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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汐南-日光倾城(出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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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萱笑得十分谄媚:“依依啊,我看你今天累坏了,我也没怎么帮你,心里过意不去。我给你和你老公冲了两杯咖啡,你们一起出来喝。”
  易依皱起了眉头:“咖啡?你成心让我睡不着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情。”
  在颖萱再三要求下,舒朗和易依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到沙发上,颖萱端来咖啡怪笑着说:“你们慢慢品尝,我睡觉去啦。”
  易依疑惑地看看舒朗,太古怪了,莫非颖萱在咖啡里下了药?
  舒朗倒是端着咖啡怡然自得,抿了一口笑道:“妞,颖萱的咖啡没你煮得好。”
  易依忍不住问:“她不会在这里面放了点儿什么吧?”
  “那你希望是什么呢?”他凑近她,坏笑道:“泻药不至于,如果是有助于我雄姿英发的东西,那我们到不妨试试。”
  砰,胸口又挨了一拳,他笑,意料之中。
  似乎就喜欢这么逗她,然后挨她两下子,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受虐倾向了。
  喝过咖啡回到卧室,他望着烦躁的小女人,又忍不住逗她:“我觉得颖萱说的对,这睡衣太保守了,明天给你换件露得多的。”
  易依怒目相向,“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他笑着靠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至极:“依依,我想说,我的床很柔软,有我在,你一定会适应。”
  “什么……什么意思?”她傻了,思维处于短路状态,“你想和我换?”
  太迟钝了!
  舒朗手臂搭在她腰间,让她离自己更近些,“我们不如……”
  砰!
  房内的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响。
  “潘颖萱!”易依怒吼着冲过去拉开门,果然,颖萱在里面讨好地笑着:“依依,我这不是迷路了嘛。”
  “你再出现一次,我就立马打电话让云天东来领人!”
  颖萱忙摆手:“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再也不来了,你们好好恩爱哈。”为了不被遣送,颖萱夺路而逃溜之大吉。
  舒朗无奈地倒在床上:“依依,我看还是别折腾了,你就和我双宿双飞吧,没准儿颖萱半夜从窗户爬进来,我们俩总得配合她的窥视欲。”
  易依咬咬牙,干脆直接躺在舒朗身侧:“睡就睡,我又不怕你。”
  舒朗笑出了声:“那也不用躺成个慷慨就义的姿势吧。”
  “哼,我这叫戒备森严。”
  易依今天是真的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她对床的适应果然需要很长时间,即使睡着了也在翻来覆去地折腾,只见她一会儿睡成个“人”字,一会儿睡成个“一”字,有时候呈钝角,有时候是十字架,而他被挤得只能缩在一角。
  半夜里,舒朗觉得热极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那丫头占据了大半张床,她似乎觉得还不够,撅着屁股还在侵略。他往床边挪了挪,谁知她又挤了过来。他长叹一声伸手推推,她却很不悦地又往外蹭了蹭。
  他摇摇头,打开床头的小灯巡视战场。她以绝对优势侵占了属于他的那块领地,而原来属于她的那一侧已经完全空出。他笑笑,干脆翻到床的另一侧去睡,谁让她只顾着进攻丢了后防,那他只好深入敌后了。
  他在黑暗里偷笑,刚才推了她一下,妞的某部位还蛮有弹性的。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舒朗又醒了,觉得腿好麻,抬都抬不起来。他定睛一看,易依不知道什么时候拱到了床尾,紧紧抱着他的一条腿,脑袋枕在他脚上,脸颊贴着脚面。
  他无奈极了,试着把脚抽回,她却死死抱住,捧着脚亲了一口。
  他立刻石化,呃……既然这么喜欢,那就抱着吧。
  其实,易依正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她刚刚飞檐走壁神勇御敌,在坏人手中救了个小孩儿,那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为了安慰孩子,她亲了亲宝贝的额头,那孩子就冲她笑。这时候风云突变,黑暗世界的坏人来捣乱,整个宇宙处于植物和僵尸的大战之中。她救下的孩子突然变成了小鬼僵尸,易依化身超级窝瓜,奋力向下一砸。
  真奇怪,为啥没砸上?自己的身体还被猛摇?
