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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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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将一件棉衣放进第一双乌黑枯瘦的手里的时候,那张原本木讷的脸色开始变得生动,但眼中的神情却不见欣喜反而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直到五十多辆大车在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照射下全部清晰地展现了出来,陷入死寂的人群才开始又逐渐恢复了声息,不过是比原来更大的哭声。

“没想到这一夜时间就能买到这么大的名声!”这是正亲町季秀小声在我耳边说的。

一连五天我每天都会出现在不同的灾民营地,或亲自施粮或发放衣物。每个地点都由一些武士控制着赈灾地进行,而且任何人都无法忽视那些醒目的“诸星丸”标记和旗帜。

由第二天开始另外一些人也陆陆续续出现在这些地方,宽大的朝服和高高的帽子清晰地表示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些在日本最最“高贵”的人来到了最最卑微的人们中间,而且这些人的等级和数量都在持续增加,直到第五天上午太子诚仁亲王殿下也出现在了人们地视线中。

“诸星清氏殿下仁德无双。太子殿下为其所感亲往褒奖,朝廷上下应者云集……”诸如此类的传言随着往来各地的灾民、行商、云游僧,甚至各方势力的忍者、密探带到了整个日本的各个角落,那些人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圣人……也许圣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吧?”我看着眼前外面的景色,心里就是这样问自己的。

在我地认知里最具代表性地圣人就是孔子,关于他的各种言行、观点的著作只能用海量来形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各种流派地专家自己意见的还没有统一,又叫我怎么搞得清楚呢?不过有一句话我倒是记得。那就是“古来圣贤皆寂寞”,可眼下我虽然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但却并没有寂寞的感觉。

“也许我还算不上是圣人,但天下百姓却已经把我当成是圣人看了!”我有些自恋地这样想着。

“主公,三位公子都来了!”一个女声在门边响起。

“哦……”愣怔中的我把焦距调近,看到雾蝶正俏生生地站在门边。“叫他们进来吧!”我调整了一下仪表,在儿子面前总该有个父亲的样子。

“父亲!”三个儿子从隔扇门的后面转了出来,在我的面前排成一排跪拜行礼。

“好,起来吧!”我看着三个儿子,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信清,也就是我的长子仙鲤丸已经15岁了。这在此时的日本绝对已经算是了成人地年纪。

已经领受了官职并成了亲的他具备了相当的成熟。至少比我在这个年纪时是稳重的许多。

次子龙王丸还是显得有几分单薄,不过经过几年来的习武锻炼实际上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作为一个12岁的男孩子他是有些腼腆。凡事总是想的多而说得少。不过通过私下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倒是对他比较放心,可以有选择地交给他一些事情了。

作为同父同母的兄弟三子虎千代和仙鲤丸长得很像,不过精神气质却是绝对地不同。在他的一对大眼睛里总是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且据老师讲也不乏怀疑一切的精神。这是个“刺头”式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和七八岁“讨狗嫌”的年纪有关!

看着他们三个我忽然想到,是不是这些年的精力在外面花费的太多了?这几年来竟然没有新的产出。看来我也得检讨一下自己了,以后还得多多“努力”。

“下个月我就要到九州去了,而且可能不会很快回来!”我看着他们三个缓缓地说到,有意给他们制造一些压力。“你们三个都不小了,我准备交给你们一些工作。告诉我。你们怕不怕!”

“不怕!”他们三个齐声答到。

“声音太小,我听不到!”我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

“不怕!”这回他们扯着脖子一起嚷到。尤其是虎千代,有点起哄的架势。

“这样就好,我的儿子就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仙鲤丸,我准备让你在近畿主持全面事物!”我首先对长子说到,一言出口石破天惊。

“父亲……这有些太早了吧!”听到是这么一个千钧重担,仙鲤丸的脸色有些发白。在古代虽然也有不少眼高手低的案例,但还是没有现代这么普遍。代替我处理政事实际上就相当于一下子上升到了半个国家领导人的位置,仙鲤丸虽然经过了一些这方面的培养可还是不免心虚。

“干不好还干不坏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故意作出一派轻松的语调,并向他投去鼓励的目光。“当然我也不是完全的不管你,蒲生殿下就在近畿,有什么事你可以和他商量。另外前田大人和可儿大人的部队就在附近,如果出现紧急的情况他们都是可以依靠的力量。不过一切大事都要你自己来决断,这一点我也已经知会过他们了!”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仙鲤丸见我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到。

“很好!”我点点头又转向了龙王丸。“今年你也12岁了,虽说有些急了些可也说得过去。我已经给丹波的韧井和赤井去了信,让他们尽快地赶过来。这个月底就给你举行元服仪式,然后正式地继承波多野家!”

