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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海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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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峰带着兄弟们一个不少的出现在了这处临时落脚的地方,闫西山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是的!将军!一切顺利!”

短短几个字,却让王峰如释重担的轻松了起来。

每一次的外出,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次冒险,一旦碰到锦衣卫或是东厂的人,除了全歼或者被全歼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所以采购必需品的这项充满危险的工作,是由大家轮流出去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闫西山已经能够下地走动,身上的三处致命刀伤竟然是幸运的好转了过来,在西双版纳这种环境中,能恢复成这样,不得不说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哎!可惜那个村寨中愿意出售盐巴的人太少了,就算是给了个天价,也才买回了不到五斤,别说给伤员们清洗伤口了,就算是吃都不够用!”

王峰有些沮丧,没想到平日里毫不在意的盐巴,此刻却成为了稀缺的东西。

好在粗布买的够多,足够伤员们用来更换包扎伤口用了。

“将军!这样下去太被动了,就算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找不到咱们,咱们也会自己把自己困死在这密林深处。”

“是啊!将军,要不咱们杀出去,一路杀到广州,就算是死,也能痛痛快快的死。”王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忍不住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种藏在密林中,头也不敢露的生活太压抑了,他已经接近于发狂的边缘。

“呵呵,杀出去!”闫西山无奈的笑了笑,“谈何容易,前三次的突围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出云南的三条路已经都试过了,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要突围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将军,眼看咱们的给养就要告罄,带的银两也快要用完,再不想点办法,咱们真的有可能自己把自己困死在这里啊!”

“等!”

闫西山并没有给王峰和王雷更多的答案,说出了这个字后,便不愿多说什么,闭目养神起来,面色虽然依旧苍白,却再也看不出一丝的担忧之色。

王峰和王雷对望一眼,实在是不明白,将军为何如此稳坐泰山一点都不着急。

“村寨里面的人似乎开始怀疑我们了,据说几乎没有汉人从他们这里买盐巴的!”王峰忍不住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希望能够刺激一下将军那粗大的神经。

可是没有想到,闫西山只是‘嗯!’了一声后,就侧过身去,呼吸渐渐低沉,像是睡了过去。

※※※※※※※※※※※※※※※

在王峰的马帮回到扎营地的几乎同时,一队身穿硬皮铠甲的骑兵出现在了华云土司的村寨中。

这些骑兵带着护住头脸的铜盔,让人看不到他们的长相,只能通过头盔上眼睛部位处的裸露,看到一双双寒光四射的眼眸。

这队骑兵约有百人,一进到村寨中,就快速的散开队形,守住了各处要道。

看到这些杀气腾腾的人,村寨中的大人们纷纷将自己的小孩赶回家中,门窗紧闭,透过上面的缝隙,心惊胆战的偷偷窥视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华云土司和岩温纳也躲在那处高脚楼的二层,透过墙上的缝隙,注视着这些来意不明的家伙们。

“有点像官兵。”

“不是官兵,官兵不会穿成这样!”

“难道会是另外的那两个土司派来恐吓我们的人?”

“也不会,他们胆子再大也不会这么没脑子的到我的地盘上来送死!”

“华云土司,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呢?”

“我觉得他们有点像是前朝的蒙古人!”

听了华云土司的这句话,岩温纳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些人,发现他们的身材都是上身长下身短,坐在马背上却显得更加的雄壮,而且这些人的身高应该都不高,不像是那些汉人,他们乘骑的马儿,一个个虽然喷着响鼻脾气暴躁,可是在他们的手中却是如臂使指,极为的听话,如此的身材,如此出神入化的骑术,除了身上穿着的硬皮铠甲之外,前朝蒙古骑兵的样子呼之欲出。

“华云土司,您真是目光如炬啊,你看他们的身材,他们的骑术,肯定是前朝的鞑子没错了!可是,他们怎么会跑到咱们这里来了呢?不是都被汉人们赶到广西去了么,要不是他们还占着一个镇夷关,说不定早就被杀完了。”

岩温纳说的这些疑问,也是华云土司想要知道的。

可是在高脚楼上就这样看着,是不可能搞清楚对方来意的,虽然到现在为止,这些蒙古人还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不行,我得露面了!”华云土司觉得这些蒙古人应该是在等着自己主动出去见他们,于是准备离开房间,下去见见这些来意不明的蒙古人。

“华云土司,就这样下去是不是太危险了!”岩温纳关切的担心着。

“没事,他们要是想要用手段逼我现身的话,大可以一把火把村寨点着,可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显然是有事需要我们的帮助,所以应该不会有危险,不过也不能不防着些。”华云土司略一沉吟,转头吩咐岩温纳,“你从后面溜下去,把图木他们都召集来,带上武器,多叫些人!快去吧!”