  这时候,只听舒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依依,别打了,我是人类!”
  她微微睁开眼睛,瞧着正遭受自己摧残的舒朗,随便笑了笑又重会周公,舒朗叹口气,伸手探到她颈下,把她拉入怀中。
  她枕着他的胳膊,觉得好舒服,恍惚中,她听见了他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依依,你总睡不好是因为缺少一个怀抱,我的怀抱。”
  ——————

  07:偷看有理 (一)

  ——————
  舒朗的态度让易依很困惑,他只是配合自己去打击颖萱的,怎么觉得他演得比自己还要起劲儿?如果说握着手烹调是在作秀,那每晚把摔在地上的她抱上床又是秀给谁看?
  易依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症状之一是心律不齐,具体发病时间是舒朗进门的时候;她感觉血压也不太正常,通常舒朗冲她一笑,舒张压和收缩压都会急剧升高;她还怀疑自己脸上有红血丝,每次他坏笑调侃,脸颊都会快速充血;还有,最近智商一定低于一百二了,不然怎么总是呵呵傻笑。
  她开始留意舒朗回来的时间,揣摩他话中的意思,用心做每一顿晚餐,钻研他丢来的资料。有时候她会自己坐着发呆,回味着和舒朗共处的点点滴滴。
  她开始迷恋某些事物,电话里的那些肉麻短信,她会一遍又一遍看上半天。她有了强迫症,总觉得脸上被吻过的位置有块烧红的烙铁,一整天都烫得心慌。
  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在心底胀满,甜丝丝暖洋洋,这种感觉以前不曾体会过,很微妙。
  最后,易依做了个总结,她得的病是神经病。
  舒朗这段时间总是早出晚归,他接受了丝颜化妆品公司的赞助,将在下个周末举办个人彩妆造型发布会。他经常深夜才回来。往往到家的时候,易依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他以为她已经睡了,每次都去查看一番,如果她在地上趴着,他就笑着画上线,然后抱她上床。
  每一次,都少不了在她脸上留下个吻。
  他不知道,每次关上她房门的时候,那个妞都会睁开眼睛,捂着脸望着天花板傻笑,然后摸着脸长时间地出神。
  而第二天早晨,她总是悄悄躲在帘后看他的车子开远,然后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吃他做好的早餐。
  这样的相处很奇怪,她珍惜着心底小小的窃喜,却又迷惑着矜持着,她不确定这感觉是不是真的。
  他总是做出这种暧昧举动,应该不是开玩笑吧?可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认识多少优秀美丽的女子,他是和所有人都亲热还是只对自己这样?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易依为自己深感耻辱,再这样下去,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克里斯虎妞很快就退化成陆霜霜了。
  地中海阳光里遍洒斜阳,一路走来满径的花香。易依掏出钥匙打开门,站在院子里发呆。今天晚上不会又是一个人的晚餐?他每天都那么辛苦,而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妞,干什么呢?”接到舒朗的电话,她顿时开心起来,笑嘻嘻说道:“我,到家了。”
  “帮我个忙,电脑里有份文件忘了拷贝,你帮我传过来。”
  她跑进工作间,将他的电脑开机,找到他要的那份文件发过去。他说了谢谢,然后结束通话。
  她有些失落,对着电脑屏幕瞪眼。这么痛快就挂了,不再多说点儿什么?
  正要关机,心里又好奇起来,他拿过那么多奖项,设计过那么多的造型,电脑里一定有照片的。看一看,应该没什么吧?明天就是他规定的考核日期,有必要提升一下彩妆理念,看他的作品相当于培养审美。
  易依为自己找到了理由,便理直气壮找到专放照片的文件夹。点开的那一刻她有些犹豫了,这里面会不会有某类照片——那种流出去立刻被疯狂下载的“门”类照片?
