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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变成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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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严老头女儿拖朋友给整了只牛头梗,也就是郑叹见到的这个长得有点畸形的那只,毛sè除了一只眼睛那儿一圈黑sè之外都是白sè,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小小的三角眼再配上那副面容让郑叹总感觉贱兮兮的。
严老头给这只小牛头梗取名叫“壮壮”,听说牛头梗对其他动物比较凶,严老头特意让这小家伙趁年幼跟周围动物熟悉熟悉,就算以后凶起来也不能对大院的“内部成员”凶。
郑叹看着这只牛头梗貌似和那只聒噪的鹦鹉一样喜欢咬猫耳朵,而且也有点太活跃了,一直折腾个不停,以后估计也不是个安分的货。相比之下,虽然还是只幼犬体型却超过阿黄和壮壮许多的小花显得安静得多,哼唧哼唧几声之后,被黄二货舔毛舔得睡着了。
这三只现在相处得倒还好,不知道两只幼犬长大了会怎样。
不管怎么样,郑叹觉得,东家属大院的安宁有点一去不复返的迹象。
中午郑叹回到焦家吃了点东西,易辛带了一份饭回来,郑叹吃的时候有些凉了,也只能将就一下。
易辛吃晚饭就躺在沙发上补觉,睡醒了还得继续整论文。
郑叹下午闲着无聊,又跑了出去,下午的阳光照耀下郑叹有些昏昏yù睡,看了看周围,没见到其他几只,便来到人工湖那边,这个时段人工湖周围没什么人。找了个不错的地方,郑叹跳上一棵柳树,趴在上面眯着眼打盹。
自打变成猫,郑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趴在高处,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对高处的恐惧,也没有害怕睡到中途从上面掉下来,一直在树上睡得很安心。
睡了一会儿,郑叹耳朵动了动,听到有人靠近。睁眼透过叶缝看过去,一个年轻女的抱着书本走过来在离郑叹不远的一个木椅上坐下,看起书来。
郑叹看着这女的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记起来是前段时间那只鹦鹉看的“八点档”事件的“女主角”。
郑叹好奇地侧头看了看她腹部那里,或许是穿的衣服比较宽松,根本看不出怀孕三个月的样子。那天郑叹没有继续看戏,并没多了解这女的的情况,但是瞧着现在的情形,这是准备生下来?
扯了扯耳朵,郑叹也没多去琢磨,反正与自己无关,那种“八点档”的事情整个华夏每天都有发生,郑叹见得多了。
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谁知道没过多大会儿,郑叹又听到有人靠近,听脚步声不像是个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过去,郑叹看到了一个老女人,五十来岁的样子,严肃着一张脸,跟兰老头有的一拼,不过,这个老女人多了一丝凌厉,气场很强显得有些苛刻,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像个身居高位发号施令的人。
那老女人走过来的时候特意还了看周围,发现没其他人之后才径直走向坐在长椅上的人。
“小卓。”
老女人面sè变得和善许多,声音也放得很轻,郑叹觉得她应该是不希望别人听到她们的谈话才这样压低声音的。
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郑叹支着耳朵。
“叶老师!”
“没事,你坐着坐着,不用起来!”
老女人也坐到木椅上,但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莫名的,郑叹就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重。
等了两分钟,老女人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真决定了?”
“嗯,决定了。”
“那可是项目A!”
“项目A”三个字那老女人说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郑叹耳力好才勉强听到的,要是其他人压根不会听清她们的对话。
“叶老师,我真决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郑叹本来想弄清楚这个所谓的“项目A”到底是啥,但这两人接下来的话压根没再提到这个词,说的东西太专业化郑叹也不懂,全是物理方面,听得他晕乎乎的。
垂下的柳树枝条刚好将郑叹挡着,估计那老女人只注意周围有没有人,而没注意周围是否有其他动物,所以直到离开也没发现郑叹。
等到教学区那边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木椅上那个叫小卓的才起身离开。
看了看天sè,郑叹也回东家属区那边,一整晚上都在想那个所谓的“项目A”,总觉得挺神秘。
第二天郑叹跟着卫棱跑完步,遛了一圈,回家吃完饭,郑叹又转悠到人工湖那边,果然再次见到那个叫“小卓”的坐在昨天那地方,看着书,手握着笔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
郑叹想了想,走过去跳上木椅。
小卓察觉到动静侧头便看到一只正瞪着圆眼睛的黑猫,笑了笑,继续手上未完成的事情。
郑叹见她没阻止,往前凑了凑看清楚她手里那个本子上写的东西。
很深奥的公式,还有很多郑叹从没见过的符号等,总之,郑叹完全不懂。
至于本子下面那本书,全英文的,大片大片的专业词汇和用语,郑叹自认为还能够说点英语,但对着这些就彻底茫然了。
真挫败!
