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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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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织田信孝一愣之后本能地反问了出来。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我这话问的很蠢。其实问题蠢与不蠢关键看是由谁来问,以及听的人当时的心情如何,还曾经有人凭着一个“1十1=?”而功成名就。你说说这世道!
“为什么?因为那些渣子即便上了战场,也只会给自己人添乱,还不如留在后面壮壮声势的好!”我信心十足地说到,那种气势自然而然地影响到了听众。“此战的关键是天王山一线,我们根本不可能避过此地去袭击胜龙寺城,或者渡过一条河去攻打淀城。反之我们如果拿下了天王山,那么淀城、胜龙寺城乃至八幡山,都是绝对守不住的。所以松永久秀实际用于作战的部队就是这40000人了,而且他们的从上到下建制混乱,作战只能采取以守为主的方式!”
“嗯……嗯、嗯。予州殿下所言甚是!”织田信孝地情绪逐渐高了起来,一切由我这个名将的嘴里说出来还能有什么错误呢!
其实是我的话里只能算是半真半假,松永久秀的部署是有防御为主的策略,但要说到后面的一万完全不堪一击那也过了。我这么说主要还是为了安慰他的情绪,不过我也确是有了应对的办法。
“那予州殿下以为,松永久秀会怎么行动呢?”织田信孝紧张而又兴奋地问到,左手下意识地紧握着刀柄。
“他抓紧时间修了那么坚固的营寨,自然是想等着我们去攻打了!”我移动了一下那张地图地位置,让他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竹内秀胜死死地挡在道路上。摆出一副挨打的样子,为的就是引诱我们前去攻击。本来击败这10000人并不困难,但是面对这么多的障碍速度不会很快。松永久秀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在我们进攻的紧要关头,甚至已经突入竹内秀胜的阵地时,他突然挥大军下山攻击我军侧翼,并且断去我军后路。他知道我们15000人进攻有阵地依托的10000人并不富裕,不可能留下太多的预备队!”
“予州殿下果然神机妙算,那么我们就应该先攻击天王山上的松永本队了?”织田信孝谦虚地反问到。他虽然经验不足但也不是傻瓜,我话里的含义他自然是听得懂的。
“之前在下是制定了一个计划,不过还要请信孝殿下最后裁定!”我既然请他来作这个“总大将”,那么这样的面子是必须给的,不过他也不可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松永久秀在地势大利的天王山严阵以待,人马又超过我们10000有余,贸然进攻只怕是不足取的。因此我的想法是拉足架子,但却不急于取得战果!”
织田信孝边听我说着边低下头去,仔细地观察着天王山附近的布局。
“如果采用传统方法攻山,则我们的骑兵不足以发挥优势,松永久秀反而会趁我们的攻击间歇全力攻下,届时我们将无法抵挡!”我缓了一口气后说道:“此番我带来了三十余门大炮,这是超越敌军的一项绝对优势。届时我们将在距天王山尚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布阵,具体位置已由忍者和铁炮高手测算过了。在这个距离上大炮的距离优势将足以摧毁敌军的外围营寨,并且在数天内逐步推进,最终打垮松永久秀的全部阵营和士气!”
“攻击敌军稳守营寨的部队,恐怕不那么容易奏效吧?”织田信孝狐疑地问到,他是见过大炮实际效果的。
“是比直接攻击敌军出战的军阵难上不少,但又比攻城容易很多!”我确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并且着实为将要消耗的炮弹心疼不已。但是毕竟敌军是我们的三倍又占据了天王山,因此想要轻易取胜并不现实。既然如此不如索性稳妥些,而且已经出战了我就比松永久秀拖得起。
“若是松永久秀下山来攻,或者竹内秀胜主动出击,那么我军还要如何应对呢?”织田信孝还是皱着眉头犹豫不决,对方人数上的优势造成的心理阴影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炮弹火药是我的他自然不会多么担心成本,但是对于自身的安全问题却时刻萦绕着他。
“哈、哈、哈,我倒正是盼着他们这样做呢!”我一阵大笑之后自信地说到,织田信孝虽然不太明白但心里却是更安定了一些。“如此我军就处在坚固的营寨里,敌军完全暴露在了西国街道的这平原一段。我军坚守营寨中以火器大量杀伤敌军后,哥萨克轻骑就可以直接把他们冲垮。松永久秀并没有多少骑兵,而步兵被炮火打破建制后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如此父亲和兄弟的大仇就可得报了,在下拜谢予州殿下大恩!”织田信孝突然站起来,跪下就要对我行大礼。
“信孝殿下,不可如此!”他的动作过于突然,以致闹了我个措手不及。“为主公和少主复仇,这也是我责无旁贷的义务!”