  还好,还好,这里都是他的作品。一幅幅翻过,有如一场视觉盛宴。那些造型充满了想象,大胆而又跳脱,个性十足充满灵气。
  易依忍不住拿起电话,发了条短信给舒朗:如果不是笑得那么坏,你还算是个油菜花。
  她猜想着他会怎么回复,等了好半天也没动静。
  她失望地放下手机,也许,他正忙着吧。
  随便浏览着缩略图,易依的心猛地一跳,点开那张照片,舒朗和一个娇俏女孩相拥的一幕刺伤了她的眼。
  是的,这样的女孩子才是他想要的,玲珑有致的身材,无可挑剔的五官,通透纯净的肌肤,如沐春风的微笑。
  那照片的日期是三年前。
  易依叹了口气,早就该想到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往。
  那女孩是谁,现在在哪里,是他的蚊子血还是朱砂痣?
  那么,易依呢?
  易依关掉电脑坐了好久,太傻了,一个是因征婚事件声名狼藉的虎妞,一个是在时尚圈倍受尊敬的Azure,这两个人站在一起都是个笑话。
  她站起来做了个深呼吸,虎妞应该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该出手时出手,该承担时承担。
  你是自由的,我,是自己的。
  舒朗和丝颜集团的年轻总裁凌墨以及特邀的资深摄影师楚朔吃过饭,早早回到地中海阳光。
  后天就是发布会,该准备的差不多都弄好了。已经好几天没和家里的丫头拌嘴角斗,他很想念那些在地板上厮打的日子。
  一进家门,他哑然失笑。易依正在沙发上坐着,粉底液、散粉、色板、套扫都胡乱堆在茶几上,她脸上的妆已经完成大半,正拿着腮红扫往脸上招呼。
  “还记得明天的考试?”他笑着问。
  易依点点头,“考前再抱抱佛脚,至少要及格吧。”
  他笑笑:“嗯,很听话。”
  “我听话?”腮红扫嗖地飞过来,她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我这是被逼无奈!”
  他坏笑着凑近她的脸,“不是,你这是在意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又是这样!
  易依想起了那张照片,他对照片里的女孩也这样吗?还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随便?
  她介意,每个细胞都介意。
  小妞没扑上来厮打,这让舒朗有些诧异,他笑着问:“怎么了,我没回短信生气了?当时正和凌墨讨论细节,发短信不礼貌。”
  易依坐下,不声不响接着化妆,心里鄙视着自己,堕落了堕落了,照这样发展下去有变成怨妇的趋势。用陆霜霜的话说,这可万万使不得。
  想到这里,易依板成个阶级斗争脸,“债主还没吃饭吧,看来我得小心点儿伺候。”
  舒朗笑出了声,“我在外面吃过了。”
  吃过了不早说,害得人一直等着。易依越想越气,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走,手突然被舒朗拉住,他狡黠一笑,“妞,我没吃饱,我还饿。”
  她本想甩开手,最终没动,任他拉着走到餐厅。在没有别人的时候他的动作也那么自然,好像一切本该是这样。
  利落地热好饭,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易依皱了皱眉:“你不觉得撑吗?”
  他微微一笑,“不觉得,在你的美食面前,我没有任何抵抗力。”
  易依切了一声,“得了吧,真做作!”
  舒朗笑道:“有时候,做作也是一种美德。”
  易依表示她快吐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又一起收拾了碗筷。舒朗钻到工作间接着忙发布会的事情,易依犹豫着上了楼,轻轻将工作间的门推开一个缝隙,偷偷往里面望着。
  他站在陈列模前,神情专注,似乎是在琢磨那件衣服的细节。灯光暖暖地洒下来,映着他的侧脸,分外的好看。
  他突然望向门口,笑道:“偷窥好玩儿吗?快进来,正好有东西给你看。”
  易依依言进门,眼睛陡然一亮,那件穿在陈列模上的白色小礼服是如此耀眼!
