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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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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取天日昭昭的意思。尽管没有得到朝廷的确认,但这一点儿也不要紧,数百年来朝廷好像还没有拒绝过京都的支配者呢!在志得意满之下,他对天下正式发布了“三好讨伐令”。在这种情况下,三好三人众自然不甘坐以待毙!七天之前三好拥立的那位将军足利义荣也发布了对织田等人的讨伐令,只是……他们的情况未免有些尴尬。

自从三好长庆死后,三人众立三好义继为继承人独揽大权,这也就与当初逆谋的同伙、实际上的幕府执政松永久秀逐渐产生了矛盾。同时由于几年来三好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近畿,因而使他们在“老窝”四国的统治产生了一定松动。统一土佐的长宗我部元亲开始把手伸向了阿波,三好三人众不得不抽调大军前往镇压,尽管取得了一些小胜但长宗我部元亲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三好的数万人马就这样被粘在了四国。虽然如此,此行但也不是毫无问题,毕竟南近江是六角家经营数代的地盘,数万大军还有众多的甲贺众、伊贺众的帮助,所以还是应该谨慎从事。

“莺说得不错!”仙芝又把我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刀枪无眼,一切都要你自己小心了!”

“今天只是誓师出发不打仗,穿的再整齐晚上宿营还不是得脱掉!”我轻轻扶住仙芝的肩膀柔声说:“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就是您才让人不放心呢!”莺掩口偷笑到。“大人的武艺可实在是……”

“小丫头!你还敢取笑我。”我一把将莺搂进了怀里,在她晶莹红润的嘴唇上狠狠吻了一下,随后又轻轻捏了捏那小巧挺拔的鼻梁。莺上个月刚满十六岁,在我一年来的雨露滋润下日渐现出了成熟的风韵,但又未完全脱去少女的清涩,此时正是适合采摘的时候!而十九岁的仙芝此刻已是一个丰润的少妇,生下仙鲤丸丝毫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使皮肤蒙上了一种玫瑰色宝石般的光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觉得在哪儿都不如家里好!

“主公!大家都准备好了。”这时岛胜猛在门外叫到。

“好了,我知道了!”对着门外应了一声,尽管非常舍不得我还是放开了怀中的莺。“我要启程了,你们在家里一切当心!莺,你要好好照顾仙芝和仙鲤丸啊!”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阿忠……”仙芝轻轻的说:“你一切都要小心!”

“大人,一路保重!”说这话时莺的脸上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好!”我接过莺递过来的南蛮鬼面盔戴在头上,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头又对着站在门边的仙芝和莺挥了挥手,这才随岛胜猛走到了外院。我手下的将领除村井贞胜在鲤馆经营领地;山中鹿之介和可儿才藏率领那二百骑兵扎在城外之外;伴长信和石川忠纲则早已潜入了作战区域,其他人都已披挂整齐静静的等在了门外。“走吧!”我在一个侍从的帮助下翻身骑上了战马,把手一挥率领众人向门外走去。

在我们这伙人里我的穿戴并不显眼,一身时下通行的南蛮盔甲并不华丽但绝对实用,连身上的那件暗紫色阵羽织也仅仅绣上了几个家徽。不是我装备不起,而是战场上太引人注目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其他人可完全不似我这个样子,身体单薄的竹中半兵卫都穿上了家传的扎金丝三枚胴具足,岛胜猛更是白马银甲一脸的兴奋,长野父子则是衣甲鲜明神情庄重,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老手了!不知是不是他们前田家的风格如此,前田庆次也是一身火红色大铠,持一把朱红长枪腰别“大典太”,只是不知为什么还斜披了一件锦袍头上戴一顶高高的立乌帽,让人看起来很是滑稽!可能是出于职业的原因,楠木光成只穿了一身轻便的软甲。

经过城门口时山中鹿之介催马迎了上来,鹿角日月盔和三日月宗近使他看起来不愧名将本色。“大人,信长殿下的母衣队还没出来,其他的大人们基本上已经去大营了!”他走过来说到。

“大将军的队列呢?”我问到。

“还没有!”山中鹿之介摇了摇头。“但细川藤孝大人已经去了,将军可能要等到最后!”

