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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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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法师殿下的安全和今后,你完全不必要担心!”不等他说完我就说到,而且并没有任何欺骗他的意思。“如果我不顾念与织田家这么多年的情意,情势的发展早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比你更希望多保存一些织田家的血脉。至于信雄和信孝两位殿下的事情,我确实无话可说。因为不止是我,他们已经成了许许多多人的绊脚石,覆灭是必然的结果!”

“这个我明白,与‘猴子’比起来我更希望你得到天下!”他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苦笑说道:“京都马上就要上演一台好戏,我能这么近距离的观看表演也实在一种福分!”

“你说错了!”我非常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纠正他的错误。“这出戏的范围不止是在京都,甚至已经超出了整个近畿。我是这出戏的导演,等到上台时就已经到了谢幕的时候。不要妄自菲薄,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既然我是主角,你总要向我交代一下剧本吧?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底线!”他问到。

“底线自然是有,那就是‘猴子’再也不可能进入京都!”

“哦……原来是这样!”池田恒兴错愕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不过兴奋之中却有几分惋惜。“可惜和我配戏的‘猴子’并不高明,未必能够显出我的本事来!”

“我也怀疑是否是黑田亲自执行的这个计划,居然连本家在京都的留守人员都察觉到了!”我轻轻地以折扇在手上敲了敲,沉吟地念道:“箩……网……离(栗)……”

3、乐曲中的“杂音”

天正九年(1581)的十月二日,在我京都的寓所里,龙王丸和滋野井家三女若篱的婚礼正在举行着。虽然陆陆续续的人来了也不少,但是仙芝还是觉得非常不满意!

差不多一年半之前,仙鲤丸的婚礼也是在这里举行的,那时的盛况即便是时至今日,依旧会被京都中的人们在茶余饭后偶尔谈起。高贵的公卿、风云一时的武将、声名煊赫的高僧,曾经聚集在这座庭院里,两相对比更显出了今日的“先天不足”。

“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你就不要那么在意了!”从小窗里看着一屋子不那么上档次的客人,我对仙芝劝慰到。

“现在最高的公卿不过是从三位中纳言,这样的典礼也太难看了!”仙芝的眼睛在厅堂里来回扫视着,笼在袖子里的手也微微动了一下,可能是在计算着“立乌帽”的数量。“也许在你这是出于迫不得已,但是毕竟对于两个孩子都是一生的大事。这样的草率从事,将来无论如何也是弥补不了的!”

“婚姻最终还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所做的一切都不应该是为了给别人看!”我实在是找不到太好的理由,就只好说些自己也不很明白的道理。“也许……也许他们将来反而会更加幸福,因为其中少了许多无关的‘干扰’。就像当初我们的婚礼一样,来宾总不见得比……”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套,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得是什么了。

“最高的就是从三位中纳言,而且只有五个,这未免也太……”仙芝没有被我打扰依旧想着自己的烦恼,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信念还真是很执着。

“待会肯定还会有人来,而且二条阁下也是说过一定会出席的!”我急忙保证到。

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为了所谓“大局”就让孩子受到委屈,虽然主要的“烟幕”是我自己放的,但是这就更加令我感到不好受。我并不是一个海量大度的人。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自己地“不得已”而怪罪别人。今天我手中的力量已经相当强大,那么某张纸上的名字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多加上几个。

“你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我下意识地说到,并且狠狠地咬了咬牙。

“总是感觉有些对不起莺……”仙芝好像并没有听清我说什么。

听仙芝这么讲我确是也没话可说,对于莺和阿雪我的心里都是存着一份深深愧疚的。在患难时她们吃得苦一点也不比别人少,但是对于成功后的荣耀她们却大大地打了折扣。虽然她们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抱怨,但是我却总觉得亏欠了许多。

“武将和大名也来得少了些吧?”仙芝继续说到。

“嗯,是有点……”向着厅堂再次投去目光。我只到了一些实在不够“体面”的客人。这个时候但凡头脑正常地重要大名自然不会进京,就是我自己手下的重要将领也大多散落在各地,这真不是个热闹的时候。“也许……真的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替龙王丸成亲吧?”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但旋即摇摇脑袋把它赶了出去。笑话!天下大事早就已经是安排好了的,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感情用事。

这时屋门处吱拗响了一下,却不见有人进来,我走过去开了门,却只见一个小侍女站在外面。“殿下,前面的的石河大人来报,二条阁下等人的车驾快要到大门了!”她小声说到。

“我知道了!”我出了门又回头对仙芝说道:“不管心里怎么别扭。面子上总还是要撑下去地。再说现在天下一盘棋。而且还没到中盘地时候,一般人眼界短浅我们倒是也不必计较!”