  礼服整体风格简约,前端及膝,后摆至脚踝。在这种前短后长的花朵型裙摆里侧,蓝色的青花刺绣若隐若现,美轮美奂的细节处理带着浓浓的中国味道。
  太漂亮了,易依能想象到模特穿上它走在T台上的样子,轻盈中带着隽永,古朴中透着雅致。
  她甚至有些嫉妒模特了。
  “这件是‘釉色’,灵感来自于青花瓷,是整个中国风系列中最漂亮的。”舒朗笑望着易依,等着接受表扬。易依却故意板起脸,作出不耐烦的样子,“你想听我夸你吧?可我只能说,附庸风雅的工作完成的不错。”
  他微微一笑:“妞,我明明在你眼睛里看见了惊艳。”
  “可不,真惊艳啊,看来看去就像个酒瓶子。”
  酒瓶子?舒朗哑然失笑,前些天想出这个设计的时候兴奋得睡不着觉,今天下午刚刚做好就想着拿回来给她看,还以为她会给个口头表扬的,可她说看着像个酒瓶子!
  他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说道:“依依,你打击我。”
  “我不是打击你。”她慢慢摇头,坏笑着说:“我是很认真地在打击你。”
  “不喜欢?”他追问。
  她耸耸肩:“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看这个还不如睡觉。”
  真走了?他心有不甘:“一会儿我忙完打一场吧。”
  “谁和你打?”她回头瞪他一眼:“没听见我说要睡觉吗?”
  扭过头,她脸上浮现出笑意,就是不能让他得意了,哼!
  闷闷地对着那件礼服,舒朗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想让她陪在身边,想让她分享快乐,她倒好,高高在上冷若冰霜,对他的作品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回想起她眼神中的怪异,他唇角向上扬起,或许,她察觉了空气中的微妙元素,她知道他想对她好,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处而已。
  当然,这也可能是一厢情愿的理解。
  他坐在电脑前打开浏览器,这几天有不少关于他的新闻,大多是和彩妆造型发布会有关的。
  一条新闻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愣了下,皱着眉头打开网页,看着上面的言论和照片,眉头渐渐拧紧。
  他停下工作,翻看每一条相关信息,心绪不宁。
  本以为这段时间她已经被舆论遗忘了,没想到因为自己,她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心里乱作一团,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知道后暴怒的样子。
  这件事,最好在她看到之前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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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偷看有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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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拿定了主意,明天好好和易依谈谈,实在不行就豁出去表明心迹。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被她高兴地狠揍或是愤怒地狠揍。
  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她该睡着了,没准儿正在地上趴着呢。
  一想道小妞的睡姿,舒朗就忍不住笑,他走到易依的房门前,伸手推推,咦?今天的门怎么锁上了?
  他先是悲观地估计了一下,这是小妞对自己的拒绝。紧接着,他又自恋地认为,其实是她害羞不好意思了。
  不管怎样,总得看看她的情况,万一又摔下去不知道爬上来,那不是要在地上睡一整晚?
