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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海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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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弟了!你要是说服了他,这事八成可以如你所愿。”原来闫博刚才已经告诉父亲,钱文迪在南京时就宣誓加入了闫博帮,此刻是闫博帮的御用军师。
得到闫西山这一答复,李察罕还是觉得有些费解,皇帝的大哥。。。。。那该叫什么呢?
“诚意?不知道少帮主需要怎样的诚意呢?”思来想去,李察罕还是觉得也像李大海他们一样叫闫博少帮主比较合适,就是不知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闫博呵呵一笑,背着双手来回踱了两步,来到李察罕面前站定,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很简单,你们死守鸡陵关十天,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从南方入海,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开始合作了!嘿嘿!”
不知为何,李察罕在听了闫博那“嘿嘿”两声干笑后,感到心里没底,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02 我要一个信物
李察罕暗自思量,只要对方答应合作,付出些条件总是应该,不就是守住鸡陵关十日么,此事虽然有难度,却是可以做到,还可趁机向陈朝国主多敲诈一些军饷物资,也是件美事,当即点头同意。
“行!没有问题,一言为定,我就带着我的人镇守鸡陵关,十日之内绝不放一个明兵过去。”
“好!察罕兄果然是条汉子,有魄力,来,来,来!咱兄弟两个击掌为誓!”闫博听闻李察罕所言,开怀大笑,脸上喜色毫不掩饰流露而出,伸出右手手掌,吐了口吐沫在掌心,也不管李察罕嫌弃不嫌弃,拉起他的手就来了个掌心对掌心,别说李察罕了,就连闫西山都撇了撇嘴,王峰更是不忍直视直接转过身去,玛利亚则被闫博这一举动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令李察罕更加尴尬。
闫博紧紧拉着一脸无语的李察罕,不肯松手,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点也看不出二人只是第一次见面才相识的交情。
被闫博在后背上大力拍了两下后,李察罕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心中没底源自何处。
“哎,我说少帮主,等我们坚守鸡陵关十日后,你们肯定已经乘船远渡,到时候咱们如何联系,怎样合作呢?”
看到李察罕突然明白过来,闫博打着哈哈,收回了搂着对方的手臂,“好说,好说,看心情——”感到自己失语,闫博赶紧话锋一转“不,是看时机,看时机,时机一到,我就会派人与你们联系,到时候你我双方遥相呼应,共同起势,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赶走朱棣,这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了,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李察罕可是王保保的亲儿子,心思缜密,智慧过人,所以在他听来,闫博所说的这些话更像是戏词,调侃成分大于实际意义,可是抬眼望去,这小子语气诚恳,面色真诚,不像是在撒谎,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跟你没完!’
“少帮主,你所说的这个时机是在什么时候,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一年,总得有个具体的时间吧!”
闫博长笑一声,脸色一变,背负双手,围着李察罕转了两圈,一脸遗憾的上下扫视着他,那眼神就像长辈看着不成器的小辈,恨铁不成的样子,看的李察罕浑身不自在。
两圈转完,闫博突然抬起一手,指着李察罕的鼻子痛斥起来。
“亏你还是王保保的儿子,王保保何许人也,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治世良将乱世枭雄,胸怀韬略,智慧超人,就连太祖都称其为天下第一奇男子也,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我真是替王保保感到蒙羞啊!”
被闫博一通猛训,李察罕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啊,不定个日子,那我们将这鸡陵关守上十日后,你跑了,我找谁玩去?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打仗,十天时间啊,那得死多少个蒙古勇士,咋就不能问问了!
闫博训完话,等着李察罕自己体会,却是看到他眼中依旧的迷茫,顿时长叹一声“哎!不成器,不成器啊!”
“敢问少帮主,察罕到底哪点不适,让少帮主如此轻视!”李察罕毕竟是个年轻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被同他年龄相仿的闫博像是训孙子一样数落了半天,心中也是有火,却发不出来,毕竟这合作一事是己方提出,落了弱势,可自己差在哪里,想不明白,忍着心中火气开口求教。
闫博失望了半天,看到李察罕虽然眼含怒意,却是没有发泄出来,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又重视了一分,也不再废话,将三国演义中,赤壁之战黄盖诈降,阚泽怒斥曹操那一段用了出来。
“朽木难雕,亏你是天下第一奇人王保保的儿子,就算不能如你老子那般能耐,也至少有他一半的见识吧,真是不学无术!”说到这里,闫博顿了一顿,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岂不闻‘背主作乱,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到时你我不得消息,任意一方率先起势,事必乱了计划,朱棣如今掌握天下,兵强马壮,如若你我双方不能合力击之,必会被其各个击破,不得善终。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你不明此理,真是无学之辈,亏我还指望与你合作,共分这天下!哎!”
