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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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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是真的老了,不然怎么会对此地的风俗如此地难以理解!”一个坐在长桌左侧中间的驼背老者突然开口说到,他的话立刻被霍思金翻到了我的耳中。“在这里骑士居然甘心效力于一个商人,这还真是奇特的传统啊!”他的话引起了一阵窃窃的讪笑,但这种明显的挑衅却使大多数人产生了反感。虽然刚才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表示了激烈的反对态度,但此刻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据我所知……”看到这种情况我反而轻松了起来,甚至嘴角浮现出了一缕笑意。“划破俄罗斯草原上千年黑暗的‘基督之荣光’,最早不也正是由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拜占庭商人传播的吗?”

“不管合作的事情是否成功,我们既然请这位先生坐在我们身边就应该怀着足够的诚意!”作为会议召集人的老伊萨克,也对那个被我驳得哑口无言的驼背老者说道:“……无论是贬低自己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不能够提高自己的荣誉!再说早在辉煌的古罗马时代,就曾有商人成为了帝国的皇帝。您的话不止侮辱了我们这位长久以来的伙伴,同时也侮辱了我们所有在座的长老!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希利尔·山陀罗维奇长老!”

“我对我的不当言行表示歉意……”这位长老倒还算清醒,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他红着脸站了起来,对着四面欠了欠身。“并请求众位尊敬的长老及这位先生的原谅!”

我也在别人认可之后宽宏大量的点了点头,在这种事上纠缠确实没什么意思。

“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长老的话确实是真知灼见,但我还是想冒昧的提出一点点不同的看法!”杨·别尔林斯基对烈别德歉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进入正题。“……众所周知我们哥萨克是一个量产勇士的群体,这使我难以想象放弃了手中弯刀的哥萨克会是个怎样的情景!也许我们过去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使一些人产生了怀疑,但对我这样一个守旧的人来说传统毕竟是传统。用铁与血来改变自身的处境这个方法,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方法,放弃了这个传统我们究竟要使哥萨克民族走向何处?一些人也许会认为还有别的生存道路,但我要说放弃了用弯刀维护的荣誉,哥萨克会变成像吉普赛人那样可悲的民族!”

他的话引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开始叫好。许多人都在同身边的小声热烈讨论,困顿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振。

“杨·别尔林斯基长老的品德令人感佩,我本人也无意于否定我们祖先用鲜血建立起来的荣誉!抱歉,可能我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完全没有被杨·别尔林斯基那番话影响的就只有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了,他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冰冷的神情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英勇的行为并不包括用脑袋去撞墙,无数的经验已经证明:南下作战并不适合我们哥萨克!无论是与北方的立陶宛人作战还征服喀山汗国、西伯利亚汗国,我们的骑兵都是无往不利。可独独是在与南方克里米亚汗国的战争,我们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又取得了怎样的战果呢?如果仔细回顾一下就不难发现一个可悲的现实,我们在南方一百年取得的进展还不及在北方二十年的百分之一!雄鹰和巨鲸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不可战胜的王者,但它们决不会希图侥幸到对方的领域里去给对手以致命一击。这才是真正强者的智慧和明智,而并没有人会耻笑他们!”

一阵历时五分钟的沉默,看得出来许多人都开始思考这个过去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甚至连老伊萨克和杨·别尔林斯基都陷入了沉思。

“请允许我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就在我都快沉不住气的时候,一个白袍的独眼老者开始发言。“……与克里米亚汗国的战争我们是作为沙皇军队的组成部分,所有的战士全都编入不同的建制接受指挥。在这种状态下我们自己失去了对于形势的所有控制,因而在遭到了重大损失后,我们却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在整个的东迁过程中,所有的哥萨克部族团结在一起为了生存空间而战,爆发出的强大力量足以对任何阻碍进行摧枯拉朽的清除!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只要我们能够自己掌握,至少是部分掌握事件的进程,那么我们就能够为自己求得阳光下的利益!”

“亚力克·莫莫德洛夫长老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我认为顺着这个思路我们完全可以取得进展!”老伊萨克的眼睛明显一亮,烈别德虽然没说话至少也没立刻表示反对。“我现在想再请问,您将以何种形式处理哥萨克军队的地位呢?”

