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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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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仙芝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可……信长殿下会答应吗?”听到我的这个安排莺又换上了另一份担忧。“大人您的势力和声望均是与日俱增,河内、和泉的许多小豪族现在是只知有诸星而不知有织田!信长殿下本来就可能对您有一些疑虑,再提出让龙王丸继承游佐家会不会更加……”
“确实有这种可能……”我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用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了一下。“这种事情我也确实想过,但如今畠山和游佐家都已经不是什么关乎全局的角色,入子为嗣的事也平常的很!现在我又立下击退三好平定河内、和泉的大功,主公恐怕也不能不作考虑。我和老师、重治私下里讨论过,觉得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在五五之间!”
“如果龙王丸真的过去还是应该有自己人跟在身边,不然……”
“那最快也是十几年后的事,你现在可急个什么劲儿?”我打趣着仙芝过早的计划。“这件事就算成了暂时也是由我派人代管,十几年后还说不定会有什么变……”
“大人……”这时侍女阿鹤在门外轻声唤到。“池田大人从岐埠来了,现在正在小客厅里等您!”
“他来了?”我稍微愣了一下,池田恒兴不作信使已经很久了。不过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任命城主这样的重大使命自然要隆重些。“终于来了!我原想半个月前就该到了,这回还真是磨蹭!”我笑着站了起来。
“可能是信长殿下一时下不了决心吧!”仙芝也是一脸笑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池田大人也不是什么外人,你们谈完后想着请他来内堂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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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小客厅时池田恒兴确实在那里等我,只是他的行为非常……不!是非常非常奇怪!只见他挺直的趴在客厅的正当中,面孔紧紧的贴在地板上,并用双手抱住脑袋,一副撅着屁股挨揍的架势。“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在那里还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嗨!趴着的那个,我说你呢!”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没事耍什么‘活宝’啊!”
“我只是个送信的,你别难为我啊!”池田恒兴不出声而已,一出声就像杀猪一样。
“信呢?”我对他这种行为真的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送信也不必这个样子吧!难道是我长得太难看了怕吓着你?”
“信在这儿!”他腾出一只手伸到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到了自己朝上的后脑勺上。“你看了信就知道了,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我的心猛地忽悠了一下,急急的拿起了那封信。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可能织田信长只给了我若江,闹不好还不足5万石。“……任命又不是你下的,就算只是个小城主……”一边抽着信瓤我一边强颜欢笑的说到。
“不是城主是守护!”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可还是依旧趴在那儿。
“守护?”我的心里一下子大惊,既然是守护又有什么没脸见我的?“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看过信后我努力压抑着愤怒的心情说到。
“真的?”池田恒兴半信半疑的坐了起来,试探着问道:“你不生气嘛?”
“主公封我我为守护我又怎么会不高兴?”
“真的?”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当然是真的!而且主公居然没有让我去作飞騨的守护,你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哈、哈、哈……”我怒极反笑,织田信长在信里居然封我为小滨城主兼领若狭守护。若狭国?遍查全日本,除了飞騨恐怕就找不到比这更贫瘠的地方了!除了一条连接北陆与山阴的干道外,其他的道路均是崎岖难行,而且山野之间大小国人众、土豪多如牛毛,以至当年的若狭武田氏就从没真正完全控制过那里,即便是完全统一了,也不过就是块八万五千石的“鸡肋”。而且一旦入主若狭,东有朝仓西邻波多野,南面琵琶湖北是大海,可以说几乎没有生路!“主公这么作我多少还能理解,只是没想到你会来送这个信儿!”
“我也是没办法呀!”池田恒兴长叹一声苦笑道:“我刚从甲斐回到岐埠就接到了这个任务,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到了解了情况,再想推辞却来不及了……”
“你就不能编个理由吗?!”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所有理由都已经被他们用过了……”他扳着指头数到:“秀政得到消息早,提前申请去招兵了!一氏装肚子疼、长进装暂时失明,两个人都买通了军医作证明。林通胜那个老家伙甚至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我看他是怕一来就会被你给宰了!”
“和泉守护定的是谁?”我无奈的的问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还真能把池田恒兴怎么样?