闫博仰天长叹,语气中尽显失望,那抹子情绪就连田一亮都信了,只有玛利亚一个人捂着嘴躲到一旁哧哧的笑着,看来她是看穿了,却被闫博瞪了一眼后压抑了笑容,站在一旁低头玩手。
“这---”李察罕猛一听这些话,觉得很有道理,可是转念一思,不是这么回事啊,又不是约定造反的时间,只不过约定个联系暗号而已,至于这么激动么,还把人唬得一愣一愣,分明就是不想合作,心态一转,再看闫博那高深表情已是有了另一层理解。
“少帮主,我想你可能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怎么会?你分明是不想诚心合作,耍赖了是不是?真没劲,还能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了?”闫博知道李察罕也已看穿,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打断了对方的话,率先发难。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少帮主,我是诚心想与你合作,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我想我会收回之前的承诺,这鸡陵关将不会在明兵到达之时有半个我大元勇士出现!如果那样的话,我不能保证你们一定能到达海边。当然如果你真心合作,我倒是可以额外再提供五艘大船。有了这些船,你们就能够离开大陆,到达你们认为安全的地方!”李察罕已经恢复了一开始的冷静,这让他感觉好受一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像闫博今天一样让自己失态,在他心中看来,不论闫博同不同意合作,这个人的话从今天开始只能相信一半,不!最多三成!
“好了,小朋友,明兵大军指日可达,如此紧张的气氛总是需要点幽默的么,好了,好了,我们可以约定个时间地点做为日后的联络点,可以由你来定!”闫博一改刚才的假正经,不正经了起来,让李察罕更加无法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不行!我还需要你给我一个信物!”
“什么信物?”
“传国玉玺!”
“行——什么?你说是什么信物?”
“传国玉玺!”
“。。。。。。。。。(短暂的思考后)。。。行!就这么定了!”
“儿子!”
“少帮主!”
“使不得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03 成交
“闫博,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闫西山一脸铁青,压抑着心中怒火,低沉的语气中全是不满,直呼儿子大名,心想你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传国玉玺是什么?那可是至宝!岂是萝卜白菜,什么人都能给的!看为父今天不好好让你清醒清醒,转身向着一旁的僻静处走去,显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同儿子接下来的谈话内容。
闫博假装没有看到老爹脸上的不满,伸出了左手,拇指和食指拼成了一个圈,其他三指竖着,给李察罕打了个奇怪的手势,看的李察罕不得其解,模仿着闫博的手势翻来覆去想要理解其中含义。
一路小跑,闫博来到闫西山身旁站定,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恭顺姿态。
“你说说你,怎能胡乱答应他什么信物的事情,我问你传国玉玺是什么?”
“皇帝的印章啊!”闫博实话实说。
“哎~”闫西山深深叹了口气,原地转了个圈子,显然是闫博这句回答给气疯了。
“扯淡,怎么会是个印章呢?”
“难道不是么?”
“呃~”闫西山竟然是无法反驳,因为传国玉玺还真像是儿子所说那样,只是皇帝的印章。这一句话接不上,心中怒火腾的一声烧了起来,脸被憋得酱紫。
“父亲大人,你先别急,听我给你慢慢道来!”闫博答应将传国玉玺做为信物给李察罕并不是随口答应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其实之前同王峰见面后,一路来到鸡陵关的路上,王峰已经将李察罕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了闫博听,也将闫西山和自己的看法说给了他,虽然闫博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早已是做了打算,已经将自己同李察罕见面后可能发生的情景都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刚才李察罕所说需要信物这事也是被闫博料到了,甚至是猜到了对方提出的信物是传国玉玺,所以闫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因为他相信一定能说服父亲将传国玉玺交给对方。
闫博一脸正色道“父亲大人,你说朱棣为何要抢夺这传国玉玺?”
