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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座香粉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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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恩怨,赶尽杀绝
  白舍的响箭扔出去后,就去井边打了水,来到了关落日的身边,准备给他洗伤口。
  石梅跑过来,道,“我来吧。”
  白舍拦住她,石梅是金枝玉叶,这样不妥。
  却见石梅摆摆手,“没事儿,我还喂过小猪宰过鸡呢,这算什么。”
  “哈哈……”关落日听了哈哈大笑,“丫头有点儿意思,北方人吧,不跟南边儿的那么娇滴滴?”
  石梅瞪了他一眼,“谁说南边儿的就娇滴滴啊,我是江南生人。”
  “是么?”关落日点点头,“明白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肯定是个丑娃子。”
  石梅有气,不跟他瞎掰了,拧干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血迹,边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老子被那人暗算了,他洒了些不知道什么粉,就成这个样子了,挺疼。”
  石梅仔细看了看,就见擦完了血迹后的脸上,有淡淡的黄色痕迹。
  “那人是谁?”白舍问。
  “我原先以为是你。”关落日倒是直言不讳,“不过他洒那屁粉的时候,老子才知道不是你白舍了。”
  石梅给关落日洗干净了眼睛后,站在一旁琢磨,陈栻楣的笔记上,有一篇是关于毒药的,其中有一种毒药,叫黄糜子,是一种古怪的黄色草药,磨成粉后洒在眼睛上。会让人眼上下的脉络全部堵塞,眼内充血双目失明,皮肤也会变黄。但是这种黄糜子有天敌,就是盐巴。只要用盐巴洗过了眼睛,不多久就会复明,眼睛上的痛感也会消失。只是双眼会模糊半个月之久,渐渐才会完全清晰。
  想到这里,石梅觉得也许能治好,就问他,“唉,关落日。”
  “呦,丫头翻天啦,敢直呼我名姓?”关落日用凉水帕子捂着眼睛,这样没那么灼热刺痛了,还有心思跟石梅耍贫。
  石梅道,“你刚刚说让白舍救你的命,你就告诉我们是谁傻了乔老宽,是吧?”
  关落日点点头,“是啊,怎么?”
  “我要是治好你的眼睛,算不算救了你的命?”石梅话一出口,乔老宽一愣,问,“丫头,你能治好我的眼睛?老子认你做娘都行啊!”
  “呸。”石梅啐他一口,“谁要你那么大的儿子。”
  关落日干笑。
  “正经问你,行不行?”石梅问他
  “行!”乔老宽赶紧点头,“只要你真能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就告诉你。”
  “说话算话!”
  “我已经说过了,关某人虽然不算好人,但一言九鼎,道上混的兄弟都知道,不信你问白庄主。”
  石梅看白舍,像是问——要不要救他啊?
  白舍点点头,救不救关落日,原本就没什么关系,最主要是知道杀乔老宽的凶手。
  石梅就去厨房拿了一罐盐巴来。也不知道放多少好,索性往盐巴罐子里舀了一瓢水,拿根筷子搅了搅,觉得挺匀实了,就舀了一勺给关落日喝,“唉,你尝尝。”
  关落日以为是解药,一口喝了,“噗啊……什么啊,那么咸。”
  “咸就对啦!”石梅用帕子沾了盐水,给关落日洗眼睛。
  其实她也是蒙的,行那是走运不行就算了呗……可是一遍盐巴洗完,关落日就喊,“唉,小丫头,再给来点儿,真不疼了。”
  白舍也挑眉看石梅——就是盐巴么?
  “嗯。”石梅点头,道“关落日,你中的药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夺命归天散!”
  “夺命归天散?”关落日心说我行走江湖那么久,怎么没听说过。
  白舍也是不解地看石梅,石梅对他一个劲眨眼睛——骗他的!
  “我这可是用天盐在给你洗眼睛,你多谢老天有眼让你遇上我吧,这一两天盐要百两黄金呢!”石梅瞎编,白舍在一旁摇头。
  关落日则是吃惊,“天盐是个什么盐……难怪那么咸呢。”
  “天盐是长在天山之巅一种极稀罕的花儿的花蜜,这花蜜不是甜的是咸的,所以就叫天盐了,稀世珍宝啊,专门治疗眼睛的!”
