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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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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虎将,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他有些眼熟,仔细想想他的眉眼之间竟和仙芝有几分相似。
就在这时,少年趁着用枪柄斜挑岛胜猛回收的时机,巨大的枪头猛砸向前田庆次。前田庆次一个躲闪不及只得咬牙硬架,“当啷!”一声之后他坐在了地上。少年看到机会挥枪横扫,岛胜猛再想援救已经来不及了!
“住手!新八郎!”我终于想起来了……
62、修罗之怒(下)
“仙芝……”我拉开门轻轻的叫到。“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让你见个人!”
“谁啊?”仙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望着我。这时莺正在下面安排后天要随行去若江城的仆妇,屋里除仙芝外只有那个叫蝶的小侍女在带着仙鲤丸玩。
“你看看,认不认识?”我保持平静的微笑走进屋,让出的门口出现了新八郎。仙芝的脸一下子变的雪白,嘴唇开始轻微的抽搐了起来。
“姐姐!”新八郎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声。
仙芝站起身,一步步来到新八郎的面前。“你这个混蛋!”她怒斥一声后一拳打在新八郎的前胸。
“姐姐?”新八郎被这一拳打得愣在了那里,尽管这种程度的打击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你这个混蛋……”仙芝的拳头雨点一般的落在新八郎的身上,同时眼泪夺眶而出。“……混蛋……你一走就是七年……爷爷去世……你一回也没……扫过墓……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混蛋……”随着哽咽的声音,她的拳头越打越轻但眼泪却越流越多。
“姐姐……”新八郎不知该说什么好,傻傻的站在那里,眼中也流下了泪水。
我并没有马上进行劝阻,长时间积蓄的感情太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了!回头对小蝶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把仙鲤丸交到我怀里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仙鲤丸显然还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他乖巧的没有出声,只是一边允吸着右手的食指一边瞪大两只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好了!人既然已经回来就不要难过了……”等了一会,看仙芝由痛哭变为了抽泣,我觉得差不多了。“还是让新八郎讲讲这些年的经历吧!”
“我也没什么!”新八郎伸手抓了抓头皮。“自从跟师父离开清州后我们就去了奈良,可后来其实我们并不常待在那里,而是经常四处……”
新八郎的语言表述能力并不是很强,说了半天我只大概明白了下列内容:宝藏院胤荣对他的教育方式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每每他学了什么新的招术后就挑一座相应级别的武馆去挑战,以达到学以致用尽快掌握的目的!这些年来他们走过许多地方,胜利是经常的,失败受伤当然也不在少数。仙芝显然对这种程度的了解很不满意,所以对关心的细节再次逐一询问,由冬天的棉袄到夏天的痱子,由病了吃的什么药到平时喝的是不是开水,无不一一问到,有时嫌新八郎说得不清楚还要再问上一两遍。
“嗯!”可能是看到仙芝的情绪平复了,仙鲤丸开始转移了注意力,他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我的怀抱去寻找新的玩具。由于急着带新八郎来和仙芝见面,所以并没来得及让他放下行李,而仙鲤丸此刻感兴趣的正是那把放在大包袱边上的巨型长枪。
“乖,别动!”在压制了仙鲤丸的好奇心后,我也把目光向那边投了过去。
如不看下面那根长长的枪柄来问这是什么,一百个人里会有九十九个回答:这是一把欧洲中世纪的双手骑士十字重剑!宽约一掌的剑锋长达二尺七、八,侧面的刃纹呈奔腾的放射状,其间还可见点点细小的闪光颗粒,就好像是汹涌波涛中的隐现龙鳞。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逆光时在剑脊的中部隐约浮现一尊轻波漫舞的菩萨造型。剑铛的幅度很宽,向两侧延伸出了各有一寸半,上面鎏金饰以莲花图案,造型好像一个被拍扁了的莲台。枪杆的长度超过了三米,通体闪着幽暗的乌光,同时也布满了金沙般的闪光颗粒,就像汽车彩漆的那种效果。如此奇特的造型,使这把兵器实际上成了介乎于长枪、长刀、三尖两刃刀、槊、镗之间的“怪物”!还好我这间屋子够大,不然还真是装不下它。“这就是花了我一万贯的兵刃?”我在心里暗自进行了一番评估。
“……看你,都瘦了!”仙芝终于认可了新八郎的叙述,可还是用充满慈爱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好像非得找出点儿受了虐待的痕迹才甘心一样。
“苦倒是没吃什么!不过……”新八郎一脸怅惘的说道:“这些年来一直吃不到姐姐作的烤肉,真是令我痛苦不堪!好几回睡到半夜醒过来,我真觉得还不如干脆跑回家来算了!”