“是佐久间信盛!”池田恒兴说道:“他的领地虽然还在长光寺城并没有迁过来,但主公命令他为和泉守护代,主持对本愿寺一向宗的攻略!”
“河内呢?”
“畠山昭高……”他扫了我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虽然他是个没什么用的人但毕竟是主公的妹夫,这次不但出任了河内守护还继承了畠山本家!主公让你把那个菊千代送到岐埠去,以后再作安置。”
“那游佐家呢?”我着急的问到。
“因为这次的叛乱,而被取消家名了!”
听了这个回答,我感觉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93、求道与解惑
“信长殿下的这种作法……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一屋子的人在听完事情的全部经过后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是我没有想到最先开口的居然是岛胜猛。能让被忠信大义毒害至深的他都说出这种话,可见这回织田信长做得有多过份了!
“啪!”石川忠纲在面前的矮几上狠狠拍了一掌后大声怒吼道:“去TMD,不给他干了!”他用充满火焰的目光在众人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这叫什么事啊?我们浴血奋战居然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不给他干了,把玉丹谷、桂川口、若江城都还给他!凡是他给的都还给他,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把我们的全部兵马和物资都带到和泉去,主公您就自立大旗好了!让佐久间当和泉守护?!嗯!”他从鼻孔里喷出了一股冒着烟的热气。“就让他只管来好了,只怕是他有命来没命走!”
“大人,事情或许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吧?”山中鹿之介尽管也是面现微怒可还是克制的说道:“信长殿下可能有他自己的特殊想法,也可能对大人有什么误会!我看还是想办法和岐埠沟通一下的好,事情总会解决的……”
“可是时间!时间来不及了!”石川忠纲火烧眉毛的嚷到。“……如果主公要想有所动作现在就该准备,就算我们这里暂不行动也该给和泉的竹中大人那里送封信去,不然一旦有变就会措手不及!”
“主公!干脆我保护你亲自去一趟岐埠,当面把话说清楚!”这时新八郎气鼓鼓的说到,他的办法总是那么直接。
“咚!”前田庆次抽出腰间的肋差,用刀柄在面前的地板上狠狠敲了一下。“别乱!都别乱!”他喊了两声转头向我说道:“主公你就决定吧!我们都跟着你走!”
我在人群中寻找着,看看谁还有什么别的态度。长野业正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色,看样子他现在还不想说话;大谷吉继和津田一算年纪还小,对于政治问题考虑未必成熟;长野业盛和山中鹿之介的看法相近;半兵卫、才藏、高虎三个人不在;光成、长信他们原本就对织田家没有任何责任和感情……“菲利普先生,我想听听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对着这个不是家臣的“雇员”问到,有时候他山之石真的可以攻玉吧!
“作为一个来到东方淘金的冒险家,我对日本的很多事情都还不够了解……”他有点疑虑的伸手挠了挠头。“这里面就包括了你们的传统观念和考虑问题的方式!所以如果贸然提出建议,极有可能干扰您的判断!”
“你不必考虑的过多,现在只是摆出各种可能!”我挥挥手打消了他的顾虑。“一切问题现在都在未知之中,你的建议也只是参考而已!”
“那么我就斗胆了!”既然这样菲利普·吕克贝松索性不再客气。“……那个叫什么若狭的地方我不了解,只听说是个相当险恶的所在!但似乎这并不重要,您的军队在日本可以说是最精锐和先进的,只要付出一番努力我想不难在那里站住脚!现在问题的关键却并不是在这里……”他稍稍停了一下,看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就继续说道:“眼下您立下了大功,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赐,相反却被派到了一个没有前途限制发展的地方,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的主君开始猜忌您了!或许这次您的忍耐使您侥幸躲了过去,但有一就有二!下次呢?下下次呢?您自己应该知道自己的底线,您究竟能忍耐多久呢?”他的话使所有人都陷入了对这个问题的沉思。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站起身,感觉脑袋都快炸了。“反正也不在这一两天,大家再考虑一下!”说完后我就走向了后面的内堂。
“大人您回来了!”在卧室的门边小侍女阿蝶对我躬身施礼。
“嗯……”我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把手伸向了卧室的拉门。
“夫人和少主都在莺夫人那里,要我去通报吗?”