“好的,华云土司大人,我这就去。”

岩温纳并不耽搁,来到高脚楼的后窗,一翻身从窗户中穿出,顺着木柱无声的滑下,绕过了两处警戒的蒙古骑兵,消失在了村寨之中。

看到岩温纳顺利的潜出了村寨,华云土司轻出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从高脚楼中走了出来。

看到有人从高脚楼中走出,一个头领模样的蒙古骑兵双腿一夹,胯下的马儿转了个方向,来到了华云土司的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驱赶蝇虫的马尾四下扫动,竟是抽打在了华云土司的身上,气的他双拳紧握,身体微微的抖了起来。

“你就是这里的土司吧!”骑兵首领用流利的方言说出了这句话,听他的口音,就算是蒙古人,也肯定是久居云南的蒙古人。

华云土司并不意外这人的口音,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历,却并不回答他问题,而是目光淡然的反问了一句。

“你们这些元朝蒙古人,为何会跑到我们这里?”

“有点意思!”骑兵首领并不解释,而是将马的后背上驮着的一个皮制口袋一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的倒了一地。

看清楚这些圆咕隆咚的东西是何物后的华云土司再也无法淡定,“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81 帮我杀了他

五个沾满了血污的人头被骑兵首领从皮口袋中抖出,滚落在地上后,并没有静止下来,而是不偏不倚的滚到了华云土司的身前。

一双大睁着的眼睛,直愣愣的望向华云土司,只是眼神中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这双眼睛的主人,或者说这个人头的主人,是华云土司认识的,名字叫做卡扎,正是岩温纳派出去跟踪那支汉人马帮的五人中的一个。

卡扎已经失去水润开始萎缩的眼珠中,充满了绝望,显然是在临死前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卡扎眼中的绝望是令华云土司惊叫出声的真正原因,对于死人,华云土司早就已经免疫,死在他手上或是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成千上万,他怎么会因为这五个人头而惊呼出声。

华云土司惊叫出声后,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却并没有停止下来身体的抖动,以此来迷惑对方的双眼。

“这几个人是你们寨子里的?”骑兵首领冷冷的声音从他那头盔的缝隙中传出,更增添了一丝的寒意。

“是!”华云土司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像是他下意识的毫无考虑的应答,其实在心中早已将对方的这个问题思考了数遍,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不,也不能装糊涂,只有肯定的毫不犹豫的承认才是上策。

“哦~?”骑兵首领没有想到华云土司这么痛快的就承认了,本以为不使些手段,这个土司不会开口,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派人跟踪那些汉人的马帮?”骑兵首领并没有在华云土司为何如此干脆的承认这件事上过多的思考,因为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而是直接开口询问对方的目的,虽然他心中已经猜到了华云土司为何会派人去跟踪那些汉人,可他还是希望从这个傣族人的口中知道答案。

“因为他们很可疑,不像其他的汉人马帮,来到我的寨子里只是买了些盐巴和粗布就走了,这两样东西是汉人马帮最不可能需要的东西,可他们却花了高价购买了一些,当然,我寨子里的人也没有多少多余的给他们,他们只是买走了不到五斤的盐巴,倒是粗布被他们买走了不少。”华云土司心中思量,既然已经痛快的开头承认了,就干脆将一切都说出来,毕竟自己只是派人去跟踪那些汉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再说岩温纳去请救兵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华云土司尽可能说的更详细一点。

骑兵首领显然是不耐烦了,挥了挥手中的马刀,打断了华云土司喋喋不休不着题目的回答。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派人去跟踪他们,没有问他们在你的寨子中干了什么,你还是不要给我兜圈子了!否则我会像杀那五个人一样,送给你一刀。”

华云土司立即装出了一副胆战心惊的熊样,哆嗦的更加厉害。

“是!是!是!大人,不瞒您说,我确实没有想伤害他们,只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逃窜的朝廷要犯,所以派了这些人去跟踪,只是想搞清楚这一点而已!”

