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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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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田利家开口想继续问下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一个声音自我们身后响起。
12、早该如此
“主公!”“信长殿下!”我和前田利家一起叫到。
就算没有利家的声音我也把他认出来了。织田信长和光荣出的游戏中的形象并无太大出入。宽阔的额头,坚毅的下巴。两道粗粗的浓眉如刀般向上挑起,半眯起的双眼中不时的闪过鹰隼一样的目光。直直的鼻梁长而有力,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上唇上蓄着的两小撇八字胡油黑浓密,并且末端稍稍上翘。头上梳的是公卿式的武士髻,并没有像一般武士一样把头顶前上方的头发剃掉。看来织田家族的品种真是不错,净出俊男美女!
织田信长穿了一身舒适的便服没带帽子,手中拿了一把折扇并不断击打着自己的手掌。身边只跟了两个侍卫和一名小姓(少年侍从),佩刀也由小姓拿着。他从上到下都看不出是在视察训练,倒像是在踏青郊游。
“好了!好了!这是在外面,就不要总在意那些无聊的事情了!”织田信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折扇,阻止了前田利家和我的行礼。“再说说看!你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办法!”他用折扇遥点着我得头说道。
“殿下!是……是这样的……”我不免还是感到有些紧张。“要放松!”我对自己说。从历史上看织田信长自己就是个颠覆传统的人,并不会对手下的无礼谏言真的生气,反而讨厌那些猥猥琐琐的懦夫。“我是认为编练这些‘农兵’每年都要耗费大量口粮,但在战场上的实际作用并不大!”我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到。
“那怎么办!”织田信长的眉尖向上挑了挑。
“只征募领地内20至25岁的青壮年组成常备军,统一配发装备并常年进行训练(既然早晚要实行‘兵农分离’,就由我提出吧!)。这样不但可以大大提高战斗力和士气,而且节约了发生紧急情况进行动员的时间!”我回答到。
“这样做的话士兵的数量不是大大减少了吗?”前田利家问我。听语气他并不是在责难我,倒像是要我把理由表述的更充分。
“自古至今的名将用兵,无不善用‘奇正’之道。有道是‘以正合,以奇胜。’而兵者的正道就是纵使千军万马,也要动静如一人。为大将者也要用兵如使臂。”我向训练场中的那些“士兵”指了指。“那样的士兵就算有数万之众,只要被几百精锐骑兵一冲,只怕也就溃不成军了!”(这套电视剧里学来的理论用的不错吧!)
织田信长和前田利家都用有些意外的眼神看着我。
“虽然这样做会因为‘农兵’的数量下降而减少支出,但由于一年四季都要支付常备军的开支,所以实际的耗费并没有节省啊?”织田信长敏锐的说道。
“是的!殿下!但这样做将使军队的战力大幅提升!您总不会认为业余的和专业的,他们之间能划上等号吧?”我回答。
“而且还要给所有士兵装备护甲、武器和旌旗,这也是一大笔钱啊!”前田利家显然也有些顾虑。
“孙子曰‘多算胜,少算不胜,况无算乎。’所算的无非是天、地、将、兵、道这五样。可见士兵的装备、训练、士气是关乎胜败的大事!”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为了回家和仙芝团聚我决定拼了。“还有殿下‘夫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为了国家的兴亡,这点钱是完全值得花的!有了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您甚至可以以战养战。”
“看不出啊!你居然还懂得点兵法!”他们两个都有些惊诧。
“殿下!我在来这儿之前看过一点。”(菜志忠的漫画我可是看过好几遍呢!)
“还有其它什么好处吗?”织田信长饶有兴味的望着我。
“是的殿下!”看到胜利在望我的信心大增。“常备军制确立以后,领民就没有必要保有武器了!而收缴领民的武器后不仅治安会有大幅度好转,而且也减小了民暴和叛乱的可能!”(为了仙芝!为了回家!把《刀狩令》也砸向信长!)
“不错!不错!主公这确是一举数得的好办法!忠兵卫你不愧是商人出身,在内政方面这么有心得!”前田利家的眼中满是赞赏。
“兵役的上限为什么是25岁,而不是30岁呢?”织田信长“哗”的一声把折扇打开。
“殿下!因为25至30岁的人多数已经娶妻生子,并且他们一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在私要养家糊口,在公要纳税完粮。纵然是在农闲时期,依然有许多工作!如果让他们长期当兵,不仅会干扰领内的经济发展,也会影响人口的增长!”