“各位……”虽然这句话是由伊萨克问出的,可我还是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这才是整个谈判的重中之重。“我并没有想过把整个哥萨克部族置于我的统治之下,我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契约关系!我按一定期限一定数量招募哥萨克作为雇佣军,他们的待遇应该在稍后的协商中确定。我可以作出的保证是不打破哥萨克部队的整体;由你们选出的人统一指挥;除个别临时战役由我授权的将领指挥外,其它时间只对我个人负责!”

“您出于赤诚的好意和对我们哥萨克的体恤,我实在是非常的感激,只有你这样心胸的人才应该戴上至尊的冠冕!”杨·别尔林斯基对我热情赞颂的同时射出了一缕兴奋的目光,可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上一下子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我们全力的支持您取得最高的权力,那么您是否愿意同等的给予哥萨克功臣贵族的身份,并作出某种社会制度上的改变呢?”

我的心一下子兴奋得紧缩了一下,随即又稳定下来提醒自己:天上掉不下来馅饼!“请问……您说的改变指都是些什么呢?”

“只是……给贵族们一些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他字斟句酌的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他们想保留东正教的信仰和哥萨克的族群,这也正是我打算做的!只要一开口就行了,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登上了权力的顶峰。“等等!”就在承诺已经到了嘴边的时候,我突然又感觉到了不对头,看着他们那一双双企盼的眼睛,我逐渐明白了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您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深吸一口气我作出了最后的决定。“但我现在要明确说明的是:在日本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出现类似波兰王国那样的‘黄金自由’和‘一票否决制’,在一个国家中我认为这绝对是有害的!最高统治者代表的应该是一个集团的整体利益,这个集团就是他的统治基础,但并不是说就可以让集团内的个体随意作出危害整体的行为!如果哥萨克人中有人希望成为我的臣属并立下足够的功绩,我对财富和土地的赏赐决不会比其他人差,但我的命令必须具有绝对的权威!也许我的命令会出现违背集团大多数成员意志的事,那时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把我的统治推翻!但在那之前,我说的话就是法律!”

我在许多人的眼睛里见到了明显的失望神色……

56、意外的信息

我来到窗前推开木质的窗子,清晨的阳光伴着冷风扑面而来。即便是在这样高纬度的地区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也可发觉丝丝春天的气息,想来此时建部山城附近山上的雪也该开始融了。由于夜里屋顶受到烟囱温度的影响,流下的几缕水渍被风吹得又冻在了屋檐下,形成了根根晶莹剔透的小冰凌。“时间……太久了!”我对着冷风叹了一口气。

艰苦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由当初的数九隆冬已经等到了丹顶鹤的回归,无限期的扯皮使我心力交瘁,有时真想干脆拉倒算了!

长老会的意见始终不能统一,但自始至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绝对不行的话来,既然如此就只能等下去。听来听去他们似乎还在寄希望于对于“体制”的变更,而在这一点上恰恰却是我绝对不能让步的。且不说生产力低水平下的民主必将导致混乱,仅仅是室町幕府一再与强藩妥协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就使我心有余悸,这样的“领袖”不作也罢!

原以为斩钉截铁的拒绝就会导致谈判的破裂,但令人意外的是每每此时就会有人出来打圆场。后来我逐渐的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极有可能是一场预先导演的“红白脸”游戏。看看光景已经时不我待,不管如何我都必须于近日启程,可就在这时他们的态度却出现了明显的松动,一些久谈未决的事项都作出了明显的让步。

究竟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被迫的妥协,还是暂时放松的“渔线”,这可实在是让我废了脑筋。有心干脆甩手而去,又有些心有不甘!这是我这个人的一个大毛病,做事很多时候都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最后我派了一个忍者出外打听,尽管他不懂俄语但总还带着眼睛。我们一行来的人虽然不多,可要是伴长信他们连掩藏一个人离去的障眼法都做不出来的话,那还是趁早另找一份工作的好!五天已经过去人还没有回来,我这里与哥萨克的协议倒是快达成了,不过不知道原因的“好事”也令我不很踏实。

“主公,清晨风冷,还是先用早餐吧!”阿雪摆好了桌子轻轻的说到。

“嗯……”我来到桌边拿起了一块面包,在一只煎得不是很熟的鸡蛋上沾了些金黄色的蛋液。“人还没有……回来吗?”我咀嚼着食物问到。

“还没有!”她走过去把窗子关得小了些。“主公不必心急,伴大人估计就在这一两天了!”