“只是……如此战事必然迁延时日,一切都要靠殿下努力维持了!”到了此时,好像他刚刚想起可能对我造成的巨大消耗。
“这些我都已经做了安排,殿下只管放心!”我扶着他坐回到马扎上,亲切地说道:“军粮和弹药都已经集结在堺町,两三天那就可以运到。另外前军现在正在修建营寨,为了以防万一,哥萨克骑兵也已经赶了过去进行监视。我准备炮击由明天拂晓开始,您看可以吗?”
说这番话时我确实感到智珠在握,可没想到一个突发因素正在蕴育当中,直接导致了计划的全面错乱……
55、不一样的山崎(三)
我正在百无聊赖地坐在榻上,愁眉苦脸地望着帐内的一个角落,虽然那里依旧是灰蒙蒙地一片,但实际上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是应该继续再睡一会儿的,可是实在是睡不着了,这两天闲着没事,睡觉的时间已经比往常大大增加了。
外面的办公区域传来一阵搬动东西和摩擦的声音,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披上外衣向那里前面走去。
“殿下,您起来了!”正在擦拭武器的阿雪抬起了头,忽扇着长长的睫毛意外地说道:“没想到您这么早起身,早饭还要稍微等上一会儿!”
“没关系,我倒是不饿!”我看到大帐里只有她一个人就问道:“莺到哪里去了?”
“因为您这几天没什么食欲,所以姐姐去请楠木大人给您找些野味!”
“这不太好,毕竟现在还是在打仗!”我摇了摇头后走到帐门前,伸手掀开了厚厚的门帘。
一股凉爽的微风扑面而来,随之还有哗哗的水声。外面黄豆粒大的雨滴从铅黑色的天空中落了下来,在地面和一顶顶帐篷上溅起了细碎如薄雾的水花。
大营里地势较低的地方,此时流淌着涓涓细流。
近畿的严重旱情终于结束了,在已如深秋的九月迎来了天正八年(1580)的第一场雨。当然,这一切与今年的农作物收成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土地在得到滋润后使人们不再为干渴焦虑。另外河湖水满,也使人们有了更多的糊口的方法。
雨从九月十三日午夜下起,就是我抵达山崎扎好大营后的两个时辰。大军本已在营前列阵,大炮本已卸去炮衣,可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豪雨只能灰溜溜、湿淋淋地撤了回去。
“松永久秀这个家伙,还真是好命!”看着不远处天王山上那密密麻麻的大营,我只能郁闷地咬牙愤恨到。
天王山原本就不是一座大山,加上又处在人烟稠密的西国街道边上。那里原本就没有生长几棵大树,所有的仅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杂草。今年地旱灾后果是严重的,天王山上所有的植物均变成了倒伏在地面上的碎屑。驻扎在光秃秃山上的松永军营就像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简直就是一群标准的靶子。可现在,只能是看着了!
今天是九月十六日,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这期间近在咫尺的敌对双方都很无奈,只能彼此静静地瞅着。松永久秀地“本钱”有限。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从山上下来,虽然下雨天不利于火器的发挥,但我的铁炮足轻也完全可以坐在帐篷里射击栅栏外面的人。
我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这次的直接兵力要比对方少上不少。大雨的淋浇下不可能用大炮掩护步兵进攻,要想进攻具有优势兵力把手的敌军营寨似乎是个极为愚蠢的行为。至于说到骑兵,且不说骑兵爬山攻坚的可行性,在如此泥泞不堪地道路上只怕走着就要打晃了。这就是这个时代先进武器地一个缺陷,往往过大的受限制于外界环境。
我和松永久秀谁都不会过低地估计对方,所以谁都不在没有把我的情况下进攻,谁都在小心戒备着对方。在这种天气里卫兵地岗位上多少还有个棚子。只是苦了各级忍者了!至于我以下的大多数人。都是闲得发慌。
“莺是什么时候走的?”看了一会儿淅沥哗啦也不见小的雨水,我不无担心地问到。
“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吧!”阿雪想了一下说到,虽然侧耳听了一下。“听。姐姐回来了!”
