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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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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处理的,莫过于对织田信长的评价了,写深了不是,写浅了也不是!如果他是完全正确的,那么我取代织田家就成为了非法。如果他一开始就是反面人物,那么我的前半段历史又将如何定位?

所以只能把他写成有功有过、功过相当、前半截功劳是主要的、后半截犯有主观严重错误的人,只有这样一切才是合情合理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引入‘三七开’,或者‘五五开’的提法?”我努力设计着,但总觉得不是很全面。

“吱~~~!”房门被轻轻地拉开了,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我并没有睁眼。在这座城堡里能够这样不经通报就进来的人,实在没有几个。

“父亲……您睡着了吗?”一个声音轻轻地问到。

“没有!”我坐起来看着面前的秀清。“我在想一些问题,一些想不清楚道理的问题?”

“想不清楚道理?还有这样的问题?”他十分诧异地问到。

“当然有!”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坐下。“人力毕竟有限,这世界上想不明白、看不清楚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每个问题都要想清楚,那只能是图增烦恼而已。”

“那怎么办?”凡事有些心重的秀清困惑的说到。

“哈、哈、哈,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既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做事完全也可以不讲道理!”我心情很好就开了个玩笑,不过这也就是对待秀清。要是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三子义清,保不齐我这话就叫他理解“歪”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问到。

“此次出战至今儿臣还毫无建树,想请父亲指派一些工作!”他这样说到,只怕也受到了别人的影响。

“这件事情不急,真正的战争还没有展开!”我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这完全没有必要。

“德川不是马上就要被挤出远江了吗?”他意外地问到。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出了远江这次的事情也完不了!”我微笑着给他解释道“这次动用如此多的军队,并不止是为了一个德川,而德川家康自己也不可能看着东国只有他自己被削弱。这次征战必然还会牵扯出很多人,很多事情我也想在这次一并解决!”

“回禀主公!”御弁丸略带忧色进来报告:“我前军岛津、十河、长宗我部,攻击二俣城受挫!”

“事情这不就来了!”我对秀清笑着说到。

42、逐渐收紧的绞索(上)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以后参加有奖问答,问控制远江国的枢纽是哪里的话,你一定要记住这个答案就是“二俣城”!

二俣城位于远江国的中心,滨名湖的东北,而且靠近北部的群山,真正作到了依山控水!不过从那张看来有几分潦草的地图上看去,却有几分“鬼门”的感觉。

很久以前远江还是今川家领地的时候,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统治核心区域,因而分封了许多家臣治理这个国家。当时这里临近的另外两个国家并不统一,南信浓和三河都处在诸雄并立的混战当中。

既然不可能遭到来自邻国的强大势力攻击,主人自己也不是那么上心,所以二俣城的作用在当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关注,据说最初建立只是为了能够有一个方便的收税站。

二俣城真正受到注意的是从大约15年前,当时德川家已经牢固控制了远江,而武田信玄也把他那令人恐惧的注意力盯向了京都。一个想要看住自己的家门,另一个想要控制天下,两个都不是简单人物,自然不可能善了。

直到此时似乎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发现,原来远江国还有一个叫二俣城的地方,这里竟然是令东西两大势力角逐的前沿,得失足以牵扯天下的走向!不夺下这里武田军无法安心上洛,因为后路时刻有被抄的危险。而一旦失去了这里德川家就等于失去了远江,必须在三河的平原上面对恐怖的武田铁骑。

甚至有人曾经这样评价:三文原之战其实根本不必打,因为作为守势的德川家已经失去了二俣城。织田信长讨伐武田胜赖也不必等那么久,因为失去了二俣城的武田家就同时失去了向西的所有战略先机。这种说法是否过于武断确实值得讨论,但二俣城的重要性由此也可见一斑了!

