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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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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跨了一步,豪气干云地说到。
“宇都宫殿下,你……”北条氏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乎有些犹豫。
“河越城和宇都宫唇齿相依,当此危亡之际我必当仁不让!”说完这句宇都宫国纲又迟疑了一下,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此等生死存亡之际,我等各家自当同心同德,要是在下真有什么不周北条殿下想必也不会坐视!”
“这是自然,宇都宫殿下果然少年英雄!”北条氏政大感欣慰,重重地在宇都宫国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关东物富民丰兵强将勇,只要万众一心必可击退诸星。请宇都宫殿下先行一步,我必率大军随后接应!”
“军机紧迫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发兵了!”宇都宫国纲好像真的很着急,招呼了一声转身急急地走了出去,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
“虽然宇都宫殿下英勇,但是说到复夺河越城未免有些勉强!”北条氏政一转身拉住了德川家康的手,非常“亲切”地说道:“出现了如此情势谁也没有想到,我必须尾随宇都宫殿下攻略河越,此间的事情只有全权拜托德川殿下了!”
“不劳北条殿下挂虑,此间事在下一力承担!”至此德川家康依旧面色如常,在所有人里最为镇定的就是他了。
“诸星势大不可力敌,如果过这里守不住东路又断绝了的话,请殿下先北上甲斐然后转武藏与我会合!”北条氏政又不放心地叮嘱到。
德川家康微笑着送走了所有人,屋子里只剩下了他自己。面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在脸上消失,他缓步走上刚才北条氏政的主位坐了下来,侧过头好像是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阳光投在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窗外的喧哗也逐渐安静了下来,房间里德川家康已经一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气氛和他脸上的笑容都越来越诡异。
这时候屋门再次缓缓拉来,几个人走了进来站在了桌子前面,什么也没说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他们都走了吗?”德川家康拿起了身边的一把刀,仔细地欣赏着。这是一把很朴素的刀,他佩戴了30年,每次抚摸和擦拭这把刀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从那上面传来一种力量充实到身体中去。
“都走了!”本多正信用很小的声音说到。“再过一个时辰,在前边富士川谷地的部队也会撤来,估计到了子时会全部经过葛山城!”
“很好!”德川家康猛地将刀抽出一截,半尺长的刀锋反射着夕阳有些刺眼。他知道这是他人生中再一次长久忍耐的开始,但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每次的忍耐后他都会感觉到从刀上传到他体内的那股力量更加强大。
“全军休息准备,寅时对足柄城展开攻击!”刀锋重新入鞘,那道耀眼的光芒也同时隐去。
57、第二次握手(上)
天正十年(1582)的八月七日,按理暑气正在悄无声息地从日本列岛退去,可是此时的京都还正在经受着本年度炽热的最后考验。我是幸运的,今天最热的日子一直在东国的山里,算是又躲过了一次燥热的折磨。
不知道为什么,在盛夏最为残酷的那几个天里,我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前年,那个大旱无雨、骄阳流火的年头。在那一年里发生了许多大事,大到影响至今也没有退尽。
在那一年里享誉数百年的甲斐源氏名门武田家覆灭了,只留下了武田赤备神话般的传说,和刚刚成书的《甲阳军鉴》。同样是在这一年里,就在织田信长以他那目空一切睥睨天下的气势正欲扫净六合的时候,这位战国巨人却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轰然崩塌了,甚至没有给人留下酝酿情绪的时间,他的覆灭甚至远远地超过了崛起的速度,一抹如血残阳之下留下了一份人人垂涎的遗产。
松永久秀这个日本战国中最大的阴谋家,最为敏锐的投机分子,进行了一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博,在他的一生中,这样的行为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舍弃商人的立场加入三好家;挑动三好三人众攻杀足利义辉;背弃三好家投入织田信长的怀抱;趁织田信长出兵北陆阴谋叛乱……每一次这样的行为都足以使他万劫不复,但一次又一次的侥幸成功却使他胆子越来越大,终于在最后一次试图触及权力顶峰的赌博中输掉了一切。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松永久秀成就了我,没有他的倒转乾坤也不会有今天的诸星政权,至少不可能这么快。
不过要是细推起来究竟是谁造就了谁,谁又是那第一下扇动的“蝴蝶翅膀”,到了今天已经成了一个说不清楚的问题。
既然想不清楚干脆就不要想了,反正现在这样也是不错,眼看这一个覆盖整个日本的强大势力就要形成了。做到了这一步确实也该轻松休息一下!确实是“覆盖”而非“控制”,还有……说不想怎么又想了?还真是个辛苦劳碌的命!