“你真是受苦了……”说着仙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出现在了眼圈里。“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作!”她站起来后对我说:“你先和新八郎谈着,饭菜马上就好!”
“你可真是个大人了!”我对着新八郎发出了一声感慨,眼前又浮现出了当年在清州城外的一情一景。“来仙鲤丸,叫舅舅!”我拉起仙鲤丸的一只手朝新八郎摇着。
仙鲤丸好奇的望着新八郎,但对于如此生僻的词汇一时还无法准确掌握,只从小嘴里发出了几个咿咿呀呀似是而非的音节。
“想不到几年来变化这么大,我连外甥都有了!”新八郎对着仙鲤丸做着鬼脸,逗得仙鲤丸咯咯直笑。“大哥,你这几年还真是风声水起,我在各地都听到过人们对你的议论。你放心!今后有我在你身边,无论你想要谁的首级只要说一声就行了!”
“哈、哈、哈、……”他的万丈豪情一下逗得我哈哈大笑。“你的武艺学成了吗?”
“嗯!”新八郎点了点头。“师父说已经没什么可教我的了,让我在实践中继续修炼!还说虽然我的实战经验丰富,但格斗和打仗不是一回事,要想进一步提高就看我自己了!”
“可……”我的目光溜向了那把怪枪。“你使这种‘东西’,宝藏院流的枪术用得出来吗?”虽然我自己不会,但经常看可儿才藏演练。
“虽然我也会宝藏院流的枪术,但我自己并不常用!”新八郎从怀里摸出了一本书。“宝藏院流的枪术多走偏锋,招数以诡异奇绝见长!师父说练这种枪术难以发挥我天生神力的优势,所以教我的是佛门中的天王镇魔枪和这个……”我看到他递来的那本书扉页上写着五个工整的楷书——飞雪梨花枪。“这就是当年宋师傅给我的那本书!师父说这两路枪法都是走得泰山压顶的路数,正合我的条件,而且这本明国枪法大部分都是马上的招式,这在日本的武术界可是绝无仅有的!”
我点了点头,想不到那个酒肉和尚还挺会因材施教。“你去堺町见过宋师傅了吗?”我继续问到。
“见过了!”说着他一拍身边的大包裹。“这就是那身盔甲,真是太合身了!对了,还有关于枪的事……”
“你不会是真的花了一万贯吧?!”我又想起了那笔钱。
“怎么会呢!”看他一摇手我的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实际是一万零八百贯!我还欠人家八百贯,你想着替我还上!”
“什么?!”如果我不是正坐着此刻就趴下了。“什么样的‘枪’会值一万贯?”
“这把枪就值!”新八郎把‘怪枪’拿到手里轻轻的抚摸着,眼睛里充满了爱恋的神色。“这是根据我的要求,由相模国第九代正宗大师历时三年亲手打造的!这原是富士山麓一处人迹罕至的峡谷中的一块万斤陨铁,由于太大太重无法搬运,正宗大师才就地结庐进行冶炼,精炼三百余次后万斤之重的陨铁才成了这一百七十三斤的精钢!你看……”他用手指着那逆光而出的菩萨造型说:“这是在锻造中天然出现的,师父说着是神佛附灵的征兆!因此,这把枪的名字就叫‘修罗之怒’!”
“这样……”我不太相信神佛的说法,但如果真是由那么大的陨铁所铸也确实得这个价。“你是想现在就成为武士吗?”
“是啊!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那你怎么会在门口和前田大人打起来的?”我继续问到。
“还不是那个混蛋!太气人了……”说到这里他又来了气。“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怎么能……”
“好了!”我打断了他,不能助长这种内讧的风气。“前田大人虽然为人各色了一点儿,但讲到行军作战确实很有一套,再说他的忠心也是无可挑剔的!你也是,怎么不直接说找我呢?”
“他们如果问我找谁,我自然回答是你!可他们问得是我来干什么,我就回答来当兵打仗啦!”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真是……”
“吃饭了!”就在这时仙芝回来了,身后的侍从们端着丰盛的饭菜,这里自然少不了仙芝拿手的烤肉,莺也跟在后面。
“你后天就随您姐姐他们回若江去吧!”席间我说到。“主公既然来了命令我就不好再离开了,你一路护送我也放心!那里还有许多家臣中的骨干,你也正好先认识一下!”
