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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突击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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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边过去,拐个弯就是。”男生用手指着右侧的过道说。

  “好了,谢谢你,去忙吧。”付明涛拍了一下男服务生的肩膀。

  俩人分别拿起茶几上的酒瓶,顺着走廊向黄天程的办公室走去,拐过弯,就看见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付明涛与张子扬晃悠着朝这边过来,俩人假装喝醉酒的样子,相互扶着肩膀,好象走错了地方。

  “哎……。不对啊……。。这是那里……。怎么好象走错地方了?”俩人不停说着,摇晃着到了黄天程的办公室门前。

  “你们是干什么?来这搞什么……”门前站着的俩人还没有把话说完,付明涛与张子扬一人一个,就把两个人掐着脖子,顶在了墙上不能动了。

  “黄天程在里面吗?”张子扬问其中一人,那人被卡着脖子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付明涛拧着门把,一下把门推开,拖着手里的人就进了办公室,张子扬也紧跟着闪身进来。

  办公室很大,黄天程坐在大老板台的后面,前面不远处的沙发上还坐这两个人,是###和猴精,黄天程的左膀右臂。三人正在商量着什么,突然见闯进两个人,手里还押着门外的两个保镖。顿时呆住了。

  付明涛和张子扬见黄天程在办公室里,用手掌向分别向两个保镖的后脑勺砍了一下,把俩人打昏在地上。

  屋里的三个人回过神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黄天程在老板台的下面放着一支五连发的猎枪,他一把端了起来,顺手就要拉套管上堂,左手还没有来的急动,付明涛把手里的酒瓶一下子丢了过去,“啪”的一声,砸在猎枪上,破碎的玻璃扎在黄天程的双手上,猎枪掉在了老板台上。

  付明涛紧跟着一个健步就窜到老板台前,隔着老板台,探身抓住黄天程的前胸衣襟,一把就把他从老板台上拖了过来。

  “你……。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黄天程被付明涛的神勇镇住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能不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叫人一再地敲诈我们公司的出租车?”付明涛问道。

  “是手下人干得,我不知道是怎么会事。”黄天程很快镇静下来,“是谁让你们来我这里闹得?我要报警。”

  这时,在旁边坐着的###悄悄站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了一把特大号的大折刀。这家伙之所以外号叫‘###’,就是因为总是随身携带一把大折刀。

  ‘###’持着大折刀,猛然向前一冲。刺向付明涛,张子扬见状喊了一声“小心明涛。”一扬手,手中的瓶子飞向###。

  付明涛感觉到身后有动静,一侧身,尖刀擦着他的衣服滑了过去,只见刀尖一下子扎进了黄天程的前胸里。同时,张子扬丢过来的啤酒瓶也砸在了###的后背上。

  扎进黄天程前胸的刀,一直没到刀把处,黄天程大叫一声,捂着刀倒在地板上。###被酒瓶砸中后背,收不住身体,一头撞到老板台上昏迷过去。

  猴精那见过这阵势,顿时吓傻了,扭头要跑,张子扬一把抓住他,猴精吓的立刻求饶,“没有我的事,不要杀我。”张子扬扯断电话线把他捆了起来,从茶几上拿起抹布,把他的嘴堵塞起来。

  付明涛蹲下身,看了一下黄天程,对张子扬说:“这小子可能死了,我们赶紧撤吧。”

  “活该,走。”张子扬骂了一声,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见外面没有人,迅速从夜总会里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从酒店走出去,开车回到公司。

  俩人进了办公室,看见武克超在等他们,付明涛立刻对武克超说:“坏事了大哥,给你惹出了大麻烦。”

  “别急,慢慢说。”武克超平静说。

  俩人迅速把经过说了一边,“你们确定黄天程死了?”武克超问他们。

  “我看好象是不行了。”付明涛说。

  武克超沉思了几分钟,“人虽然不是我们杀得,但他们肯定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再说事情也是由我们引起得。”

  “那我们怎么办?等警察来抓我们?”俩人问武克超。

  “为那个混蛋坐牢不值得,再说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我决不能让我的好兄弟为我去坐牢,我们出去躲一段时间再说。”武克超边说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钱十元的钱,递给俩人,“你们那里也不要去了,现在就走,一个坐火车,一个坐汽车,分开走。明天早上在省城碰面。如果见不到我,就到火车站东面的天桥上,从右侧数第三个灯柱上,看我留下的标志,所有一切,都按照我在部队教你们的方法做,明白了吗?”