果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踏水的声音,雨幕中一个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仔细一看却不是莺,而是一身蓑衣斗笠的蒲生氏乡。
“殿下,情况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蒲生氏乡摘下斗笠解开蓑衣的带子,随手交给跟着刚从旁边帐篷里跟过来的樱井佐吉。
“这么说不但雨不会停,我们暂时也没有机会了!”我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尽快天晴凭借兵种优势取胜才最符合我的利益。
“应该是的!”蒲生氏乡打了个冷战,鼻子用力地吸了两下。虽然穿了蓑衣可衣服还是湿了不少,骤然被屋子里地热气一熏反而感到了一阵寒冷。“根据忍者报告。这场雨对于松永久秀同样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无法靠近,但是从他中军帐内的火烛,以及进进出出的人员来看,他应该正处在两难的境地之间!”
“这也是可以想见的!”我点了点头。这时阿雪已经沏好了热茶,我亲自倒了一杯端到他的面前。“今年近畿的粮食基本绝收,这给了松永那些人一个可乘之机。正是因为流离失所的饥民无数,那些借尸还魂者才能招募到如此多的人。不过这也为他埋下了一个隐患,如果不能尽快地平息事态真正掌握主公留下的权力,那么他就要养不起眼下的这些人了!”
“多谢殿下!”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原本有些发青的嘴唇恢复了不少血色。“确实是这个样子,他的粮草最多在支持五天。而且如今殿下大张旗鼓地指责并讨伐他,使他陷入了更大的困境。除非他现在就去洗劫京都和安土城,可他又绝对不敢这么办!”
“是啊!这是必然的……”我在当中的地上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回到帅位上坐了下来。“主公军队中被他接收的那一部分多是当年六角家的部下,这些年来也受了主公很多的恩惠,现在只是因为松永久秀打着主公和朝廷的旗号才跟随他,如果他要是敢袭击安土立刻就被被这些人背弃。对了!你们家也是近江出身,对他们的动向有什么掌握?”
“就如我们之前预计的那样,这些人现在是人心惶惶!”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了杯子。“之所以他们会跟随松永久秀,主要是出于两个原因:第一,他手中有一份主公不算遗命的‘遗命’和朝廷的圣旨,看起来他的合法性还算是那么回事;第二点,是这些人害怕在内部出个尾张出身的激进继承者,那样的话很可能来上一次内部的大清洗,而他们这些既不是尾张也不是美浓出身的人,肯定是首当其冲。不过这也是建立在松永久秀和织田家平稳过度的情况下,要是他敢洗劫京都或者安土,这些人肯定是立刻反正!”
“是呀、是呀,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不敢这样作,那就是把自己置于在了所有织田旧臣的对立面上!”我连连点了两下头。从松永久秀千方百计避免开战就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份庞大的遗产。“那这些人对于此战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对松永久秀的信心足吗?”
“没有,他们对殿下也没有什么逆反心理!”蒲生氏乡继续说道:“我已经给某些人发去了信息,并以自己为例子作出了保证,他们也发生了一定动摇。只是现在殿下手中只有信孝殿下这一面旗帜,对付松永久秀手里的主公遗命和朝廷旨意,好像还略有不足!”
“是啊……”我也感到有些无可奈何。织田信长给我的最后一份命令失去九州的,而朝廷是谁掌握京都就听谁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至于伪造一份织田信长讨逆的命令也不可能,他要真有这个预感就跟本不会遇害。“信孝殿下最近情绪怎么样?”毕竟他现在是我手里唯一的一张政治王牌,虽然他在我面前这几天作得慷慨激昂,但是我还是感到了他越来越焦躁。
“这点殿下倒是不必担心,他明白此时是无法离开殿下单干的!”蒲生氏乡倒并不是很担心,这些天他没短了和织田信孝的“磋商”。“现在的关键还是松永久秀,只要我们打败他并且是在不损失多大实力的情况下,那么一切问题也都解决了!”
我正在想他提出的这件事,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嘈杂声,虽然在这哗哗雨声中不是很明显,但是帐内的几个人却都注意到了。
“主公,增田大人的车队已经进入大营了!”一个侍从站在门外禀报到。
“快请他进来!”我急急地说到,心一下子塌实了下来。
“主公,臣来迟了!”增田长盛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也穿着蓑衣戴斗笠,但是却连头发都湿透了。他的裤子和衣襟下摆上满是泥点,看样子经过了一番艰苦的奔波。“这场雨冲断了路上的一座桥梁,因此才比预计的迟了一天……”
“不算迟了,比我的要求的时间还早了两天呢!”看着他的这副样子,我示意阿雪和樱井佐吉去准备早饭,要丰盛一点的。
“好在此番不辱使命,主公要求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这我全都知道,你们在堺町辛苦了!”我安抚住他的激动,然后说道:“有了你们运来的这些东西,松永久秀的日子也就屈指可数了!”