“是!”因为从去年开始就有这个计划,所以龙王丸显得倒还平静。

“你的名字中有我们诸星家的一个‘清’字和波多野家的一个‘秀’字,之后就以波多野秀清这个名字发布命令!”我想了想又补充说到。“丹波虽然已经被我们统治多年,但因为和其他势力接壤情况还是比较复杂的。你的身份不但是波多野家的家督而且是丹波的守护,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那儿臣应该怎么作呢?”龙王丸认真地问到。

“家事依靠韧井、赤井等人,国事借重长野大人!”我对他仔细地叮嘱到,几个孩子的位置中我对他最不放心。“韧井等人虽不是我诸星家的旧臣,但是对维系波多野家名却是决无二心,加之多年一直率军随我征战四方,应该是可以信任的。长野大人父子两代替我经营丹波多年,对那里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有他从旁辅助,丹波当无大事!”

“是,儿臣遵命!”龙王丸应到。

“再有就是你了,武艺练得怎么样了?”我又笑着向虎千代问到。

“回禀父亲!虽不敢说登峰造极,但炉火纯青却不需多让!”虎千代鼓起腮帮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有那么厉害?”我几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你这次就跟我到九州去看看,是否真行不是光靠说的!”

“真的?谢父亲大人!”虎千代兴奋地说到,仿佛几百年后的孩子听到游乐园。

“当然是真的!”我极为“严肃”地点头说到。

其实我也知道实际的情况,虎千代虽说在练武上较有天分可毕竟还只是个8岁的孩子,与成年人较量(像新八郎那样的怪胎毕竟是极少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我通常是支持他们树立自信心的,像仙鲤丸那样我更加要着力的鼓励一番。

不过你要以为我是个完全松心的父亲可就错了,在他们身边我都布置了多重的防护手段。

“你们都要多多的努力,我的信赖可是你们自己争取的!”看到交代的差不多了,我就说道:“你们先回去各自思考一下,两天之内告诉我你们打算作些什么!”

“是!”三个儿子再次一起向我行礼,然后站起身向门口退去。

“父亲,我有一件事想向您禀报!”到达门口的时候仙鲤丸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停在那里说到。

“嗯!”我向他点了点头,龙王丸和虎千代见我没有其他的表示就退了出去。“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问到。

“是这样的!”仙鲤丸又走回原处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摞信件。“最近一段时间里,我收到了很多这样的信件!”

82、安置

“都是些什么样的信呢?“我把目光扫过去粗粗地看了一眼,但是没有伸手接。孩子已经不小了,一些事可以自己作主,我虽然还需要对他进行指点但终归不能永远代替。

“都是一些织田亲族发来的,有给我的也有给阿鹤的!”仙鲤丸见我没有接就又把那只手缩了回去,随手颠倒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挑出什么特别的来。“信上开始说了一些悼念信长主公和问候的话,然后就是彼此关系的攀扯……”

“那不就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家书嘛!这也非常正常……”我故意装作没有明白他话里的内容,端起茶杯淡淡地说道:“主公蒙难之后织田家就出现的裂痕,如果说得难听点儿就是分崩离析的征兆。可叹主公生前意气风发势压天下,却也造成了织田一族内部再无强者的情况。这个时候想必本家的诸位殿下心中对将来也是充满了疑虑,所以这才急着四方联络以期稳定自己的地位,随说可悲但也却是人之常情,你就适当地宽慰一下他们吧!”

