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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说韩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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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堵死了韩非自己说项的去路,韩非不由心里苦笑,看来历史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改变的。赢政的秦帝国可以说成于韩反,败也韩非。也就是在此刻,韩非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早寻退路。”

……

离开王宫,韩非的心情并不算好,尽管已经努力去做了,结果却于自己所希望的大相径庭,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败吧,既然进不等达而兼济天下,那也只好求一个退能独善其身的结局了。不能改变历史,也只好任凭历史自己往前走。

想清楚这一点韩非好受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点懒洋洋的提不精神来。但比起刚才心中压抑要轻松多了。马车来到自家门前时,到哪都跟着韩非地喜儿钻进一个头来道:“公子,门口似乎有客来访。”

都快过年了,怎么都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到处乱跑做啥?也不管来人是谁,韩非先腹诽两句,从车里面探出脑袋往外看时,正好看见前面的马车上婷婷袅袅的下来一个人,除了风雨璇这个大财主还能有谁?

“嗯,暂时能凑起一桌子麻将了。”韩非被自己这个念头弄的笑了起来,还算好看的眉毛翘了翘,眯着眼睛钻出车厢,坐在车头靠着,随着马车地前进不断向风雨璇靠近。

听说门外有一自称风雨璇的美貌女子前来拜访,正对面坐着说话的李微燕和魏柔同时都露出警惕的眼神,相互看了一眼后,又都露出苦笑。之前对韩非在赵国的那点事情也都有所耳闻,此刻人家找上门来了,两人嘴自然地想法便是“又一个老相好找上门了。”

女人天生就是喜欢嫉妒的,只可惜这是一个男人说了算了时代,即便是嫉妒也只能在心里嫉妒,在背地里使手段,面子上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韩非于风雨璇手拉手进来地时候,一切猜测都成为了现实。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公子的师妹,赵国来的财主风雨璇,大家讨讨近乎,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韩非的言辞之间有不容反对的味道,李微燕和魏柔的心里不由的同时感觉到一点酸楚,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实在是假的厉害。

韩非可不管那么多了,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解决。笑嘻嘻地上前拉起李微燕和魏柔的手道:“呵呵,师妹远来,你们帮着招呼好一点。”

两个女人也只能是点头应下了,韩非这才又继续道:“师妹来的正好,我刚琢磨出一种新游戏,晚上教大家玩。”

要想女人们相处的好,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她们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一番假惺惺的客气后,时候不早,晚饭这就开宴了。

随便对付了几口,勉强算是吃饱的时候,韩非笑嘻嘻的钻进卧室,在床低下摸出一个盒子来,将三个女人先后按到八仙桌前坐好后,这才打开盒子。

“看见没有,这是跟公子最新发明的游戏,叫做麻将。来来来,我先跟大家讲解一下怎么玩,……”韩非采用的规则自然是最简单的推倒胡,随便吃随便碰的那种,太复杂了怕她们一时半会的学不会。

韩非早就预见到家里女人集中到一起后,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合,弄的不好就会吵架干仗,这于家和万事兴的治家方略是背道而驰的,所以韩非亲自设计,花重金请工匠用牛角打造了一副麻将。平时有矛盾的,大可以在麻将场上找回来,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有了发泄的途径,自然火气就小,再说麻将还有共同游戏,增进友谊的作用。

韩非先叫人把橘红叫来,让她也算一个角,韩非的意思也是给橘红一个名分,从今天起就不是下人了。这些女人都不笨,规则又很简单,叫她们认清楚牌张,韩非让四个女人先打起来,在实践中提高才是最有效的。

四个女人东南西北的开始了,韩非背着手在四个女人身边来回走,但凡有不懂的就上去指点一番。麻将的魅力的是无穷的,很快四个女人就被这种极度新鲜的游戏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勾心斗角的打算先放一边,很有一点上了牌桌,天大事都先放一边的意思。