“这样就好……”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桌子,丰盛的早餐我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你也抓紧时间收拾一下东西,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快要动身了!”

“是,主公!”阿雪答应了一声,又想了想说:“我们是不是该再收集些此地的特产?毕竟是大老远的来了一趟,回去空着手见人总不太好!”

“也对……”我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过于紧张竟然把这件事给忽略了。阿雪倒是够细心,这件事情正好交给她去办。

“梆、梆!”我正在琢磨这件事,伴长信忽然敲了敲门在门外问道:“主公,有……”

“快叫他进来!”听说派去侦察的人已经回来,我急忙放下手里的食物对门外喊到。

“参见主公!”一个一身灰衣风尘仆仆的人走了进来,背后还背着一个包袱,很明显刚刚赶了很长的一段旅程。

“哦……你怎么来了?”看到他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人名叫岩根甚佐卫门,是一个出身甲贺的忍者,由于立下功劳很早就加入到伴长信统领的诸星赤心会第一备队当中,并且现在已经取得了足轻大将的身份。之所以我会感到惊讶,是因为这次我并没有带他来。

“你还没有吃饭吧?”我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座位。既然他来了就肯定有事情,现在急也没用。“有什么信吗?”看到有事要谈而且伴长信并没有跟进来,阿雪也向门边走去,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多谢主公关爱!”他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坐下。“属下这次分别带来了长野老大人和加藤大人的两个口信,但属下在此首先要恭贺主公!”说完他跪了下去,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看到这个情景,我和阿雪都呆了一下。“从岐埠传来信息:大殿明年……不,今年四月要率领诸位重臣觐见天皇,进爵的名单上已经确定会有主公!”

“恭贺主公!”阿雪在一边也兴奋得满脸通红。

“已经……知道是什么职务了吗?”我一时有些难以理解,自平定丹后、但马以来并没立过什么功劳,何况与武田军的遭遇也并不露脸。而且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一件事,三个月前离开近畿时还一点迹象都没有。

“具体会是什么职务还不清楚……”岩根甚佐卫门摇了摇头表是否定,但马上又补充到。“岐埠本家并没有明确知会朝廷方面,据长野老大人和竹中大人的猜测可能是大殿还没有最后想好,但正亲町阁下传来的信息表明:主公此次位列‘仙籍’是决无问题了!”

“你辛苦了!先坐下慢慢说……”我又指了一下身边的那个位子。织田信长变得更加傲慢,更加的飞扬跋扈了!这样一下子把众多的家臣提拔为殿上臣的地位,其野心已经是毫不掩饰,可能他此刻心里已经不再惧怕天下大名们的围攻,亦或是用朝廷的名义压服所有人。不管怎么说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虚荣心我也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排列顺序会是怎么样的,即便是同一位阶也会有着排名上的先后,我又想起了报纸头版上中间、左一、右一、左二、右二的站位。“还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我脑中思考着这件事随口问到。

“有,是有一件!”岩根甚佐卫门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浅井长政和朝仓义景死了,浅井、朝仓两家灭亡!北近江、越前都已纳入……”

“啊?!”我大大的惊呼了一声,看来岩根甚佐卫门并不太懂得说话的轻重缓急和先后顺序。“你说说详细经过……”

“是!主公,在您离开一个月后……”看到我如此关心这件事,他详细叙述了起来。

其实大致情形并不难猜到,织田信长随意找了个借口开始清除这两根“芒刺”。日薄西山的两家昔日豪门已经无力抵抗,30000联军在大岳山——丁野被织田信长的85000大军打得七零八落,逃回越前的朝仓义景被同族的景镜所杀,小谷城坚守10日后城破,浅井久政、长政父子被枭首。

“主公那里……是否征集过我部兵马,或是有什么指示?”我犹疑的问到,不知在这台没有上场的大戏里被安排了个什么角色。

“没有,我们没有接到过任何命令!”岩根甚佐卫门非常肯定的说道:“而且据从侧面打听来得消息是:有人提议要紧急召主公回去时,大殿沉默了一下说:‘这件事现在不必要用他了!’”