  “这么神?!”关落日吃惊不已,“丫头,你是神医?”
  “不算。”石梅道,“总之我给你用了一斤天盐了,一两一百两,你总共欠我一千六百两金子,给你打个折,一千五百两。”
  “呵……”关落日倒抽了一口凉气,“我哪儿来那么多银子赔你啊?”
  石梅眯起眼睛,“所以啊,你除了要告诉我们是谁杀了乔老宽,还欠我们个人情。”
  关落日挑挑眉,道,“行,你说吧,要我干什么?杀人还是放火?”
  “谁让你杀人放火了。”石梅想了想,“日后告诉你,先欠着。”
  关落日无所谓地点头,“好!”
  石梅听他答应了,就对白舍握拳——敲到竹杠了!
  白舍无奈摇头。
  很快,石梅给关落日洗干净了伤口,关落日急不可耐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朦胧,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光亮,不像刚刚那样一片漆黑了。
  “嘶……还是看不清楚啊。”关落日皱了皱眉头。
  “那是的,要等半个月才能好透呢。”石梅将盐巴罐子藏了起来,正这时候,山间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
  石梅问白舍,“是秦鲽他们来了么?”
  白舍却是皱眉,“不是……”
  “是官兵!”关落日冷冷道,“这种声音老子可熟悉……都听到锁链晃荡了。”
  石梅一惊,心说肯定是刚刚那冒牌白舍叫来的,他就是个小人!这下麻烦了,关落日是朝廷钦犯,白舍还有茗杰这人命官司在身呢,若是被发现了,很难脱掉干系。
  所幸谓急中生智,石梅见白舍已经握刀准备应对了,突然拉住他,问,“还有白衣裳没有啊?
  “有……”白舍点头,“衣柜里有我师父的。”
  “把他扶进来。”石梅说着跑进屋里翻柜子。
  关落日被白舍扶进了屋里。
  石梅已经翻出了一套白衣裳,给关落日穿上,还将一块白布扯成了条,一圈圈绕在关落日脑袋上。
  “唉,这是干嘛?”关落日就感觉自己整个头都给蒙上了,更顶了个桶似的。
  石梅将他的头发都散下来披到前面,道,“一会儿若是有官兵来,你就装鬼!”
  关落日愣了愣,哈哈大笑。
  “别乐了。”石梅将他推倒门边让他站着,一会儿吓唬官兵玩儿。
  白舍带着石梅躲到了床后。
  不多会儿,果真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刚才关落日进来时将院门撞开了,还没关上呢,在山风之中是嘎吱嘎吱地响着。
  进来的官兵有十几个,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大刀,紧张地四周张望着,显然很是害怕。
  石梅手上拿着笼屉紧张地瞧着,关落日就站在房门口呢,门虚掩着。
  “喂……这里真有人?”
  “刚刚那人不是说了么……唉,大人也是,大晚上地赶我们来。”
  “不说是朝廷钦犯么?抓到了可有重赏。”
  “别丢了性命就好啊,这里躲着的怎么可能有善茬。”
  “那是什么?”
  其中一人眼尖,一指关落日所在的门口,同时,就听到“嘎吱”一声,大门似乎被风缓缓吹开,这么巧,一阵山风卷过……就见一个人站在门后呢,一身白,没眼睛没嘴…一头乱发随风飘着。
  “娘啊!”其中几个胆小的官兵吓得声嗓音都拔尖了……同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砸中了脑门,哎呀一声仰天摔倒。
  那是白舍在里头,用碎石打他们。
  山风呼啸之中,就听关落日嘶哑着嗓音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
  害怕这玩儿啊,是会一个个影响的,有时候两人一起撞鬼,一个是被鬼吓死的,一个是被同伴吓死的……
  那些衙役中有的胆大有的胆小。
  不过这种时候,黑灯瞎火深山老林,爬出来个小白人儿对自己说还我命来……是人都得吓死。再加上同伴一叫一逃跑,衙役们吓得真魂出窍,转身就嚷嚷着作鸟兽散了。
  等人走了,石梅和白舍也出来了,关落日哈哈直乐,连道有趣。
  白舍看了看墙头,就见此时,已经蹲了几个人。
  这回倒是吓了石梅一蹦,白舍摆手,“别怕,是秦鲽。”
  石梅才看明白,果真从院墙上跳下来的,是带了几个随从的秦鲽。
  秦鲽落到了白舍身边,“这招够高的啊。”
  白舍对他指指关落日。
  秦鲽凑上去看,“这是谁啊?”