  “大哥你怎么办?”

  “我处理一下公司里的事情,你们快走吧。”武克超果断地说。

  看着俩人出去了,武克超坐在那里想了一下,拿出信纸,很快写好了两封书信,然后装进信封里。

  武克超把秘书叫了进来,把信封给她,“你明天的时候,一定把这两封信分别给我母亲和我姐夫。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公司的所有事务都交给我姐夫来处理。另外你立刻让财务给我到银行提出一万元钱来,我要急用。”

  武克超把一切都安排好,整理了一下东西,等到秘书送来钱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创建一年的公司,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武克超想不到他这一走就是十年时间,他想不到会流落到异国他乡,想不到要经历无数次的生死磨难。

  更令武克超想不到得是黄天程根本就没有死,而且随着黄智铭成为省财政厅长,黄天程的势力范围更大了,他在全省开办了十多家大型夜总会,成为了经营毒品的黑社会头目。

  十年后,更大的交锋将会在两人之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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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流亡第一站
武克超从公司出来后,很想回家看一眼父母,他想自己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父母又将会为自己担心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毅然拦了一辆出租车出了滨海城。

  武克超暗自计算着时间,从有人发现黄天程他们,再报案,到警察调查,至少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自己就能到达省城了。

  武克超首先打出租到了青城,然后换出租车到了黄县,又换车到了临城,最后换出租到达省城。武克超知道,几天之内没有人能追查到这里。

  到省城后,武克超直接去了省军区招待所,他想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晚上,他静下心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最后决定去一个边境省会,那里有一位儿时的朋友,他一定能帮助自己。

  付明涛和张子扬也分别乘火车和长途客车到了省城。第二天早上俩人都去了天桥,没有发现武克超,寻找到了武克超留给他们的指示,让他们在火车站第一侯车室等他。

  张子扬先到的候车室,他坐在连椅上等了半个多钟头没有看见武克超,心里暗暗着急。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对他说:“别回头,你现在去乘坐226次特快去北京,然后再乘坐去K市的161次特快。后天早上,火车从宣海市开出后,你再到餐车与我会合。去北京的车票在你左手边的报纸里,听明白了吗?”张子扬听出了武克超的声音,马上点了一下头,拿起左手边的报纸,等他后头看身后的靠背椅时,已经没有了武克超的影子。

  付明涛刚进候车室大门,就听到身边有位老头打扮的人对他说:“去那边的洗手间。”付明涛进了洗手间,装作解手的样子,旁边一个人递给他一份叠着的报纸,就听那人说:“里面有一张到黄城的2042次特快的车票,你到黄城后换乘当天去K城的161次特快,后天火车从宣海车站开后,到餐车找我。”

  把张子扬与付明涛安排好后,武克超从火车站出来,立刻打出租车去了长途客车站,买了去郑州的汽车票,他计算过时间,他做长途汽车到郑州后,刚好可以赶上张子扬乘坐的那趟161次特快。他这样安排,是为了防止有人看到他们,即使有人发现他们其中一人行踪,也察觉不到他们的目的地。

  北京到K城的161次特快在天刚亮的就进入云天省,不用听车内的广播,看车窗外面的红土地就知道是云天省了,大自然真的是很奇妙,这边省的土地是黑的,而云天省的土地是红的,黑红两种颜色非常分明。如果是白天坐火车,路过两省的边界,远远望去,就象一条线把两省分开,一边是黑,一边是红。

  车厢里开始热闹起来,旅客们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火车上的喇叭也开始广播了,正在介绍着宣海特产的来历。

  付明涛和张子扬相继来到餐厅车厢,武克超正对着餐车门口坐着,见他们来了,就向他们摆了摆手,“快来坐下,你们想吃点什么?”武克超的情绪看起来还不错。

  “大哥,警察不会追到这里来吧?”张子扬担心地问。

  “放心吧,谁也猜不到我们在这里。”武克超轻松地说。

  “也不知道家里闹成什么样了?哎……。都怪我,连累了大哥。”付明涛感觉很内疚。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考虑家里的事情了,你们不去教训黄天程,我也会去,他是咎由自取,不要后悔。”武克超安慰了他们几句,接着又说:“现在关键是考虑我们下一步去哪里?怎么办?”