骑兵首领揣度着华云土司的表情,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来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可是华云土司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头也卑微的躬了下去。

“那你派人去报官了没有?”

华云土司惊恐的抬起头来,两个手慌张的在胸前摆动,“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坏人,怎敢去报官,这些汉人一个个煞气外露,我怎敢没有确认就去招惹这种人,不敢报官,也没有报官啊!”

骑兵首领不再说话,而是调转马头,向着寨子的出口处走去。

华云土司依旧是一副吓破了胆的怂样,但是眼神中却是露出了阴冷的笑意,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密林中发出了一道微不可见的闪光,一瞬即逝,那是他和岩温纳约定好的信号,显然是岩温纳已经带着图木的人回到了寨子,只要自己能够距离这些蒙古骑兵远一点,给图木他们的弩箭手留出足够的距离,这些嚣张的家伙们等会就会被杀掉,去陪卡扎他们。

看着骑兵首领的背影越来越远,华云土司的呼吸逐渐沉重了起来,还差一点距离,就差一点距离了。

却没料到,就在骑兵首领马上就要走到图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的时候,竟然毫无征兆的突然勒马而回,一把将华云土司提起来横放在马背上,手中的马刀冰冷的贴在了华云土司的脖颈处。

一个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从那骑兵首领的头盔中传出。

“别装了华云土司!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刚才我真的差一点就被你骗了!”

骑兵首领将手中的马刀微微侧了起来,这样的话,刀刃就抵在了华云土司脖子上的那根粗大的血管上,只要轻轻的一拉,至少两千毫升的鲜血就会从华云土司那一百四十斤的身体中在极短的时间内喷出。

这种性命悬于一线的感觉,让华云土司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不敢动弹分毫,甚至祈祷身下的马儿一动不动,他害怕马儿的一个响鼻带起的动作,都有可能让紧贴着自己脖子上动脉的刀刃割开自己的血管。

华云土司更加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认识自己,浑身上下就更加僵硬了起来。

骑兵首领好像并不在乎自己手中的这个傣族人的性命,双腿一夹,胯下的马儿迈步朝着寨子的出口走去,随着马的走动,他手中的钢刀就像是悬在半空的锯子一样,轻轻的在华云土司的血管上摩擦。

“华云土司果然是个人物,如此这般也不开口求饶半句,不过,我要提醒你,只要你敢让寨子外的那些人射出一箭,我就立即砍掉你的脑袋!”

此时,埋伏在寨子外的岩温纳和图木已经看到了华云土司身处的险境,岩温纳不顾图木的阻止,带着跟在他身后的一百多人拿着弩箭冲出隐蔽的密林,向着骑兵首领和华云土司冲了过来。

岩温纳一边跑,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柴刀,招呼着身后的傣族战士向前狂冲。

“华云土司,我带着人来救你了!”

看着岩温纳带人冲来,骑兵首领抬头之后耸了耸肩肩膀,他身下的华云土司感觉到这个蒙古人是在无声的笑着。

“没想到你寨子中的人还有希望你早点死的!”

背上驮着骑兵首领和华云土司两个人的战马并没有感到吃力,反而是优雅轻松的在晃动着身躯,正好让华云土司看到了带着人一路冲来的岩温纳那张充满焦急之色的脸。

“帮我杀了他,我保证你们安全离开!”华云土司用力的抬起了头,丝毫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刀刃,倒是骑兵首领将马刀向后收了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82 半支羽箭

“帮我杀了他!”华云土司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岩温纳的心思华云土司一眼就看穿了,这家伙不是来救自己的,是来杀自己的,只要自己死了,他岩温纳就会成为华云寨的新土司,阴险丑恶的嘴脸,令华云土司忘记了此时自己人质的身份。

带着手下奔来的岩温纳越来越近,可是华云土司却迟迟没有等到骑兵首领的答复。

华云土司急了,顾不得那刀刃,努力仰起头来,想要去看骑兵首领,却被一刀拍在了后背上,差点岔了气。

就在华云土司被一刀拍的眼冒金星喘不上气的时候,只见骑兵首领从马鞍一侧的箭袋中抽出了一把长弓,搭箭,瞄准,发射,一气呵成。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跑在最前面的岩温纳被一箭射穿。

