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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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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主公说得很有道理,照目前情况看这种可能性最大!”话随如此说可他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不过……也还有别的企图,主公是否考虑过德川家倒向武田的可能性呢?”他后面的这半句话声音压得很低。

“德川家刚刚与武田军在三方原打了一场硬仗,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呢?”我的经验表明历史基本还是维持着原来的走势,如果是这样对德川家康我倒不是很担心。

“主公请想……”竹中半兵卫的有些紧张的说道:“德川家与织田家可说是世代交战的宿敌,其祖清康公、父广忠公之死与织田家多少都有些关系。德川家康原来一直也是依附的今川家,在桶狭间之战后由于今川家的衰落不得已才投靠了织田家,而这样做的根本目的也是为了抵御武田家的侵略。在如今的这种危急时刻,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背叛织田也就似乎顺理成章了!”

“你说得虽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我却认为它成为事实的……几率不大!”我考虑了一阵后还是摇了摇头。“德川家康这个人是个务实的人,但据我了解却不太可能轻易的改变立场!德川家与过去今川家、现在织田家的关系,实际上是一种被保护者与保护者的关系,在保护者失去保护能力的情况下他们改变立场,看似是一件完全正常的事!但德川家康这个人却不那么简单,这个人的野心和能力同样可怕!”

竹中半兵卫定定的望着我,可能是觉得我的话前后有些矛盾。

“他非常清楚一个道理,单纯的‘墙头草’是不会有前途的!”我的眼睛望向远方焦距有些发虚,对于德川健康这个人的性格现代有不少著作来分析。“……为了这个目标,无论是在今川家还是织田家,他都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即便是最后选择了妥协也会使对方充分认识到他的价值!他承认强者,哪怕这个强者即将成为过去;他会竭尽全力与弱者争斗,哪怕是这个弱者有成为强者的潜质。今川义元死后他趁乱返回了冈崎,但却并没有马上背离今川家,相反却一再上书今川氏真讨伐织田家报仇,在屡谏不果的情况下甚至单独攻击织田家!后来事实一再证明了今川氏真的低能,他这才向织田家靠拢,并立刻开始着手侵吞故主今川氏的领地。我认为这两件事充分说明了德川家康这个人,即便是妥协他也不会无原则的退让。再说今天织田家还控制着京都的朝廷和幕府,所以要投降也不是现在!”

“不知道武田信玄会不会这样认为,我总觉得现在他们举动很是怪异!”竹中半兵卫皱着眉头冥思苦想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的谋划,不是加紧策反德川家又会是什么呢?”

“不如……把长信叫来商量一下吧?”我也只好再寻求些别的信息。

“主公!”伴长信很快就被近侍找了来,见到我以为是有什么急事。“您找我?”

“是的!”我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近来受织田信长影响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有事没事总爱拿着把扇子。“你把武田军这几日的动态再说一遍,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

“是主公!”他以规规矩矩的姿势跪坐在了那个座垫上,“武田军在三日前就停止了对三河西部的侵攻,甚至连唾手可得的主城冈崎也置之不理!除了已得城池的必要守备外,所有军队都向西移动返回了野田与伊奈之间的大营。除了我们这里之外战事基本都已经停止,就连监视浜松城的小股部队也已经撤离了!从迹象上看应该是在全面的集结部队,可能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浜松的也撤了?”我困惑的敲着额头。“……浜松撤了我们这里却在攻城,难道是认为我比德川家康还重要?”

“会不会有什么暗地里的计划?”竹中半兵卫紧张的盯着伴长信的那张“蛇”脸。“武田信玄此人可是非常重视忍者和忍军的,其手下不乏奇人异士!就是他本人对于忍者的使用方法也多有创新,在作战中确实是诡异莫测!”

“这是不可能的的!”伴长信飞快的摇着头。“武田家的透波里确实是东国之冠,仅就规模和创新上已经超越了上杉家的轩辕里和北条家的风魔里!但这也仅是在东国而言,和甲贺、伊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他自信并带着些骄傲的说道:“本家目前的忍者是结合了众多忍者流派之长,实力已经不在甲贺、伊贺诸流合并之下!武田家的忍者如果真的有什么举动,我们可能暂时看不透他的障眼法,但绝对不会连丝毫踪迹也发现不了!”