“那我们也走吧!”说完我当先行去,鹿之介、才藏和骑兵队加入了身后的队列。

来到城西的大营的门外,我把兵马扎在了外营只带了三五个家臣来到了中军帐前。织田家治军甚严,外营三万人马鸦雀无声,可中军帐前早来的将领们却是嗡嗡的议论纷纷,有如一个巨大的蜂窝。从人群间走过,我满眼看到的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们还真是热衷啊!”我暗暗想着。

“忠兵卫老弟!”一个声音在不远处想起,我抬头看去却是前田利家。他的身边还站着羽柴兄弟和池田恒兴。

“你们来得好早啊!”我边说边走到了他们跟前。

“比不了你啊?用不着怎么上心,就什么都有了!”池田恒兴一边贼熙熙的笑着,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到。

“你小子,找死啊!”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

“主公升帐,诸将入内!”正在笑闹间值日官在大帐前高声喊到,我们也随着人流进到帐内站好。

“今日出征,约定一日后在井之口与德川军会合;五日后在九间渡与浅井军会合!”织田信长坐在上面威风凛凛的说到。“前锋将,柴田胜家!”

“遵命,谢主公!”柴田胜家出列答到。

“次锋将,佐久间……”命令被一个个传了下来,一个又一个大将出班领命。这次我的差使又不错,手下二百多人都编入了中军帅营。分派完任务后,织田信长缓缓说道:“此次大军出征颇多险恶!大将军金枝玉叶唯恐有失,就不随军行走了。待近畿安定后,我会派人保护将军前往京都!”

“原来如此!”我在心中说到。就这样,一军名义上的统帅成了信长的跟班。

8、萁作之战(上)

“真是个好天啊!”我看着天上那轮虽不是很圆,但却皎洁如镜的月亮,不自禁地发着感慨。“不知明天会怎么样!”我开始盘算起目下的形势。

织田信长会合的三路大军进入南近江六角家的领地已经三天,沿途上的城池没有任何一个进行了像样的抵抗。最好的是射了几枝羽箭后弃城而逃,其它大多数则是大敞着城门就没了踪影!如此的境遇使联军的士气越来越高,至少在心理上六角义贤已经输了一筹。据石川忠纲送来的消息六角家现在并不稳定,许多重臣已经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今天终于碰到了六角家的主力,六角义贤亲率三万五千军队背靠小城萁作摆开了阵势!信长考虑天色已晚,也就在距敌五里的小山上扎下了营寨,准备明天决战!

明天的战事虽不是我第一次参战,但以前还从没有参加过这么大规模的会战。双方投入总兵力有八九万之多,想一想就够让人兴奋的了!远远的望去,六角军的大营也是一片灯火。“明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里送命呢?”我默默的寻思着。

“睡不着吗?”明智光秀绕过一座营帐向我走来,营火的光芒在他的铠甲上闪耀不止。此时他已经以家老的身份转仕织田家,这次出征他作为中军护将随行。

“是啊!”我笑着对他说到。“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战役,所以有点激动了!怎么样,觉得我很没出息吧?”

“不要这么说!”他摇了摇手,拉着我在一辆大车的车辕上坐了下来。“任何人面对未知的事物都会紧张,这没有什么值得害臊的!只要是熟悉了,就会觉得不过如此。”随即他又笑了笑。“作为一个武士有些事也很无奈,时间一久感情无可避免的会变的麻木。尤其是在这个乱世,最后对于亲手结束一条同类的生命也会毫无知觉。想想还真是可悲啊!”

“你到了这个阶段了吗?”我趁他没注意突然问到。

“这个……”他低头想了一下。“我想现在还没有!将来嘛……可能是无法避免的!”

“这样啊……”我低声沉吟到。

“你知道吗?”明智光秀用眼睛盯着我说到。“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是很有运气!”

“你怎么也受了池田恒兴那小子的影响了?我可是……”我无奈的说到。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他急忙拦住了我的话。“你第一次参加大型的会战就是这样一场必胜之战,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程度也不会激烈到哪里去!这有利于你逐渐进入状况,慢慢养成一个统帅的心理素质。如果,你第一次参加的就是一场血肉横飞的惨败战役,事后即便能够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也会有一个很漫长的恢复过程!”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我这么懒散的人也能成为一个统帅,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左右晃晃自嘲的笑到。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明智光秀没有笑,两只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光。“我观察过你一段时间,你具备成为一个统帅最为重要的两个条件!”

“两个条件?是什么?”我疑惑的问到。自问我自己不是一个太谦虚的人,身怀这么大的优点怎么会没发现?