因为是第一次玩,赌注是啥自然是韩非说了算,韩非弄来一把铜钱,大家每人分五十个,时间按说法是先打一个时辰,最后的大赢家韩非另有赏赐。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韩非的意料,开始的时候也许是老天可怜,橘红的手气好的韩非看了都嫉妒,胡的个不亦乐乎。一个时辰到了,橘红居然是最大的赢家,偏偏橘红身份最低,见魏柔和李微燕脸色难看,风雨璇看起来有点不在乎,眼睛里却是一种很不服气的味道。

大赢家橘红不好意思就此结束,怯怯的看了几下韩非,小声的提出再来一个时辰。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相应,四人哗哗拉拉的又战了起来。

一直在边上观战的韩非觉得有趣,干脆也不阻止,搬把椅子坐着继续观战。很快这些女人就都进入了状态,基本上有问题都能自己搞定了,韩非渐渐变的没有发言权了。

看着看着韩非有点困了,坐到靠椅上等着她们结束,结果直接就睡着了也不之道迷迷糊糊的睡了有多久,韩非内急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扭头一看,身边居然是和衣躺着的喜儿。

摸下床来方便,隐约听见外面哗啦声不绝于耳,“东风、八万”的说话声听的清楚。韩非起来惊醒了喜儿,揉着眼睛的喜儿问韩非道:“公子,啥时辰了?”

韩非苦笑道:“我哪知道,我睡的时候她们玩了多久?”

喜儿吐了一下舌头,做惊讶状道:“也不知道哪东西有啥意思,奴婢抬公子上床的时候,夫人们都打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了。”

韩非:“……”

第八十六章

韩非看几个女人玩的兴起,不过时辰确实不早了,四更天,也难怪喜儿困顿的不行。韩非心道,这些女人日后不会为了麻将把他给扔一边了吧,赌博的魅力所在,上下五千年有无数的人验证过的。韩非让人收拾了桌子,看着几个女人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由得一阵苦笑,本来是想让她们打发无聊,免得日后纷争,感情好,不到一晚时光,都迷了进去。

打发了微露疲态,却还是精神奕奕的几个女人去休息,韩非也在喜儿的侍候下回房了。本想和风雨璇来段颠鸾倒凤,一是这几日应付瑕茹几女身体有些吃不消,二是看见她眼下的黑影心头怜惜,各自回了房。

翌日一早,韩非就睡不着了,昨夜虽睡的不够,心思里却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如今风雨璇来了咸阳,到让他想起了一个规划了许久的计划,赚钱的事是不嫌早只嫌迟的,风雨璇家大业大,如今有心思连人带家业都交给他照顾的意思,而那寡妇清垄断了好几门生意,强强联手才是王道。喜儿还有些困,不过韩非起来了,自然要在身边侍候梳洗,韩非见她实在疲惫,梳洗完毕就打发她回去休息。

起了个大早,却想起风雨璇昨夜四更天才睡,现在还没起呢。雪已经停了,院子里堆了一堆的雪白,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来,只是树梢屋檐还是银白一片。穿着厚厚地衣服仍然抵挡不住侵袭而来的寒意。被这么一冻,韩非也没心思回房睡回笼觉了,在院子里跑动了一下,又把广播体操练了一遍,练到一半,就听见背后一阵轻笑。似银铃般,韩非回头一看,却是他以为还在休息的风雨璇。

风雨璇看韩非回头,立即偎了过来,韩非手一伸,搂住纤腰,一股幽香扑面而来。风雨璇被韩非这么一搂,只觉得浑身上下顿时失了力气,口中溢出一声轻叹。韩非到咸阳已经大半年光景了,当日分别之时。风雨璇也不过初尝情欲,昨日好容易见到情郎,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止张狂不得,她还盼着给大房留点好印象。日后入门才不会受过多的阻拦。今日才算是两人真正的重逢之时,这庭院中除了风雨璇贴身的两个丫头,其他地人都在韩非过来的时候自动避开了去。孤男寡女,又是久别重逢,风雨璇的身子粘腻的贴在韩非身上。一张小口微张,双眼迷蒙,胸口两团柔软紧紧压在韩非胸口。风雨璇比不上瑕茹奔放,可就这么一贴一靠,柔软的身体加上女性的芬芳,韩非心头暗道一声,这一大早的,不是要他老命么。手下却老实不客气,一手已经钻入了肚兜,一手撩起裙角,沿着那股沟一路攀去。