“不……不行!”新八郎一边往嘴里塞着烤肉一边摇头。“好不容易赶上打仗我怎么能不参加,我一定要去!”
“你……”我正想再说什么却正碰上了仙芝恳求的目光。“……好吧,你先和岛大人一道护送你姐姐她们回去,再把若江城的马铠运过来,我会等你们一道走!今天就正式录用你为诸星家的武士,你是一门众的身份,就叫……诸星清彦吧!”
“好……”他道谢的话被一口烤肉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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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胜猛和新八郎果然来去匆匆,只四天时间就打了个来回。他们运来的除了马铠之外,还给我带来了一件“超凡脱俗”的礼物……
63、整装待发?
“真的不行吗?”虽然答案已经反复的被证实过,可池田恒兴似乎还是不死心。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我在近侍端过来的铜盆里用清水洗净了双手,然后擦干坐在了行军床上。“你放心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部件我会替你定做,质量一点儿都不会差的!”我从矮几上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腹中的饥饿感稍稍缓解了一点儿。
“一定想着哦!”他不放心的钉了一句,随后又有些遗憾的说:“那至少也得好几年啊……”说完继续用手迷恋的抚摸着我刚刚脱下来的那身铠甲。
此时的日本由于中央集权的衰落,而给商业减轻了一些桎梏,各地大名们对于异地军用品的需求又带了一系列畸形的商机!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奢侈的风气有所抬头,作为武士刀剑和甲胄就成了首先突出的地方。南蛮盔甲由于其明显的新颖风格而备受推崇,据传身为“国粹派”的上杉谦信也有几身,就更不必说事事赶时髦的织田信长了!其实所谓南蛮盔甲并不是真正的全套欧洲产品,只是使用了一些舶来的甲片、部件而已,真正的欧洲骑士重铠日本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穿得起来。
我虽然对这些东西感觉一般但到底也不能免俗,况且我还有着特殊的海外关系呢!在两年前我偶然对增田长盛提了一句,他还真是上了心,通过荷兰商馆在意大利米兰给我订制了一套甲片,不久前才运到日本,由于在本地制作装配的基件也很精细所以很是废了一些时间。要说起来增田长盛虽然是生长在武士之家,但对于兵器、盔甲这些事也不怎么内行,以至在预定式样时也就全然没了主意,只好对荷兰人说是请欧洲最好的匠人设计。此时的欧洲文艺复兴运动方兴未艾,意大利人又可说是热情奔放的拉丁风格典范,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的这身盔甲充满了“超时代感”!
我的这身盔甲前胸、后背、上臂和护腿的裙甲,一律都是大小不等的亮银精钢甲片,靠近边缘的部分饰以细小繁密的珐琅缠枝藤蔓和花卉,最为夸张的是花丛中还用浮雕技法作出了许多飞翔嬉戏的金发小天使!他们的手中拿着喇叭、竖琴、法杖、宝剑、弓箭、……等等乐器或法器,不但和头发一样镀了一层黄金,甚至还镶上了小米粒大的各色宝石!
如果说这件“梦幻仙境南蛮胴具足”是哗众取宠的话,那么头盔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了!亮银短沿盔体两边绘着诸星家徽的金莳绘吹返是上面最朴素的装饰,前立是仿照古罗马皇帝桂冠设计的鎏金月桂枝,底部镶嵌了一颗桂圆大小的鸽血红宝石,怎么样?够夸张吧!不过别着急,这个头盔的精华集中在顶部!那里有一个两寸多高,轻舒双翼的纯银天使少女,呈下跪姿态手捧一本黄金日课经正在虔心颂读,一头长长的金色秀发还有一绺搭在额前。神情姿态无不惟妙惟肖,身上的裙服彷佛就要随风而动!这就是——祈祷天使少女南蛮盔!
我本来无意穿得这么招摇,只想作为一件收藏品就算了。但考虑再三我还是穿来了美浓,给人一个贪图享乐不思上进的印象也不错!
一到集结地我就成了万种瞩目的焦点,池田恒兴从开始扎营时就一直站在我身边磨叽,可他的身材和我差得太远了,矮了十几公分不说肩膀还比我宽不少,试了半天他最终只能放弃了!