  “依依!”他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回应,可能真是睡熟了。
  他刚要敲门,想了想又收回了手,这样会吵醒她的。
  他走下楼,翻找着家里的卧室钥匙,其余房间的都好好的放在那儿,唯独她房间的那把不见了。
  他暗笑,肯定是小妞故意收走了,好吧,那就看看舒朗有没有本事深入敌后了解敌情。
  从外墙爬上二楼的方法很多,可以搬梯子,可以顺着管道攀援。如果是武林高手可以用轻功,也可以用飞爪,使用方法参见武侠剧。
  舒朗选择的是第一种方案,他从杂物间搬出梯子,把梯子顶端搭在易依的阳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借着月光听着虫鸣,看夜色流光。他觉得很好笑,原来爬梯子是这么有趣的事情,以后一定要常用。他脑子里飞快地闪现哄她开心的主意:半夜顺梯子上去,搬些花放在她的露台上,等她早上拉开窗帘的时候一定会满心欢喜。
  爬上梯子的顶端,舒朗扶住栏杆一跃而过,窃笑着去推那扇通往她房间的门。
  也锁上了?这样也好,说明她还有点儿安全意识。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窗帘上透出了变幻的光影,应该是是电视机开着。借着窗帘的缝隙,可以隐约看到屋里的情况。舒朗在心里鄙夷着自己,因为一个丫头,居然失态到偷窥的程度!
  他不由得羡慕起云天东来,颖萱多粘人啊,恨不得时时挂在云天东脖子上,每天喊着需要呵护。
  易依啊,你怎么就学不会撒娇呢,总是隐藏着想法装作冷淡。不需要你装可爱装我见犹怜,最起码也要娇羞一下吧?
  舒朗找了个最佳角度观察屋里的动静,一看之下爆笑出声。那丫头没睡,房间里的液晶电视开着,她的脑袋上戴着耳机,正对着电视机大跳特跳,摆出各种性感的、妩媚的、撩人的姿势。
  是谁?!是谁要她学跳《nobody》的?!是谁说要考核的?
  舒朗扶住栏杆强自镇定,忍不住又凑过去看,嗯,是的,她已修炼成妖。
  音乐声好像停了,她活动了下四肢,笑着换了张碟,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她、她、她……她变本加厉,她居然真在学跳脱衣舞!
  这妞彻底堕落了!
  T恤衫下摆被她撩起,露出白皙的腰际,再向上,依稀是穿着内衣的小“S”型的曲线。
  龌龊,无耻,卑鄙,猥琐!他在心里给自己下了若干定义,想要遁走,偏偏又忍不住想看。
  啪,电视机关了,屋里一片漆黑,啥“S”也看不见,他只听见她在里面咯咯地笑。
  干嘛不继续呢!他带着遗憾慢慢跨过栏杆坐在露台边缘,脑子里回放着刚才的镜头,他觉得有必要在她房间里安一根钢管。
  夜色深沉,远处闪过两道车灯,照亮了他的领地。车灯渐行渐近,有个孩子稚嫩的声音大喊着:“妈妈,快看,贼爬上楼了!”
  那辆车停下,两道强光定格在舒朗身上,只听一个女人娇叱一声:“小鱼儿,把他给我叉出去!”
  汪汪汪几声狗叫,一条白色的萨摩耶狂叫着钻过大门飞扑而来,朝着梯子上的舒朗狂吠,大有将敌军彻底歼灭的架势。
  舒朗暗叫不好,这小狗看着相当之嫉恶如仇,这时候下去一定会被啃成骨头。
  车上的女人还不算完,下车在别墅大门外狂按门铃,还冲车上的孩子喊着:“小灰灰,快给你老爸打电话,今天咱们一家抓个贼玩儿。”
  咣当,易依阳台的门被推开,那个妞掐着小腰冲了出来:“喵的,敢来偷老娘的东西,不想活了,老娘这几天没什么人打,正手痒呢!”
  她挥拳就要往舒朗身上招呼,舒朗边躲边笑:“依依,是我,是我呀。”
  他知道,目前的状况,是被抓现行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笑。
  “你跑这儿找揍?”
  “我……我爬梯子锻炼身体。”
  易依鄙夷地哼了一声,伸手把他拉上来,冲着楼下的女人喊:“谢了,他是房主,爬上来看月亮的。”
  “啊?乌龙了?”门外的女人喊道:“小鱼儿,归队,速度!”
  那只狗果然不叫了,撒着欢跑了出去。舒朗笑着扬声说:“那是楚朔的狗吧?真勇敢。”
  “你和我们家楚楚认识啊?”
