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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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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这就好……”我轻轻地把这句话在嘴里叨念了两遍,心情稍稍地缓解了一些。其实我在这几分钟里所受到地压力一点也不比他少,只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大友殿下对朝廷的忠义之心由此可见。毕竟离开世袭祖居之地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非常满意这个效果,如果大友宗麟有别的打算就不会是这个反应。现在大友家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不用再试了。
“为了补偿对于大友家造成的损失,我决定把肥后一国外加肥前的壹歧岛,共六十四万石赠送给大友家……”
随着我的话,大友宗麟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戏剧性地变化!
111、再见(上)
天正九年(1581)的七月二十一日,我留在九州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返回的准备已经全部做好,剩下的只是一两件“小事”。
大友宗麟对于这次转封究竟是不是欣喜,我实在是不敢说,但这毕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土地一下子增加了将近二十万石,对上、对下、对列祖列宗也完全交代得下去。当然,还是有几个思想僵化的老顽固对离开祖地持坚定的反对态度,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局”,经过这几十年盛衰荣辱的洗礼,绝大多数大友家臣还是能够识时务的。再说在名份上我也并没有亏负大友家,丰后守护是守护,肥后守护一样是个守护。
现在我把丰后抓在了自己手里,这样由九州到四国、近畿西段、东海道西段这漫长的海岸线,就完全连成了一体,穿引它们的“线”就是诸星、熊野两只水军,濑户内海变成了我的私家池塘。现在即便在山阳的人想要采取主动也不可能了,我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在一般人看来“猴子”掌握了京都和天下大势,我则是成为了最大的地方实力派,虽然两相比较似乎没有太大的优劣,但更多的人还是认为我有些目光短浅、小家子气了。
“天下人”的名声确实荣耀无比,但是那些心怀觊觎而又难以力敌的人自然会想到去地方上寻求支持,再说现在“猴子”离那个位置还差着最为名正言顺的关键一步呢!
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自己就毫无弱点,同样在这一大片新征服土地上对我不服的也是大有人在。他们会不会到“中央”去寻求支持呢?这可是难说得很。
不过实力最强大的岛津和大友都采取了配合的态度,那么其他人也就好说多了,在三、四天的时间里,一连串领地安堵和役职委任的命令强势发布。有马晴信封中津城四万七千石,任丰前守护代;山中鹿之介封福冈城两万五千石,任筑前守护代;锅岛直茂封久留米城六万二千石,任筑后守护代;伊东义佑恢复旧领,任日向守护;肥前的情况比较特殊。守护权由龙造寺、大村和平户松浦氏三家分置。现在剩下地只有丰后了,不过我也已经给前田庆次去了加急密函:要他立刻做好迁移的准备,转封府内城十二万五千石,任丰后守护代!
我也知道最后一项任命可能会引起一定的波动,但是经过反复思虑后还是下了决心。现在是一个非常敏感关键的时刻,犹豫不决就会真的误了大事!