“那你听好了……”他非常认真的掰起了手指。“第一,你能够极快的取得部属的信任。这在很多人,即使努力一辈子也是做不到的!”

“会是这样?”我飞快的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个样子,但我总觉得诸如岛胜猛对我的崇拜多是源于误会。

“第二点……”明智光秀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有些肤浅,继续接触就会觉得总会不时发现新奇之处,时间一长不免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是什么?”我急着追问到。

“是神秘感!”他非常肯定的说到。“你要知道:让部属琢磨不透是一个统帅必备的条件,能让人一眼看穿的统帅必然很难树立起崇高的威信!只有具备这一点,并让部属觉得你比他高明很多很多,你的命令才能自始至终无条件的被执行!要让你的部属明白:对于你的命令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要在执行的过程中加深理解!”

“啊?!”我轻轻地惊呼了一声,不是惊讶于这套理论有多么的新颖,而是有感于明智光秀居然知道文化大革命中对《毛主席语录》的精髓。作为一个物质、文化、教育、传播都高度发达的社会,盲从无疑是可悲的!但作为一个生产力欠发达且不平衡,民智未开的社会,盲从绝对是有益的!而在一支无论什么时代的军队里,盲从就成了必须的!作为一个上位者不会希望自己被部下看穿,明智光秀的话的的确确提醒了我,是该检讨一下自己对织田信长态度的时候了!

“好了!别想的太多,早点去睡吧!”他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日子还长的很,明天只是个新的开始!”说完他就向前走去。

#####

此起彼伏的号令声中,不时响起阵阵金鼓,数万人的部队逐渐结成近百个大小不等的方阵缓缓向前推进。永禄8年8月20日,上午8点10分织田信长的大军出阵萁作城。此次作战,织田信长自将中军,浅井长政为右翼,德川家康为左翼,同时为了弥补左翼军力的不足,信长把稻叶一铁、安藤守就的4500人拨了过去。

我站在中军幕府的帅旗边,前面三步之遥就是意气风发的织田信长。从我们站立的山丘往下望去,一大片、一大片林立的枪旗由上往下递次铺开。各种不同颜色、徽记的马印、靠旗,把这一片“海洋”分成了几块不同的区域。

抬头向西面萁作城了望,那座小城下的大营里也缓缓开出了一支又一支的军队,在以长枪足轻为主体的方阵之间不时有百人左右的骑兵备队往来穿梭,很快阵势形成,前军、中军、预备队、左翼、右翼都各安其位,各军帅旗逐渐停止了移动。

“启禀殿下!”一个传令兵快马驰入中军,来到织田信长跟前滚鞍下马单腿跪下。“我军前队已部署完毕,柴田大人请主公示下!”

“敌军是否显示出了攻击意图!”织田信长威严的问到。

“回禀主公!”那个传令兵沉声答到。“敌军前阵布置有大量弓兵和铁炮,且位置较为突出,不像主动出击意图!”

“是这样……”织田信长微一沉吟后说道:“告诉柴田,我把生驹弓兵备队、平手铁炮备队拨给他!命令他以远程部队为先导,长枪步兵紧随保护,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来人!”织田信长高声叫到。

“在!”一名中军传令兵来到了他的跟前。

“请浅井殿下、德川殿下分别派出小队骑兵试探攻击敌军两翼!”织田信长说到。

“是!”这个传令兵策马而去,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9、萁作之战(下)

“禀告织田殿下,我军六百骑轮番进击下敌军右翼军阵出现些微松动,但很快就调整复位了,没有发现预备队支援的迹象……”德川家康的信使详细禀告着战况,在边上浅井长政的信使刚才也带来了差不多的消息。在先期试应手的过程中,应该说一切的情况基本正常。“……请织田殿下指示下一步的行动!”禀告完后信使退后了一步。

“请转告二位殿下……”织田信长收回了一直盯住对面六角军阵的目光,对着两个信使沉声说道:“我即将从正面展开攻击,请二位殿下以长枪足轻的密集队形稍稍错后跟进。注意敌方骑兵的突袭,保证我部进攻部队的侧翼安全!”