“呃~”闫西山没有想到儿子会如此问,“当然是为了当皇帝啊!”
闫博顺着父亲的话继续问道“那现在朱棣当上皇帝了没有呢?”
“呃~”这怎么说呢,这天下已经尽入朱棣之手,可不就是已经是皇帝了么,所以闫西山只能郁闷的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
“呵呵,他确实已经坐牢了这个皇帝位,”闫博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继续问道“那他还要这传国玉玺作甚?”
“这~”闫西山很郁闷,因为自己儿子的这一连串问题,都需要思考半天后才能回答出来,而自己回答的答案显然是儿子设定好的,一步步被这小子牵着鼻子在走,于是略微有点赌气的说了一句“没有传国玉玺怎能算是个真皇帝呢?”
“好!父亲大人,那知道朱棣他没有传国玉玺的人有多少呢?”闫博伸出了双手,一个个掰着指头算了起来,“最多不超过十个,就算是二十个吧!那么父亲大人,这大明朝的天下共有多少人口。”
“咳咳!这少说也得有五六千万人吧!”闫西山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自己不用太多考虑就能回答出的问题,心中的沮丧算是有所缓解。
“好,现在我拿着这真的传国玉玺,朱棣拿着假的传国玉玺,一同站在这五千万人面前问他们那个是真玉玺,父亲大人认为会是怎样一个答案!”
这一次闫西山几乎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了答案“当然会认为朱棣手中的传国玉玺是真的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闫博明白自己已经将父亲的思路引上了正确的方向。
“因为朱棣掌握着天下,掌握着百官!”闫西山回答的语速越来越快。
“换一种假设,如果是李察罕拿着玉玺问天下人,结果和我拿着有区别么?”
闫西山斩金截铁回答道“没有区别!”
“好,再换一种假设,如果是朱允炆和朱棣两个人同时拿着他们自己的玉玺站在全国人面前来问这个问题,会是什么样的回答呢?”
“呃~这就不好说了,五五分,或者是四六分吧!”看来这个答案让闫西山又开始费脑力了。
“如果是四六分的话,谁是四,谁是六?”
“朱棣是四,永乐皇帝是六。”
“为什么?”
“因为民间有传说,因为永乐皇帝才是真的皇帝!”
“错!因为他是朱允炆!”
闫博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留出了时间给父亲去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他是朱允炆。。。。。”闫西山重复着闫博所说的话,细细思量中,脑海中多了一个亮点,越来越亮,最终让他豁然开朗。
“你是说,这传国玉玺不论是落在谁的手里都是无意义的,除非这个人是永乐帝。”
闫博笑了,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了!老爹,还必须是活着的永乐帝。”
“所以你要将这传国玉玺交给他当信物。”闫西山侧过身子用下巴点了点远处等待着的李察罕的背影,脑海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对!如果玉玺在他们手中,他们要想将这玉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就必须保证我们的安全,因为我们安全了,朱允炆才会安全,反而是我们一直带着这传国玉玺不见的是件好事,匹夫无罪啊!”闫博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翻盘,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还是将传国玉玺交给他们才是个不错的选择。”
闫西山一拍双手,彻底明白了闫博的安排,口中连呼“妙,妙,妙!”也不含糊,直接将怀中的锦囊解下来,交到闫博手中,“就这么着!这是传国玉玺,拿去!”然后拍了拍儿子的双肩,满眼的赞赏之色。
李察罕没有想到,才一盏茶的功夫,闫博就捧着个锦囊走了过来,他父亲闫西山则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不知道刚才这对父子达成了哪种共识。
“给!察罕兄,这玩意就交给你,另外你将你们在南京和北京的联络人信息给我一份,到时候我会去联系你的!”
李察罕不可置信的接过了锦囊,刚才他也就是一说,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真的把传国玉玺交给自己当信物,此刻手中捧着传国玉玺,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闫博看到李察罕如此表情,开了个玩笑“打开看看吧!如假包换!”
李察罕双手有点微颤,随即发现了自己失态,控制住情绪将锦囊解开,拿出其中木盒,打开了一条缝,快速并仔细的看了一眼。
‘没错,缺了一角,金镶玉的传国玉玺,绝对是它了!’
