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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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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我现在直辖的专业士兵已经超过了两万,还真是不太在乎那帮乌合之众。“因幡的山名丰国会找麻烦吗?”
“不太可能!”长野业正摇了摇头。“乐川坂合战他伤了筋骨,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适当收缩了战线,而且藤堂高虎大人又为人谨慎,不会出大事情的!”
“另外两天前他派来了使者,表示前次‘误会’是出于毛利的逼迫!”竹中半兵卫这时补充到。“他还隐约表示出了身不由己的无奈,试探我们是否能够帮他夺回权力!”
“派人送使者去岐埠吧!”我知道山名丰国受到了重臣的挟持,但眼下我还顾不上他。
边谈边走我们一行人进了城,到达本丸后车辆直接开到了后院,而我和诸将停留在了天守门前的空场上。“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礼物?”我高高的仰起了头。
在院子的正当中,立着一个高达三丈的东西,一丈高的立杆上,是个顶尖下圆巨大的圆锥形,下摆覆盖的面积足有两丈方圆。主体上被几块巨大的苫布罩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几个壮汉从下面扶住立杆,看样子很吃力,另外还有一些缆绳拴住上端,另一头分别连着门楼、墙头和天守阁的二楼。
“这是个什么家伙啊!”我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礼物会如此“壮观”。
“这是我们大家凑钱,给您作得一面马印!”前田庆次得意洋洋的说到。“当然,主要是由我设计的样式!”
“马印?”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当时一愣。
“现在柴田、明智那些人都拼命的撑门面,就连那只‘猴子’都作了个大大的金葫芦挑着!”说起这件事周围不少人都显得忿忿不平。“他们算什么?!论威望、实力比您可是差远了!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一定要作一面比他们都威风的马印!把这次进爵的不公……”
“谢谢大家的一番心意,那就看看吧!”看七嘴八舌的要涉及敏感问题,我急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开始!”前田庆次非常有气魄的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个灵巧的足轻爬上高处,牵住缆绳同时一拉。随着苫布的缓缓落下,这面神秘的马印终于现出了它的庐山真面。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
长有三丈的立杆一通到顶,看来是用整根的高大杉树制成,而且通体被漆成了朱红色。由中腰开始,自下而上制作了八层,每层八个小枝向水平的方向伸出,越往上面小枝越短,整体依然像是一株削去了叶子的杉树。最为吸引人眼球的是,那些小枝上琳琳总总垂满了明黄色小丝带,每条丝带的下面都吊着一枚金小判,总共足有数千枚之巨!微风拂过,满眼晃动的金币亮煌煌一大片,并在风中荡漾起一阵悦耳的“嗡、嗡”声。真是……好大一颗“摇钱树”啊!怪不得要让那么多人在下面扶着呢!
“怎么样?!”前田庆次自豪的说道:“不论他们谁,哪个能有这般胸襟气魄?您想想看:在战场上,这么大一座‘金山’,先在气势上就压住了对手!把立功的将士召到面前,随手一擂旗杆就是场‘黄金雨’,那是绝对的振奋士气!让对方的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再对比一下自己的主公,又怎么能不泄气呢?此消彼长之间,差距就不可以道里计了!”
“这……大家太破费了吧!”虽然有感于他们的一番心意,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可以受得住,总共三千枚,价值12000贯!”这时村井贞胜过来说到,讲到算帐在场的人里还是他最在行。
“不过可要说清楚……”前田庆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着表白道:“就是这第一次!以后主公您赏了人再要挂的话,可就要您自己掏腰包了!”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被他的话逗得哈哈笑了起来。几个为人死板的将领没有明白他的笑话,乍一听就打了个激灵。
“主公,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讲几句吧!”竹中半兵卫凑在我耳边轻轻提醒到。
是啊!该讲几句的,可要讲什么呢?要讲那些功绩、武勇的话吗?这似乎已经被说烂了,我想这个时代谁说出来都是一样的。新的马印、新的领地,最重要是要有新的目标!我想,我也该给他们一些耳目一新的感觉。
“诸位!”我站到了天守阁的台阶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我在京都时,听到许多人恭维我诸星清氏如何如何,其实我要说得是真正的英雄是你们,是你们在创造着历史!没有你们的不怕牺牲艰苦奋斗,我什么都不是,我名字的下面是你们建立的丰功伟绩!在此我郑重声明,谢谢你们!”说着我躹了个转圈躬。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片刻的愣怔后,所有人一起高呼,连长野业正都老泪纵横。
“但是!我还要说……”我面色一整转为严肃。“和我们今后要做的事情比起来,这只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如果这也要骄傲的话,那将是非常渺小的!前途固然是光明的,但道路却是曲折的,我们中的很多人可能看不到辉煌的终点,但如太阳落下终会再升起一样,我们的目标一定会实现!”我偷眼看了一下,众人的激动已经化成了巨大的爆发力。“看!”我用手一指那棵“摇钱树”马印。“这是你们今天送给我的旗帜,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旗帜!让我们共同用鲜血,浇灌它的荣耀吧!”
