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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地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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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倍增,于是欣然决定,给三个模型各拨款一千万元,进行为期一年的实际试操作阶段。

  资金投入没多久,股市即出现了大跌的走势。三位博士确实是尽心尽责,及时调整了各项参数,以使模型时刻保持着与市场最为贴切的弥合状态。但这一系列的调整,也抵挡不住大盘的下跌对每一只股票产生的不利影响,三个组合都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亏损。孟振荣当然以为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而三位博士也一再强调,他们开发的模型绝对是可靠的,如今只是由于大盘的走势不甚理想,相信这种不利影响很快就会过去的。孟振荣对于三位博士的解释当然是深信不疑,毕竟开发投资模型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消除来自于市场的各种风险。既然这一办法在国外可以获得十分显著的成绩,如今将其移植到国内以后,这种神奇功效也一定可以发扬光大。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这个问题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根本没有必要特别强调,反正三位博士都没有明确指出,证券市场的风险也被区分为系统风险和非系统风险。组合投资可以分散的风险仅仅是非系统性风险,对于系统性的风险,组合投资也是无能为力的,根本不可以抵抗大盘整体下挫对股票价格的不利影响。 。 想看书来

徒托盛名(5)
一天,方智平手拿一本由1990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美国斯坦福大学商学院著名金融学教授威廉&;#8226;F&;#8226;夏普教授撰写的《投资学》来到孟振荣的办公室:“荣哥,你这些天对于组合投资一直不解的答案,我终于给你找到了。”方智平把书放在孟振荣的办公桌上说:“你好好看看吧,这可是被誉为组合投资之父的人写的一本经典投资学教材。在里面明确指出组合投资可并不是万能的,也是有条件的。在分散个股之间的风险,组合投资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但对于市场的整体风险来说,组合投资也是无能为力的。我们这段时间的亏损,就是由于大盘的整体下跌所造成的。被这几位博士吹的神乎其神的模型,其实并不能回避掉现在的风险。”孟振荣说:“照你这么说,三位博士也应该非常清楚这里面存在的问题的,但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位提出这方面的缺陷或不足来呢?难道他们已经解决了这个世界性的难题了?”方智平说:“我看不会吧。如果真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还不都拿诺贝尔经济学奖了。莫非是在拿我们做实验?”孟振荣说:“我们也没有理由怀疑他们的动机啊,对不?你看看他们平时废寝忘食的工作热情,完全是忘我而不计报酬的投入,这样的工作热情,你我都自愧不如呐,我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来。再说了,赵博士也早就说过,他的模型不仅可以适用于牛市,在熊市也一样可以发挥出很好的作用的。”方智平说:“说是这么说,但现在的结果不是已经摆在那里了吗,就属他那个模型亏损的最凶。”孟振荣说:“也别一下子把人给看扁喽,不是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嘛,说不定到时真的可以时来运转,扭转乾坤吶。他们毕竟是研究这一行的专家,如果在做股票方面还不如你我这样的本科生,也太丢人了吧。再说了,我们也没投入太多的资金,我也不是无所防范的。行了,再等等看吧。”俩个人不知为何,就没有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这些组合投资的模型真的是像他的设计者声称的那样,神乎奇神,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的话。他们为何要把这只下金蛋的“神鸡”拱手送与他人,自己留着大发其财岂不是更好吗。

  孟振荣花了几天的时间,一口气将方智平送来的那本《投资学》仔细地看了一遍,算是彻底将组合投资是怎么一回事弄明白了。但孟振荣却不好意思为此向三位博士提出质疑,一来是显得自己的水平太低,连这点常识性的知识都不懂。二来是现在提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也不合时宜,总不能说是由于自己的无知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这样一弄,自己的老脸往哪放啊。三来是孟振荣对于三位博士的才能还存有一丝的幻想,对于三位博士来说,显然是非常清楚组合投资可以适用的范围的。他们不约而同都没有强调这个缺陷,估计是找到了回避这方面缺陷的办法了,他们总没有理由也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吧。

  很快一年时间就过去了,孟振荣对各方案寄予厚望的佳绩不但没有奇迹般地出现,反而令孟振荣是大为失望。三个模型操作的结果,最小的亏损近百分之二十,最多的亏损竟然高达百分之四十五,而且还是孟振容最最寄予厚望的东方红一号模型,使孟振荣简直难以置信。这些学术水平比自己高出许多倍的三位博士,文章写得头头是道,出口成章的理论也是一套跟着一套,怎么在实践上还不如这几年在公司与自己一块打拼江山的本科毕业生呢?