“是!”两个信使齐声答应,然后上马离去。

“要开始了……”织田信长说着,缓缓举起了手中二尺半长的八卦纹军扇。只见他猛地向前一挥,身边的卫士立刻摇动起了一面红色的巨大令旗。

随着山下一阵次起彼落的呼喝,山下平原位置排在最前面的一个近五千人的巨大方阵开始向前移动,密密麻麻高高竖起的五米长枪使这支队伍看起来有如一片活动的森林。总共一千人的弓兵和铁炮足轻以横列队形排在这支部队的最前面行进,仿佛给这个巨大的方块镶了个边。

“命令林佐渡守的备队跟进,与柴田备队的距离保持在七十步;命令佐佐成政和内藤胜正的骑兵备队在两侧游击,注意防护进攻部队的结合部;命令佐久间……”织田信长快速的下达着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一个又一个的传令兵策马飞奔而去。

在第一个柴田统帅率的方阵离去不久,又有两个方阵陆续出发,而此时两侧浅井与德川的部队也和柴田的部队保持“品”字形向前方六角家的军阵逼了过去。而此时敌方的部队在一阵轻微的骚动后,队形排列得更加紧密。

渐渐的,双方的人马持续接近,在距离一百五十步之遥的时候六角军的弓箭手开始放箭,不时有织田家的士兵中箭跌倒在地。一百步,从六角军的阵中响起了一阵铁炮的轰鸣。织田军的部队起了一阵波动,看来是对于这种新式武器还是存在着一股出于本能的恐惧。

织田军的队列停止了前进,位于前排的弓箭和铁炮开始向敌军发射。看到己方也有着不输于敌人的强大武器,织田军的军心迅速回稳。随着双方的铁炮互射,两军之间迅速被大片的白雾笼罩了。

“看来六角家也是强弩之末了!”听了一阵,我默默的在心里算计着。六角方面的枪声逐渐被织田军压制住了,织田方的铁炮明显多过六角军。据我所知平手泛秀备队的铁炮约有三百支,这占了织田家全部拥有量的一半,而六角方面从枪声上分析最多也就出动了一百支左右。由于铁炮这种武器的稀有和高档,大多数诸侯都把它们分散交给重臣们掌握,像织田家这样集中使用还是很少见的,这种做法既是一种奖励也避免了某一家过于强大,但同时也大大降低了铁炮的使用效率。

铁炮的射速间隔需要一分多钟,而且连续发射30发左右就会因枪管过热无法装填火药,甚至会开始出现一些小毛病,所以在无障碍的情况下不可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柴田胜家也算是久经战阵,他及时抓住了六角军气势被压制的机会,命令部队继续前进。弓兵和铁炮足轻从队列的间隙迅速后退,长枪足轻旋即又以密集队形填补了这些漏洞。三十步距离,双方前排的士兵在武士们的喝令声中放平了原本直立的长枪,小跑着冲向敌人,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厮杀!不久之后两翼的浅井和德川军到达阵前,陆续投入了战斗。

虽然距离很远,但我依旧感觉到了战斗的残酷。在弥漫的尘土和硝烟中,即使是嘹亮的法螺也压不住足轻们拼杀时的呐喊!那是一种野兽垂死时的嚎叫,里面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往边上挪了挪,我看到织田信长的脸上是一种病态的兴奋表情。

“禀告殿下!”一名传令兵说到,他的脸上带着斑斑血迹。“敌军佑藤队、青山队投入了作战,柴田大人面对的正面之敌已达一万!柴田大人目前攻击受阻,我军稍有后退!”

“命令柴田给我顶住!”织田信长大声吼到,随后又对左右说:“命令林佐渡守、加藤光泰投入战斗!氏家卜全、中岛丰后、蜂屋赖隆的部队进入二线预备,传令忍者密切注意敌方预备队的动向!”几个传令兵领命,纵马向山下驰去。“六角义贤你这个老家伙,我看你到底还能撑多久!”他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到。

随着一线兵力的增加,织田军逐渐恢复了优势。六角军慢慢向后退去,但队伍并为见散乱,反而由于战线的收缩阵形显得更加紧密。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着,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战斗进行了近四个小时,依旧没有丝毫结束的迹象。织田信长开始变得烦躁不安,紧咬着嘴唇来回不停的踱着步,所有人都紧张得鸦雀无声。我悄悄望了不远处的池田恒兴一眼,他苦笑着对我摇了摇头。

“主公,您看!”信长身边的堀秀政突然指着左前方兴奋大叫到。

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望去,织田信长更是一把抓过望远镜不停的对着焦距。只见在六角军的右翼旗帜一阵不自然的摇摆,隐约间还有人不断的在向后方跑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织田信长一边看一边不停的叨咕着。

“启禀织田殿下!”一个德川家的信使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军本多忠胜部200骑兵突袭敌军,现敌军冈山备队已经崩溃,右翼出现动摇!德川殿下请殿下迅速进击!”