郑叹看不懂,但也没立刻就离开,他是真好奇那个所谓的“项目A”,琢磨着等在这里应该有机会了解吧?
于是,郑叹一下午就趴在木椅上,老女人中途来过,见到郑叹之后翻看了郑叹挂着的宠物牌,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几天,郑叹都是上午跑步训练,下午窝在人工湖边的长椅上睡觉,那个老女人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呆不了几分钟,说两句话就走,有时候看小卓在演算中也不打扰,就站在那里站一会儿再离开。
这rì,一大早郑叹跑完步就没在外面溜达了,直接回了焦家。他今天剩下的时间什么都不干,就蹲沙发上等着了。因为今天是周三,一周过去了,焦家几个人今天回来。
易辛今天在院里有实验,中午不回来,郑叹就吃零食解决午饭。
看着墙壁上的挂钟,郑叹觉得时间过得真他玛慢。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郑叹听到楼下焦远的声音,嗖一下就从沙发上冲下来跑到阳台上看向楼下。
焦妈、顾优紫还有焦远一人拧着一个包,看到从阳台栏杆那里露出头的郑叹,下面三人都笑了。等他们进楼之后,郑叹直接将门打开,等着他们。
回到家的三人看起来有些疲惫,有些忧伤情绪,但回到家让俩孩子面上还是露出放松的神sè。洗了个澡,焦远和顾优紫都回房补觉了,小孩子容易累,离家的这几天他们都没睡好过,在外不习惯。
焦妈在擀饺子皮,等晚完饭的时候再叫俩孩子。
郑叹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现在心情很好,什么“项目A”,什么花囧囧牛壮壮都被他暂时抛到脑后,焦家人回来也就是说自己以后不用吃半温半凉的食堂菜,不用吃腻味的零食解决午晚餐,一切都又美好了。
五点多的时候,焦爸回来,他回校之后先去院里办了些事情,易辛的实验要用到物理院那边的仪器,借那些贵重仪器必须得他这个导师出面,所以去了一趟物理院那边。
焦爸回来的时候面上带着疑惑,一进门看到沙发上的郑叹就问道:“黑炭,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情了?”
正拿着汤勺试味的焦妈听到这话就不满了,“黑炭那么听话懂事,能做什么的事情让你副样子?科学研究者要用事实说话,别动不动就猜疑。”
“我刚才去物理院那边借仪器又碰到佛爷了,佛爷居然对我笑!”焦爸面带疑惑道。
“冷笑?”焦妈问。
不怪她这样想,每次焦爸去物理院借用仪器碰到“佛爷”,“佛爷”都是横眉冷对,像谁欠了她百八十万的样子。
“不是,是正常的笑。”
正常的笑放佛爷身上就是大大的不正常!
焦妈心里一凛,抄着汤勺就出了厨房看向趴沙发上一脸无辜的郑叹道:“黑炭,你又做什么了!”
郑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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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胖猫也能跳得轻盈
() 郑叹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连“佛爷”是谁都不知道。原本以为焦爸会说他离家的事情,但现在不但没提离家,反而说的“佛爷”又是怎么回事?
