了口气,“让你说句假话这么难吗?”
“不是我不想说假话安慰你,而是还没有到绝路,如果我们能挖出那笔热钱,把它们控制住,呵呵,这可是超级筹码呀。我已经找到门路了,朋友答应我,只要摸准那批热钱的潜伏地,剩下的事交给他们。”
“一手交小乐,一手交热钱,这个生意他们太赚了。”
伍云说,“你知足吧,只是宽进严出,不是只进不出,我们借来谈谈条件还行,哪有本事扣住不放呀。”
“那我们的胜算只能压在一鸣身上了,可是他目前的状况,我可不忍心,如果想干你干。”
伍云面露难色,“如果放在前些天,我管他是不是英国人,只要不是我手下出头,就算他被绑架了,也沾不到政治的边。”
“你想让蒋奈的人出手?”
“不行吗,把我逼急了,我可不管那些,与强行终止合同相比,这点事就不算回事了,大丈夫行事,还拘小节吗?”
“也是啊,实在不想用外人,我立刻让凌风派两组人回来。”
伍云连连摇头,“那帮小祖宗就不要回来了,这事蒋奈办正好。”
“可现在,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忍心下手吗?”
“我刚才只是假设,你瞧瞧他现在模样,简直就是行尸走肉,还没出七呢,就瘦得皮包骨头了,我都怕受刑不过死在蒋奈手里。”
林清扬瞪了伍云一眼,“你还真准备对他用刑呀。”
伍云把眼一翻,“用不用刑,我说得不算,如果他识相把知道的秘密说出来,我还请他吃饭呢。我估计他现在神经已经接近崩溃了,不用真动手,给他施加一点压力兴许他就招了。”
“是啊,也就是一鸣吧,换了别人已经崩溃了,这几天也亏了唐诗在旁边陪着他,要不然他可能连死的心都有了。”
伍云听到这放下隔离板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唐诗,然后升好隔离板心疼的说,“她也瘦了,脸色相当不好,不只为了陆一鸣,他爹娘对唐诗是帖心窝子的好,她又是重感情的人,唉,回去好好补补吧。”
“行啊,知道心疼人了,太不容易了,当年你要是有这份心,早就把她娶时伍家的门了,说不定,现在你俩的孩子都十了岁了。”
伍云突然问,“梁斯音说的女人是谁?”
面对伍云的突然袭击林清扬立刻摇头,“不知道,她是玩心理战。”
“我知道是谁,不过我也不说,等你结婚那天,我肯定告诉你。”
“你俩怎么都一付嘴脸,是不是串通好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难道你俩就知道了,真是岂有此理啊。”
“林清扬,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有本事就先结婚,如果那天我说错了人名,我一个人把你结婚蛋糕全吃了。”
“你不怕撑死,我还怕齐恬心疼死,你和她抢蛋糕不是嫌命长吗?”
伍云眼珠差点没掉出来,“什么,你和小乐的婚礼还让齐恬来,是我嫌命长呀,还是你找死,我是不是听错了。”
林清扬脸上有着解脱的笑,“伍云同志,你的耳朵很正常,我也没发烧,我什么时候说过和小乐结婚呀?”
伍云这次是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好了,“你,你,你再一遍,我把它录下来,这可是能换大价钱的情报。”
“把情报卖给齐恬?小乐?还是陈昇。”说到最后一个名字,林清扬变得严肃,伍云也顿时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都说国门洞开,你说能不开吗,牵着贼的手往家里让炕上起,你说这算什么罪名,陈昇政治立场坚定,也经得起审查,要不然也进不了国家智库的候选人名单,可这份眼力和警惕性,又让我怎么说,他的问题,虽然不是敌我矛盾,可算人民内部矛盾也太便宜他了。”
林清扬不知如何以对,陈昇是他的恩师,如果连陈昇都不能信任,这个世界上还让他相信谁呢,过了半晌才说,“这件事,只能说明我们内部被渗透的程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想,现在各大跨国集团在中国的商业间谍多如牛毛,职业的,业余的,打零碎工的,真是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呀,让人防不胜防。”
伍云眼露杀机,“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保密法也就形同虚设,长此以往,我们哪有什么密可保呀,要是再这么睁只眼闭只眼混下去,还不如回家种红薯,如果抓到偷红薯的小偷,还能痛痛快快揍他一顿,解解心中的闷气。”
“如果堂堂的伍云沦落到用小偷出气,我就学林野在俄罗斯开块地弄个别墅,再也不管这是是非非了,唉。”
这时伍云的内线响了,他停下车,林清扬在路边透着气,等再回到车上,伍云的脸象是刚出屉的开花馒头。
“你接到什么消息了,乐成这样?难得铁矿石谈判成功了?”