“那又为什么下限不是16岁呢?”信长又合上手中的折扇。
“殿下!因为16至20岁的人不管是农民、工匠、商人那种职业,都应该还在学习阶段。这个年纪的人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而学习能力却是最强的。要是他们也都去当兵的话,必然制约领内经济的长远发展!”(开玩笑!我就16岁了!)
前田利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信长,神情有些焦虑。
“好!就这么决定了!”织田信长像是下了决心把折扇猛的击向左手掌心。“阿犬!就由你去执行!命令20至25岁的人留下,其它人都叫他们回家!”(我兴奋ing)
“是!我这就去办。”前田利家恭敬的回答。
“还有……”信长忽又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前田利家,而后指了指我。“把这小子编入我的亲兵队!”说完信长就向内城的天守阁走去。
“???”
“看来这次是我看错了!”前田利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会是个好士兵的!”
“!!!”
13、消息传来
我当兵了!我真的当兵了!!而且我现在就站在清州城内城天守阁评定室的门外执勤!!!
一个多月前我的计划非常“完美”的得以实施,可结果却是我由预备役的“农兵”,变成了一名职业的“足轻”。
这可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苦恼!我郁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年5贯的俸禄能买10石大米,听起来两个人过满不错了。可仔细算下来吃的、穿的、房租、水电……!克制!克制!对不起!我有点冲动了!这比起我在木鸟屋的光明前途,比起我成功商人的美好未来可是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无数熟的和不熟的人都来向我道贺,恭喜我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我的脸上虽然在笑,可我的心在淌血啊!这心情还没法对别人说,说了估计也没人相信。只有在和仙芝独对时,我才能敞开心扉。仙芝理解的眼神和温柔的话语,是唯一能够医治我心灵的良药了!面对随时有可能上战场,也就是说随时有可能送命,我可真是心惊胆战!所以在前田利家大人问我想取个什么姓时,我回答是“诸星”。希望高桥留美子笔下的这位“福星”多少能够带给我些运气!就这样,我又成了“诸星忠兵卫”。
就在我彷徨无计陷入无边黑暗的时候,前田利家大人突然给我燃起了一盏希望的明灯。他被退仕了!被追放了!也就是说被织田家开除了。我没打听到具体原因,想来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事就该被砍了)。我到他家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夫人阿松出来说他心情不好闭门谢客了!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只要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再被开除就行了!我又有了希望。
但这个分寸却十分的不好掌握,我也只有一边干一边找机会了!亲兵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内城的守卫,以及在领主出行时担任扈从。每5天有1天休息,除休息外不得回家。我自愿在每个工作期间多值一个夜班,这样就可以多两个晚上回家陪仙芝了!
今天是5月12日。一大清早我就站在了评定室的门口,这是我今天的位置。像往常一样,重臣们陆陆续续走了进去,不一会织田信长也来了。就在评定室的门将要拉上的时候,泷川一益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一益!你今天可是来晚了!赶快坐下吧!”看来今天织田信长的心情不错。
泷川一益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咕咚”一声跪了下去。
“怎么了?”织田信长好象预感到了什么。
“殿……殿下!刚……刚刚得到的消息……”泷川一益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到。“几天前今川义元宣布,将……将于今日起兵上洛!”(可能是受了我国春秋时代各国诸侯到洛邑朝觐周天子的影响,日本的大名们也把入京称为上洛。)
骏河的今川家在战国及整个室町幕府时代可是大名鼎鼎,被称为“名门中的名门”。他们是公方足利氏在东海地方的分支,延续了室町幕府初代大将军足利尊氏的血脉。就连在市井小民之中,也时常传唱着“公家无子吉良继,吉良无子今川继。”的歌谣。