  “关落日。”白舍话音一落,秦鲽也是一愣,“关落日?”
  “唉。”石梅问关落日,“你看,眼睛我也给你治好了,你该说了吧,乔老宽怎么死的?”
  关落日低声一笑,“小丫头,你精明我也不傻啊,半个月才好全呢,我得等眼睛全好了才能告诉你。再说了,我要逃过仇家追杀,就得找人保护,鬼刀门这么大座靠山,我可不会放过啊。”
  石梅见他得意,眯着眼睛说,“你再得意,别忘了还欠我个人情呢,小心我让你当牛做马!”
  “呃……”关落日大嘴撇了撇,摘下头上的布条,心里郁闷,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这回可是被拿住把柄了。
  “你们先带他回去。”白舍说着,对秦鲽一招手,到一旁低声吩咐了几句,秦鲽一一点头,和手下一起带着关落日悄悄回白宅了。
  人走后,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石梅看看左右,白舍走过去,关上了院子的大门,边捡起了那半片刀剑。
  两人一返回了屋中,重新点起灯火关上了门,到桌边坐下。
  “这刀怎么蓝光?”石梅问,“是淬了毒药么?”
  “嗯。”白舍点头,“这种刀甚歹毒,将毒药放进铁汁中一起锻造,毒会渗进刀里,若是被它刀砍伤,不一定致死,但肯定行动缓慢,伤口麻痹。”
  “难怪刚刚关落日走路都不方便了。”石梅自言自语。
  白舍点点头,“这次多亏你激机灵。”
  “是那些衙役笨么。”石梅道,“那个假扮你的小人也是,找了那么几个胆小衙役上来,就算不装鬼吓唬他们,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
  “他要的只是那些衙役看到我而已。”白舍淡淡道,“只要那些衙役看到我护着关落日……那么明日肯定满城风雨,说我袒护朝廷钦犯。”
  “那个白衣人究竟是谁啊?”石梅不明白,“为什么像跟你有深仇大恨似非要假扮你?”
  白舍摇摇头没接这茬,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刚刚好像有话没说完。”
  “呃……”石梅面上一红,所谓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那阵子冲动劲儿过去后,就提不起精神来了。
  “忘记了,下次记起来再说吧。”石梅将笼屉放到枕头片,躺下准备休息。
  白舍凑过去看她,“真的没有?”
  “嗯……”石梅被白舍勾了两下,心气又起来了,开始较劲,觉得白舍再问一句,估计就要说。
  可白舍没趁胜追击,见石梅不想说,也就不计较了,脱下外衣来给她盖上,靠着床柱,守着她休息。
  ……
  次日清晨
  “啊!”
  白舍正在院中的井边洗脸,就听到屋中石梅大叫,回头望去,只见大门一开,石梅拿着笼屉叫着就冲出来了,哪儿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端庄。
  白舍拦住还要往外冲的她,问,“怎么了?”
  “老鼠!我睁开眼睛看到有一只老鼠跟我对视。”石梅暴躁。
  白舍点点头,“哦。”
  “哦?!”石梅睁大了眼睛,“你就这样把我留在里面?万一我被老鼠咬了呢?!”
  白舍又变回了一副呆样,石梅更加暴躁。
  白舍给她打了水,“这里是山里,有耗子正常。”
  石梅郁闷地捧着水洗脸,就听白舍道,“一会儿我们上山拜完师父就回城,到城里吃早饭,不饿吧?”