“不必了!”我缩回手向转身向莺的房间那边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我现在还不想让她们也替我担心。“我先去书房坐会儿,给我倒杯茶来!”
一个人来到内书房坐下,阿蝶给我倒上了一杯茶后又退了出去,我开始继续考虑那个棘手的问题。菲利普说得没有错!这次忍了那下次呢?如果总是这样我就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那种安全感,永远都是一只被织田信长拴住后腿的蚂蚱!可现在就和织田信长翻脸吗?显然现在我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尽管所有家臣和军队都会跟随我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要是一直忍下去就会拥有那样的能力吗?可能也够呛!德川家康可是连儿子都忍进去了,在信长临死前也不过拥有区区两国土地、万余兵马,我可是没他那样的功夫!要是不忍……
“大人,长野老大人前来求见!”这时阿蝶突然在门外轻声说到。
“请他进来!”我对门外喊了一声。
稍后门被拉开,长野业正在阿蝶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他在我的面前坐下,不久面前也摆上了一杯清茶。
我只是看着而并没有催他,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看法。刚才只是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表态,现在他也正是为此而来的。
“主公啊……”果然在身后的门被拉上后长野业正说道:“您此刻一定忧心忡忡,老夫现在也没有什么完美的建议,只是想给您先讲一个故事!”
“老师请说!”我知道这就是正题的开始。
“在汉国的春秋时代,秦国的穆公想要称霸!”我没有想到他一开口居然给我讲的是个中国故事。“……他就向用五张羊皮换来的贤士百里奚请教道:秦国处在边疆荒蛮的地方,不但离中原诸侯很远还时常受到戎狄的骚扰,在这种情况下连参加诸侯的会盟都很难,又怎么能够成为他们的霸主呢?”
“那后来百里奚是怎样回答的呢?”我并不是没读过这段历史,只是想不出和我现在有什么关系。
“百里奚的回答很有趣,所有的缺点在他嘴里都成了优点!”长野业正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说关中的土地里,山像猛兽的牙齿平原像长蛇窄长蜿蜒,周王因受到犬戎的攻打无法守卫而抛给了秦国,自己则迁到了中原腹地的洛邑。看似避危就安的行为,可实际上却因受到了众诸侯的挟持而逐渐失去了权威!秦国因为对戎狄的不断征战兵力日强,不参加诸侯的会盟则国力不会被消耗,兼并西面的胡虏小国而国土人口日渐广大!大王只要积攒实力,再凭借山川的险要而窥测东方,只要一有机会就可以率大军进入中原,到时候对诸侯们是用恩还是用威就全凭大王您了!”
“老师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若狭?”我不太明白的问到。他的论点虽然耳目一新,但我一时还是没有弄明白。
“主公果然睿智,老夫正是这个意思!”他含笑点头。“……若狭虽然狭小偏僻,仅据有这一地确实没有什么发展,但它却有着极其险要的地形,防守敌人的进攻完全不成问题!”
“若狭的两边可是朝仓和波多野,他们不但都是敌人,还都是拥有数十万石的大名啊!”我对于前途还是充满了忧虑。“……以我们的兵力来讲,似乎有些……”
“这点主公完全不必担心!”长野业正一改往日不温不火的表情,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我军现在有近七千之众,并且都是主公这些年来精心打造的百战精锐!其训练、装备、素质均不是朝仓和波多野家那些三流军队比得了的,他们要想打下我们据险以守的若狭非倾全国之力不可!但……有这种可能吗?”
“不可能吗?”我一时没有计算得很清楚。
“绝对的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回答了我的疑问。“任何事情都不是孤立的,朝仓和波多野都有自己的烦恼,或者说他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开始仔细的给我分析。“朝仓和浅井眼下是信长大殿的眼中钉,即便是他们两家联合也不完全足以抗衡,对战时还要经常邀请山门僧兵助阵!朝仓义景不要说抽出全部兵力,就是有一半人马被粘在若狭信长大殿也饶不了他,这点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再来说说波多野家,他们的处境一点也不比朝仓家轻松!由于毛利势力的不断东进,西国东部的形势也日渐变得扑簌迷离,播磨的赤松家、备前的浦上家、但马的山名家无不对丹波、丹后虎视耽耽,之前援助朝仓家只是一时之举,他们完全没有余力再进攻若狭!”