李察罕合上木盒,一拍胸脯。
“十五天,我保证十五天之内,不会放过去一个明兵,另外巴图鲁将护送你们到岘港,我答应你的五艘战船也会在那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04 交战
巴图鲁带着闫博一行人离开鸡陵关前往岘港的第三天,张铺征南大军先头部队抵达,在尝试性的几次攻击后,便停了下来,退后安营,然后分别派出了几个小队举着一人多高的盾牌,顶着鸡陵关上守军不时射下的冷箭,将关前的草木一根一棵铲除干净,仅仅两日时间,已是在鸡陵关前平整出一方平地。
卓力格图久居鸡陵关,期间击退过十数次明兵来袭,每一次都是借助着关势险峻的有利地形获得胜利,这一次明兵尝试进攻几次后居然停止了行动,同时还伐尽了关前草木,显然是为了使用重型攻城武器做准备,不由得眉头微皱。
“特使大人,看来这一仗不好打啊!”
李察罕站在关上,探手扶着长满了苔藓的垛口,用力的拍了拍。
“呵呵,久疏战阵,这青砖都快腐了,来吧!看一看这么些年过去,朱家的军队中还有没有血性的男儿!”
第三日清晨,张铺的大军终于抵达,攻势开始。
大明的军队一上来就使用了攻城用的投石车和云梯,开始的时候双方还在做试探性的攻防,随着双方伤亡人数的增加,一开始的谨慎很快被流淌如火焰燃烧般的鲜血点燃,喊杀声中,云梯攻城车悉数出动,鸡陵关上射下的弩箭如狂风暴雨般密集。
攻城第一日,明兵在鸡陵关前留下了一千四百五十六具尸体后,停止了进攻,夕阳下,烽火狼烟衬托着血红的残日,更添生与死的悲壮,可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鸡陵关上的蒙古人也阵亡了二百多人,重伤三十多人,轻伤四百五十多人,伤亡合计达到了近七百人,卓力格图和李察罕知道,看似极为惨烈的第一日,双方其实都没有尽全力,真正的苦战还在后面,一天将比一天更加困难。
“特使,真的要坚守十五日么?”第一天的伤亡数字已经让卓力格图心痛不已,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到了今日才拥有了如今三万人的军队,才第一日,对方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就已经伤亡了七百多,这要是再坚守十四日,这支部队很有可能会被打残在这里。
李察罕闭着眼睛感受着背上锦囊中传来的重量,和他的父亲一样,李察罕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于承诺的忠诚。
“十五日,一天一时一刻都不能少!”李察罕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传入卓力格图耳中,语气中的坚定让卓力格图没有勇气生出想要说服他提前离去的念头。
第二日,战事自朝阳升起的那一刻就揭开了序幕,除了中途为了抢救各自的伤员停止交战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外,战事一直持续到了夕阳落山,这一日张铺的部队阵亡了三千四百人,鸡陵关上的守军也损失了七百五十四人。双方的伤亡数量较之前日都是翻了一倍。
“特使大人,就由末将留守鸡陵关,你带着信物先行离去,等我守到第十五日自是会去同特使大人汇合,特使请放心,我一定会坚守十五日,不会少一时半刻!”
卓力格图脸上满是黑色的血泥,两眼战意炯炯,显然一直守在阵地的第一线,在他身先士卒的勇猛之下,手下的蒙古勇士一个个红着眼打退了敌人的无数次冲锋。
“不!我将会和勇士们战斗到最后一刻!他们的伤亡数倍于我们,只要我们不懈怠一刻,再坚持十三天并不是问题!”