76、三戚川(上)
战争是一件社会事件,也就是说它是人为的行动所构成的,但它又往往蕴涵着许多变数,这是大多数人所无法控制甚至预料的,即便是那些杰出的军事家也不行!这次决战的地点就不太好,那就是三戚川。
在丹波的部队已经有了5000,2000甲骑、3000足轻,统一在岛胜猛指挥下。为了保险起见,我召回了可儿才藏的2000人,先期进入丹波和岛胜猛汇合在一起。消息已经泄漏,我必须抓紧时间,出动了在建部山城的所有兵力8000人和所有战将,也就只有先拜托村井贞胜守城了。
同样是由于时间的关系,豪族动员的很少,丹后2500人由高屋良荣统一指挥,但马1000人都编在了田结庄是义的序列里。
反观我的对手,就显得实力浩大了!由于是主场作战,波多野家动员了全部两万人马,另外还有摄津岩成友通援军2000人;美作浦上宗景援军5000人;备前宇喜多直家援军3500人,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角色,人数已经超过了35000人。
双方在抢时间,我的速度快他们也不慢。总算我没有被堵在丹波北部的山区,抢先一步进入了中部盆地。他们超过我一倍的军队此刻也聚集在了一起,并率先抢占了对他们有力的战场三戚川。
三戚川自北而南流过一块平原,北面是群山不易翻越,南面是一块三路相交的咽喉路口,两岸仅是坡度不高但分布稠密的小丘陵,仿佛是一个个巨大的坟包。波多野秀治攒起的反织田联军已经扎在了河的西岸,而我的约18000人马是由东而来。
这不是个好战场,两岸的丘陵大大影响了我骑兵的运动,甚至在他们渡河时就会遭到对方远程武器的攻击。这里的战线也太长了,更便于对方发挥人数上的优势,而我要完全展开对抗并阻挡对方可能对侧翼迂回的话,纵深就太窄了,完全排成了一字长蛇阵,有可能我的本阵将直接面对敌人的攻击。
避开显然也不现实,向北翻越群山会把大军变得支离破碎;向南通过路口的话就会暴露出侧翼,必然将直接面对敌军居高临下的全面攻击。而且主力绕开的话,我的后勤补给站也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既然躲不开了,那就下决心打一仗吧!这是我和手下们反复商量出的结果。我的军队装备、素质、士气都远胜于对方,硬碰硬的来一场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是天正元年(1573)七月十七日的事。
我坐在“摇钱树”马印下的一只行军马扎上,再次举起了望远镜。我这2000人的本镇前只有两只部队,津田一算的500铁炮队,再前面是山中鹿之介的1500长枪足轻,另外两门大炮也被我藏在了身边。在河的对面,恰恰也正是作为主帅的波多野秀治。
向两面看了看,布防也没什么漏洞。由于双方进攻都要渡过面前这条河,远程武器就显得意义重大。其余的1000铁炮被分到了整个前沿,菲利普也在各处来回巡视着。“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该开打了吧!”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主公,发出进攻命令吗?”竹中半兵卫来到我身边请示到。
“再等等吧!”我掏出来怀表来看了看,上午八点四十分。“再过半小时如果他们不动的话,我们就进攻!”
“是!”他答应了一声抬头再次审视两翼的军阵。
“你看会出什么问题吗?”我放下了望远镜,端起了阿雪奉上的茶杯。
“主公放心,我军已经作了万全的准备!”竹中半兵卫显得非常有信心。“上游的高屋虽说弱些,但那里是地势最复杂的区域,遭受主攻的可能并不大,有蒲生大人的1000人为枢纽当无问题。下游的田结庄部并不在关键位置上,即便崩溃了也无关全局,再说由老师2000人为核心,又有本家多位名将互为奥援,这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用手朝北面指了指说道:“有这条‘毒蛇’在,我不得不谨慎小心,我们可是在他手里吃过亏的!”