  石梅觉得还行,就摇摇头,洗漱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被白舍牵着手拉走了。
  43欲为敌者,必先友之
  清晨的山谷头里,没有了夜晚的诡异,取而代之的是鸟语花香。
  “白天还挺宜人的么。”石梅赞叹地四周望着。
  “晚上人多的话,也不会觉得吓人。”白舍一笑,又看了一眼石梅手里的笼屉,似乎始终很是在意。
  石梅不说话,让白舍牵着手,往山上走。
  路并不是多远,很快就看到了前放山坡上隆起的两个小坟包,还有墓碑。
  石梅歪过头细细地看了看,就听白舍说,“师父是正当中的一个,旁边是师娘。”
  “哦……”石梅很想问问其他的是谁,但是转念一想,问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反正只是来让白家师父看一眼的。
  “哎呀。”石梅一拍手有些遗憾地说,“你不早说一句,好带些素头纸钱来,看老人家怎么能不带礼物。”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坟前,白舍听闻此言微微一笑,“每年都烧很多,怕是花不完的。”
  石梅到了坟前就想拜拜,白舍拉住她,问,“做什么?”
  石梅有些不解,“拜拜啊。”
  “我师父说了,不是谁都能拜的,白家媳妇才可以。”
  “呃……”石梅脸通红。
  白舍笑着指了指地上的方砖,“拜不拜?”
  石梅不做声,心说才没那么容易被你骗了去。
  白舍笑而不语,站在原地往远处望了望,对石梅说,“走吧。”
  “就这样简单?”石梅倒是吃惊。
  白舍一笑,“你又不肯拜,你若是拜了,那么咱们久一点,跟老头多讨些聘礼。”
  石梅耳根子也红,推了白舍一把。
  白舍让她推了一把还真是吃了一惊,丫头还有些脾气。
  “走了。”石梅推完了,见白舍吃惊样子,很有些爽气,转身牵着白马往山下走了。
  白舍摸了摸刚刚被石梅推了一下的胸口,微微一笑……跟着她下山去了。
  上了官道,白舍就听石梅说饿死了,于是加快速度往回赶,到了城里最好的茶庄,上楼要了石梅最喜欢的蟹黄包和小馄饨。
  两人坐下边吃边聊,此时酒楼里人不少,众人天南海北地扯着,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傅四公子要为大家捉拿关落日,为民除害了。
  石梅微微皱眉,看白舍。
  白舍却是没动声色,低头认真吃东西,仿佛没听到一般。
  石梅想了想,往他身边靠过去一点点,小声问,“听到了么?”
  白舍挑眉看她,问,“你肚子叫?”
  石梅瞪他一眼,白舍失笑,“傅四?”
  “嗯。”石梅认真点头,“你不觉得奇怪么?傅四跟我求的香粉还没到手呢,怎么就敢放出话去说要收拾关落日呢?!如今关落日受了伤眼神儿还不好使,肯定打不过他啊。”
  白舍点点头,“嗯。”
  “嗯?”石梅盯着他看,“你就这点反应啊?!”
  白舍失笑,“那你想怎样啊?拉出马来找傅四大战三百合?”
  “呃……”石梅索性不理他了,心说就是个呆的,让傅四耍阴招阴了都不知道。
  白舍伸过手,轻轻将石梅嘴角的汤汁擦去,低声道,“吃饱了我送你回去,这是江湖事,别掺和进来。”
  石梅抬眼看他,眼神可怜兮兮的。
  白舍以为她误会自己嫌她烦,赶紧解释,“我不是那意思……”
  石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狡黠一笑,问,“那是什么意思啊?”
  白舍愣了良久,见石梅笑眯眯继续吃小馄饨,也明白过来了,觉得纳闷,石梅怎么就开始耍弄自己了呢?刚刚那一推将气势推出来了不成?