今天曾经困扰武田家的问题同样摆在了我的面前,二俣城这个险峻地障碍物阻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只要我拿下这里德川家康就会放弃浜松退往骏河,他也必须退往骏河,因为他退往信浓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封死,并且有被我全面包围的危险。

此刻我就站立在这座大名鼎鼎的城下。抬头仰望着那在半山腰却封锁了东去和南下道路的城堡。我还忘了说北上,远江通往信浓也只有从这里经犬居城一条路。就是这样一座城堡,经历了三天攻击德川的旗帜依然骄傲地飘扬在城头。

前军持续攻击无果,我率领大部队由井伊谷城而来。现在大部分的人还在忙着扎营,而我则是立马在一座小丘上观察着二俣城。

“前军地损失大吗?”我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问到。

“岛津、十河、长宗我部三家伤亡失去战力的共计五百余人,余者还有千余人的轻伤!”一个平凡不过的下级武士近前一步说到,实际上他却是一个负责战场监测的忍者头目。

“守军方面有多少人,统兵的主将是谁?”我有些惊异于这个结果。

边用望远镜扫视着边问到。能给与三家的职业士兵和高比例武士造成如此伤亡,看来德川家康还真是在这里下了不少功夫。

“在此城驻守的是神原康政率领的两千部队,另有松平康安、坂部正定等人!”

他说完了我也看见了那面“无”字战旗,而且从城头表现出来的阵势上看也相当齐整。根据我地经验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虚插旌旗准备偷偷撤军,二是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士气正旺。“原来是‘刚毅大将’啊!怪不得……”我没有说究竟“怪不得”什么,但依旧不停调整着焦距。

“拜见大纳言殿下!”这时已经停止了进攻地三个人走了过来,面子上自然不是那么好看。

“三位殿下辛苦了,受伤的将士都得到治疗了吗?”不等他们请罪我就抢先说到,并且下马走上前两步阻止了他们的下拜。“这次攻击二俣城准备不足。并不能全怪三位殿下。之后还可以整军再战。只是请三位殿下不要灰心!”

“大纳言殿下如此说,就更加叫我们无地自容了!”长宗我部元亲羞愧地说到,还好那些随我同来地大名此刻大多不在身边。“我等此番轻敌冒进辜负了大纳言殿下的厚望。挫动军威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大纳言殿下再给我等一次机会,我等一定攻克此城!”

“就算一死……”一心为岛津家求名而来的岛津义弘,此刻也红了眼睛。

“不要激动,诸位殿下不要激动!”我抬起双手向前,作了个安抚的手势。“各位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朝廷希望是能够得到诸位活着尽力,而非简简单单的去死。当然,如果义之所至,即便是我的性命也是可以牺牲的!”我看着搭的这个台阶“效果”不错,就继续说道:“如果我军不计伤亡强攻二俣城。那么即便拿下来也会变得后继无力。届时一旦关东诸国的援军到来,我们就将进退维谷。当年武田信玄拿下二俣城尚且用了两个月,诸位殿下就不必过于自责了!”

十河存保和岛津义弘齐称高见,只有长宗我部元亲微微皱起了眉头。“大纳言殿下地意思……是效法当年武田信玄的办法?”他疑惑的问到。

“既然有好办法我们为什么不能套用,至少这可以使部队的伤亡大为减少!”我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在下斗胆请大纳言殿下注意:武田信玄当年断去二俣城水道具有巧合之处,而且现在的情况亦与那时多有不同!”长宗我部元亲上前一步来到我跟前,然后转过身指着二俣城下的地方。“当年二俣城虽说险要,但毕竟设施简陋,只是采用‘井户橹’自城下汲水。武田军得当地土民献计。也是事有凑巧才让船只撞坏了此设施。可是自那之后德川家对二俣城几番修建,汲水之法也改成了以石砌成的地下暗沟。土佐靠海且多山,因而在下军中亦有深通此法者。这两天在下也命他多方勘查过,之后上报说:暗渠水道至少有七处至多,没有修建的图纸即便知道大概方位也难以断开!”

“哦……”十河存保和岛津义弘都用复杂地眼神望了望长宗我部元亲,显然之前长宗我部元亲并没有就着个问题与他们沟通过。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不管成与不成高下都立刻见了分晓。

“长宗我部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异于常人,能有您的襄助真是朝廷之福,我诸星清氏的幸事!”我发自内心的称赞到,不见丝毫勉强。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不承认可不行!