挥了挥手我让近侍退了出去,这样大帐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让秀政给你带的信收到了吗?”我想给他提个醒同时也听听他对这次出兵的看法。
“早收到了,但并不相信!”他说话时注意力还是没有转回来。“不过既然是你说的,我多少还是做了些准备!”
“为什么不信?”我知道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并不清楚他们的信心由何而来。
“怎么可能呢?”池田恒兴终于转回了视线。“主公把阿市公主都给浅井长政了他还会反?不可能的,那可是天仙一般的阿市公主啊!就为了那个倒霉的朝仓义景反叛,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还准备?”我这才明白信长或者说是阿市在这帮人心里的地位,之所以相信浅井长政不是因为了解他,而仅仅因为他是阿市的丈夫。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一定当他疯了,但你……”他双眼望天想了一下后说:“你的预感一向准得吓人,所以我也不得不防!主公这次命我带领他的1000直属部队,而我自己则带出了300骑兵和所有猛将。家里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让他们小心谨慎备足粮草。所以即使有什么意外的话,突围逃生应该不成问题!”
“不错!”他的作法很是周全,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他的家臣远不及我,所以要想绝处逢生就只能全力以赴。“这件事你还对谁讲了?”
“除了带信来的秀政原本就知道外,我只告诉了中村和山内,而且一再叮嘱要他们守口如瓶!”
“哦……为什么?”我没想到他这么谨慎。“怎么连前田大人和‘猴子’都没说吗?”
“前田大人是个老实头子,他要是知道的事情主公就一定会知道!‘猴子’……”谈到羽柴秀吉他的脸上升起了一缕嘲讽的微笑。“他可是个‘积极进取’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有大动作!目前主公对浅井长政的信任无法动摇,这件事张扬开不是给你找事吗?丹羽和明智殿下都不在岐埠,你要想让他们知道自然会去信,我也就不多事了!”
“嗯……”他的见识远远超过了我原先的印象,看来是个可以共享大事的人。“怎么没有见到‘猴子’,他到哪去了?”
“他呀!”池田恒兴一耸肩膀。“这是个闲不住的人,自己请命去各处调集粮草了!虽然这次‘美浓三人众’和松永这些人都会出兵,但他们的粮草还是要我们提供一部分。”
“是吗……”我算了一下,换来这万余人还是上算。
“大……主公,”新八郎一撩门帘探进了头,但看到有别人在就改了口。“岛大人让我来请示主公,是否把所有马铠都发下去?”
“不必!等正式开拔的时候再说好了!”说完我忽然心里一动就说道:“这件事不急!你先进来,见过池田大人!”
“是!”新八郎走了进来对着池田恒兴行了个礼。“诸星清彦见过池田大人!”
“诸星?这是……”池田恒兴疑惑的望着我。
“我的内弟!”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他已经是正式的武士了!由于以前一直在外面学艺,所以本家的各位大多不认识,以后遇上什么事还要你多照应!”
“仙芝嫂子的弟弟?自然没有问题!”池田恒兴走到新八郎的身边鼓励的说:“现在经常打大仗,年轻人出人头地很容易,兄弟好好干吧!”虽然他本身也不大却说得老气横秋,说着他还用手使劲在新八郎的胳膊上捏了一下,可入手的感觉就像是一块钢铁。“不错嘛!”他惊异的望着我。
“是块好料!可……以后还得常点拨着点儿!”我说的话并不是谦虚,除勇猛外人与人的关系也是一个武士的必修课。
“回禀主公,羽柴大人来了!”这时近侍在门外禀告到。
“请他进来!”我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新八郎作了个出去的手势,我冲他点了点头。
“这回怎么来得这么快,这可是不像你的风格啊?”进来的羽柴秀吉和新八郎打了个对脸儿,但并没有在意。近几年正是织田家腾飞的开始,无论哪位重臣的手下出现几个新面孔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无利不起早,你是不是又闻见什么‘味’了?”他一点也不见外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羽柴秀长和浅野长政也走了进来。
“除了你这只‘猴子’身上的野果味还能有什么!”我决定听从池田恒兴的建议,暂时先不对他挑明这件事。
“咦~!”浅野长政也一下子就被那身盔甲吸引了过去,抬手轻轻的摸了摸,目光中的迷恋一点儿也不下于刚才的池田恒兴。
“别做梦了!”羽柴秀长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襟。“在得到20万石领地之前,你根本买不起这样的铠甲!”精于内政的他自然明白,订制这样的一套铠甲几乎等于了一整支军队的装备。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羽柴秀吉虽然也露出了一丝羡慕,但随即又变成了狂热。“朝仓义景说起来也是领有50万石的强势大名,但在本家的大军面前不过一堆土鸡瓦犬!朝仓之后就是三好,然后是本愿寺,武田、上杉也为期不远了!区区20万石算什么?哈、哈、哈、……”
听着“猴子”有些尖利的狂笑,我和池田恒兴对望了一眼。
64、光秀的“珍馐”
“明智大人,多谢了!”我对站在营门前迎接的明智光秀谦恭的行了个礼,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毕竟比我高上一级,而且还是来接受他的款待。
“诸星大人不必客气,我可也没少受你的招待啊!”他亲热的拉住我,并向里面一指说:“大家基本都到了,我还要再等丹羽大人一会儿,请自便!”