  “你决定吧大哥,你就是去天涯海角我们也跟着你。”

  “我们去K市的目的是为了找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叫范海波。我儿时的一个铁哥们,他也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人,他父亲是支援边疆时到的K市,他中学毕业后就来到他父亲这里,我们俩经常通电话,我对他的情况很了解。他对金三角那边的情况很熟悉。我想让他帮助我们到金三角去,我曾听他讲过,很多在国内犯了事的人,想办法跑到那边混日子。在国内总是有危险,所以我们先到出去。详细情况到K市后让海波给我们介绍。我上火车前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会在车站接我们。”

  不到中午十二点,火车进入了K市的南窑火车站。从车站东侧的出站口向外走,还没有出来,武克超就看到在接他们的范海波。

  范海波也看见了他们,向他们使劲的摆手。挤过吵闹拥挤的人流,武克超他们终于来到范海波身边。

  “克超,十年了你一点没有变样,还是那么英俊。”

  “哈哈……。你到是变得更象南方人了,又黑又瘦,还这么矮。”

  俩人见面亲热的不得了。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走我们先去吃午饭,有什么事边吃边聊。”

  “哦,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武克超先指付明涛俩人说:“我的两个兄弟,付明涛、张子扬。”然后又介绍范海波,“我儿时最好的伙伴,也是我们的老乡,范海涛。”

  四个人边说,边跟着范海涛上了公交车。坐了五六站,到市区的广场边下了车,范海波领着仨人进了一家‘过桥米线馆’。对武克超说:“请你们尝尝这里最有名的小吃过桥米线。”

  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时间,店里人不是很多,他们选了一个靠墙角的桌子坐下。范海波对服务员说:“来四份十元的过桥米线。”

  武克超对范海波讲起了在滨海发生的事情。

  很快服务员端过了四份过桥米线,每份有一个特大号的海碗,盛着满满一碗汤,汤上漂浮着厚厚的一曾油,看不到一点热气。还有一盘干米线,两碟酸腌菜,还有两个碟,里面摆着生的鸡肉片、虾肉片、鱼肉片等东西,都是生的。他们仨人都没有吃过‘过桥米线’,张子扬感到很奇怪,自言自语说:“怎么都是生的,这里人是不是都是吃生东西的,只有这汤还不错。”说着端起汤来就要喝。

  范海波见状急忙制止,“喝不得,你这一口下去,嘴里的皮就会被烫熟。应该这样吃。”说这话,他拿起碟,把里面的生东西都倒进汤碗里,用筷子搅拌了一下,“这样就熟了,这碗汤看着没有热气,其实里面的温度有九十多度,生肉放到里面就都烫熟了。”

  三个人照着范海波的样子吃起了米线。吃完饭后,范海波对武克超说:“我先领你们去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如何去缅甸那边,我们回头再商量,你看怎么样?”

  “你看着安排就可以。”武克超痛快地说。

  范海波带着三人,去了K市东郊,船渡区一个叫下凹村的地方,离市区有二十多里,是一个只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村里的房子都是用红泥土垒起的二层小楼房,村前有一个大大的池塘,村周围有很多竹子,这里不但僻静,而且环境优美。

  范海波领他们进了村边的一户独门院落里,院里有一排偏房和一栋两层土楼。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老宅子,他们全家都搬到市里了,只留下了这个空房子,你们先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饶,很安全。”范海波边说边开了门,“晚上我给你们送睡觉的铺盖来。”把他们安顿好后,范海波暂时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范海波又来时,带来了一张云天省的地图。他一边把地图展开,一边说:“我每个月都要去三四次MD国,我有一辆东风油罐车,我从这里装上汽油,拉到那边去,卖给当地的各只派别武装,那里很缺汽油,他们有一半的车因为没有油平时都不能开,这里的各个派别的武装经常为抢地盘打仗,有时也与政府军打,只要打帐就特别需要油,我也赚得多。”