本代的今川家当主今川义元是在兄长今川氏辉死后,从四个兄弟当中脱颖而出继位家督的。他在太原雪斋和尚的辅佐下,通过十余年与织田信秀(织田信长之父)的不停作战终于控制了三河全境,并把触角伸入了尾张。在东线,今川义元也在与东面强国相摸的北条氏康、北面强国甲斐的武田信玄的争斗中,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使自己成为了统领骏河、远江、三河数万大军的战国强势大名。“东海的巨人”、“东海道第一武将”等等美誉接踵而至。
这几年,今川义元东边的邻居们出现了点“小麻烦”。
首先,是武田信玄。经过十余年艰苦卓绝的奋斗,信玄的“信浓攻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可就在这时,在葛尾城主村上义清等北信浓豪族的邀请下,有“越后之龙”、“军神”之称的长尾景虎出兵干预了!双方数次在川中岛附近大战,只杀得天昏地暗两败俱伤。尤其是第四次,连武田信玄的弟弟信繁和军师山本勘助都阵亡了!武田信玄不得不把主力全部拉到了信浓,进行这场旷日持久的“龙虎斗”。
然后,是北条氏康。在河越之战中被氏康击败的关东管领上杉宪政逃到了越后,也托庇于长尾景虎门下。为了说动景虎为其报仇,上杉宪政把自己的姓和管领的头衔一起送给了景虎(长尾景虎最终改名上杉谦信)。长尾景虎果然不负其所望,再次爆发了他那在这个时代令人匪夷所思的正义感,纠集关东各路反北条势力以十余万大军直捣氏康的老巢小田原城,在“相模狮子”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口。虽说北条氏康依托天下第一坚城小田原终于挺了过来,可也已经是五痨七伤了!
有鉴于各方利益释然,当然!主要是为了对付长尾景虎在越后为流亡者们成立的那个“裴多菲俱乐部”。在太原雪斋和尚的斡旋下,武田信玄、北条氏康和今川义元在善德寺缔结了盟约。为了使同盟更加巩固,三家还互换结了姻亲。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今川义元也不认为盟约能够永远拴住邻居们的手脚。为了实现长年来上洛的梦想(是打倒三好、松永等“奸党”重振幕府雄风,还是取而代之,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今川义元要起兵了!
14、庭议
“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我在心里骂着自己。我怎么可能把这件大事给忘了呢?我早该和仙芝一起迁居到堺镇去!虽说按照历史织田家最后是胜了,可也是深入虎穴九死一生的险胜!没有记载,也不可能无人伤亡。如果有人要死的话,我这种“超级菜鸟”恐怕是绝对优先的!再说了!连我都回来了,对历史我也不敢那么相信了!“信长率亲兵直入今川义元本阵……”一想到这些记载,我的腿肚子开始转筋了!
“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在里面重复着我心里的话。“臣负责情报工作,却没能提早得到这个消息!臣实在是百死莫赎!臣愿剖腹自尽,以死谢罪!”泷川一益一边说一边不住“嘣!嘣!嘣!”的叩着头。
“现在的问题是你一死,就能够解决的吗?!”织田信长怒气冲冲的大声喝到。
泷川一益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的磕着头。
“主公!泷川大人历来办事谨慎。这次今川大举西来,必然准备周密。所以也不能全怪泷川大人。虽然罪无可恕,但毕竟事出有因,还请主公允许他戴罪立功!”稍顷终于有人说话了,是柴田胜家。看来这个傲慢的家伙对尾张出身的老人,尤其是武将系的人,还是相当维护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商量对策采取措施,力争挽回先机!”柴田胜家继续说到。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织田信长给了他一个面子。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讨论。最后决定立即动员所有士兵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并由佐久间盛重、织田秀敏等人率军猛攻大高城的今川军,争取打乱今川义元的步骤。
唉!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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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清州城都笼罩在凄风愁雨之中。从武士到百姓,随处可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而不断传来的坏消息,更增加了人们的恐慌情绪。