我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心重了,一点点小事就可能牵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都会这样,想一想一些伟大地人晚年情景真是让我一阵又一阵的心惊。不想了,看一看这箱根山上的葱郁景色不是很好么?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饶了德川家康那个家伙!”新八郎又在边上小声吭吭唧唧地嘀咕到,同时手中“修罗之怒”挥出击落了一只蝴蝶。
“你这个白痴!”我真是有些生气。这个颅骨里塞满了肌肉的家伙总是来坏我的好心情。他的思维模式比手里的枪杆还要直,那些很一般的政治问题对他来说就好像测算行星轨迹一样复杂。“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十九次提起这个问题了,惩罚德川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根本不用猜我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只怕周围已经没有人看不出来了。
“这次东征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居然连一场像样地仗都没有打过!”听我一问他的声音立刻高了起来,仿佛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东国的这些废物全都是些胆小鬼,是好是歹总要见一仗才算是明白。像他们这样老是躲在老鼠洞里,哪里还称得上是什么武士。倒是那个本多忠胜勉勉强强还算可以,不过时间太短也不痛快,听说德川家还有几个上的了台面的家伙。要是能在战场上……”
“就为了这么个理由?你还真是有出息!”虽然早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太复杂的愿望。但我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就此除掉德川家康,但是处在我现今的地位已经不得不反复权衡得失了,可以说这次德川家康的倒戈是在一个根节上。容不得我不捏着鼻子接受这个结果。
“我自问是了解德川家康的,焉知他就没有仔细研究过我?”望着远处山谷间一片突然出现,又旋即消失地云雾,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生如烟如梦恍若幻境,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说得清呢!”
“你说什么?”新八郎以为我是在回答他刚才地问题,因而追问到。(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没有什么!”我摇了摇头,说了他也听不明白。一侧脸看见了的义清跟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还是抓紧时间教育一些能教育好的人吧!“义清,你说这次放过德川家康是否有些可惜呢?”我问到。
“可惜,非常可惜!”义清听我问就点了点头。还有意无意地皱着眉头咧了咧嘴。“日前父亲曾说德川家康蛇蝎之心、豺狼之性,还说此次征伐只怕难以将其诛灭,今日果然应验了此言。德川降服地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列国,所有人都在看着父亲会怎么办,此时父亲要是仅凭着一时情绪将他杀了,只怕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尴尬后果!”
“嗯……大致就是这么回事!”我沉吟着点了点头,意思基本上他是领会了。前些天我是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自己又稍微总结了一下。“不过光是一个‘难以想象’可不行,因为这次难以想象下回就有可能想不到。凡事还是多多想清楚的好!”
“是!”义清答应一声提马向前靠了两步,注意听我下面的话。
“此次出兵因德川家削减领地而起,那么此时德川家康降服就大大值得研究!”我抬眼向前面望去,那里已经出现了葛山城的轮廓,此时我们的队列走得是一个下坡,可见山谷中众多的旗帜中有几面“三叶葵纹”。
“你看德川家康老老实实地等在那里,可见他对我会作出何种决定已经有了一定把握!”
“哦!”听我这么一说,身边的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向前面那一大片中找去。
“既然此事是因德川而起,我自然可以凭此为理由杀了德川家康,但是事情会因此而结束吗?我看只怕是会更复杂!”我叹了一口气,自觉也感到非常无奈。“如果我杀了德川家康,那么也就没有了继续东征的理由,德川降而获杀,自然一切罪责都在德川。只要其他大名派出表明态度地使者,我就只得退兵,广大东国还是北条、上杉这些人的。我花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却只是得到如此不堪的一个结果,只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
“想打就继续打好了?”新八郎没有忍住,插了句嘴。
“继续打?哪有那么轻松!”我没有训斥他,因为这是许多人心中共同的疑问。“如果在杀了德川后继续进兵,那么则首罪不在德川,尤其是在德川家康向我献上了箱根通道足柄城之后依旧这样作,就会在天下大名面前作出一个:诸星不讲理由随意杀伐,视列国大名如草芥的印象!如此不要说关东、东北的大名无人再降,就那些原先已经降服的大名也会再起反心。连地方上一两个村子地小豪族都对我发出的政令疑神疑鬼,那么这个天下还要如何治理?”