十河存保固然是久经沙场的猛将,岛津义弘固然是文武兼备的全才,但要比起长宗我部元亲这只既狡猾谨慎,有又一口咬人好牙的“老狼”来,那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关键之关键就是,长宗我部元亲比他们经历了多得多的生死抉择。

“长宗我部殿下所虑甚是,自听说了三位殿下小挫于二俣城后我就开始考虑这件事!”对于有人会提出这种聪明的建议我是早有所料,因而说道:“为了对付可能发生的这种情况,我这次出来时就带上了几个人。德川家世居三河平原之地,讲起坑道土木这些事情,那是并不擅长。因而为了这一线的工事建设,曾经招募了许多骏河与甲斐的金山众,可这两样的人我也有,甚至两伙人之前还长期在一起工作过。由他们来查找那些暗藏水道自然是事半功倍,用不了多少时间,至多十余天就可以解决!”

“大纳言殿下运筹帷幄雄才伟略,在下实在是杞人忧天了!”长宗我部元亲胸了一躬退开去。

“不过三位殿下毕竟是失利于二俣城下,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先发之任暂时是不适合担当了!”看他们有些丧气我便又说:“攻取二俣城的任务我另有委派,不过至少也需要十余日的时间。在此期间就请三位发兵平定西北三河尚未降伏的诸城,还请三位再接再厉建立殊勋!”

“是!”这样一说三个人好过了一些,领命退去。

“去传达我的命令!”他们走后我说到,梅千代立刻上来记录。“楠木光成率忍军负责暗中破坏二俣城水道,务必全部将其断绝。尼子义久、筒井辉政、波多野秀清、不破直光、氏家直通、田中吉政、细川藤孝诸军,分班次不停佯攻二俣城,务必使神原康政精疲力竭无暇他顾!”

“是!”梅千代立刻跑下土坡,等候在那里的几个传令兵立刻骑上马风驰电掣而去。

“德川家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举起了望远镜,二俣城依旧巍然屹立在那里,带着一股傻瓜般的骄傲。他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总之他们是被德川家康当成了以空间换时间的棋子。

我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有七支部队放弃了修建到一半的营寨向前面的位置开去,而原先在那边的三只部队正在移开,向北开去。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既然是我的计划又怎么可能会有偏差呢?

43、逐渐收紧的绞索(下)

德川家在三、远、骏东海三国的势力确实盘根错节,即便是在整个三河沦陷的情况下,依旧有很多人采取不合作,甚至抵制我的态度。

在围困二俣城的这段日子里,我派岛津、十河、长宗我部去清理远江西北部抗拒的城主与豪族。

结果怎么说呢?应该不能说不顺利,基本上做到了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但在这种局面下主动降服的数量实在有点可怜,堪堪才达到一半。

大小城池岩砦近百座,只有一半降服,剩下五十几家就算这三支队伍每天都能做到每队攻陷一座,那么至少也是十几天,可真是够磨人的。

这边暂时用不到如此多的军队,我又命令池田恒兴去清理三河。此刻双方的主要对抗已经移到了远江,他的五千人按理说已经可以在那边具有绝对优势了。可他的结果比这边还糟糕,仅仅有三分之一的城砦主动降服。老实说要是天下所有藩国的中下层统治阶级对我都是这种态度,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去作那个“天下人”了!

所幸的是北部地势较为险要的据点都被拿下了,避免了那些狂热分子长期顽抗的不利局面。这其中有明智秀满,更主要是真田家通过自己影响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致使我尚未直接攻入的南信浓边缘诸豪族主动投向我一方,南下出兵攻打了这些依旧顽抗的亲德川势力。倒不一定说这些信浓豪族的实力就有多么强,但至少算是一些地头蛇,哪里山高、哪里水深全都门儿清。

通过这些事情我不得不进行一下反思,德川的影响到底有多么深,如果灭亡了德川家那么要用多久才能将他们的影响彻底抹去呢?一家德川尚且如此,那么整个天下呢?有些事情过去我确实想得有些简单了,与这些问题比起来,德川或者毛利名义上的存亡与否,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到了天正十年(1582)的五月二十六日。那些分派到远江和三河的进剿部队终于基本完成了使命,开始陆续返回我的大营。零零星星还剩下了一些,不过就可以交给治安奉行了!

与此同时我这边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二俣城已经是指日可下,因为现在城里绝水已经是第五天了!