我纳了岛津义久的妹妹珊瑚为侧室,虽然人家嘴里说得客气,但也不能真的只作为侍妾。不过这毕竟也要考虑其他大名们的立场,大操大办也不合适。为了避免可能出现地尴尬局面,岛津四兄弟返回了萨摩,只留下了新纳元忠和桦山久高作为代表。大友、伊东等人露了个面,像一般小喜事一样送了几件礼物。
“时间已经不早,臣等恭送主公回房安歇!”以竹中半兵卫为首的一干家臣起身说到,大友宗麟等客人则在刚才已经告辞了。
“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我站起身点了点头,随即向后面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和前面的灯火华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见到我过来站岗的侍从们依次躬身。我径直地走向了后面的卧室。作为客人我住在二之丸,这里的格局自然不会是十分宏大的,经过一段不长的走廊又转过了一道弯。我来到了一扇精致地隔扇门前,这就是我今夜地新房。“呢啦!”门被拉开,我走了进去。
“拜见殿下!”屋里的一个小侍女用有些紧张的声调说到,她应该是岛津家陪送来地。靠里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吉服的女子,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
“好了,你出去吧!”我对那个侍女说到。
“这……是!”小侍女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弯腰小步跑了出去,并且从外面把门又给拉上了。
我对岛津家的素质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小侍女有几分迟疑,但毕竟没有向一边坐着的女方看。这说明在平时的教育和训练上还是相当成功。懂得如何在这些细小的地方克制自己的本能。
我来到小桌边,上面摆着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新人也许会想要再饮上几杯。“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她半天也没有开口我只得自己先说,不过说出地话却很奇怪。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对我的话并没有感到糊涂,反问的问题更加奇怪。
我站起身走向一面墙,那里挂着一把朱红色刀鞘的长太刀,也是就岛津家随着“黛”一起送回来的另一把刀。我将这把刀摘了下来,猛地一下抽出。刀锷前方只剩下三寸多长的锋刃。“见到把刀之后如果我还调查不出来,那还不如在当年就死了的好!”我无奈地说着,仿佛眼前又出现了九年前那个风雪之夜。
“你的记性倒是真好,我还以为你早就不记得了呢!”岛津珊瑚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半明半暗地灯火中闪闪发光。她的白皙的瓜子脸上长着极为精致的五官,从各方面看都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只是出奇黑亮的眉毛稍显粗了一些,少了几分娇柔妩媚,多了些许英姿飒爽。
“我反倒是想问问你,要是我真的忘记了怎么办?”我走到她面前坐下,将断刀和那空着的刀鞘一起放在眼前。“送上一把断刀,还真亏你们怎么想得出来!看到这种‘不吉’的礼物,连一向温和的竹中重治都生气了,要求立刻对岛津家用兵。如果不是我好不容易压制住,真不知道会演变到什么局面!”
“如果你真的没看出来我也没办法,只能怨恨老天不睁眼,硬生生地要把这个天下塞给你!”她娇颜婉转地开着玩笑,但是语气里却带着一股大器。
“我记得你当时不是把这个刀柄扔掉了吗?怎么会还在你的手上!”我又拿起那个此刻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刀柄在手上把玩着。
“第二天我又去捡了回来,大丈夫宁失千军不舍寸铁!”这回她把已经端成平视的脸又向上仰了仰。
“你?大丈夫!哈、哈、哈……”我忍不住一下子大笑了起来,原本还算严肃的气氛被破坏殆尽。
“怎么,我称不上吗?”她依旧努力保持着“气势”说到。
“大?嗯,还可以吧!”我故意用一种完全淫邪的目光瞄着她的胸部,随后还前后调整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测量。
“无耻!”尽管已经是满脸的通红,可她依旧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出丝毫示弱,在我具有极强穿透力的目光中又挺了挺胸,使那里显得更加凸起。
“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可否认她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一种特殊的味道,正因为这种不输于男人的气势才有的味道。我想和这种女人在一起会倍感刺激,一种危险当中的刺激。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连这种时刻也不忘戒备!”她突然说到。
“不简单嘛!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一笑问到,并没有否认。
“进来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虽然没有确定人的位置,但感到了一种压力!”
“原来如此,不过你也不应该奇怪!”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即便是在这种时刻你也未必不想杀我,而我一贯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你的胆子还是小了,要是敢于冒险今天未必还是这个样子!”珊瑚依旧在那里撇嘴,努力表现出对我不屑一顾和轻蔑的神情。
“今天这样怎么了,我自己觉得已经不错了!”说了一会儿话我觉得放松了不少,将左边的胳膊肘撑在了盘起来的膝上。“不管因失败而不服气,或者时运不济的人怎么说,这世上就是在以成败论英雄,今天我已经有了半壁江山,无论如何都是个不败的局面。再看你们岛津家,如今已经确定只能成为笼套的角色,还怎么和我比。再来说说你此刻的说法,我不就是一直没给你下手的机会嘛!你可别说你没做过,敢承认吗?”