“难道是觉得大局抵定,想要杯葛我?”我默默思考着眼前的局势。

“长野老大人要我转禀主公……”岩根说道:“‘文事必有武备,武事必有文备。’还说这是和竹中大人商量后的结论!”

“对浅井、朝仓的战事中,本方的各位殿下各自的表现如何?”仅凭目前这点信息量还不足以作出任何判断,我只能先观察一下这次究竟谁会“冒”出来。

“柴田殿下在几次战役中均为先锋,追击朝仓部队时疾行一昼夜,受到了大殿的一再称赞!”岩根甚佐卫门虽然没带着信件,但显然也做了详细的准备。“……丹羽殿下一直在大殿身边,这次代替了林殿下发布命令;佐佐大人、泷川大人虽有出战,但并没有什么出众的表现;佐久间殿下困本愿寺、明智殿下守东美浓,都未出战;大殿也没有征集三河德川家的人马!羽柴、池田两位大人在大岳山合战时只是侧翼出击,但在围困小谷城中都身先士卒表现突出!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松永久秀活动诡秘,据传闻浅井家多位重臣的寝返均与其有关,只是时间太紧还未来得及证实!”

织田信长把我‘晾’起来的目的已经可以确定了,现在只是不知道这个“三年计划”后面的“十年计划”究竟是什么?细想起来无非是以下的几种可能:一、提升别人的力量制衡我,让家臣们彼此制约,这会是最好的结果。二、把外臣们的势力均衡一下,提高一门众的地位,这个结果也算暂时能够接受。三、最可怕的是开始挑拨重臣们的关系,让我们这些人彼此咬起来。虽然武田、上杉、毛利这些人尚在,眼下不会做的太明显,但从长远看绝非没有这种可能!织田家的新旧势力之间原本就有矛盾,何况织田信长手里又重新抓起了阿市这张“王牌”。

“另外……”岩根忽然一脸诡秘的侧耳朝外面侧耳听了听,又看了边上的阿雪一眼,直到我示意他无妨才说:“由于事出突然来不及求得主公的最新指示,加藤大人说‘那件事情’他已经已经按主公一年前的吩咐办了!”

“办得‘稳妥’吗?”提起“那件事情”我的脸色也是一变。

“加藤大人敢以脑袋担保!”他撕开胸襟的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封密信,双手捧着颤巍巍的递到了我的面前。

“梆、梆!”就在我手刚碰到那封信的时候,又传来两声敲门声。

“是谁?”我不及细看急忙把那封信藏在怀里,对着门外大声问到。

“启禀主公,暗之助回来了!”回答的是伴长信,而且这次我没有听错。

57、雇佣兵

历史上许多重大决定的确定场所往往不是那么正规,据说“联合国”的这个名称就是源自雅尔塔的一次下午茶。当哥萨克长老联合会“三巨头”和霍思金进来的时候,我的早餐还没有撤下去。

“三位尊敬的长者,是否在我这里用一点早餐?”虽然知道他们没有这个心情,但出于礼貌我还是邀请了一下。

“谢谢,我们已经吃过了!”杨·别尔林斯基摇晃了一下那个秃秃的大脑袋,然后主动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虽然这么早就来打搅很不礼貌,但我想您是能够谅解的!这件事已经拖了太长的时间,我们彼此都已经等不起了,所以还是尽早作出个决定的好!”

“您的看法无疑是明智的,对此我深表赞同!”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无意的向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扫了扫。“要说明的是由于在开春以后有些重大事情必须‘亲自’处理,所以至迟明天我必须上路!”

“我估计也是这样!”伊萨克·贝林科伊耶维奇在得到霍思金的翻译后先是一惊,然后又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还是快些进入正题吧!”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还是那张死人脸,声音也依旧是冷冰冰的。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我也不禁有些来气。

“别急,大家都克制些!”杨·别尔林斯基急忙打着圆场。“虽然时间紧迫可饭毕竟要一口一口的吃,只要大家本着真诚的态度进行协商,事情总会圆满解决的,至少是相对‘圆满’!”