“那是什么原因呢……”我忽然觉得脑中灵光一闪。“武田军的赤备到哪里去了?”这些天我一直就没有看见他们,由于骑兵本不适合攻城也就没在意。现在仔细想想的话,不能攻城还不能干点儿别的吗?

“是!他们在三天前开始攻城的时候,就起程向北去了!”伴长信急忙报告最近的侦察结果。“我们由于没有探听出他们准确的目标,所以只能是派人一直尾随着!他们的行军非常稳定,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图。据最新的报告他们已经进入了南信浓的地界,我正准备把今天的所有情报整理后呈报主公!”

“南信浓?”我和竹中半兵卫对视了一样,这个举动更为怪异。难道是向放弃经三河而尾张的路线,而转经南信浓攻美浓吗?第一、舍弱而攻强兵家大忌。第二、舍坦途而就险阻实在不智。第三、舍弃骑兵的长处而去山地攻城这太荒唐。第四、大军滞后骑兵自己去?不要说武田信玄,就是一个农民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是……他有“大阴谋”!

“家里有什么消息吗?”我这里已经够乱乎的了,可不希望老窝再着了火。

伴长信无言的摇了摇头。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现在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继续严密监视武田军的动向,范围可以再扩的些!”

“是!”伴长信垂首应到。

“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嗯?”我正说着无意间一回头,却发现城外的武田军正在移动。我紧张的趴回栏杆仔细注视着,身旁的竹中半兵卫和伴长信也瞪大了眼睛。只见他们拔营列队,然后向北行去。“他们这是干什么?”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我疑惑的说到。

30、陨落

依旧是野田与伊奈之间的那座大营,依旧是武田信玄高居帅位,只是营寨的规模似乎小了些,而且周围的将领也似乎少了不少。

“昌景他们到什么地方了?”武田信玄若有所思的对内藤昌丰问到。

“回禀主公……”内藤昌丰小心翼翼的回答到。这几天虽然武田信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而且这位主公也确实一直是莫测高深,但凭他几十年的经验知道:这位主公这几天一直很不对劲儿!“根据昨天的通报他们已经抵达了南信浓的根羽,一路上平安无事情况正常!”

“这就好……”武田信玄低下头掰起了手指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咕着什么。“这么说来快了……”他终于在众人企盼的目光中抬起了头。“消息快要到了!我也该上路了,大家吩咐手下收拾吧!”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在一阵难耐的寂寞后,直性子的甘利昌忠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其实我一直就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这么急着退兵?我们现在取得了这么大的优势,难道害怕那区区300织田骑兵吗?末将多有冒犯,但还望主公能够明示!”既然已经开了口,他也就索性问个明白了。

众将随着他的问话,一起期盼的望向武田信玄。

“300骑兵说多不多,但已经足够作很多事情了!”武田信玄并没有什么不悦,相反表情还十分轻松优雅。“……甲斐和信浓是我们的大本营,一旦出了事情就不得不救。此计可谓是难得的创举,池田恒兴此人确实是个人物!这样一个人我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还真是失策啊!如果这样做的是诸星清氏我一点儿都不奇怪,因为以奇致胜本就是他的特色;如果是羽柴秀吉也可以理解,他虽然本人智谋一般但从善如流,而且有着超乎常人的胆色;如果是明智光秀我会微感惊奇,不过他也具备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勇气!只是这个池田恒兴……”他又露出来回信而又好奇的微笑。“可真是没想到!难道真是上天眷顾织田家,让他们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优秀将领吗?”

“父亲,您是不是也太长他人志气了!”武田胜赖不服气的说道:“池田恒兴以区区300骑铤而走险,我认为这正是织田家势穷力孤的表现!这300人不要说踯躅崎,就是甲斐的任何一座城池他也攻不下来!陷入我军层层包围当中,他们那里还会有什么生路?其实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交给真田大人处理就可以了!”