在联军广阔密集的军阵后面北侧,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地图上的名字叫做葛尾山。在那座山上此刻正扎着一支部队,从军容上看,素质要明显高于山下的大部分友军,那就是我的老冤家——宇喜多直家。看着那一大片高梁地似的“儿”纹旗,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堵。
“以宇喜多直家的为人,一开始就拼死力战的可能性并不大!”沉思了一下后,竹中半兵卫说:“宇喜多直家决不甘心替他人作嫁!此次本是客地作战,如果击溃我军但自己损失巨大的话,在他无丝毫利益可言,反而可能导致三村元亲对他备前领地的攻击!据我估计他会在关键时刻才出手,不过刀子到底捅在谁身上还不一定。”
“但也不得不防啊……”我现在是见了“井绳”都哆嗦。
“是,主公!我们的计划里留出了足够的预备队……”竹中半兵卫的话没有说完,就从对面响起了阵阵法螺声,接着就有喊杀声从下游不远的地方传来。
“果然是从这里开始,可我没想到的是波多野秀治居然这么没有耐心!”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对手焦躁不安自然是件好事。站起身来到旁边更高处托起望远镜,我仔细观察着那里的情况。
在下游500米处的河对岸,一支大约由2000长枪足轻组成的部队脱离了赤井直正的军阵,趟过河流向我们攻来。他们的服饰相对杂乱,只前进了不长的一段距离,队形就出现了一定程度地散乱。
稀疏的铁炮声接着响起,几十个人栽倒在水里冒出了一阵血花。
虽然伤亡不是很大,但这支部队却乱了阵脚。过了好一阵,队伍才在督战武士的劈砍下稳定了下来,犹犹豫豫的在弹矢中爬上了东岸,向我的一支部队发起了进攻,那是由大谷吉继统率的一支800人组成的枪兵。
“这也太糊弄事了吧!”原先的兴奋变成了失望,我随手把望远镜递给了竹中半兵卫。“……虽然只是试探性的交锋,可这未免也太轻率了!这种程度的士兵我军完全可以以一当十,起得到什么作用?”
“嗯……”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说道:“虽说数量不少,但可以肯定全是刚刚招募的农兵,没有丝毫战斗力可言!”
“嗯!”我郁郁的来回走了两趟,看来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重治,是否该命令胜猛率甲骑出击了?”
“这么早?!”他愕然的回头望向我,惊讶于我对策略的改变。
“是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指着那片战场说道:“这支敌军的素质低下,但却有两千之众,只要出动甲骑他们马上就会崩溃!届时骑兵和他们一齐渡河,大队步兵随后跟进,赤井直正指挥的右翼立刻就会动摇。虽说此地为小丘陵地势,骑兵难以发挥最大威力,但只要突入敌阵取胜即成定局!”
“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他把头又转了回去,再次仔细观察起了战场。“似乎不该这么轻松的……”
“宇喜多直家根本没动,波多野、浦上可从来没赢过我们!”我觉得只要不是奇兵突现,在正面战场上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是不是太多心了?”
“哦……”经过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的审视,他还是没有从那支混乱的队伍里找到什么疑点。仿佛还是不放心,他又依次看起了对岸的敌军阵形。“果然有阴谋!”他面部肌肉松弛了下来,把望远镜递回到我手里。
“嗯?”我一惊之下再次仔细看了起来,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主公,您不觉得对面的敌军太紧密,旗帜也太严实了吗?”竹中半兵卫坚定的迎向了我疑虑的目光。“……我原以为敌军这样布阵是为了防御我军的甲骑,其实也确实如此,但又不仅仅如此!”
“哦……”我被他的罗圈话搞得有些发懵。
“天下人已尽知我诸星甲骑的厉害,甚至传得有些离奇,但知道我军铁炮队全部实力的却几乎没有!”竹中半兵卫比照着对岸,仔细的给我解释这件事。“……所以敌军的意图是:即便拿人垫,也要把我军甲骑拼掉!三好和西国各家大多已经普遍使用铁炮,据臣的粗略估计:这样的决战里,他们至少聚集起了600到800支,密集的旗帜就是为了掩护铁炮队在后部的运动。这个时候,只怕已经都聚集在赤井的阵中!只要我军甲骑进入河中歼敌,对方的铁炮就会‘亮相’表演,对河里的人进行不分敌我的射击!”
