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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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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的,怎么还有这折腾的劲头!”我不免有些疑惑,他可不是个自己找苦吃的人。

“你的心可是真够野的,一上午地仪式也不回家歇歇!”我对坐在客厅里正在饮茶自乐的正亲町季秀笑着说到,同时把作为礼服的羽织接下来交给侍从。虽然后面在大殿里的过程中,能够享受到一些古建筑里的那种略带阴森的凉意,但前面在庭院里时汗水已经把我的衣服打湿了。

“这你可说错了,家我已经回过了!”正亲町季秀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好像是在打着某种韵律的拍子。“看着你们进去享用御宴,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只好各回各家。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自在,这么盛大的日子里总该有点值得纪念的事情。匆匆吃了午饭我就出来了,想着你一定不会吝惜请我吃一顿晚饭!”

“在你好像值得纪念的事情除了吃就是玩,这可真是一种新奇的论调!”我嘴上在挖苦他实际上心里却很高兴,和他在一起是我少有不用算计和戒备的时候。在他出卖我不可能得到更大的利益,而只要我存在他也不会受到过度的威胁。

“我可以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公卿,你还能希望我怎么样!”他脸上的表情严肃到了刻板的程度,但嘴里的话却更加肆无忌惮。“……你们武士可以用战争和杀人来纪念令自己高兴或悲伤的事情,而且杀的人越多这个纪念的意义就越重大。可公卿除了吃喝玩乐还能作些什么,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就相当不错了。有时候对于那些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炫耀自己的强大武将来说,公卿的头颅或许比野兽的华丽毛皮更加赏心悦目,当年的源义朝和平清盛那些人,杀戮公卿可是几十几十下手的!”

“那是因为当时的天皇陛下不想放手权力,不然武将平白的和公卿较劲儿干什么!”我已经找了个不当不正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对于他的自怨自艾嗤之以鼻。

“说说看,最近京都有什么新闻吗?”侍女为我们换上了新茶,我端起面前的杯子心不在焉地问到。

“主要有两件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就先说坏的那一件吧!”我低头和了一口茶,真希望自己也能永远向他那样没有烦恼。

“可这两件事都说不上好坏,这可叫我难办了!”正亲町季秀双手一摊,表情好像非常的为难。

“那就随你的便吧!”我笑着摇了摇头。

“相比来说比较坏些的就是,荒木村重要造反了!”虽然嘴里说是“坏”的信息,可他似乎并不如何忧虑。

“真是无中生有!”我对这个说法不屑一顾,要是这种事连他都听说了,那就决不可能是真的。

“既然织田右府殿下要录夺他的领地,兔子急了也总该咬一回人吧!”他则很看准这条消息,而且看样子还专门进行了一些打听和分析。“种种迹象都表明,池田殿下将出任摄津守护。先是改易接着就是剥夺,荒木村重只怕不会束手待毙。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现今没人会支持他的这种行为,普遍的看法就是,反不反荒木家都算完了!”虽然并不认同我得看法,但他也没有和我争论一番的打算。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由近至远飘向了院子。看来织田信长的打算确实是传开了,不管反与不反荒木村重是开始进行了准备,关键是怎么把事情搞得这么张扬,究竟是谁在私低下推动这件事?“另一件事什么?”我暗中决定要更加紧监视荒木村重的动向,毕竟摄津离和泉太近了。

“还有就是松永久秀想在将来的织田幕府中谋一个位置,为此他托了很多人!”提起这个话题正亲町季秀笑了起来,他对松永久秀的观感也不是很好。“……这个人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织田中纳言殿下留守京都的人员已经明确回绝了他的这个打算。不过他好像还不完全死心,看来是至少想能弄个奉行执事!”

“那你拿了他多少钱?”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两百贯!”他伸出右手竖起两根手指,来回冲我晃了晃。

“就这么点儿!”惊讶之中我进一步怀疑松永久秀的动机。

“只是希望我们替他说几句好话而已,不过是举手之劳!”正亲町季秀自己倒不觉得,可能也是这种事情长干。“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想造成一种人心所向的气势。不过所谓‘三人成虎’,也未准就真给人一种洗心革面的印象了!”

“永远别想从我嘴里说出他什么好话来,最多我可以这段时间不再说他坏话!”我的心里渐渐安定了下来,并且开始问自己:松永久秀难不成真是想安享晚年了?