“报!”这时又来了一个前线传令兵。“敌人的总预备队六角义治和平井定武备队现已赶往其右翼支援,并且在敌中军和右翼之间出现了一条宽约百步的缝隙!”

“哈、哈、哈,终于等到了!”织田信长仰天大笑。“传我命令:二线部队全线出击,丹羽备队、佐久间备队、泷川备队也压上去,务必粘住敌方正面的兵力!佐佐备队、前田备队、森可成备队和信包备队的三千骑兵穿过左侧缝隙,直插六角义贤的本阵,不得有误!”

“是!”又是一阵的忙乱,又是一批传令兵飞马离去。

不一会,大队的骑兵自山脚下向左侧奔驰而去,带起了大股的尘土。六角军不止是右翼,中军和左翼也先后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混乱。终于,六角义贤的帅旗轰然倒下,大批丧失斗志的敌军士兵不愿再进行这场已无任何意义的战斗,争相逃命而去,这场织田信长上洛路上的第一场大战渐渐进入了尾声……

10、观音寺城

“呜~~~!”牛角发出的悠远声音驱散了清晨的宁静,不远处观音寺山的密林里惊起了大群的鸟雀。随着起床号的提醒,整个军营有如一个巨大的蜂巢,开始忙碌、喧闹了起来。

“还真是壮观啊!”我站在营门前,对着山上宏伟的城堡感叹到。观音寺城依山势而建,五六丈高的外城城墙牢牢守卫着整座城池,城堡分成几大区域各自建筑在山峰和隘口的险要位置,既独立成体又相互依托。从风格与模式上看,这座城堡明显是在不同时期陆续建造的,但没有丝毫的不和谐之处,这点倒是和布达拉宫有些相似。

与岐埠城相比,观音寺城并不更大。岐埠城胜在地势突兀险要,而观音寺城的长处则是体系严密,二者可说各有所长。尤其是这里的位置,既严密控制着东国入京的道路,又可鸟俯琵琶湖。早在南北朝时期,足利尊氏就曾依靠六角家的祖先佐佐木氏,在观音寺城成功抵御了由奥州而来的北畠显家军。

六角义贤、义治父子在三天前的萁作之战中战败狼狈而逃,手下众将大多已作鸟兽散,最后这爷俩只带着不足五千的残兵败将逃回了老巢。织田信长尾追而至,指挥大军从东、西、南三面包围了观音寺城。(北面是琵琶湖)我是久仰观音寺这座名城了,就趁今早来观赏一下!也搭着我昨夜睡得很踏实,虽然这是在军旅之中,但对面的却已称不上是“敌人”了!

“主公,该用早餐了!”楠木光成从营门里走出,来到了我的身后。

“哦,那就回去吧!”我答应了一句,就带领随身护卫的岛胜猛跟他往回走去。“大家都起来了吗?”

“是,都已经集中到了您的营帐里!”楠木光成回答说。

“嗯?”我感到了些许意外。“才藏和庆次也起来了?”这两个家伙没事的时候很懒,所以我把他们安排住在了一起。

“是的!”楠木光成点了点头。“他们今天起得很早!”

“这倒是难得!”我笑着说到。“虽然今天会进行攻城战,但我们依旧不会直接参加战斗。庆次和才藏虽然积极,但今天可能还是要白忙了!”

“其实……”楠木光成说到这里微微一笑。“他们是被人叫起来的!”

“还有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这项“工程”我可是亲自试过的,但却没有成功。“我还真想向这位‘高人’请教一下,是长野老师吗?”

“不是,但他也在营帐内等您!”我们这时已经来到了我的寝帐外,楠木光成弯腰替我揭开了门帘。

“怎么都来了?”对着满满一帐的人我吓了一大跳,除了我的那些家臣外居然还有前田利家、羽柴兄弟、浅野长政和池田恒兴。“怎么大家今天这么齐?过一会就要攻打观音寺城了,也不去作些准备!”说着,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没得到通知嘛?”前田利家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

“没有啊!”我摇头说到。“是什么?”