“池田恒兴根本就不会去碰踯躅崎……”武田信玄慈爱而又有些惋惜的看着儿子。“同样他也不会攻取甲斐任何一座城池!孤军深入他已经犯了兵家大忌,所以他选择的一定是我们必救,而又可以轻易得手的目标。池田恒兴以前虽然没什么出奇的表现,但据我所知他和诸星清氏一样是个贪图享乐的人!这样的人通常是留恋生命舍不得死的,所以我估计他此刻已经撤离甲斐了!”

“主公……”高坂昌信犹豫的张了张嘴,在武田诸将中他是一个少有的智勇双全之才。“您日前派遣原虎胤大人率军赶往骏府,是否就是想要阻截池田恒兴的归途?”

“不错!”武田信玄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池田恒兴既然敢兵行险道,事先就必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南信浓可一不可再,由这里退回已经不现实了,要想安全撤回就只有走骏河!”

“可……可骏河也不连着织田领地啊?”甘利昌忠还是狐疑不解。

“虽然没有陆路,但骏河靠着海嘛!”

“啊!”甘利昌忠小小的惊呼了一声,面色发白的问道:“您是说这支织田军,会从骏河上船逃走?”

这回武田信玄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好、还好……”甘利昌忠想了一下又长吁了一口气,面色也和缓了下来。“好在主公有先见之明预先派人防堵,此次池田恒兴是插翅难逃了!”

“这却也未必!”武田信玄再次语出惊人。

“父亲!”武田胜赖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想明白。“……这支织田军既然不是要攻打我们的任何一座城池,那么他们的目标到底何在呢?”

“这个问题……应该很快就会揭晓了!”武田信玄歪着脑袋侧耳听了一下,对着众将说道:“应该已经来了!”

“报~~~!”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由于长途骑马和奔跑,一进大帐就瘫在了地上。“真田……真田大人……禀报主公……”由于他的喘息所以半天也没说清楚,不少人都急了起来,但又不得不耐心等待。“两日前织田军池田恒兴部,袭击黑川山、黑桂山、芳山的金矿……”他的气是喘匀了,但他的话让其他人都开始了大喘气。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武田胜赖一把传令兵提了起来大声怒吼到,在武田信玄面前也只有他敢如此冲动的。

“金矿被袭击……”传令兵傻了一般的回答到。

“他们都作了什么?”武田信玄在上面平静的问到,武田胜赖冷静了一下松开了手。

“刚刚铸造好的10000两黄金被洗劫……”传令兵转向武田信玄回答到,周围众将一口接一口的吸着凉气。

“还有什么?”武田信玄依旧平静的问到。

“他们用仓库里的火药……炸毁了矿洞……”传令兵满头的热汗变成了冷汗,周围众将已经觉得天开始旋转了。

“还有什么?”武田信玄好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今井兵部老大人、丹波弥十郎大人战死,百川数右卫门大人身负重伤……”传令兵避开武田信玄的目光低低的垂下了头,周围众将有人开始耳鸣了。

“还有什么?说,还有什么?”武田信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问到。

“他们……他们释放了在矿山服苦役的数千佐久众,现在佐久、伊那、上下诹访、小县等地都已爆发了大规模民变!”传令兵终于把情况说完了,周围众将的脑中都觉得脑中嗡的一声。

“幸隆他……做了何种应变处置?”现在这里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就只有武田信玄了。

“回禀主公……”看到武田信玄没有丝毫发怒的表示,传令兵这才逐渐安下心来。“敌军来势凶猛异常,真田大人得到消息时三座矿山已经出事!真田大人连夜通谕各处小心戒备,尤其严防各处交通枢纽,尽管兵力吃紧还是令真田信纲大人率兵1000前往平叛。只用半天时间小县的叛乱已被平定,少数余孽经上野西部山区往投越后去了!现信纲大人正在努力进剿其余各郡,但叛匪多已躲入山林负隅顽抗,一时恐难彻底解决,因此实在难以再抽掉兵力堵截织田军了!”

“幸隆的处置非常得当,你先下去吧!”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武田信玄挥手把那个传令兵打发了下去。

“等把他们从骏河抓回来,一定要全部碎尸万段!”武田胜赖咬牙切齿的说到。

“但愿吧!”武田信玄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嘴里的话越说越奇怪。

“报~~~!”就在这一阵寂静难耐时,又一个传令兵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原虎胤大人急报……”

“抓住了?”武田胜赖迫不及待的问到。

“没有……”传令兵一脸尴尬的回答到。“织田军登上数十只大船而去,看旗号应该是九鬼家的志摩水军!”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连山县昌景都有些急了。“3000人马以逸待劳,居然还让池田恒兴跑了!原虎胤是干什么吃的?!”