“这个我也明白,一会儿会和新人一道出去的!”

“嗯。这才好!”我点头一笑,然后从外面拉上了门。

这是大厅后面的一间小暖阁,但是并没有直接连着前面地门,必须从外侧出走廊再通过花园的一座月亮门,才能到达大厅所在的院子。我故意走得很慢,而且直接到了大厅,并没有向大门那边去的意思。

“主公,这些位可是久等了的!”原先就在那里招呼的蒲生氏乡见我进了门,急忙过来向我报告。虽然嘴里说的都是对客人们的失礼,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嗯……在下失礼了!”我轻轻点了点头对全屋子地人说到。虽然脸上挂着笑意但表情却是淡淡的。

“因为刚才还有些俗务未解,以致来迟,怠慢诸位了!”

“实在是不敢当!”

“诸星殿下客气了!”

“诸星殿下为国操劳……”

众人纷纷礼貌地恭维着,表示着并不在意我的迟到。其实谁都清楚,在场的人里面并没有谁值得我在边上一直陪着。虽然现在普遍认为是我很快就会被“猴子”赶出京都,但毕竟还是一个掌握着数百万石的强势大名,自然不能对这样一个人挑理。

再说我话里的感情色彩谁都听得出来,同时也自然不会认为我是在生他们的气,其实能够来我这里的大多也是混得不很得意的人。有些还巴不得把水搅得再浑些。既然本身已经没多少“本钱”,那就不妨赌得再大些!

耳朵里听着这些乱七八糟没营养得话,我地眼睛却不时扫一下院子,果不其然不一会就有了动静,十几个人在石河贞友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哎呀呀!没有到门口去迎接,让几位见笑了!”我笑容可掬出门走下台阶,在院子当中迎上了二条晴良为首的一群人。“现在四方有事举力不能,我的主要部下也都在分散各处,手下这几个‘衙役’实在没什么好使的,还请几位不要见笑哦!”

“诸星殿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二条晴良紧赶了两步,来到跟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您诸星殿下为国操劳不计私利,我们这些人什么忙都帮不上已经感到惭愧了,怎么还敢为了些许小事抱怨阁下?”说完这几句他倒显得有些惭愧。“以您诸星殿下来说,实在是柱国的栋梁,公子成婚就算陛下和太子殿下亲临主持也不为过。可惜的是陛下近日偶染贵恙,这两天尤为严重。太子至孝亲身服侍,所以只能是对您诸星殿下说声抱歉了!”说完他还真的向我躬了躬身。

“陛下厚恩我诸星清氏感激不禁!”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我也不好过于的冷嘲热讽,只好对其他人点了点头引着向里走去。

随二条晴良一起来的还有菊亭晴季、山科言继、鹫尾隆康、劝修寺晴丰,以及正亲町季秀等几个人,也算得上是上上下下均匀搭配的一个集体,但是你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面是很有些学问的!

二条晴良是个下了野的半退休元老;菊亭晴季和山科言继虽然性格截然相反但作为却差不多,都是接触所有武家的“通达”人物;劝修寺晴丰是武家传奏职责所在;鹫尾隆康一直是个闲职,而正亲町季秀根本就是我的亲戚!关白近卫前久没有来,太子的岳父劝修寺晴右也没有来,朝廷似乎在以一种特殊的姿态表明着态度:对我礼数周全,但是,政治立场上却没有过多的联系!

我是个傻子吗?我自认为不是,所以在心里我发出了阵阵冷笑。今天的场面一定会被无数张嘴传出去,那么下面的剧情也就好演了,虽然这出戏的主角是池田恒兴,但是这些配角的作用也同样重要。我在这里预祝你们,下台的时候不要过于“难看”!