伍云看了看隔离板犹豫了半天,他用非常小的声音说,“左耳听右耳冒。”
林清扬郑重点点头。
“你记住今天是六月二日,这就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重犯。我刚得到内部消息,瑞德已经撕毁了与中铝己签订的合同,现在两家正在协商赔偿数额,估计三天后就正式公布了。”
“什么?这年头连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连连冷笑后,伍云已经不再掩饰浓浓的杀机。
“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我们是病猫。瑞德与中铝的事我们级别不够管不着,可这次俄罗斯投资项目,绝对不能再吃这类哑巴亏,也该轮到我出来吼一嗓子了。”
林清扬长长吁了一口气,“真是天助我也,伍大处长,明天出了七,陆一鸣可就回北京了,你做好准备,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伍云握紧头头使劲晃了晃,“再给陆一鸣一天反省的时间,等瑞德正式撕毁合同的后天,我就立刻动手,但愿他识相。”
林清扬指了指沉睡的唐诗,“明天还是让她试试吧,兵不血刃最好,我们可是燕清三杰呀,虽然没桃园结义,但心里那份亲情是割舍不掉的,好不然,你也不会那么恨一鸣的背叛。”
伍云答道,“我承认,我在心底对一鸣恨不起来,如果不当他是小弟弟,很多事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林清扬用感激的目光看一眼伍云。
“梁斯音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鸣,一个能做出逼走爸爸、出卖妹妹的人,是无法体会亲情的力量有多伟大,我坚信一鸣最终敢面对他内心深处的亲情。”
伍云感叹道,“清扬,世道已经变得如此混浊,你对人性还报着善意和希望,真是难得呀,难怪说是慧眼独具。”
“哎呀! ”伍云一声惨叫。
林清扬恨恨的说,“我让你再戳我伤疤!”
第五十章 天下无双的秘密
陆一鸣站在病房外,偷偷从玻璃窗往里窥视,只见唐诗正坐在他娘床前,两人不知聊着什么,他娘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他的鼻子一酸真想推门进去跪在娘面前,哪怕跪死也要求得她的原谅。
可是他的脚却无法向前移动半步,又看了一会儿,他找到一个可以看到病房房门的椅子坐下来,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曾经不详的预感今天完全变成了现实,铁矿石谈判久拖末决就已经很让他担惊受怕,可刚才得到瑞德总部通知,通知虽然没明说,但他已经明白了,如此违反商业道德的行为,是得不到全中国人民的谅解,只要明天正式公布合同终止,网上就会立刻漫起令人胆寒的声讨,面对如此滔天的民愤任何一个决策者都不会有很多选择的余地。
自己该何去何从呢?如果再不下定决心,一旦热钱出笼,他手中的筹码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到时候还能指望这身狼皮吗?