“唉,算了,看它也不像知道的。”焦妈又返回厨房继续做晚饭,她并不认为一只猫能够让楚华有名的“佛爷”改变态度。
焦爸在沙发上坐下,跟郑叹描述了一下“佛爷”的大致情况。
一听焦爸说严肃着一张脸的五十来岁的女人,郑叹就联想到了那个去人工湖边的老女人。
应该就是那位了。
“佛爷”原名叫叶赫,物理学院院长,与清朝那位老佛爷叶赫那拉氏姓名有重叠,再加上为人比较严肃,气场太强,物理学院人人敬畏之,而且,叶院长的丈夫是现如今楚华大学的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冠上了“佛爷”这个名字。
郑叹想了想叶院长的样子和处事风格,还真挺形象。
焦爸没问郑叹离家的事情,对于“佛爷笑了”这事也没再深究,反正看“佛爷”那样子不像是坏事。
晚饭的时候俩小孩睡醒了,jīng神好了很多。睡醒的焦远第一件事就是去冰箱查看“宝贝”。
“噢,谢特!!”
焦远哀嚎一声,刚好被端着菜盘子出来的焦妈听到,搁了菜之后就拧着焦远的耳朵,“又爆粗口,零花钱扣一块!”
“哎,别啊,我这不是情难自禁情非得已而情有可原么。”焦远搓了搓被拧的耳朵说道。
不管焦远怎么解释,他的零花钱还是被扣掉了一块,郑叹看焦远吃饭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明天去学校会找那三个算账。
经历了七天的冷清,焦家又重新热闹起来,人气儿又回来了。
晚饭过后,俩小孩看了会儿电视就去各自房间温习功课,一周没上学,有些功课得补上,这个并不需要焦爸焦妈说,他们很自觉。
焦妈收拾完碗筷就出门找她的同事姐妹们去了。焦妈在楚华附近的一所初中当英语老师,离开的这段时间找的人帮忙代课,回来也要去感谢人家一下,都是家属大院的,离得近关系也不错,买了点水果提过去。
至于焦爸,现在正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文集看。
郑叹走过去瞧了瞧书的封面,是周先生的文集。这么说来,焦爸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好。
人总是会有不满、抑郁、烦闷等各种负面情绪的,只不过宣泄的方式各有不同,有人喜欢爆粗口,有人喜欢酗酒,有人喜欢打架或者做一些剧烈的运动等,但郑叹没听过焦爸爆粗口或者用其他一些激烈的运动发泄。因为家里有小孩,所以他很少会抽烟,也不常喝酒,只有一些相好的朋友过来的时候才会喝。
与别人不同的是,焦爸每次心情不好比较烦闷却又没有任何解决办法的时候,就会看周先生的文集。郑叹记得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八月份的时候,焦爸等候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放榜,那次郑叹就看着焦爸拿着周先生的文集看《阿Q正传》。好的是,几天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放榜,焦爸名字赫然在列。
至于今天……
郑叹跳上书桌瞧了瞧,焦爸今天看的是——《论“他妈的”》。
'……时代毕竟在前进,又不能退回到过去“他妈的”那个时代。经过了诸蕃思考,加上文化底蕴的深厚和源远流长,终是找到了一个比“他妈的”的“更高雅”些、“更文明些”、比酷更过瘾一些的词—“尻”。“我尻”被舒舒服服地喊出来了……'
看到这段文字,郑叹又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看着书的焦爸,扯扯耳朵。好吧,每个人发泄心中郁闷的方式不同,焦爸的思维运作他不懂。
郑叹跳下书桌来到阳台透气,夜间的空气透着一股子清凉,还有一些淡淡的花香味儿。还没等郑叹深呼吸,就听到四楼那边传来的那个独特的唱腔。
“我在~墙根下~种了一颗瓜,天天来浇水~天天来看它~发了芽~开了花~结了个~大西瓜~,大西瓜呀大西瓜~抱呀抱不下~~”
郑叹:“……”
抱你nǎinǎi个爪爪!