“你是说他们都无法对若狭造成威胁?”听他这么说我也逐渐有了信心。
“不但不是威胁,说不定还是机会?”长野业正语气一转变得热情洋溢。“朝仓和波多野两家均是大而不强,我军只要稳扎稳打不难蚕食其领地!一旦信长大殿对战形势有变主公就会因地利之便引为先锋,那时无论领地向东还是向西迁移,都是蛟龙入海的绝大机遇!”
“既然如此……我就上书接受命令!”
94、讨厌和麻烦的客人
“右卫门督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在下只是略尽绵力而已,您完全没必要总是把谢字挂在嘴边……”我努力压制着满腔的厌恶敷衍到,脸上还必须表现出亲切和蔼的笑脸。没办法,这个人我眼下还不能得罪。
“兵部丞殿下说得是那里话,畠山家这次能够得以……”畠山昭高脸上摆着甜得令人发腻的笑容,嘴里不断重复着不知是真是假的感激话,还把我那比他低不知多少级的官职翻来覆去的念叨着。
我只能对着他微笑,不管他说什么,不管有多么厌烦也只能微笑。没的办法!谁叫他是织田信长的妹夫呢!
畠山昭高是回高屋城就任家督和河内守护的,不知是顺路还是专程先来若江见了我,虽然虽然嘴里说得是如何感激我平息了游佐信教的叛乱;如何替他的哥哥报了大仇;如何使畠山家免于覆灭;如何……,但他真正的意图就只于此吗?
畠山昭高的面貌特征和畠山高政极为相似,只是稍微矮些、胖些,也更文弱些些。经过我侧面的打听这个人确实不会多少武艺,可能实际程度也就比竹中半兵卫强上那么一点,和我的水平在伯仲之间。他的少年生活是在纪伊的避难中度过的,元服后有一直在幕府中担任足利将军的陪臣,长时间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经历使他养成了八面玲珑的性格,这当然也是作为“大人物”身边“小角色”的必备品性。
但如果你要是就此低估甚至蔑视他,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手下忍者把他的各种情况侦缉的非常详细,这当然也包括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报告上说这个人表面上虽然一团温吞,但暗地里决不会吝惜背后捅刀的手段!早在足利义辉时期,幕府中实际上就存在着细川和京极两派人马的斗争,双方为幕府执政这个位置几乎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畠山昭高居然是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不但双方都没有得罪反而利用他们的矛盾使自己的地位一再擅升,同时也使细川藤孝和京极高佳都没能得到足利义辉完全的信任。这样一个人现在到了织田信长手下,还成了亲戚,我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了!
“右卫门督殿下您的这种礼遇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我摆出了尊敬而不失亲切的神情。“您是朝廷的从四位重臣,眼下又领受了河内守护一职!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到高屋城去拜见您,怎么能让您屈驾若江呢?这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兵部丞殿下您实在是过谦了……”不知是长时间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还是这个畠山昭高认为把自己摆在较低的位置上较为有利,总之他一直对我是一副恭敬的态度。另外说一句,织田信长的任命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把我的身份由“大人”变成真正的“殿下”了!“在私!您对畠山家有再造之恩,有如昭高的再生父母;在公!您是织田家的家老重臣,更是我景仰的前辈,我自然应该是前来拜访!”
“这您就过誉了,说起来您可还是主公的一门众呢!”我对这种无聊的相互吹捧实在是没有兴趣。“我原想在安顿好之后再去高屋请教的,如今您既然亲自前来我也就冒昧了!在下虽然已经接到了新的命令但眼下毕竟还在河内,不知您对近期的政务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畠山昭高虽然看似无意,但眼神明显闪了一下。“在我离开岐埠时弹正忠殿下已经有所交代,对您的重要指令已经下达!虽然您近来是非常的辛劳,但眼下正值多事之秋,织田家还有很多事必须倚重殿下。我是想在你面前请教一下,您的任务还有什么在下可以效劳的地方吗?”