“嘶~~~!”我深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好一条毒计啊!
“遭到自己后方的攻击后,必然会使原本准备后退的农兵四处乱跑!”竹中半兵卫此时已经智珠在握,抽丝剥茧般剖开敌军的计划。“……加上本来河水的迟滞,甲骑在攻到敌阵前必然已经遭受了重大损失!利用前排枪兵的纠缠,铁炮进一步大量杀伤我军,如此就是个对耗的局面。臣推算:敌人是想用这两千农兵再加上大约有这个数的正规枪兵,可能还有半数的铁炮队,来打残我们的甲骑!这样在之后的步兵正面交锋中,敌军还是占有人数上的巨大优势……”
“真TMD……”我忍不住用手重重一捶马印的立杆,大片的金币落在了我和竹中半兵卫的脑袋上。“高明!!!”
77、三戚川(中)
“我们是不是该给老师送个信儿去?”我抖落一下肩膀,夹在盔甲缝里的金小判扑碌碌的滚在了地上。立刻有近卫旗本赶过来仔细的挨个捡起,又用长杆挂回了马印上。
“嗯……好……”竹中半兵卫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因为身体单薄他一向只穿轻质的盔甲。
我转向后面,那里有一排身穿黑色铠甲的传令兵在待命,每个人都牵着一匹神骏的战马。见到武田军中穿着特异、背插“蜈蚣”旗的传令兵后,我也一直想改变一下他们的装束。我原来的传令兵标志并不太明显,在穿越军阵时往往一些没有注意的人不能及时让路。这次统一给他们换了新装备,不但是显眼的黑色铠甲,背部也是采用双插“飞鹞”纹靠旗的形势。“传令给长野老大人……”我的手是抬起来了,可还在想着如何措词。
“主公,还是不要去打扰老师了!”竹中半兵卫突然出言阻止了我。
“为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
“其实……老师他早就清楚了!”竹中半兵卫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到。“臣原来一直自以为聪明,今日方知自己的浅薄!从刚才起臣就有些奇怪,为什么老师只动用不足50支铁炮射击来敌?原来他是早就发觉了敌军的阴谋,故意掩藏铁炮队的实力。他知道就算消灭了眼前的这股敌人也没什么作用,取胜的关键就是全力一击打乱敌军的部署。而这场战役的决定力量,恐怕就是铁炮和大筒了!所以面对这样的‘机会’,他一没有主动出击;二没有增援大谷大人;三没有催促主公,这正说明他是要主公慎之又慎,同时不想干扰主公决定啊!”
“我们……都太年轻了!”我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战场的较量往往就是主帅个人素质的较量。“老师既然如此的信任我,全军将士既然如此的信任我,那么我就一定要一拳打在波多野秀治的‘七寸’上!”我狠狠的咬了一牙,可这个“关键”到底在哪儿呢?既然这一仗甲骑不能提前上场,那么就要靠铁炮和大炮来争取主动!可究竟打哪呢?波多野本阵?够不着。前军大队?作用不会很大。那……
在我犯愁的时候,竹中半兵卫也在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下游的战斗继续在不温不火的进行着,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大谷吉继击溃了那2000农兵,并且没有太大的损失。长野业正把战线向前推了推,但还是没有过份靠近河岸。对面的赤井直正没有进一步动作,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溃兵跑掉了。
“有了!”竹中半兵卫突然以右拳猛击左掌,同时大喝了一声。
“哦!”沉思中的我被他吓了一跳。
“主公,打他们的铁炮队!”他兴奋的对我说到。“为了对付我们的甲骑,波多野这些人已经把铁炮集中到了一起。我军只要把他们引出来,在岸边和我军进行对射,就可以利用我们在铁炮数量、射速,以及大筒射程上的优势一下将其摧毁!那时敌军人心动摇,我们甲骑渡河又没了威胁,这一仗就赢定了!”
“好主意!”我也不禁击节称善,但马上又有了新的问题。“眼下敌军的铁炮队,还在赤井阵中吗?我们怎么才能取得最大的攻击效果?”