“不错!”蒲生氏乡两只手轻轻地搓着手,脸上也微微显出了兴奋的神色。“松永久秀的军粮已经撑不了几天,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军心涣散。只待几天后雨过天晴,我们以重炮轰击天王山,天下大事可就算定了!”
“是啊!”我又走向帐门,外面的依旧还是刚才的那副样子。“这场雨还真是上天给我的福音呢……”我用轻轻的声音说到。
56、不一样的山崎(四)
“喀喇!……隆~隆……”暴雨声中一声惊雷滚过,轰鸣仿佛近在咫尺。我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肩,下意识地向门口看了一眼。
正在和我讨论军情的蒲生氏乡和前田庆次都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彼此忘了一眼后也脸上也都闪过了一缕忧色。如果光是阴天下雨和打雷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忧虑的是今天晚上将要进行的事情。
“殿下不必忧虑,今天就是借着这场罕见的雷雨来成就大事呢!”蒲生氏乡整了整桌子上的文件对我说到。
“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大事’,不过也不远了……”我看着大帐的门口,话语里还是不免带上了担忧的情绪。
就在这时帐门上的帘子被刮开了一条缝,一股强风猛地吹了进来,桌子上的灯纱不足以抵挡侵袭,烛火剧烈地摇动了起来。蒲生氏乡急忙摁住了桌上的文件,前田庆次急急地护住灯火,樱井佐吉赶过去把门帘整好。
今天是天正八年(1580)九月十九日,我在天王山前又已经等了三天,这三天里什么也没有做,实在是老天爷不允许。
这三天里雨水确实是大大小小,不过最小的也得有绿豆粒大小,密得跟蛛网似的。这种情况下即便是骑兵,战斗力剩的都有限了,就更不要说是炮兵。我那个炮击天王山的计划自然是就着雨水泡了汤,一时间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我这些天得到了很多消息,而且新的消息依旧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很多事情都在发生着,有好的也有坏的,这使我更加的心绪不宁。“摄津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新的什么发展吗?”为了转移一下自己对今夜那件“大事”的注意力,我问了一件最无关紧要地事情。
“有一些不大的进展,但是却在向积极的方面!”蒲生氏乡这时已经整理好了被风吹乱了的东西,直起身对我说到。“荒木村重至今依旧占据着优势。但是因为摄津也受到这场雨的影响,所以攻势被大大遏制了。中纳言殿下蒙难后北撤的稻叶和安藤两位殿下,已经跟随丹羽殿下再次南下,与池田殿下会合在一起。现在他们双方实力的差距已经不大,又有可儿大人驻守石山町,局势大可不必担心!”
“现在荒木村重已经不是什么重点,他的结局要看别人地成败与否了!”我向交椅的后背上靠了靠,说了几句话心情也开解了不少。“昨天你说羽柴殿下在西国又打了两个胜仗。那么据你猜则他有可能迅速回师吗?”
“可能性不大!”蒲生氏乡缓慢但坚决地摇了摇头。“自主公蒙难后羽柴殿下急军突进,恐怕为的就是能够取得大胜而后回军。不过这次吉川元春倒是一改以往的作风,稳守缓图但败而不退,羽柴殿下想迅速甩开他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毛利和松永事先肯定有勾结,现在看是一定错不了了!”我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小小地泯了一口。“羽柴殿下挡住毛利,荒木村重又在摄津泥足深陷,这对我来说是最好情况了!”
“是啊!西边的情况没什么可担忧得了,才藏这家伙也刚刚送来了一份捷报!”前田庆次说着拿起了一个信封,兴奋地冲我晃了晃。
“什么事?”我的心中一动。不是不让可儿才藏主动出击的吗?
“因为没有标上紧急。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前田庆次边回答边撕开信的封口。“让我看看……哦,是西进受阻的本愿寺显如败退回石山御住城,才藏率军在石山町外进行了阻击。本愿寺军经此再败之后。出城时地万余大军回去已经不足千人了!”