“父亲,只怕……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我有可能“误会”了他的意思,仙鲤丸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这些人在信的后面无一例外的涉及到了如今织田家的体制,或明或暗地都点出了信孝和信雄殿下的名字。

据儿臣的浅见,他们都已经被拉拢而分成了两派,正在极力争夺织田本家的控制权。信雄殿下似乎对信孝殿下作为执政非常不满,事事掣肘意图取而代之;信孝殿下也急于树立自己的权威对信雄殿下拼命打压,给孩儿来信的目的就说希望通过孩儿来争取父亲的支持!”

“你能看到这些我很高兴!”我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惋惜地长叹了一口气。“‘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

“您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楚我说的后面一句话。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历史的车轮也许有一天也会从我身上碾过,犯不着为别人大发感慨。“那你是怎么回复的?”我继续问到。

“儿臣只是感谢了他们地问候,对于他们彼此的不满安慰了几句!”仙鲤丸说完后又不确定地问道:“儿臣自信对于当前诸星家的战略这么作是没有错的,但是儿臣不知道父亲是否还有针对他们中某个人的作法。毕竟诸星家作为织田家第一大派系不可能永远置身事外,儿臣唯恐干扰了父亲的大计!”

“很好。能想到这些说明你已经相当成熟了!”我微笑着连连点头,他能主动按照自己的判断应对这些事就是相当大的进步,且不说他地作法没什么错误,就是产生了某些误差也是一件增长经验的好事。“目前的情况下他们双方都已有了稳固的外援,还来找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天平上再加上一块改变均势的砝码。因为征伐九州我们的主力很快要就要离开近畿,过多的牵扯进去无论对织田本家和我们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我趁机教育到。

“是,父亲!”他点头答应,看来是基本明白了。

“阿鹤最近的心情还好吗?”我随口问了一句。作为父亲对他的家事也得适当地关心一下,而且这也不完全是家事。

“还好!前些时候对主公和信忠殿下地离世非常伤心,现在已经好多了……”仙鲤丸点点头脸上有些忧色,但很快地就又飘了过去。“她收到的那些信也全都原方不动地交给了我,并且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也曾就一些问题询问过她的看法,可她却说既已嫁入诸星家就是诸星家地人,叫我不要以她为念!”

“这才是武家本色,不愧是主公的女儿啊!”我不禁叹息着称赞到,能有这个结果我也就放心了。

仙鲤丸和阿鹤是最典型的政治婚姻,成亲之前只见过两面。而且是在众多人围观的环境之下。要说是有多深的感情基础自然是瞎扯。不过他们两个人性格和爱好还比较相近,都是属于稳重文静的类型,所以到最后却也称得上是相敬如宾。不过据我暗中的一点观察。阿鹤和仙鲤丸的性格应该还是有些不同,稍稍有些外柔内刚的个性。我经过反复权衡推理后最终判断,这应该是仙鲤丸的一个贤内助。

“主公,织田信照、胜长两位殿下前来拜访!”正在我想继续和仙鲤丸探讨一些家庭问题地时候,一个侍女急急地从跑了来禀报到,应该是刚刚从前面传来的信息。

“他们来了?”我稍加沉吟就对一旁的仙鲤丸问道:“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应该是有人预感到父亲将要远行九州,所以才让他们赶这个时候来作说客的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代表了谁……”仙鲤丸侧头猜测到。

“走,和我一道去见见!”我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带着仙鲤丸一进入小客厅,已经等在那里的织田信照和织田胜长就立刻站了起来,而且还必恭必敬地行了礼。“冒昧到访。打扰诸星殿下您了!”他们一边躬着身一边道歉到。

“哎呀!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我急忙躬身还礼,并用眼神示意仙鲤丸赶紧过去搀扶他们两个。虽然他们两个在织田信长生前就不太重要,但毕竟也算是织田家的近支宗族。

“在下也知道诸星殿下此时正在为国事操劳,但……实在是有一点不得已的苦衷才来打扰!”织田信照看了我一眼后立刻低下头,神情为难而又尴尬。

“信照殿下有什么要指教的,还请不要客气直言相告!”我极为诚恳地说到。

平心而论这位信照殿下长得也可以算入英俊之列,但在排在信长兄弟当中就应该属于末尾了,一张富富态态的脸形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如来佛。只是眼皮微微显得有些肿。因为之前他但马地领地刚刚被“猴子”抢走,所以我估计他是加入了柴田胜家——织田信孝一方的联盟。