  孟振荣心理明白,组合投资的局限性显然是整个投资计划失败的最重要的原因。虽然此时大家都在心照不宣,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三位博士此时仅仅一再强调大盘的不配合,而自己设计的模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却始终回避谈及组合投资本身的局限性。孟振荣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是,三位博士竟然对于如何回避系统风险如此的束手无策,实际的投资水平和能力与他们所受的教育竟然存在着如此大的差距。

  一日,孟振荣忙里偷闲,又来到了市里最大的一家购书中心,买下了几本近期新鲜出版的财经类书籍,其中一本是介绍美国长期资本公司迅速崛起与瞬间陨落典型案例的。美国长期资本公司成立于1994年,破产于1998年,从辉煌到毁灭只不过仅四年多的时间。公司由一批业界精英和经济学领域的泰斗所组成,其中包括了两位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的重量级人物——罗伯特&;#8226;默顿和马尔隆&;#8226;斯科尔斯,被当时的业界誉之为华尔街的梦之队。罗伯特&;#8226;默顿、马尔隆&;#8226;斯科尔斯与另一位叫费舍尔&;#8226;布莱克三个人用数学方法解决了股票期权的定价问题,并为后来的金融衍生工具的繁荣发展奠定了基础。但根据诺贝尔奖只颁发给在世者的规定,因费舍尔&;#8226;布莱克在颁奖前已经去世,所以199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由罗伯特&;#8226;默顿和马尔隆&;#8226;斯科尔斯两人共同分享。

  美国长期资本公司的盈利模式则是通过建立严谨缜密的数学模型,计算出同一金融资产的不同交易品种之间的定价错误(比如同期的美国国库券,现货与期货之间的价格常常并不一致),然后在不同品种之间做相反但等量的交易。由于根据市场有效性理论的假设,这两个不同交易品种的价格最终会走向一致,也就是说两者之间的利差的走势是趋于减少的,只要两个交易品种相反变动的价格有一方的变动幅度略微大于另一方的话,交易的利润也就产生了。由于利差变动的幅度都非常之微小,因此每一比交易都必需投入巨额资金才能产生可观的效益,这也就是对冲基金往往通过高额负债来扩大其收益的原因所在。美国长期资本公司的负债额就保持在一千亿美元以上,这一比自有资产高出数十倍的巨额负债为美国长期资本公司最终覆灭埋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但是如果这种交易的利差变动方向不是趋于减小而是扩大的话,交易就会出现亏损。加上巨大财务杠杆的效应,一旦发生亏损就有可能是致命的。不过两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是市场有效理论坚定的拥护者,对他们建立的数学模型的可靠性亦坚信不疑,把一切可能的变化都进行了量化,自认为任何风险在发生之前模型都会事先发出警告,并计算出了发生亏损的概率是非常的小,几乎被认为是万无一失的交易模式。而从四年交易的记录来看,平均年回报率高达百分之四十,无一亏损,也从不大起大落,使他们对自己设计的数学模型更加地深信不疑。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诺贝尔经济学获得者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这就是人并非永远都是理性的,有时的表现还是非常的非理性,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交易员也不例外。交易员在外界的干扰之下有时会做出在正常情况下看起来非常愚蠢的买卖,从而导致市场非理性交易的迅速扩散。这一人性的弱点根本无法量化在看起来完美无缺的数学模型当中,灾难往往就在偶然事件中爆发。1998年以前,市场一致认为核大国不会出现背信弃义的债务危机,但偏偏在这一年俄罗斯由于金融危机而宣布暂停支付到期的外债。加上此前东南亚金融危机的不利影响,交易员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理性,纷纷加入了抛售的行列,使本应缩小的利差反而在扩大,一举将美国长期资本公司推下了破产的深渊。尽管这种利差最终还是趋于缩小,但问题是美国长期资本公司已经没有足够的金钱足以使其能够维持到那一天的到来。