“好!”我点了一下头后独自向营里走去。
织田联军的进展异常顺利,35000军势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朝仓军只是作了些抵抗的样子就退走了,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亡!5天前织田军攻下了小城手筒山,从而对一乘谷城的门户金崎城形成三面合围之势。守将朝仓中务大辅景恒连番急报可救兵不至,不得已只得引军退走,织田军不战而下金崎城!此刻织田军距离一乘谷城的路程已经不足50里,但为了迫使朝仓义景进行决战而没有继续进攻。织田信长分派将领前往攻击府中城和大野城,以期限制住朝仓军的运动范围。
此时织田大营里弥漫着一种节日般的气氛,没有人再对“即将”到来的胜利抱有怀疑,走在营里甚至会不时听到对于战后封赏的谈论,可我却益发的心惊肉跳起来!我以极其隐讳的方式对织田信长表示过对战局的担心,当然不会点出浅井长政的名字,只是说一些“应该多带些人马”、“稳扎稳打的好”之类模伦两可的话,可是无一例外的招来了他的嘲笑,既然如此可就怨不得我了!由于进行的都是些攻城战而我带来的又是骑兵,所以前一段的战事我一直没有参加,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叫竹中半兵卫秘密进行准备,免得“万一”时措手不及!
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人不祥的预感,就连池田恒兴也开始产生了怀疑,明智光秀甚至今天在他的营寨里举行了这场宴会。不过毕竟是在征战之中,所以规模不是很大!
“你们可真是够早的呀!”我来到明智光秀的寝帐前,发现前田利家、池田恒兴、羽柴秀吉已经等在了那里。明智光秀的营中有一条不小的河流穿营而过,由于天气好酒宴摆在了河边,此刻因为人没有到齐所以大家都站在四周。
“有吃的东西怎么可能晚来?”池田恒兴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我们这些‘穷人’和你可没法比,山珍海味已经塞了一肚子,难得有这样打牙祭的机会,头三天已经开始绝食了!”
“你还‘穷人’?!”我作了个夸张的表情。“你的部队辎重比例是最高的,天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辎重车里私藏了女人?”众人闻言都大笑了起来。
“还是别开这样的玩笑吧!”前田利家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些话传到主公的耳朵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您就过虑了!”羽柴秀吉笑吟吟的说道:“如今的主公有多少大事要忙,这些小事已经不像当年那么上心了!现在是只要你能打仗,并且打胜仗,其它的事情主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不起大家,我来迟了!”正在笑闹间丹羽长秀在明智光秀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大家对这位“老资格”问候了一下就各自入席归座了。首先丹羽长秀和明智光秀并排坐在了主位,再下面是我和前田利家坐在两侧的首位,我的下手是池田恒兴,他的下手是“猴子”。本来前田利家在这里晋升为部将的时间最晚,但论资历有不少人都得算他的晚辈。
“上菜!”明智光秀对着近侍吩咐了一声,马上几个仆人就把头道菜摆上了桌。
我看了一下,这是一盘炭烤蘑菇。前几天这里下过了一场雨,山里面满是这种三四寸高的独腿菌类,采回来后用纸层层包裹用浓盐水殷透,然后置于炭火堆中,待纸烤干变成硬壳后取出剥开食用。这道菜并不复杂,但不见明火而保持了蘑菇的清香,最难得的是正在当时当令。
“今天来晚是主公临时召见……”开始进餐后丹羽长秀还是觉得有必要作一下解释。“刚刚传来的消息:大野城已被攻克,府中城也是不日可下,主公随时可能发动总攻,诸位还是及早作些准备的好!”