神原康政确实勇猛剽悍,可惜他的部队在一天十二个时辰地持续被攻击中,搞得精疲力尽。且不说稍一疏忽城下就会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就是给他们余力也无法在每天夜里派出足够的人手到后面。满山遍野的去保护水道。德川家康倒是也派出了一些忍者助战,但是一来他那边面对蒲生氏乡的攻击也不轻松,二来是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几个忍者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要他们投降的喊话,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吗?”我坐在大帐的交椅上有些遗憾地问到,面前摆着一份简单但还算实惠地早餐。

“是……是的!”梅千代的表情有些尴尬,好像这是他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里面并没有漫骂声传出来,而是非常的安静!”可能觉得这个消息会使我高兴些,就急忙补充到。

“好……好……好!”我连着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放下筷子拿起一块手帕。“现在进攻的是谁的部队?”我一边问一边细致地擦着嘴角。

“是氏家直通殿下!”他回答到。

“城里有什么反应吗?”我又问到。

“好像防守的不像前几天那么起劲儿!”他又回答到。

“让他撤下来,尼子、筒井、不破、田中诸部列阵戒备!”这时我端起了一杯温热的燕茶。开始缓缓地漱口。“调集各军中的铁炮前往阵前。准备对付德川军地突击!”我这样命令到。

我地铁炮本队调给了蒲生氏乡,用以在南线战场压制德川家康。但现在这个时代谁家还有几支铁炮,何况随我来的还多是经济较为发达的近畿和西南大名。临时拼凑出个一两千支也不算什么难事!

“是!”梅千代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传令了。

“父亲,你是说神原康政要拼死突围了?”坐在边上一桌地秀清问到。他的部队是昨天晚上的班,因而今早被我叫来一起用早餐。

“是‘拼死’,但没有什么‘突围’!”御弁丸捧来一个紫铜钵盂,我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去。“神原康政粮虽未绝水却已尽,守是守不住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德川家康给他限定的时间已到,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死了!既然神原康政一心如此,那么我也就来成全他的‘刚毅大将’之名!”

“父亲果然神机妙算!”秀清佩服地说到。

“这算不上什么,只要多些经验谁都看得出来!”我笑着随手向外面指了指。“你没见这几天的各家大名。有不少已经作好进军的准备了吗?”

“原来是这样,儿臣还是识浅了!”秀清这时才点点头恍然大悟。“二俣城一失我军趁势南下,两面夹击德川军,东海地大事也就一举而定了!”

“是吗?我可不认为会那么轻松!”我一下子笑了起来,孩子虽然幼稚但却也是成长的必然阶段。“德川家康老谋深算,这时想必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他是不会让我把他堵住的,尤其是现在这种他还有很多种‘选择’的时候!”

“可那样德川家康不就继三河之后,又要失去远江了吗?”秀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他想来大名不战而抛弃大片国土这种事根本无法理解。不过这却也不能怨他。毕竟现在很多人的观念都还没有适应时代的转兖

“那你说说德川家康和毛利辉元,他们两个究竟谁更加高明,更加有气量、眼光呢?”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困惑,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应该是德川家康吧?”他稍稍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毛利辉元亲自执掌毛利家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而且这期间毛利家一直受到信长公和您地压制,所以并没有作出什么突出的成绩,现在普遍的看法是他远远比不上乃祖元就公。德川家康纵横已久,不但复兴了德川家还长期与武田纠缠,外间对他的评价并不比元就公低多少。以此类观,德川家康是要胜过毛利辉元的!”

“你说的不错,至少我也是这样看的!”我点了点头,这个观点虽说有些流于世俗,但是却也合情合理。“毛利辉元年纪轻些,但是面对生死抉择亦能果断抛出五个藩国,那么德川家康连两个,或者三个都舍不得吗?”