风雨璇只觉得腹部一热。一股暖流向下涌去,脸颊潮红的滴出水来,凑着嘴儿就在韩非脸上胡乱啄。韩非见风雨璇。已经接近意乱情迷,奈何这确实不是个办事的地儿,在风雨璇腰间略一用力,想转移地点,却听见老管家在不远处刻意放大的咳嗽声。

一股冷风吹过来,风雨璇下面没了遮掩,冷风一吹,风雨璇即刻清醒了大半,又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咳嗽,一急,连忙推开韩非,奈何脚下还没有力气,韩非扶了她一把,这才站稳了。季子曾这才慢摇摇地走过来,目不斜视的躬身道,“公子,有客求见。”

……

来人是寡妇清,这倒是韩非没有想到的。也不知道寡妇清到底是啥事,非要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一大早登门拜访。

话说,寡妇清自从上次不小心偷窥到韩非和瑕茹两人的好事,心思里就好奇着这男女之间到底是何种滋味,每每想起当日瑕茹地浪叫和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心头就如同猫抓的似的,女人的好奇心向来可以杀死猫,加上寡妇清也是二十出头地女人了,身体上和心里上早就熟了个透彻,一来二去,看韩非的心态多了些意味,近来韩非忙碌,好些日子没到她府邸去看瑕茹了,寡妇清心头越发的憋闷,好容易,昨天下人来禀报,请来地工匠总算是把马鞍等一应物件给制作好了,韩非曾交代一旦制作好,就立即派人来告诉他,寡妇清寻了这由头,一大早的就出了门,兴冲冲的来到韩府,就是想见见这让她闹心了好一阵子的人。

看到韩非出来,寡妇清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一下,想着这些日子自己想的念的,脸上微微一红。

韩非笑道,“今日不知道什么风,把富甲巴蜀的夫人给吹了来?”

“妾身清这是来跟公子报喜的。”寡妇清温文笑道。

“何喜之有?”韩非一愣,随即想到前些日子日盼夜盼地马鞍马镫,“都做好了么?”

寡妇清点点头,正好季子曾把韩非书房里的东西取了来,客厅里摆了张八仙桌,韩非把竹简往那桌上一放,道,“正好我也有事找夫人,这些日子前思后想,总觉得家道贫寒,得有个赚钱的方儿,这计划却不是一个风家能独立完成了,便想到了夫人。”

寡妇清在之前就从瑕茹口中得知韩非如何厉害,只是商人重利,没得到实际的好处自然不肯卖力,这次跟秦国军方合作,制作了这么一大批的军工产品,得到莫大好处的同时,命运其实已经和韩非紧紧的绑在一起了,如今听到韩非又有新点子,对他这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脑袋早就钦佩不已,此刻更是欣喜,忙不迭的道,“不知公子有何计划?”顿了顿,又补充道,“公子才名天下皆知,还欠缺这些许么。”

韩非淡笑不语。往八仙桌上一指,道,“你拿回去看看,我先给你讲讲大概地构思。”

韩非把现代经营的一些关于现代人事结构的理念和股份制的东西给寡妇清说了个大概,着实他只是个学历史的,对经商没啥头脑。好在寡妇清是个中高手,只需微微点拨,立即能够融会贯通,这事到最后还是要拉着风雨璇来和寡妇清谈,最重要的是其中地利益分配问题,对这个常年在商场混迹的女人,韩非还是心里存了些顾忌的,不是省油的灯啊。