  孟振荣细细阅读后深受启发,纵观中外历史,鲜有集经济学理论与投资实践之大成者。不少经济学术领域的巨人,却是投资实践的侏儒。即使是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也不乏在投资实践中大栽跟头的人物,又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看来还是自己这套唯文凭是用的用人选拔机制要不得,但是如何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理论联系实际的学以致用的用人选拔机制呢?这一当务之急的问题又使孟振荣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三位博士虽然在孟振荣这里的投资实践受到了重大的挫折,但却并没有影响他们学术上的成就和前途。文博士很快就去了清华,张博士则成了北大的学术带头人。两人都把他们这段经历写成了教案,作为MBA教程中的主要内容,但他们谁都没有说这个案例的主角就是他们自己,反而在教学过程中一再讥讽这种高分低能的书呆子。好像如果是他们的话,就绝对不会犯这种低能的错误,一定能够为投资人带来极为丰厚的回报。

  赵博士拿着他那个在华尔街所向披靡的投资模型,加盟到了一家大型民营投资公司。并且将其在孟振荣那里投资亏损百分之四十五的劣迹添油加醋,摇身一变则变成了盈利百分之四十五辉煌业绩。赵博士心里很清楚,别人一定不会直接向孟振荣求证当中的真伪的,毕竟这是在行内非常敏感而又忌讳的一个问题,没有人会直截了当地去了解这种事情的。但有一个问题是赵博士无论如何都无法回避的,既然他这个模型如此神奇,孟振荣怎么会不要呢?赵博士对于这样的质疑,也早就想好了一套应对的措施。赵博士总是这样答复,国有企业的体制过于僵化,不但不能给他以股权,连他投资成绩优异而应得的提成也未能兑现,使他非常失望,所以最终才选择了离开。

  而他现在投身的民营企业,正是看好了他们灵活的经营机制,又愿意接受将他开发的投资模型折作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入这家投资公司。使他自己的价值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大大地调动了自己的积极性和献身精神。相信投资于他这个模型的投资者,绝对是眼光独到,卓有见识的成功人士。赵博士一再强调,以他个人的名誉作为担保,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为各投资人带来极为丰厚的回报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魔高一丈(1)
王卿萍走进办公室,见孟振荣正靠在大班椅上闭目养神:“孟总,孟总。”王卿萍轻轻喊了两声,孟振荣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但却又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袋就想过电影一样。你父亲在的时候,我们总是事事顺利,可是现在……,嘿。看来我的好运,也随着你父亲的离去而去了。”王卿萍说:“别尽讲这些丧气的话了,好不好。局里的钱秘书有事要找你呐。”孟振荣立即站了起来,梳理了一下头发,赶紧向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钱秘书已经推门而入。王卿萍走出去随手将门关上,屋内仅留下了孟振荣和钱秘书俩人。

  孟振荣迈开大步向前迎了上去,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钱秘书的手:“钱秘书,能劳你大驾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有何吩咐?”钱秘书说:“吩咐可不敢当,有要事相求到是一点不假。不瞒你说,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店,就是想借一下你这生财有道的光呐。”孟振荣说:“不会是登错门了吧,我这个破庙,平常多蒙你们的处处关照,才得以勉强维持,哪有什么生财之道啊。”钱秘书说:“孟总,你也别这么快就把门给我关死喽。我呢,也并不是为了公家的事情来找你的。”孟振荣说:“那为什么事情啊?”钱秘书说:“我早就听说,你们股票做的不错。年年少说是赚一倍,多则二、三倍。”孟振荣说:“嘿,这都是老黄历了,这两年可是一分钱没赚,还尽往里面赔钱呐。”钱秘书说:“不会吧,你们可是市里缴纳利税的大户啊。别在我面前装穷了,我也不是来向你乞讨的。”钱秘书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这里一共是二百万元,想借你的这块风水宝地,赚点外快,你看怎么样?”孟振荣说:“哎,我说钱秘书,是不是也想投资股票?”钱秘书说:“正有此意。这年头,投什么都不保险,像你们这样可以包赚不赔的还真是少见。”孟振荣心里想,哪有包赚不赔的买卖啊,这分明是在暗示,这笔钱是只能赢不能输。看来过多的解释也是白搭的了,好在钱的数目不大,还不如做个好人。再说这种人也得罪不起:“钱秘书,别的不敢说,要说到做股票,我孟振荣应该在圈内还是有点能耐的。只不过你可不能急,起码也得做一年的心里准备。至少给你翻个一番,应该不成问题。”钱秘书说:“我就知道你孟总是个爽快人,有你这句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钱秘书把存折交给孟振荣:“我这就算把这钱交给你了,请你多费点心。”孟振荣说:“那我开张收据给你吧?”钱秘书摆了摆手说:“见外了吧?我还能信不过你吗。你大胆操作就是了,但至少得保住本钱。”孟振荣说:“没问题,你就放心好了。”