46、运筹(上)

埂町就是埂町,日本最繁荣的城市,繁华程度不是京都可比的。街市上几乎所有店铺都维持着开张的局面,川流的人群也还算得上是熙熙攘攘。不过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严重的灾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这里。

店铺里的生意虽然依旧在作,但是无论是买家还是卖家,脸上都见不到了过去那种兴奋、愉悦的神情,讨价还价中所有人都是忧心忡忡,似乎有什么灾难即将来临。

虽然这里的流火骄阳与京都没什么不同,但靠海的优势多少缓解了人们心理上的焦灼,夏季南来的风向确实也给予了一定的支持。所有人都似乎坚持着,在等着什么,可究竟是等什么呢?

我和蒲生氏乡慢慢地走在街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知道他的心情此刻是怎样,但至少我是忧心忡忡。第二次对九州的征伐即将开始,大本营和后勤基地可别出现什么问题。

京都的盛事和我关系不大,参加了最初几天的热闹后我就离开了,织田信长秘密下达了命令,叫我动员四国部队再次对九州用兵。不过虽说是“一级机密”但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看看改易荒木村重这件事我的心里就凉了半截,织田信长可还没有取得天下呢,一个巨大官僚体制的弊端却已逐渐显露了出来。

对于九州的战事我这回改变了策略,从上次的失利中我认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人心向背是能否在九州站住脚的关键!以前外来势力对九州的征伐中,并不是没有过强横不可一世的武力,但依然无一例外的失败了,究其为何?就是当地人们不认同他们的存在。

反复思量之后,上次惨败的责任还是在我,大胜骄狂有些忘乎所以了!双眼向天中我没有注意到,每一棵九州地“草根”都被岛津煽动起了对我这个外来人的仇恨;每一个老幼妇孺都变成了盯着我的一双眼睛;每一个农民都甘于毁家抒难。我名虽仁义,尚不及于四海啊!

在织田信长班师大军越过边境进入近江的那一天。竹中半兵卫也踏上了九州的土地,他不只带领着从蒲生氏乡那里接过的四国兵团,还有集结在四国大量的粮食和各种物资。这场战争实际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弥漫的都是看不见地硝烟,在织田信长面前我取得了最大限度的自主权,会用文火慢慢的、慢慢的将九州这块厚实的牛排煎熟!所以之前对池田恒兴说的缺乏粮食,是实实在在的老实话。

我和蒲生氏乡的打扮依旧是一身武士的装束,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勉强算得上华美的服饰在堺町这样地地方并不显眼,在诸星家也就属于侍大将地档次。在这个地方虽然认识我的人很多,但去除了光彩夺目的衣甲和车驾后又有几个人能看清人地本质?就像前面那个向我兜揽生意的杂货店老板,以前也肯定是见过我的。

“殿下,这个程度还算好吧!”蒲生氏乡眼睛继续盯着街市对我说到。“在大灾的年景里能维持到这个程度,甚至可以说成是个奇迹。至今不但没有出现饥荒,而且依旧维持着巨大的交易,前景应该不致过于忧虑!”

“要是稳定局势自然不会有什么困难,但……眼下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看着街上行人们紧皱的眉头,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九州的战事将起。而且这次不能以战养战。数万大军人吃马喂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旦再要是出现什么差池,我可是丢不起这个人了。这场饥荒毫无疑问将蔓延出近畿的范围。主公不可能轻易让我们这些人过关,往下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这个您只管放心,20万石粮食已经全部堆在了四国的码头!”蒲生氏乡立刻向我保证到,他正是昨天才从四国赶到这里地。“虽然舰队已经随竹中大人开赴九州,并且一块走了很多运输船只,不过我们还可以征集阿波、耀歧等地的渔船,运输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还是不要那么快了,粮食半个月后在堺町登陆即可!”稍稍思考了一下,我缓慢地摇了摇头。

“哦?”蒲生氏乡闻言一愣,脚下不觉慢了一些。但马上紧赶两步又跟了上来。

“虽然你身为主公的女婿,不过说到对他老人家的了解你却未必及得上我!”无关人等都隐隐被隔离在了无形的警戒圈外,四周并不存在窃听的可能,不过既然是提到了织田信长,我的声音还是本能地压低了些。“这批粮食如果上午运抵了京都,那么到不了下午我们就会接到主公加码的命令,就算是我们准备再充足,也是架不住这么淘换地。今年的饥荒已经是板上定钉,现在各人只要控制不要产生动乱。不要激起民变就好。再加上主公连番的大动作,指不定明年还会有什么,先圈好自己的篱笆院儿吧!”