“这……还真不好说!”竹中半兵卫一时也犯了难。“密集的军旗本就是为了掩护铁炮队,这说明他们的位置极有可能是在二线、三线之间随时移动的!即便在那里我们也无法直观其阵形,这样攻击效果一定不会好,反而平白的暴露了大炮的秘密!”
“真是两难啊!”我感觉肩上的压力一下子重了起来,仿佛有些喘不过气了。“要打……要把铁炮队引出来……不能动用甲骑……要让他们自己出来……哼!”我重重的哼了一声,终于下定了决心。“重治,发令吧!要鹿之介向正面之敌发起进攻!”
“从我们这里进攻?”竹中半兵卫对这个决定深感意外。
“对!”我果断的说道:“只有直接攻击波多野秀治的帅旗,也只有从我这里开始攻击,他们才会相信这是要点是决胜的关键,也只有这里才能把他们打痛!”
“是!”尽管依然存在着疑虑,可他还是发出了命令。随着法螺声起、令旗摇动,山中鹿之介的1500长枪足轻下到了河里。
对面的波多野中军前部开始放箭,队列中不时的有人倒下,所幸弓箭的杀伤力极为有限,并不足以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就在我军将要登岸的时候,对面的敌军约2000人迎了上来。双方展开了近战,他们站在岸上,我军站在水里。
“命令一算抵近掩护!”我又发出了一道命令。
500铁跑足轻来到了河的东岸边,向着对面的敌军开始射击。原本站在高处攻击河里的对手是个不小的优势,可现在却成了致命的弱点,因为他们身前没有了掩护,一排又一排波多野军的尸体倒向了河里,随即又顺着流水向下游飘去。敌人的弓箭足轻也试图进行压制,但隔着交战的两军和一条河,根本够不着这边的铁炮队,过轻的箭矢又不足以用抛物射法伤害被自己人挡住的山中鹿之介部。
半个小时之后,正面的波多野军已经阵亡了上千人,在铁炮队强大火力的掩护下,山中鹿之介的损失还不到百人。波多野又在正面投入了3000足轻,许多人都是刚赶到第一线就被从对面射来的枪弹击倒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铁炮队还是不见踪影。
“还是不行!”竹中半兵卫紧皱着眉头说道:“波多野秀治不相信,不相信我们会以不动用甲骑的方式从正面突破!看来我们投入的兵力、战斗的方式,都显得过于单薄轻率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猛地一跺脚。“拼了!把庆次的3000人拉上来,投入正面战场支援鹿之介!”
“主公?!”竹中半兵卫大惊失色。“现在宇喜多直家未动,敌军人数依旧远胜于我!贸然把主要预备队拉上去……”
我侧眼看了看山上那片“儿”字旗,心里也是一阵的翻腾。“没关系!我们的甲骑现在还未行动,而且照此情景暂时还用不上。有他们在中军附近,宇喜多即便有什么异动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我强自替自己打气到。
“是!”竹中半兵卫执行了我的命令,但又补充了一点。把我们的意图通知了下游的长野父子,要他们视情况进行配合。
前田庆次的投入,有如将一摞铅球掷在了天平的一端,瞬间就拉平了双方人数上的差距。本就被铁炮打得晕头转向的波多野军步步后退,前田庆次和山中鹿之介攻上了三戚川的西岸。不时有小股敌军溃散,敌方战线的中部动摇了!
下游的攻势更加猛烈,大谷吉继部在得到长野部1000人、田结庄部1000人的加强后渡河攻击敌军,赤井直正由于得到岩城友通的全力相助才堪堪稳住阵脚。敌军的素质原本就远不如我,中路的战况有目共睹,联军的人心要散了!
长野业正不愧为令武田信玄一再碰壁的名将,关键时刻极具魄力,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有时也自叹弗如!在这时他又投入了自己手中的最后一只主力,可儿才藏率1500人略向上游移动,作出要分割赤井、岩城与波多野本阵的姿态。趁着敌军慌乱应对的当口,长野业盛率近百名旗本飞马突入赤井阵中,下游敌军的队形与军心一起乱了!
“老师的这个手法不错啊!”我拿起太极团军扇敲击着座下的马扎,今天算是又学了一招。
“主公……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试试!”竹中半兵卫试探的向我请示到。
“好!”我马上同意了他的建议,同时也理解他的犹豫。毕竟他是身为臣子,有些话不得不慎重。“新八郎率300近卫旗本出阵!不必过于深入,但一定要把正面的抵抗给我砸烂!”