寡妇清是越听越是明白,心底寻思着这次在马鞍马镫上,自己赚了一大笔。感情韩非看着眼红了,才提出这么一个计划来,仔细一想,就算韩非不提出这么一个计划,在利益面前。自己也少不得投资,让韩非参合进来,大家的利益跟能达到一致,日后合作起来也方便,只是。就这么把自己绑死在韩非集团的身侧,政治斗争瞬息万变,日后就是韩非兴则她家业兴。韩非亡,她就算不死至少也得脱一层皮。风险越大,利益越大。待到韩非说完,寡妇清已经笑颜逐开饶有兴致的研究起自己身下的凳子和面前的八仙桌了。

“公子才情冠绝天下,每每让清惊奇不已。此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方案还是要等清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一边说,寡妇清的眼睛一边在八仙桌上打转,上次蹭了个躺椅回去,今日又见到这新奇物件。只觉得适用无比,初来时心思里惦念着韩非,倒是没有注意,此刻心思放开了,方觉得眼睛一亮。

寡妇清的神情自然逃不过韩非的眼,挥挥手让侍候左右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剩季子曾守在门口,韩非走到寡妇清身侧,寡妇清见韩非谴退两侧,知道是有要紧话要说,却见到韩非一张脸凑了过来,两人之间地距离不足半寸,韩非本是想凑到她耳边低语的,哪儿知道寡妇清突然转头过来,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刚被压下去的欲火不知怎的又蹿了上来。

寡妇清闻到对面的男性气息,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身体也不太听使唤了,只有低低的唤了声,“公子……”

韩非自然是有心和寡妇清勾搭成奸的,见到如此机会岂能放过,听见寡妇清软绵绵地一声低唤,一张俏脸霎时然上两抹嫣红,只道是这二十多岁的女人害羞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大手一勾,佳人入怀。

寡妇清被韩非这么一搂,全身一颤,从未尝试过的感觉让她一阵惊慌,她之所以名扬天下,大半都是为了她守节一事,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女人又生活在男性的光环之下,不论是贫家还是官家人,女人想要活下去,就得依附于男人。寡妇清可谓是异类了,别人对她都是崇敬不已,她自己也没有过啥男欢女爱的经历,这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下来。话说,自古牌坊一事就是别人给立了,当事人就得供着,这时候的寡妇清已经有点自我封闭的趋势了。

双手用力一推,韩非还以为这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遭到这么强烈地反抗,一时不察,竟然被推了开来。眼见寡妇清清明的眼神,韩非心头一阵恼怒,他妈的,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哭着求我睡你。

“公子这是在怪妾身么?”寡妇清盈了满眼的委屈。

韩非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到她一个女人能维持清白名声多年确实不已,心头叹了一声,道,“是在下无礼了。”

寡妇清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明所以的神色,咬了咬薄唇,“妾身也该告辞了,马鞍和马镫已经送到,公子让人去查验吧。”

韩非是有扑到寡妇清的意思,倒没想到竟然被她误会急色,自嘲的笑了笑,“方才想劳烦夫人遣人在峨眉山中开辟一个藏身之地,其中缘由夫人该是明白。好了,在下送夫人出去吧。”

寡妇清轻轻的应了一声,低着头让韩非亲送到门口。直到了车上,才一身瘫软的靠在车壁。小腹下传来的粘腻让她轻皱秀眉,这就是男人么?把指尖放在鼻边,轻嗅,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传来。

……

韩非送走寡妇清,派了人去查验马鞍马蹬,又跟风雨璇交代了联营的事,让她去和寡妇清折腾。

南墨门女性偏多,大多都是藏身于青楼。深宫,韩非对于这样的势力是不敢轻窥的,武清带回来的消息让韩非有些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墨宛说,南墨上下虽有心归附公子,只是现在在楚国举步维艰,稍有不慎便有灭门之祸。”武清顿了顿,才又道,“依属下看来,此话虽有推脱之嫌,倒也道出了其中厉害,李园当权以来,南墨弟子死伤甚多,如今已是人人自危。”