“明年还会……这我倒不曾想过!”蒲生氏乡思虑着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理解了我的顾虑。“……殿下所虑甚是,甚至今年就有可能出问题。现在改易荒木村重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不排除有人借机兴风作浪的可能。现在主公那里兵势不成问题,最怕的就是有宗教势力借天灾蛊惑人心!”

“这也不是不可能!”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心中也是一阵焦虑飘过。这件事也一直困扰着我,只是没有任何一个合适的场合让我说出来,现在日本的整个社会中宗教势力依旧根深蒂固,稍有不慎就会得罪很多人。再说我一直以来的态度是采取怀柔与限制并重的政策,过激的举动也可能影响到那些本来支持我的势力。

“殿下!”蒲生氏乡忽然站住了脚,并轻轻拉了我一下。“堺町是不是也可以适当收缩一下,只要手法得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说着他向前一指。

顺着他指得方向望去,我看到了一家粮店,门口立着一面标明梗米720文、糙米550文,并且每人每次限购一斗的牌子。有三个顾客肩上搭着口袋等待购买,伙计则正在给一个人称米,虽然嘴里都在嘟嘟囔囔抱怨着什么。但并不显得过于急迫,更谈不上什么排队抢购。

“看来堺町居民手里还有足够的存粮,只要人心不出现动摇就不会有问题!”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感到一阵欣慰。“上缴给主公20万石以后,我们还有多少储备?”我问着继续往前走。

“大约还有50万石,但再有一个月由朝鲜购粮的船队也就该回来了!”

“很好!每十天向堺町运输3万石,石山1万石,其他的就先停下来吧!”我在东征之前已经拨给了前田庆次一批粮食。而丹波地问题斯波义朝在宫津已经从山阴诸国解决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慢慢接近了商业区的边缘,再过了这条街就到了港口区,而南蛮居住区则就在南面的下一个街区。就是在这个可以看到堺町三个最重要街区的把角处,耸立着一座三层的高大建筑,门楣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厘株馆”三个大字。这里既是我在堺町的自治管理机构,也具有一定物流交易所的性质。

“殿下操劳了,大家正在等着您呢!”今井宗久站在门口向着一躬到地,胖嘟嘟地脸上笑容有如一尊弥勒佛。虽然我这次并没有把集会搞得太正规。但他还是和另外四个人等在了大门外。

“离开你们的支持我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仅是这几步路又算得上什么!”我微笑着向他点头致意,从他的肩膀向里看去,屋子的大堂里还有二十几个人等在那里。

这是我召开的一次商业会议。目的是筹措各种物资和人力,以便支援九州的战局和稳定近畿的局面。其实我也完全可以在我的宅第里接见他们,甚至召开一场盛大地茶会,不过那样一定会引起别人地瞩目。

“诸星殿下邀请了堺町所有的商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是为了商量有关粮食的事情!”

“原来……”

下面地话就不太好说了,不过经过逐级的传递之后就不知最后会成为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最怕的就是谣言的产生,因为那会使局势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境地。这和明确战争中的谣言可不一样,那时完全可以用谣言对抗谣言。最多不过是把水搅浑而已。

现在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无论出现怎样的混乱对我都是极为不利的。

思虑再三之后我采取了这样的方式,作为最大一名投资者来视察一下自己的产业,在这过程中再“顺便”见一下其他的投资者和诸位掌柜,对他们地辛苦表示一番慰问。当然,之间如果“偶然”谈到什么生意上的事情,那将是不可避免,非常正常的。

“短短三年就取得了这样的成绩,诸位实在是功不可没!”在大致翻阅了各项底帐的结余数后。我和众人来到顶层的一间会客室里坐了下来。生意确是做得不错,可这不是我今天来的重点。

“没有予州殿下的高瞻远瞩英明睿智,光凭我们这些人堺町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局面!”金井宗久立刻恭维,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因为津田宗吉和三井高福一起去了朝鲜,另外还有几个重量级地人物也都不在,所以他就成了主要的代言人。

“其实说来惭愧,这几年我一直领兵奔波在外,也没尽到多少守护的责任!”看看眼前的气氛不错,我想试着引导一下他们的思路。“诸位有什么困难,趁着今天也可以对我说说!”