剩下的人收不住势子,还在继续往前冲,却被蒙古骑兵的一轮齐射扫翻了一片。

蒙古人用的长弓射程远远大于傣族人用的手弩,此刻岩温纳的人还没有冲入手弩的射程,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蒙古人的箭雨飞来,且这些蒙古人的箭法奇准,几乎是一箭一个,令跑在后面的人越来越胆寒,不知道是哪一个开始往后溜,看到有人撤了,剩下的傣族人顿时乱了阵脚,很快就放弃了冲锋,留下了二十来具尸体后,狼狈的撤回到了密林之中。

骑兵首领将长弓放入箭袋后,把华云土司从马背上放了下来,将头盔摘下来拿在手中,一张典型蒙古长脸上,两条细长的眼睛中射出了嘲笑的眼神。

“你以为凭你的这些人就能够拦得住我们么?你给我记好了,我叫巴图鲁,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那些汉人的主意,你们不要打,否则我们的铁骑会踏平你的村寨,哪怕是他们在你的地盘上出了任何的意外,我保证你也会意外的死去!”

巴图鲁蔑视的扫了华云土司一眼,不再理他,而是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蒙古骑兵们快速的收拢成了防御阵型,将巴图鲁围在中间,缓缓的向着寨子外移动。

华云土司狠狠的瞪着巴图鲁的背影,双眼的瞳孔快速的收缩着,最终却是轻叹了一口气,一挥手,大喊一声“让开,谁也不许阻拦,让他们离开!”

图木看到岩温纳生死未卜,华云土司安然无恙,心中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跟着那个脑残的家伙一起冲出去,此刻得了依旧掌握大局的华云土司的命令,立即让手下的人分开了一条通道。

看到堵在路上的傣族人让出了一条通道,巴图鲁不再等待,口中低声的用蒙古语发布命令,蒙古骑兵瞬间提速,分作三列,快速的从那条通道中疾驰而过,扬起的泥土碎石溅了图木他们一头一脸,很是狼狈,可是华云土司既然没开口下令,他们也只能心中憋屈的看着这些嚣张跋扈的蒙古人就这样离去。

“把他给我吊起来!”

发现岩温纳并没有被巴图鲁一箭射死的华云土司,并不打算放过自己这个妹夫,命令手下将他吊在了一旁的巨大榕树上。

※※※※※※※※※※※※※※※

又过了十来天,闫西山的刀伤好了大半,这段时间里,因为采购必须的物资,王峰带着马帮又出去一次。

王峰发现这一次的外出采购,出奇的顺利,不但采购到了更多的盐巴,还试着采购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这让之前出去采购多次碰了一鼻子灰的王峰大感意外。

甚至是怀疑,这些是不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设的圈套,在回驻地的时候,特意安排了五个暗哨在后面警戒,可是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将军,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王峰知道闫将军已经恢复了个差不多,开口询问,这种南方雨林的环境,让王峰王雷他们这些北方汉子极不适应,恨不得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哪怕是北方此时正在挂着凛冽的寒风飘着鹅毛般的大雪,也比在这种地方待着要舒服的多。

闫西山正要答话,却在这一刻听到了空中传来一声异响,像是弓箭射穿了竹木时发出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异响,一道闪电般的黑影射向闫西山等人站立的方向。

“小心!”

闫西山和王峰几乎是同时向后飞跃。

“笃!”的一声,一根羽箭,不!应该说是半根羽箭射到了二人刚才站立位置中间的那棵树上。

“追!”

王峰矮身准备按照羽箭射来的方向去追,可是被闫西山制止了。

“不用追了,射箭的人是个高手,我们追不上的!”

“将军,为何如此说呢?”

王峰不明白,可是看了树干上插着的那半支羽箭后,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插入树干的半只羽箭被齐腰射断,联想到刚才的那声异响,这支羽箭刚才飞来的方向绝不是现在的方向,而是在半空中时被另外一人射出的羽箭击中,才改变的方向。

想到对方这出神入化的箭法,王峰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这一箭要是射向的不是大树,而是将军和自己二人中的一个,那么谁将会死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83 三月三日天气新

深深射入树干的半只羽箭,犹在嗡嗡的颤动,王峰和严将军对望一眼,看出对方心中的惊惧。

如此超凡的箭法,万万没有射空的可能。

可是却射空了。

这是为何?