就在他心乱如麻坐立不安时,唐诗匆匆走了出来,他赶紧追了上去把她拉到了远离病房的角落,看着脸色灰黯的陆一鸣,唐诗心里百味俱陈,一时不知如何劝解他。
“一鸣,我半个小时后有堂重要的课,是给部委上的小课,耽误不得的,你有什么事,两个小时后在上次的那个咖啡厅见。”
两个小时,还能有两个小时吗?他深深看了一眼唐诗,也许这就是最后一眼了,“快去上课吧,我在咖啡厅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唐诗边说边匆匆走远了。
陆一鸣来到街上,慢悠悠步行去了咖啡厅,他已经没有什么事急着办了,这个世界留给他的事只有一件:求得娘的原谅,为了这个愿望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在心中祈祷着,求老天不要让伍云的人现在就把他带走,给他一个与心爱的女人告别,一个求娘原谅的机会。
他平安走到了咖啡厅,点了一杯苦咖啡,他喝之前突然决定学林清扬往咖啡里放了两块方糖,何必苦着自己呢?人生本来就挺苦了,再喝那么苦的咖啡,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他从来没有用那么长的时间喝一杯咖啡,等唐诗匆匆赶到时,他的杯里竟然还有半杯,他松了一口气,暗暗说了声谢谢老天。
“诗儿,你憔悴多了,过两天等我娘出院了,你得多多休息呀。”他语气中有着太多的酸楚。
唐诗不想气氛变得如此沉重,所以强打精神笑了笑,“我再差,也比你半人半鬼的模样可爱吧。”
陆一鸣仿佛回到了留学的时光,“可爱?你好久没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了。时光过得真快,真想再回到当学生的时代,那时多纯真多可爱呀,可现在,一个个被现实的残酷折腾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不要这样了,我已经和你娘说了,你过去陪她吃晚饭,她可高兴了,问我去不去,我说当然去了,一鸣,今晚咱三个一个也不能缺。”
“娘她能原谅我吗?”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哪个娘嫌儿丑呀,其实只要你有一点点希望你娘就会把你送向光明的。”
“光明?我还有吗?就算娘能原谅我,那伍云呢,清扬呢?也许我这杯咖啡还没喝完,就已经被伍云的人带走了。”
唐诗惊诧的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俩的事了?”
“他俩没告诉你什么事?”
“没有啊,只是早上清扬来电话说,你今天回来,让我找到你,无论如何都要劝你和你娘吃顿晚饭。”
陆一鸣眼睛发潮,如果没有清扬,伍云是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至少今晚和娘的晚饭有了保证,这就足够了。
陆一鸣放松了心情,“一会儿,我就去买一些娘最喜欢吃的东西,今晚让她好好开开心。”
唐诗明显感觉出陆一鸣话中有着诀别的语气便问,“一鸣,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陆一鸣把心一横,决定最后做一次光明磊落的男人,“我犯了无可弥补的大错,帮森格投行把一个本属于中国人的项目毁掉了,还将清扬推进了火炕,就算我立刻说出这个秘密都不知能不能把他救出来?”
唐诗几乎跳了起来,她拉住陆一鸣的手,“一鸣,先不管能不能救清扬,你立刻得向伍云说出秘密,至少能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赶紧给伍云打电话,算我求你了,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你娘。”
“为了娘?是啊,我还要和她吃晚饭呢!”
陆一鸣用颤抖的手拨通了伍云的手机,刚打完电话,一辆黑色大轿车就停在了咖啡厅门前,林清扬跳下车把陆一鸣带到了车上。
五分钟后,难掩喜色的陆一鸣独自下了车,回到了座位上。
唐诗感觉到一阵眩晕,刚才太紧张了,她镇静了一下,关切的问,“还来得及吗?”
“不知道,不过伍云说了,他在功劳簿上给我记了一功,如果将来出了事,他会替我求情,就算不能将功折罪,也不会有大事,因为我毕竟是个英国人。”
唐诗笑了,“你想好没有,这张狼皮还披不披不了?”
“我也问伍云了,他说暂时披着吧,要不然,就算他想念着兄弟的情谊也不好徇私舞弊,唉,原来他还认我这个兄弟。”
“从第一眼看见你们燕清三杰起,我就发现你们三人之间有着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现在我终于明白是什么了,就是伍云所说的兄弟情谊。如果不是念着这份感情,以伍云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让我轻易去英国找你的,可惜咱俩最终还是辜负他了的一片心。”
“唉,不说咱俩了,伍云是个不错的男人,你也不用再考虑我的感受了,如果有机会,就试着和伍云处一处,至少你们志同道合,能走的长远一些。”
唐诗喝了一口咖啡也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没有给伍云机会,可他好象很有顾虑,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女人的敏感,我感觉他所顾虑的是我们身边的人。”
陆一鸣看似无心的问了一句,“我们燕清三杰中,你是最先看到谁的脸,又是谁看到你的?”
“当然是满脸鬼笑的林清扬,我当时躲在丁香树下,就是他一直贼眉鼠眼的瞄着我,现在想起来还不自在。一直到你们下完棋,他才把我的存在告诉了伍云,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白了,明白了,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问。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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