“一点小事,只是一点小事……”可能是要说的话真的让他很难出口,织田信照嘴里翻来覆去说着这两句话。他求援似地向织田胜长看去,后者却低下头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是最近本家发生的一些事情,信孝和信雄两位殿下都不断地向我发来各种问讯!”看实在是得不到支援,他只得咬咬牙自己说了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虽然觉得可怜,但却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立场的选择有时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尤其还是在自己的亲族内进行抉择,他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并被推倒了第一线,那么谁也代替不了他。

“先主在的时候知道我的能力,从不将这样的事情交给我作!可如今……”说到这里他轻轻眯起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可两位殿下却事事要我表态,在下实在是苦不堪言。诸星殿下是闻名天下的智者,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向您求教来了!”

“这是本家的内部事务,我又能有何作为呢?”我皱着眉头摇头说到,并没有打算改变这些日子以来的态度。

“不、不、不!诸星殿下不要急着拒绝,您一定可以帮助在下的!”织田信照急急地解释到,然后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液。“这次清州会议后承蒙诸位殿下的关照,将北河内若江城10万石领地交付在下,在下实在是感激不禁。但是在下材微德薄实在是不堪此重任!”

“那殿下打算如何呢?”听着他话音不对我诧异地问到,明显感到事情和预想的出现了某种偏差。

“其实……在下还是喜欢海滨的地方,对于太大的领地也没有能力管理!”他伸伸脖子又咽下了一口唾液。“因此在下希望能够以若江城领地,向诸星殿下换取四国伊予的土地2万石,恳请诸星殿下一定成全!”

我是一个穿越历史的人,所以这个世界上能我震惊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可听了织田信照的话我还是产生了一种晕眩的感觉,仔细看看面前却还是那张微微发胖略显愚蠢的脸。“信照殿下,您没有跟我开玩笑吧?”我只能这样问到。

“在下绝对是真心诚意,诸星殿下若是不信我可对天明誓!”织田信照抢着说到。

“那胜长殿下的意思呢?”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向织田胜长问到。

“其实我的情况大概和信照叔父差不多!”织田胜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后又低下头去。“去年父亲交给了我伊贺山田郡两万石领地,但因其地民风强悍我一直难以履职。治理那样的地方在下实在是力不从心,所以请求诸星殿下能将南伊势的花户城(一座5000石的小城)换给在下!”

我看了看织田信照再看看织田胜长,又看了看织田信照又看了看织田胜长。“……好吧!”我最终点了点头。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两位客人走后仙鲤丸感慨地说到。

“信孝和信雄两位殿下居然如此过份,把一门众逼到了这种地步!”

“世上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我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外面低沉的暮色说道:“原来我竟然从没有想过,说不定眼下织田家最聪明的就是这两位殿下呢!”

83、我又来了!(上)

在中国古代的历法中以正、二、三月为春,而二月由于排在中间的位置上,因而又被称为“孟春”。“孟”就是第二的意思,对于别的形容比如在兄弟排行中,往往也常用这个字。

已经是春天了,尽管依然寒冷,尽管依然刮着北风,但温暖已经来临了,最显著的证明就在我们下面。沿太平洋西岸从印度洋来的温暖洋流已经涌进了濑户内海,据说大批的鱼群也随之而来。尽管这股洋流使我的舰队在顺风的同时逆了水,但是我还是非常的高兴,因为温暖的海水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一块浮冰。

天正九年(1581)二月二十三日的清晨,舰队驶出了濑户内海开向九州。因为在狭小的入口处洋流加速迎面涌来,排成一列的舰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因而船体摇晃得有些厉害。

“呜!”在跨出舱门的时候“日之丸”晃动了一下,因为事出突然我一个不留神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抓住门框这才稳住了身体。