5月10日 今川家的2万5千大军在骏府城集结完毕。由远江国井伊谷城城主井伊直盛为大将的先锋部队开拔。
5月12日 义元本队从骏府出发,到达藤枝。先锋到达掛川。
5月13日 义元本队到达掛川。先锋到达池田。
5月14日 义元本队到达引马城(后来的浜松城)。先锋到达赤坂。
5月15日 义元本队到达吉田。先锋到达御油·赤坂。
5月16日 义元本队到达冈崎。先锋到达池鲤鲋。
5月17日 义元本队到达池鲤鲋。先锋越过境川,侵入尾张境内。
5月18日 义元于沓掛进行军议,沿途不断有地方豪强率兵加入,此时军势已达4万。傍晚松平元康大高城运粮。
再反观织田一方。前些日子鸣海城的山口左马介教继、山口九郎二郎父子在信长的叔父织田备后守死后投向今川一方,织田家的外围防波堤实际上已经瓦解。对大高城的进攻,也随着松平元康运粮的成功而宣告失败。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钟,评定室里长达几个小时的争论还没得出结果。
“决不能向今川屈服!”柴田胜家挥舞着拳头大叫到。“数代先主经过几十年血战,才得到今天织田家的这份基业。如果就此放弃,我们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反正大不了不过一死,汉书上说‘成仁取义’。我们就堂堂正正与今川打一场!叫那些骏河来得家伙们见识见识我们尾张武士的武勇!”在他身后佐佐成政、佐久间信盛、泷川一益等人不住点头。为了显示决心,他们都是穿着铠甲来出席会议的。
“在我看来与整个织田家的存亡续继相比,个人的武勇并不是占首位的!柴田大人!”一向稳重的丹羽长秀面色也有些发红。“我们即便是集中全部力量,人马也不过5千。与比我们多近10倍的今川军进行野战,无异以卵击石!所以为今之计只有笼城(坚守城池)。彼方数万大军消耗甚巨且由各家拼凑而成,必不能持久围城。今川义元又急于上洛,不会长时间耗在这里。我们只有笼城坚持才有希望!”他说完向其他人看了看,许多文官都随声附和。
“笼城和野战实际并没有多大的差别!野战固然是玉石俱焚,可笼城我们又能等来谁呢?”林通胜发表了他的意见。“今川义元可能暂时不会强攻清州城,可我们依然在今川家势力的包围之中。其结果如何不言而喻!现在我们莫不如与今川家谈和。今川义元此次上洛,还要面对三好家、六角家等强敌。他应该会很高兴我们加入!”他的看法得到了一些“老成持重”家臣们的支持。
“胆小鬼!……不!是一群叛徒!”柴田胜家“腾!”的跳了起来,双目尽赤声音嘶哑的对着林通胜大声嚎叫着,那样子就像一只疯狂的野兽。“你世受织田家的大恩,身为家老城主,在这危急时刻不思以死报主却一味的想着苟全性命,甚至还想要出卖织田家!你体内流的还是武士的血吗?!”他一边说一边指着林通胜,还不断哆嗦着。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林通胜似乎感到有些害怕。“我之所以提议议和,就是为了保全织田家!在这个乱世里依附于强者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先生存下去,才有东山再起的本钱!”
“诡辩!全是诡辩!”柴田胜家的手已经模上了刀把。“为了织田家上下一心必须清除动摇者,我只有……”
“各位!各位!请都冷静些!”看出危机的丹羽长秀急忙出来打圆场。“各位都是重臣,当此危难时刻正需要各位的齐心协力度过难关。还情不要意气用事!”
柴田胜家气哼哼的坐回原地大声说道:“我认为……”
“……”
“……”
讨论并没有结束的迹象。
15、夜半歌舞
“梆、梆、梆”织田信长用折扇敲了敲扶手的矮几。
家臣们都停止了争论,齐齐的望着信长。
“既然如此……”织田信长挠了挠头。“啊~~~!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天已经很晚了!”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后他说到,然后就站起身施施然走入里间。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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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走入静室已经3个小时了,一直没有任何声音。唯有灯火一直明亮。
“看来他还没有想出办法。”我暗自寻思。“历史可能真的要改变了!我应该为自己想一条退路。”
不过说起来信长也是够难的!那些家臣们的建议听似有理,实际全是行不通的。柴田胜家就不说他了,绝对是自己找死!丹羽长秀的也不行!就算今川的4万大军攻不下清州城吧!这种可能实在是太渺茫了。一旦今川义元顺利进京掌握了朝廷,就会以大义的名分号令天下讨伐织田家。那时也是大事休矣。林通胜的苟且偷安也是妄想!和议一成,今川义元立刻就会驱赶着织田家去和六角、三好玩命!这只要看看他的先锋和用谁去解大高之围就明白了。而且就凭织田与今川多年的宿怨,铁定会过河拆桥!想保全富贵?哼!痴人说梦!