  “都是些什么武装?”武克超问。

  “主要是联盟军的队伍,就当地一个最大的党派领导的武装。你看地图,MD国与云天省的所有边界地区,百分之九十是联盟军控制区,MD国共有十四个省,有的也叫邦,其中最大的邦就是掸邦,与我国相连的就是掸邦,整个掸邦现在被联盟军控制着。从我们这边过去的人都是去了掸邦,基本参加了联盟军的部队。联盟的部队里有很多中国人,包括里面很多当官的,其中大部分人是以前跑过去的知识青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很多支援边疆的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因为受不了苦就跑到那边,参加了当地的武装。”

  “你都是从那条路去D国?”武克超看着地图问范海波。

  “根据那边的用油情况,我有时走西南这条,经玉泉、稻口到边境后过去,最多的是西边,经楚田、刚山,从这里过境,这条路就是我们两个国家的主要通道。”

  “你认为走那条路更安全些?”

  “这都差不多,前半节路没有什么问题,到后面,快要接近边境时,过所有的大桥都有边防检查站,到了边境就好办了,很轻松就能偷渡过去。”

  “不经过边防检查站就过不去吗?”武克超皱起了眉头。

  “绝对过不去,因为边防检查站都是在过江的大桥设立,不过这几条江根本就到不边境。”范海波摇着头说。

  “海波,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办法到是想出了一个,不过……就是……。”范海波有些吞吞吐吐。

  “不过什么?你尽管说。”武克超催促着范海波。

  “你们要受些委屈……。”

  “那到没有什么,你仔细说说。”

  “我因为经常跑边境,所以必须要与边防检查站搞好关系。与我父亲一起来K市的马伯伯,他女婿是云天武警总队作战处的处长,这些边防检查站的武警,都在他的指挥范围内,他也经常下去巡视。我平时都叫他姐夫,我们关系很好,他老家是滨海邱县人,也是我们的老乡,检查站的官兵都知道我跟他的关系,都对我挺客气。有时朋友跟我到那边去玩,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可以。一个人可以,但是多了就不可以了。”

  “那怎么办?”武克超着急地问。

  “我已经想好了,把油罐车上的油罐装上半罐水,过检查站的时候,他们俩个就藏到油罐里,过了检查站就出来。”

  “好办法,海波,真的是麻烦你了。”

  “说这话你就见外了,谁让我们是兄弟。不过还有个问题,现在正是雨季,一般这个时期我们是尽量不跑车的,因为向那边的路不好走,在雨季时常遇到塌方,或是泥石流,一旦堵住路就几天过不去。”范海波担心地说。

  “那怎么办?我们不可能等过了雨季再走,那会很危险。”武克超听了后很是着急。

  “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别没有办法。”范海波咬着牙说。

  武克超的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他有种直觉,这一路不会很平安了,不一定要出什么事。

  “我们到了边境后怎么办?能不能顺利出去?”

  “我安排小强提前坐客车去边境,他是跟随我一起跑车的,对那边的一切也很熟悉,等我们到边境后,会有人接你们过去。”

  “我们到缅甸后要怎么办?”一直坐在旁边听着的付明涛插了一句话。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到金三角后你们最好的出路是加入联盟军,目前联盟军的部队共有四个军区,到哪个最合适,我也拿不定主意。”

  “你与哪个部队关系好一些?或是有朋友在里面?”武克超提醒说。

  范海波想了一下说:“联盟军的东北军区,下设三个营很一个教导大队,我与他们的一个营长关系很好,实在不行就是先去投靠他,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个东北军区在什么位置?”武克超问海波。

  范海波指着地图说:“他们的总部在这里,冲县境外的板瓦。我以前去的时候都是走这条路,史迪威公路,从刚山到冲县,从猴山镇出境,但是现在不行,在雨季这条路根本不敢跑。”

  “那我们怎么去?”