  送走钱秘书,王卿萍走了进来:“孟总,是不是钱秘书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孟振荣说:“什么好消息。”王卿萍说:“准备调你上局里啊。”孟振荣说:“别在那瞎胡猜了好不好。他要是不给我添麻烦,那我就烧高香了。”王卿萍疑惑不解:“那他急匆匆的到这里来是干什么呀?”孟振荣语气沉重地说:“他呀,拿了一笔钱来,说是让我们帮他投资股票呐。”王卿萍说:“我们这两年不是也做得不好吗,难道他不知道?”孟振荣说:“问题是前两年做的太好了,早已经是名声在外了。这两年虽然是亏了一点,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有意在给上头打埋伏了呐,外人并不一定相信啊。”王卿萍说:“毕竟是做生意嘛,谁能打保票是只赚不赔啊。”孟振荣说:“话虽这么说,但钱秘书拿来的钱,就只能是可以成功,不能失败。不过,我最近也一直在琢磨,我是不是过于谨慎了。你看看新疆德隆操作的湘火炬、新疆屯河、还有合金股份这三只股票。哪一只不是高高在上,全世界都知道这些股票就是庄股,但却并没有受到管理层的查处。反而还有著名的经济学家在为他们摇旗呐喊,鼓吹他们这种产融结合的经营模式,是民营企业里的楷模,值得大家效仿和学习呐。”王卿萍说:“不是听说有个香港经济学家,叫什么来着?”孟振荣说:“是不是郎咸平?”王卿萍说:“对,就是郎咸平。他不就写了文章,对新疆德隆所谓的产融结合模式提出了强烈的质疑嘛。”孟振荣说:“光他一个人质疑又有什么用,新疆德隆还不是活着好好的。而且还说证券监管机构已经对他们做过了调查,根本就没查出什么问题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匪夷所思啊。我就是弄不明白,这证券法明文写着要对操纵股票价格的行为施以重罚的,可这新疆德隆到现在依然能够逍遥法外。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不成?”王卿萍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孟振荣说:“我看,得找方智平商量一下,恢复我们原来的操作模式才行。” 。。