47、运筹(下)

屋子里一时变的很静,所有人都谨慎的彼此观望着,由于过于仔细呼吸都变得悠长了。街上往来的行人与商户的声音从打开的窗子里传了上来,不远处海面上海鸥在嘎嘎的叫着。

“怎么,大家真的全都心满意足了?”我是想借他们自己的嘴提出建议,然后再商量出个结果来,如果把他们吓得不敢说话可违了我的本意。

“这……这话可怎么说呢!”坐在下手一个几角上的秃顶老头终于忍不住张了嘴,在得到其他人眼神的鼓励后硬着头皮说到。

这个人名字叫大黑屋光三郎,我和他虽然不熟但也见过几面,他经营着堺町最大的四家兼营食宿的旅阁,属于对于粮食的需求最大的产业,所以实行部分粮食管制后对他的影响也是最大的。

“承蒙予州殿下的恩典,我们各家得到了极大的实惠。也正是您的提前布置,堺町在这次灾害中才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可能是天气有些热的关系,他拿起一块手帕擦了擦油亮的前额。“但是……但是现在因为近畿灾害的扩大,大量的人员正向堺町涌来。这可是扩大堺町商业领域的一个好机会,可粮食的定额供给却……却……”政策是我制定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这话怎么说?”我微微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转向了坐在我左侧的村井贞胜,他是作为我总财务奉行出席这个会议的。“我不是只让控制一下我们的总投入量吗?怎么也干扰各位老板的独立经营了!”

“主公的吩咐,我等执行不敢有丝毫偏离!”村井贞胜立刻回答到,显得很着急。

“不、不、不,我丝毫没有指责殿下政策的意思,各位大人也是一派公心为政的!”看到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大黑屋光三郎显得愈发慌乱。“殿下的宽容仁德,我等是感激不尽地,怎么敢有丝毫的抱怨。小人的意思是说如果殿下能够加大对堺町的支持力度。那么将会使这里的经济迅速攀升一个台阶。殿下主政堺町数年可谓呕心沥血,我等也是感同身受,兴旺堺町是我等唯一可以报答殿下的方法了!”

“原来大黑屋老板是这个意思……”我垂下眼皮看着面前的桌角,像是在深深地思考。虽然谁都可以看出我非常为难,但是却并没有发怒的意思。

见到这种情况不少人心思都活动了起来,就算劝说不成至少也不会招来什么坏处,商人们对于利益地追寻是出于本能,怎么能不经过努力就轻易认输。再说能够坐在这里的都是些有成就的商人。并不缺乏契而不舍的精神。

“在这里我也真诚请求,请您务必仔细考虑这个建议!”一个圆圆脸有着深棕色卷发的中年人说到,他是葡萄牙商馆的常驻代办桑切斯。“目前对于粮食的管制已经影响到了物资的输入,许多商船不得不自行携带部分返航的给养,这种不经济的行为直接导致了利润地减少,今年地南蛮物品输入量已经比去年下降了两成。据说您还掌管着南面海岛(指四国)上的大片土地,所以我们恳请您对加大对堺町的调拨量!”

“别人也都是这个意思吗?”我地目光沿着桌边在众人的面上依次扫过,尤其是在桑切斯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这个人来日本不久还不甚了解东方,要是哥梅斯就决不敢用这种指手画脚的方式。

向左右的的人看了看后今井宗久说道:“这确实是我们大家对您的一点无礼请求,当然我们也知道您的难处……”

“难处。这个词用的非常好!”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心里却在感谢他们给了我提出反向要求的机会。“诸位想必都已经知道,今年旱灾波及地范围非常之广,近畿和附近数国的粮食基本绝收。目前的形势还会进一步严峻起来!”说到这里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作为织田家臣我也有我的责任,维持近畿尤其是朝廷供给的担子,会主要落在四国和北陆的肩上。右府殿下给我的20万石指标也是刚刚筹齐,实在是很不容易啊!”