那只鹦鹉正叼着一个小喷壶在浇水,它夏天吃西瓜的时候吐了点西瓜籽在阳台上的花盆里面,结果无意间发现长瓜苗,乐得它发了好久的神经,每次浇水的时候就唱《种瓜》。
很奇异的是,这颗瓜苗居然还活了下来,要知道,那只鹦鹉跟它饲主有时候出差一走几个星期,没人浇水,完全凭天意,下雨的话还能不充点水分。
至于施肥,呵呵,鸟粪多得是,不需要额外担心。
郑叹往那边看了看,瓜苗已经长大很多,就是不知道可怜的瓜苗这种生长状态会持续多久。
趁那只鹦鹉还没发现他,郑叹又溜回客厅,在沙发上打了个滚,闭着眼睛困觉。明天还得早起去跑步,最近绕校跑完一整圈没有刚开始那么累了,听卫棱说,过几天要加大训练强度,还得训练爬树。任重而道远啊……
一夜好梦。
第二天,郑叹对着面前的一碗三鲜面恨不得泪流满面。果然有人在家就是好,不用吃食堂。
郑叹吃完面慢悠悠来到大草坪那边,卫棱在那里做热身等着。
“比昨天晚了十五分钟。”
郑叹没理会,休息了一会儿,消消食。
在草坪上晃悠了一圈,便开始了每rì的环校跑步。最近的跑步让郑叹脚垫上粗糙很多,刚开始几天还挺疼的,后来就好多了。
今天的环校路程有一段和往常不一样,换了条比较偏的支线,需要爬上坡走楼梯,路程增加了些,也累一些。
跑完之后郑叹的四肢几乎都磨着地面,浑身乏力,慢腾腾往东家属区那边走。卫棱在旁边跟着,这时候要是没人在旁边守着,一只小吉娃娃就能要了郑叹的命。
快到东家属区大院的时候,郑叹往小树林那边看了看,阿黄在草丛里打滚,jǐng长盯着树枝上那只斑鸠。至于大胖,郑叹扫了一圈,那家伙还是在石头堆那里睡觉。
长着杂草的石头堆那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里蹲了一只猫,正蜷腿蹲着,缩成个花生米做以头抢地状蹲草丛里睡觉。
郑叹正准备抬脚往那边走,那边大胖原本因为睡觉姿势有些下压的耳朵噌的就立起来了,立马跳起身,眼皮也不再耷拉着,很有神地往路的方向看了看,一点也不像是平常刚睡醒的样子。
自打大胖越来越横向发展之后,面上多了些肉,看上去头大了些,毛一蓬松起来就显得耳朵小了很多,不过,这家伙耳力还是那么好。
郑叹正疑惑的时候,大胖已经朝这边跑过来,同时,一辆熟悉的挂着军牌的车慢慢行驶到路边,挨着郑叹他们停下。
关着的车窗缓缓降下,玻璃窗一半都还没降下来,跑过来的大胖就一个跳跃,刚好从打开的那点空隙冲进车内。
要不是亲眼看见,郑叹也不会想到这个胖子也能跳得这么轻盈,而且还计算得很准,刚好打开的那点空隙可以让它跳进去。
不过……
大胖你就不能等窗子完全降下来再跳吗?这样很危险的!
这丫的就是个抖M,上赶着受虐。待会儿回去估计又会看到它蹲方便面了。
郑叹正想着大胖待会儿可怜吧唧蹲方便面的样子,身旁的卫棱就啪地一个标准的军礼,直到那辆车走远。
郑叹疑惑地看看卫棱,再看看走远的车,不解。
“以前的老领导,后来他升上去了,现在也是个大人物。”察觉郑叹的疑惑,卫棱说道。难怪第一次看到那只胖猫的时候觉得很怪异,没想到是这位教出来的,当时那猫的表现也能够理解。看来那只胖猫藏得够深。
郑叹还处在惊讶中,没想到大胖它家的亲戚还是个大人物。
卫棱将手上空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虽然已经退伍,但刚才他的军礼完全是条件反shè。
“你能跳得那么准吗?”卫棱问。
郑叹知道他问的是刚才大胖的那一jīng准的跳越。扯扯耳朵,貌似自己跳的话,概率不太大。如果车窗完全开启的话,他肯定能轻易跳进去,但按照刚才车窗打开的空隙宽度……难度不小,可能头会撞上,也可能手脚会绊住。
按理说,郑叹没大胖那么胖,难度应该小些的,但郑叹心里完全没底。
“所以说,你还远比不上那个胖子。”卫棱总结。刚才见到的只是那只胖猫表现出的冰山一角,他相信那只胖猫的能力肯定更强,虽然来楚华大学这边后没见过它怎么动,但敏锐的觉察力、jǐng惕心和计算能力,再加上虽然有些胖但并不输于其他猫的跳跃力,都显示着这只猫的不同。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放下一句话,卫棱就跑走了,并没有和前面几天那样继续环校跑步,而是往校外跑,他要去找朋友叙旧去,说说今天的见闻。
郑叹现在也缓过劲来了,在草丛里面爬了爬树,等中午的时候回家吃饭。
与此同时,焦爸因为要拷贝一份文件而回家一趟,刚好看到刚才卫棱朝车内敬礼的一幕。他听易辛说了自家猫早上跟着一个人跑步锻炼的事情,翟老太太也跟他说过,正想着怎么去调查一下卫棱,没想到就见到这一幕了。