“哦……”所有人都长叹一声,连新八郎都作恍然大悟状。
“看看吧!那里就是天下的缩影……”我将手中军扇一抬,指着那片已经近在咫尺的如云旗帜。“从来不曾有过仅凭一面旗帜统治天下的先例,幕府的权威往往就在于它能得到从上到下多少大名、豪族的信赖和支持。为了一个德川家康而令半个天下的人都怀疑我,你们说这种事情我能作吗?”
“这就是现实,不得不妥协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前面时,我在心里暗自地常常叹息了一声。
好像在世界范围内,除了中国外没有谁真正实现过封建大一统,即便是我所依赖各种新型制度建立起来的这个政权说到底,还是经过稍许改良的层层分封制。远的就不必说了,仅仅是身边新八郎和我的关系要如何定位?他的儿子和我继承人的关系又要如何定位?
现在我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没有办法抗衡社会大环境的,那些站立在历史潮头的英雄伟人不过是借助了社会的力量而已!几乎所有真正激进的改革者都不会有好下场,可见这与理念是否先进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那边好像是蒲生殿下!”位置靠前的一个侍从突然抬起了手,对着前面喊了一声。这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在葛山城下与大营接壤的地方聚集了一大群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当先的一个人,那个圆圆脸的胖子,不过请你不要想歪了,他最多也就是略显富态而一点也不见臃肿。这个人和大友宗麟那种表面上的愚蠢绝对不一样,而是一种极为憨厚老实的样子。
“更具有欺骗性了!”我略仰起头侧光打量着这个人,近两年不见他倒是更多了一种精华内敛的沉静。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他怎么会显得比我还年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年及四十比我还大着两岁的。
“大纳言殿下!”一群人呼啦拉地围了上来,唯恐在这个时候显不出自己的激动。我在摆出微笑的同时只是注意着德川家康的举动,他并没有急着往前抢却也没有被落下……
58、第二次握手(下)
前来迎接我的这些人几乎都穿着铠甲,以此来表示身在军旅中的环境,不过到了此时已经充满了即将胜利的气氛。虽然经过了一个多月沉闷的僵持和等待,但是仅仅这几天传来的消息就足以抵消所有的郁闷,据说北陆的上杉军已经开始退却,至于所谓的“东北联合援军”压根就没有见到踪影。
德川家康是这些人里唯一穿着袍服的人,和别人不同他一直站在距我四五步的位置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主动抢着和我说话。这个距离也非常的有讲究,如果我不想和他说话则并不显眼,要是我主动找他一抬眼也能看见。
在春风满面的应酬中,我不时偷眼打量着德川家康的反应,只见他始终面色沉静地等在那里,不时地向前或者向后移动一步。如果不知道的人也许会觉得,这根本是毫无关系的人,说不定还在那里想着自己家里的事,只是我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注意到,他的耳朵会在个别时候极不明现地颤动一下。
终于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完了,我缓缓来到了德川家康面前。人们自觉地给我让开了一条路,都在用眼神紧张地搜寻着我脸上细微的表情。
我微笑着一步步向前走去,仅仅几步的距离却仿佛过了几年的时间。此刻我的心里实际上是翻江倒海,不止一次想狠狠心干脆把他宰了,现在还有机会,我要这么作吗?