“昌景,让他把话说完!”武田信玄阻止了山县昌景的发作,又对那个传令兵和颜悦色的说道:“不必着急,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织田军在富士山北麓袭击了一个采伐场……”传令兵虽然说得不是他自己,但语气里还是透着委屈。“那里有许多准备发往骏府的木排。织田军弃马登上木排,顺着安培川直下入海,登上九鬼家的大船!原虎胤大人猝不及防,因而未能及时拦截。”

听了这个解释帐中诸将全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大家明白了吧!”传令兵退下去后武田信玄用目光扫视了一圈,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池田恒兴此次出兵确实诡异万端,我虽然看出他将退走骏河但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因此我不会责怪虎胤。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会要求你们做到。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甘于失败,甘于失败的人是不会有希望的!看看织田家这些将领吧,我希望你们能够有所警悟!”

“是!”众将齐声答应的同时,每个人都面红耳赤。

“我现在命令!”武田信玄的面色突显严肃。“……武田家家督由竹王丸继承,在其十六岁元服前由四郎胜赖代理;三年之内不要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专心致力于领内的稳定;要与和北条稳定关系并和上杉达成和睦,尤其是10年内不得与织田家进行决战!织田信长狂妄不察早晚必变,尔等只需静待天时!”

“是!”众将虽然答应,但大多数人都惊愕望着这位主公。

“10年!只要10年!”武田信玄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来回抽搐着。“……只要上天再给我10年时间!再给我……”说到这里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嘴角和鼻孔中留下了鲜红的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案上头盔的白牦尾上……

31、遗憾的归途

“诸星殿下请、诸位将军请……”德川家康高高举起了酒杯,脸上的神情只能用“亢奋”来形容。这也不能怪他,死而复生的人也就该这样了。“诸星殿下此次率军仗义出手,与武田军连场激战!我德川家康是铭感五内,请诸位满饮此杯!”说罢他率先把被中酒一饮而尽,他的手下们也随着喝了一杯。

“德川殿下客气了!”我礼貌的回礼到。不管怎么说,我此刻的身份地位还比他差了一等。“能够击退武田军的进攻,全仗德川殿下率领三河勇士在三方原的一场血战!武田军气势衰竭这才不得已退去,我不过是奉织田右大将之命略尽绵薄,实在是……”

武田大军全军经南信浓返回了甲斐,一路上还在不停的平息着池田恒兴留下的“叛乱”,虽然进展还算顺利,但看来是一时半会再也出不来了!看到事情终于稳定了,我就率兵前往了浜松。既然来了,总得见上一面吧!

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后,我真是着实的大吃了一惊,没想到池田恒兴这么个一直嘻嘻哈哈没正经的家伙,这次居然一下子吐出了这么大的一颗“象牙”!这种有勇有谋神来之笔的策略,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他划上等号。看来还是我过去太肤浅了,对人的认识严重的不足,不光对池田恒兴一个人,对其他人也是!

德川家康自然是无比的兴奋,虽然说这次损失不小,但利益同样是巨大的!武田军的撤退归根结底是因为织田家的缘故,但说起来毕竟是被挡在了他德川家的领地上,天下传闻之中无形中也是提高了声望。再说武田家这次多少也是损了筋骨,只怕两、三年间是不会再有大动作了!这就替德川家康赢得了喘息之机,足够他励精图治恢复实力了。最主要的是武田家遭受这场意外的打击,使天下不少人都对织田家的实力大为震惊,池田恒兴这个举动的震撼力实际并不在当年桶狭间之下,不少“墙头草”又迅速改变了立场。德川家康不但重新掌握了三河全境,就是远江的边界也更加的坚固稳定,他这回可算是名利双收了!