虽然天气非常的炎热,可屋里还是响起了一片吸凉气的声音,因为是商业都市堺町地流动人口数量非常之大,相应的对粮食的需求也不是周边其它几个城市可比的。

“您是说……所有的粮食,可能会在全近畿统一调配?”今井宗久终于问了出来。

“眼下和泉还可以由我独自供给,要是灾害继续发展可就难说了!”我的双手握在一起,手指不住地相互缠绕着。让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一张张分别因营养过剩和纵欲过度形成的胖脸和瘦脸上,形成了种种光怪陆离的表情,失望、贪婪、懊恼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都可以在上面找到。这就是真实的人性,在其他人还挣扎在死亡线上时,却在为自己几个铜板的盈亏而斤斤计较。

“如果能对您的烦恼有丝毫的帮助,那将是我最大的荣幸了!”一个一头金发的英俊小伙子忽然说到,然而我却不认识他。“我叫威廉,威廉哈比特。代替洛佩斯先生管理此地的生意!”看我疑惑他自我介绍到。

“我从来不会拒绝朋友真诚的友谊,你有什么建议请只管说出来!”我对这个小伙子的第一感觉不错,恩斯特挑选的人也应该不会是个傻瓜。

“我是这样想的,不过还很不成熟!”出于对在座前辈们的礼貌,稍稍表示了一下谦虚。“就我得来的非常片面的信息,织田右府殿下是一位极为讲求实际的人,为避免动乱而对近畿的灾害进行整合处理,对此我们任何人都无可厚非。但是出于对他伟大功绩的由衷敬仰之情,我们这些商人或许可以为他的事业略尽绵薄之力。这样做首先是表达我们的一番心意,其次可以使他更为重视堺町的价值,最后或许可以为您减轻一些压力,毕竟您对堺町在政策上有所偏颇,也完全是出于整个织田家事业上的考虑!”

这个小伙子真是个天才,这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在众多生意场上的老手们还云里雾里时,他就居然洞悉了我话里的真实含义。而且从他的话音里我听出了胸有成竹的笃定,不知已经作好了什么样的打算。

“尔等能有这番心意当然是好的,不过你们究竟想在哪方面尽力呢?”我来的就是这个目的,既然他帮我打好了地基,自然是要一层一层搭上去。

“予州殿下再伐九州,我们自然是鼎立相助!”如果话说到这个份上还不明白,今井宗久也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在拍着胸脯表了态后他又看向旁人,其他人自然也是迫切地表达着这种心情。

“尔等的忠心我是明白了,我一定上报右府殿下予以褒奖!至于有什么需要的大家的地方,我会稍后……”在听完他们的陈述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并作出极为欣慰的表示。其实单子昨天就已拟好此刻就在我的怀里,只是不适合马上掏出来。

“不过殿下,也请您考虑一下堺町的难处!”威廉忽然陡地话锋一转,又开始表示自己也有“价码”。“堺町的各家商号里虽然也有一些粮食储备,用于维持目前还不至有太大的问题,谁都知道这起不到稳定作用,周边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导致恐慌。市井人心是一种最不安定的东西,惊惶失措之下必然形成抢购风潮,那时储备不足的状况将被成倍放大,会造成什么后果也就不好说了!”

“那你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建议吗?”我动声问到,他说得这件事确实不可不防。大的灾荒和织田信长改易荒木村重确实已经引起了一定程度的恐慌,各种谣言也在四下里如瘟疫般传播着,我已经派人广泛去查各种版本的出处和目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回报。各种侦测中谣言是最不容易查的,因为没有明确的目标。

“刚才殿下曾说,有20万石粮食要运到京都去!”看到我点头后他又说道:“因此想请求您,把这批粮食在堺町停留三天!”