“各位到了就好,恕我安排不周了!”进门的时候蒲生氏乡也跑着迎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红绸封折子。“怎么……”他的眼睛在众人中飞快地扫视了一下,脸色稍整又看了看手上的折子。“怎么乌丸、广桥、高仓、日野几位没来?这帖子上可是……”他疑惑地说到。

“啊?……哦……”几位公卿的脸上都不是很自然,相互尴尬的望了望。一般来讲这类“临时变化”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彼此面子上都不那么好看。“他们几位也是身不由己,还不都是忙于朝廷的事!”菊亭晴季的脸皮相对厚些,勉强找了个不算那么充分的理由。

“真是可惜啊!”蒲生氏乡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要是羽柴殿下……唉~!”叹息一声后他再摇摇头。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我们自然是不在意诸星殿下挑理的!”就在其他人脸色剧变的时候,正亲町季秀嘻嘻哈哈开了口。“诸星殿下对朝廷的心意天下皆知,朝廷也从未将诸星殿下当一般武家那样看待。大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没事和其他不相干的人攀比干什么?”

“诸位请上座,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正亲町季秀身份特殊,蒲生氏乡不好再说什么。

“主公,紧急军情!”这时一直不见的樱井佐吉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一张折好的纸交到了我手里。

我朝那上面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筱原自遁返回四国,阿波、攒歧局势紧张,长宗我部家参与其中。“没什么,一点小问题!”在一些故作不经意的目光中,我随手把那张纸揣在了怀里。

4、高技巧的“和弦”(上)

次子龙王丸的婚礼总算是结束了,虽然出席的宾客有些差强人意,但总算是一切还顺利。之后出于多种原因,我并没有让他们夫妇马上回到丹波去,仙芝自然是极为赞成这个决定。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呆在家里,并没有去正式的会晤任何公卿,就是天皇和太子的茬也搁在了一边,真不像是个正在执掌京都的大名。至于代理京都政务的话,我的态度远远没有当真,偶尔有人问起也是哼哼哈哈地打个岔,要是被实在追得绕不过了,就回上一句:“这不是没出什么事情嘛!”

真的是什么事情也没出吗?好像是这个样子,至少京都是这样的。自从我进京以后,京都实在是少有的天下太平,即便是再老的人也不记得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从应仁之乱以来,京都就不是个安静的地方,即便没有打仗的事情,掌控京都的大名们也会变着花样搞点儿仪式、典礼之类的东西,说到由外藩前来朝觐的使节甚至大名本人,那更是前赴后继没有断过。

可眼下的这五六天,不要说外地没有人来,就是原本驻留在京都的外地人也基本都离开了,走不了的公卿们也全都停止了所有茶会和宴请等活动。京都一下子变得太安静了!

请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下达过这样,或者类似的禁令。我深居简出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没有理由要别人也陪着我这样。即便是当年的织田信长也没有这么专制,何况是我呢!

池田恒兴的勤奋和我的懒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布置京都的防务,不但经常调整皇宫周围的警卫,甚至亲自制定每一支巡逻队地人数和日程。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使京都有了一种被“军管”的感觉,虽然他的士兵只是站在那里,并不戒严和搜查行人。

留下了龙王丸夫妇也没什么地方可玩了,仙芝只能时不常地在家里举行一下小的聚会。新结的亲家走得并不很勤,真的只是一些这边的家里人。

这天我又坐在了花园地精室里,陪着我的除了蒲生氏乡只有岛津珊瑚。这是一个初冬暖洋洋的午后,大多数无事的人都在各处小憩着。

屋角里红泥火炉上黑瓦壶在咕嘟嘟冒着热气,从岛津珊瑚不时揭开的壶盖里偶有茶香溢出。

我和蒲生氏乡面对面地坐在小桌两侧,桌上的书籍之间摆放着一大堆三寸来长的小纸条。

“真没想到会从这里开始,我几乎都把这个人给忘了!”蒲生氏乡拿起一张纸条放在面前,看着上面的字迹有些感慨地吧嗒了一下嘴。仿佛是为了把上面的几个字看得更清楚些。他用左手按住一角,右手又在上面捋了捋。

“世事沧桑风云斗转,这些事情本就是说不清的!”我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显得很是莫测高深。筱原自遁,这确实是一个荒疏了地名字。我可不是几乎把他忘了,而是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给忘了。