“噢!原来这才是他的来意,是要看看我什么时候滚蛋!”我的心里一下子恍然大悟。虽然已经作出了安排但我还想再试他一下,可就在这时屋门突然响了一下。
“主公,前田大人有急事想请您去一下!”一个近侍在门外说到。
“真没规矩!叫他等着!”申斥完后我又转过头对畠山昭高歉意的说道:“我的手下多是一些粗人,真是让您见笑了!”
“没什么、没什么……”畠山昭高大度的摆了摆手说道:“殿下麾下的众位将军都是久经沙场的忠义武勇之士,自然不会拘于一些俗礼!”
“啊!大人能够体谅,我就感激不尽了!对了,说到任务……”我低头假作沉思了片刻。“倒是没有什么劳动殿下的地方!只是我久在若江,一时迁移不易,可能还要有一些时日的耽搁!”
“是这样……”畠山昭高的神色明显黯淡了下去。
“果然如此!”我在心中暗笑。既然已经试出他的意图我也没必要把关系搞僵,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军务紧急我也当尽速行动!大约将在一个月后撤出若江城,还请殿下介时派人前来接收!”
“兵部丞殿下何必如此紧迫呢?”畠山昭高的眼睛再次明亮了起来,但嘴里还是说着挽留的话。“……我初回河内,还有许多事需要您的援手啊!”
“军令如山啊……”我“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右卫门督殿下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畠山昭高急忙借坡下驴。
“主公……”门外近侍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前田大人说您要是再不过去,他就要亲自过来了!”
“这个混蛋!”我不禁“勃然大怒”。
“不要紧,是我打扰了!殿下公务繁忙,在下就此告辞!”畠山昭高急忙站起了身,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他也没心思在这呆下去了。
“实在是失礼了……”我起身把他送了出去。
#####
“到底是什么事啊?”回来后我在走廊里对那个近侍问到。
“好像前田大人想让您见什么人……”近侍回答说到。“具体情况卑职也不清楚!”
“原来是你们几位啊!”我在小客厅里见到了在前田庆次陪同下的,居然是阿国、阿雪、冢原卜传三人,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不知阿国小姐光临若江有什么见教吗?我记得……当初的约定我们还没有达到啊!”我忍不住开了她一句玩笑。
“让殿下见笑了!”阿国深深的行了个礼,同时脸上微微一红。“殿下武勇威震列国,军威之盛势压近畿!小女子行走各地,所到之处无不传颂着殿下的事迹。因而这次回到京都,也就不揣冒昧前来道贺了!”
“阿国小姐见笑了!”不知为什么她的恭维话我听着比畠山昭高顺耳多了。“其实战事胜败三分在人七分由天,小胜几场多在侥幸!不过……这几场战役我军多凭借骑兵的强悍,庆次也是出力良多啊!”看到前田庆次一个劲儿的对着我挤眼,我也不得不提他一句。
“殿下实在是过谦了!”阿国直起身展颜一笑,常年的奔波和岁月的增长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相反还增加了一种和谐舒爽的气质。“这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请求殿下俯允,就是我这个妹妹……”说着她向边上的阿雪一指,阿雪也随着一躬伏地。
我这时才注意到边上的小阿雪,两年不长的时光居然一下子使她成熟了许多。一身和体淡雅的和服配上低垂的眼帘、安详的神色,文文静静再不是当年那个拿着木刀乱砍人的野丫头了!
“阿雪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姬武士……”阿国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也注意到,她确实不适合当一名巫女。如今诸星家武名煊赫,所以我特来拜求殿下成全她这个心愿!”
“小姐可能还不知道……”我现在正面临重大转折,并没有这种照顾小孩儿的精力。“眼下我正要奉命迁往它处,以后的情形尤未可知!只怕要辜负小姐的期望了!”
“这件事情前田大人刚才已经对我们说过了,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重大的不同!”阿国神色如常波澜不惊,显然早有心理准备。“……殿下绝世英才旷古罕见,一点点挫折无损于您,他日必定鹏程万里!”