“有什么不敢,作了就不怕认!”她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两道油黑的眉毛几乎立了起来。“当年在关东差点就成功了,只可惜天意不从人愿没有得手。后来我又试过几回,可惜戒备太严无法实施。本来这次就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不想还是被人打扰了!”说着她作出了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那你还指责我戒备,和你这样危险的人呆在一起我能不小心吗!”我现在觉得她的论点有时简直是不可理喻,自己想杀我又不让我戒备。“对了,平户的事情也是你作的吧?”我问到。
“当然是我,为此还搭上了我两个相当得力的手下呢!”她立刻点头,表情变得非常认真。
“哦……”虽然早就对她的特立独行有了点准备,但是我依旧没有料到她居然“直爽”到了这个程度。“可见你的手段也不高明,居然策划了如此白痴的行动!”我只得掩饰着说。
“那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行动,但是依旧有它存在的价值!”她伸手扯掉了头上白色的头饰,甩了甩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长夜漫漫,我们不妨边喝边谈!”
112、再见(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傻!”对坐在小桌边,我替她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酒,像朋友那样交谈着。“我脱离大营来到平户,又是隐藏身份的秘密行动。如此好的一个行刺机会就被你这样浪费掉了,说实话我真是为你觉得可惜。至少也要准备像样些,不然不是打草惊……龙吗?”
“龙是隐藏在草里吗?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她嘲笑了一下我的语病后说道:“事实上在平户我根本没有完善准备的条件,周围也没有可以可以借重的力量。如果当时我从萨摩调集人手的话,一是时间上不赶趟,二是不可能不被你的人发现。在整个九州有你多少眼线我是不知道了,但是也足以让你在我动手之前跑回到大营里去,平户距离筑前前线可只有不过一天的路程。说起来我之前也没有想到你会无缘无故去什么平户,只是在附近观察情况时很意外地发现了这件事!”
“那你也不必搞得那么张扬吧?只是你那两个手下来作似乎成功的希望还大些!”我依旧不理解她的作法,这么严肃重大的行动怎么搞得跟恶作剧一样。“我就不明白了,那些除了添乱一无长处的地痞们还能干什么,反而连累了你的两个手下送了性命!”
“他们自己暗中行刺就不会送命吗?我看结果恐怕是一定的。要是能够达成目的也还罢了,可实际上只会无声无息毫无意义?”她叹了一口气,显得也有些惋惜。
“无声无息?难道你作这一切只是为了听些热闹?”我吃惊之余又上下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但并没有发现精神异常的征兆。
“你以为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岛津珊瑚翻了我一眼,非常豪气地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霎时双颊上升起了一抹嫣红。说起了她的动作确实像个男人,但表情神态还是一个女人,非常女人的女人。“我知道你这家伙贪生怕死。虽然是出行在外也必定会有完全的准备。其实你的什么准备我都不会害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不过关键是我不知道你到地都有什么准备,如果这样就算再试一百次恐怕也难以成功,从这个角度上讲我倒觉得真是个机会,失去了大军的维护就有可能看清你身边最机密的‘底牌’。所以我就决定无论如何得试一次,这样我下回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
“你一直在亲自观察着那时的情景?”我的心中凛然一惊。
“当然,这种事情我不可能放心他人!”没想到她真的点头承认。
“当时你在哪儿?”我飞快地问到,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当夜我手下地人者对附近的建筑进行了十分严密的探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踪迹,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亲眼得见,那就是说明就在不远的地方。竟然连我手下的这么严密的搜查都发现不了,要是她当时动手的话……我的身上泛起了一丝凉意,信心不那么足了!
“虽说不远可以不近,我当时就在平户城上!”她得意地抿嘴一笑。
“平户城上?”我地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不是确认了松浦氏和那次地事件没有关系吗?
“当然,在临近傍晚时进去的!”见我一时不解她就解释道:“前半夜我睡了一会儿,从午夜开始就是坐在城上等着。虽说距离是远了点儿,但是加上一具南蛮‘千里镜’也就毫无问题了。为了使铁炮发挥作用。你一定会在那个院子里点起足够的灯火。这事我早就预料到地!”