“可是。。。。。”
“无需多言!”李察罕打断了卓力格图的话,拖着略带疲惫的身躯下了城头,回到房间休息,养足精神才能面对明日更加惨烈的战斗。
如此这般,战斗每天都在进行,张铺也尝试过几次夜间的突袭,却由于受到视线影响,无法使用重型攻城武器,以失败告终,遂将主要精力继续放在了日间。
在此期间,陈朝国主的使者来了两次前线,看到如人间地狱般的战场,吓得不轻,回去后更是添油加醋的将明兵的勇猛,战场的惨烈描述给了陈朝国主,于是大量的战略物资医药食品源源不断的被从后方运到了鸡陵关上。
到了第十三日,胶着的战事终于令双方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疲惫,麻木,甚至是有些绝望。
太阳已经升起,可是攻城的明兵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开始攻击,只留下被鲜血侵透了无数遍的黑红色战场,这一日就这样在寂静中渡过。
鸡陵关上的守军和关下的明兵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他们知道最后的两日将会是决定一切的最后一战。
第十四日,清晨,从远处传来了巨大的隆隆声,随着隆隆声不断接近战场,双方的将士都有一种错觉,感觉到有那么一刻,自己被这巨大的东西弹离了地面。
最终,当隆隆声停止的时候,三门足有上万斤重的铸铁巨炮被数十匹水牛拉上了战场,如脸盆般大小的炮口斜插向天际,藐视着已经千疮百孔的鸡陵关城墙,那城墙上的绿衣苔藓早已被暗红的血浆所取代。原来,在久攻不下后,此次征南大军的左副将军西平侯沐晟同张铺商议后,决定从云南调集三门神武级大炮过来协助战事,神武级大炮是目前整个大明能够铸造的最大威力火炮,整个西南六省只有最重视火器的西平侯沐晟的军队中有三门,就是刚刚抵达鸡陵关的这三门巨炮。
看到这三门如此巨大的火炮,卓力格图的心几乎凉透了,虽然这十来天里,重创了进攻的敌人,可他自己的军队也是伤亡了过半,能够继续战斗的人数最多也就是一万人左右,这还是因为对方在等待神武级大炮运来的这三天没有强攻,所以伤亡的数量没有前几天那么多,可是如今对方有了巨炮,鸡陵关可以凭借的天险已经是无所依托。
“特使大人,请你速速离去,这里有我,虽然他们运来了巨炮,可是一时半会想要完全攻陷鸡陵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战到一兵一卒,我也会坚持到第十六天的太阳升起。”卓力格图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希望李察罕能够听自己的劝告,早日离开。
李察罕撇嘴一笑,“都坚持到今天了,也不差多个一两天,传令下去,让大家多准备清水,防止炮弹爆炸引燃的火灾!”
卓力格图看自己无法说服特使,只能按照李察罕的吩咐,命令手下尽量分散开来,不要集中在一处,以免被巨炮集中攻击造成巨大伤害,又分出人手准备清水,防止火灾的发生。
“开炮!”巨大的炮口终于在西平侯沐晟的一声令下后,吐出了一丈多长的火舌,将滚烫的弹丸射向鸡陵关的方向。
“轰隆!”一声巨响,用整块巨石堆砌而成的城墙被炮弹炸出了一个大坑,城墙上的守军感觉到整个城墙猛烈的抖动了起来。
估计再来上十几炮,鸡陵关的城墙就会被轰塌。
※※※※※※※※※※※※※※※
巴图鲁站在码头上,看着五艘战船杨帆而去,耳边还回响着闫博的声音。
“巴图鲁,告诉李察罕,我一定会联系他的,让他等着吧!哈哈哈哈!”
“真是一条毒蛇!”
转过身去,巴图鲁发现那种被毒蛇盯着浑身发冷的感觉消失了,得抓紧赶回去,因为卓力格图大人需要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05 我的天下
浩瀚无垠的大海上,五艘战船连成一线,一路向着东北方向驶去。
“哇塞!太爽了,还是大海给力!”站在第三艘战船上的闫博冲着前方挥了挥拳头,转身对田一亮说道“这些日子来,我差点忘了我只是个海盗!哈哈!”
远离了大陆,穿过了郑和舰队的封锁,田一亮的心情也是同这天气一样万里无云。
“是啊少帮主,我一度以为我们不是帮海盗,更像一群山贼。”
“哦~,你也有这种感觉,那你觉得你是喜欢当山贼还是喜欢当海盗?”
“当然是海盗了,我还是觉得当海盗比当山贼过瘾!”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当个山贼不也挺好的么,不用乘风破浪,不用忍受孤独,也不用同大自然的惊涛骇浪去抗争!”
面对少帮主的这个问题,田一亮望着大海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每次面向大海,看到那水天一色的世界就能够让我感到平静,让我有一种真正融入到了天地之间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至于孤独和惊涛骇浪,呵呵!”田一亮笑着望向闫博,“不是还有你们么?谁小的时候没有被爹娘收拾过!”