“谁在外面?”室内的织田信长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在这儿!”门口的岩室长门守答道。“主公!您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一桌酒宴来!”里面信长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惓。
“是的!主公,马上就来!”
“再多拿些酒来!”
“是!”
稍顷,一桌丰盛的酒宴送入了信长房内。在这个时刻,城堡里大概没几个人能睡得着。
“门外有谁?全都进来!”织田信长在里面大声招呼道。
在门边侍侯的岩室长门守、山口飞騨守,在走廊尽头站岗的长谷川桥介、佐藤藤八、贺藤弥三郎和我。一共6个人,依次走入室内。
“都杵在那干什么?过来!全都坐下!”丝毫看不出烦恼的织田信长对依然站在门口的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心中都是七上八下,尽管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而坐。
“所有人都把杯子拿起来!把酒倒满!”看到我们坐了下来,信长指着桌子上的酒杯说到。
“主公!我们……”山口飞騨守看了看信长又看了看我们,有些犹豫。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信长说得有些生气,但好像是裝的。“就咱们几个人,喝一点没有关系的!”(果然是裝的)
我们几个人和信长开始推杯换盏,席上的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那里不对。“他不是想死,要拉我们垫背吧?”我开始在心底暗暗嘀咕起来。
要说这点酒实在算不了什么!当年初中时一次同学聚会,我曾一人喝爬下他们一桌子,又因身材瘦小而得了个“杯中蜉蝣”的绰号。眼前的清酒又着实没多大度数。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心里实在是乱哪!
“明天!明天一早!……一早不行!各处路口一定会严加盘查!”我在心里仔细盘算着。“……要等到那古野城和守山城陷落的消息传来!各处驻扎的军队都会回清州城防御。……为了节约粮食,会让百姓离开。……那时!乘着逃难的混乱……”
“忠兵卫!”
“啊?……啊!殿下!在!”
“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织田信长睁大眼睛瞪着我。“罚你喝三杯!快喝掉!”看我连喝了三杯,他的兴致更高了。“我们来连诗(和歌连句)吧!就由你开始!”他的用手指了指贺藤弥三郎,然后抄起了一根筷子击打着酒杯。(我看有借酒撒疯的嫌疑)
“离开这该去哪呢?……近江绝对不行!伊势也不行!这一路都是今川军的前进路线。……对!带着仙芝躲进美浓东部的山区去。那里山高路远地瘠民贫,人们只能靠野菜和红薯过活。别说军队了!强盗都跑了。……等躲过这一阵,就到堺镇去!……”
“该你了!!!”正在此时,信长手中的那根筷子打在了我的头上。
“是?……是!殿下!”我定了定神。“可……可我实在不会连诗!我……刚从海外回来不久,真是没有学过!”那种要辙没辙要韵没韵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学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会吗?!”织田信长斜着眼睛看向我,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别的人都一脸担心的望着,看样子是替我捏了一把汗。
“我……我会一些汉诗!”非常时期我决定别找不自在,所以想了个变通的方法。
“汉诗啊!……也好!念来听听!”他放了我一马。
由于脑子太乱,我决定找首简单的。“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小学课本,字句重叠,言简意赅。)
“你说什么?!?!?!”信长猛地盯住我的眼睛问。
“我……我没……没……”我感到有一股灼热的液体从颈部流向后背。 “殿……殿下不……喜欢,我换一首!”
“好!好!好!”织田信长连说三个好字后哈哈大笑。“尔等观我歌舞!”他长身而起走向柜子,拿起上面的一面小鼓抛向山口飞騨守大喝道:“为我击鼓!”他褪下右边的袖子袒露手臂,手持折扇舞了起来。边舞边唱到:“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
在这寂静的夜里,歌声、鼓声传得很远……很远……
16、出阵
“啪!”织田信长掷出了手中的折扇瞪大了双眼,同时脸上升起了一股病态的红晕。
“把具足(铠甲)来!”信长对着正在发呆的我们几个高声断喝道。“去!传令!所有亲兵在院子里集合!”