“可是你怎么会……”不得不承认她这个计划的高明,可我还是一时想不出松浦氏在这出戏里所扮演的角色。
“混进去的!”岛津珊瑚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解,依旧毫无保留地说道:“松浦家为了奉承你。因而带着主要部队都一起去了筑前,在平户留下的还不到两百人。加上平户町的管理相当混乱,松浦家守着这个聚宝盆却并没有收上太多的税来。松浦自己也知道这种情况,为了补偿就经常向町里的商人们索要东西。那时守备虽然松懈,但往来进出的人员、车辆却一点儿也不少,要想混进去并不是一件困难地事!”
“真亏你想得出来!”我不禁摇头莞儿,但心里也是暗自称赞。
“其实这个计策并不高明,只是你太愚蠢……这么说或许不太公正,大多数人都会存在这样的盲点!”她板了板脸想作出教训的神色,可是几杯酒后脸上的娇红却使她的这些努力变成了徒劳。“你手下的那些人一旦得到了这个情报。最先核查的一定就是松浦家!你不必否认,如果是我也一定是这个步骤。”
“我没打算否认,但是然后呢?”对于她的较真我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然后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她又学着男人地样子端了一下肩膀。“在确定了松浦家根本没有能力和可能参予这件事后,他们就淡出了你手下那些调查者们的视线,对他们所有的事情也都疏忽掉了。花大笔的金钱雇用当地的恶党,理所当然是远处的敌对者策划的行动。既然和松浦家没有关系,而且借助的是恶党,那么策划者怎么有可能再跑到松浦家的城堡里去呢?其实所有忍者都会本能的这样认为,因为他们自己都是这样作的:在一个地方要么和当地领主合作借助力量。要么雇佣恶党背着当地的领主。一个纠集恶党行动的策划者,怎么可能再跑到与此无关的领主哪里去呢?这完全的不和常理。不过你只要仔细推敲一下就会发现,其实两者并不一定矛盾!”
“岛津家督的位置如果传给你,那么也许我就真要头疼了!”我坐在那里琢磨了半天,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她骄傲地扬起了头,不过随即又黯然道:“没有用的,我是个女人而且上面有四个哥哥!”
“你不要太得意,我只说要费些力气,这个天下最终还是我的!”我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不知是想打击还是劝解她一下。
“这我并不想否认。你这个家伙运气好得实在无以复加!”岛津珊瑚深以为然地点头到。“连着三次对你下手都没有成功,这恐怕只能说是老天过于宠爱你了!”
“上次离合浦和这次袭击的事情,都是你策划的?你在岛津家里的影响不小嘛!”这可绝对是个意外,我真是难以想象刚猛著称地岛津家里面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你身边时刻有个什么事情都要指手画脚的女人,那么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哪怕她说的都是对的!”她双目闪闪地盯着我问到。
“这……哦……”我一下子迟疑了,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在我身边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女人,那只怕我也接受不了。不一定和她的对错有关,只怕是越对我越不舒服。
“知道你就会这样。我那几个哥哥也未必见得会比你高明!”她伸手从我这边拿去酒壶,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当年我父亲还在地时候,多少还能听上我几句话,不过也都是以玩笑的气氛,致于到了我哥哥这一辈,我就只能安心作个女人了。难得我出一回主意,也要千方百计不刺激到他们,装神弄鬼地好像他们自己想到的方式。说真的,这甚至比我策划对敌的计谋还要费劲儿。他们也就是对我管束比较松而已,不太在意我到处乱跑!”
“你的几个哥哥真是这样?他们给我的印象可是很不错的!”我回想着前几天和岛津四兄弟见面时的情景。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其实他们什么不知道。只是不能面对我比他们强这个事实而已!”说到这里先是撇了撇嘴,不过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可惜我是个女人……要不然,就是真正地战斗而后死去。这一生也值得了!”
“女人还是多去作些女人们地事情好,天下大事还是留给男人们吧!”我现在更加能够理解岛津四兄弟的心情了,有这么个妹妹从小到大在身边也真是够闹心的。不过他们怎么把她送到我这里来了,难不成想“祸水东移”?“既然他们还算从善如流,那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我这里可是没有多大空间留给你来发挥地!”
“是啊!我是曾经想过伴着岛津家的胜利辉煌天下……”这回她的脸上又变成了一种顽皮的神色。“可现在不管怎么看,岛津家都没这个可能了。既然如此,我倒是希望在天下被平定时能站在胜利者身边!”