韩非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就去告诉墨宛,我替她说服楚国王室不再拿南墨门开刀,南墨得为我所用。”

武清脸上一喜,道,“若能如此,属下必然能说服墨宛,南墨的弟子也必然对公子感恩戴德。”

韩非挥挥手,心头对收复南墨的事情还有些许疑虑,惯于迎来送往和久居深宫的女子,怕不是那么容易为人所用的。事实证明韩非的疑虑没有错,这是后话,暂且略过不表。

……

冬雪消融,马鞍马蹬就分配到御林军士兵的手里,骑射训练也可以开始了,将训练之法交给李强和王贲,基本上一切都步入正轨,需要韩非参合的事少之又少,偕同众女过了一个安稳的新年。待到春暖花开之时,略一计算时日,韩非心头一凛,楚国的君主不知道是不是会按正常的时间死?

第八十七章

这厢韩非还在思讨,楚国新王即位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咸阳。楚考烈王薨,太子芈悍即位。

吕不韦近来对韩非的不满达到了最高点,在吕不韦看来,人才不能为我所用,自然要杀之以免成为自己的敌人。可惜当初他的一番做作让赢政抢了先机,如今韩非操办了个御林军出来,无疑把他在秦国的军事大权分割了一部分出去,虽然还不至于能与他抗衡,在本质上已经伤害到了他的利益了。

吕不韦自然不敢去动这件事背后的操纵者,对韩非这个不能为己所用的人却不会手下留情。只是,在咸阳,想杀韩非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杀了韩非,就是跟赢政正式翻脸,且现在韩非在军中有巨大的影响力,六国联合攻秦一战,韩非在秦军人物的心目中已经接近神话了。对于吕不韦这样手握兵权,却又急需获得军方认同尴尬身份来说,做这样的事,无疑会使自己的身份更加的尴尬。

这次,楚国国丧,无疑是给了吕不韦一个机会。

楚人英勇善战,视死如归,具有为国捐躯的牺牲精神。即使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视为光荣和自豪。屈原《国殇》对此作了淋漓尽致的歌颂:“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虽然上次咸阳一战,楚国军队大败。却没有任何一个秦国官员小瞧楚军地势力,谁都知道是李园废柴,跟楚国的军队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因此在政治上拉拢楚国的策略大家意见还是很统一的。意见的分歧出在该派遣谁出使楚国。

“此次使楚,韩非无疑是最好的人选。韩非与楚之李园有私,行事可更加方便。”吕不韦道。

赢政神色严肃,看着堂下义正词严地吕不韦。最近韩非大出风头,吕不韦嫉恨是意料之中的事,赢政自然不肯让他用个借口把人给支走。像韩非这样的人,还是摆在自己身边来的安心。只恨李斯现在还没资格上朝,堂下满目的官员没一个知道他的心思,就算是知道,也惧怕吕不韦的权势而不敢站出来。

吕不韦见赢政不作答,微微拱手,道,“大王。微臣和百官商议后,都觉得韩非是最好的人选。”

赢政闻言,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扫视堂下,百官具低下头。躬身站立。被赢政一看,本被吕不韦拉下水的一干人等,只觉得背脊一麻,竟然没有一个人吱声。

吕不韦用袖口捂住嘴轻轻咳了一声,堂下第一排的一个官员站了出来跪在堂前,高声道,“大王楚国国主年幼,李园与韩非有私,由韩非出使,必然能事半功倍。”

有人当了出头鸟,跪坐于一旁地百官迫于吕不韦的威势,纷纷走出跪下谏言。这情形,分明是在逼迫赢政答应了。

赢政瞪着双目,怒到极致,反到笑了出来。“好,既然你们都觉得非韩非不可,那就让韩非去。”说罢,从席上起身,拂袖而去。剩下面带微笑的吕不韦,和满堂背脊发凉的官员。

……

韩非被赢政匆匆招来,就看见李斯和赵高苦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李斯还好,赵高身上一片湿淋淋的,春寒料峭,又被赢政这么一吓,嘴唇都有些颤抖。