  “今晚还一起吃饭来着。”
  那小女子嘿嘿笑了几声:“对不住哈,嘿嘿,你们继续,我回去找我们家楚楚看月亮去。”
  她转身上车,突然又从车上跳下来:“喂,弹吉他会不?你应该弹点什么,要不可惜这个创意了。”
  易依哼了一声:“他不会,他只会弹棉花。”
  “弹棉花也行,改天你给我们家小狗弹床被子哈。”那个小女人咯咯笑着,带着孩子走了。
  月色很皎洁,星星很耀眼,妞脸色很难看。舒朗对着易依讪笑,“依依,你猜爬梯子好玩儿不?”
  易依冷笑,“我看你挺好玩儿。”
  “要不,我们就坐着看会儿月亮?”
  “你要能表演天狗吃月亮,我就看。”
  “这个没法表演,你想让我弹点什么不?”
  易依突然笑了:“那好吧,你做个弹跳我看看。”
  舒朗暗忖,好好的要看弹跳,她一定是有阴谋。
  她笑着走到露台边上,伸出小手轻轻一推,砰地一声,梯子倒在了草坪里。
  她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动作温柔无比。他愣住,这少有的亲昵举动让他有点儿不适应。
  “乖哈,你最有本事了,就算没梯子,你也能下得去。”
  说完,她砰地关上了门迅速反锁,然后猫进被子里狂笑,任舒朗将门捶得山响也绝不开门。
  “依依,让我进去。”
  “夜色多美啊,你在外面露营吧。”
  “依依,你真舍得?”
  她被雷得浑身一抖,只觉得鸡皮疙瘩簌簌往下掉,她干脆捂起耳朵,他说什么都装作听不到。
  外面突然没了动静,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仔细倾听,不敲门了?真跳下去了?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挑开窗帘向外望去,那家伙不见了,不会真下去了吧,难不成英勇就义了?
  她忍不住拉开门,冲到露台边上扶着栏杆向下望,不由得心里一紧,人呢?
  啪,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惊觉上当,只见那坏蛋嗖地钻进她的房间,跑得比兔子还快。她气得边追边吼:“别想跑!”
  里面房门已经被他拉开,他突然回头,露出了该死的坏笑:“妞,脱衣舞跳得不错,继续努力!”
  没等她追过来,舒朗已经哈哈大笑着关上门快速冲进他自己的房间。
  ————

  07:偷看有理 (三)

  ——————
  这一晚可又睡不着了,跳舞被偷看的事儿让易依很恼火,讨厌,他怎么就爬上来了呢?
  哼,跳舞的人没错,偷看的人才龌龊!
  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易依从床上坐起,轻手轻脚开了门,悄悄地溜出房间。
  走进舒朗的工作间,开了灯,她呆呆站在门口痴痴地望着那件“釉色”。
  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摩挲着它,指尖感受着质地,眼睛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她蹲下,抚摸着下摆的青花纹路,透过那些温婉秀美的婉转蜿蜒,仿佛看到了天青色的晕染中,倚门回首的如花笑靥。
  这是从没有过的触动,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喜欢一件衣服喜欢到这种程度。
  她知道,这件衣服在发布会上闪亮登场时,会带来震撼的惊艳效果,那是在时尚中保留的古色典雅的东方印象!
  情不自禁地,她从展示模上取下礼服,对着镜子在身前比量着,如果自己穿上会是怎样?会不会对它有个合格的诠释?
  咬了咬嘴唇,她干脆把礼服换上,然后傻傻地望着镜子。
  真漂亮,只是是下摆稍长了点儿,抹胸部分也稍稍有些宽了。她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没有模特的身高,谁让自己胸部这么小的。
  看着镜中的身影,她开始猜想,舒朗会给模特做什么样的头发?会设计怎样的妆容?在模特的额角,会不会也有青花婉约的藤蔓?