我们几个慌乱的向外面跑去。
“你念的是什么诗?殿下好像一下子振奋了!”长谷川桥介在走廊里追上了我。
“《一个白痴的自白》!”我并没有停下脚步。
“好奇怪的名字!讲的是什么?”跟在后面的佐藤藤八好奇的问。
“是一个白痴鼓励其他白痴,都去用脑袋撞石头的宣言!”此时我已进了装备室。
“还有这样的诗啊?!”长谷川桥介和佐藤藤八互相看了看,一起愣在了门口。真是两个天真的傻瓜!
轻皮甲、护额、绑腿、小竹笠、一只长枪和一把打刀(据我手边的资料倭刀主要分打刀和太刀两大类。打刀用于步战太刀用于马战,小型刀例外。),全套的外勤装备,并且在背后多了一面白地黑印“木瓜纹”的靠旗。
我仔细的穿戴好后,又检查了两遍。觉得还是不太保险,就又把一面小铜镜悄悄塞进了心脏位置的衣内。
我来到院子的时候 ,这里已经聚集起了不少人。大家都装束得异常齐整,在这个时候集合恐怕没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去玩命还都这么兴奋!真……真是受个人英雄主义荼毒不浅!”看到一张张发红的脸和一双双闪亮的眼睛,我有一些哭笑不得的感慨。
不一会集合完毕。虽说亲兵队只有200人,但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还真让人感到一股枪旗如林的气势。
这时织田信长在几名近侍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头戴一顶无角黑漆南蛮盔,正中嵌着一个李子大小纯金“木瓜纹”徽记。身上穿着一套黑漆扎紫具足,外面罩着一件紫地洒金梅花的阵羽。一长串银色的大念珠半截缠于左臂,半截提在手中。一把巨大的太刀悬于腰间,漆黑发亮的刀鞘上装饰着黄金菊花图案。这也许就是那把“压切”吧!
一个侍从为他牵过了“黑云”。
“你!留下!”正要上马的织田信长突然转过头对跟在身后的山口飞騨守说。
“主公!我……”
“你一但听到我军战败的消息,就立刻放火焚烧清州城!”说完信长翻身上马,对着我们大喝道:“开拔!”
我们跟在他的身后,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出天守阁的院子。
“嘎、嘎、嘎”随着城头上绞盘的转动,内城的城门被门卒吱吱呀呀的奋力推向两边。
在门外的吊桥边,一个骑着栗色高头大马的武士静静的站在皎洁的月光里。
“弃臣前田利家愿随殿下出阵!”身披赤色大铠手持朱红色长枪的前田利家宛如天神般大喝道。他只系了条护额没带头盔,双目中的眼神平静如水。
织田信长的身躯在马背上猛地一震,紧接着把右手向前一挥道:“阿犬!走!”
队伍越过吊桥,整齐的步伐声响遍外城的街道。巡逻队和哨兵都惊讶的望着这支部队。
“主公出阵啦!”
“主公已经带队出城啦!”
直到我们离开半天他们才象刚想起来似的,大喊着跑向重臣们的府邸。
我们出了城,星空下夜风吹拂着。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夏,但我还是不由感到一阵阵发冷,是发自内心的冷啊!
我们跑上了一座小丘,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杂沓的马蹄声。
“什么人?”织田信长勒住马向后问道。
“柴田权六胜家率120骑随主公出阵!”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跟上来!”
又走了一会,后面再次传来声音。
“是什么人?”
“丹羽长秀率枪兵160人前来随行!”
“跟上来!”
“……”
“……”
这支部队还在不断的扩大着……
17、热田神宫的“吉兆”
经过近5个小时的长途奔袭,在凌晨4点左右我们到达了热田神宫,而此时的人马已达2千以上。织田信长传令休息一个时辰。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听到命令,我立刻“倒”在了院子的墙角,草叶上冰冷的露水冻得我激灵灵打了了个冷战,有生以来我第一次为没有加强体育锻炼而后悔。这半夜我几乎把这十几年的路都给跑了!说真的!我不是没想过溜走。可当看到跟在后面明显是“督战队”的骑士们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我就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高明”的主意。
半个小时以后,我终于能够听清自己呼吸的节奏了。艰难的撑起上身,转过头向四下望了望,我开始打量起这座“神宫”。
热田神宫确切的名字应该是热田大明宫,里面供奉的是热田大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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