我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还真是叫人不好琢磨,怎么岛津家总是出这种怪人呢?“正是因为打不定最后的主意,所以才会耽误到今天吧?”我忍不住对她打趣了一句。在这个时代女孩子18岁可是个大岁数了。
“你什么意思?”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不管什么时候女孩子对这个问题都是非常敏感的。
“哈、哈、哈……不过是一句老实话而已,犯不着那么激动!”见到这个反应,我反而塌实了下来。
“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她忽然又摆出一副敏而好学的样子,十分认真地问道:“现在你明明就应该马上去争夺天下了,那还在这里耽误什么?”
113、途径
天正九年(1581)进入了八月,四国大地上落起了绵绵的秋雨。寒冷的北风和温暖的南风在濑户内海上交汇,前者意志坚决,后者则不甘心就此放弃已经掌握数月的优势。
我的舰队是在上个月底由府内启程的,为了避开北方洋流的倒灌而没有走山阳和四国之间的航道,四国外侧的海路虽然说绕得远些,但是却要比另一边平稳许多。这边之前已经走过很多次,自然不会存在什么问题。
舰队在途径阿波的时候,在抚养城短暂停留了一下,其实最主要的是兵马要进行分流。四国各家的兵马自然是要返回属地,九鬼嘉隆的舰队也要从这里向东,经纪伊回志摩去。既然是顺路,我也就拜托他将纪伊的豪族兵马带回去。
闹闹哄哄地过了几天,各人都带着战利品和赏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留在我身边只剩下直属的不到两万人,霎时间变得清净了许多。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我也该再次登程去和泉了。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极为“意外”地偶染了风寒,为了健康考虑决定在阿波休养几天。
又过了三天,我的身体依旧不见好,和竹中半兵卫等商量着公事不好耽误,就由他带了几千人先返回了和泉。甲骑和哥萨克轻骑都留在了四国,这里有着比近畿更好的草场。回去的主要是铁炮备队和诸星舰船,经过几个月的征战都急需维护了。
留下的部队分散在阿波的几个城市休整,我则因休养的需要来到了胜瑞城。这并不是我多么娇气,而是抚养城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这座城堡还不错吧!”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捻起一颗白子轻轻地按在了棋秤上,左右看了看还比较满意。
“很好呀!”珊瑚非常随意地看了一眼棋局,也不多想就直接将手中摆弄的黑子啪的敲在了上面,然后又摇头晃脑地四下打量了起来。
“这个……”我皱紧了眉头将双手抱在了一起,(W//RS/HU)再一次开始认真细致的长考。
之前已经说过。我地棋艺实在是惨不忍睹,会下棋的人里要想找出一个比我下得更烂的可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本来我通过我几天的观察,珊瑚这个丫头也遗传了岛津家刚猛的脾气,像下棋这种细致的活儿应该不善长了吧!可没想到,几局下来依旧杀得我落花流水。
“这里的山水之势相当不错,可见当初设计此城者是有些见识地!”因为棋局实在牵扯不了多少精力,她对四周的观察倒是非常的仔细,自觉不自觉地用上了女主人的口吻。“这里比内城要好。至少是基本兼顾到了整个四国。不像我们那个内城,当时修建时岛津家还是个四面受敌的中型豪族,所以就难免显得小器了些,不是一番霸业的格局!”
“说到底我是一回也没看见,以后有机会真是要去一次!”我又将一枚白子小心谨慎地摆在了棋盘上,这回是稳健地“长”了一个。“这座城堡虽然已经很有了些历史,但真正使它开始迅速发展的却是三好长庆掌权以后,虽说这个人晚年有种种失误,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个称得上英雄的人。遥想当年他雷霆出于四国,万钧之势横扫近畿。手下智、勇、贤者齐备。傲视群伦莫可睥睨,那是何等的威风。应该说最后三好家地失败相当大是源于天意,论起三好长庆地个人功过应该可以说成是三七开!”