“这么着急?”我想也没想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看到众人惊异的目光急忙改口说:“我只是觉得准备还不够充分,应该再等等的好!”
“这还有什么好等的?”羽柴秀吉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屑。“朝仓家已经是败亡在即,哪里还能当得起我们数万大军的倾力一击,天下还有那么多的势力等着我们去清除,总是瞻前顾后要拖延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认为朝仓义景还会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小心无大错!”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猴子”的这种想法目前在织田家内部相当普遍,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烧糊涂了的表现。“眼下本家正在极盛,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当心,在朝仓家这种阴沟里翻了船以至葬送了大好形势,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既然说到了冒险,我倒是真的想请教一下……”明智光秀微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对于冒险和利益的取舍是如何看的,如果在绝大利益的情况下是否会下孤注一掷的决心?”
“身为武士,舍身取义自然是我等本份!”最先发言的是前田利家,他的态度坚定而恳切。“效命沙场尽忠报国是无须考虑的,这也是维系天下大义的基础。您说呢?丹羽大人!”
“前田大人所说的不错!但……”丹羽长秀稍微思考了一下后说:“生于乱世虽然不能说不冒风险,可也必须时刻为本家的存亡续继考虑!历史上有许多家族的灭亡并不是因为没有忠义栋梁之臣,大多是在一些关键时刻仅凭一腔血气之勇而失去了冷静,我认为与主家的兴旺昌盛相比,个人的虚名实在是微不足道!”
“两位大人说得都非常有道理,但这乱世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如果总是犹疑不定,又怎么能……”羽柴秀吉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越来越慷慨激昂,不知怎么给人一种类似于红卫兵的感觉。
我觉得无论是丹羽长秀还是前田利家,都曲解了明智光秀问话的真正含义,“猴子”算是勉强沾上了点儿边。但明智光秀并没有纠正他们的“误会”,只是含笑在那里看着。我实在对“猴子”这种口号式的言论提不起多少兴趣,就把注意力转回了桌子上。
这时主菜已经端了上来,是某种鱼类的刺身,这类菜肴极为考验刀功,而明智光秀手下厨师的水平确实不错。在一只酱紫色的大磁盘里,鱼肉被切成一寸长半寸宽的极薄的小片整齐排列着,由于血控得极为干净所以鱼肉都成白色半透明状态,肌腱纹理清晰可辨,就如暗花磨砂玻璃的效果。盘子的边缘摆着一些切割精细的鱼皮和内脏,起到了很好的点缀作用。很多人认为鱼的内脏很腥,而鱼皮又是粘糊糊的,其实不然!只要处理得法这都是极佳的美味,尤其是带着脂肪的鱼皮,是非常滑嫩可口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盘的鱼皮只有一点点儿。
我夹起一片放到嘴里,鱼肉仿佛是自己就融化了,清爽的感觉令齿颊留香,实在称得上是极品佳肴。
“诸星大人,不知您的看法呢?”就在我细细品味的时候羽柴秀吉已经结束了他的讲演,明智光秀把目光转向了我。
“作为主人还是请你先谈谈吧!”我拿起手绢擦了一下留在嘴角的酱汁。“我这个人向来混混愕愕,这么大的道理一时还没有想好!”
“诸星大人客气了……”明智光秀笑了一下也没谦虚。“我的观点其实和羽柴大人相仿,不过我更看重冒险的本身!请诸位想想看,那种游弋于生死之间的感觉不是很让人陶醉吗?”
“您还真是个有诗意的人哪!”话虽如此说,可我的心里就是一忽悠。“我是个庸庸碌碌的人,信奉的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得耽误多少事啊!”羽柴秀吉叫了起来。“三国时献帝出奔于西京,袁绍不迎才以至失势于曹操的呀!”看得出来他最近很读了一些书。
“曹操虽然占得先机但也成为了众矢之的,袁绍失利因不在此……”我又夹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袁绍之失在于战不得时!当时曹操一伐徐州、二征宛城、三战汝南,而袁绍没能及时夹击,以至最后坐失天时养虎为患!我的看法是:即便倍兵于敌,但如敌内外无恙,则优势就只剩了四成!”
“这……”“猴子”一下哑口无言,众人也沉默下来想着我的话。
“对了!明智大人,这是什么鱼?真是人间珍品!”我觉得有必要请教一下,以后好往自己的菜谱上加。
“怎么!以诸星大人的高雅竟没有尝过吗?”看我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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