“好吧!”我也压了压火气,感觉实际上我的情绪并不是因为面前这些人。“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首先我们在认真考虑了您的立场并反复磋商后认为,您的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伊萨克谨慎的说到,而这时阿雪正好把茶端了上来。“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决定让步,不再坚持对于整个体制内的权力分配要求!”说完后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非常欢迎贵方的合作态度!”我耐心等着他的下文。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无法以骑士的身份认同您为我们的主君!很多事情还要看以后的事态发展……”伊萨克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似乎在想着自己的表达方式。“目前我们只能以雇佣兵的方式加入您的部队,待遇除了按照我们的要求提供必须的装备、给养外,每个普通士兵每年五两黄金的薪酬,战功犒劳和伤亡抚恤另算!当然,战马由我们自备!”

“可以!”我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每年25贯的俸禄确实高了些,但不必买马却可以省上一大笔。这样算下来这样一支劲旅的费用比普通骑兵要高些,但绝对比旗本队要少。至于战斗力嘛……按我的装备方式,一定可以远远超过武田家的“赤备旗本”。

“另外就是……”杨·别尔林斯基在一边急忙着补充道:“前一段时间说定的那些货物请继续以优惠的价格供应我们,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增加数量!我们的孩子们购买的东西和战利品也需要运回来,在往来的运输上还需要您负责提供船只!”

“对!别尔林斯基长老提的这一点很重要!”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也扳着脸强调着。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并没有纠缠这个小细节,而是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尊敬的长老,请问你们究竟能够向我提供多少人?”

“这个……”伊萨克和另外两个长老彼此碰了一下眼光后说:“我们13部族的全部人口超过了五万,但20至40岁的青壮年只有八千不到!您也知道此地的自然条件非常恶劣,我们不可能把所有年轻人都放出去。所以经过我们长老会的一再磋商,拨给您的人只怕不会超过两千!”

“两千……”我反复在嘴里叨念着这个数字。不到两千,确切说是一千几百人!这个数子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可以说这是我眼下最为理想的数字。这种素质的骑兵能有这么多,已经是一支足以左右局势的力量!两边的部队在一起也还要有磨合期,以我今时今日的势力人再多了也未必控制得了。

“这个数字确实是少了些,不过也请您体谅我们的难处……”看我半天低着头没有说话,杨·别尔林斯基有些误解了我的意思。“至今我们依然不能算完全安定下来,牧场的规整和土地的开垦还需要投入大量人力!您也知道由于缺少工具……”

“好吧!我也不是那么不近情理的人……”我愁眉苦脸非常“无奈”的说到。“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我们慢慢调整好了,最佳的契合点还是有赖于我们共同寻找的!”

“您的大量足以囊括整个乌拉尔山,关于人员的建制……”

“你们内部的编制自行安排,我只以整建制的下达命令!”我现在是归心似箭,对于以前说好的环节实在没有兴趣再叨唠一遍。

“还有一件事……”伊萨克神情尴尬的看看两个同伴,嘴里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杨·别尔林斯基把脸转向了外面,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的脸也难得的红了一下。

我也没有说话,但一副表情清晰的说明了“你们怎么这么多事!”的意思。

“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份,但还请您理解一下我们哥萨克的传统感情!”见没人帮腔,伊萨克只好硬着头皮自己说道:“按道理我们并不是以臣属而是雇佣的身份加入了您的部队,既然如此理所应当以个体的地位为了您的旗帜而战!但由于我们离开故乡的环境已经很久,年轻人对于传统开始逐渐失去了发自灵魂的归属感!老实说您这次是给我们一个难得的契机,我们希望您能允许在这支部队内部使用各自部族的徽号,整体上使用哥萨克的传统战旗!”他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说:“当然在战场上您的旗帜是最高意志的象征,我们只是作为一个部分标识而已!”