认识就好。
回家拷贝完数据的焦爸去了一趟一楼大胖他家,十分钟后出来。
当天晚上焦家夫妻俩谈到郑叹的事情的时候,焦爸说道:“放心吧,虽然那个叫卫棱的具体身份并不清楚,但肯定能够信任,让黑炭跟着学点本事,省得以后出远门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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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来自猫的电话
() 每天做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觉得rì子过得飞快。
郑叹每天早上跑步,爬楼梯,爬树,练习跳跃……
焦家墙上的挂历已经翻到十一月了,郑叹看到墙上的挂历才发现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自打来到这里,已经五个月了。
郑叹弯了弯手掌,锋利的爪子从指缝间露出来。这些尖爪看上去和其他猫差不多,但郑叹自己明白,现在的爪子已经在渐渐改变了,至少和两个月前是不同的。他没有刻意去磨爪子,也没有剪过爪子,爪子长出来一点就会在训练中被磨掉,然后再长,再磨。
猫爪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锋利坚韧而且伸缩自如;有人说猫的爪子就像人随身带着的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而一直在训练着的郑叹,就是要让自己的这把军刀更锋利更坚韧一些。
郑叹知道自己其实和其他猫是不同的,他听焦爸说过猫对甜味不敏感,但郑叹自己却能够清楚感觉出来,很多猫不能吃的东西他也能吃,吃了还挺好;再比如说,人们一直在争论猫到底是不是sè盲,郑叹不知道其他猫是怎么样的,至少他自己能够分清楚各种颜sè。
再就是爪子了,其他猫就算经过不断的训练,也不会像郑叹这样力气猛增,爪子也不会有质的突变。不过,除此之外,郑叹也没其他另类的变化了,就算他现在的力气已经接近自己当初成年人的状态,也没有变chéng ;rén的趋向;就算被当做猴子训练爬树、训练树丛中的跳跃,也不会变成猴子。
以后要一直以这样的状态生活下去吗?
郑叹一边跑步,一边琢磨着心里那些小九九。现在跑步的速度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而且在跑步过程中他还可以分心思考,不会觉得有累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顶多jīng神有些疲乏,跑完休息一会儿就好。
跑完两圈之后,来到学校边沿的一块树林,这里的树林面积比东家属大院那边的大,又因为离教学区稍远,人比较少。树林不远处学校推倒了一片历史太过悠久的瓦房,准备建设新的宿舍区,随着扩招政策,学生越来越多,现有的宿舍楼已经不够了。
因此,这片区域除了一些施工的工人和工程车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会从这边的偏校门走,路上到处都是灰尘、石土,学生和住校外开着私家车的教职工们也不会愿意从这边过。
所以郑叹这段时间跑完之后就会来这里练习爬树,树林里清净,就算做出什么特异的事情也不会被发现。
卫棱最近帮着他师兄办事,当初那个案子还没结束,所以现在很多时候郑叹都是自己一个跑步爬树训练,至于东家属大院的那几只猫,从第一天之后,郑叹就放弃了叫上它们一起锻炼的打算。
跑完步休息一会儿之后,郑叹又开始了每天的爬树训练。这边训练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这片树林的树普遍比较粗大,利于攀爬。
郑叹灵活地跳上一棵大槐树,在树干上挠了挠活动一下爪子,然后选了一根比较粗的能够承受住自己重量的分支,身体一歪,从树枝上滑到背面,前爪和后爪紧扒住树干让它不至于掉下去。
深呼吸,松开后腿,单靠两只前爪抱住树干,爪子紧紧钉在上面,然后一点点往树梢移动,快到头的时候身体一个甩动,四肢抱住树枝翻身回到树枝正面。
看了看周围,选定一根距离尚可,粗细尚可的树枝,郑叹做了下跳跃准备,纵身跳到那根树枝上,然后再开始重复。
刚开始听到卫棱说出这种训练方法的时候,郑叹还疑惑,他现在是一只猫,不是一只猴子,为什么要训练这个?