  “还是走国道,进入MD国后沿史迪威公路的南段路北上,就能进入东北军区的占领地。”

  武克超很信任地对范海波说:“好,就按你说的行动。海波,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现在刚进入雨季,路况还不是很差,我准备一下,争取明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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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遇险大江检查站
范海波从武克超的住处回城后,立刻让同伴小强先行一步,赶到边境去安排过境的事情。他则把油罐车开出来,用水把油罐冲涮了几次,然后灌进去水,只留下了三十多公分的空隙,藏人的时候能把头露出水面。之所以要车上灌水,是怕被发现是空车,那样边防检查站的人就会查看。

  范海波打开车头的发动机盖,仔细地检查车的各部位情况,他一边检查,一边思考路上可能会遇到的突发事情。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克超他们安全送出去。范海波之所以豁出一切去帮武克超,是因为在他内心总感觉欠克超一个很大的人情。

  他们俩人自小就是好朋友,范海波从小长得又瘦又矮,而武克超则长的高大威猛,比海波高出一头,海波被同学欺负的时候,都是武克超出面帮他解决。有一件让范海波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放了寒假,俩人跑到公园人工湖上去溜冰,范海波不小心滑进了钓鱼人砸开的冰窟窿里,溜滑的冰面,他怎么也爬不上来,在他全身就要冻僵,已经感到绝望的时候,是武克超趴在冰面上,把他拉了上来。如果没有克超救他,他不是冻死就是淹死了,那还有现在。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克超逃脱困境。

  第二天天没亮,四个人就开车上路了。刚出K市的路比较好走,车的速度也很快。K市处在一个盆地里,周围都是山,西边的山是紧靠滇池的西山,沿盘山路上到一半,就可以看见K市的全貌。翻过西山,就到了西去的第一个县城,宁安市。

  武克超他们三个人挤在副驾驶位上,很是拥挤,只好轮流有一个人向前趴着,累得受不了,都恨不能让车跑快点。前半程路很顺利,在晚上的时候赶到了达理市。

  风光秀美的达理,不但有洱海风光、达理三塔,还有美丽的蝴蝶泉、苍山的风花雪月。美景虽好,武克超他们却无心观赏,他们的现在考虑最多是今后的命运。

  进入达理城后,范海波决定住一夜,武克超问为什么?

  “过了达理,后面就要进入刚山地区,要经过各个边防检查站了,你没有证件,晚上走会引起怀疑,反而不好。”

  他们到范海波常住的一家汽车旅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他们就起床了,准备赶路。张子扬看到天还没有亮,感到很奇怪,“现在是五点钟了,这个时间应该出太阳了,怎么还没亮天?”

  范海波笑着说:“你还以为是在老家吧,这里与我们老家有两个多小时的时差了,所以还没有天亮。赶快走,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我们尽量在天黑之前翻过龙陵那里的大坡。”

  出了达理的地界,很快就接近澜沧江。在距离澜沧江还有两公里时,范海波把车停在路边,看了以一下前后没有路过的车辆和行人,迅速趴到油罐上,把顶部的大盖子打开了,对付明涛和张子扬说:“赶快收拾一下,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到里面去。”

  付明涛和张子扬在车边迅速脱下衣服,扔进驾驶室里,依此爬上油罐,下到了里面。范海波也上去看了一下,“这个盖子就这样开着,你们不会感到憋气的,你们坚持半个小时就可以出来了。”

  到澜沧江检查站后,哨兵与海波都很熟悉,看到武克超就问海波:“这位是谁?去哪里?”

  范海波连忙回答:“我表哥,单位休息。跟我到边境看看。”

  顺利通过大桥后,开出几公里,范海波停下车,让付明涛和张子扬爬了出来。武克超给俩人拿来手巾,帮着他们擦干净身上的水。

  “洗了个澡,真舒服啊。”张子扬开着玩笑。

  “快上车吧,过会还要洗好几遍,包你洗个够,哈哈……”范海波笑着催促着俩人。

  过了刚山市,下个检查站在怒江大桥,等俩人藏到油罐里后,范海波把车开到了检查站,是一个班长和一个小战士在值勤,海波不认识这个小战士,估计是新来不久,班长见是范海波,热情地打招呼:“是范老板,到那边去送油啊。”

  “哎,你好啊,好长时间没有遇见你了,今天是你值勤啊。这是我表哥,跟我到边境玩一下。”范海波趴在车门上与班长说话,也没有下车,想着尽快走。

  突然听到车右边的哪个小战士说:“你车上面的油罐盖怎么没有盖上?”