“遵令!”新八郎抄枪上马一招手,然后向前冲出。近卫队中全部300名旗本分从幕府两侧而出,成单锥队形杀向对面。
由于这支队伍全部由精悍武士组成,其战斗力自不待言,一过河就从侧翼切入了前军本阵,大片敌军士兵有如割麦子般倒下。
“波多野秀治……是不是太有耐心了?”我望着对面难以置信的景象,怎么也想不出居然会对上这样的“智将”。
看旗帜是波多野宗高率军补了上来,粗略观察足有5000人,我知道这可是波夺野家的“老本”了,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农兵。难道他不怕统治的根基动摇?就这样也不让铁炮队助攻?
“也许……是他们太害怕甲骑了吧?”竹中半兵卫突然说道:“至今我们的甲骑都没有出现,这就更加使他们心神不定!要是我们让他们看到甲骑,效果会不会好些?”
“有道理!”我略一思索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节,可惜怎么早没想到。“来人!”我挥手叫过了一名背着“飞鹞”旗的传令兵。“传令胜猛,甲骑到上游河岸列阵!”
“是!”传令兵转身准备离去。
“慢!”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是!”他立刻转身继续接受命令。
“告诉胜猛:列阵完毕后,数200下后全队下马,再数200下全队上马,如此反复直到我下达新的命令!”传令兵走后我问竹中半兵卫道:“重治,你看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主公,真是妙计!”他含笑点头。
78、三戚川(下)
我坐在帅位上,心情已经放松了下来。阿雪、竹中半兵卫以及周围所有的人,可能都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好心情,原本绷紧的面颊都已经松弛,有些人甚至带上了笑意。联军的铁炮队还是没有出现,可此刻这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诸星家旗本桥纲正卫门,讨取宇贺上重!”
“前田家武士小松竹可秀,讨取吉田五郎太郎!”
“诸星家武士内藤春正,讨取三浦浩介!”
“……”
“……”
震耳的喊杀压不住这一声声兴奋的喊叫,我坐得虽远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声音稍微小些。联军中路,波多野秀治依次投入的7000部队此刻已变得支离破碎,阵亡的武士已经高达六成,如果不是因为这里都是世代波多野家佃农的子弟,如果他们不是以军事训练为主、务农为辅的半专业化士兵,他们决撑不到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遭受了如此的损失,即便此次我被击败,今后的丹波也不知道会是谁说了算了!
“有什么动静吗?”我对竹中半兵卫问到。
“甲骑到上游列阵不久,敌军后阵的军旗不自然的动了一阵!”竹中半兵卫弯下身向上游的方向指了指。“……后来我军中路攻势猛烈,敌军的所有部队都不正常了起来!通过高处的了望发现,敌军的传令兵活动愈来愈加频繁。可是……”他疑惑的沉吟了一下说:“宇喜多直家部至今未动,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注意到,已经有许多传令兵到过那座山上了。”
“宇喜多直家……宇喜多直家……”我在嘴里一遍遍叨念着这个名字。老实说我是个胆小的人,自从被他咬过之后我心里就留下了一定阴影。武田信玄是强大的,正如他的称呼“虎”一般,与他对阵你会感到巨大的压力,让你不自觉的心灵战栗。宇喜多直家则是一条“毒蛇”,即便是你亲眼盯着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身,说不定反而会从背后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
“不过……此刻他应该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看我不太自在,竹中半兵卫宽慰道:“前年的出石城合战中,宇喜多直家的骑兵尽丧,至今也未能完全恢复!此次出战他只带来了3500的足轻,而且都摆在了我们看得见的正面。从他的动向上判断是心存观望,主公不必过于在意!”
“是啊!我想也是……”正在此时我忽然听到从下游传来一阵喊声,由于我正在说话所以没听清楚。再侧耳细听时,喊叫已经变成了乱哄哄的一片,不过听那股激动劲儿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下面怎么了?”我问竹中半兵卫。
他困惑的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听清楚。
“报……禀报殿下!”我正要派人去打听时,一个浑身是血的长野传令兵跑来跪在了我的面前。“禀报殿下,我长野家武士和田业繁、后闲信纯、多比良守友三人,共同讨取了岩城友通!”
“什么!!!”我闻言惊起,迫不及待的用望远镜向下游看去。果然,那里的2000三好军已经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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