“哦……”秀清一下子愣住了,显然他还没有从这个方面考虑过。

看着他思考的神情我微微点头,并没有马上出言提醒或者解释,其实除了他之外信清、义清也有这个问题,那就是在我身后他们还是会面对,类似德川家康这种老狐狸。不指望他们都能练出“火眼金睛”,但至少不能都跟唐僧一样。

太阳逐渐向正南的方向运动,营外因我刚才命令造成的嘈杂,也已经逐渐沉寂了下去。秀清还在思索着我刚才说的话,而我的思绪又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说话、出声显得有些沉闷,等人或者某件事情的发生,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嘟~~嘟、嘟、嘟……”一阵法螺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凄厉的声音使人们的心脏陡然一震。我侧耳仔细听了听,确实是由二俣城上传来的。

“虽然处于敌对的立场,可还是应该去感受一下对方的壮烈!”我率先站了起来,说着向大帐外走去。

不用继续再往前去,我军阵的较高位置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看清那边发生的一切。居高临下的二俣城依旧临峰绝险,但此刻唯一的一座大门却已经洞开。

大约由两百名起兵组成的冲锋集群,从那扇大门里奔涌而出,在一员黑甲大将和“无”字、德川军旗的引导下,顺着山道直冲了下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已经传了过来,只是听着似乎有些嘶哑。

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命令,在骑兵距离前沿还有大约三百步时,一阵箭雨好像黑压压的蝗虫一样飞了起来,然后又覆盖了下去。这种早就已经形成模式的对应不需要多么精确的计算,正好迎上了疾驰而来的目标。

因为距离的关系我无法判断对骑士造成的伤害,但是无疑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后果。奔驰的战马可没有什么可以保护的措施,即便是一支羽箭带来的无关生命的阵痛,也足以使它们的节奏发生某种混乱。

有十几个骑士最先跌倒,不及站起就被后面来的马匹踢倒、践踏,这又马上造成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几乎有一半的骑士就这样倒了下去。

“砰、砰、砰……”接着近千支铁炮开始怒吼,浓密的硝烟很快就掩去了那些骑士的身形。我知道不必再看了,即便有人还活下来也马上会受到成片长枪的照顾。

“命不破、氏家两军进城,其他人准备开拔南下!”我吩咐了一句后转身返回了大帐。

“据说守军可是有两千……”秀清跟在后面仔细地提醒到。

“二俣城的城门并没有关上,而且那支骑兵带着德川的军旗!”我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人再抵抗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们也没这种义务!”

44、宁静的地方

“真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啊!”我将双臂撑在雕刻精美的木制栏杆上,弯着身子低头向下看去。安倍川清澈的河水缓缓地在城垣的脚下流过,碧空如洗的天空把它映衬成了淡淡的蓝色。

在河的中心有几块突出水面的巨石,奔流的河水在它们身边形成了一缕又一缕银白色的浪花,偶尔还会有几条逆流而上的游鱼盘旋在周围,不时露出青黑色的背脊。一些蜻蜓盘旋飞舞在水面上,不断地起伏将尾部触及水面,为这番景色更加增添了些闲逸和情趣。

晌午的阳光直直地照在岸边巨石垒就的河堤上,缓慢斜坡上风化的石面显得是那样自然,虽不能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振奋,但是让人置身期间自然不自然地就放松了心情。

远处富士山巍然耸立,晴朗的天气使它的形象份外清晰,只是在山顶附近才有一丝淡淡的云雾缭绕。虽不觉得多么有奇观的伟岸,但多少却更有一些亲切。善德寺也在那个方向的树林里,隐约间似乎有钟声传来。

远山、古刹、河水、堤岸、城垣、浪花、游鱼、蜻蜓,这一切好像有点……

“主公,又有什么计划了吗?”除我之外屋里唯一的人,蒲生氏乡在那里问到,可能是他觉得我在游廊上趴的时间太长了一点儿。

“哦……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笑着转过了身,手却伸过栏杆指着下面。“那里似乎应该有些钓客和戏水的小孩才好,可你看看现在!”在我指得方向,河堤上扎满了一排排的军营帐篷。

二俣城的失守使德川在远江的防守终于崩溃,不过几乎令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的是,德川家康并没有显出失策后的手忙脚乱。在攻克二俣城的那天拂晓,德川军悄悄放弃了在滨名湖以南的前沿阵地,当天中午则完全退出了浜松城。一切行动显得按部就班井然有序,这更加证实了我之前二俣城空间换时间地猜测。