“主公小心!”伊木半七正在不远的甲板上巡视,看到这个情景急忙跑过来想要伸手搀扶。

“不必!”我向着他摇了摇头,使劲儿在门框上撑了一下自己站稳了身子。

“是!”伊木半七缩回了伸出来的手,但是依旧有些紧张地站在一步之外。

我看了一眼面前忠诚的部下,他略略显得有些紧张。“真是的!难道我就这样的弱不禁风吗?”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不知道我这个人究竟是适不适合乘船,除了那次去关东及北海道的旅行之外,我好像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的晕过船,不过也有可能是之后乘的船一直比较大的关系。尽管这样我不再有那眼前天翻地覆腹内翻江倒海的感觉,但乘船时间稍微长一点儿体力下降我就会感到心绪不宁,如果再挂念着什么事就更加会把这种感觉成倍地放大,就好比昨天晚上。

我所担心的并不是九州战事,这次的战争比上次更加有把握。虽然主要面对的依旧是毛利、岛津这两个大敌,而且军事力量对比和上次也差不多,但是这两年暗中进行的行动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两天前先期到达九州的竹中半兵卫传来了消息,一切已经基本就绪了。既然不是为了九州的事情,那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其实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阿雪怀孕了。

前几天我还非常偶然地想起,是不是我这些年不够“努力”,却原来已经又有了成果。我还真是了不起!不过发现地过程却是有些意外,搞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在舰队行至备前外海的时候阿雪突然剧烈地呕吐了起来,开始大家还以为是晕船,这在她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经随军医生检查过后我得到了一个重大的喜讯:阿雪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听说之后我自然是欣喜若狂,并且准备马上返航把她送回堺町,但阿雪却是坚决的不同意,就是派一艘战舰送她回去也不同意,甚至不惜以跳海相威胁。最后协商的结果是选择了一艘中型补给船,不过我并不信任其他人,让莺带着20个近卫武士回去送她。

阿雪回去了。莺也回去了。

身边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加之惦记着她们的回程我更加心绪不宁。不过此时我的身边也不是就没有别人了,为了排遣情怀昨夜我把“狐”找了来。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内寂静混暗,她应该已经离开了。

关于“蜃千夜三姐妹”地全部内容只有我、仙芝、莺三个人知道,其他人或许知道在我众多地侍妾中有这三个人,或许也知道有几个(无法确定是三个)身份神秘的女忍者,但却无法相互将这两者联系起来。通过一块特制的令牌她们可以自由出入我地中军营寨,而我的近卫们只认令牌,既不知道她们是谁也不知道她们平时都在哪里。

“主公,要去请其他大人们来吗?”伊木半七看我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愣,就试探着问到。

“没什么,该说的早就说过了!”我摇了摇头。带上门走向甲板。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已经起来了,除了还在岗上的人之外,不是在吃早饭就是在听基层领导的布置任务。樱井佐吉此时想必就是在安排近卫武士们现在的工作,因为我的卫队吃饭的标准时间要稍早一些。

我的早饭还没有送来,因为侍从们大多知道我的习惯,即便是偶尔起得早了一些地话,我也是习惯先在各处活动活动,不然肯定会没有胃口。早晨的这种散步感觉真是不错,尤其是那清新的空气充满肺部的状态。这是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经验,尤其对于夜里经过醇酒美人享乐之后的人更是如此。

“嗯?”来到船舷的时候我停住了脚,在舷梯通往下层甲板的口上我看到了一个背影。本来在四个身影中这并不该引起我地注意,但特殊之处在于他正在把上半身探出舷窗呕吐。“他怎么啦?”我对跟在身边的伊木半七问到,这个正在执勤旗本的背影我并不熟悉,看来是个有人。

“一个新人,有些晕船!”伊木半七的职责(樱井佐吉管理近卫武士和侍从,石河贞友外围亲兵足轻队和车马,而樱井佐吉又统管其余两个人)正是管理旗本,所以对这些事情非常清楚。“他是个东国的山里山人,可能一辈子也没坐过船,所以有些不适应!”