筱原自遁是筱原长房地弟弟,而筱原长房就是当初我征讨四国时,被“小三人众”火并了的那个三好权臣。说起来筱原自遁原先与他哥哥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年纪不是很大就被迫出家,并被赶出了家门。

按理说这个筱原自遁已经和筱原家没了什么关系。次子、出家外加放逐。没有理由再和本家有什么香火之情,加上筱原家是被现在依旧掌有权势地几个家族剿灭,那么跳出来自然是找死。

可偏偏就是这个被评为奸佞小人的筱原自遁突然出现在阿波。并自称对已经覆灭的筱原家及上樱城领地拥有继承权。根据他的论点:既然三好本家是被朝廷下旨平定的叛逆,那么三好义继对筱原家的灭门就是非法,而筱原家自然也就成了朝廷的忠臣,复兴更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话看起来有理,但是没有几个人会把它当真,除了招人耻笑为神经病之外,似乎筱原自遁得不到其他什么后果。领地在萌歧的十河存保甚至理都没理,离得较近的细川真之派出五百士兵前去攻打筱原自遁那个由两百人防守,隐藏在山中地小小岩砦。

这样的事似乎并不值得关注,即便是四国的人也转眼就把它抛在了脑后。可几天后传来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细川家带队的家臣坂东平孝战死,细川讨伐队溃散!

细川真之失了面子自不甘心,动用了两千人马再去讨伐,不想面对小小的岩砦却依旧束手无策。这一下四国震动,十河存保亲率三千部队赶来助战,与细川真之和兵再攻。这一回隐藏水下的势力浮出水面,在那片阿波西部的山区出现了长宗我部家的部队,在帮助筱原自遁地同时上书在胜瑞城的诸星信清,要替筱原家讨个“说法”!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细川真之惊惶失措,十河存保暴跳如雷,且不说在军事上因准备不足造成的困扰,就连告状都输了一筹。商议之后他们也急急地派出了使者,在信清面前打起了口水官司!

这件事似乎有点难办,虽然我是曾经率军同筱原长房作战,但那时“小三人众”同样是我的敌人,如果细掰的话还真是一笔“糊涂帐”,信清有些摸不着头脑。无论是长宗我部还是十河和细川,在四国都是举足轻重的大豪族,信清也不能轻易作出判断,只好叫双方先停战然后到胜瑞城来辨明是非。

在书信往还中冲突逐步升级,双方都在指责对手阻挠停战。

此时竹中半兵卫、蒲生氏乡都不在四国,甲骑和哥萨克轻骑又都不便进入山区,不得已之下,信清派掘秀政和中村一氏率军进山阻隔双方接触。好不容易战斗是停止了,但双方依旧剑拔弩张,四国一时风云诡异!

这话说起来挺复杂,但时间也就是十几天的事情,细川第一次攻打筱原自遁还是在龙王丸婚礼的三天前。四国的事情虽然只是发生在四国小小的阿波之内,但在这个时候爆发却颇为耐人寻味。天下间的有心人已经开始注意那里的局势,只不过偶尔还会偷眼看看我。

因为我的深居简出想见并不容易,只是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有传递消息的快马从打开的府门里跑出,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地跑到堺町,那里早准备好了直达阿波的快船。至于信件的内容我并没有对外人说过,而接到这些信件的信清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怎么会是在四国,我一直以为会是在九州开始的!”蒲生氏乡还是有些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同时又展了展那张纸条,上面写着“筱原自遁,阿波”的字样。“九州刚刚平定,又正在进行大规模的领地调整。要是下手的话自然是那里更合适,不但机会较多还有更丰富的‘选择对像’。四国不但早已趋于安定,而且少主也正在那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的选择!”说着他下意识地撇了一下嘴。

“四国真的就没有一点儿优势吗?总不见得那边做事没有任何依据吧!”我说着将眼睛向边上瞟了一眼,珊瑚背冲着这边仔细调理着炉火。

“那……那倒也不完全是!”蒲生氏乡倒也没有一口否认,仔细想了一下后说道:“四国毗邻近畿,如果一旦掌握绝对优势可以迅速进京,不过他们并没有海上的优势,所以这个理由似乎并不成立。既然如此,还是不如在九州动手的好!”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我们掌握海上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好像他们选择何处都没有什么差别!”我看着面前的那堆纸条沉思了起来,那上面的信息未免有些庞杂。大量的分析使我有些头昏脑涨,但是有些问题还不得不想。“其实这件事早在九州时我就和重治讨论过多次,当时还问过他对于黑田策略的判断……”