魔高一丈(2)
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了,方智平来找王卿萍。王卿萍坐进方智平的丰田霸道吉普后:“这两天你都死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连手机也给关了机。”方智平说:“你没看我买了一辆新车嘛,这两天跑到外面去试了试车,一直跑到了厦门。这台车真是马力强劲,原来那台佳美简直没法跟它比。那车跑一趟厦门少说也要七、八个小时,现在这台,轻轻松松,五、六个小时就跑到了。”王卿萍说:“那你也不应该把手机都给关了呀,有急事都联系不到你。”方智平说:“这年头,能有什么急事嘛,我已经是差不多一年无所事事了。我们这批开荒牛啊,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这个投资部总经理,却偏偏文凭不高,也只好靠边站,把位置腾出来给那些博士们了。”王卿萍说:“别整天牢骚满腹的,你现在不也是过的好好的嘛,有车有楼,孟总也没有亏待过你啊。”方智平说:“这要看怎么说了,要说在工资待遇上嘛,孟总的确是没有亏待过我。但要说到买车买楼的钱嘛,可的确不是他孟总特别关照的。”王卿萍说:“那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方智平说:“那当然也不是什么非法收入了,都是我辛辛苦苦从股市上赚回来的。”王卿萍说:“那还不是靠孟总才赚到的嘛。”方智平说:“这只说对了一半,老实告诉你吧,这是靠建‘老鼠仓’赚回来的。”王卿萍问:“什么是‘老鼠仓’?”方智平说:“就是在运作公司股票的时候,先用自己的钱,在低位买上它一笔,等到用公司的钱将股价推高之后,再先行卖出。”王卿萍似乎是自言自语:“难怪孟总有这么多的钱,把妻子和女儿送到了美国,原来也是这么赚的啊。”方智平说:“你以为靠什么可以赚这么多的钱啊。我敢跟你说,所有国有资金运作的股票,一定都有大大小小的‘老鼠仓’。尽管不一定损公,就像我们前几年做过的那样,但肥私是绝对少不了的。”王卿萍说:“孟总说有要紧事情要找你,就是要跟你谈恢复以前的运作模式,是不是就是指这个啊?”方智平说:“是吗,他是这么说的吗?”王卿萍说:“对啊,他确实是这么对我亲口说的呀。”方智平说:“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又轮到我们这些老江湖出马的时候了。”王卿萍有点着急:“别什么姜啊,马啊的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方智平说:“他指的运作模式,其实就是外界一直说的做庄。只要是做庄,那也就给我们建‘老鼠仓’提供了机会。当年啊,你爸爸就是太老实了。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比我赚的少。这机会一错过,就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啊。”王卿萍说:“你别在那里唉声叹气的了好不好,他错过了,可我不是还在嘛。这次说好了,到时候你一定得及时通知我一声,让我也发点小财。”方智平说:“我说你啊,也别这么麻烦了好不好。你就先把钱准备好,通通放在我这里。一有机会,我就帮你及时买进,怎么样?”王卿萍说:“这样也好,也让我省心了。哎,到了二沙岛了。晚上没什么人,让我也试试你的新车吧?”

  方智平将车停了下来,与王卿萍交换了座位:“注意看前方,好,挂挡,行,踩油门。哎,我说你这是第一次开车,还是以前就学过开车?”王卿萍说:“第一次啊。”方智平说:“哦,真的吗。不错,不错,第一次开车这方向就把的挺稳的,不错,不错。”王卿萍说:“你这不是在奉承我吧?”方智平说:“绝对不是,像你这样,我敢保证,一次就可以考试过关。”王卿萍把车停在了路旁说:“那好,冲你这句吉利话,我这就去报名考车牌。不过这手动挡的车还是麻烦了一点,开起来总是有点手忙脚乱的。”方智平说:“没问题啊,我那辆佳美就是自动挡的,只要你考上了车牌,你拿去开好了。”王卿萍欣然接受:“那就这么说定了。外面的空气真好,我们下去走走吧?”

  王卿萍与方智平打开车门,走到了江边。在江风微微的吹动之下,方智平这回终于闻到了从王卿萍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使他立即心旷神怡,神情恍惚。王卿萍下意识地双手抱在了胸前,方智平估计在江风的吹拂之下,王卿萍感觉到了一丝的凉意,于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王卿萍的身上。王卿萍并没有拒绝,反而是轻轻地靠在了方智平的肩膀旁。方智平则顺手用右手紧紧地搂住王卿萍,充分地享受这一难得而又美好的时光。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一切,立即会随风飘散,随之而去。但此时的王卿萍,心中惦记着的却是孟振荣:“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呢?是正在跟妻子通电话呢,还是早已经进入了梦香?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单独约自己了,到底在他心中,有没有自己的一个可以依偎的角落?……”

  第二天一大早,方智平即来到孟振荣办公室:“荣哥,听说你有了新的思路?”孟振荣说:“哪有什么新的思路,只不过这些天一直在深刻反省,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改变我们原来的操作模式。结果是走了不少的弯路,钱也没赚到,还往里面倒贴了不少。”方智平说:“《证券法》的正式实施,我们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嘛。”孟振荣说:“我一直在留意新疆德隆的动向,既然他们这样做都可以没事,我想我们照原来的做法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方智平说:“是啊,这个世界,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好了做什么股票没有?”孟振荣说:“现在头疼的就在这,如今大盘的方向还不太明朗,科技股我估计是不行了,前一段时间刚刚被大肆炒作过,美国那边的网络股泡沫破灭之后,现在我估计这一板块很难在短时间内再唤起人们的兴趣。”方智平说:“那就选大盘国企股呗。”孟振荣说:“这一板块如今应该是调整的差不多了,但一个是盘子太大,我们很难控制得住。另外我还注意到,很多的证券投资基金买了不少这类的股票。我们现在冲进去,无疑是为他们抬轿了,也不理想。”方智平说:“哎,我有了,可以选择次新股嘛。你看看,这两年不少上市的次新股,当初上市的时侯,由于开盘价格过高,现在早已经跌的是面目全非的了。”孟振荣说:“是啊,现在看来,除了这个板块以外,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这样也好,次新股没有什么历史包袱,踩上业绩地雷的可能性也小,股本扩张能力又强。行,我们就在这个范围内选一只股票做做。”