“既然如此就不该安排他在船上执勤的工作,只要让他在到达九州后补回工作就好了了嘛!”我皱起眉头说到,心中微微感觉有些不满。要是在我的亲兵卫队中连这样的小事都安排不好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基层管理者的无能了。

“是,属下原来也是这么做的!”伊木半七尴尬地说到,眼神不安地向下面的那几个人扫视了一眼。“属下本来已经安排别人代替了他的工作,但他本人却并不同意这样作,还说决不能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放弃自己地职责。

东国人确实都是这个样子,做任何事都有一种不知变通的执拗!”说完他还摇着头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的!”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心意后心情也好了许多,这确实不是管理者的错误。而且说不定有这样的武士正是一件好事。“嗯……”走出了几步后我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站住脚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安田国信!”伊木半七回答到。

“安田国信?”我愣了一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心里逐渐浮动出来。

“是!主公,是安田国信!”伊木半七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终于从记忆的角落中挖掘出了这个名字,那个本不该被忘记地名字,其实时间过去的并不长,只是这几个月来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就是武田信玄的那个儿子,那个被真田家推荐来的人。怎么会将他忘记了呢?

“这个人……嗯……平时的表现如何?”我站在那里沉吟了一会儿问到,但是并没有转过身。

“哦……”伊木半七在我身后沉吟了一下,不知是否还发了片刻的愣。在我并没有过多干涉下级职权的习惯,一般的大名也不会经常的去关心某个旗本武士地状况,除非是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安田国信来地时间很短,还没有上战场的经历,不过从平时训练、出勤及为人处事来看,却是个值得信赖的武士。论武艺他在旗本队中也算得上杰出,我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就给他一些机会!”

我点点头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过疾地作出判断往往会是缺乏理智的。虽然他是武田信玄的儿子可武田胜赖也是。谁能说他的品性会是什么样子呢?不要完全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东西,那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就我目前得到信息他是有一定耐心或者说坚忍的,但我还无法最终判定他是否理智。就像想重建武田信玄时代的辉煌是不理智,那么被极度仇恨的心理蒙住眼睛同样也是不理智。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就算是看在武田信玄的面子上!

“主公!刚才各船均传来信息,一切均以就绪了!”正在这个时候,樱井佐吉办完事情走了回来。“我军午后就可到达府内城,竹中大人想必此时已经作好了准备。不知主公还有什么吩咐,我好尽快通知相关人员!”

“要记得通知鹫尾阁下,他要和我同时登陆地!”我提醒到。

这次出战我向朝廷要求支持,当然是在名义上的,不用他们封我个什么。派来个公卿随行就可以。织田信长过去经常作这种事,出阵时动不动就带上十个八个的公卿,而且给其中不少人安排役职形成了一种制度。我现在自然还不能和织田信长比,但是这点小要求却也没有被驳了面子。

“是,那边有‘专人’服侍!”樱井佐吉回答到。

“嗯,很好!”我点点头又向楼梯下面看了一眼,那个身影还站在那儿。“这次战斗中如果需要旗本队出击的话,就把他编入前锋战斗序列。我想看看他是否值得赋予更多的责任,也想考考自己的眼力……”我对着两个近卫军的管理者吩咐到。

“看到土地啦!那边是九州……”桅杆上一个了望者伴着海鸥的嘎嘎声喊了起来。

84、我又来了(下)

“诸星殿下……”“日之丸”号刚刚停稳,大友宗麟就从还没有被固定住的跳板上跑了上来。上甲板时还被缆绳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我急忙抢前两步扶住了他。“诸星殿下……”他紧紧拉住我的手,叫了两遍我的名字就在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大友殿下……您请放心吧!”我把着他的手臂使劲儿摇了摇感慨地说到,但却没有说清楚究竟放心什么。

“好……好……谢诸星殿下!”我虽没说清楚但他却听清楚了,感激的泪水流得更多了。

大友宗麟真是显老了,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皱纹就增加了一倍不止,肥大的眼袋中二目已经变得浑浊无神,皮松肉垮之下就是那秃头也不再似当初光亮。这个人真是老了,可能是这两年的辛劳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再也没有了意气风发的气度与神采。

在此时我忽然升起了一种有些怪异的想法,武田信玄、上杉谦信和织田信长死得也许正是时候!他们不用再忍受衰老对体力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也免去了后人们对他们晚年老境颓唐中昏聩行为的针眨。他们成了永久中的悲剧式英雄,而在历史的传颂中永远保持了强者的姿态。

“大友殿下,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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