  唉,这一头短发,和衣服太不相配了。
  想到了这些,她忙从一排假发中挑了一个扣在脑袋上,却发现自己的短发从发隙钻出叫嚣挑衅,她又去找发网,学着舒朗的样子把她的脑袋抿成个“牛舔头”,然后胡乱罩上假发看效果。
  太郁闷了,怎么也弄不好。
  她有些泄气,她想,穿着“釉色”弄出这种发型,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跑到书架前,很快找到一本假发扮靓的书,坐下来一页一页翻看着。就不信学不会,这个还能难过化妆么?
  此时,易依在研究发型,而舒朗正站在门外研究她。他听不到她掉下床的声音,果然是睡不着的!
  走廊的灯光下,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目光越发的温柔。原来她如此喜欢这件衣服,却偏偏要在自己面前嘴硬。
  “釉色”穿在她身上效果不错,美中不足的是对她来说稍微有点儿长了。
  他笑着回到房间,倚在床头等着,直到她从工作间出来,他才再度溜出去。
  只要她喜欢,一切,都不是问题。
  风里拂来薰衣草的气息,天际微现的晨光透着些许清冷。易依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压着那本书睡着了。她昨晚从工作间回来后,抱着书趴在床上刻苦钻研。可是现在,书上被压出好多褶皱,还留下了些口水。
  她心疼地把书压在枕头下藏好,心中懊恼不已,真愁人,总是这么粗枝大叶的,如果让舒朗发现可丢死人了!
  她翻身下床,先是洗漱一番,然后热奶煮咖啡做三明治,利落地忙活完,就去拍舒朗的房门叫他起床。
  舒朗拉开门,揉着惺忪睡眼笑着问:“妞,喊人起床也用吼的?”
  易依瞄了眼他赤裸的上身,转身冲进他房间里,抓了件衣服抛在他脸上,“少在我面前装性感,猪八戒还知道穿件衣服呢。”
  他笑,“我以为你喜欢看。”
  “是你喜欢看吧?”
  他笑着套上衣服:“那倒是,可惜没看着。”
  咚,胸口被一拳砸中,易依忍不住怒吼:“小心我把你叉出去!”
  两个人一起吃过早餐,易依收拾完桌子瞪了舒朗一眼:“不是要考试吗,要考现在就考,考完我好放假。”
  他笑着倚在一旁,“态度不错,对考试很重视。”
  “那当然,为了取悦债主,我事先把班都换好了。”
  舒朗笑笑,“我也是,我把今天的工作都挪到了下午。”
  易依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你想折磨我一上午?”
  他盯着她的脸,笑着慢慢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待着。”
  他怎么总是这样,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易依脸颊微红,咬咬嘴唇转身上楼,一言不发对着镜子开始上妆。舒朗跟了进来,在她旁边坐下,脸上挂着笑意凝视着。
  在这种目光逼视下,易依显得有些不自然。她故意不去看舒朗,专心应对考试。她的一招一式都不再生疏,每一个步骤都熟稔非常。底妆透明,眉形自然,眼妆明丽,唇部娇嫩。是啊,她始终都是个不服输的人,在她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只有超可能。
  妆容整理完毕,她从一大排衣服中抓了两件,去换衣服之前还没忘了瞪舒朗两眼。舒朗只是笑笑,不错,小妞一直不喜欢公主风格,那套率性的混搭没有任何问题。
  易依大概是用假发上了瘾,抑或是昨晚熬夜恶补忍不住想尝试,她选了顶俏皮可爱的假发,照着书上说的弄好。舒朗不禁暗笑,她不觉得热么?
  易依弄好自己,冲着发呆的舒朗眨眨眼睛:“能得多少分?”
  舒朗笑笑:“很有创造力,算是及格吧。”
  “才及格?”易依坏笑,眼睛里满是算计,“小朗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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