“将军,箭上有东西!”

一个距离羽箭最近的兄弟,发现在羽箭上,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绢丝被紧紧的缚在了箭杆之上。

听闻此言,王峰飞身一跃来到大树旁,看到半支羽箭露在树干外的部分上,确有一截箭杆上缚着一层绢丝,绢丝透明,雨林中光线又暗,刚才竟然是没有注意到。

这层绢丝上隐有团团墨迹,应该是一封密信。

王峰伸手握住箭杆,微一用力,将深入树干的半支羽箭启出,返回到闫西山身旁。

“将军,这是一封密信,想来刚才射箭之人只是想给我们传信,可是在这里怎会有人能找到我们呢?”

王峰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自从进入玉龙雪山后,田家的飞鸽传书就再也没有收到。

“打开看看!”闫西山也是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呢?看来只有看了密信的内容,才能知道了。

绢丝是用蜡封在箭杆上的,王峰用手握住箭杆,内力运转,手心处泛出红色,温度快速升高,融化了封住绢丝的蜡,将绢丝取下,展开来,看到绢丝上书写的内容,王峰不禁一愣。

“将军你看!没有署名!”

闫西山从王峰的手中接过绢丝,同样也是一愣,绢丝上小楷书写着两行小字。

“大路均由明兵把守,且易守难攻,不可强过,荐!自磨憨入澜沧(今老挝),转至陈朝(今越南)升龙,北行鸡陵关,有援接应!另,陈朝政变,途中小心!”没有落款署名。

“会是谁呢?显然不是田大人,按照之前计划,田大人此刻已是下了南洋,可是除了田大人又会是谁呢?”闫西山在心中苦苦思索,想要找出一丝线索,可是不论他如何去猜测,也想不出此时此地此种环境中,还能有谁支援到自己。

除非,除非这个人不是建文帝的死党,可是既然不是建文帝的死党,又有谁会相助。

难道是东厂和锦衣卫的阴谋,可是这一点直接可以推翻,因为如果他们知道了这里,怎会传信过来,直接大兵掩杀即可。

“峰儿,对于这密信内容,你是如何看法!”闫西山想不出所以,希望王峰能够有其他看法可供分析。

“将军,报信之人绝不会是东厂或锦衣卫的人,也不会是田大人,除此之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何人有这个能力,在这个时间地点送来这封信。”王峰也给不出答案,却是略微思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目前情况确实如密信上所说,不但是进入广西的路口设了重卡,就连返回昆明的路上也有了明兵,前些日子我派出的斥候已经将这些信息传回,除了强攻突围之外,这密信上给出的路线,倒是最为安全和稳妥的,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闫西山也是低头沉吟,王峰说的不错,这条路确实是一条出路,而且是目前最佳的选择,就算是没有这封密信,闫西山也很有可能会选择这条路,只不过他不会走鸡陵关,而是会选择在陈朝的沿海登船北上。

轻轻的抚摸着胸前的锦盒,闫西山目光坚定的望向远方。

“既然如此,不管是生路还是死路,我们就走上一走!”

王峰抱拳请命“将军,何时启程,峰儿愿领先锋!”

“即刻收拾,明日寅时出发!”

“喏!”

营寨之中自是有人通知下去,大家开始收拾各自物品,对于凶险未知的前路,兄弟们的脸上竟然不是恐慌,而是一副期待神色,显然是已经受够了这种密林藏身的环境。

※※※※※※※※※※※※※※※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三月的京师已是万物复苏,嫩芽破土,枝头抽青。

又是一个郊游踏青的时节,可是我们的少帮主闫博却带着李大海王向东,还有那包裹了个严实的玛利亚在一处小黑屋中。

闫博带着兄弟们到了京师后,直接找到了田光仁在京师的一个眼线,这人名叫徐振强,为京师卫指挥使司下辖的京城防务中,一名副千户,官居从五品。

这徐振强虽然官位不高,却是在负责京城防务的部门,办起事来自是多了几分方便。

所以闫博到了京师后,第一时间按照约定的暗号找到了徐振强,在确认了对方没有任何问题后,带着兄弟们藏匿到了徐振强京师内城的宅院中。

北京城自明**始形成“里九外七皇城四”的建设格局。

“里九外七皇城四”是指北京内城有九座城门,外城有七座城门,皇城有四座城门。

内、外、皇城统一划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行政区。

这样,一个北京城被人为地划分成四部分,外城是单纯的居民区,住着普通百姓。内城成为军事驻防地兼家属区,住着中下级官员和有钱的百姓人家,再往里就是皇城,里面住着皇亲国戚和三品以上的高官,最里面就是紫禁城,住着朱棣一家子。