“我……答应了!”我没有作过多考虑就答应了这个要求。在中世纪的欧洲,如果是贵族以集团的形式接受国王或公爵们的雇佣,那么就会使用自己的战旗和徽号,当然他们为了说起来体面些会使用“参战”的名义而非“雇佣”。要是作为单纯的个体劳务输出,如瑞士龙骑兵、黑森长矛手之类,则直接编入各个部队,也就谈不到旗帜问题了。日本的情况则完全不同,除了旗本、直辖部队和大波哄的农兵外,即便是只有十来个人的屁大点豪族也都恬不知耻的打着自己的旗号,所以这个被他们如此看中的“问题”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问题。

“您能如此大量我真不知说什么好……”看到我答应得如此痛快三个老家伙面部的肌肉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杨·别尔林斯基甚至晃悠起了那个油亮油亮的大脑袋。“虽然我们现在向您提供的助力还很小,但相信在我们彼此更加熟悉后会进一步扩大!就是我们之间的分歧……”

“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分歧,唯有方法只掌握在智者手里!”我突然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

“我……不是很明白!”杨·别尔林斯基一下子愣住了。“您能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其实这也很简单!”我微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以前曾经说过:只要立下足够的功绩,哥萨克同样可以得到土地的赏赐!其实这句话也可以作如下理解:一、这块土地是赏赐给个人,但他要如何处置也可以有一定的灵活性;二、只要不干扰到别人,这块土地上实行怎样的制度也是他自己的事!”

“真是一盏明灯啊!”烈别德·萨米兰科维奇也兴奋了起来,稀疏的银发有如在风中飘动的落叶。

“是啊!”看着他们的样子我暗自发笑。我并没有骗人,但关键是在那个“不干扰别人”上。我对于日本的一些土地制度实际上很有看法,尤其是随意的向寺庙捐赠这一条,将来早晚有一天我要给它改改。哥萨克的行为如果只是内部的事也就由他去了,不然我也不会听之任之。

“为了今天的我们达成的协议,有必要举行一个……”伊萨克·贝林科伊耶维奇已经开始计划安排正式“签约”了。

“就这么完了?”我反问到。“就没有什么别的补充了?”

“您认为还应该有什么呢?”杨·别尔林斯基歪着头反问到。对于他的演技我不禁在心中大声叫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实情我也会叫这条老狐狸给骗了。

“日本社会中肉食的比重很小……”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本来想和他们好好玩玩的可惜时不我待。“就是庄稼也极少种小麦!我一回去就尽快命人运10船稻米来,你们……先将就着用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杨·别尔林斯基困惑不解的说到。“我不是很明白!”

“真的不明白吗?”我也歪着脑袋,模仿起了他的表情。

“哈、哈、哈……”我和三个老头突然一起大笑了起来。霍思金紧张的望着我们,阿雪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我们今后合作的基础将会非常牢固!”伊萨克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枯瘦黝黑的右手。

我站起身上前两步伸手与他握在了一起,杨和烈别德也走了过来……

58、春笋

北国还覆盖着厚厚的冰雪,本州琵琶湖畔却已是草长莺飞,山间一蓬又一蓬的茅草显现着带些鹅黄的嫩绿,与远处浩瀚蔚蓝的湖水交相辉映。各种鸟雀无论是常驻的还是迁徙的,一群群在树枝间喧闹的彼此追逐着,偶尔会有一只兔子类的小兽从这边的山石缝里窜出,转眼又消失在那边的灌木中。

“驾!驾!”一队为数大约30人的骑士喊叫着跑进了山坡上稀疏的树林里,从一声声嘹亮的嗓门里就可见其勇武。不过这队明显是武士的人都只穿着轻薄的箭衣,手边也都是些弓箭、佩刀之类的轻武器,从打扮上看他们是来打猎的。

“扑棱!”在这群人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猎鹰就冲天而起。飞入林中不消片刻,就带着一只棕色的大野兔飞了回来。

“好家伙!”一个长着两只圆圆大眼猴子模样的武士惊艳的赞叹了一声。他催马过去提起了那只野兔,而此时猎鹰已经飞回到一个侍从的手臂上。“到底是来自北国的神品,就是主公那里最好的猎鹰比它也差得远!老弟你真是好眼力,无论到哪都不会放过好东西!”他转回身对不远处的我晃了晃手里的猎物,原来正是新任的长滨城10万石城主羽柴秀吉。

“你以为我是谁,大老远的还能白跑一趟?”我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得意,不过真实的原因这只“猴子”却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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