  过了两天,方智平再次来到孟振荣办公室:“荣哥,你看看这只医药股怎么样?盘子才五千万,业绩有元,股价从刚上市时的三十多元跌到了现在的不足十元。我想,应该很适合我们运作的。”孟振荣看了一下:“行啊,就选择这只股吧。哎,对了,你有没有留意一下,十大股东里面都是些什么来路的。”方智平说:“我查了一下,每个股东的平均持股量是2050户,在十大股东里面,除了非流通股以外,剩下的六家都是基金。”孟振荣思索了一会儿说:“基金?”方智平说:“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忌讳基金嘛,他们买入的价格估计都在30元以上,基本上都是在刚上市的时候买的。我查阅了这家公司上市两年以来的定期报告,十大股东都没有发生变化。说明这些基金都被套在了30元以上的位置了,要解套还差得远哪,这不正好为我们运作这只股起到锁仓的作用嘛,也省了我们好多的劲了。”孟振荣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方智平有点迟疑:“荣哥,我……。”孟振荣说:“有什么事情?爽快一点,别这么吞吞吐吐的好不好。”方智平说:“这次,能不能让我全面操作一次啊?”孟振荣爽快地说:“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呐。现在公司里的事情太多,我也真没这么多的功夫整天耗在证券部那里。再说了,下个月我还要陪几个市里的领导到欧洲考察两周,也确实没这么多的时间整天盯盘。这次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好了,反正,你就按照我们过去的做法去做就是了,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的。关键是你要有信心,更要有积极性就行。”方智平说:“这一点你还信不过我吗?”孟振荣说:“我当然是信的过你的,要不然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你嘛。”哈哈,俩人会意而笑。

魔高一丈(3)
方智平想,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就通过了,简直有点难以置信。以往孟振荣在这方面总是把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很难有插手的机会。自己建“老鼠仓”的时候,也是靠半猜半知的信息,节奏上把握的一点也不准,损失了很多赚钱的机会。现在完全由自己操作了,也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进出出,无疑将大大加快自己资金周转的速度,无形之中也就放大了赚钱的次数,增加了赚钱的机会。特别是王卿萍的六十万元如今也放在自己这里,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运作一番,为自己在王卿萍那里多留点美好的印象,也好尽快将他们俩的关系给确定下来。

  孟振荣虽然嘴上说对方智平很有信心,但心里面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想的。孟振荣见方智平这次的积极性这么高,估计他一定另有所图,很可能又是想借此机会再为自己捞上一把。不过孟振荣又想,其实对于方智平,他自己也是防不胜防,即使自己亲自操盘,也无法阻止方智平暗地里建“老鼠仓”。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方智平一个机会,让他自己把握算了。只要不出什么大格,何必将关系弄得这么紧张呢。这也是出于各种的无奈,而不得不作出必要的妥协和安排。毕竟现在是顾得了东,就顾不了西,只能是抓住当前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先做了才行。至于那些次要的事情,只好交给其他人先为代劳得了。反正最终的控制权还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怕他方智平翻得了天。再说,毕竟现在早已经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自己已经洗手上岸,再也不需要通过建“老鼠仓”来赚钱了,也就没有必要整天盯着盘子寸步不离。这样,自己也可以省点心思,想点别的事情,省点力气做点别的事情,过得潇洒一点。另外,公司里的事情也确实太多,很难分身做到面面俱到。尤其是这次陪市领导出国考察的机会实在难得,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给市领导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为自己今后的道路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这才是现在最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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