赢政身边一片浪迹,能扔地都扔了,还是不解恨,坐在太师椅上瞪眼。

韩非被匆匆招进宫,自然要询问领路的小太监,方才知道吕不韦为了让他出使楚国,竟然联合百官逼迫赢政,估计吕不韦也是最近被逼急了,之前有事还可以让赵姬去劝赢政,现在赵姬拍拍屁股走了,吕不韦又急于扭转自己的不理局面,竟然不惜用百官逼迫来挑战赢政的威严。估计没脾气的都能逼出点火来了,何况赢政天性刚硬,是个软硬都不吃地主,这两人之间的矛盾越发的激烈了。

赢政见到韩非来了,腾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急步走到韩非身边,抓住韩非的手,道,“先生教寡人,吕不韦那斯欺人太甚,今日在朝堂上竟然威慑百官来迫寡人,如此下去,寡人还有何威信可言,寡人还如何能做这大秦君主。”赢政怒到极点,双眼泛着血丝,握紧韩非的手微微颤抖。

韩非露出一贯沉稳的微笑,反手握住赢政的手,微微躬身,“呵呵,大王莫急,大王是真龙天子,吕不韦不过是一时得利的小人而已,何须动怒。今日他越是嚣张,日后下场越是凄惨。”

出于对韩非莫名的信任,一直暴躁不安的赢政竟然平静了下来,韩非所说过的话,一一应验了,因此,在众人心中,韩非虽然不常开口预言,但只要是他说出来地话,就算再离奇,也是有人相信的。

赢政深知此刻自己不是吕不韦的对手,否则在朝堂上也不会就这么忍下来,此时怒火去了大半,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先生!寡人此次被迫答应让先生使楚,想必此去凶险,寡人怕……”说道此处,赢政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毕竟吕不韦甘愿和他翻脸也要逼迫韩非使楚,用屁股想也能知道不可能就只是打发他去楚国旅游一圈。

“多谢大王关怀,韩非虽是一介书生,到自信有自保之法。”韩非轻笑道,口吻中有几丝傲慢,面上笑的淡然,心头早就开始骂娘了。妈的,吕不韦你就别有一天栽到老子手里。

赵高见韩非如此容易就让赢政歇了火,笑道。“先生自然有自保之法,只是大王心里还是记挂,先生得让大王安心,这才好让放心地让先生去啊。”

“先生的手段寡人自然知道,可万事还是小心为上。这样好了,先生出行时多带兵丁。哼哼,寡人还不信他敢用大军围攻先生不成。”赢政咬牙道,确实把韩非的安全放到了心上,顿了顿,又道,“寡人还有许多问题要请教先生,先生不但要帮寡人治军,朝中事务也要帮助寡人,可是此去也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日,好容易盼着先生闲暇下来。没想到那老匹夫却使出这般手段,可恨至极。先生定要速去速回,莫要停留太久,外间始终比不得咸阳安全。”

李斯站在一旁,心思里百转千回。对于吕不韦逼迫韩非出使楚国一事,他倒是乐见其成,如今事已成定局,虽说巴不得韩非就这么回不来,仍旧不得不作态笑道。“先生路上务必小心。”

韩非道,“那是自然,韩非定会早日归来的。”

……

楚国之行是韩非所期望的。吕不韦偏偏要联名百官来逼他出使,这事,让韩非觉得像吞了只苍蝇下去,恶心的紧。

此去楚国,其中艰险韩非心中有数。因此喜儿和李微燕等女要跟来都被韩非打了回票。只是带了两个剑女和季子曾,武清同行。

赢政对韩非不舍,遣了李斯来送行,自然免不得让李斯又眼红了一番。随行护送地将领是王贲,领了几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向楚国行去。