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还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不需要太明确的保证,只要让百姓看到些东西就足以使他们安慰自己了!”威廉不愧是来自银行业最早出现的荷兰,非常明白该如何维持信用。“一船船的粮食从海船上卸下来,分散运进堺町的十几家仓库,而后再不断地从这些仓库运走。一般平民们自然而然会产生储粮充足并频繁调运的印象,任何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件事村井大人会有详细安排,尔等就放心吧!”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我就答应了下来,这确实是一件利在各方的好事。被安定的不止是堺町,游走的商人还会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近畿。

“还有一件事,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威廉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说!”我宽容地说到。

“听说有一位附近的诸侯有可能于近期发动叛乱,不知道这是不是属实呢?”他直言不讳地问到。

“欧洲人就是欧洲人,再聪明思维方式也不一样!”我心里一时间感慨万千。

48、假信成真

长咐间在灯火下阅读使我的眼睛有些发花,收回递出文件的手按住鼻梁的两侧揉了揉,院中蟋蟀和帼帼的鸣叫从窗子里传来,夜已经是相当深沉了。

“剩下这点儿马上就完了,殿下您去休息吧!”蒲生氏乡说着将接过的文件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认真地折好后装进一个信封。取过一支蜡烛倾斜将烛泪严实地滴在封口处,最后拿起一枚铜章清晰地压上标记。

“处理了这么多东西有些兴奋,回去也不一定就睡得着!”我眨巴一下酸涨的眼皮笑着说到,不过脑中却不自禁地浮现出了那一具具熟悉的娇嫩躯体。

白天和堺町的商人们取得了谅解,送过去的单子也很快被他们接受了。因为数量的巨大所以无可避免的会影响一些生意,但他们都表示将和我共渡艰难。

一切既然都已准备妥帖我也该走了,真临到动身又觉得所有事情千头万绪。要安排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部署得力也需要我作出大致的安排。竹中半兵卫已经去了九州,蒲生氏乡也要跟我一起走,近畿真缺了一个统筹抓总的人。“仙鲤丸要是成长得再快些就好了!”我想起了远在上野的儿子。

七天前从上野捎来了一封信,上面只是普普通通报了个平安,真田家现在对我是感恩戴德,自然对他照顾得是无微不至。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封平安家信,我翻来覆去看了有10遍之多,等传到了仙芝手里后不久,又沾上点点的泪迹。但愿天下子女都能体会为父母者的心意,爱子女,有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爱!

“主公!”正在我魂系千里之外的时候,樱井佐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加藤大人有紧急公务求见主公,请主公见谅!”

“让他进来!”我立刻对他吩咐到,眼睛也马上变得明亮。一般事务基本是次一级的人员直接向我报告。所以他来必定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这么晚还来打搅主公,属下实在抱歉!”加藤段藏疾步走进屋里,跪下向我施了一礼,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是刚刚赶了一段长路。

近畿地炎热已经成了灾害,我这间屋子里自认不能独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加藤段藏一进来立刻就带来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好像还有一缕透骨的寒风隐隐地吹了进来。其实很多忍者都给过我这种感觉。而且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流汗,我还是真想知道这个“秘诀”,只是现在好像并不是时候。

“有什么事情吗?”我向他问到。

“是的!主公,荒木村重马上就要反了!”加藤段藏也不和我虚客套,一句话就切中了主题。

“……近来的消息非常繁杂,真的、假的都混在了一起。为了尽快把这件事搞清楚,属下亲自跑了一趟摄津,还真取得了第一手情报!”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陈述,还真有了一些凉爽地感觉。

“虽然只是表现为下级武士的不满和牢骚,但实际上荒木村重已经完成了对于部队的动员!”加藤段藏娓娓道来。看似好像一个学者在论证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但他眼下的任何一句话,都足以在近畿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眼下荒木村重行踪诡秘,属下也无法完全掌握。只是从偶然的几次显迹中猜测他可能在串连外部的势力。至于是谁还无十分的把握,不过可能性最大的是毛利家!”

“这有些……不对吧?”蒲生氏乡的声音有些犹豫,对加藤段藏地情报和自己地判断好像都产生了怀疑。“现在主公刚刚灭亡了武田家,并且被朝廷任命为右大臣,可谓一时荣宠无双。近畿的豪族都是一些胆小怯懦的家伙,面对织田家地强大力量,他们不敢铤而走险。如果得不到众志成城的响应的话,荒木村重顶多只能拼凑起三到五千人马,根本不足为惧。据我所知荒木其人虽说悍勇但并不鲁莽,怎么可能作这种必败的事哪?”

其实不止是蒲生氏乡。就是我自己也有这样的疑问。凭荒木村重的三五千部队,就算是素质不错可也不可能翻起多大的浪来,按理说他不可能作出这么冲动的事来,最可能的是吞下这颗苦果徐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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