卫棱当时看出了郑叹眼里的疑惑,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问道:“你觉得做不到?还是觉得没有猫能够做到?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我见过一只猫,它在树林子里奔跑的时候,可以比猴子还敏捷,就在树上窜,从一根树枝窜到另一根树枝,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而且,自打它会爬树之后,大半时间就在树上。有些时候,树对于猫来说,就是救命的稻草。”
就这样,郑叹开始了猴子一般的爬树训练。或许到时候他也能够单爪抓树枝,像猴子那样在树林里穿梭。
一连爬了五根树枝,郑叹跳到一棵有些年份的鹅掌楸上。当初之所以注意到这棵树,主要还是因为它的叶子有些特别。当时郑叹趴树枝上休息的时候,一片叶子掉到他面前,看着像个马褂。
卫棱说这种树叫鹅掌楸,也叫马褂木,是国家二级珍稀濒危保护树种,在大都市里面,除了植物园,很少会看到这么大的鹅掌楸了,看来还是楚华大学历史悠久的缘故。
鹅掌楸的花看上去有些像郁金香,而它的英文名翻译过来就叫“华夏的郁金香”,不过可惜的是,鹅掌楸的花期在五六月份,今年郑叹是看不到了,明年把焦家的人叫过来一起看看。
郑叹吹着风,听着周围树叶掉落的唦唦声响,看看周围。现在很多树的叶子都已经变黄了,再降个温,下场雨,刮个大风,学校里的落叶乔木就要开始加速变秃。
楚华市的冬天要来了。
爬完树,郑叹看着时间还早,学校第三节课才下,等第四节课下课之后郑叹才回焦家吃午饭,省得提前回去没饭吃还得干等着。
和往常一样,训练完毕还有多余时间的话,就去人工湖那边转转。
看起来温顺听话的动物很容易让人放松戒心,所以有很多家养动物才会成为人们倾诉的对象,那个“小卓”有时候也会跟郑叹说说话,但没有提到一点“项目A”的字眼,都是一些没有太大意义的话,比如“你今天又来了”、“饿不饿”等等。
有时候小卓也会和焦爸他们一样,说一些与她自己专业相关的东西。还有一次不知道看到哪方面相关的,小卓突然兴起,将本子上夹着的一张空白便签纸撕下一个小角,再将这个小角撕得更碎一些。将本子合起,撕碎的纸屑放在上面,然后从笔袋里面拿出一根带橡胶包裹外壳的签字笔,在郑叹身上来回磨了几下,然后接近纸屑,纸屑被吸起。
小卓拿着吸了纸屑的签字笔面带笑意对郑叹道:“看,这叫摩擦起电!那么,这是什么原因呢?我跟你说喔,物质都是由原子构成的,而原子内部的原子核又由带正电的质子和不带电的中子构成……”
郑叹当时听到前面那句“看,这叫摩擦起电”差点喷出一口血,又听到“我跟你说”这四个字,喷血的yù望更强了。
在哪里都能碰到这种人!
在人工湖的长椅上趴到第四节课快下课的点,郑叹去附小接焦远和顾优紫。
但是,下课后,郑叹没有等到那两个小身影。
兰天竹他们几个出来的时候看到蹲在围墙上的黑猫,出声道:“黑炭,焦远已经走了,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就被玲姨接走了。”
兰天竹口中的玲姨就是阿黄它主人,也是和焦妈一样在同一所初中教书的老师。
在兰天竹说话不久,又一个跟顾优紫同班的小女孩也说了同样的话,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玲姨接走了顾优紫。
郑叹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将俩小孩在没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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