徐振强属于从五品的中下级官员,所以他的住宅只能位于内城之中,可是他毕竟是京师中的从五品,又是身居城防系统,自是有他抽水的地方。

所以徐振强的住宅也是六进的庭院,想要藏匿闫博这五十来人自是不在话下。

黑屋中为了透气开了几个气窗,从气窗中射下的光线,穿过了空旷的黑暗照到屋子一角,形状各异的浮尘在光线走过的路线中温柔的飘动着。

一个悦耳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原来是玛利亚,她已经快要发狂了。

虽然听不懂玛利亚说了些什么,可是李大海明白她说的意思,瓮声瓮气的附和着。

“是啊!少帮主,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闫博坐在墙角,看不见他样子,透过气窗的光线也是只照射到了他的一只脚上。

“快了!就快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84 白纸一沓

再过三日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清明节,算算日子,闫博带着玛利亚他们来到京师已经十天时间。

李大海和王向东二人,来到京师的第一天,就血脉喷张的要去紫禁城中大闹一番,想要给远在万里之外的老帮主,超视距支援。

这二人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他们这区区五十人,能在重兵环卫的紫禁城城门楼外,坚持几个呼吸。

闫博让他们冷静下来,等待时机,却换来了二人鄙视的白眼,意思是:你做为少帮主,你亲爹身处险境,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显然是怕死,既然你不愿出头,我们这两个做兄弟的替你去,你竟然还阻拦我们,鄙视!

由此可见,在李大海和王向东的心中,老帮主的分量更重一些。

闫博很气愤,不是因为自己老爹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高,而是气愤李大海王向东二人的脑残冲动,李大嘴是棒槌,你王麻子可不是傻子,你也跟着起哄,闫博怎能不怒。

可是闫博却不能告诉他们计划,只好继续苦劝,却是无果,只能采取极端手段。

所以,面对二人越来越亢奋的冲动,闫博动手了。

第一天,李大海被闫博打了个半死后,不再嚷嚷着要去送死。

由于少帮主的淫。威,第二日,李大海和王向东二人老老实实的在小黑屋中缩了一个对时。

第三日,王向东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叫嚣了起来,结果同李大海一样,被少帮主一通海揍,直接在昏迷中度过了一天。

第四日,再次出现了压抑到可怕的沉默。

第五日又是一顿老拳,小黑屋中才归于平静。

闫博在感动大嘴和麻子二人对于自己父亲忠心耿耿的同时,也掌握了个规律,那就是这两个家伙都有幽闭恐惧症,必须隔一天打一次,否则很难在这样的小黑屋中静默超过二十四个时辰。

于是一,三,五,七,九,十天!闫博出手了五次。

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来到京师的第十一天,李大海和王向东二人,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远远的躺在少帮主对面墙角中,心中默默算着时间,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要挨揍了,不知道这一次会是谁要倒霉。

就这样,在李大海和王向东二人迷迷糊糊中,打更人敲响了子时到来的更声,哒哒的竹木撞击声终于是摧毁了二人眼皮中最后的那丝坚持,咕噜一声,呼噜声扯起,二人架不住汹涌袭来的困意,深深睡去。

催眠了李大海和王向东的更声,却是闫博的闹铃,美美的睡了一个饱觉后,闫博伴着月光下的打更声醒来了。

轻轻的拍醒了抱着自己胳膊呼呼大睡的玛利亚,抬手擦去这张绝美面容上,那樱桃小嘴旁挂着的涎水,看着玛利亚清醒过来后,闫博小声对她说道“玛利亚,我们现在可以动手了!”

听到闫博说可以动手了,玛利亚美目放光,心中压抑了十天的暴力冲动瞬间满格,翻身跃起,跳到李大嘴和王麻子身边,抬脚猛踢。

李大海和王向东刚睡着一会,突然在睡梦中挨了几脚,顿时惊醒,也没看清楚是谁,误以为是少帮主到点来练手了,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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