离开咸阳一路平静无波。王贲一路小心翼翼,韩非倒是不曾在意,偶尔还从马车里跑出来跟士兵要来马匹要学骑马,这队伍前进的速度被他拖的很慢。

三日后,队伍才入了楚境。楚境多河道,丘陵密布,路上风光和秦国又大不相同。

日间,韩非兴致勃勃的骑在马上看山花烂漫,和风暖阳,好不惬意,倒是苦了王贲一干人等,看见四周丛林密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什么岔子。

好歹熬到夜了,队伍在一处山地上安营扎寨,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若不是韩非非要骑马,队伍也不至于在这荒野之中休息。

话说韩非在营帐扎好以后,就叫了郁闷了好些天的王贲过来,对于韩非故意拖延行程的行为,王贲很是不解,出于对韩非的敬畏这才没有问出口,到底王贲还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忍了三四天后心头已经憋的快憋不住了。特别是今日,韩非没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歇歇,看看风景,本来往日一日的行程不过走了一半而已。

“十里外有埋伏,你让人准备一下,午夜定然有人来袭。”韩非看着王贲憋屈地脸笑道。

当日一知道自己要出使楚国,韩非就让武清联络了墨门弟子,一路打探过去,心中对前方的情形自然一清二楚,上万人马,加上好几个顶尖的此刻,吕不韦还真是看得起他。韩非心知,与其自己冒冒失失的撞入别人的包围圈,还不如让那些人自己找上门来,此战势在必行,那么就得构筑一个对自己有利地局面。先是一路拖延行程,打乱了他们的伏击计划,上万人马在楚地活动不易,韩非走的是官道,来往众多,若是不小心被楚军发现,当山贼给灭了,吕不韦也只有吃这个哑巴亏,因此行动间自然不易。韩非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潜伏地点,故意一路耽搁而来,让他们苦等良久,估计今天终于看见肥羊近在咫尺了,十里地,怎么也得扑上来不是。

韩非胸有成竹,王贲自然深信不疑,忍不住问道,“先生如何得知?”

韩非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墨门的势力,只是笑笑不做答,韩非没想到地是此举让王贲竟然认为自己能未卜先知。

“来者兵力超过我们一倍,你要小心了。入夜后我取小道直上郢都,你给我趁着上半夜时间多挖点陷阱,定要让那些人有来无去。”

王贲敬畏的退了下去,为夜间的战斗做准备。

……

带上武清等人,以及王贲挑出来地二十个侍卫,趁着夜色,韩非取小道向郢都而去,那边夜袭,万万想不到他会这么溜掉吧?这几日训练出来的骑术发挥了些许作用,俯在马背上感受夜风浮动。韩非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小样,以为他这几天学骑马都是学着玩的么?

正忘形间,忽然听闻武清一声大喝,便被人从马上扑到下来,跌落路旁的草丛中,身旁是几根深没入地的剑翎。身后不断传来重物落马的声音,该是那二十个侍卫有人着了道。

武清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喝道,“保护公子。”两剑女已然从马背上齐刷刷的跳了下来,跃到韩非身侧。

好几个侍卫被箭误伤,从马背上跌落以后便不见动静,夜色中也看不见是否伤到要害,韩非暗自心惊,莫不是有那见血封喉的毒药?

剩下地侍卫从马背上跃下,迅速的集结成圈,将韩非围在当中,戒备的眼神看着四周的黑暗处。

武清与季子曾此刻已冲入一旁密林中,片刻间就传来一阵打斗声。

几道黑影从林中蹿出,直向韩非扑将而来,两方人马即刻战做一团。剩下那十几个侍卫虽然是王贲精挑细选出来的,奈何这几个刺客确实身手不凡,招数都是阴狠见长,所带长剑上又。萃毒,些许星光下,竟然泛出幽幽蓝光,好在这些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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