“诸星殿下的深恩大德我就不说谢了,其实说也是说不尽的!”德川家康拿起壶亲自替我斟上了一杯酒。“……贵部官兵奋勇杀敌血洒疆场,我德川家康永世不忘!诸星殿下放心,我必会有一番心意……”

“德川殿下说这话就见外……”我微笑着拦住了他的话,自己的部下还是我自己抚恤吧!他那几个小钱儿我也不在乎,反而显得把人作小了。“织田、德川两家久经患难生死与共,从护送将军上洛开始,金崎突围、姊妹川合战,哪次没有三河武士的浴血拼杀?我不过是奉右大将之命前来帮点小忙,武田军的退走实际也没尽到什么力,就请德川殿下不要再说那些谢不谢的话了!”

“诸星殿下果然高风亮节,在下佩服!”德川家康再次举起了酒杯。

“不过……”我觉得自己虽然可以不在乎,但有些别的事还是应该当面讲清楚。“此次奇兵进袭甲斐,池田恒兴大人可谓居功至伟!没有他的出生入死,我等此刻只怕已经成了武田信玄的阶下囚。虽然他并没有来到远江,但还望德川殿下能够有所表示!”

“这个自然!对于池田大人的奇勋伟业我自是心中有数……”德川家康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我微笑着端起了一杯酒。他是个明白人不需要多说,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武田军的情势有什么新的变化吗?”我觉得还是再核对一下踏实。

“正信!”说起正事德川家康立刻严肃了起来。“……你来给诸星殿下汇报一下通盘的状况!”

“是!”本多正信答应了一声从自己的位子上绕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跪坐在我和德川家康面前。在德川家臣中排在第五位的就是这位可以媲美“毒蛇”的军师,由于此时他还不到45岁,能排上这个位置已经很不错了。“武田军自离开野田城后转道向北,先后经长筱、凤来寺进入南信浓境内,走伊奈街道经田口、津具、根羽,转三州街道经平谷、浪合至驹场。在这里信浓、上野、下野各军散去,武田信玄本队返回甲斐!”

“武田信玄在军中吗?”

“在!”本多正信点点头。“行进必列中军,而且是全副戎装!”

“作为主帅这样有点‘勤’了!”我用低低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您说什么?”德川家康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武田军沿途是否曾在某处停留过?”这个情报其实我已经掌握了,现在继续问一是想核对一下,二是就“某些”事点一点德川家康的人。

“有!他们在凤来寺和驹场都曾短暂停留过……”本多正信马上回答到,显然他记录了这个情况。“武田信玄本队在凤来寺停留15天,看样子是撤离三河境内前的短期修整;在驹场停留23天,应该是部队解散时在做部署!”他加上自己的理解,而且看来还非常合理。

“哦……”我随意的哼哼了一声,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诸星殿下……有什么可疑的吗?”看我这种表情德川家康也紧张了起来,神色有些郁郁的问到。

“没什么!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对着德川家康笑了一下,但也让他看出了我明显的“心事”。“武田信玄的本队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那种……和平时不太一样的!”

“这……您有什么特别的所指吗?”本多正信眨巴着眼睛问到。他当然听出了我的话里有话,但有一时搞不明白我的真实意图。

“就是那些不符合武田信玄习惯的事情,比如说……比如说在他的本队里出现了一顶轿子!”我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这个……这个……情报上并没有作具体说明!”他的口齿开始结巴,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

“哼!”德川家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顿在桌上,同时脸上的颜色也沉了下来。在自己的地盘上让同盟的大名把基本情况问住,这实在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查!”他对着本多正信大声斥责到。

“是、是、是……”本多正信脸色惨白的退了出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形,大厅里霎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本多正信就带着两个人又走了进来。“这是服部半藏、这是波野佐之助,对于情报掌握得更清楚!”他介绍到,随即又把我刚才的话对那两个人又问了一遍。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服部半藏!”我在心里暗暗惊呼了一声。这个人的身材长得中等偏瘦,一张脸平凡黝黑。只是两只眼睛如刀般锐利,偶一接触就令我一寒。好在是我的地位尊崇,他不可能老是盯着我看。

“是有这么回事……”波野佐之助连连点着头。“从凤来寺开始,武田信玄本阵当中出现了一顶守卫严密的轿子!只是武田信玄过去曾经有过携带宠妾弥津里美出阵的先例,所以属下虽然呈报了,但并未作特别说明!”