援军还是没有来。德川家康就必须继续拖下去,再次防御的战线是位于远江和骏河之间的大井川。

时间刚刚进入五月底,东海道的各条河流也刚刚进入丰水期,虽然确实宽阔了不少,但是依旧可以徒涉。可即便是这样德川家康依旧有效地利用了主场之利,对我们渡河进行了持续不断的袭扰,一旦我军全力进攻他又躲开了。因为的部队中带有很多辎重和重型装备,我不得不谨慎从事。

直到我先分批渡过了足够多的部队。并列下了可靠的阵势,上述情况才得到根本地改变,不过这却又耽误了三天。

骏河中部地区并不适合防守,因而花泽、江屁、玉野诸城都被德川军主动放弃了,原以为骏府怎么也得防守一下,可看到的却依旧是一座空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直接对抗我对德川家康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就是打的坚决,撤的果断!

天正十年(1582)的六月二日,我的军队终于踩着德川家康的脚后跟,踏进了东海最为瑰丽的城池——骏府。

“主公看起来是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否则怎么突然为这样地事情惋惜起来了!”蒲生氏乡一直在看一张地图。听见我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恐怕不止是我,之前地几位主人对此间,恐怕都有着一份不浅的感情!”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回了里间。

“主公,这又何以见得呢?”蒲生氏乡可能以为我累了,也就暂时搁下手上的东西和我闲聊了起来。

“当年今川氏修建地豪华府馆和如山珍宝,已经随着马场信房的一场大火化为了灰烬。之后的城主穴山信君虽然也是个文雅之士,但要完全修复确实力有不逐!”我在他小桌的对面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换了杯热茶,口气确实像是在讲故事。“我看过一份情报,之前穴山信君时只是修复了一些基本设施,他本人住的就是二之丸。可德川家康来到这里的不足两年时间里,却已经基本恢复了旧观!你看看这里……”我说着用手拍了拍地板。又拍了拍一面离得最近的墙壁。“不但整修完全,而且也开始进行彩绘。如果不是时间太紧的话,我相信这里的栏杆都会贴上金箔!”“这我倒是没想到,不是您提起我几乎忘了这里曾经被焚毁过!”蒲生氏乡四下看了看,不免感叹地说道:“今川家的灿烂和辉煌确实已经看不到了什么痕迹,可惜这短短地十几年里就差不多被人们忘光了,再提起时也大多就是一个桶狭间。今天一见这里的环境我有些明白了,这里似乎使人难以兴起振奋的意识!”

“话也不能一概这么说,好日子谁都愿意过!”我对他这话不是那么信服。尽管他可能没用受过“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但类似的宗教式说理什么时候都有。不过很多成功人士都和这些没什么关系,而即便受过这种教育的人绝大多数还是成功不了。

“主公,天下平定之后会迁到这里来吗?”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一下子愣住了,对于这个问题心里准备还是有些不足,历史上德川家康把统治中心放在关东的得失虽不能完全说清楚,但至少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两百五十年天下。

可江户真正变成日本的经济政治双首都,却是在明治改称东京以后,江户末期地实力衰落和西南强藩的兴起,和他们远离近畿放松对外贸易的把持也有着绝对的关系。可现在我毕竟还算置身于中世纪,放松对东国这一广大地方的控制,无疑也是极为危险的!

“这里住一段日子当休假还可以,长时间离开繁华的地方我可受不了!我这个人属于假清高,骨子里还是贪恋红尘的。”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显得有些怅惘。“不过这里却是扼守东西的枢纽,怎么也不可能再交回到德川手里,在未来我想把骏河与相模连在一起,交给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来镇守。有天下第一坚城小田原和箱根的天险走廊,又有骏河平原出产的粮食,我想这里会成为东国安定的有力保障。有这样能力的人并不是很多,你愿意过来吗?”说完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回轮到蒲生氏乡沉默了,看来我的问题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我觉得我也不是很合适!”他也选择了摇头。“如此重要的地方主公应该选择武勇大将,为臣只怕难当此重任。说到为臣个人,倒是更喜欢关东、东北那种一望无垠的旷野,跃马其间使人有一种翱翔天地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为臣的一点私心,一切还请主公裁度!”

“这里需要的更多是头脑而不是勇力,多的是处理各种问题!”我理解地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又拿过了刚才看到一半的文件。“既然你不愿意来,那么我就再去和重治商量了,总之这东海一线是不能放松的。只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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