  驾驶室里的范海波与武克超听到这话,心里咯噔的一下子,把心就提了起来。

  “我看看,一定是加油站那帮家伙忘记盖上了。”范海波边说边下了车。

  “我帮你们盖上吧。”还没等范海波下来,那个小战士已经爬到了车顶上,向油罐里看了一眼,顺手掀起油罐的顶盖,“哐”的一声合上了,接着把压杆拧紧了。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小战士下了车,两只手相互拍打了几下。

  “谢谢你啊。”范海波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他赶紧又回到驾驶室,他心里在想赶快走,油罐里空间很少,盖紧了后很快就会没有氧气,时间长了就会把俩人憋死。

  范海波刚要发动车子,猛然听到五十多米外的营房那边有人喊:“让那辆油罐车停一下。”

  “快停一下。”班长用手拍着车门对范海波说。

  范海波刚放下的心有一下子提了起来,心想是不是露出了破绽?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看见营房那边走过一个人来,是检查站的中队长。

  “范老板,喝口水嘛,干嘛走得那么急?”中队长对海波说。队长是四川人,带着浓厚四川腔。

  “天气不好,趁时间还早,多赶点路嘛。”海波心里着急的不得了,脸上还要装的很平静的样子。

  “走,到我办公室坐一下子,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队长,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嘛,不用去办公室了。”

  “这里不方便啥,来嘛,就一会儿,耽误不了你赶路。”中对长边说边拉着海波向营房走去。

  武克超的心里急得火烧火燎,那个班长和小战士又站在车门边,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藏在油罐里的付明涛和张子扬,把小战士说的话听得很清楚,听到他爬上了油罐,俩人赶紧深吸了口气,把头沉到水里。隐隐约约感到头顶的盖字扣上了,等他们再把头露出来时,已经是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了。

  “明涛,扣上盖子了,怎么办?”张子扬着急地说。

  “别慌,有大哥和海波呢,尽量不要说话,不要乱动,可以节约氧气。”付明涛知道武克超一定比他们还着急,他们俩没有想到范海波被中队长拉去了营房。

  范海波跟着队长来到办公室,队长拿出茶桶刚要泡茶,范海波赶忙制止,“不用麻烦了队长,我一点也不口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对我们处长说啊?”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我跟我姐夫说过了,他说一定想办法给你办。”

  这个队长的爱人在达理教学,他在保山这边的检查站当兵,夫妻俩很不方便,队长想调到刚山那边去,他知道范海波的姐夫可以办成此事,就想走海波的后门。

  “那真是太好了,我准备了点小礼品,想请你捎给处长。”队长边说边打开文件柜拿出了一个封好的小纸箱。

  “这样不太好吧,我姐夫知道了会骂我得。”范海波心里着急,可嘴里又不能说。

  “是一点小玩艺,不值几个钱。”中队长把纸箱放到海波前面。

  “好好……。我一定给你捎到,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就走了,我表哥还在等着我呢。”范海波眼看过了十多分钟,心想不能再推辞了,得赶快走,再不走就要坏大事了。说着话,抱起纸箱就往外走。

  “不喝口水了,怎么这么急嘛。”队长心里感到很奇怪。

  “队长不用送了,我回来时再来喝吧。”海波出了门,撒腿就向车跑去。

  闷在油罐里的付明涛和张子扬,感觉时间好象停止了,几分钟后俩人就开始感觉胸闷,压气。他们奇怪,怎么还不开车?

  “明涛,我感觉头晕了。”张子扬伸手摸索着抓住了付明涛。

  “子扬,坚持,一定要坚持。”付明涛知道,如果再不打开盖子,他们就会因大脑缺氧而昏迷,那么他俩很快就要溺水而死。

  俩人的意识开始模糊,头渐渐沉没在了水里。汽车开动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感觉。

  “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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