“是这样……”我瞪了前田庆次一眼,他正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上阵厮杀是九死一生的事,阿雪小姐实在没有必要冒这样的的危险啊!”我只好另找理由。
“殿下只管放心!”阿国显然对这件事也是胸有成竹。“阿雪从小练武,自保当无问题!如果您信不过我的话总该相信冢原大师的话吧,他可是阿雪的老师!阿雪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会置她的安全于不顾。”
“殿下只管放心!”一边冢原卜传也说了话。“阿雪天纵英姿,是老夫生平最得意的弟子!虽然现在还不能说万夫莫敌,但跃马疆场完全没有问题!”
“阿雪刚满10岁吧!”我在作着最后的努力。“就算是男子元服上阵怎么也得在12岁以后,她这么小也不行啊!”
“殿下所言甚是……”阿国终于认同了我一回,但马上就提出了变通的办法。“可以先让阿雪作您的侍女,几年后再成为近卫武士,不管怎么说以您今时今日的身份,即便是在军营中也该有人照顾。军士们粗手粗脚必不妥帖,阿雪是女孩子又会武艺,正是最佳人选!”
“那……好吧!”我终于答应了下来。促使我作决定的,是前田庆次那“杀人”的目光。
95、锋芒初显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但我还是要再次出击的!”坐在桂川口城的天守阁评定室里,我在心里对着自己大喊了一声。
经过了近两个月的忙碌,我终于把全部物资和兵马都带回了桂川口城,但时间已经接近了永禄10年(1567)的岁末。这期间的混乱也是在所难免的,老百姓搬家都不是件小事,何况我这个“小大名”还有着不斐的家底儿呢!真的回来后我才发现,这座桂川口城居然住不下了!在城里的房子装完各种财宝、军械、储备后,最多也就再塞进1000部队,其他人不得已下被安排在了城下町和几处田庄里!鉴于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夺取若狭已经是刻不容缓。
“大家看看,我们要怎么才能尽快夺取若狭?”我在评定室的会议上征询着意见。众将再一次坐在了一起,只是这次显得有些拥挤。“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再不抓紧我们大多数士兵整个冬天都得待在民居里,这可能对以后的士气会有相当的影响!所以对于这次行动,我们务必要紧快!”
“主公所言甚是,只是这里面也有很大的困难!”山中鹿之介皱着眉头,神色间有些忧虑。“由桂川口城要想前往若狭,必定要经过琵琶湖西侧!这里的地方属于近江国,原本是六角家的领地,后来靠北的几座城池又都投靠了浅井长政。自金崎合战后浅井家的力量有所削弱,暂时难以达到这些地方,他们这才又纷纷投靠了本家!因而这里的情况相当复杂,谁也不敢确定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者可以说在这些人里附近几家强势大名谁的人都有,我军要想无声无息的通过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军轻装疾行,有没有可能在朝仓家作出反应前解决问题?”我想了一下问到。
“恐怕没这种可能!”村井贞胜苦着脸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内政武将他是极少参加这种会议的,因为大多是时间他都不在前沿城市,但这并不是说明他就没有军事观念。“……现在已经是冬天农闲季节,以农兵为主的朝仓等大名的军队都已经开始聚集训练,一旦得到消息行动起来是很快的!即便是从一乘谷城赶来还需要时间,但只要是守军有准备,凭着若狭诸城的险要地形我军只怕也是难以速下!再说我军轻装就不能携带重型攻城装备,要想落城就更加困难。一旦我军被粘在若狭,说不定还会遭到波多野军从背后的攻击,那时全军可就危险了!”
“实在不行我率骑兵先行,主公大军随后跟进!”前田庆次提出了他自己的建议,似乎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我军甲骑虽然战力强横但为数不过一千,朝仓家在若狭却有至少三千军队。我到那里后可以假意示弱诱其出战,再想办法歼灭其大部!这样在主公大军到达后敌军已经是有险无兵了,想必不难迅速占领若狭。就算此时朝仓和波多野的援军赶到则已地利在我,就凭我们诸星家这数千精兵还怕守不住吗?”
“这个办法可行吗?”我虽然觉得前田庆次的这个建议有些冒险,很像是三国魏延兵出子午谷的办法,但有时用兵本来就必须要冒险。
“只怕不行!”长野业正摇了摇头,明确表示了反对意见。“我军的甲骑自大障垰和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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