“这顶轿子一直回到了踯躅崎吗?”

“这个……”服部半藏摇了摇头替他回答到。“过了驹场之后就已深入武田地界,透波里忍者的守卫异常严密。虽然我们依旧暗中随行,但近距离观察已经不可能了!”

“这样的事也是无可奈何……”我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敌对忍者贴近观察武田信玄的,所谓近距离观察也不过就是在500到1000米外的监视。“回到踯躅崎后,武田家的将领们有什么异动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服部半藏继续报告说:“武田家的重要将领全都各归本队,武田信玄本人则是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各地间信使往来频繁,武将们各自严守本职并稍稍的收缩了战线!”

“只是信使而不是武将们自己吗?”我着意的问了这样一句。

“是的!”服部半藏肯定的点了点头。

“哦……”一声近乎呻吟的叹息从我的喉咙里发了出来,现在九成九确定武田信玄已经死了。如果武田信玄没死,经历了这场大战之后返回踯躅崎,必会有各地留守的将领前往探望,就算不会都回去,但一个没有也绝对的怪异。乘坐轿子应该说是身体出现了问题,那么重臣的探望就更加必要!不单是为了安定人心,同时也应该亲自在这关键时刻对一些事情加以布置。往来穿梭的信使应该是在通报最后的遗训,严防收缩是唯恐有人乘虚而入!武田信玄真的死了,没能见到这位我最为敬佩的战国名将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虽然真的叫我去见他一面我未必敢,但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往者已矣,现在应该点德川家康一下。

“诸星殿下……有什么不对吗?”看我半天不说话,德川家康不安的问到。

“没什么!”我摆脱思绪看似随意的问到。“……驹场是否在诹访湖畔?”

“不错!”这个问题不用别人,德川家康自己回答了我。

“那武田家的守护神,是不是诹访大明神呢?”

“对呀!”他又点了点头。

“我想……”我故意拉了一下长音,他和全场的人都紧张的盯着我。“我明天该起程回去了!”我都说到这一步再不明白就没办法了。

“哦……好!”德川家康显然被我的跳跃式思维搞得一阵迷糊,竟连挽留的场面话都忘了说。

“重治!”我扭头对竹中半兵卫说道:“明天全军返回,把我的帅旗降至旗杆一半处!”

“请问诸星殿下……这又是为什么?”德川家康现在看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充满了神秘。

“没什么,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儿怪癖!”

32、功臣

离天守阁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时就听到了里面畅饮的喧闹,我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进到了里面。我已经晚了,尽管我一直在赶路可还是晚了!

我刚进入了尾张境内就接到了织田信长的通知:为了庆祝这次对武田军作战的胜利,将在岐埠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依附的豪族可以晚一点等正式召开时出席,直属家臣因为要先说一些事,所以要求早几天到达。

虽然还没有看见,但我已经可以想见织田信长的兴奋,那感觉一定不下于1963年听到原子弹成功爆炸的中国人民!虽然他经常在嘴上用“纸老虎”来讽刺武田信玄,但我清楚得知道他内心深深的恐惧。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表现得自大,狂妄的织田信长尤其如此!现在居然能如此漂亮的击败武田信玄,这恐怕是他原本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进入美浓后这场庆祝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武田信玄的死亡已经被证实!

尽管我给德川家康作了种种暗示,并且他也在我离开后立即着手开始调查,但最先传出这个消息的却不是他,他只是加以了证实而已!起先是一个叫江马辉盛的飞騨豪族暗通越后,他让自己的家臣河上富信把这个消息写信通知了上杉谦信的重臣河田长亲。之后的几天里,织田信长、德川家康、北条氏政都得到了武田信玄的死讯。稍后,德川家康派酒井忠次、井伊直政率军两千渡过大井川攻入武田领内,并在冈部、骏府郊外放火。武田军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天下人终于确信武田信玄确实是死了!

我悄悄的溜进了大厅,这里已经是一片昏天黑地。由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织田信长和池田恒兴身上,所以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我。

“你怎么刚来呀?”见我坐到身边羽柴秀吉问到,此刻他的一张脸已经喝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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