“无知罪人德川家康拜见……”作出这样的表示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以德川家康的精明自然是不能等着我先开口。
“德川殿下……算了!”我一伸手托在了他的腋下,不过并没有像一般人想象那样说一番虚情假意的安慰话,而知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算了”。人们也没有在我脸上找到任何愤怒、高傲或者鄙夷,能找到的只有淡淡的无奈与落寞。一句简简单单的“算了”,细想起来意思却很深很深。
“是,谢大纳言殿下!”可能很多人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德川家康却好像明白了。借着我搀扶的手直起了身子。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有什么事情不如先进城再说吧!”这种气氛有个意思就行了,不能影响到整体地军心士气,我一招手就领着众人进城了。
短短在几天之前,葛山城还是东国联军的大本营,北条氏政还坐在这里的厅堂上筹谋这个天下。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形势发生了急转直下的改变,之前的对手已经不能再配称得上对手。
我缓缓走到正厅里面的主位上。坐了下来,伸手在座垫上摸了摸,又看了看面前的矮桌。
葛山城不是什么大城,但是根据我之前得到地确切情报,北条氏政前些日子坐在这里可是相当的威风。
“大纳言殿下,之前得到消息叛军已经败退出了骏河境内!”众大名分档次坐好已经半天,蒲生氏乡见我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得自己先说道:“据最新情报为北条氏政所裹挟的关东各军,已经基本上全部溃散,北条氏政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殿下应该就此率我等急速进兵,一举为朝廷除此祸害!”
“哦。都散了吗?”我听他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看来是从三枚桥城到这里的半天时间里,情况又发生一些进展。“不是说宇都宫国纲为前锋,去夺取河越城了吗?”我用手指轻轻叩着桌子说到。
“就算宇都宫国纲是个三青子。可他手下却很是有几个人能人!”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缕止不住的笑意。“原本宇都宫国纲请求出战就是打了想跑的主意,没想到北条氏政率领大军还尾随而来,可是也不知道谁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名曰索战却突然向西绕过了河越城。这一下子把北条氏政闹了措手不及,里间、芦名、相马诸军也都不辞而别了!”
“这真是树还未倒猢狲已散!”我揶揄地笑着说到。“不过北条氏政凭着他的三万大军,还是可以强攻河越的啊?”
“小早川军已经攻取了加纳矢崎城,清水康英战死,前田殿下又在猛攻安房,北条氏政如果继续执着于小河越城。只怕他就回不了小田原了!”蒲生氏乡右手在空中一挥随即攥紧抓住,周围地一些人也符合地笑了起来。
“里见义赖即便走得再快,看来也是来不及了!”我盘算了一下说到,里见家在安房地力量是绝对挡不住前田庆次的。
“岂只是里见一家,相马义胤同样也是鞭长莫及了!”蒲生氏乡继续报告道:“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细川藤孝殿下成功地劝服了佐竹义重,现在已经出兵向北攻入了相马家地领地。按照时间推算,等相马义胤赶回去事情差不多也就定了!”
“细川殿下……佐竹殿下真是功不可没啊!”我的鼻子里微微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佐竹义重还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鬼”东西,看来拖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心存观望,直到听见了河越城陷落的消息这才出兵。可即便如此还是存了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向西会师前田庆次然后进攻北条氏政侧后,这样作得不到多少实际利益,而且可能在北条疯狂反扑中被咬上一口。抄相马的后路可就完全不同了,轻松随意还能扩大领地,真是一招绝妙的好棋!
这种风气很不好,尤其是在我刚刚征服的广大东国地区,看来我得想什么办法抑止一下佐竹,不然以后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没法控制了!这个方法同样要有技巧,赏罚绝对要做到“公平”。
“北陆的情形怎么样了,上杉军有什么新的动作吗?”虽然已经作出了周密地安排,但是对于长子第一次独立领军搞这么大动作,心里不禁还是有些担心。
“上杉等人对抗朝廷,这等叛乱行为是不会得人心的!”有些话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说得太明,蒲生氏乡对我使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色。“据传来的消息讲,上杉、伊达、最上、津轻的领内,都发生了豪族的叛乱。最为严重的南部家事实上已经分裂,而蛎崎则明确表示脱离安东家独立!”
“嗯,公道自在人心嘛!”我应了一声,心中塌实了不少。
此时日本还把虾夷(北海道)看作是化外之帮,东北就成了全国最为偏僻的地方,地域的广阔加上交通地不便,使管理成了一个大问题。我在那边还真是没有长期培养什么重要“棋子”,这次稍稍一挑唆就有人自己跳了出来,也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控制个一两万石的城主居然就想当守护!