闫博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双手扶在舷梯上,支撑着前倾的身体,望着被战船超越,不断后退的清澈海水,水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群海豚,距离战船很近的地方,摇动着尾巴,不紧不慢的跟着战船前进,不时飞跃出水面,发出叽叽叽叽的叫声。
“我也喜欢大海,可能这是一种本能,因为我们的祖先是从大海中走上陆地的!”闫博看到海豚,想起了以前看到的地球生物进化史的生命树,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这种超越时代的观念显然是田一亮所不能理解的,觉得少帮主有时候说的话总是令人费解,好在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海中嬉戏的哺乳类动物,想要从这些皮肤光滑的大鱼身上找到人类的共同点,可是却令他失望了。
“闫博,下一步你准备怎么走?”
不知何时,闫西山也来到了甲板上,之前一路上的逃亡带来的疲惫,经过这些日子海上的休整,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经过这一次,他整个人的气息又有了变化,更加沉稳,仿佛能够融入到这天地之间。
“难道真的要同李察罕他们合作?他们可是前朝的人,想想我们汉人在那个时代受的苦,相信没有人希望再看到战乱带来的痛苦,那种满目疮痍,山河落泪,人命如草的情景,为父可是曾经亲眼见到过的!”
闫博站直了身子,将目光从海豚身上移开,望向那遥远的海天相交处。
“父亲,我明白!”
其实闫博想说的是‘我见过和参与过的现代战争惨烈程度,远远超过了这个冷兵器时代。’他心中也是明白战争给百姓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你已经将传国玉玺交给了李察罕,并答应同他合作,难道你是骗他的么?”
“不!我记得我当时给他说的是将这天下分了。”
“可是要想分了这天下,就一定会同朱棣发生战争,这天下百姓就会遭殃!”
闫博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面向这自己的父亲,“呵呵,老爹,谁说我说的天下就是你说的这个天下了。”
闫西山被闫博这句话弄糊涂了,这天下难道还有两个不成,想不明白,“那你说的天下是哪个天下?”
“父亲大人,我说的天下比你说的天下要更大,大了很多很多倍,远不是你知道的那么点地方。”
闫西山不愿意了,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走南闯北,几乎走遍了大明的江山,这天下有多大绝对是有发言权的,你小子竟然敢说这天下只是那么点地方,感觉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父亲没有见识,所以他是郁闷的。
“那你说说,这天下有多大?”
闫博想了想,决定还是用另外一种形式来给大家进行一下科普。
“大嘴和麻子你两去拿块船帆来,小五子去研磨拿笔来。”
大嘴三人各自去忙活,很快按照少帮主的指令,拿着一块一人高的船帆和笔墨来到甲板上。
“大嘴你和麻子将这船帆提起来拉展了,小五子过来!”
包括闫西山、田一亮和玛利亚在内的其他人都不明白闫博要做什么,围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鹅白色的船帆上就被闫博用笔墨勾勒出了一张全球地图,为了便于他们理解,闫博并没有将地图画成两个球形,而是画成了方的。
王麻子将头凑到船帆上,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少帮主,这好像是个地图啊!”
闫博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张地图。”
“这是哪里的地图?”闫西山见过不少地图沙盘,可是搜尽了脑海中的记忆,也是没有找到一副地图同儿子画的这副地图是一样的。
“这就是天下!”望着自己亲手绘制的世界地图,闫博很是满意自己绘制地图的手艺并没有忘掉,不但五大洲四大洋都被清楚的勾勒出来,就连宝岛台湾都用笔尖勾出了形状。
“这就是天下?”田一亮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对!这就是天下!”闫博将手中的笔交给小五子,抬手指向地图,“你们看,这里是北京,这里是南京,这一片大空白就是大海,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这里,对!就是在这里!”闫博用手指在地图中间靠上的位置点了点,那是在台湾岛以南的地方。
“老公,那我的家在这个地图上也能找到么?”玛利亚突然有种想家的冲动。
“有,你的家在这个地方!”闫博快速的在地图上找到了葡萄牙的位置。
“哦~太好了,看起来,我离家并不是很远么!我想回家了!”玛利亚从地图上看去,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葡萄牙也就不到二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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