“哦,竹中大人有何高见?”蒲生氏乡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当时他的回答非常很谨慎,但得出的结果却很有意思!”我注意到了蒲生氏乡的兴致,嘴角挂上了一缕微笑。他一直是以竹中和黑田两个人为赶超目标的,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怨念。“当时他对我说:他和黑田用兵不是一个风格,先出手时的策略彼此都难以猜到。虽说过后必定都能想到应对的办法,但总是先动手的占些便宜!”

“那……”听到这个说法蒲生氏乡愣了一下。

“但是他后面又说……”我笑着继续说下去。“诸星家的实力实在比羽柴强得太多,尤其是那些藏在水下的。让对方先动手我们吃些亏正好,可以让天下人看清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只用这么少的代价就买到了天下大义,实在是便宜啊!”

“哈、哈、哈……”蒲生氏乡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阵,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从来没听竹中大人开过玩笑,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呢!真是想不到,他居然也有这么诙谐的时候……”

“刚一听这话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不过也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我本也想笑,可看着桌子上的那堆东西又有些没兴致了。“光是四国一个地方肯定不行,你说他们下一个会选择谁,又是在哪儿呢?”

5、高技巧的“和弦”(中)

“这个……”蒲生氏乡沉吟了片刻,期间嘴也微微动了两次,看来他是有一些判断的,不过最后还是说:“黑田官兵卫其人确实有些鬼道道,竹中大人都说不清楚我自然更加判断不出。不过主公一年多以来的准备可谓万全,也倒不必跟着他的步骤转!”

“这倒也是!”我点了点头又看向那堆纸条,心中微微有些烦躁。

实际的情况确实如他所说,我的计划已经到了水银泻地的地步,这并不是我有多么高明,而是在多了四百多年的社会知识积累后有了更多的政治理念。当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通过别人的探索我知道在这个时代从那里能够找到足够多的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切都是白费!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预测出对手的动向,这样的争斗才有些意思,尽管这是一局我制订规则的棋局,但还是多少有些对抗性内容才有意思。

“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上天是怎么指示的吧!”我突然说到。

“哦?”蒲生氏乡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将桌面上的几堆纸条全都拾了起来,前后对应一一捋齐。之后我还想像扑克牌那样参差倒换一下,可惜这些纸太软了。“来,闭上眼睛随便抽上一张!”我把字迹朝下捻成一个扇子面,向前抵到了蒲生氏乡的眼前。

“这……”他看了看那些纸条又看了看我,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快抽!”我不住地催促到。“无论你抽到了谁我都开始对他着手,看看能挤出个什么后果!”

“这未免有些不妥吧?”说到底他毕竟还是个军师,不免觉得我的做法有些儿戏。

“这有什么,反正这一点力量的调拨也无关宏旨!”我抖动了一下手,纸条在手里一阵哗啦啦地响。

“那……为臣就来试试,看能不能替主公请下天命来!”蒲生氏乡嘻嘻一笑将双手拢在面前吹了一下,然后将右手向前伸出了拇、食二指。

“这才对嘛!”我微微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兴奋,这些天实在是太闷了。

“禀报主公。筒井顺庆殿下求见!”他的手离一张纸条还有不到两寸的距离,一个声音就在外面说到。我扭头一看,没注意樱井佐吉已经站在了敞开的门外。

“真是扫兴!”我悻悻地说了一句。

“这确实件好事,为臣不用再抽了!”蒲生氏乡收了回那只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了一句。

“去把他请到这里来!”我眼珠一转对樱井佐吉说到,然后手脚麻利地将那些纸条收成了整齐的一叠。

“……是!”虽然樱井佐吉实在想不明白,我怎会在内院接待什么都不是的筒井顺庆,但还是迅速跑出去执行了。

“快。收拾一下!”我随便找了一本书将纸条向里面一夹,然后又东挪西凑地将书籍清向两边,把桌子地中间一大块地方空了出来。

蒲生氏乡自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迅速到墙边的一个架子上取下了棋抨和棋子。岛津珊瑚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煮她的茶。