“他如果要是就近靠拢荒木村重,只怕结果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我看似惋惜地一摇头,为本愿寺叹了一口气。“非得要去和毛利夹击羽柴,这次老本可是全输光了!”
“仅是就战略上来讲,这两个策略都不能说有什么错!”蒲生氏乡从前田庆次手里接过了那封信,看过之后仅从理论地角度上分析到。“不过可惜的是这支军队没有得到荒木村重这样的大将指挥,却在西行路上碰到了黑田官兵卫这样地对手。天意如此,本愿寺家这下算是完了!”
“本愿寺的这一伙偏偏在一个月前和主公谈判降服,可见他们是和松永最早勾结的一批,不但有野心而且贪婪。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的上罪有应得!”我捋着胡子恨恨地说到,前次围攻石山御住城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此次本愿寺实力大伤,石山御住城也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我们就看他最后会灭在谁的手里吧!”
“殿下说的有理!”蒲生氏乡这时已经看宗了信上最后一个字,抬起头目光闪闪地说道:“可儿大人说在本愿寺的队伍中,见到了杉谷善住坊的踪迹,本愿寺和松永勾结是板上定钉地了!”
“哦!”我闻言一愣,立刻急急地追问道:“捉住了吗?”
“让他跑了!”
“可惜!”我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让监视石山本愿寺的忍者和奸细仔细察访,务必要找到他的下落!”
“是!”蒲生氏乡答应了一声随即又笑着说道:“今夜借着这场暴风骤雨。重创松永的后续部队,只怕他也就要不战而逃了!”
“但愿如此!”我的目光再度飘向门的方向。
松永久秀撑不住了,在喝粥的情况下,军粮也仅仅能够再支应两天,军心涣散败亡在即。我又拒绝了他的两个求和使者后,他决定铤而走险,计划着在今夜悄悄把淀城、胜龙寺城、八幡山、洞垛地部队悄悄迂回,以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运动到我的身后,在明天中午向我发动进攻。
忍者探得了这个消息,但我依旧不得不佩服松永久秀的保密工作,就连身边的侍大将一级都不知道这个计划,可见疑心到了什么程度。至于我的情报渠道,是从淀城、胜龙寺城那些杂牌军泄露出来的行军轨迹,而经过一番推算得到的结果。
雨疾风骤本来是掩藏军事行动最好的环境,许多本来能够被察觉的迹象也都会被湮没了,历史上这样的战例可是不在少数。但我既然已经知道的这个计划,他们就不再有优势可言,暴雨惊雷之下的山水之道,也就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我的忍者力量强于松永久秀(虽然他手下也有很多甲贺和伊贺的人),更有特殊的战斗忍军——诸星特种备队。入夜时分楠木光成和石川忠纲带人分头潜了出去,赶往几个之前确定的桥梁、峡谷之类的地方,将在今夜完成彻底击溃松永援军的任务。等到明天消息传到天王山上的松永本队,他再想打都没那个士气了!
我觉得这个计划不会有什么差池,松永军中在这种环境下也不存在能够伏击我忍军的力量。
可今夜的风雨尤为猛烈,前几天几乎听不到的雷声也是不绝于耳,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心绪被闹得有些不宁。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了吧?”我自言自语地说到。
“再有半个时辰就要结束了!”蒲生氏乡回答了我这句话,而且回答得很有技巧。
“你倒是真的……”我笑着想称赞一下他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呼啦!”扣紧的门帘响了一下,想必是外面的人不想让风吹进来而紧紧拉住了,一个侍从把嘴贴在门缝上对立面喊道:“主公,加藤大人回来了!”