  石梅吃完了自己眼前笼屉里的几个蟹黄包,伸手过去悄悄夹了白舍眼前的一个。
  白舍将笼屉往她眼前推了推,问,“够么?再叫一笼?”
  石梅摇摇头,就是要吃白舍的。
  白舍无奈……按照秦鲽之前说的,石梅不理他是因为对他有意思,那现在开始处处跟他作对,算什么呢?情投意合了?
  两人正吃着呢,见旁边的桌子也来了人,坐下后,就有人打招呼,“白兄、陈姑娘,这么巧?”
  石梅仰脸看……心说,说曹操曹操到啊,眼前人不就是傅四么。
  白舍转眼看了看傅四,只是轻轻一点头。
  傅四笑着坐下,他对过坐着的就是傅颖。
  傅颖跟小二点了菜之后,一眼瞅见石梅手里的笼屉了,不解问,“干嘛拿个笼屉?”
  石梅眨眨眼,“嗯……我还要带点点心回去。”
  “拿笼屉装啊?”傅颖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姑娘真是脑袋不太好使。想罢,抬眼看白舍,就见他正将自己眼前剩下的最后一个蟹黄包放到石梅的眼前,伸手叫伙计再来几笼。好叫石梅放在笼屉里头,带回去给红叶他们吃。
  石梅吃最后一个包子的时候,就看到傅颖一直在瞧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心里嘀咕,看什么啊?没见过美女吃一笼不够再多吃三个的么?吃两笼又怎的?!
  伙计端了热腾腾的包子过来,尴尬地给石梅装到了大笼屉里,白舍付了银子就想带石梅走。
  却听傅四道,“白兄,午后有空么?”
  白舍看他,“何事?”
  “哦……约了几个英雄商量对付关落日的事。”傅四一笑,“若是能得白兄相助那就太好了。”
  白舍微微一笑,“没空。”
  傅四似乎也猜到了,点点头。
  白舍就拉着石梅下楼了,上马……回香粉宅。
  傅颖喝着汤,叹气。
  “干嘛唉声叹气的?”傅四笑着问。
  “那个陈栻楣什么地方好啊,虽然人是很漂亮,可是看起来呆呆的。”傅颖似乎很不满,“花瓶一个。”
  傅四一笑,“你们女人才喜欢不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呢。”
  “什么啊?”傅颖皱眉。
  “男人都喜欢漂亮又呆的女人。”傅四喝了口茶,“再说这陈栻楣可不呆,她没有小聪明,倒是有大智慧。”
  “切。”傅颖让傅四说笑了,“还真能夸出花儿来,有大智慧也不会委身给秦项连然后闹得和离了。”
  “这点我倒是一直很困惑。”傅四轻轻托着下巴,摇头,“陈栻楣不像是会做出那么多荒唐事的人啊,莫非有什么隐情?”
  “哥。”傅颖皱眉,“你不是对她也感兴趣吧?我跟她肯定处不来的!”
  傅四微微一笑,“我不是对她感兴趣,我只是对白舍喜欢的感兴趣而已……难道你不是?”
  傅颖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不说话,闷闷不乐地吃东西了。
  “这样子不行的。”傅四拿一根筷子轻轻敲了敲傅颖的茶碗,“你若真喜欢,就抢回来,白舍可是人才,他这样的妹夫我是求之不得。”
  傅颖脸上一红,“不知道你说什么。”
  傅四笑了笑继续吃东西。
  傅颖想了想,却是抬起头来看他,问,“哥,我还有机会没有啊?”
  傅四盯着自家妹子看了一会儿,问,“你究竟喜欢白舍什么呢?”
  傅颖冷笑一声,“那你究竟讨厌白舍什么呢?”
  傅四吃了一惊,良久才笑着摇头,“嗯,这神情是有些傅家人的意思了。不过么……”
  “什么?”傅颖托着下巴看他。
  “要对付你的敌人。”傅四将筷子□了一个小笼包里头,看着浓浓的汤汁缓缓滑出来,挑起嘴角,“最好是先成为他的朋友。”
  “嗯哼……”傅颖点头,“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老跟白舍称兄道弟么?可人家不搭理你怎么办?”