“那些事情就先不要去管他们了,惩治了北条东国自然安静!”说着我把目光缓缓移向了德川家康,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平静说道:“此次德川殿下一时失察,以致受到北条蛊惑作了一些错事。朝廷对于殿下还是本着惩前毖后的态度,不过希望殿下自己也能作出些行动来!”
“哦……”许多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人此时心都定了下来,德川家的“问题”此时算是正式被定了性。看来惩罚是免不了的,但至少可以生存下去。
“谢朝廷和大纳言殿下的恩典,德川家一定竭诚效死不负圣恩!”德川家康深深的伏下身躯,但在表情上却并没有那种感激涕零的感觉。
“既然如此,就请德川殿下谈谈对于征讨北条的高见吧!”蒲生氏乡在一边替我说到。
“高见实在是不敢当,一点浅识还请大纳言和诸位殿下指正!”德川家康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推辞,因而倒也没有谦虚。“北条氏的根本是小田原城,数代以来的战略又是东进西守,所以对于箱根山麓的防守是相当重视的,以足柄、山中、韭山三城结成的体系,就是北条家多年经营的结果……”
“德川殿下不是已经拿下足柄城了吗?这岂不是开了个大大的口子!”我笑着点了他一下。
“只能说是起到了一定动摇作用,要想兵临小田原城下关键还是山中城!”德川家康真是本了一副讨论问题的态度,对我话中的“刺”完全是置若罔闻。“山中城兵力三千,守将是松田康长,不过据我估计很快还会得到援助。此城地处要隘无法绕开,而且形势还相当的险要!”
“看来德川殿下已经是胸有成竹,不如说说看你的方法!”我又问到。
“我军之胜,胜在军心士气,所以断断不可以和北条军牵制拖延!”德川家康微微抬起了眼帘,里面依旧充满了镇定而坚毅。“松田康长虽然忠诚,但论才能不过是碌碌之将,逢此剧变之际必是手足无措。只要大纳言殿下以绝对优势兵力迅速出击,山中城必不难一鼓而下!”
“德川殿下有这样的信心?”我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努力想从里面找到些不确实的东西。
“如果不出现特殊的变化,在下有八成的把握!”德川家康目光依旧那么坚定,没有让我找到任何的疑点。
“这样啊!”我缓缓收回了目光。“就请德川殿下担任此次山中城的主攻吧!”
59、需要信任
不管我对德川家康的态度如何,他的建议却是严肃对待了的,兵贵神速确实合乎兵法的基本要素,尤其是在已经确定敌人部署混乱失去了准备的时候。
人多就是好办事,仅用不到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对山中城极其附近障碍的清除工作,天正十年(1582)的八月九日清晨完成了对本城的攻击准备。
山中城确实是一作险要的城堡,坐落在箱根山路通往关东平原的最后一座山口上,仅就起地形的险要而言,是我至今以来仅见了。
早上九点中太阳把光辉洒遍了附近的山岭,就连葱郁的森林也披上一层金色,圣人曾经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来形容景物对人们心态的影响,我看着那一座座山峰就好像穿着铠甲的士兵。
“德川殿下,祝你再建殊勋!”站在一小块平地上的幕府之前,我对着德川家康及他身后的一大群武将挥了挥手。
“为国效力!”一身戎装的德川家康将头盔戴好,转身率领众人向山中城的方向走去。嘟嘟的法螺声中,一队队的士兵也正朝着那个方向开进。
“主公,德川家康行吗?”蒲生氏乡靠近了我的身边,眼睛看着前面的军队嘴里却小声地说到。
“诸位殿下!”我转回身对着依旧聚拢在后面的大名们说到。“德川殿下对攻克山中城信心十足,希望诸位也马上回去做好准备。一旦落成我军立刻急进,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在小田原城下用饭了!”
“遵命!”众人声音洪亮的回答到。
“你的意思是德川家康攻不下山中城?加上才藏、大友、池田的军力,他们可是比守军多着十倍呢!”待人散尽后我对蒲生氏乡说道:“我可能会怀疑很多事情,但是绝对不会怀疑德川家康和他手下将领的能力。比起武田和上杉的武士团或许薄弱些,但是他们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说得上是一流了。
山中城虽说险要但守军却是些惊弓之鸟,拿下来应该有九成的把握!”