“啪!”在我“长”的位置边上。
她将黑棋非常强硬地“撞”了一手,简直就是在欺负人。“三七开?这个提法倒是很新鲜!对了,我觉得这座天守阁还很新,和周围其他建筑明显有些不搭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观察得倒很仔细,这座天守阁确实是几年前新建的!”几粒白子在手中相互碰撞着,我在棋盘上左右寻找着,但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是三好家覆灭地时候,三好义继的一个宠妾纵火焚毁了原来的天守阁。一道被烧掉的还有三好义继的所有直系血亲,这一支算是彻底湮没了。也标志着三好家作为强势大名的终结!”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岛津珊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是惋惜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三好义继的那个宠妾应该叫作镜姬。虽然她的所作所为我大多不赞同,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虽然看起来乱世里充满了各种各样地机会,但是对女人来说,和几百甚至上千年前,并没有多少本质的区别!”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男女从来都是不一样的,这又有什么可值得抱怨的!”尽管已经明知不可为,可我依旧努力地在棋盘上寻找着“劫财”,就算输也不应该这么不体面。“男人管理这个世界,而某些女人能够做到管理男人,虽然也有像武则天那样的女帝王,但那不过就是一时的乾坤倒置罢了。要想真正做到男女的看齐,那除非是等到男女没有差别那一天!”
“那你倒是说说男女又什么天堑鸿沟,有什么一定是男人做得到女人做不到的?”我这话好像严重刺激了她,豁然转过头盯视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嘴角浮过一抹戏谑的笑容。“我记得你今年好像已经18岁了,而且嫁过来也已经这么多天,怎么还问这么幼稚地问题?”说完我又去看棋。
“不知道你说什么!”她羞红了脸,转头又去看窗外的景色。
我又偷眼看着她的侧影,心中不免也又微微的奇怪。
按理说她应该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小儿女态,而且在她自己讲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和她的哥哥们相互考量着过来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斤斤计较的小心眼儿了?
“喂!我说……”我还是想问问她。“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内城的位置和格局并不好,那么你说什么地方才是控制大局的要害所在?”
“自然是在京都了,也需要问?”岛津珊瑚斜着脸翻了翻白眼,小小地“报复”了我一下。
“我说得自然是在九州的态势,要你们岛津家的人考虑天下的问题未免有些难为了!”我笑着哗啦把手里棋子洒到了杆上,不再费那个脑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和她斗口的感觉,仿佛一下子使我充满了童心。当然,我也很喜欢她青春而又充满活力的身体。
“哼!”她用鼻子轻轻地抗议了一下,但停了片刻还是说道:“一百年内,九州的中心一定是丰后的府内。不过要是一百年后,我觉得有可能会是肥前的平户!”
“为什么?”我真的是有些意外,这个女人还真是时不常就给我来点儿惊奇。
“府内就不需要我多嘴了,从你的所作所为可见非常清楚那里的重要性。至于说到平户……”说到这里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棋子也放回了盒里。“虽然我经常到平户去,但要说为什么却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些年我感觉世道变化越来越快,而这多少都和南蛮人的生意有关。在九州,我们岛津家是最早和南蛮人接触的,这也使我的父亲迅速强大统一了萨摩、大隅两国。但三十年来最为异军突起的却是大友家,给我们岛津家的威胁几乎是致命的。有时候我也想这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改信了洋教的关系,难道那个西洋神祗真的是那么强大吗?还有我听说织田右府在进入京都之后,也改信了洋教,居然使信玄公突然暴毙并在长筱击败了武田家!每次去平户我都觉得那里的重要性在上升,但又不能搞清处究竟是为什么!”
“你改信洋教了吗?”我问到。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这么想过,但是又感觉有些害怕!”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感觉有些好笑。岛津珊瑚虽然聪明,但看问题毕竟不可能超出历史认识的局限,这也使我对治理这个天下更加有信心了。“放心吧!那个洋教的神祗能决定的事情也是有限,不然一切倒也简单了!”我半开玩笑地说到。
“难道是你掌握了这个‘诀窍’?那说来听听!”她的精神为之一振,但随即又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布置,但感觉上似乎进京去夺取天下并没有多么的困难,要是换一个人处在你的位置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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