  傅四脸色微微一寒,低声说,“那就说明,这人你非除去不可。”
  傅颖一惊,看着自家亲哥。
  傅四却是哈哈大笑,给她夹了个蟹黄包,“逗你玩呢,快些吃吧,吃完有空去香粉宅坐坐,学学人家大家闺秀的样子,最好再学学人家会打扮,漂漂亮亮的才嫁得出去么。”
  傅颖气极,恶狠狠一眼瞪过去,低头吃包子,却是错过了傅四眼中划过的一丝狠戾。
  白舍的马在香粉宅门口停了下来,照旧将石梅抱下放到门口,道别后,转身回白宅。
  石梅欢欢喜喜拿着笼屉进了大门……就看到迎面香儿跑出来,“哎呦梅子姐你可回来了,再不会来我们要报官了!说白舍将你拐走了。”
  石梅笑了笑,道,“给我准备纸笔,还有一个熟鸡蛋和纱布!”
  “鸡蛋?”香儿莫名其妙,但既然石梅吩咐了,就跑去照办。
  进了院子,瓒玥和红叶正画东西和算账呢,见她回来,也松了口气。
  红叶蹦起来说,“白舍他什么意思啊?没送过门呢就敢带着人姑娘上外头过夜去!”
  石梅搔搔脸,将蟹黄包拿出来放到桌上,让两人消气。
  瓒玥纳闷,“哪来的笼屉啊?”
  石梅笑眯眯拿着笼屉进屋了,身后跟着喵喵叫的小福子。
  将笼屉放到了桌上后,石梅接过香儿送来的鸡蛋和纱布,做了个拓印用的拓子。提笔蘸了墨汁后,浅浅涂在笼屉底部,轻轻铺上一层厚宣纸。石梅用鸡蛋拓子轻轻地按过去……不多久,一张拓印就做好了。
  石梅小心翼翼地将拓印晾干后,折起来装进信封里头,叫来小席子,让他送去白舍府中,亲手交给白舍。
  小席子跑去送了,直到回来禀报已经送到了,石梅才放下心。
  “梅子,这什么呀?”红叶凑过来看。
  石梅左右看了看,将门关上,几个丫头坐到床上嚼耳根子,将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红叶和瓒玥一惊一乍,“白舍说你是他心上人,还带你去拜他师父?”
  石梅有些想笑,“你们怎么不关心佛像……”
  “佛像什么的算什么呀。”红叶手一挥,带起一阵淡淡香气来,石梅闻了闻,是桂花熏香,真好闻。
  “梅子!”红叶认真问,“答应他了没有?
  石梅红着脸摸摸头,“我……什么都没说。”
  “干嘛不答应啊?”红叶蹦起来,“先吃了再说啊!白舍一看就色香味俱全!”
  石梅脸更红了,急了推红叶,“胡说什么呢,要死了!”
  瓒玥不跟红叶似的是个虎的,按住红叶,“哎呀,你别逗她了。”说完,问石梅,“你觉得呢?中意么?”
  石梅答不上来,不过眼里流出的淡淡笑意,还是让瓒玥和红叶明白了——有门!
  “唉……”瓒玥点点头,“也好,白舍算是个好归宿。”
  石梅抱着小福子在床上发呆,这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接触个男人把,真不知道这种事情来了该怎么办。
  正烦闷呢,就见香儿冲了进来,气势汹汹破门而入,“梅子姐!”
  三个丫头让她吓了一跳。
  “哎呦。”红叶拍拍胸口,“香儿,怎么了?跟要和人干架似的。”
  “茗福又来了!”香儿跳着脚道。
  石梅一愣。
  “我去赶她走!”红叶一想到茗福披麻戴孝来过香粉宅就有气,“给她三分脸色还蹬鼻子上眼了?!”
  “等等。”石梅怎么可能让红叶打茗福,拦住了问香儿,“她来做什么?”