“他是不知道!”池田恒兴毫不在意的接口说到。“咱们主公本来是叫我通知的,可他出去了!我懒得出去找,就一直等在这儿,后来你们就来了。跟你说一下……”他推了我一把。“咱们远来对这里不熟悉,主公怕早上露重地滑,所以进攻时间就定在了午时一刻,时间还宽裕的很!”

“哦!行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什么叫‘行了’?”他夸张的瞪着眼睛大呼小叫到。“饭呢?我可是一早就来了!忙了大半天,你不会让我就这么离开吧?”

“你可真够能耍赖的!”我一边无奈的说着一边让人把早饭端上了来,除了军中标准供给的饭团、豆汤和酱菜外,我的早餐还有腌牛肉、火腿和黄油。军营里不允许自设炉灶,除军需官外也不得随意购买民间物品,但没有规定不许自带干粮,所以我准备的都是些可直接食用的东西。另外说一句,我派去学习的那些少年还没有回来,所以黄油、牛肉虽然可以自制,但火腿却是从大明进口的。“我的口粮和你是在一个地方领的,怎么就好像我这儿的饭就比你的好吃是的?”

“这个原因还用我说吗?”池田恒兴在一块火腿上抹了些黄油,然后和饭团一起塞进了嘴里。“……你这……家伙总是会……随身……藏些……好东西,我……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他伸了伸脖子终于咽了下去。

“利家大人,你们怎么会一块来呢?”我扭头问着前田利家。虽然池田恒兴会有事没事的就来蹭顿饭,但前田利家和“猴子”他们却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这样做。

“还不是因为上次吃顺嘴了!”抢着说话的是浅野长政,憋了这么半天想来他是够难受的了。“这次和上次进攻稻叶山的情形差不多,所以大家都来看看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拜托!各位老大,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哭笑不得的说到。“我以前从没到过观音寺山,对这里和你们一样两眼一抹黑!再说观音寺城断断续续修了三四百年,到哪儿去找当时的知情者?我只是一个凡人,而且没学过任何法术,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我早就说了吧,你们这是瞎起劲儿!”前田庆次打着哈欠说到。“这事儿是信长殿下该操心的,你们再上心也不会把这座城给你们!”

“你给我闭嘴!”前田利家怒斥到。“我送你过来是想叫你好好向诸星大人学习,可这么长时间你都学到什么了?我看你岁数、饭量、俸禄都见长,就是能耐不长!”随后他又对我说:“忠兵卫,我觉得你给他的钱太多了,这样可是对谁都没好处!”

“算了,这其实也没什么!”我看庆次在一边嘟嘟囔囔但没有回嘴,就替他说道:“他其实也是帮了我不少忙的!”

“真的就没什么办法吗?”羽柴秀吉皱着眉头的神情像是很不甘心。

“真是没有!”我摇头说到。“……但六角家已经到了这一步,下面的事应该不会太困难!”在我的记忆里,织田信长进攻观音寺城好像没费什么事。

众人虽然听我如此说,但大多还是有些担心的表情。

#####

“众位!上洛路上最大的一座城池就在眼前……”在中军大帐前面,织田信长指着山上的城堡吐沫星子乱溅的说着,浅井长政和德川家康就站在他身边。

眼前的这个景象还真是有趣!明明六角家已到了垂死之时,他们却还在夸耀着任务的艰巨,而且是三家比着来。就我来看这座城的“面子”意义远高于实际意义,他们都想借此机会显示一下自己部众的能力!

“进攻!”织田信长终于结束了冗长的动员讲话,在他的一声令下攻击的部队就冲了出去。看着他们的热情我忽然想起了登山比赛,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奖杯”。

看了一会儿,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对。“怎么没有滚木垒石?别是有埋伏吧?”不知是谁小声把疑虑叨唠了出来。稍顷,领先的部队就攻入了城内。

“怎么回事?”织田信长对刚跑下山的传令兵急着追问到。

“我……我军已全部占领此城!”传令兵神情古怪的说到。

“占领了?!”织田信长大吃一惊。“这么就占领了?六角义贤呢?抓住了没有?”

“没人……是座空城!”传令兵尴尬的说到。

“怎么会没人?”浅井长政大惑不解,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们把城都围了啊?”

“回禀浅井殿下,敌人是从琵琶湖上坐船撤退的,看样子是昨天晚上的事!”

听到这个回答,三个“大人物”在那里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11、战栗的京都

“京都还是那个老样子啊!”我骑马走在织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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