我们这里刚刚在棋杆上大致摆下了一些棋子,筒井顺庆的身影就跟随在樱井佐吉的后面出现在花园的角门里,身形瘦消的他微微弯着腰,再加上习惯性地经常点头,总给人一种不断在鞠躬行礼地感觉。

他们来到了廊下,我手捻一颗白子盯住棋盘。拧紧眉头似乎是在思考。

樱井佐吉张嘴想要禀报。筒井顺庆笑声地说了句什么,可能是“不必打扰”之类。

“筒井殿下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好半天我才抬起了头,好像刚刚看到他一样。“我的记得好像上次见面。已经是一年多之前了吧?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自九州还师以后我是越来越懒了,也少了许多和各位见面的机会,筒井殿下过得可还如意?”

“托福,全托诸星殿下的福!”筒井顺庆的头点得更快了,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有如一朵雏菊。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当初溜光水滑的脸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皱纹,这使他一笑起来市侩气益发的严重了。“本来早就该来拜见您,只是领地内发生了一点小事情,以致没能早些过来。就连二公子地婚礼都没能出席,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他说双手合什作了个揖。

“算了。没来地又不只你一个人!”我抬起右手对他摇了摇,指间还夹着那颗白子。

“唉~!看来诸星殿下还是怪我了……”筒井顺庆低头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管诸星殿下如何生气,我筒井顺庆都是无话可说。也不管别人怎么作,我筒井家绝对站在您这一边。当年要不是您的照顾,我筒井顺庆回不了大和郡山城,筒井家也说不定早就灭亡了。今天不要说诸星殿下只是生我的气,就是痛骂我一顿,甚至把握拒之门外。我也唯有厚着脸皮在您面前请罪地!”

“啪嗒!”我手中的那粒棋子,又落回了白玉制成的盒子里。

“筒井殿下多心了,我要是真的怪你就不会见你,何况还是在内院。不信你就去打听一下,这十来天里我见过谁?”

“诸星殿下对我筒井家的好处,我是深深知道的!”筒井顺庆是个老道的人,借这个机会立刻顺着“竿子”爬了上来。“我也是听说了一些事,这才急忙着处理了手边的事情赶了来。我也没什么见识,只知道听诸星殿下的话;跟诸星殿下走;一切照着诸星殿下的吩咐办!”

“哈、哈、哈,筒井殿下实在是说笑了!”虽然大笑着谢绝了筒井顺庆地好意,但是谁都看得出这番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现在朝廷圣明四海安定,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担心的呢?就拿我来说,守备京都的大名什么时候有我这般轻闲,这些总不会是假的吧!”

“哦,那又是我勿听人言了?”筒井顺庆将信将疑地皱了皱眉,口气有几分犹豫。“我前几天隐隐约约的听说,诸星殿下和朝廷之间不是那么和谐。现在看来这又是不知什么人在造谣,还真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借着捂嘴的机会向蒲生氏乡使了个眼色。

“旱满或许缺粮,瘟疫或许缺药,谣言这种东西世上却是从来不缺的!”蒲生氏乡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听到了多么有意思地事情。“诸星殿下与朝廷不和?真亏这些人是怎么编出来的。早在十五年前随织田太政第一次进京起,诸星殿下对朝廷的旨意都是坚决执行,更不像某些人三天两头的向朝廷提要求,至于说到给朝廷的贡献,动辄数千贯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我倒是想请问问筒井殿下,朝廷有什么道理对从来不找麻烦的诸星殿下不满呢?很多这些事情发生时我还小,可筒井殿下您不该不知道啊!”

“哦、哦、哦……确实是这个样子!”筒井顺庆哼唧了几声,眼珠一转立刻作“恍然大悟”状。“看来我真是上当了,不过这也难怪。诸星殿下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有如日月神佛般的存在,一听到您这里有事我的脑袋就全都乱了,居然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想不到,真是该死、该死!”说着他还攥拳捶了捶光亮的脑袋。

“筒井殿下能有这样的情义,我诸星清氏也就放心了!”我的语气既像是感慨又像是惋惜,不过随即就收起了这份感情的流露,恢复了原先那种恬淡的口吻。“也正是因为有了筒井殿下这样的忠义之士,近畿才能这么安定的,看来先君织田太政荡涤近畿的作法还是卓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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