“快请他进来!”我立刻站起身朝门口走了两步,这次他带来的消息应该使局势全面清晰了。
“主公,我回来了!”加藤段藏立刻就从外面钻了进来,头上身上的水淅淅沥沥的落在地毯上。他的全部衣服已经精湿得皱皱巴巴紧箍在身上,但神情间却不见丝毫疲惫和不适。
“一路辛苦了,东国的情形都证实了吗?”我把他拉到桌边坐下,蒲生氏乡吩咐樱井佐吉去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来。
“为主公尽忠不敢谈辛苦,东国的事情已经基本有了眉目!”加藤段藏结果前田庆次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说到。“在东国北陆的柴田殿下和甲信的明智殿下,他们的处境大相径庭……”
“主公!”这时伴长信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因为他负责本次战场情报的实时掌握,所以可以不用经过通报。“刚刚得到的消息,松永久秀准备提前行动!”看屋子里没有“不当”之人,他急急地禀报到。
“提前?什么时候!”我的注意力立刻被拽了回去。
“就在今天拂晓,还有两个时辰!”他抹了一把顺着脸颊流下的雨水说到。
“那就是说他不想等后面的援军了!”我来到了帐门前,一把扯开了帘子,疾风夹杂着雨滴打在我的脸上,带来一股浓重的寒意。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山头上不时闪过雷电的金色光芒。这种情况对于进攻和防守都不是那么顺手,所以结果只能是一场苦战。“立刻把所有部将以上的将领叫到我这里来,尤其是织田信孝殿下,马上就去!”我回身命令到。
57、不一样的山崎(五)
风更紧了,雨更骤了,雷声似乎也更加震耳而紧密了。松永来袭我只有迎战,以人数处于劣势的兵力离开大营后撤,那是绝对难以想象的。我这里有无数的辎重,尤其是大炮,无论是带上还是丢弃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着外面黑压压的茫茫一片,即便是铁炮队有遮蔽物,可看不清目标效果还是会大打折扣。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数万人的进攻,我紧张当中竟然带着些兴奋。
我似乎有了些当年在墨俱筑城时的感觉,知道敌军将至就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过是一场的大战罢了!不过是血流成河罢了!我一定会取得胜利还有什么可怕的,尽管将是一场惨胜。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这种力拼的方式,不过一定躲不开时,那也只好两眼一闭地上了。
“反正人来还有些时间,我们不妨说说东国的事情!”我笃定的坐回到交椅上,神色淡淡地说到。
“是,主公!”加藤段藏立刻说到。忍者的特征是对外提问对内回答,其他的事情不是他们该考虑的。“在北陆越中到越后一线,一切风平浪静,不仅没有上杉家的兵马调动,就连边缘地区的豪族都没有征集。柴田殿下因为得到的消息较迟,所以动作显得有些慌乱,至今一万五千大军依旧在加贺境内!”
“这么说如果动作快的话,再有八到十天也该到了!”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感到一阵反胃。
“他把防备上杉军的部队全都调回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前田庆次嘴里发出了重重的“嘶啦”一声。“如今上杉景胜已经坐稳了交椅,织田家逢此大乱他必不会坐视。柴田胜家这个老东西如此不管不顾,只怕消息传到越后以后他连老窝也保不住!”
“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上杉景胜也未必没有得到消息!”蒲生氏乡的脸上布满了乌云,阴沉得有如此刻帐外的天气。我看了他一眼,看来他是想到了什么。“上杉军就没有任何行动吗?”他追着加藤段藏问到。
“这正是我马上要说的,上杉景胜亲率八千精锐侵入上野东部!”加藤段藏立刻补充道:“另外还有北条氏也派出一万五千大军,以北条纲成为大将。在两天前由武藏侵入南上野。明智殿下率甲信之兵前往抵抗,但已经是陷于苦战,幸亏上野众全力支持又得上野山势难行之利,这才算勉勉强强撑住了局面……”
这时外面正好响起了一个惊雷,我感觉好像是直接劈进了我的脑袋,眼前一阵金星乱转,伸手紧紧地抓住了身旁的桌沿。
“少主呢!少主怎么样了?!”前田庆次立刻用他地大嗓门喊了出来。
“敌军虽已攻入上野,但距离真田家的上田城尚远!”加藤段藏向他也向我解释到。并不显得如何的紧张。
“虽然没有少主确实的消息,但已证实真田昌幸亲自率部支援明智殿下,留下了两个儿子守城。照这么看来,少主不会有什么危险!”
“呼~~~!”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中不知念了多少种祷告词。“北条家是出于什么目的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上杉景胜一定是和柴田胜家有了某种默契!”随着心情的放松头脑也逐渐清醒了起来,我沉思着分析到。“如此明智殿下只怕是危险了,至少这次织田家的大变动已经和他没了关系。柴田胜家的打算是什么,提出了什么口号吗?”
“他地部队只说是靖难雪恨,但没有明白的表示出要与谁为敌!”
“这个老家伙。我过去怎么不知道他居然这么阴险!”听了加藤段藏的补充后。前田庆次把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北条和上杉既想使织田家混乱升级,又不打算放弃眼前的好处,东国看来也是大乱将起了!”我缓缓地扬起头看着大帐的顶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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