“为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蒲生氏乡还是有些欲言又止的顾虑。
“你是说……德川家康可能阵前倒戈?”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摇起了头。“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不止一次讨论过,德川家康会这样铤而走险地可能微乎其微。虽然之前他刚刚背弃了北条家。但在天下人面前说起来,还是北条氏政弃他而去在先。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想他不可能马上再有什么动作!”
“为臣自然也是明白这层道理,只是……唉!”他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主公这份基业实在来之不易,为臣实在是不想见到再有什么闪失!”
“嘿、嘿,是啊!”我表面山对他的担忧一笑置之,其实心里又何尝不是对德川家康怀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刚刚我只是说不可能“马上”,但从长眼看德川武士集团始终是个隐忧。
“禀报主公!”伴长信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来到了我的面前。“刚刚得到证实:玉绳城主北条氏胜率领间宫康俊、朝仓景澄等前来援救山中城。兵马3000约可在正午时到达!”
“好快啊……”我还真是没想到北条氏政的反应能够这么快,算起来他的不足三万人马好像也是刚刚进入小田原城。“派人到前面通知德川殿下这个情况,请他再加快一下速度!”我侧头对身边的侍从们吩咐了一声。
“轰……轰……”前面响起了几声炮响,接着满山遍野的喊杀声就传了过来,铁炮和法螺地声音也夹杂其中,杂乱却又令人热血沸腾。
我这里的位置既不是现成的城池,也不是稳固的军营,在这片高低起伏的山路上要建那些并不容易,因而在凌晨起来赶了十来里路后,才在这里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展开攻击的基地。不愧是箱根道上的第一坚城。周围连一个展开大军地方都没有。好在就是打这一下,时间一长还真是憋屈!
大炮此时在日本已非我一家独有,有几家大名也重金买到了几门。只不过都是口径极小的一磅炮,随即也出现了一些高明的铁匠进行仿制,可是因为技术性太强效果不是很好。忍者报告我说小田原城也布置了十几门火炮,大多数全都是融化寺院里大钟,自行铸造的产品。
大炮这种东西对于木石混合地城堡还算有些作用,尤其是那些平原上地城池,可对于那些有着巨大城垣的山城、石城就显得有些乏力了,事实上即便是此时的欧洲城堡工事地作用依旧非常大。
不过要说明的是对于这种新引进的犀利火器,旧式的城门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应对的好办法,好在炮火离得远了未必打的准。
之前的一阵炮火同样没什么效果。城垣上在落下了一阵碎石雨后,出现了十几个尺把深的坑洞,可这点成绩对于攻方和守方都没有什么作用。就是在这种气氛下,大约五千人的长枪足轻开始向城下逼近。
“大久保忠世、本多重信、渡边守纲……德川家康可是下了本钱的!”我在那些军队里粗略地扫视了一下,然后回头对蒲生氏乡说道:“这就是德川家康,精于算计又舍得下本。现在他刚刚投到我们这边来,第一是要显示出自己地价值,第二要不给我任何‘处理’他的理由!”
“嗯……”蒲生氏乡看得比我仔细得多,十几分钟他面部的肌肉逐渐松弛了下来。“看来还是主公有识人之明。是看透了德川家康这个人!”
“那却也不敢说,我只是敢断定德川近期不会反!”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说的我的心里也不塌实了起来,从侍从的手里接过望远镜来向前面看去,那里面的激战已经跨过过渡,直接进入白热化。
日本的军队此时,还是以手拿五米长枪的足轻为主,绝对占到了八成以上,而剩下地两成里还包括了弓箭、铁炮和骑兵,那就更加不适合攻城了。所以说在一般没有内应,不用水攻、地道等策略的时候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拿人命垫了!
前面已经开始有大量的士兵在爬城了,城墙上羽箭如雨般射了下来,落在了密密匝匝的人群里。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羽箭落在长枪足轻的小竹笠上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终于接近了城垣上直立部分的城墙,有很多守军半探出身子用长枪戳着下面的人,这使好不容易抬上去的梯子很不容易立起来。还有就是开始有一些石头和房梁一样的原木被扔了下来,因为下面的部队实在是太密集,这些杀伤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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