  “茗福说找你。”香儿道,“说是有话要跟你说。”
  石梅想了想,点头,“你给她奉茶让她等一会儿,我换身衣裳就去。”
  “你真要搭理她啊?”香儿本来还指望石梅让她乱棍打出去呢。
  “没事儿。”石梅笑道,“等她撒泼了再打出去也行。”说完,就将众人都撵出门,关门换衣服。
  石梅关上了门,先四周找放笼屉的地方,最后盯上了房间角落里的大樟木箱子,打开来将笼屉塞进了最下面,用衣服遮住。
  都收拾完了,本想洗个澡,但肯定来不及了,就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鹅黄的长裙换上,匆匆跑出去见茗福了……看看她这回,又有什么是非。
  渐入佳境,一步之遥
  幸好,这次茗福穿着黑色的衣服,显然是在给她哥守孝,但白色的装束已经去掉,坐在那儿心事重重,非常憔悴。
  石梅倒不是同情她,只是觉得她也怪不容易的。本来想着气焰稍微嚣张些,也该给茗福些教训了,可如今一看……觉得还是算了。
  “茗福?”石梅进屋后,见她发呆就叫了她一声,在她右手边的客座上并排坐了,“找我有事?”
  茗福抬头看石梅,见她客客气气的,倒是也有些意外。
  “我想问你一件事。”犹豫了一会儿,茗福还是开了口。
  “嗯。”石梅端着香儿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看着茗福等她接着说。
  “我昨日收拾哥的宅子,发现了一样东西。”茗福说着,拿出了几个香囊来,交给了石梅,“我在哥的尸体上也找到了一个,家里还放着好几个新的,是不是你这儿买的?”
  石梅接过香囊一看就是一皱眉……和乔老宽身上香囊的款式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
  石梅摇头,“我这里没有这种款式的香囊。”
  “能不能看出这香囊里头是什么药材,有什么功用的?一个大男人戴着个香囊,感觉古里古怪的,他还是贴身带的。”茗福说得有些支支吾吾,毕竟是求石梅办事。
  石梅将香囊打开,往里头看了一眼,就见是几个炼制好了的药丸,有淡淡的香气。
  这可难倒石梅了,到目前为止,她只会分辨香料,这香囊已经做成香球了,要怎么分辨呢?
  硬着头皮,只好倒出几颗来闻了闻,石梅微微皱眉——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香球,但正如茗福所言,一个大男人用这东西太奇怪了。
  “能不能给我几日?”石梅问茗福,“这已经做成香球了,我必须将它化开,才能看出里头的香料,来推测功用。”
  茗福见石梅肯帮忙,答应得还挺爽气,就道了声谢,站起来匆匆走了。
  石梅将香囊收了起来,跑去后头的香坊。她找了一个小瓷钵,倒上清水,放了一颗香球进去,等它化开。
  石梅就那么坐在凳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支着桌子盯着瓷钵里头的香球发呆。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渐渐地,白色瓷钵之中的水变成了红色。
  “诶?”
  石梅站起来,她找了一根银针放进水里头,没多久银针变成了黑色。
  “有毒啊……”身后有人问她。
  “是啊。”石梅点头。
  “是烧出的香有毒,还是就是颗毒药?”
  “用来下毒要无色无味的比较好吧……”石梅摸着下巴琢磨着,“估计是烧……”说到这里,觉得不对劲,谁跟自己说话呢?!
  猛地一回头,就见眼前白舍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啊!”石梅惊得一蹦,往后仰,白舍赶紧伸手捞住了,“小心。”
  石梅站稳了盯着他看了会儿,伸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进来怎么不敲门?
  白舍将她手拿下来,想握一下,但是石梅抽走了,只得微微一笑,“你又没关门。”
  石梅眯起眼睛。
  “我是从正门进来的。”白舍耸耸肩,“只是一路都没人管我。”
  石梅无奈,香儿他们怎们也不告诉她一声白舍来了,好尴尬,幸好刚刚没有胡言乱语。
  “你来做什么?”石梅问他。
  “羊皮图和笼屉上的图案对上了……我想按着路线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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